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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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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以濛推门而入看到在落地窗前长身屹立的男人,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人的动作似乎和她离开前没有丝毫异样,就像是他站在这儿整整等了一。夜一般。
    其实,也差不多,祁邵珩虽然没有在这儿等她,确实是在酒店一。夜未眠。
    “濛濛,拿着你争取到的3%的股份可是换回了自己想要的?”
    祁邵珩在笑,可这笑里有讽刺。
    以濛知道他派了人跟着自己,自然明白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
    那一。夜遭受的打击太大,她现在浑身痛到麻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可眼前的这人却不肯放过她,“女孩子爱人要自尊,自爱!”祁邵珩训她,显然火气已经上来了。
    于灏站在一旁,背脊僵直生寒。要是祁邵珩此时站在董事会上这般大怒训斥人,怕是所有人全都闻风丧胆。可眼前这位姑娘,脸色太平静,对祁邵珩的训斥简直是置若罔闻。不,也许说是因为她早已麻木。
    “跑到C市,濛濛去干嘛?乞求宁家大少娶你,还是去破坏人家的订婚宴?现如今,为什么惨败而归?”
    只几句话,句句刻薄。
    虽然祁邵珩说得如此过分,以濛不否认自己确实是不甘心到C市去找了宁之诺的,下场自然就如祁邵珩说得。
    她知道自己做了件愚昧至极的事,但是不悔,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如此任性了。
    相爱16年,放弃自尊的她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昨晚的C市,她约了宁之诺,虽然神色浅淡,可说的话确实卑微至极。
    她说,“不就是商业联姻,宁之诺我有‘祁氏’3%的股份,你跟我走吧。”她这是在向他求婚!
    可是宁之诺摇头,拒绝了她!
    当时,冰冷的雨水从天而降,她的心彻底冻结了。
    世界,一片漆黑。

  ☆、荒唐:他说,和我结婚吧

和宁之诺彻底决裂,以濛的生命里再没有一个人说,“濛濛牵着我的手,有我在你的夜路永远不会黑。”
    处于极端绝望的以濛,更不会想到接下来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噩梦。
    让以濛坐下,刚刚还严酷苛责她的男人,现下坐在她身旁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善变!祁邵珩的善变无规律可循,更是可怕。
    收敛了脸上的怒意,他清隽的眉眼恢复了往日里的清明。他说,“濛濛,不会不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于灏无疑是最周到的助理,祁邵珩脚话音刚落,他紧跟着就将那一份上周她与祁邵珩签署好的合同书就摆在了两人面前。
    甲乙双方分别为:祁邵珩,苏以濛。
    以濛曾答应祁邵珩先预支3%的‘盛宇’股份,以后在她持这些股份有效期间,每年以该股份在盛宇生成的利息两倍交于“盛宇”。
    很明显,现在的以濛是做了那毁约的人,不论是返还股份给予违约赔偿,还是她依旧持3%股份每年给予祁邵珩两倍利息,她都做不到。
    “濛濛是不是想着宁之诺得了这股份,便可以轻松应对那利息,可是很抱歉,你为他做的,现在怕是一场空。”
    以濛沉默着,唇色煞白。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太过危险的男人,他能洞悉她的一切,即便她不说话。
    “所以,您想怎样?”
    睫毛颤了颤,她看着他,眼神过分的淡然,似是对一切都无望了。
    她越是这样,祁邵珩便越想要刺穿这女孩儿的隐忍和伪装。
    21岁青春大好时光,怎能为一个男人就失神麻木至此?
    祁邵珩眼眸沉郁,他开口,“濛濛不必为此伤神,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让你背负这负担,我不忍心?”
    他伸手轻抚她的发,却被她避开。祁邵珩也不在意,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薄唇噙着笑,他眉眼温润清隽,可以濛却反感至极。这人明明不想笑的,何必这样,做戏给谁看?
    他说,“违约金我一分不要。”
    说这话的时候,祁邵珩薄唇微扬,透出些许嚣张。他的意思以濛明白,他说是不要,实际上根本就是不屑这点违约金。对于坐在‘盛宇’最高位的祁邵珩来说,金钱早已经不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但是,如果觉得他这么说就是放过自己了,未免太天真。以濛早知道祁邵珩不是善类,他不让她赔偿违约金,就一定挖了一个更深的陷阱在在等她。
    果然,她刚想到这儿就听对面的人说,“濛濛,你记不记得,那晚在书房你签署的协议里,除了赔偿还有什么?”
    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以濛闭眼疲惫道,“除去违约金赔偿,甲方提出的任何要求乙方都会答应。”这原本是她心急之下口不择言,却不想被他抓了把柄列入协议项目。
    祁邵珩笑,“好,既然你记得,那就和我结婚吧。”

  ☆、撒旦:所谓结婚,不过一纸协议

祁邵珩笑,“好,既然你记得,那就和我结婚吧。”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仅是以濛,就连站在一旁的于灏也生生愣住了。
    祁邵珩望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儿,又说,“不要太过介怀,所谓的结婚只是一纸协议,等到你22岁取得祁氏3%所有权,我们便终止关系。”
    这一刻于灏突然明白祁邵珩说得,“这生意我们稳赚不赔是什么意思。”他要帮以濛预支股份,不过是在为逼迫女孩儿与他结婚做准备。
    祁邵珩布下陷阱,他是冲着那3%的祁氏股份去的。
    相比那笔违约金,以濛22岁可取的的祁氏3%的股份丰厚太多。即便现在盛宇发展的这样好,可它在整个祁氏也仅占34%的股份,剩余的66%散落在祁家人以及投资人的手里,祁邵珩的野心在整个祁氏。
    只是,为了股份收购,就要求自己侄女嫁给自己,实在太过冷血残酷。
    望着男人孤傲的身影,于灏不由想要喟叹:这人可是祁邵珩啊!商人本色,唯利是图,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小女孩儿呵护备至,原来不过是有所图的表象而已。
    “怎么样,濛濛觉得如何?”祁邵珩起身,问她。
    以濛仰起头,望着笑容温和的男人,只觉得在这九月天背脊生寒。
    这人是撒旦,杀人不见血的撒旦,为了得到祁氏3%的股份,不惜让身为侄女的自己嫁给他,一年后婚姻关系终止,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很明显:一颗棋子。
    一颗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而利用于家族股份争斗的棋子。
    一步错,步步错,绝望的闭上眼,九月天以濛的世界完全被噩梦所覆盖。
    *
    九月五号,A市阴雨绵绵,飞机晚点二十分钟。
    一出机场,就有人接应。
    “累吗?”
    上了车,祁邵珩侧身问以濛。
    摇摇头,女孩儿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清俊的眉眼染了笑,祁邵珩勾唇,以濛赫然,将头转向车窗外。
    “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没应声,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祁邵珩知道她对自己有气,也不去招惹她。他示意开车,于灏点头,却在不经意间瞥到车窗旁以濛的侧脸。沉潋浅淡,他觉得这女孩儿安静的太过分,在知道祁邵珩对她的威胁后,竟然还能如此安然、无所谓。
    其实,于灏错了,他一定不知道此时女孩儿的掌心早已经被指甲刺破了多少次。
    江南烟雨,西塘古镇,这是以濛土生土长的地方。
    车子转进深巷,她瞧了一眼身边半阖着眸的祁邵珩。
    “有事?”他睁开眼,问她。
    “我要下车。”
    她说我要下车,也就是他同不同意都要下车。
    “嗯。”
    祁邵珩直接点头,倒让以濛有些意外。
    就要到祁家老宅,女孩儿要求下车,于灏纳罕,但既然是祁先生的要求,他也无需多问。
    下了车,踩在青石路上,以濛进了一家苏记糕点铺子。祁邵珩跟在她身后,似是早就猜到她会来这儿。

  ☆、夫妻亲昵称呼:阿濛阿濛阿濛

苏记糕点是西塘古镇的老字号,他还记得多年前女孩儿放了学都要来这儿一趟。
    选了祁父偏爱的芝麻糕和芙蓉片,以濛刚要拿钱包,身边的人已早她一步付了钱。
    垂了垂眼睫,她边掏钱边问,“一共多少?”
    “不多。”
    “那我也要还你。”
    祁邵珩轻抚她的发被她避开,手指一顿,他说,“我们不是外人。”这话说得暧。昧,他在含沙射影他们之间签了婚姻协议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还你。”她咬着唇,坚持。
    “濛濛是买来给你父亲的,他也是我的兄长,如此一来我付钱有什么不对。”
    他在给她台阶下。不过以濛更惊异于这人竟知道,怪不得不问她为什么下车。
    此次回A市,祁邵珩为家人准备了很多礼物,以濛自然懂得。
    可,他是他,她是她。
    即便多了可笑的利益婚姻牵扯,他们依旧没有半点关系。
    许久未归,以濛想要给祁父买些他喜欢的糕点,却还是被他参透了心思。也罢,既然他执意,她也不去阻止。
    于灏泊了车,走过来问,“总裁,要上车吗?”
    祁邵珩摇头,“这儿离祁宅也没多远了,我们走走。”
    “好。”于灏应声,这才想起车上现如今仅有两把伞,且都不算大,两人撑,难免拥挤。他本说自己不撑了,祁邵珩摇头后吩咐他去买一把回来。
    烟雨江南买伞,倒也不难,只不过古镇特色,皆是专给游客的油纸伞。
    无奈,于灏只得买下。
    三把伞,祁邵珩撑着一把黑伞,将格子伞留给于灏,向前走了几步,他看着以濛微笑,说,“阿濛,这把油纸伞你来撑。”
    阿濛!
    他唤她阿濛,如此亲昵,在祁家只有婚后的夫妇才如此相互称呼。
    瞬间,心中的怒气淤积,以濛懂,这人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两人之间变了质的关系。
    十指抽紧,沉默的接过伞,以濛打开后才发现,这伞白底蓝靛青花纹样,男人撑,多少女气。
    “我们走。”他的手揽过她的肩,又迅速松开,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黑白居,青石街,亭台楼阁,寻常巷陌,和女孩儿雨中漫步,祁邵珩心情很好。
    侧过头,祁邵珩笑问“一月未归,濛濛可还记得路?”
    “自然。”
    语罢,她的步子快来起来,似是想要走在最前面,证明什么。
    知道她一直压抑着有气,祁邵珩但笑不语,只觉得小女孩儿孩子气的举动,纯真。
    青石板路,杏花竹影,烟雨蒙蒙,女孩子越走越快,逐渐地,祁邵珩和她拉出些距离。
    觉察到身后的人并未跟上来,以濛直接转身去看。
    这一回眸,四目相对,像是碰触到了祁邵珩内心掩埋最深的地方。
    ………………
    还有两更,在18点

  ☆、心动,那年她捧着桔梗

那年,21岁的祁邵珩刚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三天三夜的力挽狂澜,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将坠入融资黑洞的‘盛宇’挽救下来。当时,坐在回祁家老宅的车上,他发着高烧,心力交瘁。
    车外在下雨,车内手机震动不断。
    简赫一个个帮他接起来,一个个告知来电的祁家人‘盛宇’已经脱险。
    整整一个下午,电话有数十,可关注点都在‘盛宇’,没有一人问起车坐上正烧到昏迷的祁邵珩。
    淅淅沥沥的雨,迷蒙如雾。
    车内沉闷,祁邵珩索性降下了车窗。
    雨天,行人不多,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幽长古巷,一把油纸伞下,沉潋宁静的女孩儿一袭棉麻长裙,皮肤白。皙,乌黑的发双编垂肩,她的手中一捧桔梗,有风拂过,蓝紫色的花瓣几欲飘零,拂过她唇边的笑。
    羞涩,纯净。
    那一年以濛13岁,他21岁。
    处于极度疲惫的祁邵珩,见女孩儿忽而停下脚步,回眸一笑,在他心头漾开层层涟漪。
    怕是她认出了自己?
    急忙叫简赫停了车,祁邵珩见她正微笑着朝他走来,一步,一步,仿佛有冰花在空气中绽放。
    女孩儿唇边的笑愈发浓郁,他的心跳开始不稳。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祁邵珩也冲她笑,可刚要下车,手指就完全僵直在车门上。
    女孩儿还在微笑,只是眼神穿过他,落在车后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她急速地走过车旁,完全把他忽视成了空气。
    雨中,女孩儿将手中的桔梗递给少年,少年笑着接过伞,两个人嬉笑着越走越远。
    那少年,祁邵珩记得,是宁家大少,宁之诺。
    望着相携走远的两人,祁邵珩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天资卓越,16岁学业有成,18岁接手盛宇,20岁驰骋金融领域,一路顺风顺水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打击。
    祁邵珩昏昏沉沉的靠在车上,因为高烧彻底陷入黑暗。
    晕厥中,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初见以濛的情形。
    那时,她8岁,他17岁。
    刚被被兄长领回家的小丫头,稚嫩,乖巧地坐在院子里,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关注。
    与她13岁再见,从那回眸一笑后,祁邵珩对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天,陷入昏迷前的一秒,祁邵珩在想什么呢?
    他想,站在女孩儿身边为她撑伞的如果是自己就好了。
    “先生?”于灏看着出神的男人提醒,“快走吧,雨似乎要大了。”
    祁邵珩回过神,望着远处正撑着油纸伞等她的以濛,抿唇笑了笑,他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雨越下越大,三个人走在一起,祁邵珩却越走越慢,最终落在后面。
    走着走着丢了一个人,以濛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只剩下一个于灏,自言自语地说,“走个路都这么慢。”
    知道她在抱怨祁邵珩,于灏赫然,那个男人也只有她敢这么说。

  ☆、为人妻?为人棋

知道她在抱怨祁邵珩,于灏赫然,那个男人也只有她敢这么说。
    祁邵珩再跟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撑伞,那把黑色的大伞安然地被他握在手里。
    于灏见此,忙上前帮他撑伞,可祁邵珩已经早他一步钻到了以濛的伞下。
    “你。。。。。。”身边骤然多了一个人,以濛有些不习惯,他的身高很高,她被逼迫地只能将脚尖踮起来。
    “怎么不撑你的伞?”这句话一出口,语气十分的嫌弃。
    “出师不利,刚刚撑了一会儿它就坏了。”
    “坏了?”不光是以濛,于灏都半信半疑。
    “是啊。”
    祁邵珩语气无奈,眼神却似笑非笑,将手里坏了的伞递给于灏,黑伞撑开,看见支架确实折断了一条。
    “那就只能麻烦濛濛了。”
    没办法拒绝,以濛只好帮他撑伞。
    看着两人同撑一把伞越走越远,于灏有些自责,总觉得给祁先生准备的伞出了问题和他的失职有关。作为私人助理,给祁先生用的东西都是事先检查好的,但是因为那把黑伞是他上个星期刚买的,于灏就忽略了它的检查,没想到今天竟然坏了。
    前面,以濛帮祁邵珩撑着伞似乎有些吃力。
    他身高一米八八,她却只有一米六五。
    踮起脚尖,帮他撑着以濛走得摇摇晃晃的。看着祁邵珩的侧脸,以濛拧眉,刚才走得最慢的人,怎么突然就能走快了。
    她跟不上他,还要帮他撑伞,三步一颤,五步一倒,走得非常的不平稳。
    祁邵珩向前走着,脸上波澜不惊,眉眼间却有清隽的笑意,只是以濛撑伞撑的实在很低,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知道他现在的神情。
    雨天的青石板路很滑,以濛帮祁邵珩撑着伞已经很费劲了,可这人却不知道怎么了走路就像是没有方向,东转西转,害她走路也不平稳,最终撑不住伞一个趔趄摔进了他的怀里。
    “小心。”搂在她腰际的手臂稳稳地圈着她,由于身高的差异,她整个人都贴在祁邵珩他身上。
    雨还在下。
    措手不及间,两人靠的太近,以濛似乎可以听到祁邵珩规律的心跳声,淡淡的烟草味夹杂薄荷的清冷钻进呼吸中,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烫人至极,让以濛一时间羞愤交加。
    她想挣开,却抬眼望进祁邵珩的的视线中,那样深沉的眸,复杂深邃,难以捉摸。
    以濛慌忙推开他,恹恹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在解释刚才的意外。
    祁邵珩微笑,“没关系,你可以故意。”
    以濛:“。。。。。。”
    见他笑,以濛却丝毫笑不出来。因为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就是这样的人,不惜利用婚姻把她戏弄于股掌,让自己成为他的一颗棋子。
    那纸婚书协议,在以濛看来不是她为人妻,而是她为人棋。

  ☆、调戏,这人心思很深

于灏跟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不耐烦的小姑娘对祁先生各种命令。
    女孩儿撑着伞蹙眉,“会淋到雨,你往左边一点儿。”
    “好。”
    “还不够,继续靠左。。”
    “那这样呢?”他很有耐心。
    “太靠右了!”
    继续向左移了一步,他问,“这下好了吧。”
    以濛撇嘴,吐出两个字,“勉强。”
    祁邵珩失笑,小女孩儿的报复把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不就和开了一个玩笑,现在倒是记起仇来想着办法折腾他。
    侧过身,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他贴在她耳边呢喃道,“坏丫头!”
    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薄唇间溢出低音,暗哑性感。祁邵珩一边笑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以濛猝不及防中捏了捏她的脸。
    修长的指,带着他的体温,烫人!
    揉。捏的动作暧。昧极致,祁邵珩清隽的眉眼间竟是笑意。
    “你!——”
    白。皙柔嫩的脸颊染了羞恼的红晕,一把拍开他的手,以濛忿忿地瞪着他。
    “我怎么了?”他问,神情慵懒。
    “你好好走路。”以濛有些气急,“再不好好走路,撑不了伞,活该被淋雨!”
    祁邵珩了然道,“哦,原来濛濛是在担心我。”
    “。。。。”
    别过脸,她气闷。
    见好就收,祁邵珩也不再逗弄她。
    伸手箍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手上和她一起按在伞柄上。
    瞬间,十指交握。
    “给我来撑。”
    “不用。”她正憋着闷气,顺着伞柄努力向下缩着手。
    “濛濛就这么喜欢帮我撑伞?”祁邵珩笑。
    “。。”
    黑白分明的眸死死地瞪着他,以濛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手一松,索性给他,给他,都给他。
    “真乖!”接过伞,祁邵珩丝毫不吝啬自己对她的夸赞。
    以濛早已经气结,通过最近几天的相处,她清楚不能和祁邵珩计较,因为和他计较,只有活活被气死的份儿。
    所以以濛努力让自己沉默,再沉默。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着,祁邵珩环在以濛肩上的手臂并没有松开,他另一只手撑着伞,看上去就像是把她圈在怀抱里。
    意外于她没有再挣扎,祁邵珩低下头,睥睨着女孩儿白净的侧脸问道,“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一动不动的。”
    以濛气急败坏,“我想挣开,你准吗?”
    “不准!”祁邵珩失笑,是,他不准!她倒是很了解他。
    拧眉,望着眉眼间皆是笑意的男人,以濛更是不明白了:祁邵珩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外界传言中,那个作为商界精英冷酷严苛,不近人情的你,现在笑起来到底有几分虚假,几分真实?
    风有点凉,环在她肩上的手臂紧了紧,让她完全靠在了他温热的胸膛上。
    怔愣中,她听他说,“濛濛,谢谢你给我帮你遮风避雨的机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她的错觉。

  ☆、祁家老宅,心伤又裂开

祁家老宅。
    在未曾到达其院落之前,目及所处,一片青青的翠竹。
    虽然以濛从小在祁家老宅长大,可时间飞逝,她和祁文彬搬出去的时候一眨眼已经有两年的光景。
    祁家历来就是是高门大户,宅院是民国时期就建成的,虽然经过翻修,可复古的风味依旧存才。
    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上面精致的图腾因为岁月过久,早已被摧残的染了斑驳的铜绿。
    他们刚一到门口,外面就站着早就在那里候着的人。
    “四少,怎么徒步着就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以濛最熟悉的祁管家钟祥,将近五十岁的年纪笑起来十分慈祥。
    祁邵珩浅浅道,“雨天,想下车走走。”
    “走走好,走走好。”钟祥笑着,见祁邵珩收了伞,伞下女孩儿的面容露了出来。
    “小小姐?”
    靠近了他这才注意到伞下的女孩儿是以濛。
    “钟叔。”礼貌的打招呼,以濛脸上带着少见亲和的微笑。
    “你这孩子多久没回来了,快进院子里去。”
    在祁家,除了祁文彬,钟叔大概是和以濛最亲近的人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一点点长大,比自己的亲孙女还亲。
    跟在钟叔后面的是祁家的几个佣人,大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道龙凤呈祥的屏风,祁爸爸曾经告诉过以濛这屏风的寓意:希望祁家人才辈出,男成龙,女成凤。
    绕过屏风就正式入到了院子里,院子很大,有复古的长廊,曲曲折折的最终末端通向的是一片荷塘。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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