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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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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问道:“你笑毛?”
“婉妹真的让我挺期待的。”宁疏影探手摸向腿上纱布系的蝴蝶结,这是妹妹对哥哥一直没变的习惯,他浮想联翩的道:“希望将来离开这个世界前,能看见她成长起来,这样我走的就放心了。”
“一定会的。”林慕夏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们把马宝丁送到了医院,答应了他破掉艾芬的案子第一时间进行通知,马宝丁近年来没了经济来源,一直啃老底,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们私下里补偿了一万块,当然,其中包括后续治疗和住院的费用。夹大助圾。
此刻,裴奚贞还没消息,约定好的审讯早已结束,他像事不关己一样,没打过一个电话过问。
我疑惑的道:“慕慕,审讯之前,有没有查到裴头儿的异常动态?”
“嗯,他的别克有五次在深夜时离开家,赶往城东、城北还有西街,没有规律,没一个目的地相同,犹如漫无目的的兜风般。”林慕夏详细的描述道:“这五个地方,均是学校、医院之类的。”
“学校、医院等地?大半夜的跑那些地方干嘛?”我一边开车,一边莫名其妙的道:“算上今天,是第六次了。话说通讯记录有没有奇怪的?”
“有一个无身份登记的手机号码。”林慕夏若有所思的说:“裴Sir每次前往不同的地方,我感觉是这号码的主人提议的,因为我发现这号码打完电话给他,两个小时内裴sir必动身。不仅如此,这卡是黑卡,倒不是临时为了联系裴sir办的,139开头,属于第一批移动手机卡,尾数4个6,已经有了十一年的使用寿命。”
我讶异的道:“看来拥有这号码的人,不简单啊。”
“顺藤摸瓜,我查了对方号码的通讯记录,移动库数据是空的。”林慕夏打开包拿出一份打印的单子,她无奈的道:“这并非人为的,得追溯到四年前,移动有次系统升级,由于故障了下,导致存储的某几个号段的记录永久性遗失,这号码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至少能说明,对方的号码有四年没启用过了,不过预存的话费特别多,因此始终没有出现过欠费的情况。近期使用的第一次,是今年,哦不,现在得说是去年了,十二月中旬,拨给裴sir的。”
“再次启用这号码,只为专门联系老狐狸?”我控制车子拐弯,人流稀少的时候,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慕慕,十一年前移动才成立,当时能拥有手机并有靓号的,绝对非等闲之辈。”
没多久返回了D。I。E,我们到办公室整理好今天的日常记录,直到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时,裴奚贞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疲惫的笑了笑:“小宇,慕夏,我回来晚了,抱歉。”
林慕夏装作不知情的笑道:“没事。”
裴奚贞打了个呵欠,“小宇,我现在有点困,不想开车,待会回家的时候捎我一程,行不?”
“哪敢拒绝。”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小时,林慕夏开车载林婉婉、宁疏影离开了部门。我发动车子,裴奚贞特意取了瓶啤酒坐在后边喝。之所以没提老蒋,是因为这几天他和芷昔筹备婚事,23号过年了,二人定在19了号,剩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因此老狐狸就没让他参与案子。
途中我和裴奚贞没说话,到了宾馆他下了车,我便赶往城东。
……
逐鹿小区,我家院子内。
当我把车停好的那刻,望见小舞蹲在墙上孤独的远望,黑闪电的离开不仅勾走了它的心,还带走了其体重,小舞恢复了最初被我收养时的体态,这家伙是得有多痴情?我心疼的把它抓入怀里,抱回了房间。
吃完饭,我睡意上涌,跟家人道了句晚安便入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翻了个身,压住小舞的肚子,这时,我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瞬间惊醒,睁开眼睛,注意到小舞撑起脖子瞧向窗户的方向,它剧烈的挣扎想脱身。
我顺着它的视线扭头观望,是黑闪电,它的脑袋紧紧贴住玻璃,爪子不停地挠动。
我抱住小舞不让它动,走到打开窗户,然而黑闪电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它动动尾巴,看了看我和小舞,“喵~”转身跳开,犹如一道黑色闪电,闪动几下便消失于夜色。
小舞无精打采的缩紧了身子。
我搞不懂黑闪电的意思,便关上窗打算继续睡觉。突然,枕头下的手机响动,我掏出发现是林慕夏打来的,按住接听道:“刚好我醒了,慕慕,大半夜的来电,是想我哄你睡觉吗?”
“确实想你哄,不过不是现在。”林慕夏话锋一转,她通知说:“凌宇,城西的西街发生一起命案,死者,马宝丁。你现在起床,到我家小区前接我一块前往案发现场。”
“马宝丁死了?”我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今儿下午咱们才送他办理的住院手续。”
“唉,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啤酒妹不可能开玩笑的。”林慕夏挂电话前,她催促的说:“快点啊,分局的还在现场等着呢。”
“好的。”
我穿上衣服,敲开若水的门把小舞交给她。然后驾车来到林慕夏的小区前,接了她之后我们赶往D。I。E取了验尸取证用的工具箱,这才奔向西街的案发现场。刹住车,我看见分局的警员打着手电筒,他们把一个垃圾桶方圆五米的范围用警戒线隔开,啤酒妹坐于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手里端了听啤酒,地上还有几个踩瘪的空瓶子……
第九百二十六章:猫灵咒怨
裴奚贞风尘仆仆的骑着电动车赶到,我们推开车门时听见他朝啤酒妹喊道:“妹子,长夜漫漫,不如我陪你喝两杯?”
“求之不得。”
啤酒妹打开警车后备箱。拿了听啤酒抛给老狐狸,“多了没有。”
裴奚贞拆开拉环,象征性的和啤酒妹碰了下,咕嘟嘟的喝了口,“脑袋总算是清醒了。”
“彼此一样不在状态。”啤酒妹笑道,跟林慕夏交接完案子,便示意在场的警员留下两个协助我们,其余的跟她离开。
垃圾桶内装有一堆碎肉和骨头,疑似是马宝丁的尸骨;后侧的石砖扑了一小堆凝固粘稠的血泊,像是凶手就地将马宝丁剁碎扔入垃圾桶的。案发现场与弃尸现场离了不到半米。占地特别小,犯罪分子够节省的。
最先发现的人是负责清扫此路段的环卫工,打开垃圾桶的那一瞬间被惊呆了,立刻拨打了110。
城西分局值班的啤酒妹来到现场,之所以能确认死者是马宝丁,是因为垃圾桶内的最上边为一个劈成两半的头颅,她推测是凶手用快刀将死者从脑门到下巴一分为二的,头颅的缝隙间,插有一份病历本,是天南四院的。里边有名字。啤酒妹赶到现场时没急着动现场,先是发现了病历本,打电话联系医院求证,得知今天入住的病人马宝丁确实不在医院,又通过院方了解到死者住院时D。I。E的我、林慕夏陪同的。啤酒妹调取了马宝丁的证件照与头颅进行对比,模样如出一辙,她凭经验意识到这案子兴许与D。I。E手头的案子有关,就打了林慕夏的手机。
正因为如此。垃圾桶才没有被分局的人挪动,案发现场最大程度的保持“新鲜度”。夹大豆号。
我戴上手套把垃圾桶的顶盖打开,血腥味窜入了鼻孔。
马宝丁头颅上的切口极为整齐,不偏不倚。刚好将他的左右脸分开,甚至精确到了大门牙缝隙。他的脑浆早已散留入下方的尸骨堆间,混着血液。我感触挺大的,想不到数小时前还跟我们交流的这个暗恋成疾的痴情变态,竟然像一道大杂烩般封入了垃圾桶。
林慕夏拍摄完现场的相片,她绕到垃圾桶后方,观察着地上的血迹,过了没多久,她若有所思的道:“通过血液的份量来看,凶手的确在这里现场杀人并碎尸的。”
“西街这条街道,附近没有酒吧之类的场所,因此深夜几乎没人途径此地。”我听完她的分析,推测的说:“想必这也是凶手敢在此明目张胆作案的缘故。”
裴奚贞抻脖子放眼观望。他吩咐的道:“小宇,你打电话问问道路监控中心,这地方有没有监控的覆盖。”
毕竟天南市在财政上对道路监控的投入蛮大的,这才有了“天眼市”的戏称。
我拿手机翻出号码拨打,跟监控员简单的描述了几句,对方说有。我说了句“稍等”,然后扭头看向林慕夏,“马宝丁的死亡时间能判断出来吗?”
“根据地上血液的情况和垃圾桶内马宝丁的尸块切口,约在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之间。”林慕夏眼睛一眨不眨的回复道。
我对着手机说明了时间,监控员挂了电话。
裴奚贞和我负责把垃圾桶内的碎尸骨一块块拣取放入铺在地上的帆布,拼较大的尸块对于林慕夏来说轻而易举,将它们渐渐的接成一个初具人形的尸体,只是布满了裂缝。
花了二十分钟,我如释重负的扣上垃圾桶盖子。
这时,她惊讶的说:“少了一块。”
“哪里?”我好奇的问道。
林慕夏仔细的描述道:“命根子紧贴的上方小腹内部,倒等边三角状,顶边十五公分,两边十公分,厚度为皮下三公分,加上前列腺。”
“干了,怪不得老是觉得马宝丁的尸体别扭呢。”我疑惑的道:“这一块是三角区,绰号神秘地带,属于常年见不得光的。正常情况下,除了在澡堂子,根本没机会看见别人的神秘地带。我挺纳闷,凶手没事闲的单独把它拿走干毛?虽然没动马宝丁的命根子,却摘了他的前列腺……”
“这件案子的凶手,狠的有点变态啊。”裴奚贞回顾数秒,他眉毛拧成了疙瘩,“羊水、胎盘、即将滚瓜落地的胎儿、宫部,前列腺。”
“案子拖了两个月,现在连凶手的动机,我都没能看出来。”林慕夏眸子似乎雾气朦胧,她疑惑不解的道:“第一个死的是袁烨烨,跟案清沾关系的郑爽、常俊美却约见于网吧,不停地作死至今;其次是艾芬,接着马宝丁……”
“死者之间是有关联的,如果把案子比作一条绳子,他/她们三个是绳子上的三个节点,那这条绳子的中心便是常俊美。”我耸了耸肩膀,分析的道:“这是主要的方向,而次要的方向是通过对郑爽催眠,牵扯出这一切的幕后导演是小泽,如此神秘的人物,却利诱郑爽来勾引袁烨烨,究竟有何目的?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甚至都怀疑有没有小泽这个人。”
“绝大多数情况下,催眠的真实度是百分百的。”林慕夏一边翻动垃圾桶,她一边解释的说:“却也有例外,除非被催眠的人也懂催眠,凭此能进入事先构造好的思维空间,骗过催眠的人,称之为‘逆向催眠’,等于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了所有人,毫无真实度可言,因为被催眠的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不过能懂逆向催眠的人,均是大师级的人物,所以我觉得按郑爽的实际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迷惑的道:“催眠大师与催眠师有何区别?”
“一线之隔,却犹如天堑。”林慕夏形象进行了比喻,她解释的说:“催眠大师不拘泥于形式,有时随心而为,有时竭偏锋,有时另辟蹊径,他们的催眠手段层出不穷,任何一样事物都能用来催眠,甚至有时候还能催眠自己……况且担得起大师二字的,肯定秉性正直。”
我联想的道:“经你一说,我觉得你的老同学应雨南挺具备催眠大师潜质的。”
“他?”
林慕夏莞尔一笑道:“现在算是小打小闹,如果专心在催眠上发展,没准还有可能。”
“平时你跟他都不怎么接触,哪知道人家的发展?”我翻了个白眼。
忽然间,静立良久的裴奚贞嘴里蹦出了三个字,“不一样。”
我们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不一样?”
“与你们说的无关,我是突然想到的。”裴奚贞之前心里琢磨事,此刻脱离了沉思状态,“常俊美和郑爽不一样。”
我莫名其妙的说:“这俩人就没有一样的地方。”
“裴Sir,你说的不一样,莫非是作死的动机?”聪慧的林慕夏猜到了老狐狸的意思。
“嗯。”
裴奚贞微微点头,他有理有据的推测说:“郑爽作死,源于隐瞒事实,不敢暴露小泽;常俊美作死,是心灰意冷真想死!”
“从哪点判断的?”我有点懵。
“凌宇,你还记得那天在网吧的情况吗?”裴奚贞停了数秒,他沉吟的道:“常俊美与郑爽约在包间相见,因为袁烨烨,他们之间充斥着火药味。当时常俊美作死,选择了如此痛苦的方式,拿薄弱的眼睛与郑爽的刀尖相碰,他完全不知道你暗中窥视,是真的想死,没有做戏和想掩饰的成分。之后他眼睛好了,继续作死,是把自己往死里送,而郑爽的作死,单纯为了避开警方的审讯。”
我恍然大悟的道:“换句话说,常俊美这一条线能彻底放下了?”
“暂时不能。”
裴奚贞逐字逐句的剖析道:“我想了想,你那天电话里描述的二人对话大概是这样的,常俊美说袁烨烨死了,她养的两只黑猫不知所踪。郑爽道劝过她别养这邪乎的玩意,她却一意孤行,现在咒怨来了。常俊美又说,所以下一个是你、是我还是ta呢……这个ta,挺值得推敲的,关于此事的还能有谁呢?常俊美作死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心灰意冷之余,又畏惧于猫灵的咒怨,这才导致他存心求死的。”
“慕慕,头儿,方才我把这案子比作一条绳子,现在看来把常俊美当成中心、三个死者当成节点有点马虎了。”我心中挺惭愧的,当天所见的情景由于二人作死带来的震撼,忽略了这段简短的对话,而老狐狸思维缜密的却还能记得,我改口的道:“把常俊美、郑爽也算作节点,中心则是他口中的这个ta。”
林慕夏轻哼道:“提醒你一句,有两个中心哦。”
“黑闪电?”
我自问自答的道:“确实,每次有人死,他都出现。今晚接到你电话前,黑闪电就跑到我卧室的窗台前晃悠了一次。”
“这个没现身过的ta,是常俊美与郑爽除了袁烨烨之外的交集,搞不好所谓的ta,是凶手,并且整个案子来说,是五点两心。”裴奚贞抚摸着阴阳伞的柄,他凝重道:“但小宇你起初说的三个节点也算是对的,三个死者的交集点是常俊美,因此我觉得这个隐藏人物与常俊美比较熟。”
“袁烨烨的遇害视频,一个做一个拍,对方还故意的把手机留了下来。”我蹲在地上,满腹疑云的道:“通过拍摄者的话,看的出来凶手对黑猫没有任何仇恨,纯粹的迁怒于黑闪电和同伴,还对于袁烨烨做小三的事颇有成见。其实我最为不能理解的是,袁烨烨找小耳朵求来的符咒,凶手却区别对待的挂在了树枝,这能代表什么呢?”
“无非三种可能,稍等,忙完最后一件事再说。”
林慕夏见垃圾桶内没再有线索,她把袋子撑开,“大半夜的,不好意思折腾抬尸小分队了,咱把尸块带到部门缝接吧。”我没有异议,把马宝丁的尸块从上到下的放入,然后塞进了后备箱。林慕夏摘掉了沾满血液的手套,“第一,凶手知道三鲜道长并敬畏或者崇拜这三鲜道长,不敢亵渎出自他手的符咒;第二,凶手信奉的是道家,对于和道家有关的,甭管是精心制作还是信手涂鸦的符咒,全都一视同仁。”
她没说完陷入了沉默。
裴奚贞拧开的电动车锁重新关掉,他迫不及待的道:“这……第三呢?别墨迹,你赶紧说!”
第九百二十七章:猫大不中留
“第三,故弄玄虚,干扰我们警方破案,兴许连留下的视频都是假的。”林慕夏耸了耸肩膀。她解释的道:“反正当时袁烨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凶手想如何误导警方任由他自己的编排!”
“饶是如此,凶手也多少对她有了解的,至少能知道当事人做了小三这等秘辛。”裴奚贞如是道,他踩住电动车,朝向分局的警员,“今晚谢谢你们了,清理完现场就回去早点休息吧。”
分局警员笑道:“不客气。”
我们四个把负责这条路段的环卫工喊来,一块清理案发现场。拿水冲了不知到多少遍,勉强没有那么明显了。告别了分局警员,我开车载林慕夏返回部门,我把后备箱的袋子提到验尸房,多功能洗干净手,穿上针引了线,打算将马宝丁尸体拼接复原,血腥味混着肠子内脏的气味,老呛鼻子了,我搬开三台风扇,堪堪能和她保持神志清醒。
我接了盆水,蹲在旁边的尸床。手中拿着软布负责擦拭马宝丁一块块皮肤上的血迹,每擦完一个,就送到林慕夏身侧的帆布前,仔细的观察她的动作,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人体组织。她挑拣出来,慢条斯理的将其进行缝补。头颅、脖子、躯干、肩膀、手臂……每缝上一块,就得重新引线,我看得都快睡着了,而林慕夏却一丝不苟的操作。
彼此安静的过了两个小时,我担心妨碍所以没吭声,现在马宝丁百分之九十的已经缝完,有模有样的,林慕夏用的也是肉色线,如果粗略的一看,完全看不出来马宝丁被分过尸,除非眼睛特别尖。
“慕慕,真佩服你的手艺。”我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唏嘘的道:“满地的尸块拼成一具尸体,换一般的女人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环境使然。”
林慕夏有点累了,她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喝完,“三年前你看见尸体还吐呢,现在跟碎尸相处了一晚并且负责清理工作,也没见你觉得异样。”
“做了警察,接触的犯罪分子多如牛毛,我才知道尸体并不恶心与可怕。”
我微微叹息,感触良多的道:“最可怕的、恶心的,反而是活生生的人,隔着肚皮,看不见对方抱有怎样的想法,甚至好端端的突然就下死手,这时才知道是蓄谋已久。动机千奇百怪,特别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扩散放大为一桩刑事案件。”
“是啊,死了就什么也不能想了,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不再运转,尘归尘土归土。”林慕夏扯出一条线,她精准的引入针眼,“一切繁杂的情绪消失,只剩下安静的尸身。”
我羡慕嫉妒恨的道:“马宝丁是幸福的,有你给他收尸,还熬夜缝补复原。”
“如果你也想要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服务哦。”林慕夏犹如小恶魔般朝我晃动针线,过了数秒,她佯装生气的道:“真是的,连这种醋都吃,太拉低我的品味了。”
“哎?现在天快亮了。”夹住估圾。
我没再继续纠结,望见窗外天际的鱼肚白,我催促的道:“咱们把手头的事情昨晚早点睡觉。”
林慕夏轻轻点头,她娴熟的缝完了切成五段的左脚,将其安回了脚腕处,她站起身腿麻了,没站稳倒向尸床上的马宝丁。我赶忙把她拦腰稳稳抱住,扶到一旁,我把尸床推回原位,盖上白布,把验尸房简单的打扫了下,而满满一盆血色的水我没力气倒了,就让江涛来帮忙。很快,我和林慕夏来到了休息室,按老规矩,她睡沙发我睡地铺,井水不犯河水。
打那次她因为情劫而倒霉的被流弹“垂青”开始,我和她别说是拥吻了,就连牵手也少的可怜。灯神和蝶儿的故事让我们知道了何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想换来安然无忧,放弃一些权利是值得的。
然而难化难避,若寻不到根本性的解决办法,终究有一天会降临的。
我脱了衣服,望了眼已经睡熟的多功能警花,会心一笑,躺好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才发现裴奚贞没来,而宁疏影一瘸一拐的,他这跛子状态得持续数天,等伤没大碍了才能无恙。就算如此,魔鬼式训练不改,他亲自监督四个武警与我对练,消耗了两个小时,我打的一个武警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三个受了程度不一的伤,我则是趴地上彻底起不来。
周振宇表示抗议,他说这无异于消弱了D。I。E的防守力量!
其实是护犊子。
林慕夏和周振宇谈了片刻,二人脸色均露出了笑意,我直觉不对劲,于是噩梦般的训练诞生了,明天开始与我对练的四个人将戴上覆盖式护具,虽然限制了他们的速度,却能抗打,我欲哭无泪!
我们通知了马宝丁的家人,其兄长却不管他死活,冷硬的挂掉电话。我们没精力做劝导工作,委派了当地的派出所。接着抬尸小分队把马宝丁缝合好的尸身拉到了城西殡葬中心。
一天时间眼瞅着就要过去时,我接到了若水的电话,小舞不见了。
它决不可能自己离家,唯有一种可能,黑闪电拐走了这只深闺怨猫。
若水按我说的查完逐鹿小区的监控,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她怨念重重的说:“猫大不中留啊!但愿它是和黑闪电浪迹天涯了,现在猫肉火锅炒的挺热的,希望它们能安然无恙。感觉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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