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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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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她将陈璟从那么小拉扯到这么大,像母亲一样疼他,是有意义的,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

    “你没有错,咱们都没有错!”李氏感动不已,眼睛有点水光,“咱们只是想尽了法子过好日子罢了。错的,是旌忠巷那些人,他们不安好心!”

    “嗯,他们的确不安好心。”陈璟笑道。

    他想,经历了这件事,伯祖父大概再也不会提让他去松鹤堂念书的话了。

    他是不想到松鹤堂去,按照伯祖父的要求学习上进的。他有自己的判断,不是个单纯的十七岁少年。

    伯祖父那么大年纪,又是为了陈璟好。若不是二伯他们闹这么一出,陈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如此说来,也算因祸得福,帮陈璟解决了一个难题。

    所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说是件坏事。

    “央及,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把咱们田契的事说出去,惹得外人觊觎,家里遭罪?”李氏担忧道。

    “遭了贼,找伯祖父赔偿,这是他答应的。”陈璟笑道,“估计他们是不会主动去说。但总有万一嘛,咱们应该有个防备,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是啊,咱们连个小厮也没有。”李氏道。

    这件事,李氏想了好几天。

    她觉得,陈璟已经长大了。

    一个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当家。

    男人就是主心骨。没有主心骨,这个家就立不起来。从前的陈璟,年纪小,又沉默寡言,还不能当家做主。

    可现在的陈璟,有勇有谋,而且医术高超,能赚到大钱。

    他已经具备家主的资历。

    他可以撑起门庭了。

    李氏想通了之后,把家里剩余不多的房契、田契和银子,全部交给了陈璟,对他道:“以后,这个家你来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你哥哥回来。”

    陈璟错愕不已。

    他推辞。

    “又不是让你做粗活。”李氏笑道,“只是以后家里的大事,都是你拿主意,嫂子不会干涉你的。从今以后,你就是家主了。咱们女人孩子的,都靠你!”

    “好吧。”陈璟见大嫂是深思熟虑过的,就答应了。

    他想到家里的确有点家财,不能再这样侥幸下去,应该有个人做主,免得下次还受人刁难。

    陈璟应下之后,又道:“大嫂,我视您为母。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说我,不必忌讳。”

    “嗯,央及放心。”李氏笑起来。

    她清湛的眸子里,盈盈动人,能倒映出陈璟坚毅的脸庞。

    她心里,很安定,似乎找了个依靠。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有棵大树依靠,替自己挡风遮雨。

    年轻时指望丈夫,年老时指望儿子。

    陈璟正式开始成了七弯巷的家主之后,他做得一件事,就是打算换个大些的房子。至少要两进院子,分内院和外院。

    这样,家里人来客往,也不至于拘束。陈璟也可以交些朋友,请人到家里做客。

    大嫂她们在内院,也更加自在。

    还可以买几个小丫鬟,免得浆洗、缝补、打扫、煮饭都是大嫂和清筠两个人做,累得慌。

    陈璟把这个念头,和大嫂说了。

    李氏觉得,有点钱还是不应该这么张扬。可想到,七弯巷这房子连个藏钱的地方都没有,总共这么几间房舍,太过于紧巴,大家都不方便。

    “好啊,央及做主吧。”李氏道,“看好了房子,和我说一声,我也去瞧瞧,再做决定。”

    “知道了。”陈璟笑道。

    李八郎听说了他们要换房子,就在一旁给陈璟提意见:“既然换房子,也要添些下人。买两个小厮,帮忙提水;买个丫鬟,替我梳头!”

    他从小在家里受人服侍,其他的还好,他不会梳头。来到七弯巷的第一天,他拿着梳子,茫然半晌,然后喊清筠给他梳头。

    清筠不情不愿的。

    而陈璟和陈文恭,都是自己束发。

    李八郎学了这么多天,还是束不好,心里烦躁极了,觉得七弯巷太清苦了,完全没必要这样。

    他根本不知道他二姐已经很穷了,只是他二姐要面子,不肯告诉娘家人罢了。

    至于提水,他提了两天,胳膊酸到现在还没好。

    他着实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吃这些苦头。

    他是来念书的,不是来做苦力的!

    陈璟哈哈笑:“你对梳头有多大怨念啊?”  



第058章请柬

    确定要换处宅子,陈璟也不着急,四处查看。

    他是信风水的。

    宅子不仅仅建筑要好,风水也要好。

    但是他看不懂风水,一时也不认识好的风水先生,所以只是先选了几处建筑不错的院子,作为备选。

    好的院子很难得,看了两天,没有一处是陈璟满意的。

    这件事,年前只怕完不成。不过,既然重新买宅子,以后就是祖宅,风水关乎他们这一族的命运,必须慎重。

    陈璟这么慢条斯理的,让李八郎熬不住,抱怨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既然要买,赶紧买啊,看来看去不都是那样?”

    他觉得买处宅子和买件衣裳一样,看中了就买,讲究什么的,婆婆妈妈。

    “急什么?”陈璟笑道。

    “一件事不落实,你心里不难受吗?”李八郎道。他性子特别急,确定要做某件事,他就恨不能一下子做好,不要拖沓,否则他总会惦记着,连累其他事也做不好。

    自从陈璟说要买宅子,李八郎就恨不能一天之内买好。

    陈璟笑:“不难受啊,这有什么可难受的?”陈璟是慢性子,李八郎是急性子,这种事上难有共鸣。

    李八郎语塞。

    而后几天,他就不陪陈璟去找了。

    到了六月初一,半夜就下起了雨。

    陈璟早起时,穿着蓑衣斗笠,去玉苑河提水。

    淫雨霏霏,倾斜密织,柳丛河面起了层轻烟,影影绰绰的。柳叶染了雨滴,有轻淡莹润的光泽。

    雨落在河面,掀起小小的涟漪,慢慢荡开,尚未散去又重新圈起,此起彼伏。

    下雨天不用洗衣,陈璟提了五趟水,就回了家。

    “今天还出去看宅子吗?”李八郎也起来了,见外头下雨,问陈璟。

    “不去了。”陈璟笑道,“跑了好几天,没什么收获。等天气好点再去看。”

    “是你太挑剔了,像个女人。”李八郎鄙视陈璟。

    这话被陈璟的大嫂听到了,少不得教育李八郎:“宅子是大事,挑剔点好。谨慎些,省得将来后悔。你自己行事不稳重,还说央及!”

    李八郎撇了撇嘴。

    用了早膳之后,雨越来越急,檐下雨滴似坠珠,噼里啪啦的。雨鞭乱挥,打得庭院那株芭蕉枝叶发颤,晶莹水晶般的水珠就滚来滚去的,颇为有趣。

    侄儿和侄女去族学。

    李八郎说今天歇一天,不想看书,问陈璟可要下棋。

    “好啊。”陈璟道。

    他们俩刚刚起了棋盘,就听到了敲门声。

    清筠和李氏在屋子里做针线,闻声,清筠不悦:“下雨天,是谁登门?真没眼色”

    “你越发懒怠了。”李氏笑骂她,“快去开门,只怕是央及的朋友。”

    清筠就撑起油布伞,脚上穿了木屐,去开院门。

    来的,是陈七陈末人。

    清筠立马拉了脸,冷冷叫了声七少爷,让陈七进来。

    陈璟从窗口伸头,看到是陈七,喊了声:“七哥。”

    陈七冒雨来访,让陈璟有点意外。

    他把陈七迎到自己的耳房,介绍李八郎给他认识。

    彼此见礼。

    清筠端了个填红漆的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茶盏和茶点。

    “听说二叔和老三诬陷你们?”陈七坐下喝茶,和陈璟闲话。他找陈璟没什么事,就是无聊串门。

    好久没见陈璟,他听说陈璟回家了,就过来看看。

    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四天了,陈七才听说。

    “也不算。”陈璟笑道,“都过去了。”

    陈七却愤愤不平。

    李八郎原本是不知晓那天陈璟和李氏去旌忠巷做什么的。听到陈七这么一说,李八郎也明白过来,同样愤怒。

    “小事一桩,原本就是误会。”陈璟转移话题,问陈七,“七哥最近忙什么,去过婉君阁吗?”

    “在家念书啊,去什么婉君阁!”提到这话,陈七就比较郁闷,“今天下雨,我说屋子里闷,想出来走走,二哥才答应。平日都是念书写字的。”

    陈璟笑。

    “央及,你可知晓那个沈长玉,他最近和二哥来往密切。我多次听到他问起你。”陈七今天来,除了是散心,也是把这个八卦,告诉陈璟。

    他憋了很久的。

    他比较崇拜沈长玉,对他的事很有兴趣。

    “说我什么了?”陈璟反问。

    那次,沈长玉见到陈璟和陈七把贺振按在水里,等于见识了陈璟治病的全部过程。陈璟在望县没有名气,沈大才子要结交他,是不是家里有人生病?

    “也没说什么。他每次来,都在外书房和二哥说话,我在屋子里念书,都听到了。他有意无意问你的,还说家里开诗会,邀请你去做客,结果你不在家。问你去了哪里。”陈七把他听到的,都告诉了陈璟。

    陈璟眉头轻蹙。

    他们从姚江回来第一天,身边的葛家婶子也说,总有人找他,而且好几次了。

    “哦,这样啊。”陈璟笑道,然后又问,“二哥说什么了吗?”

    “二哥要说什么?”陈七茫然。

    陈璟笑笑,没回答。

    “你怎么回事,好几次想暗指二哥。二哥得罪你了吗?”陈七并不傻,陈璟的话音,他能听得出来,只是不太明白陈璟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的。”陈璟不轻不重挡回去。

    陈七猜不透他的意思,就不好明着发火。

    但是心里不高兴。

    陈七不高兴,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他礼貌性邀请陈璟和李八郎出去玩。他想去婉君阁。

    可惜外头下雨,陈璟和李八郎都不喜欢潮湿,婉拒了陈七的邀请。

    陈七就告辞。

    “他是来干嘛的啊?”等陈七一走,李八郎问陈璟。

    陈七来,也没说什么话。

    “家里无聊,来找我玩。”陈璟笑道,“要不是你在这里,他肯定要拉我出去的。现在我有客人,他不好意思硬拽,就自己走了。”

    李八郎哦了声,落下一子,不再谈论陈七。

    他们俩下棋的时候,心里都比较静,你来我往的,很快就消磨了半个时辰。

    雨不疾不徐的下着,似帘幕曳地,院落树梢都拢了层轻纱。

    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

    李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抬眸看了眼院门,觉得蹊跷:“天气晴好的时候,也不见来客。都赶着下雨天来,图什么呢?”

    清筠又去开门。

    这次来客,她不认识,就把院门虚掩着,冲耳房喊:“二爷,找您的。”

    因为不认识,清筠挡在门口,愣是没让客人进门。

    陈璟从屋子里出来。

    来客是一名高个子男子,带着两个小厮。

    那男子穿着佛头青素面直裰,小厮替他撑伞,可衣襟被雨打湿了半截。他面容带笑,不是来寻仇的。

    陈璟就道:“清筠,让客人进来。”他觉得来客有点面熟。

    清筠就把院门全部打开了。

    “是央及兄?”来客态度谦和,给陈璟施礼,“在下沈纶,字长青,冒昧登门,打搅央及兄了。”

    他是沈长玉的弟弟,沈家第六子。

    他长得和沈长玉有五六分相似。陈璟面过沈长玉一面,有点模糊的印象。看到沈长青,自然也觉得面熟。

    “沈兄。”陈璟还礼,请他到中堂坐。

    清筠端了茶。

    陈璟问他的来意。

    “家兄仰慕央及兄的才学。寒舍六月初五有个诗会,家兄让我亲自来邀请央及兄,望央及兄赏脸。”沈长青道。

    陈璟并没有什么诗才,也没有名气。沈家请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三番两次的,陈璟猜测有人生病的可能性很大。要不然,不会一次次屈尊降贵。第一次请他的时候,他觉得蹊跷,心里没底,不敢肯定什么,就没去。

    现在,倒有七八分的把握。

    今天六月初一,他们却是邀请陈璟五天后去做客。这意味着,沈家哪怕是真的有人生病,也不是急病。

    “我一定去,多谢了。”陈璟答应了。

    还是去看看,万一真的有人生病呢?

    解人病痛,这是陈璟的本责。

    沈氏这般遮掩,自然是有不好对人言的苦衷,陈璟也没有点破。

    “多谢央及兄!”沈长青大喜,连连给陈璟作揖,把请柬留下。

    说了一会儿话,沈长青告辞。

    等沈长青一走,李氏和清筠从里屋出来,问陈璟是怎么回事。

    陈璟把沈家的请柬给她们看。

    “到底什么事啊?”李氏不解,“葛家婶子说,咱们不在家,有人找你好几次,可就是他们?什么诗会这样重要?”

    陈璟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嫂子:“只怕是请我看病的。”

    “既是家人有人生病,就光明正大的请你去。这样用诗会做幌子,不知所谓。”李氏蹙眉,“求人看病,是拉不下脸,还是其他顾忌?”

    她觉得沈家不敬重陈璟。

    “不知道啊。”陈璟笑道,“也许,就只是诗会呢。既然请了,我就去看看。”

    “二爷,倒不必去!”清筠听了,也不高兴,“沈家既然这样装模作样,让他们装着。您又不是挂名行医的郎中,为何受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他们求您的时候”

    “医术,原本就不是用来赚尊重的,是解人病痛的。”陈璟笑道,“况且都是我的猜测,人家什么都没说呢,只是请我去诗会。”

    两人女人还是觉得陈璟所猜不错,替他抱怨不平。

    陈璟笑笑,把这件事岔开过去。

    过了晌午,雨终于停歇了。

    陈璟和李八郎下了一整个上午的围棋,两人都有点累。  



第059章不识

    时至六月初五,陈璟早起把水提了,用过早膳,就让清筠出去顾辆马车,他往沈家而去。

    他大嫂问他:“带着八郎去,可好?沈长玉的宴会,都是读书人,让八郎同他们说说话,兴许有点裨益。”

    “好啊。”陈璟道,“我去问他。”

    陈璟把大嫂的意思,和李八郎说了。

    李八郎微微蹙眉。

    “可以去吗?沈家又没有请我。我贸然前去,有点唐突。还是改日吧。下次他们在请你,你先主动说一下,让主人家知晓。”李八郎委婉拒绝。

    李八郎从来没有和读书人打过交道。

    他印象中,那些才子们,傲气得紧。他现在没有名气,去了也插不上话,而且人家也没请他,徒添笑柄。

    陈璟笑道:“不妨事。我也不通诗词,去了没的给他们取笑。咱们俩一处,还能彼此照应,别叫人欺负了我。”

    男子汉大丈夫,出门交际怕人欺负?

    李八郎眼珠差点掉下来,然后就狠狠鄙视陈璟:“你这样没出息,以后怎么办啊?还是别出门了,索性躲在家里绣花、缝衣算了。”

    这话又被陈璟的大嫂听到了。

    李八郎少不得又挨顿骂。

    “央及比你出息百倍!”陈璟的大嫂冷然教训李八郎,“你再这样说话,还是回姚江去吧!”

    “只会说我!你这样护着他,还不是把他当姑娘一样疼?”李八郎被姐姐骂得不敢还嘴,又不甘心,偷偷嘀咕。

    李氏仍是听到了,气得扬手欲打他。

    李八郎忙往陈璟身后躲。

    陈璟哈哈笑。

    他并不介意李八郎的话。朋友间相互调侃,没有恶意,反而觉得亲切。旁人拿他取笑,他无所谓的。

    出息不出息,有没有男子气概,又不是靠嘴巴说。

    大家闹了一回,李八郎仍是不肯跟陈璟去沈家。

    大嫂也不勉强了。

    陈璟就一个人乘坐马车,去了南桥巷。

    南桥巷和七弯巷隔了大半个望县城,马车在城里绕了几圈,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南桥巷。

    和旌忠巷一样,南桥巷只住了沈氏一族。

    他们家的门楼很高,威严气派。大门口的场地宽阔,已经停了零零总总七八辆马车,有普通的青布平头车,也有华盖璎珞八宝车;檐下的大门,沐浴在正上午的骄阳里,倒扣的门钹黄灿灿的,似镀了金。

    陈璟让车夫停了车,自己上前去敲门。

    敲了两下,门内没什么反应,身后却传来马蹄声。

    又有马车前来。

    青稠布车帘撩起,下来一个穿着葱绿色衣衫的女孩子,梳着双髻,像个丫鬟;她转身,端了小马凳,搁在马车旁。

    车帘再次撩起,娉婷身影缓缓而出,踏着马凳,搀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她身量曼妙窈窕,五官精致绝艳;穿了件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褙子,月白色挑选裙子,婀娜缓行。

    陈璟认识她,她是沈南华。

    上次在姚江的望平阁马球场见过她的。

    原来她真的是南桥巷沈氏女。

    “沈姑娘。”陈璟和她见礼。

    这女子则有点意外,凝眸打量陈璟。她换了女装时,梳着云鬟,鬓角简单插了把珍珠梳篦,映衬得面色比珠光还要莹润白皙。

    面上脂粉不施,肌肤胜似新荔。

    她眼底,闪过轻淡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她眼眸平静,微微颔首,从陈璟面前走过,并未还礼。

    好似她不认识陈璟。

    沈家的小厮来开门,瞧见了她,恭声道:“十姑娘回来了?”

    她点头。

    丫鬟搀扶着,迈过高高的门槛。

    陈璟则想,上次在望平阁球场,沈南华挺大方的,主动上前答话,给陈璟留下很好的印象。怎么现在,她反而装作不认识呢?

    陈璟还是陈璟,连衣着装扮都没变。

    是他认错了人吗?

    难道是双胞胎,所以长得一样?

    他心里过了一下,而后又觉得跟他没什么关系,也就无所谓了。他上前,把请柬递给了小厮,报了姓名:“在下陈璟,是应沈四公子的邀。”

    “您是陈官人啊?”小厮闻言,神态立马恭敬,把陈璟往里请,“四少爷特意叮嘱,让小的来迎您。您快请,他们等您半天了。”

    现在时辰还早,客人应该没有来齐,自然不会专门等陈璟的。

    门房上的小厮会说话。

    陈璟笑了笑,进了门,随着小厮,往宴会的西花园去了。

    沈十姑娘和丫鬟直接往垂花门而去。尚未走过抄手游廊,沈南华的脚步微顿。最后,她停下脚步,折身回望。

    看着那道青灰色颀长身影往西边而去,沈十姑娘掠眸追随,直到他的身影在角门处消失。而后,她轻跌浓密羽睫,将情绪掩盖住。

    “姑娘,您识得方才那人?”丫鬟问。

    沈南华低垂着眼帘,继续往里走,没有答话。

    丫鬟不知她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位沈十姑娘,平日里好性子,旁人都以为她好相处,懦软温柔;可跟着她久了,就会知晓,她是很有主见的,而且情绪从来不外露,很难真正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并不是个懦软的人。

    见她不答,丫鬟也不敢多问,跟着她进了内院。

    —*—*—

    沈家的西花园,拱形门上,篆刻着两个字:茶园。

    这是西花园的名字。

    进了茶园,但见处处修建得精致用心。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旁种满了花草。草木扶疏,鲜花盛绽,走过衣襟沾香。

    花圃里种满了茶花。

    丰神凛冽的白宝珠、秾艳如血的胭脂莲,粉润妖娆的凤换巢,还有好些陈璟不认识的,开满了院子。

    不远处的亭子里,有朗朗说话声。

    片刻,沈长玉上前迎陈璟。

    他把陈璟迎到亭子里坐。

    今天来的客人,约莫有十五六位。偌大的凉亭里,大家围着已经坐满了。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

    “陈璟,陈央及。”沈长玉介绍陈璟。

    然后,众人都挺茫然的。

    学子们之间,哪怕没有见过面,也听说过对方的才名,所以能应付着彼此称赞几句。

    而陈璟,连小小的名气也没有。

    “央及是陈璋的胞弟。”沈长玉只得再次介绍。

    大家表情有点怪异。

    陈璋已经两年多没回来,除了陈氏自己人不诅咒他,外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如果活着,哪怕再艰难,递个音讯回来还是可以的。

    大家虽然了然,彼此见礼,却偷偷打量陈璟。

    陈璟笑笑。

    诗会嘛,无非就是作诗,然后彼此吹捧一番。这种事,也不是常有的。但是沈长玉组织的话,影响力比较大。

    今天来的这十几个人,并不只是望县的,还有其他地方的。

    他们来得比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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