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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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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说得还挺和睦。

    可转移,红衣队进了一球。

    于是,风向就开始往红衣那队转。

    “玄衣那边,丁字号助攻做得好,所以他们的甲子号显得球技高超,实则他不如红衣甲子号。”

    “玄衣的乙字号也不错。”

    “红衣的乙字号更好”

    他们吵起来,邢文燋则懒得理会。

    最后,他问陈璟,到底哪些好。

    “二哥,从十二个人里选八个人,不必要说谁好。看住谁不好,淘汰出去,剩下的多久都好了”

    “也是呢。”

    一场球赛下来,红衣进两球,玄衣没有进球。

    邢文燋和他的朋友们商量着,把玄衣的乙字号、戊字号、己字号、红衣的己字号踢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队比赛。

    秦官人也从中挑选了八人。

    他们比较难挑,因为那两队人马,各进了一球,不知道他们到底谁的水平更高。不过,玄衣队先进球,故而淘汰了红衣队三人,玄衣队一人。

    挑选完本之后,就轮到了邢文燋和秦官人的比赛。

    球场上,鼓声骤然响起,急促过方才。

    邢文燋和他的一位朋友,下去更衣。

    不过一会儿功夫,邢文燋牵马,出现在马球场上。

    他身着深蓝色劲装,头戴璞巾,身后跟着五名队友,各自牵着高头大马。他出现后,原本喧闹的球场猛然一静。

    “是邢二爷。”有人认识邢二。

    “没想到,今天能看到邢二爷打球。”

    “邢二球技平常得很,有什么可看的?”也有人不屑,嘲讽道。

    “可不是,他那个烂球技,还出来招摇!每次打球,对方都是些马屁精,故意想让,邢二赢了不少,又被人吹捧,洋洋得意,还真以为球技好呢?”

    七嘴八舌在球场各个角落里响起。

    在议论纷纷中,秦官人也登场。

    秦公子身着紫衣,头戴姿色璞巾,紫带飘飘。他长得高大,坐着高头大马,气势威严。

    “是谁啊?”

    “不认识。”

    大家又开始议论秦公子。

    秦公子长得俊朗,坐在马上气度不凡,所以风评比邢文燋好。

    “既然两队准备就绪,就那把筹物端上来吧。”球场管事上来,敲了几下鼓。鼓声落后,他大声对众人道,“今日邢二爷和秦公子赌球,是有筹物的。一共三场竞赛,谁赢得球多,便可赢得筹物。”

    话音一落,满场的目光,都在筹物上。

    陈璟也伸头去看。

    看到他们的筹物,陈璟不由一怔。

    居然是它!(未完待续)  



第124章名贵药材

    两名粗壮的伙计,用块大托盘,把座一人高的奇石抬上来。

    这块奇石,四尺长、七尺高,经过名匠仔细雕琢,已经成了形状,是两位仙女雕像。二女蹁跹起舞,一位长袖抛、流眄转,活灵活现;一位膝盖半屈,衣袂飘逸。她们的青丝、头饰、衣物,都是飘动的模样。

    这么大的奇石,能雕刻成这样,是非常考验匠人功力的。

    绝对是名家之作!

    “是玄女舞像!”身边的黄兰卿惊呼,道,“竟然在这里!”

    他很激动,拉着陈璟解释道,“央及,这两位是九天玄女,太湖的孙明之雕刻的。这雕像有灵气,每逢下雨,两位仙女周身就会仙雾萦绕,云蒸霞蔚,宛如仙境。”

    “哦。”陈璟道。

    石像逢雨会起烟,仙雾萦绕,陈璟知道。

    因为这是炉甘石。

    这石像,是一块巨大的炉甘石雕刻而成。

    天然炉甘石,是很珍贵的药材,价格也贵。这么一大块,就更贵了。再采矿技术不够发达的古代,天然炉甘石更名贵。

    多好的药材!

    陈璟看得眼睛都直了。

    “后来被杭州富商,用白银一万两买去,立在后花园。只要到了下雨天,他家后花园都是仙雾满园。”黄兰卿情绪高涨,还在说个不停,“两年前,那富商去世,他儿子们准备卖了这雕像。

    消息放出,天下富商、权贵云集杭州出价,大起争执。他们吵来吵去,价格吵到了五十万两白银。我父亲带着我去,也想去凑凑热闹,怎奈价格太高。只得放弃。

    虽然没有买到,却亲眼见到了玄女起舞。后来不知被谁买去。没想到,居然在望县。邢二爷果然好大的体面!”

    “额”陈璟听到这石像现在值五十万两。有点遗憾。

    对于现在的陈璟,是天文字数。

    单说这么一大块天然的炉甘石。在这个采矿技术不够高的年代,价格昂贵,用医学的角度说,一万两白银是买赚了的。

    但现在,这块炉甘石,已经是件艺术品。

    艺术品的价格,就不能用它的原材质来衡量了。

    陈璟颇为遗憾。

    要是还是一万两,陈璟真想买下来。敲碎了做药材。

    所以,此物抬出来,他眼睛都亮了下。

    现在听黄兰卿这么一番解释,他唯有叹息。

    要是他砸了这块雕像做药材,天下想要买这雕像的人知道了,非要骂死他不可。艺术品砸了,那是暴殄天物。

    在陈璟看来,这么名贵的药材,能救活多少性命,用来观赏、炒作。也是暴殄天物的。

    他沉默听着。

    黄兰卿还在滔滔不竭。

    这孩子果然是喜欢这尊石雕。

    “这玄女舞像,出自太湖奇石。雨水天起仙雾”球场上的管事,扯着嗓子。尽量让看客们都听到的声音,介绍着玄女舞像。

    管事没有亲眼见过玄女舞像下雨天起雾的盛景,介绍起来干瘪瘪的,不如黄兰卿说得那么精彩。

    “洒点水,让我们瞧瞧啊。”

    光这石像,七尺高,比不少的男子都要高些,又雕刻得如此精致,就已经是稀罕物件。一瞧便知价值不菲。

    现在,管事又说什么起雾、云蒸霞蔚的。看客们有人不知道这“玄女舞像”的传说,有点不信。就起哄道。

    “是啊,洒点水,给我们瞧瞧”

    听说过玄女舞像的,大都没有亲眼见过它仙雾萦绕的模样,跟着起哄,争取一饱眼福。

    于是,大家的注意力,暂时都不在比赛上,而是在这石像上。

    “既然摆出来,自然要给大家看个够。”马上的秦官人听到了四周的声音,坐在马上大声回应。

    好似他是这石像的主人。

    邢文燋当即蹙眉不快。

    “弄点水来,慢慢撒。”邢文燋也大声道。

    他们俩结怨,就是因为这石像而起。

    这石像,是杭州知府送给邢文燋的,争取讨好邢家,从而让张氏的堂兄给知府一个引荐给宰执大人的机会。

    但是秦官人也喜欢这石像。

    他亲眼见过这石像的美状,誓要纳入囊中。

    只是诸多周折,让他错失良机,石像被另外的买家买走,然后送人了。

    送给了杭州知府。

    然而,石像并不在杭州知府的府邸。秦官人上门去询问,杭州知府并不相告,只是推诿。

    秦官人生气,只得自己去打听。

    几番波折,他终于知道这石像去年的时候,杭州知府送给了邢文燋。

    他恰好认识邢文燋。

    他同邢文燋讨好,甚至出更高的价格来买。

    邢文燋不给他。好东西入了邢文燋的手里,他可以随手赏人,可以拿出来砸了,却不喜欢有人比他更嚣张,出更多的钱买。

    好像他邢文燋图钱一样!

    曾经穷苦过的邢文燋,现在最恨别人觉得他没钱了。他现在,钱多的是。所以,秦官人从一开始就踩到了邢文燋的痛脚。

    邢文燋赌气,偏偏不给他。

    于是,秦官人从去年就开始挑事,知道邢文燋喜好马球,几次和邢文燋打球,赢了邢文燋好几次。

    于是,他们定下赌约,若是再赢邢文燋一次,邢文燋就要把这石像让给他。

    当年邢文燋的第二房小妾,原本是被秦官人赎身了。因为邢文燋喜欢,秦官人忍痛割爱,让给了邢文燋,这算是邢文燋欠他的一个人情。

    所以,这赌约邢文燋必须应下。

    “起雾了啊”倏然,耳边有惊呼声。

    惊呼声越来越大,充盈了整栋箭楼。

    陈璟望去。果见玄女衣裙处,淡淡轻雾飘渺。薄雾如纱,给石像披上了一件朦胧的外衣。再放眼往前。两樽石像好似活了一样。

    迷蒙中,隐约能瞧见仙女莲步碎绽。衣裙逶迤。

    陈璟也觉得很美。

    美是很美的,浪费异常。

    那么好的炉甘石

    他轻轻叹了口气。

    “央及哥哥,怎么叹气?”黄兰卿留意到了,问陈璟。

    陈璟笑笑,道:“太美了,故而叹气。”

    这个解释,颇为合理。

    黄兰卿了然。

    观赏了一番,仙雾慢慢散去。恢复了石像的原貌。

    可箭楼上嘈嘈切切,大家都在议论这石像,显然都震撼不已。就连球场上的秦官人,眼睛也发直。

    他越发想要得到这石像了。

    一阵鼓声传来,打断了大家的议论,也打断了秦官人的入神。

    伙计们又将石像抬下去。

    大家的目光依依不舍。

    “请婉娘开球。”管事又高声道。

    球赛要正式开始了。

    婉娘四十来岁,身材依旧玲珑有致。如今她衣着素净,却不会有苍老感,反而觉得她雅致高贵。

    她登上台,缓缓将大软皮子缝制的小球丢出去。

    小球滚向远方。

    两队人马。开始逐球。

    秦官人球技出色,马术也上佳,很快就追上了球。身子微倾,将鞠杖伏地,取得球子。球子虚掷空中,不离开鞠杖,连跳了二十来下。

    全场爆发惊呼。

    “这才是高超的运球!”

    “这位公子的球技,比咱们望县的马球供奉还要好。”

    “今日是石像,就要归这位公子了。”

    “邢二那球技,压根不及这位公子半分!”

    大家议论起来,纷纷替秦官人喝彩。

    秦官人的球。在鞠杖上连跳了二十多下,连杜世稷都能做到。但是望县马球并不热门。好的马球供奉得不到相应的报酬,都去了其他地方谋生。

    余下的马球供奉。球技平常。

    所以,大家见惯了平常球技,所以这位秦官人露一手中等的运球,就把他们都给镇住了。

    看客中,也有人去过外地看球,甚至会打球。

    所以,有人道:“不过如此,不算什么好的球技”

    “堪堪如此,不值得一提。那位秦公子的马术,也不算娴熟。马术不娴熟,球技就不过如此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所以,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总之,大家都在议论秦官人。

    连陈璟他们雅间、邢文燋的朋友们,也在谈论秦官人。

    “不过二十多下。上次去姚江看打球,他们的马球供奉,能连击四五十下球不落地。”

    “姓秦的虚的很,吓唬人的。”

    大家理论纷纷,都在说这件事。

    黄兰卿也低声和陈璟说:“这位秦官人,球技还不算,比你们家那位八公子差多了,却能和末人比肩。”

    上次李八郎和陈七打球,黄兰卿也在观看。

    陈璟那次发挥平平,黄兰卿只知道陈璟会助攻,并不清楚陈璟的底细。

    “八哥从小打球,他的球技很好。”陈璟道。

    李八郎的球技,的确称得了“中等”,能入流。

    像陈末人、秦官人他们,和普通人打球,球技可能算不错。但是遇到了好的球手,就完全不入流的。

    他们说着话儿,球场上,邢文燋这边的助攻抢到了球。

    助攻把球运给了邢文燋。

    邢文燋投射。

    结果,球结结实实砸到了木板上,滚到了一边。

    箭楼上一片嘘声。

    “差劲。”有人小声低笑,“邢二那球技,今天一个人球也进不了”

    他们不好公然说邢文燋的坏话,私下里小声却理论纷纷。

    结果,第一场结束,没有进球。

    秦官人的球技,也不如一开始运球那么惊艳了。(未完待续)  



第125章药商巨子

    邢文燋球技乏善可陈。

    秦官人的球技马马虎虎,勉强和陈末人能一较高下。

    他们俩都是主攻,其他马球供奉全部在配合他们,不敢主动进球。

    所以,只能是邢文燋或者秦官人得球。

    偏偏他们俩一直不得球。

    可能马球是个时新的东西,望县还没有出现过比较厉害的球队,所以大家眼界低,两场都没有得球,大家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场的时候,邢文燋有两次机会投球,他都没有投进。

    邢文燋的投球技术,和陈璟差不多。

    “马球是个昂贵的运动。别说鞠杖,光赛马,所费就是中产家庭一年的全部收入。不养赛马,自己进球场,是要交一笔钱的。

    邢家从前穷,邢文燋肯定没有玩过马球。这几年得势了,什么新鲜东西都要玩一玩。从前没有底子,连马球场都进不起,马球没有碰过。这几年要玩,却又不肯认真学,故而球技烂。”陈璟在心里想。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倒是那位秦官人,像模像样的,像是习惯玩的。

    这些贵公子,玩马球不过是娱乐,让他们下狠心去练球技或者马术,是不太可能的。他们崇尚熟而生巧,在打球的过程中,慢慢磨练球技。

    陪着邢文燋打球的,大多巴结他,故意想让。

    所以,邢文燋的球技,没有机会磨练。

    现在遇到真正的敌手,他的表现就烂透了,捉襟见肘。

    陈璟看着邢文燋打球,心想:“他接下来一场。要是能进一球,多半靠运气。”

    正想着,却见他们中间休息的时候。秦官人的马球供奉们,有两个人脱下劲装。交给了剩下的人。

    接着,跟秦官人而来的两个人,下去换了秦官人。

    其中一个,是孟燕居。

    “他们要换人了。”

    “是孟燕居的朋友?”

    “难道孟燕居会比马球供奉球技好?”

    大家又是一番议论。

    “要是平局,那樽石像就要输给姓秦的了”陈璟他们的雅间,一位叫卢鹰的人,低声道。

    “这是为何?”黄兰卿反应最大。

    他可舍不得那樽石像了。

    “之前,二爷就同秦官人比试过三场。都输了。二爷说,是球场不好,他不习惯,要到望县来比。所以约定,输球或者平局,都是秦官人赢。”卢鹰解释。

    大家都听得明白。

    邢文燋之前就输了。

    但是他不甘心,故而耍赖。

    秦官人拿他没法子,只得答应再添加一场比赛。

    所以,这次如果是平局,东西也要给秦官人。

    他们正说着。有个小伙计进来,对众人道:“二爷让卢鹰、黄立两位官人下场,换下马球供奉。”

    秦官人换了人。邢文燋不甘示弱,也要换人。

    他们俩把比赛的不利,怪罪到马球供奉头上。

    “黄兄弟,不如我代替你吧!”陈璟倏然起身,对黄立道。

    这两人中,卢鹰对邢文燋的事比较清楚,足见他总是跟着邢文燋打球。而黄立,球技如何且不说,他肯定和邢文燋不那么亲近。

    陈璟只得挑选了他。

    “这”黄立、卢鹰和上来通知的小伙计。都微微一愣。

    其他人也莫名看着陈璟。

    “小弟球技尚可,总不能叫玄女舞像被人赢走。”陈璟道。

    那块炉甘石。还是留在望县好。

    要是将来要那炉甘石救命,又没有药材的时候。陈璟可以去邢家敲下一块来用。

    被秦官人赢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陈璟觉得心痛。

    炉甘石的作用,不应该被用作观赏。

    虽然现在这炉甘石没有炼就,不能直接入药,可是陈璟自己会练。

    “陈兄,你你真的会吧?”卢鹰看了眼陈璟。望县的人都知道,陈璟是陈璋的弟弟,卢鹰也知晓。

    所以,在卢鹰的印象中,陈璟就是个文弱的书生。

    马球太过于激烈,万一这书生从马上掉下来呢?

    卢鹰对陈璟印象还好,觉得陈璟年纪虽小,却很稳重。而且邢文燋器重陈璟,其他人都要给陈璟面子,否则就是对邢文燋的不敬。

    “会!”陈璟道。

    “央及会打球。”黄兰卿连忙给陈璟作证。

    他见过陈璟打球。上次一起打球,黄兰卿光顾看李八郎去了,没有多留意陈璟。现在想来,陈璟应该没有出丑,否则肯定记得。

    在球场上不出丑,说明球技过得去。

    “那”卢鹰看了眼黄立,道,“你别去了,陈兄弟去。”

    黄立点点头,道:“辛苦陈兄弟了。”黄立球技也平常。他在箭楼上看了半天,心想这场球场,要么输、要么平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下去参与,回头输了球,邢二肯定要骂人。

    黄立不想触霉头。

    陈璟跳出来,愿意取代他,他求之不得。

    卢鹰就和陈璟,下了箭楼。

    邢文燋看到陈璟,也微微吃惊,然后问卢鹰:“你怎么把央及带了下来?黄立那厮呢?”

    他很不高兴,以为黄立故意不来,把陈璟拉出来顶包。

    万一跌下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同黄兄说,想下来玩一回,左右相告,他才肯让与我。二哥放心,我的球技不输黄立兄。”陈璟道。

    邢文燋沉默。

    他真不放心。

    “那块玄女石像,是用炉甘石矿做成的。将里面的炉甘石提炼出来,是非常难得的药材。”陈璟笑笑,跟邢文燋解释,“在我看来,可是稀世珍宝。故而不忍心它落于他人之手。”

    “嗳?”邢文燋和卢鹰都微怔。

    他们倒不知道这层。

    “是药材啊?”邢文燋仿佛自言自语。

    “是药材呢。”陈璟回答他。

    邢文燋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他拍了拍陈璟的肩膀,笑道:“要是能赢了,就送给你吧。反正我不稀罕。就是不想给姓秦的罢了!我说姓秦的怎么对这块石像如此感兴趣,原来是药材啊!”

    “怎么。秦官人家里有人从医?”陈璟笑着问。

    听邢文燋这口气,好似秦官人也稀罕药材。

    秦家应该是有人从医。

    “你不知道宗德堂吗?”邢文燋有点吃惊。

    陈璟医术那么好,居然不知道名满天下的宗德堂!

    杭州宗德堂,从二十年前供奉御药。

    在那之前,宗德堂也是名满天下。

    每年从全国各地赶到杭州买药的人,不计其数。宗德堂的药,炮制工艺独具一格,药效最好。

    大夫的医术再好。也要药的配合。

    假如大夫开对了方子,药的药效不好,病家病情难以痊愈。病家病情不得好转,他们不会怪药材,只怪大夫医术不好。

    所以,药材影响郎中的名声和医术!

    哪里有好药,哪怕价格贵些,大夫们也愿意高价购买。

    而草药,都需要经过炮制,才能入病家手里。宗德堂炮制的药材。独树一帜,在整个江南闻名。

    后来慢慢传到了京里。

    二十年前,他们就开始往京里供奉御药。

    多少年来。宗德堂手艺不变,良心不变,药仍是最好的。

    别说杏林界,就是普通百姓,都听说过宗德堂,偏偏陈璟不知道。

    陈璟医术又那么好。

    邢文燋不由吃惊。

    “什么宗德堂?”陈璟笑问。

    他来到这个世上一年多,也遇到过很多的大夫,却没人主动提到宗德堂。听邢文燋的口气,好似宗德堂应该是人人知晓的。

    不过。要是一样东西的名气,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专业的人真没必要单独去解释它。

    大夫们觉得知道宗德堂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没人多提。

    “卖药的。”邢文燋道。“江南近一百年来唯一的御药供奉,就是宗德堂了。他们家的药,药效最好。”

    “哦。”陈璟道。

    “秦临是宗德堂秦氏的第九子。”邢文燋道。

    对面的秦官人,叫秦临,大家都交给九官人、或者九公子。

    秦临的母亲是明州人士,所以他时常到外祖家里玩。因为在家里排行小,振兴家业轮不到家,长辈也不管他的,任由他到处玩。

    所以,他在明州的日子多。

    他是明州知府府上的常客,也因此认识了知府的小舅子孟燕居。

    和邢文燋几次打球,都是在明州。

    杭州的权贵比较多,秦临在秦家地位又不够显赫,所以巴结他的人不多,不如在明州,大家都知道他是宗德堂的公子。

    哪怕不巴结他,听到他的名字,也会赞成几句宗德堂。

    “那还是别让他赢了。”陈璟笑道,“要是他赢了,玄女舞像搬回去,肯定要被敲碎成药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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