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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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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
不懂爱情,甚至连基本的男女间的感情都不懂的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看似可笑的承诺。
任何人都觉得极为不可思议的举动,那两个孩子是做的如此的理所应当。
直到16岁的初吻,其实苏以濛和宁之诺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什么。
从来没有深究过所谓的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以濛也不愿去深究。
原由是以濛曾在闲杂的杂志中看到过科学上对爱情的分析。
所谓爱情,不过是多巴胺的生理效应。作为一种神经传导物质,不仅能左右人们的行为,还参与情爱过程,激发人对异性情感的产生。
当一对男女一见钟情或经过多次了解产生爱慕之情时,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挡地汹涌而出。在多巴胺的作用下,于是,就有了爱的感觉。
多年前,以濛皱着眉通过杂志上的文章得到了一个结论:爱情等于多巴胺。
可是,她和宁之诺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如此的,他们是在没有多巴胺的作用下就决定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且,爱情这样脆弱的情感根本不能用来形容她和宁之诺之间的感情。
荷尔蒙作用消减,爱情的感觉会渐渐消失,甚至不复存在,而,宁之诺会陪着她,永远。
相互陪伴,永远。
对别人来说像是个笑话,像是一句戏言,可是对他们却太过稀松平常。
整整16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再这么继续相伴下去也没什么错。
21岁之前,不仅仅是苏以濛所有看着他们在一起的人都是这么相信着。
直到,2010年的到来,一切破碎不堪。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以濛睁开酸痛的眼皮,只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梦幻如雾的白纱牀幔被窗外的风吹拂着,以濛忍着腿上的疼痛想要撑起身体,却支撑不住的最终摔下牀去。
散乱的长发,嘴唇苍白如雪,她匍匐在羊绒地毯上,环视了一眼四周的摆设,突然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膝盖在痛,脚踝在疼,五脏六腑仿佛烧灼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嗓子牵扯着痛得厉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以濛从来都默认没有亲生父母,但在祁家,她一直将祁文斌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为了祁文斌不担心,以濛也很少受伤。
不受伤,不痛。
可是现在,遍体鳞伤,她依旧没有感觉出丝毫痛意。
不是感觉不出,而是麻木,完完全全的麻木。
程姨推门进来送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摔倒在地上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苏以濛,腿上的纱布开了,氤氲出的鲜血染红了纯白色的羊绒地毯。
“太太。”担心地惊叫一声,放下粥汤的碗,程姨就要将以濛扶起来。
这一扶起来,程姨才觉得这丫头真是太轻了,瘦的皮包骨头的。
以濛靠在牀头,昏昏沉沉中开始咳嗽,不停地咳嗽,歇斯底里地仿佛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程姨吓坏了的拍着她的后背,见她好一会儿再缓过来,便叫私家医生过来给她重新处理了伤口。
打得点滴有镇定剂的效果,以濛昏睡了再次醒过来感觉更加糟糕。
身体不像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那样无力,起身,摇摇晃晃的,她想要去倒水,还没下牀就见程姨和谢云,一个拿着服用药,一个端着小米粥进来。
“太太,醒了!——”
“您不能随便下牀。”谢云过来扶她,却被她扶开。
落地窗上巨大的窗帘下拉着,室内昏暗地紧紧开了一盏睡眠时开的等,卧室的房门也死死关着,以濛突然被这里压抑的氛围逼迫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我想出去。。。。。。”
她说着,嗓音沙哑地像是在喉咙撕扯。
“太太,先生说您需要好好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好。”
“也就是说,除了这间房,这张牀,我哪也不能去?”
谢云心直口快,“如果太太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错。”
“祁邵珩要囚禁我。”
她的声音很轻,可女孩儿直呼祁邵珩三个字让程姨和谢云皆是一惊。
试问,敢连名带姓地称呼祁邵珩的人能有几个?
答案是,甚少到屈指可数。
先不说这么称呼是不是不敬,但是一旦这个三个字出口就说明说话人的气势凌驾于祁邵珩之上。
没人敢这么做,以濛敢。
她不仅直言不讳的叫了他的大名,她还敢大肆批判他的行为。
脸色煞白,即便说出的话是沙哑的,可她脸上的申神情不变,“祁邵珩这样对我属于非法拘禁,法律规定非法监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是在逼迫我通过报警,运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
这话一出程姨和谢云皆是一愣。
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的?
怎么说总归是一家人,夫妻间闹矛盾,再气愤也不能报警啊!
都知道病着的人说话说起来都是言语厉害到极致的。
知道谢云说话太直来直去,可能更加激怒了本就身子难受的小太太,程姨急忙赶上来帮腔,“太太怎么能这么想呢?先生是关心你。”
“关心我,所以把我囚禁在这里,连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了。
“先生是关心您,怕您累着,才让您在卧室不要出去。您千万别。。。。。。太太!”
话还没说完就见扶着牀沿站着的人缓缓倒了下去,程姨和谢云一起上前去扶。
以濛再次回到自己有些畏惧的这张牀上,看着那些白色的纱帐,就想到祁邵珩抱着她将她放在牀上,撩开了白色牀幔倾身压下来的同时完全解开了她的扣子。。。。。。
没有任何遮掩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上半身完全被剥光,被他一点一点吻过,胸口艳丽的吻痕像是在诉说着耻。辱不堪的一切。。。。。。
比上次更恶劣,更严重的掠夺,不仅仅是亲吻,他的手抚过了她的全身,抚过了她所有的脆弱和铭感,甚至是胸前,羞耻的双腿间。。。。。。
无助的闭上眼,以濛觉得自己这次彻底的脏了,他虽然没有强要了她,可全身都吻遍,抚摸遍了,和强要又有什么区别。。。。。。
她少女的身子,再也不属于自己。
她已经烙印上了关于另一个男人耻辱的痕迹。
什么温情,什么关心?
祁邵珩太明白如何驯服一个女人了,那日日的体贴像是裹着甜美外衣的炮弹,是他行凶的利器!
对她,不过,手段而已!
夫妻义务!
想做就做!
怎么可以一边侵略着一个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一边说出这样的话。
她对于他,也不过如此。
以为他足够有风度,足够君子,甚至对他抱有一丝丝地歉意,她想要了解他,想着也许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危险。
可是,可是呀,假的,全都是假的!
抱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以濛想哭却又为实哭不出来。
祁邵珩是恶魔,是最残酷无情的撒旦,他耐性全失的时候本性就露了出来。
什么信息,什么担心,什么挂念!
和所有男人一样,他只是想要和挂有他妻子名号的女人上牀罢了!
*
一更,接下来还有两更,补14号的更新,明天补15号的更新。
☆、【107】绝非善类,不是猫,以濛是凶残的虎
什么在国外发的信息,什么担心,什么挂念!
和所有男人一样,他只是想要和挂有他妻子名号的女人上牀罢了!
程姨被厨房的女佣有事叫走,谢云就站在卧室内,先生的主卧除了程姨,一般家里的佣人都不让进来。
谢云除了上次从老宅过来不懂规矩上来送过一次茶水,而后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半步。
如今,受了先生的吩咐她和舅妈一起上来照顾太太,却不曾想现在目及所处竟发现这室内的装潢是变了的。
从小,先生自律有度,不像是会改变主意的人。
别说卧室装潢,就是他饮水用的茶杯也是只用一个商家的一成不变,多年如此。
可,这卧室装潢现在看不知变了多少。
瞥到静坐在牀上的苏以濛,她又蹙眉,怕是娶了个‘不简单’,‘不省心’的太太。
谢云回过头,看着起身又想下牀的人,只觉得无奈的很,“太太,身体都这样了,您还要去哪儿呢?”见女孩儿不理会她,她继续说,“您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就不能听先生的话呢?顺着他,别惹他生气,大家都好。”
以濛依旧沉默,她取了桌上的水,靠着桌角慢慢喝。
好一个倔强的小姑娘!
不要别人服侍着喝水,竟然非要自己折腾着下牀,谢云只想嗤笑。到底是年纪小,就是不懂一点人情世故。
也不上前扶她,知道小姑娘肯定会推开她,谢云说,“太太您站在夫人这个位置上,我该敬重您,可还是想和您提个醒,您不愿意顺着先生,可他身边的别的女人可不这么想。现如今,您受他寵,想怎么折腾都是可以的,但是要是他若是不愿待谁好了,也不过片刻功夫的事儿。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蒋小姐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太太您要明白先生身边从不缺女人,您还是顺着他,别惹他胡闹的好。”
以濛知晓家里人包括谢云都不知道她和祁邵珩领了证,所有人在宜庄虽然敬她,但仅仅限在祁邵珩在的时候,所以见她不顺从祁邵珩,即便是一个佣人对她说话便也如此的肆意起来了。
可再不济,她是祁家人。
她才是主,即便在老宅也不曾有佣人如此给她脸色看。
佣人向主人挑衅,不自量力!
撑着牀沿坐下,以濛看着谢云,静静地凝视着她。
凝视着这个大她7岁,却次次说话带刺的女人。
被她这么一盯,谢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背脊僵直起来,本想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她又觉得这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定是不会将她怎么样。
“祁邵珩身边不缺女人。”是肯定句,语气不紧不慢却让谢云听出些许压迫她不呼吸的气势。
以濛坐着,她站着。
谁主,谁仆,一目了然!
不敢反驳回话,谢云即便不服气这先生的小太太,可该有的礼仪她还是得受着。
在祁家当值这么多年,条条规矩都是下意识就这么做的。
低下头,她听以濛继续说。
手里端着杯子,即便浑身是伤,可坐好了坐姿依旧端庄。
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以濛神色平静地问,“谢云今天您说这话,让我提高警惕,说我别不知足,说我胡闹,我都受着本就事实应该的。可,您又说别的女人事事顺着祁邵珩想和他上牀,那我想知道,这其中可包不包括您?”
谢云一惊险些没站稳,可再抬头她看到坐着的小姑娘却是笑了。
古语有云,美人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小太太自从来到宜庄几乎不怎么笑过,祁先生都看到的少之甚少更不要说家里的佣人。
这偶然让谢云看到,她只觉得惊惧之余又想自己真是看错人了。
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不懂事,更不是简单无脑的只会骄纵任性的人,反其道而行,将令她尴尬的话返回来质问起她来,怎一个精明了得?
“怎么不说话?”以濛又问,“既然祁邵珩身边女人很多,我只是不知,您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员?不然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
“太太。。。。。。。”谢云不知该说什么。
“太太?别叫这称呼,你心里也不曾承认过。”以濛苍白唇微扬,冷声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不是他要不要我,而是我苏以濛从不稀罕什么太太的称谓!”
“啪!”地一声,以濛手里的水杯落地,溅湿了谢云的裙摆。
被以濛的言行和举止吓了一跳,谢云蹙着眉道,“太过分了!”这小姑娘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放肆!”以濛斥,她岂能让别人一再批判她的言行。见以濛神色冰冷,谢云方才反应过来,还没动作便听女孩儿又收了气势,微笑道,“谢云,别说我过分,告诉你,我方才要是真过分,手里的杯子砸的就不是地板而是您的身上了。”
谢云后退几步,低头的瞬间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水杯碎玻璃碴子只觉得背上生生冒出冷汗来。
这小姑娘不是软绵的小白兔,不是任人逗弄的小花猫儿,她是虎,是猎豹,即便还在幼兽时,可凶险的杀伤力一点都不弱。
一想到刚才脚下的一地热水可能是在泼在自己身上的,谢云忙低头道歉,太太,我。。。。。。。。”
“出去!——”
以濛现下心烦的很,不想看着这些赌气的人。
见女孩儿眼色不善,谢云急忙退下。
关了主卧的门,她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
拭了额上的汗,一次又一次,可这冷汗就像是出不完一样。
不该如此的,只一个小姑娘何时有这样吓人的气魄?
靠在二楼的墙壁上大肆喘息,谢云只觉得大半天都惊魂未定。
主卧内,以濛起身,想到谢云对她的步步逼问,那形态多像是个吃醋的妒妇,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谢云对祁邵珩的心思,她看得出,只是觉得与自己五关,便不去在意。
可今日,竟然迁怒到要教训她?
祁邵珩的事她不管,可牵扯到她,她不会放由人践踏自尊。
烂桃花!
低斥一声,以濛更觉得和祁邵珩有这样的婚姻协定像是一场灾祸。
蹙了蹙眉,她赤脚踩在室内的地毯上,腿上有伤,脚上有伤,这才体验了一次步步锥心的深刻感受。
厌恶这样如同囚笼的房间,以濛拉开窗帘让窗外的阳光大肆落入了室内。
阳光刺眼,她伸起左手臂遮挡突然亮起来的光线,却刚好看到手臂上的烫伤伤痕。
右手指微微用力,她一一抚摸过去。
这样的烫伤伤痕除了她另一个人也是有过的,不过比她早有,宁之诺的左臂有烫伤。
因为——
当年的那个生日礼物。
宁之诺执意给她特殊的礼物,却忘了亲力亲为是有风险的。
参与化工制造厂的玻璃制造,加加热,使那些漂亮的凡晶体成为液态玻璃。而后少年按着自己想要的桔梗花图案通过工具使液态玻璃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最后,淬火,上了蓝紫色,最终成为以濛当年礼物盒里的惊喜。
以濛不知道当时的少年是如何忍受玻璃厂的澄清剂、助熔剂、乳浊剂、着色剂等各种难以忍受的化学味道的,就听长期工作在玻璃厂的人都说带着防毒面罩,脸上的皮肤都要变红,有时候皮会脱落。
那年,宁之诺脸上确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他毕竟第一次做,左臂烫伤了,留下了永远的烙印。
可即便如此,少年交给她如此心意沉重的礼物的时候,没有邀功,没有说明它的来历,更是掩藏了他手臂上的玻璃液高温烫伤。
祁家老宅露台,漫天的繁星,少年只问一句,“濛,你喜欢吗?”
她点头,他就笑。
直到后来她发现他一整个夏天都穿着长袖衬衫,才得知真相,她生气,却又真的气不起来。
直到现如今,相框彻底碎裂了,真的一点点关于他的东西她都没有了。
——祁邵珩足够果断,足够决绝,即便是交易契约之妻,他也要对方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可是,他不知道,他契约妻子的心早已经破碎不堪了。
扶着墙壁走了两步到桌前,下意识抬眼去看放在桌子上的蓝紫色相框,以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相框换了,上午的被祁邵珩一脚踢碎,以濛知道现在一定被当作垃圾丢弃了,现如今摆在桌上的是木制的相框。
木制的,结实,耐用,牢固。
相比玻璃的脆弱,祁邵珩换的木制的相框不知在和当初的比对什么。
但是吸引以濛注意的是换了的那张相片。
*
欢子中午赶刚到家,匆忙一更后电脑又出问题,跑到别人家写的,哎,本来说三更的,二更都这么晚,抱歉啊亲们。三更在凌晨写,你们别等去睡,就这样。
☆、【108】对别人狠,他对自己更狠,仅她是例外
相比玻璃的脆弱,祁邵珩换的木制的相框不知在和当初的比对什么。
但是吸引以濛注意的是换了的那张相片。
背景是祁家老宅,一棵香樟树下,她安静地坐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说是拍照更不如说是普通孩子在树下闲坐玩耍,因为那时小小的她并没有看镜头。但是照片里正对着镜头的有另一个人。
是祁邵珩!
他坐在大树的另一面,相比幼童时的她,他完全一副少年的英气模样。
这张照片,即便现如今的以濛看到,她也从未记得自己拍过,更不知道自己当时几岁。
以濛只是觉得照片中的祁邵珩她犹为陌生。
对祁邵珩的印象,她永远只模糊在17岁以后,在她的17岁之前,她对祁家的这个成员不单单陌生,是根本连一点点概念都没有的。
但是祁邵珩有这张照片。
将相框背过去,她看到上面凌厉潇洒的字迹。
吾妻阿濛10岁,2002年。
这本是两人的合照,他却是这么写的。
‘吾妻’他用了这样一个动人的词汇,但现如今遍体鳞伤的以濛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是捕获她的一种温情手段,亦或者说他的出发目的很单纯以濛都不想再考虑下去,因为现在考虑这件事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言的伤害。
祁邵珩对她几分真几分假,她更是不能在意的。
真又怎么样?
假的又怎么样?
她已经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曾今的刻骨铭心似乎在嘲笑着此时她情感的失落颓败,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太难,她依赖过,倚靠过摔得太痛,站都站不起来,所以再次有这样的机会,以濛是不会考虑祁邵珩对她的好坏真假的,即便是真的真心又如何?摔得太痛,她不敢再依赖,依靠了。
自己即便走的摇摇晃晃,可风大雨大,只要不依靠不懒惰,自己坚强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
强制留了以濛在宜庄休息,祁邵珩交代了程姨和家里的佣人,甚至除了专门让邢凯派过来一名女医生,还多了两名女子护工在宜庄留着。
只怕以濛会出什么事。
在他看来,现在的她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两人不宜过多交谈。
正午时分,他匆匆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就赶着去了‘盛宇’要谈一笔生意,家务事再乱,再烦心,日子总得继续,生意更要继续洽谈,更何况这烦心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家里有个爱闹别扭的坏家伙,他生气总归是生气,可又不忍心彻底真的对她发作。
说白了,今天出来,一半是以濛更不愿见他,他顺着她,还有就是他不愿见到以濛如今的样子,那么多的伤全在他的阿濛身上,他看了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今天没有抑制住自己再一次的情绪,祁邵珩明白真正的原有在哪儿。
终究是自己太着急,太贪心了。
他只看到以濛对自己放下了戒备,便认为剩下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呢?
那个人在她心里这么多年,岂能是这一时半会儿就能放得下的?
人的贪欲会在得到满足时时无尽的再次扩大,扩大,永远没有尽头。
他的以濛的渴求也是这样的。
祁邵珩做事当机立断,在他的生命轨迹里从不曾出现关过所谓的后悔这样的字样,可是有了阿濛在身边他不会这么想了。
即便是坐着车出来的途中,会议进行到一半的空闲,他都会想自己和阿濛相处的哪些行为是有些不合适甚至是逾越了的,自己怎样对待她,才会让她不反感,最舒适。
他甚至后悔对以濛所做出的那些具有刺激性的举动。
早在之前,他并不是失控的,做这些的下场甚至是现如今阿濛的反应,他都是预计地出的。
只是,阿濛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还要激烈。
今天,抱起以濛那相框掉落,祁邵珩本是有能力去接住的,但是他没有,他想看以濛的反应。
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她对那个人的心思要比过他预期中的多太多太多。
——活人比不过相框和相框里的照片,祁邵珩真不知道自己该是怒还是该笑。
他的阿濛心里装着别人,他一直都知道,也许她会喜欢自己,也许永远不会。
这一场看似以利益捆绑的婚姻,祁邵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了质。
连他都不明白他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甚至觉得只要能让他的妻子快乐,一切都不再重要。
——人生有太多的‘赌局’,尤其是祁邵珩这样生活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经历更是繁多。可,面对再大的赌局他从没有过的退却,却在面对以濛时,时时怯步。倾尽一切为她太像一场盛世豪赌,可相比之前种种,这次他最输不起。
将手里的烟捻灭,瞥到自己手臂上咬的出血的牙印,祁邵珩没好气地叹气:他家的‘小猫儿’爪子厉害得很,如今牙齿也这么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怕是好几天也退不掉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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