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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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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愿追随埃布尔大人,直至地狱。”围绕在埃布尔爵士周围的内府骑士们,纷纷跪在爵士的面前,他们伸出手向爵士重复自己当初的誓言,众人此时已经起了死士之心,就算再不济也要保护爵士冲出重围。
“好,以上帝的名义,以赫尔曼家族的名义,以我的父亲尊贵的梅森公爵的名义,众骑士让我们将热血抛洒在此地,将你们的剑交给我吧。”看着面前纷纷跪下的骑士们,埃布尔爵士心中一阵感动,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摘掉头上的头盔,一头漂亮的头发随风飘扬,英俊的面孔在阳光下闪耀着特殊的魅力,身上的锁子甲和梅森家族罩衫仿佛笼罩在天主恩惠之下。
“噢~~~。”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站起身来,他们纷纷拔出自己的剑扬天高呼,埃布尔爵士大步的冲下小土丘,一名骑士连忙将梅森公爵的旗帜拔下来扛在肩上,其他人紧随在爵士的身后簇拥着他,在营地中休整的轻步兵们看见爵士持剑向前的摸样,也站起身跟随在骑士们的身后向前线走去。
“阿若德大人,请等等。”就在阿若德也热血澎湃,握着自己的终结者跟在埃布尔爵士身后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拉住了他的号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你?”阿若德定睛一看,这个人自己认识,可是就在此时他为何拦住自己的去路。
第五十二节十字弩
拦住阿若德的是一个年老而白发苍苍的农兵,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沟壑,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粗亚麻衣服,双手捧着一个用粗亚麻布包裹的东西,阿若德认识他这是温德尔爵士的领地黑沼泽村中的农兵,被人们称为懦夫的乔多。
“乔多,你拦住我做什么?”阿若德好奇的问道,此时这个被人们称为懦夫的乔多,神色平静没有其他农兵那样的恐惧不安,他只是捧起自己手中的物品。
“阿若德大人,我把这个交给你,也许你用的着。”乔多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阿若德,那物品长有一米左右,落在阿若德手中沉甸甸的,当阿若德好奇的打开包裹的粗亚麻布后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是十字弩,怎么会在你手上?”阿若德看着手中的这柄十字弩,弩的主体为木制,全长大概在0。6-1米之间,整个结构包括底座、挂铁、挂弦、弓、弩托、板机、弦和脚蹬这几个部分,除了弩外乔多还递给阿若德三支弩箭,弩箭比弓箭较短,箭羽使用的是皮革,乔多告诉阿若德使用弩的时候要踩住脚蹬,用手向后拉弓弦,然后将弩箭放入弩槽内,再抬起弩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就可以了。
“这是为了报答您对我和我女儿的善意。”乔多那麻木的看着阿若德,他没有解释为何自己会拥有弩这种兵器,而阿若德此时也没有时间询问。
“谢谢你,我会好好使用它的。”阿若德拿着弩,真诚的对乔多说道,从乔多的眼中阿若德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阿若德将弩箭插在腰间的皮革带上,将弩背在自己的身后,他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面对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们也许他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如今有了这柄弩,就能够找到打败贝伦加尔伯爵的办法。
弩是一种将弓水平地放在扳机的底座上的武器,中国早在公元前500年就已经有了威力强大的弩,而欧洲从10世纪才逐渐普及,但是据说在公元前4世纪的时候在希腊曾经就已经有过弩的踪迹,弩的特点之一,就是上手容易,不需要经过长期的训练,拉上弓弦后,如果放稳了再发射命中目标就可以了。
阿若德边向前方的阵地走去,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资料,弩的威力在弓箭里首屈一指,曾经有过在300米开外射穿板甲铠的记录。弩的最大飞行距离为300-350米,某种程度上是射的最远的弓。不过,可以有效命中的距离与英格兰长弓没有太大差别,而弩的威力来源于凭借手根本无法拉动的坚韧弓弦和弓体。手如果无法拉动的话,就只能使用脚蹬的方式,又或者是使用某种工具拉开弓弦。
不过,弩也有自己的缺点,它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拉弓需要时间,无法连续发射。装一支箭需要至少1分钟,如果要是强弩的话,就要几分钟的时间,例如在英法百年战争中,为了对抗英格兰的长弓兵,法兰西人制作的从后方用齿轮透过摇柄拉开弓弦的强弩。而乔多递给阿若德这种弩,还是一种靠前段的皮革脚蹬拉开弓弦的重弩,可是对阿若德来说只要在足够的距离和时间就可以了,他需要一个能够默契配合自己的人。
“呀~~~。”依夫握着手中的大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挥动多少此剑,面前的这个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同样是使用剑的高手,身穿锁子甲的骑士,手臂上戴着四指并拢的锁子甲手套,他头上戴着的也是笨重的樽式头盔,若不是两人身上的号衣家族纹章区分开,还真不好分辨两位都穿着锁子甲的骑士。
“唔。”在这混战的时刻任何剑术都不可能施展开,骑士们只能是凭借着蛮力,横劈竖砍拼命压制面前的对手,在稍不注意的情况下还会因为被脚下的尸体或者杂物绊倒而踉踉跄跄,其实也没办法,戴着厚重的樽式头盔的骑士视野受限制,他们根本无法看见自己的脚下,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尽可能的弯着膝盖将重心下移。
“乒。”依夫在面前这名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的空档,抬起自己的剑猛的从上方劈砍向骑士的头部,只听剑劈在骑士的头盔上发出巨响,依夫的对手似乎是被这一下击懵了,他拼命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要使自己保持清醒,笨重的樽式头盔救了他的性命,虽然依夫的这一剑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贝伦加尔伯爵的这名骑士行动迟缓了起来。
“噗嗤。”乘着这个机会依夫上前一步,用自己强壮的胳膊夹住骑士的头部,他拔出自己腰间一柄短剑将剑尖从揭开的樽式头盔底部的缝隙处,狠命的刺了进去,鲜血一下流淌出来,从樽式头盔中传出骑士呵呵的声音,短剑的剑尖切断了他的喉咙,当依夫放开他的时候骑士跪倒在地上,双手向自己的脖子处无力的扒拉了几下,整个身体便如半截木桩般倒在地上。
“呼,呼,呼。”依夫气喘吁吁,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头盔中又闷又热,但是四周都是敌人的骑士他不敢揭开自己的面罩透透气,要是没有笨重的樽式头盔保护,被人砍中自己的头部,或者箭矢落下击中非死即伤。
“受死吧。”正当依夫奋战而感觉疲惫的时候,一名步行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手持长矛刺向依夫,他选择的角度正巧是依夫背后的视线死角,樽式头盔的弊端在此时显露,如果被锐利的长矛刺中,凭借骑士的臂力在近距离内定能够刺破依夫的锁子甲,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的一声弓弦绷响。
“啊。”依夫听见身后的惨叫声,连忙持着剑横在胸前转过身,他看见一名穿着锁子甲的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呆立当场,骑士的胸口没入一枚箭矢,箭矢的箭羽露在骑士的罩衫外,似乎还微微在颤动着,依夫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差点被人在背后捅了一矛,幸亏不知道何人用弓箭杀死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救了自己的性命。
“你没事吧,依夫。”正当依夫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阿若德推开拥挤在一起的士兵,他身上的罩衫上落着点点殷红的血液,那是在走过这一段路程中溅上的敌我双方士兵的鲜血,而阿若德的手上拿着一柄十字弓弩,依夫看见十字弓弩立即想到刚刚是阿若德救了自己。
“你从哪里弄来的十字弩?”依夫握紧大剑将几名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逼退,他便挥舞自己的大剑便从头盔中瓮声瓮气的向阿若德说道。
“别管这个了,依夫我有事情要你做。”阿若德躲闪着敌人的长矛,靠近依夫向他说道,趁着依夫逼退贝伦加尔伯爵的骑士,埃布尔爵士的轻步兵们一拥而上将被突破的防线填上。
“要我做什么?”依夫没有问阿若德想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的弟弟一定是有办法对付贝伦加尔伯爵的进攻,依夫看见轻步兵们将这一段的敌人赶走,便停下挥舞大剑,他揭开自己的樽式头盔,里面就像是蒸笼一般的难受。
“跟我来。”阿若德也不解释,他向依夫招招手然后朝着战场左翼的边缘走去,在瞭望台上阿若德早已经观察到贝伦加尔伯爵的位置,可是在贝伦加尔伯爵的身旁围绕着三十几名骑士,根本不可能靠近刺杀,没错阿若德早就想到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在敌我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只有刺杀主将才能解除当前的危机,而乔多提供的十字弩的射程有三百多米,正好可以用来刺杀贝伦加尔伯爵,只是要靠近贝伦加尔伯爵三百米的距离也是不容易的,中间隔着许多进攻阵地的城镇民兵。
“怎么样?阿若德找到你哥哥了吗?”埃布尔爵士此时也等候在左翼,阿若德早就打发人向埃布尔爵士禀报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一支强悍的战士突破贝伦加尔伯爵手下的城镇民兵。
“来了,爵士请您将您的内府骑士交给我暂时使用,我们要突破敌人的防线,只要到达贝伦加尔伯爵三百米的之内,我就能够用十字弩射中贝伦加尔伯爵。”阿若德握紧手中的弓弩,对埃布尔爵士说道。
“好,阿若德我跟你们一起去。”埃布尔爵士对阿若德说道。
“不行爵士大人,您要在这里安抚士兵,如果您和您的大旗不见了,士兵们肯定会全线崩溃的。”阿若德摇摇头,他可不想让贝伦加尔伯爵发现埃布尔爵士的行踪,那样伯爵必然会调集骑士进行围攻。
“好吧,多加小心。”埃布尔爵士此时英俊的面庞疲惫不堪,劳累和内心的焦灼煎熬着他,第一次带领军队出征竟然遇到如此危机的时刻,作为统帅更应该冷静沉着,相信经过克雷夫郡的战场战役后,埃布尔爵士将会成长许多。
“骑士们跟我来。”阿若德环视了一下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名骑士,这些骑士战甲多处破损,各个露出疲惫的神色并且气喘吁吁,但是在埃布尔爵士的命令下他们打起精神听从阿若德的召唤。
第五十三节近射爆头
往日平静的河岸此时被喊杀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覆盖,半空中不时的落下箭矢,受伤的人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死去的士兵倒在泥泞之中,这周围的景象宛如炼狱一般,但是阿若德此时没有功夫理睬周遭的一切,他在内府骑士们的护卫下拼命向前冲去,不时的有城镇民兵的长矛穿过内府骑士的盾牌之间的缝隙,阿若德一边躲避一边努力的寻找贝伦加尔伯爵的准确位置。
城镇民兵们最可怕的是他们的长柄斧,这种重型武器敲击在盾牌上,常常使得手持盾牌的人震的手臂发麻,稍有不慎露出破绽便会被劈中身体,在城镇民兵们中有一个身形比其他人还要高的大汉,他戴着一顶皮革长耳帽子,身上挂着一件皮革围裙,手中持着一柄铁锤,当巨汉挥舞铁锤的时候被击中的盾牌立即发出破裂的声音,身披锁子甲的骑士被击中翻到在地,周围的城镇民兵们发出欢呼声。
“干得好铁锤瓦尔克。”
“呼,呼。”巨汉的面部皮肤奇怪的有着白色的斑点,就好像是火星飞溅灼烧形成的,络腮的胡须成卷曲状,蓝色的眼珠带着凶狠凝视着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他手握着铁锤挡在前往贝伦加尔伯爵方向的路上。
“有铁锤瓦尔克在这里,那些该死的梅森人将无法前进。”城镇民兵们欢欣鼓舞的说道,这个叫瓦尔克的巨汉是汉堡郡中城镇铁匠,整日里挥舞着铁锤在毡铁上敲打着炙热的铁块,但又因为他长得高大摸样凶狠,城镇中的人都不敢和他来往,只是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铁锤瓦尔克,可是在这战场上却如此悍勇。
“让我来会会他。”依夫看见内府骑士们竟然都不是这巨汉的对手,自己前进的队伍被阻挡在这块滩涂,眼瞅着就要突破城镇民兵们的防线,却在此地被这奇怪的大汉挡住去路。
“该死的梅森人我不会让你们通过的,只要打败你们我就会得到赏钱,就可以带我妹妹去找最好的医师了。”铁锤瓦尔克握着自己的老伙计铁锤,他跨在路径上犹如半截铁塔,牢牢的把守着道路。
“哼,该死的家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依夫可没听懂瓦尔克带着浓浓鼻音的汉堡郡土语,同样身形高大力量不凡的他,可不相信自己这个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士会输。
“铛~~~。”发出怒吼的瓦尔克将手中的铁锤砸向依夫,依夫连忙用手中的大剑一格挡,剑与铁锤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响,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依夫的眉头紧锁起来,他张了张自己那戴着四指并拢的锁子甲手套,感到自己的虎口阵阵发麻,真是可怕的怪力。
“伊。”铁锤瓦尔克也感到有些好奇,自己的一锤挥舞之下几乎无人能当,那是在铁匠铺中整日对着炙热的铁块锻炼出来的臂力,面前的这个骑士倒是有几分力气,竟然能够硬生生的接下自己的铁锤。
“依夫用交击,不要硬拼。”阿若德在身后对依夫说道,他看见贝伦加尔伯爵骑着马在内府骑士们的簇拥下向自己这样边眺望,虽然是在三百米的距离之内,但是阿若德不敢真的用弩去射,三百米的距离不说是自己手中这种脚蹬弩能否射穿伯爵的锁子甲,就是准头也肯定会差许多,因此他需要再靠近贝伦加尔伯爵一点,至少在百米之内,也许是因为看见自己一行人被城镇民兵们阻挡住,贝伦加尔伯爵只是扫了几眼,没有发现缩在埃布尔爵士内府骑士们中间的阿若德。
“好的。”依夫也觉得不能跟眼前这个怪物硬拼,他弯下膝盖将重心下移,当瓦尔克将重锤击向自己的时候,依夫极为巧妙的用剑滑动的方式把重锤的力量卸掉,可即使是这样瓦尔克的怪力也使得依夫闷哼一声,因而失去了在交击之后反击的时机。
“真是糟糕。”阿若德此时感到汗水从额头滑落,他们这一支奇兵是孤军深入,要是长时间被挡在这里,难免会被瓦伦加尔伯爵发觉,要是调集其他的部队将他们包围,这难免就是全军覆没的节奏,可要是不能击败面前这个古怪的铁匠,他们就休想前进半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依夫和铁锤瓦尔克的身上。
“呜,呜。”就在此时从埃布尔爵士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号角声,那是埃布尔爵士为了吸引贝伦加尔伯爵发起的全面进攻,轻步兵们在爵士的带领下奋勇厮杀,不顾一切的将敌人从自己的战壕中推出去,果然埃布尔爵士的激烈进攻吸引了贝伦加尔伯爵的注意力,伯爵不在将注意力放在靠近自己的这一支奇兵身上,只是以为这是一支偶然突破自己防线的士兵。
“不要小瞧骑士。”依夫将剑放在骗位设下圈套,没有经过剑术训练的瓦尔克果然上当,他以为依夫体力不支,于是抡起铁锤冲着依夫的头部猛击过去,铁锤带着罡风而落,如果击中依夫的头部必然当场杀死依夫,可是依夫眼睛露出精光,他交换了一下脚步侧身躲过这一重击,转身踏步到瓦尔克的身侧,将剑向斜下方划过瓦尔克的腿部,剑砍中哪里带出鲜血,就在瓦尔克发出惨叫声半蹲下的时候,依夫反手用剑柄击中瓦尔克的后脑,剑柄处有一个灌了铅的圆饼,十分的沉重,被击中脑后的瓦尔克晃动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带起一层浮土扬起。
“终于干掉这个大块头了。”阿若德虽然奇怪依夫为何没有杀死瓦尔克,但是此时时间紧迫不是询问的时机,周围的城镇民兵们看见最强壮的瓦尔克被击倒,他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埃布尔爵士的内府骑士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们用盾牌猛击这些城镇民兵,用剑在城镇民兵们中带起血雨。
“哪里在吵什么?”贝伦加尔伯爵不满的从战马上扭过头,他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埃布尔爵士的大旗,那面可恶的梅森公爵家族的旗帜在人海中起起伏伏,时而向前时而后退,犹如大海波涛中的小舟,伯爵对于手下城镇民兵们的怠战十分不满,这些身穿皮甲手持利器,身体强壮的城镇民兵竟然连一群农夫都对付不了,真是该严厉鞭挞。而从他左方传来的吵杂声,更加的使得伯爵恼火,征召士兵的纪律松懈是出了名的,即使是一只兔子突然跳出来都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他们没有骑士的勇猛无畏和荣誉精神,只是一群下贱胚子。
“伯爵大人似乎是有一支内府骑士闯入了进来。”副官仔细看了看,向贝伦加尔伯爵禀报道。
“内府骑士,有没有看错,我亲爱的朋友你应该眼花了吧,埃布尔爵士在我们的前方,他的内府骑士也一定在哪里,不用管那些琐碎的事情,命令我的内府骑士出击,务必在天黑前活捉埃布尔爵士。”贝伦加尔伯爵自信满满的说道,他不相信埃布尔爵士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敢派出自己的内府骑士,心想埃布尔爵士一定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士气派出几个督战的内府骑士吧,完全对战局没有影响。
“是伯爵大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既然贝伦加尔伯爵认为没有关系,副官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时的麻痹大意常常会导致战争的失败,贝伦加尔伯爵的自大将为其付出惨重代价,城镇民兵们挡不住埃布尔爵士内府骑士的全力攻击,骑士们组成一个小型的楔形阵,将阿若德簇拥在中间,这队形在城镇民兵们中犹如烧热的小刀切入黄油,距离埃布尔爵士越来越接近,300米、250米、100米。
“呼呼,阿若德还不行吗?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依夫此时的身上那件印着温德尔家族纹章的号衣,上面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他的手套上满是红色,剑停止挥舞的时候会滴滴答答的流淌血滴,周遭的内府骑士们也同样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之所以还坚持着完全是一股荣誉和固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还差一点,依夫加油。”阿若德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此时他们已经是竹筒里面的蛇,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功射杀贝伦加尔伯爵,可是阿若德知道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要是一击不成自己这群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恼羞成怒的贝伦加尔伯爵绝对不会向刺杀自己的人展现仁慈的。
“好吧,豁出去了,阿若德看你的了,冲啊兄弟们。”依夫喘着粗气,他看了一眼身上同样溅满鲜血,但是手中还死死抱住十字弩的阿若德,依夫忽然扔掉自己的大剑向前猛的冲去,他赤手空拳的用自己粗壮的身躯撞开面前的城镇民兵们,在这些城镇民兵们并肩的地方露出缝隙。
“阿若德大人上啊。”其他的内府骑士们也扔掉自己的武器,用自己的身躯组成人墙,把城镇民兵们的队伍分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谢谢了诸位大人。”阿若德看见这些骑士完全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敌人的长矛刺中他们的身躯,斧头劈砍向他们的头盔,可是内府骑士们依然咬牙坚持着,泪水从阿若德的眼眶中流下,但为了不辜负骑士们的牺牲,阿若德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在缝隙中挤出去。
当冲出城镇民兵们组成的阵列的时候,面前是一片开阔的地带,阿若德看见在自己前方五十米的地方贝伦加尔伯爵正骑在马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摸样,一面钥匙纹章旗帜在伯爵身后飘扬,几名贝伦加尔伯爵的内府骑士头戴樽式头盔,转过头看向自己,但也许他们没想到阿若德为何会出现在指挥官的地方,骑士们都愣在哪里。
“呀~~~。”阿若德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但是手上却有条不紊的将十字弩平举,脚下飞快移动身体向头戴犬嘴面罩头盔的贝伦加尔伯爵飞奔,在最靠近伯爵的地方,他猛的扣动了扳机,只听嗖的一声,弩箭被机括弹出飞向贝伦加尔伯爵的头部。
“哇~~~。”随着弩箭的破空的声音和击中铁盔的闷响,阿若德看见贝伦加尔伯爵仰面向后倒去,他的双手在半空中划动,身体在从胯下战马上倒下的一瞬间,将身后打旗帜的侍从击中,那面钥匙纹章旗帜向着左侧也倒了下去,周围的内府骑士们口中发出惊恐的呼叫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响起,而阿若德精疲力尽的扑倒在地上。
第五十四节胜利之后
贝伦加尔伯爵从马上跌落下去,他的内府骑士们惊慌失措的将他的身体抢上马,阿若德眼瞅着这些骑士们抱着伯爵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战场,依夫等人看见贝伦加尔伯爵的家族旗帜落地,他们兴奋的振臂高呼着贝伦加尔伯爵被杀死的消息。在前方拼命的城镇民兵们听见他们的声音,扭过头向后方张望,当看见身后贝伦加尔伯爵和他的家族旗帜果然不见了的时候,这些城镇民兵们都傻眼了,他们是被贝伦加尔伯爵召集而来的,是以伯爵的名义作战,当胜利后也会得到伯爵的嘉奖,可是现在贝伦加尔伯爵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们将为谁而战?”城镇民兵们认为自己被抛弃了,他们悲愤万分的哭喊起来,大部分人扔掉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一部分人跪倒在地徒然的仰望着天空,在混乱中埃布尔爵士高举着利剑带领着疲惫但是士气高昂的轻步兵们,向着贝伦加尔伯爵的残兵败将追击,直到将这些惊慌的犹如羊群的士兵赶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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