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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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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这种事。

    他最讨厌去药市了。

    从小被逼着学医、辩药,他都是混沌度日。祖父身体好的时候,每每都要考察他们的功课。

    五年前祖父开始时常生病,时常吃药。没了精力,才放松了对孙儿们的教育,秦临乐得到处玩闹。

    如今。不知是谁的主意,每个月去药市,都要他们兄弟随行,顺便学习经验。

    秦临一点也不想学习这种经验。

    他是东家,要他亲自学,还要先生们做什么?

    “九少爷说笑了。”苏管事笑盈盈道,“咱们秦家不到,药市不得开业呀,自然要着急赶过去。别耽误大家发财。”

    这是宗德堂在江南的地位。

    江南的药市,只要宗德堂提前通知说他们要去。不等他们到,不得祭祀。就不得开业。

    秦家怕耽误其他药贩做生意,故而每次都提前一天到药市。开市那天,秦家的人很早就感到药王庙,焚香祭拜之后,药市很早开业。

    这样,大家都发财,宗德堂的名声也好。

    而身为宗德堂子侄的秦九,丝毫不以此为荣。

    “知道了。”秦临道,“这就去!”

    然后对他身后的人道,“你们都散了吧,九爷我要去清江逛一圈,回头咱们明州再见了。”

    “九爷慢走啊。”

    “九爷一路顺风。”

    跟着秦九的人,恭送秦九。

    追了两年的玄女舞像,这次又失之交臂;打球被陈央及打脸,还没有报仇;现在,还要被押到清江药市去。各种不如意一齐涌上心头,秦临狠狠叹了口气。

    他出门的时候,瞧见了陈璟他们也要出门。

    秦临回头,看了眼陈璟,然后对苏管事道:“你在望县,有门路吗?”

    “什么门路?”苏管事也顺着秦临的目光,看到一个穿着青灰色直裰的年轻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那个年轻人,肯定惹恼了九少爷。

    “找人把陈央及家给我砸了!”秦临道,“让他知道知道九爷不是吃素的!”

    “九少爷,咱们出门在外,不轻易惹事。”苏管事笑道。

    秦临当即翻脸。

    “小人派人去打听打听。若是他家家奴众多,不好拆了,就找人暗地里打他一顿;若是家奴不多,就把他家拆了。”苏管事继续道,“九少爷放心,咱们宗德堂不沾惹这些事,却也不能叫主子受人欺负。”

    秦临这才高兴起来。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对苏管事道:“苏泰,你果然是个伶俐人。”

    在人家做管事,每个主子都不能得罪。

    苏泰想到自己有通天彻地之才,却要帮这些纨绔小主子做偷鸡摸狗之事,心里也叹了口气,表面上还要恭敬道:“九少爷过誉了。”

    主仆二人,打马往秦家落足的客栈去了。(未完待续)  



第128章药材归属(第二更求月票)

    秦临跟着管事苏泰,从球场离开,到了客栈,见到了他六哥和两位先生。

    宗德堂的先生,都是医术高超,精通辩药。

    他们的眼力极佳,能分别真假草药,什么药到了他们眼皮底下,看一眼就知晓是什么年岁的,非常厉害。

    他们也是宗德堂从小培养起来的家奴,七八岁就学医,如今都五十来岁了。

    这些先生,就是秦临的父辈也要尊重。

    秦临也不敢不尊重这些先生,一一行礼。

    找到了秦九,先生们和秦六都松了口气。时辰还早,秦九又撺掇他们,去街上逛逛,吃点东西。

    他们从杭州出发,已经坐了不少时日的船。

    船上的菜蔬难得,肉也是腊味,他们的口里都想吃点新鲜东西。

    几个人就出去吃饭了。

    管事苏泰也趁机,去找几个朋友,把秦九吩咐他的事,打听清楚。

    回来后,小声对秦九道:“陈央及有个举人兄长。不过,他的兄长已经失踪快四年了,多半是死在外头了。家里只有个小院子,一个家丁也没有。我已经派人,等咱们启程之后的两日,再动手,把陈家给拆了,教训他们一顿。”

    秦临轻轻抿了口酒,微微颔首。

    ——*——*——

    离开球场的时候,陈璟在门口遇到了陈七。

    陈七也被陈璟的球技震惊到了,却拉不下脸主动和陈璟说话,自己一个人,坐车走了。

    陈璟喊他,他也装作没听见。

    “那孩子,气性还挺大。”邢文燋笑道。

    陈璟笑笑。

    大家去了醉霄阁。

    “惜文。你坐到央及身边去。”邢二吩咐惜文道,“今日央及是功臣,惜文你劝酒。定要灌醉他。”

    他看得出惜文对陈璟有点情谊。

    一个伎人罢了,赏给陈璟了。

    惜文却看了眼婉娘。

    婉娘美目微睃。让惜文听邢二的话。

    惜文道是,抬眸看着陈璟。她眼眸深邃幽静,似一泓清泉,涟漪荡漾,水色般的眸光异样谲滟。

    已经快黄昏,骄阳西斜,从雕花窗棂照进来。

    金耀的光线,映衬着她华贵的金钗。便有金色光线晕开,镀满了她的周身。宛如有种神女莅临。

    她腰身婀娜,碎步微绽,娉婷走到了陈璟身边,款款坐下。

    她身上香风暗袭,有种醉人的微醺气息。

    “陈官人”她低声,懦软叫了声陈璟,颇有撒娇意味。

    陈璟认识的惜文,性格颇为直爽,有几分呆性。又有好胃口的姑娘。见她这么作,还叫他“陈官人”,陈璟暗骂她:“你故意的吧?”

    “就是!”惜文咬着牙。脸上带笑,话里藏刀,“让你装傻!”

    “别胡闹,回头你娘要打死你。”陈璟也悄声说。

    “无妨的。打不死做你的人,打死了做你的鬼。”惜文倏然靠近陈璟的肩头,似乎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她呼吸清冽,如兰芬芳。

    陈璟心头一怔。

    他看了眼惜文。

    惜文的眼底,似盛开了繁华。更加妍丽夺目。她的眼神,也格外缠绵悱恻。望着陈璟。

    “咳咳!”

    婉娘实在受不了,轻咳起来。

    陈璟就坐正了身子。

    方才他们俩嘀嘀咕咕的。然后惜文又伏在陈璟肩头说话,现在又深情对望,简直不把满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惜文也坐正了身子,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冰雪娇颜无半分起伏,似樽冷艳的完美雕塑。她轻抬皓腕,扶了下鬓角,肌肤如新荔。

    屋子里艳光骤盛。

    邢文燋哈哈笑。

    趁着伙计上菜,邢文燋低声对婉娘道:“我瞧着,惜文姑娘和我弟弟是有情有义。我保个媒,惜文赎身的钱我出,把惜文给央及如何?”

    婉娘当即神色一敛。

    她没什么表情,和惜文的表情如出一辙。

    邢文燋这才知晓,惜文那副冷艳又勾魂的表情,是谁教她的。原来是婉娘。

    婉娘这幅表情,不仅仅冷艳,还有几分渗人。

    “奴可就惜文这么一个女儿,终身大事不敢劳二爷费心。”片刻后,婉娘表情才微微缓和几分,笑着对邢文燋道,“按说,二爷开口了,也该给二爷这个面子的。只是,奴没打算让惜文赎身。”

    “玩笑话,婉娘勿恼啊。”邢文燋终于试探出了婉娘的口风。

    婉娘是不打算放惜文的。

    现在惜文有名气,婉娘是打算把她的名气做得更大;等将来惜文过时了,可以培养她经营青|楼,不准备让惜文跟谁。

    婉娘自己是跟过男人的,最后被那男人的大妇和儿子们赶出来,重拾旧业。男人新鲜劲了,不会为了一个伎人,跟家里的大妇过不去。

    此行出身的女人,只能做妾。

    妾的卖身契,都在大妇手里拿着。等男人新鲜劲过去了,大妇想把她卖给谁,她连挣扎都不能,完全受制于人,太辛苦。

    在婉娘心里,既然入了此行,嫁人是下下策。

    她不忍心惜文走她曾经走过的弯路。

    现在惜文可能会怪她,将来就知道婉娘的苦心了。婉娘也不怕惜文埋怨她。

    婉娘在市井混得很深,认识不少江湖游侠,也认识很多权贵。邢文燋不太敢多惹这个女人。

    既然婉娘不同意,邢文燋心想那就算了,让陈璟自己和惜文厮混去吧。

    菜摆了满桌,也斟满了酒。

    天气渐晚,晚霞旖旎,绚丽霞光从轩窗透进来,帘幕摇曳,酒色也潋滟。

    邢文燋很高兴。饮酒不停歇。

    伙计抬了琴进来。

    惜文起身,弹琴助兴。

    陈璟明日还要坐船远行,一杯也不喝。全部推诿道:“着实不擅长饮酒。我将来要做大夫,手要稳。若是喝酒。将来手发颤”

    他这话一说,邢文燋立马道:“那还是别喝了。”他最看好陈璟的医术,生怕他的医术有个闪失。

    婉娘也道:“是极,别饮为妥善。只是咱们饮酒,那央及孤寂”

    “惜文姑娘不是弹琴吗?”陈璟笑道,“我听琴吧。”

    他一直吃菜、听琴。

    后来琴声歇了,惜文去了隔壁雅间整顿妆容。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陈璟头疼。他借口出恭,从雅间里出来,站在走廊尽头吹风。

    雅间在三楼。

    站在尽头,可远眺整个望县县城。

    夜市已起,城里灯火点点,夜幕下的望县热闹繁华。初九的琼华并不浓,似轻霜淡拢着整个城市。

    远处虫吟阵阵,近处酒香袅袅。

    陈璟听到了脚步声,和环佩摇曳的叮当声。

    他回头,看到了惜文。

    惜文冲他笑:“难不成吃醉了。跑到这里躲懒?吃了多少酒?”然后往他脸上凑,使劲吸了吸鼻子,闻他身上的酒气浓不浓。

    陈璟轻轻推开了她的肩膀。道:“别闹啊。”

    “谁要闹?”惜文笑道,“你身上,半点酒气也没有。真的没喝?”

    “不喝酒的。”陈璟道。

    惜文蹙了蹙鼻子,往陈璟身后的栏杆上一伏,腰往后弯,快要跌下去的样子,轻笑道:“男人哪怕不会喝酒,也要装模作样。你倒是痛快承认,还滴酒不沾。厚脸皮!”

    “是装模作样好,还是厚脸皮好?”陈璟问。

    “厚脸皮好。”惜文歪头。认真想了想。她的上半身,已经快要弯下去。月色从屋檐下照进来。落在她的金钗上,那支金钗越发熠熠。

    然后她又加了句,“是你好。”

    “嗯,我的目标就做个好人。”陈璟道。

    惜文咯咯笑起来。

    她的笑声很轻,软糯娇媚,很好听。

    “走了,一会儿菜被他们吃完了。”陈璟转身,要回去。

    惜文却赖着不肯走。

    她倒也没有拉陈璟。

    陈璟走了两步,见她没动,转身看了眼她,问:“不走啊?”

    “想在这里。”惜文终于站直了身子,她螓首微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道,“酒气难闻死了。”

    她也不喜欢喝酒。

    “也快喝完了。”陈璟道,“走吧,回头派人出来寻找咱们,就不好了。”

    惜文顿了顿,最终点点头。

    他们回了雅间。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亥时。

    邢文燋喝得酩酊大醉,还不忘对陈璟道:“明日呢,我就派人把玄女舞像送到你家里。”

    “多谢了!”陈璟道。

    “客气什么,那是咱们赢回来的!”邢文燋哈哈笑。

    婉娘也喝得微醺。

    黄兰卿等人,皆喝多了。

    惜文陪着婉娘,乘坐马车先走了。

    陈璟也回了七弯巷。

    家里人都没有睡。

    侄女陈文蓉在灯下,教清筠写字;清筠别别扭扭得写着,很吃力的样子,秀眉蹙在一起;侄儿陈文恭则在抄书,明日需要上交夫子;李氏则做针线,陪着他们。

    李八郎在耳房念书。

    “喝酒了?”陈璟身上都是酒气,李氏就问他。

    “没有,他们喝了很多,我没喝。”陈璟道。他想到上次喝酒之后,使劲瞅清筠的胸|部,自己笑了下。

    “明早就要赶路,还是别喝的好。”李氏道。

    “知道了。”陈璟答应,又道,“今天和邢家二爷去打球,赢了樽石像”

    他把那石像的药用价值,跟李氏说了一遍,然后道,“他明日叫人送来,您雇人送到铺子里去,家里放不下去的。先放在铺子里,等我回来再慢慢敲碎了炮制。”

    李氏不知道那石像现在价值五十万两。

    听说陈璟也敲碎了炮制药材,李氏也没说什么,笑道:“放心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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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望诊看病(第三更求月票)

    九月初十的上午,薄阳东悬天际,天青云远,百草萧疏。

    从河面吹过来的风,潮湿寒凉。晚秋的河岸,萧瑟寂寥。

    陈璟的船已经停在码头,船家夫妻俩带个十岁的儿子,已经准备妥当;掌柜朱鹤、伙计阿吉、阿祥、阿来也早已等候多时。

    七弯巷的众人都来给陈璟和清筠辞行。

    清筠身着男装,可是难掩胸前的隆起,她下意识的缩肩。

    “路上多留份心。”李氏反复叮嘱陈璟,“到了清江先给我们寄信,报个平安。不要行夜船,慢慢赶路。”

    陈璟一一应下。

    李氏又叮嘱清筠:“照拂好二爷,且不可偷懒。”

    “太太放心。”清筠保证。

    李八郎对陈璟道:“朱叔虽然没有做过药铺的掌柜,却是老江湖,多听他的话。”

    “嗯。”陈璟答应。

    “早点回来啊。”李八郎又道。

    “知道了。”陈璟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记得提水锻炼身体,别念成书呆子。也别让扫亭帮你提水。”

    李八郎笑,道:“真啰嗦。”

    和陈璟契阔一番,李八郎又去找了朱掌柜,叮嘱他路上照料陈璟。

    交代一番,陈璟带着清筠,上了船。

    李氏站在岸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落泪了。

    清筠看到她哭,也跟着哭了。

    陈璟站在船舷,给李八郎和李氏挥手。

    清筠泪眼婆娑。

    “央及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远行。”李氏抽泣,对李八郎道,“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李八郎知道李氏把陈央及当儿子养大的。站在一旁,没说什么。

    船从码头开动,往远方而去。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瞧不见。李氏才和李八郎回了七弯巷。

    他们在巷子口,遇到了姜重檐和姜妩。

    这对兄妹俩刚刚从外头用过早膳回来。

    他们似乎从来不再家里开伙,连个厨娘也不请,一日两顿在外头吃。

    “这么早,太太和李兄逛早市去了吗?”姜重檐笑容倜傥,问李八郎和李氏。

    李八郎没好气,扭过头不答话。

    邻里邻居的,李氏不太好意思给人冷脸。笑道:“不是逛早市。央及要去清江药市,方才走过他。”

    姜重檐跟陈璟说过,他是清江人,想和陈璟结伴去清江,处理点剩下的小生意。

    但是陈璟走之前,根本没有知会他。

    姜重檐也没有在李氏跟前提及这话,只是笑道:“央及兄弟出远门了啊?”然后又对李氏道,“家里若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开口。”

    他很热情。

    姜妩穿着鹤氅,带着观音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把观音兜的外檐压了压,想要快点回家。

    “应该没有需要帮忙的”李氏客气拒绝了。

    李八郎也不耐烦。

    姜重檐和李氏就不再多言,彼此行礼告辞。

    “还像个孩子。给人冷脸。”走了几步,李氏低声说李八郎。

    李八郎没有反驳。

    姜重檐看着他们姐弟俩的背影,淡淡笑了笑,心想这样真的挺好,过得无忧无虑的。

    倏然,巷尾有两个人走出来,在陈璟家门口看了几眼,然后脚步轻便从姜家门口路过。

    姜重檐和姜妩打量了他们一眼。

    “什么人啊?”姜重檐嘀咕。

    姜妩也无法判断,故而沉默。

    “是不是到陈家寻事的?”姜重檐又道。“看这模样,是来探视情况的。应该不是高手。而是当地的小地|痞。”

    姜妩顿了顿。

    “要是陈家出事,官府会传四邻问话。咱们也不得安生。”姜妩低声道,“这几天你别出门,多留意。”

    “是了。”姜重檐道,“放心吧,再厉害的高手我也打得过,何况几个小地|痞?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陈家怎么得罪了他们”

    “等他们真的找过来,你留几个活口,问问就知道了。”姜妩静静说了这句,转身里走。

    姜重檐笑笑,跟着进了院子。

    接下来几天,姜重檐果然哪里都不去,在家里守株待兔,维持七弯巷的平静。

    ——*——*——

    大船南行,顺风顺水,走得很快。

    早上有点冷,到了正中午,天气温暖,骄阳照得水波粼粼,水浆破开水面,涟漪阵阵荡开,很有趣。

    清筠跑到了船尾,看了半晌,越发觉得好玩,离家的愁绪也一扫而空,心情颇为雀跃。

    这船有一只大舱,两只小舱。

    陈璟他们男人,都睡大舱;清筠和船家的女人睡只小舱,船家和他儿子睡另一只小舱。

    “让你们买的药材,都买到了吗?”陈璟问朱鹤掌柜。

    他让朱鹤把每种药材都买些,路上可一一教他们认。

    “买了,买了。”朱鹤忙把药材都那出来。

    陈璟先解开两包,教他们认药。

    黄连、黄芪、朴厚、芦根、竹茹

    朱鹤有了点年纪,记性不如小伙计;而小伙计中,阿来的记性最好。

    一上午过去,阿来已经能熟练认出十几种药材了。

    “孺子可教。”陈璟满意,对阿来道,然后又对阿吉和阿祥道,“你们也要用心点。虽说到时候药铺的柜子上会篆刻药材名字,但是每次补药,不能我一个人做”

    “是,是!”阿吉和阿祥连忙应下,有点忐忑。

    船家的儿子才十岁,叫魏上幸,听说是找个读书先生取的名字,他长得很结实,黑乎乎的。看着非常憨厚,一点也不顽皮。

    陈璟教伙计们认药,魏上幸也在一旁听。一上午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他记住没记住。

    过了午时。船家的女人准备起灶做饭。

    中午吃鲜鱼汤。

    吃了午膳,大家小憩一会儿,下午继续认药材。

    这次,清筠和魏上幸也来了。

    他们俩,沉默听着,都不说话。

    转眼到了黄昏时分。

    没有任何城镇,两岸都是巍巍青山,船家把船往旁边停了停。抛下锚,对陈璟道:“东家,今日就歇在这里。”

    “不妨事的。”陈璟也从船舱里出来,站起来伸伸腿脚。

    红日西下,渐渐坠入青山里头。

    远处,有水浆声。

    一艘比陈璟的船大两倍的船,缓缓驶来。

    路过的船只很多,这艘船很大,船上隐约有旗子,写着什么字。太远了看不清。待走进些,陈璟尚未看清旗子,却看到了秦临。

    秦临立在船头看风景。颇有诗性的样子。

    然后就看到了陈璟,诗性全无,脸色微沉。

    秦临家的管事苏泰已经安排人,后天夜里去把陈璟家院子砸了。想到这里,秦临倒也不再晦气,挑衅冲陈璟一笑。

    陈璟也笑笑。

    他们的船快要走远时,秦临突然大声对船夫道:“别走了,天都快要黑了,咱们今晚也宿在这里。”

    这艘船很大。有八名船夫划船。

    船夫去通知一声,大船就慢慢停下。停在陈璟他们前方的不远处。

    “是什么人?”陈璟的朱掌柜很紧张,“是不是剪径的水匪?”

    陈璟失笑:“您看看这船。做工精致,用料昂贵,水匪能有这船,就不干打劫的活了!是宗德堂秦家的船”

    想了想,然后道,“他们只怕也是去清江,可能会同路。”

    正和朱掌柜说着,大船已经停靠妥当。

    他们大船上,放下一只小艇。

    两个人,下了小艇,往陈璟他们这边来了。

    一名是船夫,另一名是中年男人。

    “是陈官人吗?”穿着青灰色直裰的中年男人,站在小艇上,问陈璟。

    陈璟点头。

    “鄙人是宗德堂采办处的管事,叫苏泰。”船上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听闻陈官人医术了得,也要开药铺,这是去清江么?”

    他昨日在望县,已经把陈璟的事打听清楚了。

    “哦,你知道蛮多的嘛。”陈璟道。

    苏泰呵呵笑,丝毫不见慌乱,笑道:“陈官人医术好,整个两浙路如雷贯耳,鄙人也是仰慕已久。我们家船上,有东家的两位少爷,也仰慕陈官人,不如过船吃杯薄酒?”

    “多谢相邀,还是算了。”陈璟道,“我不会吃酒。”

    苏泰见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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