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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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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导,为您接风,中午我们去‘聚贤楼’的。。。。。。”李威先起身走到霍征的身侧,请他移步,可老先生纹丝不动的坐着,说,“这三位女学生里我有一位是旧识,我需要和她叙叙旧,中午的饭就省了吧。”
旧识?
李威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霍征先生的旧识身上,霍征今年五十八岁,能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是旧识倒是让李威意外了。
不过老先生也没有特意指明,李威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
出了休息室,左拐的校内林荫道旁。
霍导演看到小姑娘和自己的助理已经在那里等着有一会儿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小姑娘也没有闲着,手里捧着一本书边看边等,和多年前的样子如出一辙。只是,她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霍老前辈。”见老先生走过来,以濛合了手中的书礼貌的先叫了对方一声,算是打招呼。
“现在知道叫人了。”老先生笑得慈祥,“你这丫头刚刚在你们校领导面前可当是不认识我这个人呢。”
“哪里哪里。”
霍征摇头,要是普通人和他认识,怕不是早一步就急着说出口了,这个小姑娘不但当做和自己初次相见,连和她谈一谈的地点都不能有校内人员存在。看来,她是真的有心要进入影视这一行了。
且,这丫头聪明的很:不当人面示意他们认识的关系,无非是不想让人闲言碎语,她要入这一行,要正正规规的,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不有太多非议地进入。
起点就这么严谨慎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会选苏以濛,霍导主要是在多年前发现过这个孩子的天赋。
2009年大型话剧《半生缘》的男主角也是由当时的霍征亲自挑选演员,在A大他一眼看中了一个男孩子——宁之诺。不论外形,还是演技,那个少年很是让他惊艳,但是选了宁之诺之后,他又对自己选得女演员吴娩不太满意了。
吴娩那个女学生当时是刚刚出道的女演员,演技,还是舞台效果掌控,绝对都不在话下。霍征觉得她担任女主演‘顾曼桢’也许是很合适的,定妆照,甚至第一幕戏都彩排过后的某天,霍征偶尔看到后台传来少年和少女的说话声。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在对戏。
中午时间,工作人员皆去吃午饭了。
寂静的后台,少年少女手中各有一本台词本,对的是《半生缘》中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男女主角话剧台词。
少年是他亲自挑的男主演——宁之诺;少女坐在窗前,陌生的姣好的面孔,不是女主演吴娩,霍征不认识那个女孩儿。
但是两个人默契的配合演绎,就算是单单对了对台本儿,霍征突然觉得自己选错演员了。是该让这个女孩子来演的,相比吴娩她丝毫不逊色,甚至和宁之诺站在一起的演绎的完美契合度胜过了吴娩不知多少。
后来,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宁少年的青梅,霍征是有想过要让苏以濛替换掉吴娩的,但是当时定妆照,还有前期的宣传工作都已经成型,而且苏以濛还是个高三的学生,面对高考课业量繁重,不太可能会接戏。
因此,霍征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实际付出行动。
时隔4年,再次在成霖大学的表演系看到苏以濛,霍征觉得这是某种机缘,他知道小姑娘暗藏某种天赋,但实际上能不能成功由璞玉雕琢成型还需要观察,所以他只能让她先参加演员的培训,和所有新演员一样接受正规的考核,一步、一步才能走得平稳。
此次和以濛叙旧说话,霍征还有另一个目的。
校园的梧桐树林,秋天到了,高大的法国梧桐下,金色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层有一层。
简单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小姑娘的学习情况。
霍征又问,“苏丫头,怎么只见你,不见你身边的宁之诺呢?”
这问题,不问还好,一问到让以濛知不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边走,脚下的梧桐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霍征没有发现苏以濛的异样,他继续说,“实不相瞒,这次见到你联想到我的另一部戏男主角正在空缺中,宁之诺的表现我很满意,可是隔了这么久,自从那场话剧后再联系他,他就不肯再演出了。”
以濛听出来了,霍征是想通过她来劝说宁之诺。
可是现在的她不要说联系宁之诺,估计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不存在了。
话剧里,时隔数年,《半生缘》里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相见的那一幕戏,以濛清晰地记得,相爱不能在一起,错过后彼此拥有家庭的那种情殇,是具有毁灭性的。
这种毁灭性,苏以濛承受不了。
至少,现在是承受不了的。
也许有一天,她和宁之诺在某处终会相见,心头的那道疤依旧会再度撕扯开,但那时的痛苦相对会比现在少一些。
能少一些是一些。她不想再痛了。
现在,伤口刚刚划出后就撕扯,她做不到。
所以,她选择漠视,不听,不打探他的音讯,慢慢久了,也许就会适应他的不存在了。
16年的相处让以濛蒙蔽了双眼,她似乎是觉得只要‘相互陪伴’便能是长久的。
宁之诺的决绝离开,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中与你相处最久的只能是你自己,没有谁会在你身边不曾离开。
她要适应宁之诺的不存在,所以仰起脸,以濛对着霍老先生说,“宁之诺不能拍戏了,因为他结婚了正在国外。”
霍老先生震惊,“苏丫头你是说你和他已经。。。。。。”
果然是误会了,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误会,误会她和宁之诺终成眷侣的误会最是伤人。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宁之诺和她让它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误会。
是误会,就要说清楚的,以濛继续说,“和宁之诺结婚的人不是我。”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已婚人士的一员了。
但她的婚姻,哎,不提也罢。
怔愣了好一会儿霍征才是完全明白过来了,他问小姑娘,“为什么分开?”
对,为什么分开?
这是个好问题。
但凡知道苏以濛和宁之诺分手的人都会这么问上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啊。
每到这时,以濛总是沉默的。
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多可笑!
被人抛弃,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确实很讽刺。
但是,宁之诺不说,苏以濛不问。
他说,我们需要分开。
以濛说,好。
他说,我必须要娶安琳。
以濛说,你执意如此,那就娶她吧。
从来都有的默契。
很少有争吵,是扭曲到极致的和睦。
直到多年后的一天,苏以濛突然厌恶起她和宁之诺之间的这种默契来。
如果她肯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对他撒娇对他耍赖,甚至是胡搅蛮缠刨根问底的问清楚为什么要分开,也许他们最终就不会那么伤痛,以濛也不会痛心疾首的后悔。
时隔4年和霍导的这次谈话,以濛不愉快,而且很不愉快。
原谅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子,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到表面上的那么云淡风轻,宁之诺在她心头永远是一道伤疤,只要关于他的话题,她都坦然面对不了。
不过,好在霍老前辈是个懂得体贴后背晚生的导演,知道她和宁之诺的分开后,便不再和她提这件事情。
*
周六下午,按照约定以濛到华艺娱乐公司进行初次培训定妆照的拍摄。
即便是适用性的定妆照,霍导演是不肯有一丝马虎。
这次拍摄,因为选拔演员的缘故,人数很多,且因为取景在风景秀美的游览区,所以要外宿*。
送她来的简赫在她刚刚下车前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背包。
这个背包以濛熟悉,是她经常用的,只是前两天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今天突然出现,又出现在简赫手中,以濛心情不错,饶有兴致的等着他的下文。
“太太,这是您过来之前程姨帮您收拾好的,您务必要带在身边。”
以濛没说话,却反问道,“真的只是程姨?”
这几天的跟随,简赫知道这小姑娘心思聪慧的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不过他并没有对小姑娘说谎,只是少了几个字而已。
确实是程姨帮太太收拾的,但是他少说了指令程姨的人而已。
看着以濛黑亮的眸,简赫如实说,“是先生吩咐程姨帮您收拾的。”
果然,在以濛的预料中。
那个人虽然身处英国,但是对她在国内的事情确是了如指掌。
虽然,她没有用祁邵珩给她准备的那部手机,但是守在她身边的人可都是他的人,依着他的掌控欲,这几日她的行程,出行,那人应该很是了解才对。
其实,以濛完全低估了祁邵珩对她的关注,岂止是外出出行,就是她每日几点起牀,几点吃早中晚餐,几点午休几点晚休,祁邵珩都是在清楚不过了。
——远在国外,祁先生担心的事情很多。一边要忙着国外的生意合作案,一边又担心着有点闹别扭的小妻子。他是事业型的男人,但是对家人的关心绝对不能少,甚至这关心要落实到每一个细节上。
像是妻子是不是按时吃饭,是不是按时休息,烫伤的伤口有没有恶化,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祁先生都是担心的。他的妻子不肯主动和他交流,他就不得不使用外力。
坐在黑色的卡宴车内,以濛望着座位上那个白色的背包,想了想,还是伸手将拉链打开了。
拉链打开后,简赫感到上司的小妻子嘴角微不可显的抽搐了一下。
保温水杯,纯净水,羊绒毯,平底绣花鞋,防晒霜、遮阳伞、睡衣睡裙、烫伤药膏。。。。。。
各种东西,说是应有尽有一点也不为过。
——祁邵珩想做什么?
她只是要去外宿一天,拍完定妆照就回来,不是外出旅游。
见她不说话,简赫后知后觉后像以濛解释了起来:
——先生说,剧组的水杯不好,一次性水杯质量太差,所以太太带一个保温杯比较方便;
——先生说,外面的水不干净,宜庄的水都是纯天然的,所以太太想喝就喝自己带的水;
——先生说,风景区晚上天寒,冷了,太太必须要盖着毛毯才好;
——先生说,最近国内莲市的温度紫外线都不宜出行,遮阳伞,防晒霜不能不带;
——先生说,烫伤每日都要处理,太太要悉心涂药膏,如果自己不方便可以考虑把邢医生带在身边,让他一起去;
。。。。。。。。
简赫发现自己越说,对面的小姑娘就越是拧眉。
终于,一直淡漠到很少说话的苏以濛主动开口了,她说,“我只外宿一晚,这些统统不需要,仅仅一晚而已宾馆足以满足最基本的需求。”
一说到宾馆,简赫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先生说,风景区那边有盛宇旗下的宾馆,您要不要过去那边?”
“不要。”
好干脆的拒绝,简赫错愕后也不能说什么,这是上司的妻子,他能说什么。
“先生说,您要是拒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陪您一同前往。”
以濛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耐性其实也是极度有限的。
她看着简赫,不仔细想就直接说,“我是去拍定妆照,不是去打架。您用不着跟着。”
身为特殊保镖这么多年,特种兵出身,简赫第一次被人用‘打架’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武力值。
面色窘迫,他问眼前的小女孩儿,“太太,觉得我是用来打架的。”
“难道不是麽?”
简赫:“。。。。。。”
他继续说,“先生让我负责您的安全问题,外面环境很复杂很乱。”
女孩儿拒绝,“我跟剧组一起,不会存在安全隐患。”
“先生说,就是剧组里*才很多。”
“。。。。。。。”
以濛望着对面的人,无奈道,“简赫,除了先生说,就是先生说,你自己要说的呢?”
“我说,太太您还是听先生说的比较好。”
“。。。。。。。。”
这场谈判最终以以濛的失败告终,不是以濛不够伶牙俐齿辩驳不过简赫。
而是这场博弈对决里,和苏以濛谈判的不是简赫分明就是祁邵珩。
——祁邵珩多厉害,让别人传话都能将她的反驳回旋点卡死。
还说什么呢?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以濛想,她还是不争执了。
祁邵珩,还有祁邵珩放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他给她编制的金色囚笼华丽,梦幻,甚至有无数名贵的鸟儿挤破头了想要往里钻。
只可惜,苏以濛要的是自由的生活,不想被束缚在老龙中,更是永远不想做金丝雀。
他关不住她的!
*
英国伦敦。
晚上八点。
有电话从国内的莲市打来,是简赫。
他说,“祁总很抱歉,在华艺公司的简短会议后,太太和其他演员工作人员一起上了剧组的车。人多,场面太乱,时间紧卒中,没有来得及劝太太回到自己的车上。”
简赫想:苏小姐不愿意,他总不能把上司的妻子绑到家里的车上吧。
“还有,她忘带了您给她准备的背包。”
站在索非密斯酒店最高层的落地窗玻璃前,男人只叹了一口气后,说了四个字,“意料之中。”
她让人有多不省心,他又不是只这一天才知道的。
他家小姑娘,一向不太听话。
“简赫。”
“是。”
“开车跟着剧组吧,暗中就好,不要引起太多人侧目。”
“好。”
和简赫通完电话,松了领带,祁邵珩坐在沙发上刚刚拿起财经报纸,就听门外的酒店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五分钟后,是他意料中的敲门声。
有点急促。
“进来!”
于灏推门而入后,蹙着眉,神情严肃道,“祁总,出事了!”
*
一更,接下来二更
☆、深情还是薄情,这个男人爱把祁太太当女儿疼
伦敦,深夜。
泰晤士河蜿蜒地流淌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因为夜晚的灯光,像是撒碎了一地的琉璃,亮晶晶的。
河流宁静的流淌,然而位于市中心的商业百货摩天大楼上却并不显得宁静。
四十三层,将近两百米高的商贸大楼上,隐约可见一名身形纤瘦的女子。
时间:深夜十一点半;
地点:摩天大楼楼顶;
人物:一个看似要随风而去的女人。
仅凭借这三点,我们无疑可以想到此时事件的主人公要做什么:跳楼,自杀。
蒋曼是想要跳楼。
在对所有的一切绝望后,这个女人选择了最激烈最疯狂的方式来博取她喜欢的人的一点关注。
对,仅仅就只是关注而已。
蒋氏星际娱乐被那个男人收购了,她的心也在他的身上了,祁邵珩到底想要怎样呢?
站在高高的大楼楼顶,抬头仰望,夜空中有凛冽的风,天上有冰寒的星辰;俯身向下望去,灯火通明的伦敦夜晚,川流不息的行车。
只要纵身而下,一切的痛苦全都与她无关。
可是她在等,等着只要见祁邵珩一面。
昨晚,她不知廉耻的在他面前充当了一回最下贱的女人。
她拥吻着别的男人,被对方揉、摸尽了身体,可是他没有丝毫反应。
祁邵珩递给乔森的那张高级酒店房卡,就像是一把最尖锐的刀剖开了她的胸膛,也剖出了她所有的恨意和怒意。
他不在意她,他对她狠,她就要和他玩儿更狠的。
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至使此恨绵绵无绝期。
人们都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是愚昧的,那麽,当爱而无所回报的时候这样的女人便是疯狂至极的。
此时的蒋曼疯了,她为祁邵珩而疯,甚至不要尊严的在国外的摩天大楼上表演跳楼的戏码给他看。
——怕什么,人生不就是一场戏吗?
他想看新的花样儿,那么不知道她这次准备的自杀戏的戏份够不够!
随着时间的流逝,凯伊摩天大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在此之前,外出购物的一位英国妇女先发现了蒋曼有求死的倾向,她立即打电话给了警方。
警方在接到通知后,正向着事发现场赶来。
*
三小时前。
此时在贵宾酒店的于灏推门而入后,他蹙着眉,神情严肃道,“祁总,出事了!”
他说,“自从您取消了蒋曼小姐与您私人手机的联络后,今天晚上她发了信息给您此次在英国的特约助理玛格。
玛格说,“蒋曼小姐试图跳楼自杀,时间在深夜十点,并提出要求您一定要过去,她等您到午夜。”
听完于灏的话,祁邵珩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起身要立即赶往事故现场阻止蒋曼的意思。
他说,“于灏,夜露风寒,就算人家邀我们外出,我们也要先喝杯茶暖暖不是。”
说着,他推了手边的茶杯给于灏。
邀我们外出?
那边要自杀的人可是片刻都不能容缓的。
上司让他坐下喝茶,他现在哪还有这心思?
于灏心里着急,但是上司没有反应,他也不能催促。
只说,“祁总,您看蒋小姐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祁邵珩一如既往的浅笑温和,他说,“蒋曼小姐的戏十一点才开演,你何必那么着急?”
戏!演戏?
他将蒋曼的这场跳楼自杀只是看做一场供人观赏戏说的戏而已。
这男人是太从容淡定,还是太狠心阴鹜?
桌上有盏茶。
茶是好茶,色泽盈润,茶叶苍翠欲滴,只是入口后味道有点难言的苦。
且,这种苦一般人怕是没法接受,但是于灏只能硬撑着慢慢往下灌,只因这是祁邵珩给的。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作为祁邵珩的随从就像是古代侍臣既然如此,就要遵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信条,不要说是苦茶就是上司给毒酒也要喝啊。
但是,他有心注意到祁邵珩喝茶,最近却都是这两味茶叶。
苦丁茶,莲子芯。
于灏问,“祁总,您最近喜欢这种新鲜口味?”
“嗯。怎么?”
不能质疑祁邵珩,于灏想了想,说,“很特别的口味,不过您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
祁邵珩笑了,于灏对他的这抹突如其来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听到再过三个小时后有个女人要因为自己跳楼,还能如此淡然的坐在这里喝茶论道的也只有祁邵珩能做到了。
酒店里的石英钟上的刻度一分一秒的流逝,预示着蒋曼的跳楼自杀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喝了茶,祁邵珩坐在桌前处理着最近的工作合约案。
他不急,一点都不着急。
在这三小时内,他还接了两通关于国内‘盛宇’的工作电话。
严谨,一切都在照着祁邵珩平日里的节奏进行着。
这个男人的一切没有丝毫因为蒋曼的一发自杀短信而有所改变。
晚上十点整。
祁邵珩用私人手机给简赫拨了一通电话。
房间里很安静,作为助理帮祁邵珩整理文件的于灏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上司和电话里的人里面的对话。
“简赫。”
“祁总,您说。”
“晚上可是跟上华艺剧组的队伍了?”
“是的。”
“太太呢?”
站在桌前附身整理文件的于灏突然抬头,看到窗前长身玉立的男人,碎落了一身异国的皎洁月华。
何其温柔的语气,仅仅说了‘太太’两个字竟让人可以错觉成他是在说缠(绵)的情话。
“太太已经和其他演员一样入住了酒店。”
“嗯。”
“按照您的意思,提前和锦晔酒店的经理吩咐过让他们以低价邀了太太所在的‘华艺’剧组入住。”
“在此期间,让锦晔给‘华艺’提供最好的服务。”
“好,我明白了。”
‘锦晔’是盛宇旗下在郊界风景区发展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华艺公司的剧组一定想不到,他们得以低价被邀入住‘锦晔’完全是沾了某个小姑娘的光。
“太太的房间是?”
“505室。”
“告诉大堂经理和服务生,505室的牀单被罩,枕巾完全换新的,卧室内不要用熏香,味道很浅的也不要用。”
复古檀木熏香是‘锦晔’酒店服务的一大特色,但是祁邵珩知道阿濛和他一样晚上最不喜香,否则可能一。夜无眠。
阿濛的睡眠一项不好,上次特意买了安眠的熏香给她用,可是却导致她接连两天无眠。
今晚,祁邵珩打了电话给简赫,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要让‘锦晔’的服务生在以濛的卧室焚香。
他家小姑娘不爱那个味道。
“晚上过了,早晨有什么安排?”
简赫知道祁邵珩问的是太太第二天拍摄的安排,便回答道,“早上要起个大早赶往风景区,估计天还没亮就得出发,拍摄一直进行到中午,下午了应该就能返回莲市到宜庄了。”
听完简赫的话,祁邵珩停顿了一下,便说,“明天你便跟着太太,早上要赶早,山里天气凉记得要把羊绒毯给了她,中午热的时候让她多喝水,别不听话总在太阳底下站着,风景区日头太大,易晒伤。”
祁邵珩知道阿濛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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