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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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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姨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再跟她提手机的事儿。
    简单喝了牛奶,吃了几片全麦的面包,以濛就不再动刀叉了。
    见女孩儿要离开餐桌,程姨瞅着她说,“怎么只吃这么点儿呢?对了,早点还有玉米南瓜羹在厨房热着呢,太太要不要再喝些?”
    “不了。”用餐巾拭了唇角,以濛起身离开。
    程姨在后面跟着,道:“太太,您尝一尝玉米南瓜粥汤吧,那可是。。。。。。”
    女孩儿没有应声,也没回头,见她上了二楼背影慢慢消失,程姨只是连连叹气。
    其实,她想说,那玉米南瓜羹是祁先生一大早起来亲手煮的,今天她又不喝,怕是放坏了,又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更何况先生此时应该还没上飞机吧,新婚妻子就是不前去看看也该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丈夫的。
    这姑娘倒好,不闻不问,自己倒是清闲。
    吩咐佣人收拾了餐盘刀叉,程姨关了厨房的火,看着那溢满香浓玉米味道的羹汤,只觉得更是不明白。她何时看过先生如此讨好一个女人,亲力亲为的煮粥,对方却丝毫不领情面。
    小太太,到底是骄纵了!
    即便是夫人,哪能这么寵着?
    程姨见祁邵珩如此待苏小姐,心里也觉得这实在太不像先生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了。
    主人的事儿他们不该多言,但嫁给祁邵珩成为祁夫人毕竟不是件小事儿,就说太太是先生的养侄女,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祁家这样的大家族受得了社会舆论的抨击和添油加醋讥讽吗?
    先生娶了现在的苏小姐,在她这个旁人看来怡然是欠妥的。
    叔叔和侄女,说出去到底是不好看。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舆论媒体才不管这些呢!
    为一个女人搭上好声誉终究是步险棋,且,这部险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身祸事。
    这姻缘结的不好。
    可转念程姨又想: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一个当家佣人都懂,程姨不相信祁邵珩会不明白。
    ——或许先生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呢?
    也未尝可知。
    毕竟祁先生向来最喜欢和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厚积薄发。
    撒开了大网,放长了线,能钓到大鱼才是这男人的最终目的。
    但是,要问这最终目的是什么?
    程姨就不敢妄自菲薄的猜测了,况且有人要是能猜得出他娶苏以濛的原因,这男人也便就不是祁邵珩了。
    总之,一句话:祁先生的心思深着呢!与他相处,要谨慎再谨慎才好。
    玉米南瓜羹从小砂锅里盛出来,程姨放进了冰箱里,晚上若是女孩儿有胃口了,她好拿给小太太吃。
    莲市机场。
    “祁总您的专次航班已到,我们该出发了。”于灏手里提着黑色的商务包,看着坐在vip休息室沙发上纹丝不动的男人,有些愕然。
    这次出差计划中原本是被祁邵珩推掉了的,就是昨晚宜庄出事他赶去请医生时也没听上司知会一声,直到今早,清晨6:00,收拾好出差行李的于灏还没出门就接到了上司的来电。
    祁邵珩说,这次伦敦的合作案他要亲自去谈。
    上司突然变卦,让于灏有些措手不及。
    祁邵珩行为处事严谨有条理,要办的事儿恨不得一个月前都计划得妥妥当当的,临时生变数,实在不像是他。
    上周,总裁办公室内,于灏是何其竭尽全力地劝说,告知他上司这次伦敦合约的重要性。可祁先生看着严肃的他,生生是笑了,他说,“9月15号是我新婚的第二天,于助理这样强人所难是不是太不仗义。”
    于灏沉默了,震惊之余急忙说,“抱歉。”
    是他唐突了,他本以为上司和苏小姐的婚事只是因为利益牵扯,走走过场,但却没想到祁邵珩是真的上了心的。
    用这个理由拒绝他,他还怎么敢和上司继续商讨。
    最后,祁邵珩说,“英国伦敦可以去,但也要到稍延后的蜜月带太太过去。在此期间,‘盛宇’的大部分事情就先交由你和陆总监一起商讨吧。”
    “是。”
    于灏应声答应,祁邵珩交代的事情他从不马虎,有时即便是这男人当说笑来说的话,也是极为认真的。
    不说没用的话,说到做到是祁邵珩一向的惯例。
    但是今天早上,这个惯例被生生打破了。
    说好的在家里陪妻子的祁先生,一早却告诉他,伦敦和作案他要亲力亲为。
    话是这么说,可一大早于灏接了先生从路上到机场,他神色沉郁,不像是主动要去倒是像被人硬生生逼破着出了家门的。
    谁敢逼迫祁邵珩?
    于灏想:怕也只有上司家里的那位了。
    其实,要说逼迫也不对,以濛昨晚自从被烫伤了和祁邵珩争执后,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没说话,以濛怎么能逼他呢?
    可祁邵珩却觉得她的小妻子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早上,凌晨4:00他回了主卧,给妻子换了干净的软枕,换了干净的牀单,上了牀,抱着以濛他刚要闭上眼,就听到了黑暗中的啜泣声。
    他的妻子在睡梦中哭,近在祁邵珩的耳畔,他听着怎么可能不心疼。
    “阿濛。”轻拍着她的后背,他哄着她,“不哭,不哭。”
    可是靠在他胸口的人,泪水似乎是更加泛滥了。
    以濛很少哭,会哭说明伤心到了极致。
    祁邵珩不知道她做了怎样悲痛的梦,但是他是见不得他妻子的眼泪的。
    黑暗中,他打开牀头的壁灯,摸索着取了一边的纸巾帮她擦眼泪。
    可刚要动作,就见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了他,以濛在梦里哭着梦呓,她说,“你别走,你别走。。。。。。”
    见如此脆弱的她,他怎么忍心再动,抱着她,他哄,“阿濛,是梦,只是梦而已,我在呢,怎么会走?”
    梦里的人不清醒,还是紧紧抱着他不撒手,以濛说,“别走,别走之诺,我就想抱抱你,一下,一下就好。。。。。。”
    放在她背后轻拍的手指一僵,祁邵珩脸色突变。
    早该想到的,意料之中,他的妻子把他当做了别人。
    这样的不舍,这样的纠结,这情绪怎么可能是对他用的?
    本想一怒之下叫醒梦中的人,可他还是忍住了。
    看着怀里人眼眶下深重的暗影,他不忍心吵醒她,以濛睡眠质量不高,这时候叫醒她,怕是天亮前都无法再入睡了。
    关了灯,祁邵珩抱着她,温和劝哄,“阿濛,乖,睡吧,睡吧。。。。。。”
    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不再啜泣,呼吸渐渐平稳。
    但是怀里的人睡熟了,他是不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耳边就回响着以濛虚弱呓语,她不停地叫着宁之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祁邵珩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5点30分。
    不能吵醒以濛,下了牀,他直接去了一楼,抽了支烟,沉闷的他决定到厨房去做点什么。
    瞥见一旁食材篮里的银耳,祁邵珩想起来,他前些天给以濛煮的银耳莲子羹,不过他的妻子因为冷战置气一口都没喝。
    今早闲来无事,他还是帮她煮点羹汤喝吧。
    最近天气不正常,妻子压抑着怒气,肝火旺盛,多喝点粥汤总是好的。
    洗了手,一大早天还没亮,祁邵珩就穿着晨褛在厨房给以濛做早餐。
    这样贴心的事,不是出自于他身为丈夫要给妻子个惊喜的自觉,而是祁邵珩是心烦的,被以濛的梦呓闹得心神不宁,心情沉闷至极,无处发泄。
    既然睡不着,他就起来给她煮点东西吃吧。
    本来还是要煮银耳莲子羹的,可是,就近些日子的相处来看,祁邵珩发现他的妻子并不喜欢甜食,不爱甜的小姑娘。
    还是换换样子,给她做玉米南瓜羹汤吧。
    想好了,当机立决,祁邵珩说动手就动手。
    洗了手,从冰箱里取出南瓜,切开后,拿着银质金属勺将里面的南瓜子渐渐剜了出来,处理干净南瓜籽,拿着果蔬刀,他开始削南瓜皮。
    修长的手指,握着果蔬刀,削下来的青色南瓜皮像是削苹果一般接连不断,且薄厚不变。
    他的刀工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流。
    *
    加更,亲们为啥木人出来评论?╮(╯▽╰)╭

  ☆、乖乖:他要好好’收拾‘她

祁邵珩的刀工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流。
    纵然是出身世家,但他的生活确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不太一样,14岁被祁老爷子送入军校,6学习生涯中,不带有丝毫的身份色彩。
    和普通人一样的事事亲力亲为,直到20岁才归来接手了‘盛宇’,不曾享受过所谓世家少爷的待遇。
    因此,做饭,煮粥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打开水龙头,将那褪了皮的一小半金黄色南瓜冲洗干净,祁邵珩继续持刀将南瓜放在案板上,皱着眉利落地挥刀,刀锋直下,又稳又狠,案板上的南瓜不一会儿就被刀刀切成了金色的丁状。
    将丁状的南瓜入盘,祁邵珩去取冰箱里的玉米粒。
    火上的粥这时也熬得差不多了,金色的南瓜,饱满的玉米粒加入香糯的米粥里,慢慢搅拌。
    砂锅在火上慢慢煮,浓香四溢。
    可煮羹汤的人确是失神的,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程姨起来刚到餐厅,就看到了先生在厨房。
    出来时,她有心留意过客厅里的石英钟:凌晨5:40。
    心中微微诧异后,她还是主动先问道,“先生,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放了手中的汤勺,祁邵珩背靠在碗柜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程姨又问,“昨晚折腾的太晚,您怎么不多睡会儿呢?”
    祁邵珩没说话,靠着墙点了支烟。
    程姨不再多问了,她看得出来先生是有心事的。
    “程姨。”
    “哎。”她刚要走,见祁邵珩叫她,她便停下了脚步,“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最近我到国外出差一趟。”
    “出差?”程姨惊愕,不是才和小姐领了结婚证,两人怎么要分开呢?难道是闹矛盾了?
    祁邵珩抽着烟,继续说,“一会儿于灏来了就接我走,这几天我不在家,太太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先生说得这是什么话,应该的,应该的。”
    “那我说几件事情,您要好好记着。”
    “好,您说,您说,尽管吩咐便是。”
    将手里的烟掐灭,祁邵珩说,“阿濛,烫伤了每天都要上药处理伤口,这事儿别人做我不放心,还是你替她上药吧,太太年纪小,忘性大,上药这事儿你得替她记着,马虎不得。万一伤口出了问题,记得打电话给邢医生,让他过来好好瞧瞧,烫伤本就遭罪,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好,我当心记着。”
    “还有,今天我提前跟阿濛学校的主任说过了,她休一天再去上课,浑身是伤,去了也只是徒增难受。”见祁邵珩蹙着眉,程姨低头不吱声,只默然地听着他的吩咐。
    “一会儿晨起的时候,她洗漱,您去照看着点儿,左手臂上裹着纱布,右脚上有扭伤,这样的不协调要是再摔倒了更是雪上加霜了。”侧过头,祁邵珩瞅着程姨,说,“我不在家,太太的话,可听可不听。”
    程姨一愣:祁邵珩这话的意思是?
    知道她没理解过来,祁邵珩继续说,“有些事,按照我说的,不按她说的,太太年轻,还不太懂事儿。即便在国外,我还是能照看着她的。”
    这话一出,程姨背脊一僵。
    在国外还能照看太太?
    不,祁邵珩是意有所指的在表达着:即便不在宜庄,这里的一切情况甚至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
    也就是说,出了任何情况,第一时间程姨该主动问的是他,而不是太太。
    占据高位,掌控全局,这男人做惯了。
    “最后别忘了,让她乖乖喝了煮好的南瓜玉米粥。”挽着袖子,祁邵珩成了一碗南瓜玉米羹出来,吹凉了,他尝了尝扬眉道,“味道还不错,阿濛应该会喜欢的。”
    “是,您亲手煮的,太太一定会喜欢。”
    想着阿濛一口一口吃着他亲自煮的粥羹的乖巧样子,祁邵珩突然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她会喜欢。”
    见刚刚还阴沉着脸的先生突然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这样轻松,不带一丝城府和世故,程姨摇摇头:性子变得这样快,阴晴不定的,说变脸就变脸。
    先生在变,尤其是苏小姐住进来后,变得更是厉害,少了世故复杂,反倒偶尔会笑,偶尔会恼了。旁观者的程姨看得最是清楚。
    这三十而立的先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盛宇祁总,倒像是个沾染了人间烟火的普通大男孩儿了。
    交代了该交代的,才说完,于灏就来了。
    收拾好行李,于灏帮上司拖着行李箱先到门口候着。
    “一路顺风。”程姨微笑。
    “家里就托给您了。”
    “您尽管放心。”
    祁邵珩穿好大衣走出来,人都到了门口了,又回头对程姨说,“让阿濛乖乖的,就说只要她肯听话,买礼物给她总少不了,但要是她不肯听话,等着回来让他先生好好收拾她。”
    祁邵珩神色不变,俊逸的脸,薄唇却微微勾起。
    家里的四下的女佣听着先生的话哪一个不是听得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去。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等着我好好收拾你!”
    这潜含的意义,又岂是一个‘*’能表达地清楚的?
    何况是夫妻间的用语,此‘收拾’,非彼‘收拾’,男人收拾女人,男人征服女人,在哪里最容易?
    无疑是——牀上!
    祁邵珩说得无所顾忌,可女佣们都是人,她们听得出来这言辞间男欢女爱的赤(裸)裸表达,羞窘的脸红也就不足为奇。
    程姨望着祁邵珩修长挺拔的背影,喟叹:祁先生还真是有心了。处处在位太太考量,做着打算。
    刚才那番话,看似祁先生出口轻佻地让她转达给太太那些戏谑言辞,实际上祁邵珩只不过是说给宜庄里的女佣人听得。
    这么大一栋别墅,虽然极近减少数量,可佣人总归不少,尤其是家里的女佣人。
    人多嘴杂,闲言碎语一多,易生事端。
    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祁先生和太太之间略微不太对劲。
    家里女佣人多,程姨懂:祁先生这是怕她们因为昨晚的事儿乱嚼口舌被太太听见,扰了太太的清静,才出此下策。
    方才祁邵珩故意在大庭广众说这话,无非是想要表达一个——他和他的夫人很好,很恩爱。
    不想让佣人觉得他和以濛生了间隙,趁他不在家,对她照顾不周。
    真是煞费苦心啊!
    程姨感慨,要是太太能看到先生的好就好了!
    宜庄外。
    于灏将行李箱搬上车,看着心不在焉的上司想:什么时候祁邵珩出个门要三叮咛两嘱咐的了,看这不在状态的样子,怕是人出来了,心还留在家里呢。
    上午八点。
    此时站在莲市机场vip候机室的于灏,觉得自己在宜庄门外的想法是再对不过了。
    明明专机等了一会儿了,可就是不见上司起身。
    这早上主动打电话告诉他要去伦敦的是祁邵珩,现下飞机来了不走的又是他。
    他这上司到底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其实,祁邵珩什么都没有想,此时的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手里的那只私人手机。
    但是,手机没有丝毫反应。
    不奢望她来送他,祁邵珩在等,等不来电话,一条短信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那丫头连基本的送别礼仪都对他完全忽视了。
    小姑娘到底是在气头上的。
    长指不断抽紧,祁邵珩起身,冷唇微抿,吐出一个字,“走!”
    干脆利落,却让站在一边的于灏生生听出了些许不甘心的情绪。
    祁邵珩会不甘心,这太不常见。
    当然,能让他觉得不甘心的人也想必十足厉害!
    可于灏一定想不到那人就仅仅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女孩儿而已。
    就要上飞机,祁邵珩走到舱门前盯着手机的视线,才慢慢收回,改了飞行模式,他将手机一把丢进旁边的公文包里。
    ——狠心的丫头,连一声表面上客套的道别都不愿与我说吗?
    叹了一口气,即使一晚没睡,在飞机上祁邵珩也一点都睡不着。
    看来,他出来也是对的。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守着以濛,她只会抵触,他越是靠近她的排斥情绪就会越深。以濛需要空间和时间来适应她的新的身份。
    既然她要,他就给她。
    只是,祁邵珩只愿这段适应期不会太久才好。
    否则,他真的要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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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掩锋芒,这个女孩儿太不简单

只是,祁邵珩只愿这段适应期不会太久才好。
    否则,他真的要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手段了。
    宜庄。
    此时的以濛正在换外出的衣服,不要说发短信,那支祁邵珩送她的银色手机正随意地丢在室内的收纳盒里。
    简单的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因为手臂受伤无法编发,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际,一顶烟灰色的贝雷帽遮住了她清秀的脸。
    程姨带着佣人上来收拾房间,却见女孩儿穿戴好背着背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太太,您这是?”
    “上课去。”
    “先生说一早给您请过假的,今天就不必去了。”
    “我没事儿,听课还是可以的。”
    “这。。。。。。”
    程姨和一众佣人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以濛看着,只是拧眉,祁邵珩在的时候要管着她,现下他不在了也要管着她外出吗?
    “今天的课很重要。”以濛坚持。
    程姨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脚长在别人身上,限制人身自由不让太太出门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做的。
    但是,她也没答应,先生不许,她不能擅作主张。
    “太太,您去学校可以,让简赫跟着好不好?”这算是最后的妥协。
    以濛点头。
    见女孩儿下楼,程姨也算是叹气,还好先生一早猜到太太不会听话,特意留了简赫来照看。
    实际上,祁邵珩并没有打算让以濛真的不去上课,只是他走前要是不这么交代,怕是简赫留在她身边都会被这丫头拒绝。
    ——退步求其次,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留了简赫在她身边而已。
    以濛何其心思聪慧,但是现在的她只为上课,哪顾得上想这么多呢?
    可,到底是正中祁邵珩的下怀,让简赫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着她,关注她的一切。
    ——那个男人的心思城府到极致,谁都玩儿不过他的。即便身在外,宜庄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诚霖大学外。
    简赫停了车,黑色的卡宴安稳地泊在了不远处的转角口,祁先生有意向他吩咐过的,说:太太不喜欢太招摇,泊车的时候要泊在距离校园有一段路程的转角处。
    打开车门,让以濛下车,简赫就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以濛回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无奈,还好简赫今天穿了便装,要是像往日见他时候穿的黑西服,黑西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请了保镖呢。
    第一节舞蹈基本功课以濛自然是上不了的,和上次一样她就坐在舞蹈教室内看他们跳舞。
    因为今天有意穿了长袖,她手臂上的烫伤,并未有人发现。
    舞蹈阿K老师在耐心的教,以濛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练习不了,听还是可以的。
    可外人看,她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别的学生跳舞大汗淋漓的,可她却只是安安生生坐着,总归给人一种娇气或者不上进的想法。
    但是,不涉及到自己其他同学也不说什么,对这位向来安静的同学也没有什么大的关注。他们只是各个努力练习着自己的舞步,为了今天莅临成霖表演系的一位资深导演。
    据说这位导演已有58将近60岁的年纪了,只要他挑中的人,好好栽培,以后必定会有大的发展空间。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导演的出场时那么的令人——猝不及防!
    对,就是猝不及防。
    按说,学校或者系上来了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怎么也要像模像样的先开一场欢迎仪式吧,即便是要省去这些繁琐的细节,那也应该是有校领导亦或是导师跟在来校导演的身后,带着他一一细说详谈。
    可这位业界有名的导演出现的太突然,学生们正在上课,他就只身一人推门而入了。
    连阿K老师都奇怪:这是哪里来的老先生,难道是系上的老教授?
    别人不认识,可以濛确是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霍导演的。
    进来后,霍征也没打扰跳现代舞的学生,他站在最远处,眼睛微眯起来,似乎在做着打算和考量。
    以濛坐在一旁的休息软榻上,侧过头见老先生冲着她微笑,她站起身还没到招呼说话,就听到到门外络绎不绝的脚步声纷纷赶来。
    以濛明白,赶来的人无疑是冲着这位将近60岁的霍导演来的。
    见系主任,副校长都过来,学生和老师都看出端倪了,知道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必定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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