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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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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文彬逝世,她更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给不给她颜面。
    霍启维又听到他妻子难以入耳的嘲讽话,拉了她就向外走,“文虹,闭嘴。”
    “我说的又不是不对。”
    “你是长辈。”
    霍启维的一句话让祁文虹暂且安定。
    冷哼了一声,她路过以濛的身边还是低低斥责了一声,“不孝女。”
    以濛骤然抬头,冷然地看她一眼让祁文虹突然心惊。
    这双眼睛,好像那年的她,越来越像了。。。。。。
    ……
    清明节后,祁邵珩和苏以濛像是成了完全的陌路人,两人说话交流的很少,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各种慌张,现在的苏以濛比祁邵珩想象中的要镇定了很多。
    祁家老宅。
    清明节,为了扫墓祭奠,暂且祁家人大多数都居住于此。
    三楼的苏以濛的卧房,祁向珊看她坐在窗台前发呆,想要试图和她多说说话,再三想想后还是放弃了。
    以濛需要和人交流,她的病情就像是这阴雨天,时好时坏。
    有时候,可以和向珊坐在一起偶尔说上两句话,有时候就会彻底的沉默,坐在竹藤椅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沉默就是整整一天。
    安静的不像话。
    就像是清明节后的第三天,上午去看过宁之诺从静安医院回来的以濛坐在窗前,又是整整一下午没有说一句话。
    宁之诺也许永远都不回醒了。
    苏以濛,是不是在之诺离开后,也再也不会和任何人交流说话了?
    这么多天,祁向珊是看得出一些规律的,宁之诺的病情平稳,苏以濛会正常一些,言辞说话也多一些,宁之诺被急救的次数越多,苏以濛沉默的时间也就越久。
    今天下午,听向玲说,之诺又被送入急诊室了,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以濛下午回来,一直处于如此的状态中。
    看她一个人那么坐着,向珊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出去了。
    深夜。
    以濛还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她靠在摇椅上,仿佛已经睡了,又放佛醒着。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触她的脸,温暖的手指,她缱绻的很多次午夜梦回都想要碰触。
    是梦吧。
    她想。
    题外话: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006】繁华错落,只有他能安她的心

深夜。
    以濛还是一个人坐在窗前,她靠在摇椅上,放佛已经睡了,又仿佛醒着。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触她的脸,温暖的手指,她缱绻的很多次午夜梦回都想要碰触。
    是梦吧。
    她想。
    祁邵珩将睡熟的以濛抱起来,欲要将她放在牀上。
    温暖的怀抱是以濛所眷恋的,睡梦中,她感觉到就要离开这个怀抱,躺在牀上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紧紧地,放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祁邵珩用另一只手扶开她额前的碎发,却听她喃喃出一个名字,“之诺。。。。。。”
    牀边人的手骤然抽回,直接离开了她的卧室。
    祁邵珩站在卧室门口,很久很久,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暗沉的夜色中发出一抹孤寂清冷的光华。
    宁静的卧室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牀上的人睡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仿佛只有在梦里,她内心承担的巨大负荷才可以完全放下。
    梦里,她的父亲,年幼的之诺都不会死。
    以濛梦见,她幼年从外面回家的时候,父亲和之诺在那棵香樟树下,冲她招手,叫她,“濛濛,濛濛。”
    他们的笑容那么温暖。
    夕阳西下,她努力得奔跑,为了那触手可及的温暖。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冷?
    好冷!好冷!
    像是走在了冰天雪地里,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缩个不停。
    “冷,好冷。。。。。。”蹙着眉,睡梦中她不安的呢喃。
    “阿濛。”有人唤她。
    是谁的怀抱这么温暖?
    又是谁的吻,如此温柔?
    随着病情加重,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的人,在这样的缱绻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祁向珊起牀后上三楼没有看到以濛,疑惑地下楼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面无表情的以濛像是没有生病一样,她在神情平静,但是这平静又带着某种让人难以相信的诡异成分。
    以濛接下了苏佳慧手中为她挑选的订婚宴的礼服。
    祁向珊,在苏佳慧走远后,坐在沙发上抓着她焦急的问,“以濛,你到底在想什么,这荒唐的订婚宴你真的要参加?”
    “这是你的礼服,向珊。”
    将苏佳慧准备的另一件衣服给了向珊,以濛像是根本就听不到向珊说的话,眼瞳是麻木的极致暗淡。
    “以濛!”
    “以濛!”
    “。。。。。。”
    向珊在后面叫她,可看见头也不回的默默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楼的人,向珊放弃了,她知道她的病似乎又加重了。
    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已经完全拒绝了和外界的交流。
    以濛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眼神中一片空茫,直到低着头看到迎面的黑色鞋子,她微微愣了一下。
    将手里的袋子攥紧,差点撞上他,她漠然地说了句,“抱歉。”
    她躲避似得向左让了让,连头也不抬,不看迎面的他。祁邵珩知道,因为她眼里没有他,心里,更没有吧。
    迎面相见,却擦肩而过,像是陌路人一样。昔日夫妻,相顾无言?
    她看不见他的存在。
    多讽刺!
    祁邵珩沉默着,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的下楼,以濛怔了怔,继续上楼而去,脸色苍白,手里的装着礼服的袋子却被她撕扯了一大块。
    楼下的向珊不经意间刚好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诧。
    以濛肯主动和祁邵珩说话,病情加重如此的她,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完全忽视任何人的她,竟然注意得到她四叔的存在。
    向珊想到曾经以濛在莲市的长时期读书,喟叹一口气,这两人的关系一定很好。
    不然,如此病重的她,现在唯独主动开口说话的人除了之诺就只有刚才的祁邵珩了。
    卧室里。
    以濛关上房门,暗沉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戾色,拿出剪刀她将苏佳慧给她准备的所谓订婚宴会的礼服,一刀,一刀,全都剪碎了。
    细碎的白纱*掉满了地毯,一层一层的*像是包裹伤口的白色绷带,可是伤口太多了,是包裹不完的。
    以濛一边将礼服一剪刀一剪刀地剪碎,一边想到曾经苏佳慧的话。
    。。。。。。
    “以濛,只要你暂且答应和顾家的联姻,宁之诺住院的所有治疗费用我完全可以出。”
    “母亲,想要钱总是有办法的,我可以去。。。。。。”
    “你以为你怎么赚钱,打工?”苏佳慧冷笑,“宁家都不管的人,你倒是上心的很,和顾家联姻我会给你所有的医药费。”
    “我不会答应你的。”
    “苏以濛你别忘了,这是你父亲在遗嘱里写到的,他养你这么多年,临死的话你都不听吗?”
    苏佳慧的话真狠,一下就戳到了以濛内心的深处。
    父亲,她父亲的意愿。
    。。。。。。
    等以濛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白色礼服已经完全被她剪地面目全非。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这层层叠叠苍白的*碎末中,像是完全失去了灵魂,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任何波澜。
    “以濛。”
    祁向珊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后脸上有了然的神色。
    这才是她熟识的苏以濛,以濛向来如此,看似她顺理成章的妥协了一切,实际上她的内心想法永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以濛,将剪刀给我好么?”祁向珊盘腿坐在她身边,手正欲向前,却被以濛避开。
    向珊这才注意到她握着剪刀的苍白手指握地是那么紧,自闭症患者不表现情绪却不代表她不会有情绪,向珊看她如此痛恨得握紧了剪刀就知道她内心蛰伏的忿忿有多深。
    她不再动她,以濛现在的情绪起伏很大,她怕她的举动引起她更加激烈的反应。
    向珊陪她坐在地毯上,就像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小孩子受了委屈都是大声哭泣或向父母哭诉,可她的三妹从年幼的时候开始情绪不好就喜欢安静的坐着。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坐了一会儿,向珊想了想不能如此下去,霍姑父曾经告诉她,依照以濛时好时坏的现状,还是主动和她常说说话,常交流交流比较好。
    向珊刚要开口和她说话,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医院里祁向玲的电话,站起身按下接听键向珊就准备向外走,医院来的消息大都是不好的,她每次都有意想要避开以濛。
    一切如她所料,电话刚接通就听向玲说,“向珊,今天看护的护士说之诺这次的状态非常不好,即使沉浸在昏迷中,他身体还是饱受折磨的,看是不是要给他注射针剂,让他安乐。。。。。。”‘死’这个字没有说出来,向玲已经沉受不住了。
    “怎么会。。。。。。”
    向珊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来不及挂断手机看见她身边的以濛骤然暗沉的眼眸,空茫的没有一丝色彩。
    该死!
    着急着听电话,向珊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室内,忘了避开她!
    “以濛,没事儿的,他不会有事儿的。。。。。。”
    ‘哐当’一声手里的剪刀落地,以濛站起身,一身的*碎屑从她的身上落下来。
    “以濛!——”
    不知道她忽然站起身,要去哪儿,但是苏以濛这种极致决然的神色让祁向珊没由来得害怕!
    她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向珊从来都不知道如此瘦弱的以濛又这么大的力气。
    她跑的那么快,光着脚直接向楼下跑,步伐迅速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的人。
    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向珊都拉不住她。
    她是个病人,不能让她在极端的情绪下乱跑。
    向珊的手机掉在地上来不及捡,她追着前面的人,外面的雨那么大,她没有穿鞋,也没有穿外套。
    苏以濛疯了!她想。
    不,不是以濛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
    四月天,苏以濛病的有些重。
    向珊以为自己一定追不上她了,手里拿了外衣急匆匆地下楼来,却让她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她看到了什么?
    祁家老宅,复古装潢设计的客厅里。
    刚才还如同注射了兴奋剂一样躁动不安的以濛此时正被祁邵珩抱着。
    祁邵珩俯下身不知道在女孩子耳边说着什么,以濛的神色又一开始的躁动渐渐变得平静,而后祁向珊眼睁睁地看着祁邵珩直接将以濛抱在怀里,两个人撑了一把伞,出去了。
    向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感激祁邵珩,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二楼的阁楼上,她看着风雨中抱着以濛越走越远的人的背影,内心不平静的很。
    可,不论如何,至少现在的以濛是安定的,安然下来就好。
    自闭症患者最怕的就是她本身的躁动,向珊怕以濛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题外话:
    还有更新

  ☆、【007】杏花微雨,他对她说阿濛,我在

向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感激祁邵珩,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二楼的阁楼上,她看着风雨中抱着以濛越走越远的人的背影,内心不平静的很。可,不论如何,至少现在的以濛是安定的,安然下来就好。自闭症患者最怕的就是她本身的躁动,向珊怕以濛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春日,微雨。
    江南西塘古镇。
    杏花沾染着雨滴在风中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以濛被祁邵珩牵着手,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和表情,她只是一味地向前走,仿佛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长,她都要拼命得走下去,坚持走完。
    这样得症状间接性发作,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以濛时而清醒时而木讷,就像现在的她,虽然在散步却像是完全没有了知觉一样。
    祁邵珩牵着她的手,只有在这样的雨天,这样人烟稀少的古巷才能如此没有间隙地和她相处一会儿。
    “阿濛,杏花开了。”他说。
    将一旁杏树上落下的一朵被打湿的杏花放进她的掌心里。
    以濛苍白的手指,被他打开,可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手指也没有丝毫力气,他好不容易放入她掌心的杏花就那么落在了地上。
    “阿濛,不喜欢杏花么?”
    他继续问她,可她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从刚才的燥乱后,神情有些过分的镇定。
    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掌心的冰冷,祁邵珩俯下身,将她苍白冰凉的手覆在他的脸上。
    伞外,雨淅淅沥沥下着,有杏花娇嫩的花瓣洋洋洒洒地落在了伞上。
    以濛本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随着指尖的温度越来越暖,温热的触感像是能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睫轻轻动了动。
    如此轻微的反应,祁邵珩已经注意到了。
    俯下身,将她另一只冰冷的手继续覆在他的脸上,他说,“冷了,暖暖就好。”
    以濛被他握着的手骤然一紧。
    如此熟悉的话让已经麻木的人像是突然有了感觉。手指轻动,她木然地轻触他的脸,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以濛脸色苍白地蓦地将手缩了回来。
    “阿濛,忘了我是谁了吗?”他的嗓音有些隐忍的怒意。
    以濛沉默,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望着瓦房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出神。
    “下雨了。”以濛独自言语。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
    祁邵珩见如此的以濛,几乎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是啊,下雨了,阿濛。”
    以濛还在看瓦房低落的雨滴,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和他交流,即便如此祁邵珩还是在和她说话,“下雨的时候,要早点回家,阿濛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下雨了。”她还在自说自话,此时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两个人的对话很莫名,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可祁邵珩还是坚持和以濛说话,对现在的她来说,能说话总归好过于冷然。
    苏以濛的病情间歇性复发,平日里清醒的时候,她对他的态度冷然的仿佛陌生人一样,也许只有在她如此不清醒的时候,两人才可以靠得近一些。
    祁邵珩见过霍启维,问过他以濛的病情,才清楚了她现在的症状。
    现在的他,很无措,根本不知道用如何的情绪面对这样的以濛。
    两年,他整整找了她两年,仿佛她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给他的痛苦每到深夜就极致加深。终于找到她,却要面对如此的她。
    ——阿濛,我该拿你怎么办?
    撑着伞,祁邵珩带以濛来到了江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上的行人能不多,都是赶着上下班的人开着私家车匆匆而过。
    江水滚滚,黄昏中,没有了白天的清澈,水面荡漾开层层昏黄的暗色。
    两人在江边走走停停,撑着伞,以濛看着雨水落入江水中,神情木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停下来在他们附近点烟,烟草的味道随风飘摇,祁邵珩闻着这样的味道忍不住蹙眉。
    “阿濛,我们到那边去。”
    以濛‘听话’地跟着他走,她似乎都没有听见祁邵珩的话,但是被手上的这股力量如此牵引着,她的内心像是下意识一样,就跟着他向前走去。
    清明节刚过去没多久,江边还是有很多市民前来放‘河灯’。
    温暖的烛火,漂流在江面上,倒是让这个冰冷的雨夜温暖了不少。
    春日的雨水,淅淅沥沥的浇不灭这江面上的河灯,倒是顺应着这风势烛火烧得很旺盛。
    举灯蟾魄圆,怀念亲人,祭奠亡灵。
    江边有很多人在买河灯,祁邵珩拉着以濛一边走,一边说,“买给你父亲,好不好?”
    一路上他一直在给她说话,就算她的神情再过木讷,再过没表情,他都没有放弃和她说话。
    “先生,您要河灯吗?”
    在江边卖河灯的摊位很多,问话的是第一个摊位的中年人,目测看起来三十出头左右。
    应着就近原则,祁邵珩和以濛在这儿停下,买河灯的人很多,祁邵珩问以濛,“我们要什么花型的?莲花的好吗?”
    “小姐您喜欢什么花型的?”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对上祁邵珩身边的以濛,被她木然瞟过的眼神对视,年轻人的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气,这个小姑娘不太对劲,黑衣黑裙,脸色过分的苍白,暗夜中的如此的女孩子有些吓人。
    “阿濛,我们就要这个好不好?”
    小姑娘根本一丝回应神情也没有,中年人看祁邵珩时不时对身边的女孩子询问,只觉得这两个人怪异到了极致。
    无视别人怪异的视线,祁邵珩还是会和以濛时不时地在说话。
    “今年放了这个花型,来年再放另一个花型。”他温热的手指包裹着她冰冷的手指,纵使她永远的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买了几盏莲花灯,几盏平安灯。
    祁邵珩和以濛向着江边走去,江面上已经漂浮着很多盏河灯,在黑暗的夜幕里,像是散落在天际的漫天繁星。
    风有些大,祁邵珩几次都没有见打火机打着,以濛站在一边看着他,河灯中间的香薰花烛不太容易点着,又是如此的雨天里,点上了也因为过度潮湿会熄灭。
    祁邵珩一边帮以濛撑着伞,一边要点河灯的香薰花烛,有些应接不暇,好容易点着了,祁邵珩想要拿给以濛看却见伞下的人不见了,抬头,见她只是单单走出了几步而已。
    瞬时间放下了心,迎着烛火,以濛像是在看他,又像是不在看他,以濛站的位置雨天很打滑,祁邵珩说,“阿濛,站在那儿别动。”
    可她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见他撑着伞过来,以濛潜意识里被推动着想要向前迈一步,却没想到雨天生出青苔的地方滑的厉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向左倒正是江边,她麻木的大脑一片空白,祁邵珩急速过来拉住了她,被手中刚点燃的香薰花烛烫了手,他也顾不得,过来抱她,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让以濛摔倒了。
    “阿濛,快,过来!”他的嗓音染上了焦急。
    手里的伞落在地上,他顾不得其他抱她起来,坐在江边平日里闲坐的长木椅上。
    昏黄的灯光下,他将她的袖子一层一层的卷起来,看到上面擦伤破皮的血迹,祁邵珩一边给她吹伤口一边说,“囡囡,不疼不疼。”
    以濛望着俯身蹲在地上的他,雨水打湿了他头发显得略显狼狈,他不停地吹着他的伤口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以濛怔怔地望着他手指上被灼烧的伤口,她的眼眶酸红的厉害,一滴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中低落下来。
    落在祁邵珩烫伤的伤口上,让他霍然一惊。
    温热的,不是雨滴,是泪水,是她的泪水。
    “囡囡,不疼了,别哭。”
    他越是哄她,她的眼泪就掉的越凶。
    一滴,一滴,连着一滴,没有哭声,没有表情,就只是掉眼泪。
    “囡囡,我在,别哭,别哭。”
    丢了伞,丢了河灯,他抱着她站起身,两人走在细雨濛濛中。
    以濛伏在他的肩头,意识像是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意识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她自然认清楚了抱着她的人是谁。
    祁邵珩,是祁邵珩。
    光是想着他的名字,她的内心疼痛的厉害。
    他每说一句,“阿濛别哭,我在。”
    以濛的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祁邵珩,如果是两年前,两年前我去找你,你如果在,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再也做不成2年前的苏以濛了。

  ☆、【008】湘妃竹扇,伉俪情深终究是为谁

他每说一句,“阿濛别哭,我在。”以濛的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祁邵珩,如果是两年前,两年前你如果在,我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再也做不成2年前的苏以濛了。
    2年后的她又要如何面对这残破不堪的人生?
    四月天,蒙蒙细雨中,江边的风带着点点寒气潮湿的厉害,雨水飘洒滴落进眼里,让以濛酸红着眼眶,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祁邵珩的怀抱一如两年前的一样温暖,甚至有些烫人,这样的温度只会让以濛内心对他的认知如同风浪中的小舟一样,更加的飘摇不定。
    ……
    4月8号。
    静安医院。
    宁之诺的身体更加的不稳定,又一次的紧急抢救后被送入了重症加护病房,是不是要采用注射药剂让宁之诺‘安乐死’的说法成了苏以濛的禁忌,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如此说出来。
    随着之诺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即便他依旧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安琳对苏以濛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深重的恨意。
    不是不恨,也不是不嫉妒,而是这些负面情绪和之诺的‘将死’比起来都显得太过暗淡。
    但是,安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十分自私的人,一直到现在她都对苏以濛有着深度的防备和恐惧感。
    她担忧如果哪一天之诺真的醒过来,身体慢慢恢复了,也就是她真的被抛弃的一天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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