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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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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来走亲戚,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惹事,大嫂就不会多管。侄儿跟刚出笼的马儿一样,兴奋不已。
陈璟失笑。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从七岁开始接受教育,一直都在祖父身边,没有同龄人,那时候的心境也很浮躁,和侄儿差不多。
只是,他没想到要在姚江住这么久。
之前他大嫂也常回姚江,每次住两日就算不错的。
这次,要住半个月,是有什么事吗?
陈璟心里胡乱想着,侄儿在耳边兴奋说着,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而行。
中途,陈璟还睡了一觉。
侄儿一直趴在车窗看景色。
两个半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姚江县城门口。
“到了到了,二叔,咱们到了!”侄儿推陈璟。
陈璟就醒了。
花五个小时坐这种颠簸的马车走亲戚,陈璟觉得很疲惫。但是在这个年代,五个小时的车程,算是短途了。明州所辖有七八个县城,望县和姚江离得最近。
“终于到了”陈璟笑道,然后问侄儿,“身上酸吗?”
“不啊。”侄儿疑惑看了眼陈璟。
陈璟摇头笑了笑。
马车在县城里转个一刻钟,才到了李府门口。
李府的门楼,和旌忠巷的门楼差不多,都是汉白玉做的门匾,高大气派。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清筠先下车,去通禀说:“二姑奶奶回府了。”
大嫂在家里姊妹中行二。
看门的小厮连忙把大门打开,让马车直接驶入,一直到垂花门口才停下来。
进了垂花门,就进了内院。
按说,成年男子是不好进人家内院的。
可陈璟尚未及弱冠,又是亲戚家的孩子,进内院是可以的,只是别乱走,冲撞了家里的姑娘们;而且,大嫂的母亲健在,陈璟也要进去请安。
垂花门口,环佩摇曳,倩影攒动,已经挤了好些女眷,都是等了信,在等着迎大嫂。
“二娘”
“二姐。”
“二姑姑。”
各种声音掺杂,欢声笑语。
大嫂一一和她们见礼。
李氏和嫂子、侄女们感情都不错。
然后,她让陈文恭和陈文蓉兄妹俩上前,给舅母们和表姐们行礼。
陈文恭和陈文蓉年纪虽小,在外却从来不腼腆,客气大方知礼,给众人行礼。
李氏众人纷纷赞孩子懂事。
陈璟站在最后面。
“央及,你也来见礼。”大嫂喊陈璟。
陈璟从小没了父母,每年大哥大嫂回姚江,都要带着他。去年过年的时候,陈璟也来过,所以李家的亲戚,陈璟也算见过了。
只是过了半年,忘得差不多了
陈璟笑笑,上前总共作了一揖,算作行礼。
大家笑着,拥簇陈家众人进了内院。
陈璟给李家老太太请安。
大嫂的母亲其实并不老。五十六七岁的人,因为养尊处优,面容白净雍容,看上去要年轻几岁,和善亲切。
坐了片刻,李家老太太说:“让璟儿和恭儿去外头玩吧,别拘着他们。”
然后让丫鬟去喊了大嫂的八弟,让他带着陈璟和陈文恭。
李八是大嫂最小的弟弟,今年十九岁,为人好爽开朗,最是好客。陈璟上次见过他,对他印象很好;而陈文恭,更是喜欢八舅舅了。
丫鬟应声而去。
很快,一个穿着殷红底团花玉稠直裰的中等身量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他就是李八,名永容。
“二姐,你们到了?”李永容进来,就笑着对李氏道,“我还准备去城门口接你们,不成想你们已经进门了。”
然后又和陈璟见礼。
“外头开席了,我先带着央及和文恭出去,等晚上再进来闲话吧。”说了几句话,李永容就要走,有点迫不及待。
今天是端午节。
端午节的活动是很多的,其中马球为盛。
马球是如今最广泛的运动,和蹴鞠一样,甚至职业化,有专门的“马球供奉”,就相当于后世的职业运动员。
姚江文坛不鼎,但是娱乐运动比较风行。其中马球最盛,远超过蹴鞠。
打马球、看球、赌|球等,日益成风。
端午节有赛龙舟和打马球的习俗。
姚江有很多大型的马球场,端午节简直是马球的盛举。
李家也养了一支马球队,不成气候,仅仅是孩子们自娱自乐。李永容也打马球,外院那边都准备好了,要出去对决,就等李永容。
要不是二姐家的人来了,李永容也不会抽空进来。现在,他迫不及待要走,李氏和李老太太都心知肚明,笑着道:“你们去吧。别贪玩惹事,早点回来。”
李永容道是,给陈璟和陈文恭使眼色,带着他们叔侄俩从内院出来。
***
过渡章节,有点水啊~~大家见谅~~
第040章宿敌
天气晴朗,午后碧穹如洗,幽蓝纯净;金色骄阳普照,温暖舒适。已经到了暮春时节,荼蘼凋谢,春华殆尽,碧树繁花的锦簇初夏,蝉声缱绻缭绕。
陈璟和侄儿随着李永容,到了李府大门口。
门口集簇着五个人,他们带头幞巾,脚穿长靴,手执长杖。他们手里的长杖,末端弯如偃月,杖身雕刻着华美精致的图案,就是球杖,称“鞠杖”。
他们身后,有小厮们牵着七八匹骏马。
李永容把他的朋友们,一一介绍给陈璟:“樊乃培、周勋、许天英、万源、白晨玉,都是我兄弟。”然后又对他的朋友们说,“这是陈央及,我二姐夫的胞弟;这是我外甥。”
“你望县那个姐夫?”周勋问。
李永容点点头。
周勋就目露羡慕,对陈璟道:“你哥哥中了举人,很了不起!”周家也要读书人家。只有读书人才知道中个举人多么不容易。周勋今年二十一岁,下场考了三次,连个童生都没中。
这也不丢人,像周勋这样的情况比较常见,大部分读书人都是这种命运。
“多谢。”陈璟道
“你哥哥,现在有音讯了吗?”周勋又问。
既然知道陈璟哥哥是个举人,也敬佩陈璟的哥哥,肯定也听说过他两年前失踪的事。
“还没”陈璟道。
李永容就蹙了蹙眉,对周勋道:“别闲话了,快点走吧,要开场了!”他不太喜欢外人谈论他姐夫失踪的事。
提到这事,李氏全族也揪心。
几十年了,李氏连个秀才子弟都没有。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女婿,李氏也有了吹嘘谈资,结果进京赶考就杳无音信。
而李二娘又是李永容最亲的姐姐,他姐夫失踪,李永容也很忧心,不喜欢旁人提及此事,特别是今天这等佳节。
大家都是朋友,李永容的意思,都看得明白。
周勋立马闭口不谈。
几个人从小厮手里牵了马,各自翻身上马。
陈璟的侄儿陈文恭立马跑到李永容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八舅舅,您带着我骑马可好?”
他很喜欢骑马,可惜七弯巷没有马,他母亲更不准他小小年纪上马。
但是李永容马术高超,完全可以带着他。
“好!”李永容笑着,一下子把陈文恭抱起来,放到了马背上,惹得陈文恭兴奋大叫,欢喜溢于言表。
大家都被这孩子逗乐了。
李永容又看了眼陈璟,对小厮道:“去套辆马车”
他知道陈璟是读书人,不骑马的。
陈璟笑了笑,道:“不必麻烦,我也跟你们一样骑马吧。”
“不麻烦,家里马车都是现成的。”李永容怕陈璟逞强要脸,笑着道。如果不会,骑马是挺危险的,摔下来就是断胳膊断腿。
一行人,都只比陈璟大五六岁,算同龄的吧。看到大家都骑马,陈璟自己坐车,估计是怕没面子。
李永容给小厮使眼色,让他快去里头牵辆马车出来。
他回头,却见陈璟已经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李永容微讶。
陈璟从小厮手里接过缰绳,看向李永容。
李永容回神,笑了笑。看陈璟这上马的动作,娴熟至极,是会骑马的,李永容就不再说什么。
白晨玉领头,大家驱马,往东郊的球场去。
路上,李永容的另一个朋友许天英,和陈璟并排而行。
尚未出城,他们的马不敢太快。
许天英就和陈璟闲聊,问他:“会打马球吗?”
“不太会”陈璟道。
马球,类似马上曲棍球,也是马术、高尔夫和足球的结合。前世,陈璟二师父的独女喜欢玩,二师父让陈璟照拂她一二,陈璟也就跟着学了些。
水平怎样,他也说不好。陪他们打球的人,总会让着他们,所以时常赢。也有人夸过陈璟球技好,是实话还是恭维,陈璟不得而知。
他也看专业比赛。他的水平,比专业球员差很多。
所以,他在业余界到底什么水平,陈璟心里没底,不敢狂妄。
而现在这个时空的马球,是最早期的马球。他们的技术是比后世好,还是差,陈璟不知道,故而不好说“会”。
他只得打了个马虎眼,说“不太会”。
“你们望县,球场多吗?”许天英又问陈璟。
“有几个吧”陈璟含糊笑道。
这个年代马球是很风靡的,是因为几代帝王都喜欢。
早期的时候,太祖得了天下,居安思危,怕将士和王公贵胄们失了锐气,就说:“京师乃重镇,无从禽之地,若非马球,何以习武?”于是,从草原民族那里引进了马球。
早期的马球是锻炼身体之用,在京师等重地推行。
养骏马、造球场都所费不赀,普通百姓是不会去玩这种时新的东西,所以一开始,只在军队和贵族间流行。
而后,大梁国几代的帝王,都是球迷。
皇帝喜欢马球,底下人为了迎合皇帝喜欢,拼命练球技,慢慢就形成了风气。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天下安定富饶,经济富庶,养马、玩球的人越来越多。
再后来,每年“重五、中元、重九”三个节日都需要拜天。拜天之后,必然有马球比赛,都成了习俗。
今天就是端午,也就是“重五”节。
如此风靡的运动,望县虽然重文,球场应该也是有几个的吧?陈璟不太清楚,心里猜测着,就这样回答许天英。
“我们今天只有六个人。假如谁不慎受了伤,你能帮忙上场吗?”许天英笑着问陈璟。
马球比赛,每队最少要六个人,最多十二个人。
而这么激烈的比赛,不慎受伤是常事。
“我?”陈璟反问。
后世的马球比赛,规定一队最少是四个人,如今最少是六个,有点不同。李永容等人去打比赛,居然连替补都不带
这得多么不靠谱啊!
“对啊,你不是会一点吗?”许天英道,“没事,永容他们球技好,你只要凑个数就可行”
陈璟终于听出了话音,不由笑了,问许天英:“你也是凑数的吧?”
许天英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算是承认了。
他性格温和,喜静不喜动。只是,结交了几个朋友,都喜好马球。假如不会,跟他们话不投机,慢慢就疏远了。许天英是很在乎朋友的,只得咬牙跟着学了点。
他们原本有八个人的。其中两个,妻子是外地人,今天陪着妻子回娘家“躲午”,就只剩下六个人。
若是八个人都在,许天英是不用上场的,因为每次比赛的时候,受伤跌落下马是很少见的。马球嘛,考验马术和球术,喜欢玩的人,马术都很好。况且,真的有人受伤,还有另外一名替补。
所以,许天英跟着他们凑合了好几年,真正上场的次数寥寥无几。今天终于轮到了他,也心里没底。
李永容他们,是斗志昂扬的。万一许天英打不好,落马下来,不能继续比赛,李永容他们也没有资格。许天英很怕自己拖后腿,扫了大家的兴致。
正巧来了个陈璟。
方才在门口,见陈璟上马的动作利落漂亮,比许天英强多了,许天英就想问问陈璟会不会马球。假如陈璟会,许天英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反正有人替代他。
他话没有说出来,就被陈璟听明白了,许天英笑笑,实话实说:“着实不太擅长。”
陈璟笑:“我是个读书人,也不擅长”
许天英听了这话,再看陈璟单薄的肩膀和消瘦的体格,觉得也对。
对方是个文弱的书生。
许天英就叹了口气。
看来指望不上了。
他们说着话儿,很快就过了闹事,出了城。
等出了城,大家的马就快了很多。
沿着种满杨柳的官道,快马而行。风温暖和煦,在耳边低柔轻吟,吹得衣袂微扬。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庄园。
门口的牌匾上,写着“望平阁球场”。李永容等人皆下马,牵着马进门。
一进门,但见场地平滑光亮,似涂了层油。这个年代的马球场,没有草坪,也就不会有赛前观众压草坪的趣事。
进了球场,李永容将陈文恭交给陈璟,笑着道:“央及,你们去箭楼上坐。等赢了,咱们去晚上喝好酒去!”
“我也要喝酒。”陈文恭立马道。
李永容摸了摸外甥的头,干脆笑道:“行!”
他笑着,目光随意一抬,似看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深敛。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十来个穿着玄色锦衣的年轻人,各自牵着马、手执鞠杖,往这边走来。
为首的男子,高大壮实,昂头挺胸。
然后,他们也看到了李永容。
“咦,又遇上了手下败将?”为首的男子几步走进,哈哈笑道,“李老八,你又出来玩?这次准备输什么给我啊?”
李永容的手,不由暗暗攥了攥,眼眸微沉,眼底寒光四溅。
那为首的男子,得意洋洋。
他目光高傲,打量着李永容这群人。而李永容这群人,面色顿时不善。看得出,是素有冤仇的。
第041章同乡
望平阁球场,大约有三十亩,平整宽阔。维护这么大的球场,费用昂贵,所以进场打球需要交一笔钱。
球场的四周,筑建了高高箭楼,共有三层。
登上箭楼,就能将整个望平阁球场一览眼底。
箭楼东南角的二楼,两个穿着男装的身影,挤着脑袋趴在雅间的栏杆上,往下看。
球场已经有两队在战,只是球技勉强,两人看得兴致乏乏。
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销金云纹直裰,身量娇小,梳了发髻,头上带了支玉簪,像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可是这“男孩子”,杏目流彩,粉腮含春,一段修长脖颈欺霜赛雪般白皙娇嫩,嫩白耳垂有耳洞,分明就是个姑娘家。
她叫蔡书闲,是这望平阁球场东家的女儿。
“南华姐姐,快看,有人要打架。”蔡书闲趴在栏杆上,四处张望,然后看到了好玩之事,就推身边人。
她身边的女子,亦做男装打扮,姓沈名南华。
同为女子,沈南华的男装扮相就更加不像话,一眼便能看穿。她双眸盈盈,或迭眸轻笑、或扬眉展颐,皆是艳潋娇媚;肌肤冰雪娇嫩,面容小巧精致,红唇绽樱蕊,腰身摇柳枝。
“哪里?”沈南华身子微微前倾,也张望。她的声音很柔,似一泓清泉,沁人心脾。说话的时候,两扇修长浓密羽睫微闪,映衬得眸子越发璀璨灼目。
“喏”蔡书闲纤柔指端粉润,指向了球场入口处。
靠近大门口的西侧,有两队人马,似乎要起冲突,剑拔弩张的。
一队人愤怒微张,另一个戏谑而笑。
“他们会打起来吗?”沈南华笑意微敛,问蔡书闲。
她是不太喜欢看到有人斗殴。
蔡书闲笑了,明眸轻睐:“放心,他们不敢的。若是打起来,我二哥以后就不准他们到这球场。在姚江县城,咱们家球场是最好的。那几个人啊,都嗜好打球、赌|球,不让他们来球场,简直要了他们的命。”
这球场是蔡家的。蔡家家资丰厚,这球场虽所费不赀,却只是蔡氏产业的小一部分。所以,家主和嫡长子是不会抽空打理,只是交给了嫡次子,也就是蔡书闲的二哥。
蔡书闲的二哥是个狠戾角色,又多年打理这球场,越发心狠手辣,姚江各族都对他存了份敬畏,不敢轻易到望平阁惹事。
“那便好”沈南华舒了口气。
楼下的两队人马,坚持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也就压抑着怒火,各自散开。
“那个啊,是李八郎。”蔡书闲看了一会儿,突然指了另一队人马为首的殷红色中等身影,对沈南华道。
“李八郎?”沈南华不知是何人,也不知为何蔡书闲会突然叫出人家的名字,微讶转颐去看蔡书闲。
却只见蔡书闲双颊含羞,似染了桃色胭脂。
“嗯。”蔡书闲并不知自己眼底的春|色已经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强装口吻轻淡对沈南华道,“两年前我在画舫上落水,是他救了我。他对我们蔡家有恩,我二哥就准许他常到球场来玩。后来,总听我二哥说,他球技很好”
“原来如此”沈南华笑。
沈南华和蔡书闲是姑舅表姊妹。两人年纪相仿,性格又合,姊妹感情颇好。沈南华时常听母亲说,大舅舅家的书闲表妹,因为性格活泼,应该不会嫁入高门大族去受约束,而是嫁个情投意合的情郎。
还说,蔡家早已相中了一人,只等蔡书闲及笄就说亲。那人,对蔡家有恩。
如今瞧蔡书闲这模样,又听她这话风,只怕那人就是李八郎吧?
表妹未来的夫婿,沈南华也挺好奇的。
沈南华的目光,就在李八郎那队人身上来回穿梭。不仅看李八郎,也把李八郎的朋友们打量个遍。
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看一个人的朋友,也能看出他的秉性。
那群人,都是来打球的,头戴幞巾、脚穿长靴、手执鞠杖,衣着锦绣。但有个人例外。
有个男子,身量颀长单薄,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头戴白玉簪,穿着玄色镶宝蓝色撒花锦缎直裰,脚穿皂靴,白净文弱。他手里,牵个*岁的小男孩儿。
沈南华也有个*岁的幼弟,平日很疼他,故而那牵着男孩子的男子,就吸引了沈南华的目光。
除了单薄文弱,一看就不可能会骑术马球,沈南华也看不出其他的,就转移了目光。
不成想,片刻后,那男子也牵着男孩儿,上了二楼,进了沈南华和蔡书闲隔壁的雅间。
二楼的雅间,比较简单,隔着薄薄的竹板,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可是谈话能听得见。
“二叔二叔,咱们望县没有这样的马球场!”沈南华听得男孩子如是说,不由微讶。
沈南华也是望县人。
她就是望县那个“一门两进士、合族三举人”南桥巷沈家的。
居然在姚江的马球场,碰到了望县人!
她不由在心里轻笑,这真是缘分。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和陌生男子有缘分,会引人往香踪艳迹方面遐想。
“你怎知没有?”雅间隔壁,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文雅柔和,似春风般和煦。
虽说好听,却少了点阳刚之气,沈南华这样想。
“井蛙不可言海,夏虫不可语冰。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见过可以说有,而没见过不能说没有。”男子又道。他并非训诫孩子,而是用种温和得近乎同龄人的声音,和男孩子说话。
他说道理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虽然话有点绕。
沈南华第一次觉得,不是文绉绉的话,也能绕成这样,真有趣。
她再仔细想想那句不太通顺的话,实则挺有道理的。
“知道了,二叔!”隔壁男孩子声音脆脆的,笑嘻嘻回答着。听得出,他们叔侄感情很好。
那叔侄俩,应该是生活在一个温馨舒适、又小富知礼的人家。他们声音里透出语态温柔、情绪愉快,看得出他们平时就很快乐。
这种快乐,不是伪装的,而是实实在在印在他们的言谈举止里。
沈南华眼眸微黯,她很羡慕。
“二叔,方才八舅舅好吓人!他回头要打那个大个子吗?”小男孩又问。
这话一说,蔡书闲也竖起耳朵听。
八舅舅,就是李八郎李永容,蔡书闲未来的良人。
“要打的吧。”男子笑着道,“嚣张,就该欠抽嘛。不过,拳脚上打架有失体面。在马球上抽他,才赢得光彩。”
“八舅舅他们会赢吗?”小男孩又问。
“难说啊。”男子笑道,“我没过你八舅舅打球,也没见过那个大个子打球,不知他们彼此的球技,不好说”
“原来二叔不知道。”小男孩调皮的说。
“嗯,不知道呢”男子坦然回答。
知道不意味着博学、不知道也不意味着寡闻,所以他无所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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