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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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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末人,这次真的犯忌讳了,陈二要好好教训他。

    他快跑着追上了贺提,表兄弟俩都是一脸阴霾,又担心又生气。

    陈二和贺提赶到的时候,循水亭有好几个身影。

    沈长玉和胡宸也在。

    他们正帮忙,将晕迷过去的贺振从小船上抬下来。

    贺振脸白如纸,全身上下湿透,晕死过去。

    贺提脑袋嗡了下,腿不由发软。饶是天气晴朗温暖,贺提仍感觉背后阵阵阴寒。苍白的贺振躺在地上,紧阖眼眸,晕死了过去。

    “他还能不能醒来?”

    每次弟弟发病,严重的时候,也是这样危急,贺提就会在心里这样反问。那时候,贺提心里最担心的,莫过于他还能不能醒来。

    “表弟。”陈二在耳边说话。

    贺提猛然惊醒般,发现自己驻足原地须臾,不敢往前一步。他回神,快步冲到了贺振面前,将他抱起,大呼:“二弟,二弟!”

    贺振全身冰凉,软软躺在兄长臂弯里,似断了最后一口阳气,晕迷不醒。

    “二弟”贺提既担心害怕,又震怒,瞬间眼眸通红。

    他轻轻将贺振交给陈二,猛然回身,抬脚就往陈璟身上踢。

    贺提没有习武。他长得高大粗壮,外人以为他是个武夫,其实他并不会拳脚功夫。他是怒极,心里那口气,怎么也忍不了,想把陈璟提到湖里,然后呛死他!

    他脚风虽强劲,却不速捷,也不犀利。

    陈璟累得胳膊和腰都酸痛,可是贺提踢过来,他仍是轻轻一绕,就绕了过去。

    他这么一绕,彻底激怒了贺提。  



第027章推卸

    贺提来势汹汹,抬脚就往陈璟胸口踢。

    被陈璟绕开之后,他怒目更加添炙,怒喝:“混账东西,老子今天打死你,让你贪财害命!”他知道陈璟是因为诊金才要救治贺振的。

    现在呢,贺振不知怎么,被他们弄到了水里。

    怕是贺振不愿意被救治,起了争执,推到了水里吧?

    贺振是寒症啊,最怕冷。现在掉到水里湿成这样,这条命还能不能抱住,贺提没有把握。他现在就想要杀了陈璟偿命。

    他整个人朝陈璟扑过来。

    陈璟脚尖点地,又绕开了。陈璟前世是练过武的,到了这个时空,他提了半年的水,虽然没有前世的武艺,身手还是比普通人娴熟几分。对方不会武艺的人,哪怕再强壮,陈璟也不至于吃亏。

    可贺提跟疯了一样。

    被陈璟两次绕开,贺提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

    等他再次扑过来的时候,陈璟不仅绕开了,还顺便踢了他一脚,一下子就把贺提踢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二,都惊愕看着陈璟。

    陈璟颀长单薄,贺提高大壮实,原本胜负是没有悬念的。

    可贺提那么个壮汉,连陈璟的身都近不了,每次都被陈璟险险绕过,还被陈璟一脚踢到在地。

    “这孩子会些武艺?”沈长玉和胡宸在心里想,“原来陈氏子弟不仅读书,还习武”

    “这是谁啊?”陈二已经无法肯定自己认识陈璟了。

    陈七却惊讶得连想法都没有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地上的贺提,啃了一嘴湿泥,狼狈爬起来,大声吼叫,又要打陈璟。他原本因为陈璟害了他弟弟而怒火攻心,失去理智;现在又吃亏,怒火中烧,已经没了理性,忘了他弟弟还生死未卜。

    人在生气的时候,跟动物一样冲动,完全没了正常的思维。

    贺提长这么大,第一次气得如此狠,往日自负的淡然镇定全部不见了。

    “贺提!”陈二见状,大声呵斥,“你还管不管贺振,要打到什么时候?”

    这话,似桶凉水当头泼下,贺提的怒火被浇灭,遽然就醒了。

    他连忙折回来,抱起贺振转身往外跑。走了几步,他猛然回头,双眸似寒剑,蹦出凶狠的光,对陈璟道:“等我安顿好水曲,再找你算账,叫你嫂子准备好棺木!”

    然后,他抱着贺振,扬长而去。

    在场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开口。

    循水亭安静得叫人窒息。

    沈长玉和胡宸是外人,逢此意外,原本就挺尴尬的。若是再不走,等陈二训斥两个弟弟的时候,就更加尴尬了。

    胡宸挤出几分干笑,上前对陈二道:“孩子玩闹,也是不小心将那位郎君推到湖里,访里莫要多责怪。我们就告辞了。”

    沈长玉也忙告辞。

    两人从循水湖离开。

    等沈长玉和胡宸走远,陈二收起勉强装出来的淡笑,脸色紧绷看着陈七和陈璟,眉梢噙怒,厉喝:“跪下!”

    陈七噗通一声,干脆利落跪下了。

    陈璟犹豫了下。

    顿了顿,他最终没有选择跪下。因为陈二只是哥哥,不是长辈。陈璟是尊礼的,可思量一下,又觉得没必要跪陈二。

    陈二一瞧这架势,知道陈璟毫无悔改,拳头就紧紧攥了起来,阴冷笑道:“好,央及,二哥管不了你!你今天惹得事,你嫂子也管不着,我将你交给族长。若是贺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替你遮掩,你自己偿命去!”

    陈氏现在的族长,就是大伯。

    陈七连连给陈璟使眼色。

    陈璟对陈七视若不见,只是和陈二对视。

    他笑了笑,道:“二哥,你别急。贺振晕迷个半天到一天。最迟一天,必然会醒。

    等他醒了,他那个久治不愈的顽疾,就会彻底好了。二哥,你替我给贺家带句话,若是想闹到七弯巷,还是等两天吧。免得贺振真的好了,他们赔礼都赔不过来。”

    这话,说着狂妄嚣张。

    陈二气得脑壳都疼。

    闷声不响的陈璟,竟然比陈七还要混账!

    陈二着实被陈璟这番话气得狠了,一时间居然说不出其他的。

    陈璟也不等陈二再说什么,又笑笑,道:“二哥务必帮我带话。要不然,真闹到了七弯巷,我嫂子会去报官的。我哥哥,是举人老爷”

    陈二听了,差点吐血。

    感情他让贺家别去七弯巷闹,不是怕事,而是为贺家着想。

    贺家乃是商户,在四民之末,七弯巷却是举人老爷家,地位比贺家高多了。若是报了官,县衙门不得不管,事情会闹得很大。

    陈贺两家又是姻亲,闹起来,其他人看热闹不怕台高,跟着起哄,陈家和贺家都丢脸。

    悲剧已经酿成,要打要杀,都应该经过陈氏族里和贺家私下里调停。

    贺家若是闹到七弯巷,七弯巷的李氏可很要强,必然不会吃亏,定会报官。等闹起来,大家面上都无光,平添笑料,对大家声誉都不好。

    “二哥,我先回去了。”陈璟给陈二施了一礼,转身也走了。

    陈二脸色阴沉,看着陈璟远去的背影,眸沉如寒冰。

    片刻,陈二回神,见陈七还跪着,冷哼了一声。

    整个循水湖,就剩下他们兄弟俩。

    陈二也不叫陈七起来,只是问他:“今日这事,是你挑起来了的?为何要将贺振推到河里?若是说不出个缘故,你少不得一顿打。”

    他这是给陈七机会,让陈七先把事情编好,将责任推到陈璟头上。回头父亲问起,他们兄弟好遮掩。

    陈二多次为陈七打掩护,这是他们俩的默契。

    可这次,真不需要打掩护,因为整个事件,就是陈璟谋划的。

    陈七跪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陈二:“他说贺家有钱,就要去给贺振治病。他还骗我,说先捉弄捉弄贺振,再治病。哪里知道,他那个捉弄,就是治病,我刚知道,我也要找他算账。”

    “回头父亲跟前,你也要这样说。”陈二冷然道。

    陈七着实冤枉。

    “二哥,是真的,这次是真的,我没有撒谎。事情就是央及挑起来的,他想要贺家的诊金。央及读过医书,他蒙病,一蒙一个准,运气非常好。”陈七急忙解释。

    然后,他就把陈璟在婉君阁的事,统统说给了陈二听。

    这件事,因为婉君阁瞒着,陈二又不是那风|流纨绔,很少去欢场,他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陈二听完,眉头轻蹙,将信将疑的反问:“当真?”

    “当真!”陈七保证,“二哥可以去打听。当时在场的,还有刘大夫和倪大夫,他们都知道,我绝不撒谎。央及开了方子,就真的治好了惜文的病。因为这个,婉娘还准我和央及去惜文房里听琴”

    怪不得最近陈七和陈璟走得那么近。

    陈二之前还疑惑,陈七最近那么高兴是为什么,原来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文终于见到了。陈七又反常和陈璟来往密切,如今看来,是因为这件事。

    这么说来,陈七并没有撒谎。

    难道,陈璟真的天纵奇才,读了几本医书就会治病?

    上次三叔那个病,祖父也说,“虽然用药极其简单,但只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才能化简单为神奇”。祖父肯定陈璟是读通了医书,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是把寒症的病人推到湖水里,冻得晕过去,算什么治病?

    “既然和你无关,你就不要害怕。在父亲面前,也要摘清,免得父亲生气。”陈二叮嘱陈七,“今日惹了这么大的事,你和央及先回去。我等这边散了,直接去贺家。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

    陈七道是。

    好好的宴席,全部搅合了。

    都是陈璟的错。

    想到方才陈璟不肯跪下,陈二眼底又闪过寒芒。

    举人老爷家的?陈二冷笑。

    陈七不敢看陈二的脸色。陈二让他先回去,他就连忙道是,去正院找到了陈璟,带着陈璟,乘坐他的马车,往城里赶。

    在陈二面前,陈七跟老鼠见猫般胆怯;等离开了陈二,陈七又嚣张跋扈。

    “央及,你还会武艺?”陈七最关心的,只有这个。贺振的死活,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陈璟就看了他一眼。

    “七哥,若是贺振死了,你也有罪责的。”陈璟没有回答陈七,而是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你却只关心我的武艺?”

    陈七无所谓,道:“他死了又如何?二哥会安排妥善的”

    陈璟就猛然回头,盯着陈七。

    他的眼里,有着陈七难以理解的碎芒,让陈七没由来的慌了下。陈璟这眼神,有点熟悉,像祖父发怒时的模样。

    陈璟有点吓着了陈七。

    半晌,陈璟慢慢阖眼,轻轻叹了口气。

    “七哥,你觉得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陈璟若有所指。

    陈七立马就怒了。

    他听得出,陈璟话里话外,对陈二有些怀疑,有点不敬。

    “当然是好人!”陈二怒喝,“陈央及,你可以说我,说我父亲,但是不能说二哥!二哥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胆敢对我二哥不敬,我剥了你的皮!”

    然后想到陈璟在循水湖,不肯下跪的事,陈七怒气又添了一层,“二哥让你跪下,你还敢嚣张,反了你!二哥以后就是家主,你可知道?别以为你哥哥是举人,就了不起。在二哥面前横,我先打死你”

    陈璟笑了笑。

    他的笑容,不似往日那么纯净干净,有点怪。陈七这么粗心的人都感觉到怪,就是真的很怪。

    陈七头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诡谲。

    “我今天才敢肯定,为何你是这么副脾气了。”陈璟喃喃似自语,轻轻道,他的声音里有点遗憾。而后,他又笑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什么意思?”陈七听不明白。

    陈璟又只是笑笑:“乱言乱语罢了。”然后,他阖眼打盹,不再理会陈七。

    陈七却一团乱麻。陈璟乱七八糟说了这么多话,陈七一句也不明白。但是他隐约觉得,陈璟想指什么。

    他想说二哥什么坏话吧?陈七最后这么判断。

    “这小子今天神神叨叨的”陈七心道。不过,陈璟也是挺聪明的。他要是敢当着陈七说二哥坏话,陈七打碎他的牙。  



第028章出汗

    南庄的宴席,提前了半个时辰开席。

    宴席的过程中,陈二心事重重。

    今天来的宾客,年纪和陈二相差不大,都算是同龄的朋友,彼此都了解。见陈二这样,大致猜到出了事,方才陈二那两个表兄弟,没有告辞就走了,陈二的庶弟和族弟也走了。

    宴席也吃得沉闷。

    用膳完毕,陈二给众人道歉:“原本安排了打围。只是,我那二表弟突然发病。我心里着实放不下,想着回城去瞧瞧。今日招待不周,改天再请大家喝酒赔罪。”

    大家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是同龄的朋友,不存在多失礼,况且表弟生病去探望,这比较重要。

    众人纷纷安慰陈二,让他无须担心等,然后就拱手告辞,各自回家。

    陈二留下管事善后,自己乘坐马车回城。

    一路上,陈二的心思并不在贺振身上,而是都在陈璟身上。

    医术,武艺?

    陈二是陈氏未来的家主。家里的兄弟及族兄弟侄儿,谁是什么性格,有什么样的能力,能不能扶持、将来对陈氏有无帮助,陈二心里一清二楚。

    这是他必备的功课之一。

    但是陈璟

    “学问泛泛,智力平平。”陈璟还在族学念书的时候,夫子这样评价他,“不及陈加行一成。一样米养百样人,陈央及,庸人也。”

    去年中秋,陈璟被陈七打晕,醒来后再也不愿意去族学。就是因为夫子这样评价他,陈二觉得陈璟在学里也是浪费席位,同意让他回家闭门读书。

    陈璟的哥哥,从前也不喜欢在族学里,说闭门读书更好,结果,他中了举。故而,陈璟闹退学的时候,陈璟的嫂子李氏先同意了。

    李氏都同意了,陈二就说服了他父亲,也同意了。

    十六岁的孩子,学问差强人意,家族同意他从族学里退出,就等于放弃了他。

    从那时候起,陈二就没再关注过陈璟。虽然之前的关注也不多。

    这才半年呢。

    半年不关注,这孩子就凭空冒出一点小身手,和叫人难以理解的好医术。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二必须知道。

    “难道我看走了眼?”陈二在心里嘀咕。

    回了城,陈二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先回家,把贺振的事情,先和祖父说一说,让祖父心里有个底。祖父那边交底了,陈二才敢大胆行事。

    他的马车,直接回了旌忠巷。

    今天是他次子的周岁,家里亲戚的女眷都要恭贺,宴席才开。

    看到他回来,他的妻妾都蛮惊讶的,问:“南庄那边的宴席已经完了吗,怎么比我们这里还要快?”

    陈二没怎么解释,只是道:“有点事。”

    他回来,换了身干净衣裳,去了祖父的松鹤堂。

    祖父在练字。

    “回来了?”祖父见陈二进来,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写字。他在写“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等几个字。

    祖父来来回回的,反复写这几个字,已经好大半个月了。

    陈二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是字而已,陈二未多想,给祖父行礼后,把在南庄发生的事,告诉了祖父:“央及上次在咱们家,治好了三叔,怕是添了信心,以为自己医术高超。到底太过于年轻,一点成功就傲气,结果,他们把水曲按在湖水里,愣是冻晕了。”

    这个时节的湖水,底下是很冷,却很难把人冻晕。

    除非对方是贺振那种寒症又虚弱的人。

    “混账!”祖父把狼毫笔一丢,浓墨泼了半张纸,“肯定是末人的主意!上次就告诉你,不准给他作保,让他在松鹤堂念书,你不听,还说他知道错了。他哪里知道错了?再不管他,他将来作奸犯科,给祖宗抹黑。”

    见祖父发火,陈二忙劝慰。

    “这次,真不是末人的主意,是央及。”陈二道,“末人哪怕有心,他也不懂。是央及说,要给贺振治病,赚贺家的诊金。”

    老太爷愕然。

    回味过来,老太爷大怒,觉得陈璟太过于丢人现眼:“满身铜臭,哪有半分读书人的骨气!央及那小子若再没人管,迟早要比末人还坏,真是作孽!”

    老太爷是相信陈璟有点医术的,虽然他不知道陈璟的医术从何而来,而且他也不关心。但是,仗着医术去谋财,像个铜商一样,就太跌了身份,丢了颜面。

    从商赚钱,在陈氏这样读书人家,是件耻辱之事。

    陈璟还不是从商,他是用医术这种仁术去赚钱,那就是更下|作了。

    老太爷挺喜欢陈央及。

    陈央及话不多,却彬彬有礼,比陈末人高多了。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不忍心见陈央及往下游走。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我早就说过,男儿不能养在妇人之手。”老太爷越想越气,“央及从前并不这样。之前多老实本分。这两年,他哥哥不在家,他那个没见识的嫂子,将他养坏了!等这件事过去,你去趟七弯巷,把央及接到咱们家来养,免得将来更下|流。”

    “是。”陈二先应下。

    养在旌忠巷也好,陈二对陈璟也蛮好奇的。

    老太爷发了通脾气,心平气和了些,才对陈二说:“你去贺家,看看情况如何。万一水曲真的被央及害死了,你先安顿好贺家,让贺家稍安勿躁。

    真的出了事,我亲自去看。要怎么处理央及,由贺家说了算。只是无论如何,到底是姻亲,能不惊动官府就不要惊动,要不然两家都不好看。”

    姻亲闹官司,被普通两人家闹官司更丢人。

    “孙儿也是这般思虑,才急匆匆赶回来的。”陈二道,“孙儿这就去了。”

    老太爷点点头。

    看着陈二雷厉风行的背影,老太爷沉默良久。

    纸上“厚德载物”那几个字,总感觉缺点什么。老太爷看到这几个字,就想到陈二,心里不免有点遗憾,也有点担忧。

    陈二无疑是个能力出众的,将来他做家主,陈氏必然会发扬光大。

    只是,那孩子,心里狠了些

    所谓无毒不丈夫,男人心里狠,可能不适合做朋友、亲人,但是适合做大事,适合做家主。

    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杀伐果断。但,到了八十岁,他心里添了好些宽和。

    “患得患失啊。这把年纪了,居然这样患得患失”老太爷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越发没了年轻时的魄力,现在居然想什么厚德载物。

    他将那张被浓墨染坏的纸丢了。而后再写字,就没有写过“厚德载物”。

    ***

    陈二到贺家的时候,贺家上下气氛窒凝。

    小厮领着陈二进了垂花门,直接到了内院。

    贺振因为生病的缘故,搬回了内院住。

    陈二知道贺振的院子,心想三姑母和三姑夫那么疼贺振,必然在贺振的院子里,不需要另外去请安,就直接往贺振院子去了。

    果然,贺振院子,挤满了人。贺家也是大家庭,上下几百口人。

    他们大概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看到陈二,屋子里的人眼神都带着几分敌意。

    “表少爷来了?”有人勉强寒暄一句。

    陈二只是点点头,没有理会众人的敌意,直接往里走。

    贺振屋子的梢间里,贺提、三姑母、三姑夫都在。

    三姑母白净丰腴,穿了件芙蓉色十样锦妆花褙子,眼底泪痕未干。

    瞧见陈二,三姑母当即不客气,骂道:“怎么就你来,没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小混账拿来?不是拿人来请罪,你来做什么!”

    陈二是来周旋的。

    若是贺振死了,阻止贺家的人去报官,把事情的影响压到最小,避免两家翻脸;若是贺振活了,替陈央及和陈七讨个公道。

    “三姑丈、三姑母。”陈二没有理会三姑母的诘问,上前给长辈行礼。

    三姑丈到底是男人。

    男人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就需要留几分余地,所以三姑丈没有像三姑母那样出口责难,轻轻应了声,就转过脸,不和陈二对视。

    他心里,也是恨极陈央及,也是迁怒陈氏的。

    “娘,这事跟二哥无关。”贺提见母亲开口就这样不客气,怕陈二难堪,打圆场道,“当时儿子跟二哥说话,二哥也不知情。”

    贺提恩怨分明。

    这件事,是陈央及和陈七的错,跟陈二没关系。

    男人的恨意,干脆利落,不会像女人一样拖泥带水,攀扯其他人。

    “你还说!”三姑母的诘问,就转移到了贺提身上,“你带着你兄弟出门,不看好他,就让他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是你的错儿”

    “够了!”三姑丈忍不住,呵斥妻子,“又骂侄儿,又骂儿子,到底如何是好?水曲还没醒呢,你不能消停?”

    三姑母底气不足,立马低头抽噎,不敢再骂了。

    三姑丈又撇过脸,依旧不搭理陈二。他不喜欢妻子骂骂咧咧的,并不意味着他不怪陈家人。

    “水曲怎样了?”陈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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