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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中世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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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唔~~~。”这一次从瑞士人的队伍中发出哄笑,阿若德骂的可真是让他们解气,士气顿时飙升了不少,反观日耳曼佣兵们平静了下来,这种被人骂的还不了口的滋味可不好受。
“命令鲁道夫队长进攻。”罗伯特院长狠狠的咬了咬牙齿,他的双手将马缰绳握紧,用力如此之大,两只手肌肤的便成了白色,按耐不住的他下令进攻。
“进攻,进攻。”鲁道夫队长怒吼着,他握着斧子,身上的镶铁皮革甲发出哗哗的声音,在他的带领下日耳曼佣兵们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队形成松散状。
“稳住,稳住。”阿若德见自己的阵骂竟然起到了嘲讽的作用,敌人开始先发动进攻,他立即让约翰伯格队长让瑞士人大队稳住阵脚,尽量的让日耳曼佣兵消耗自己的体力。
日耳曼人从小跑逐渐变成了快速的奔跑,虽然全身穿戴着各种盔甲,但是强壮的体魄使得他们并不能够感觉盔甲的重量,每一个上过战场数次的佣兵都会知道,当感觉自己身上的盔甲沉重不堪的时候,那就是自己快要死了,自己的灵魂蒙主召唤,不在人间了。
“冲啊。”鲁道夫队长用手中的斧头一指,向身旁的佣兵们高呼道,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枪~~。”看见敌人接近百步之内,约翰伯格发出命令,瑞士人装备相对齐全的第一排半蹲下来,将手中的枪斜着指向上方,而带着头盔没有盔甲的第二排着将长枪从第一排同伴的肩膀部位伸出去,而最后一排的是除了一根枪没有任何装备的瑞士人,他们的长枪45度角度放在同伴们的上方,随时准备进行补充,这如林一般的枪阵犹如一个刺猬般挡在了日耳曼人的面前。
“哦~~。”跑的太快的日耳曼人挥舞着斧子,撞在了瑞士人的枪上,顿时发出惨嚎的声音挂在枪头上,在他的身下一名瑞士佣兵拔出自己的短刀插入了他的下巴,结束了这种折磨人的惨嚎。
“小心他们的枪头,避开枪头。”鲁道夫队长毕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长枪阵,这种打法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很快却下达了正确的命令。
“哦呜~~。”日耳曼人听见了鲁道夫的命令,连忙缓和下自己的步伐,他们用手中的盾牌护住面部,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向枪阵里面挤进去,经验丰富的佣兵们知道,长枪这种武器一旦被贴近身边,那么就不如短柄斧头灵活。
“后方补充。”可是约翰伯格却不慌不忙,他立即向队伍的后方下达命令,后方的瑞士佣兵立即放下自己的长枪,搭在了前面同伴的肩膀上,然后狠狠的戳了下去,刺中一人后向后拉扯,然后再狠狠的扎下去,即使是跑进瑞士佣兵们枪阵中的敌人也难逃伤亡的厄运。
“敌人越来越多了。”朱利安焦急的看着不断涌上来的敌人,这些日耳曼佣兵彪悍异常,即使是有同伴被戳中发出惨嚎,也无法动摇他们。
“准备后撤。”阿若德在后方看着像是波涛般拍击向瑞士人长枪阵的敌人,他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了,于是拨转马头向后方走去。
“第一排掩护,其他人后撤。”约翰伯格立即下达了阿若德的命令,第一排的瑞士佣兵用枪指着来袭的敌人,好让身后的其他同伴离开,这种后撤也只有第一排的精锐们能够完成,如果是一般的队伍早就因为阿若德的这个命令溃散,可是瑞士人不一样,他们严格的按照计划行事。
“敌人逃跑了,敌人逃跑了。”看见在自己一方猛攻之下,瑞士人竟然开始向后撤退,而打着黑狮子旗帜的阿若德早就策马狂奔而去,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阿若德的旗帜并没有放下或者倒着,只是以为胜利在握,毕竟他们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而对方一看就是刚上战场不久的菜鸟。
“等下,等一下。”这些人中唯一还把持着自己的只有队长鲁道夫,他感到胜利来得太过于容易了,可是杀红了眼睛的日耳曼佣兵们根本不顾他的劝阻,更何况他们竟然在瑞士人的阵地位置发现了许多小银纳所,这让视财如命的佣兵们经不住停下里捡拾,这一耽误给了瑞士人逃走的时间。
“为何不乘胜追击,快追。”罗伯特院长骑着马来到鲁道夫的面前,他看着那些兵败如山倒的瑞士人,心中不由的欢欣鼓舞起来。
双方的人走走停停,每当日耳曼人准备停下里整队的时候,瑞士人便会突然出现用长枪捅翻几个日耳曼人,然后快速的夹着长枪逃走,这让暴跳如雷的日耳曼佣兵们对这些卑鄙的瑞士人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地方?”终于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片陌生的地带,而在这里瑞士人再也不逃跑了。
第九十六节烧烤(二更求订阅)
野猪嘴谷地,这是处于圣方索修道院和黑沼泽村领地之间的一处低地,可能是它的形状非常的像野猪的嘴巴,前面小而后面宽敞,在狭窄的部分非常适合防守,而狭长的部分则十分的长,当鲁道夫队长的手下们被引诱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发现前面被手持长枪的瑞士人堵住了,如林般的长枪将道路封死,两旁是光滑的峭壁,
首先攻入的日耳曼佣兵看见密集的枪头,他们立即想要停住脚步,可是身后的同伴因为视野的缘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一心所想的是手心中攥着的银纳所,既然敌人能够再逃跑的时候抛洒银纳所,以减轻身上的负担,那么追到对方逃跑的贵族,所能够获得的战利品必然丰厚无比,早一日获得足够的战利品,早一日就可以停止这刀头舔血的生活。
“停下来,停下来,别推我。”第一排的日耳曼佣兵竭尽全力的想要退后,可是却不由自主的被后方的力量推动着,他发出嘶吼声想要警告后方的同伴,可是在吵杂的战争环境中根本无法听清楚。
“枪~~~。”约翰伯格从头盔边缘的下方看见移动向枪阵的日耳曼佣兵,他的口中发出命令,在命令下瑞士人发出呼喝,两只手臂的肌肉鼓起,将长枪奋力的突刺向日耳曼佣兵的队伍中,他们几乎不用瞄准,只是机械的将手中的长枪突刺拉回,然后再突刺再拉回,不过在拉回的过程中原本雪亮的枪头染上了一层红色粘稠的血液。
“啊~~~。”第一排的日耳曼佣兵们发出惨嚎声。甚至有人被刺穿挂在了枪头上,此时后方的人才发觉不对劲。可是惯性把其他人依旧推动着前进。
“该下地狱的家伙。”鲁道夫队长用斧子将自己的头盔向上扶了扶,他的脸上都是油腻的汗珠。在烈焰的照射下发出亮光,他在瑞士人撤退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对劲了,常年四处征战的他,对于战场有一种敏锐的察觉,瑞士人的败退太突然了,鲁道夫能够分清楚敌人是否尽了全力然后再败退,可是敌人沿途抛撒的银纳所迷惑了弟兄们的眼睛,而不断偷袭他的瑞士人又燃起了他的怒火,这让他完全罔顾了自己往日无数次救了自己命的直觉。还有阴谋诡计十足,但是在战争上却非常稚嫩的罗伯特的催促,让他判断失误。
“我们该怎么办队长?”这时候罗道夫的手下向他询问道,局面正在失控,如果他们不找到办法突破防线,自己的人就有溃败的可能。
“撤退吗?”有人建议道。
“不行,你们不能撤退,他们已经被逼入了绝境,我知道这里。野猪嘴谷地没有别的路,他们根本逃不出去。”这时候罗伯特却发话了,作为雇主的他有权利决定何时作战何时停战,只要他不同意鲁道夫便不能撤退。
“可是我们无法通过敌人的长枪阵。”鲁道夫无奈的向罗伯特解释道。可是罗伯特根本听不进去,他需要的是一场胜利而不是毫无名誉的撤退。
“用前面人的尸体做盾牌,不就可以了吗?”罗伯特面色阴沉的说道。虽然他打仗不在行,但是出起阴险毒辣的计策却是十分的拿手。
“什么?用兄弟们的尸体做盾牌?”其他的佣兵们大惊失色。他们没有想到一位本应该仁慈为怀的修士,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主意。即使是提着脑袋生活的佣兵们都感到不寒而栗。
“唔,好吧,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鲁道夫看着罗伯特,他沉吟了几秒钟便同意了这个计划,虽然罗伯特的这个计划十分的狠毒,但是他却也同意罗伯特的计划十分有效,此时战斧佣兵连队只有进或者退两种境地,他十分清楚战斧佣兵连队的战斗力,只要能够突破瑞士人的长枪,在近战处自己弟兄们的战斧将发挥最大的作用。
很快鲁道夫的命令被传达到了前方作战的日耳曼佣兵们耳中,虽然他们惊讶鲁道夫会下达如此残忍的命令,但是每一个佣兵都十分清楚战时不听从队长的命令,将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嘿~~~。”日耳曼佣兵们抬起自己人的尸体,向瑞士人的枪阵中扔去,尸体砸向阵中顿时压倒一片,瑞士人的枪阵出现了豁口,虽然豁口不大,并且瑞士人后方的士兵极力的伸出长枪想要弥补,可是日耳曼佣兵们的速度也不慢,他们此时也杀出了性子,勇猛的人举着斧子跳到瑞士人来不及弥补的空隙中间,挥动斧子砍杀,鲜血在斧刃的带动下飚出。
“干掉那些人。”约翰伯格须发怒张,他咆哮着用手中的剑指着那些砍杀他同胞的日耳曼佣兵,几名持着短剑的老兵应声,低下身子从人群中穿梭着,他们找准属于日耳曼人的腿部,便用短剑狠刺,被刺中的人蹦跳着想要躲避。
渐渐的,日耳曼佣兵与瑞士佣兵们混战在了一起,而这种混战明显对瑞士人是不利的,他们的装备没有对手好,缺乏有效的近战武器以及护甲,唯一能够让他们死战不退的是并肩的同胞,以及彪悍坚韧的山民性格,可是这种坚韧在敌人的猛攻下又能够坚持多久?
“回来,混蛋,回来。”这时候,看着身旁的同伴被斧头砍中脑袋,没有头盔防护,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粘稠的血喷到旁边的一个瑞士新兵脸上,顿时这个才十几岁的佣兵看着自己摸到手上的脑浆,精神彻底的崩溃了,他扔掉手上唯一的一根长枪,放弃了自己岗位的职责,本能的向后方跑去,其实哪里也没有逃走的出路,可是他只是想远远的逃离那些挥舞着斧头的日耳曼人越远越好。约翰伯格看见逃走的人,他感到极为的愤怒,这些逃兵抛弃了自己的同胞,是瑞士人极为不齿的行为,他企图通过高呼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是这是徒劳的,有些人确实不适合残酷的战场。
“干得好,干得好。”罗伯特大笑着,用手拍着自己胯下的战马,看着瑞士人的阵线岌岌可危,他的计策成功了。
“我以为约翰伯格就可以打败这些日耳曼佣兵。”阿若德此时也骑在马上,他也在看着下方的战场,身旁是打着旗帜的朱利安。
“但是您却留了一手,不是吗?”朱利安有些佩服阿若德,在如此岌岌可危的战况下,他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当然阿若德安排的陷阱也是他能够淡定的原因。
“发出信号吧,我看约翰伯格队长已经顶不住了。”阿若德对朱利安下令道,朱利安点点头取下自己腰间的一枚号角,号角是用牛的犄角制作的,当吹响的时候会发出犹如母鹿的声音,猎人们用这种号角来诱捕激素旺盛的雄鹿,可是今天阿若德却要来诱捕一群佣兵。
“呜,呜~~~~~。”号角低沉的声音,在谷地中回荡,约翰伯格听见号角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阿若德所在的方向,看清楚确实是阿若德发出的信号,他气恼的跺了跺脚。
“有序撤退,有序撤退。”约翰伯格大声的向身旁的同胞们下令道,听见命令瑞士人开始分批向后方撤退,进攻的日耳曼佣兵们感到前方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下来,他们发出喜悦的喊声,有经验的佣兵很清楚这是敌人抵挡不住自己一方进攻撤退的迹象,就连鲁道夫队长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冲啊,干掉他们,我们赢了。”鲁道夫队长高举着战斧,从胸腔用力发出怒吼,一路上自己人的尸体让他极为愤怒,他决定一定要向罗伯特索要高额的赔偿,还有战利品的五分之一。
“这搞什么鬼?”日耳曼佣兵们踏上了谷地的内的时候,他们发觉自己的脚上粘着奇怪的黑色液体,有人还低下头用手擦拭了一点,然后伸到自己的鼻子下方嗅了嗅,发觉这液体十分的黏臭,有点像是沼泽地里的气味,难道这里有沼泽?但是地上的青草和结实的土地说明,这就是一处低地而已,同其他的低地并没有什么区别。
“等一下,等一下。”阿若德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双眼盯着从狭口鱼贯而入的日耳曼佣兵们,他的身旁朱利安将旗帜插在地上,然后弯弓搭箭,箭头部分绑着亚麻布,亚麻布被火点燃,火焰熊熊,那是因为上面沾了沥青。
当日耳曼佣兵们基本上全部进入了早早就被阿若德挖好的沥青陷阱的时候,阿若德的嘴角露出残酷的微笑,他用力向下狠狠的一挥,朱利安立即将箭45度扬起,只听嗖的一声,火箭沿着一条弧线飞出去,当火箭落在了地面上,顿时野猪嘴谷地下变成了一副地狱的景象,熊熊的火焰从地上窜起,横七竖八深沟内灌满的沥青活活的烧烤着地面上的日耳曼佣兵。
第九十七节瑞士人的规矩
鲁道夫的眼睛被浓烟熏的几乎睁不开,他极力的睁开眼睛,所见的是一副地狱般的景象,他手下的士兵们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在火焰中翻腾着变为焦土,而那些还未死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即使是作为敌对方的瑞士人看了也不由的感到恐怖。
“这,也太恐怖了一点。”朱利安脸上也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即使是帮助阿若德亲自将沥青灌入的他,也觉得自己是否做了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业。
“唔,干的是有点过了。”阿若德的眉头皱起来,可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和方法,如果是对方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沥青这种武器,想到这里阿若德打起精神向朱利安示意,可以对日耳曼佣兵们发动最后的一击,不过朱利安有些失神,在阿若德出声后才回过神,他将自己手中的弓箭放在脚边,然后将插在地上的旗帜高高举起,用力的挥舞着,看见挥动的旗帜,撤退到安全地方的瑞士人拿起武器,发出呐喊声向着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日耳曼佣兵们冲锋,这种捡便宜的事情谁都不会错过的。
“呜,该下地狱的家伙们。”鲁道夫的脸被火焰熏的漆黑,骄傲的胡须被火苗烧的光秃秃的,在地下的火焰窜出来的时候,幸亏他及时的躲避到火不集中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身上也粘上了燃烧的沥青,好不容易才扑打灭了火焰。当他回过神来企图指挥残余部队的时候。却看见对面的瑞士人端着长枪嗷嗷叫着冲上来,将自己已经丧失了抵抗力的弟兄们捅倒在地。并且那些恶毒的瑞士人即使是对待投降的敌人也毫不手软,一律将其杀死当场。这让鲁道夫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这些瑞士人在干什么?他们把那些投降的俘虏都宰了?“阿若德看见瑞士人将很明显的已经放下武器的敌人捅死,这让他十分的不解,要知道俘虏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无论是卖给奴隶商人,还是卖给矿井和海船成为劳动力都能够赚一笔。
“这似乎是瑞士人的传统,他们不留俘虏。”朱利安向阿若德解释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阿若德一拍大腿无可奈何的看着下面屠宰场一样的战场,一笔财富就这样消失在了执着的瑞士人手中,就是把这些日耳曼佣兵当成强壮的劳动力也好啊。来到这个时代阿若德才明白欧洲人是多缺乏劳动力。
就在阿若德还在郁闷不已的时候,日耳曼佣兵的头领的头领已经被串在了瑞士人的长枪上,鲁道夫队长是被四名瑞士佣兵围攻下战死的,即使他狂怒如狮子也无法挽回死亡的命运,一支长枪首先捅入他左侧的大腿,乘着他分神的一瞬间,另一支长枪刺入了他的背部,另外两只从他的胸部插入,四名瑞士长枪士兵用枪将这位强壮的佣兵头领挑起来。在鲁道夫的喉咙发出咳咳的喷血声中吞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似乎死的极为不甘心,约翰伯格队长走上前用自己的剑快速的砍断他的脖子。然后将他的头颅插在枪头竖起,看见自己队长的人头被插在枪尖上,残余的还在抵抗的日耳曼佣兵们彻底崩溃了。能够逃走的都四处寻找逃生之路,逃不走的认命的死在瑞士人的枪下。
“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罗伯特并没有进入野猪嘴谷地深处,他只是骑着马在自己随从的包围下。在一处较高位置的岩石上观看了整个过程,当火焰从地面下升起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行为遭到了天谴,虽然身着修士袍子,但是却根本对信仰从内心深处嗤之以鼻的他,也不由的捏紧十字架,口中喃喃的祈祷着,不过很快当看见阿若德的旗帜舞动并且瑞士人端起枪冲锋的时候,他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敌人的一种秘密武器,可是此时已经晚了,他辛辛苦苦用大量金钱喂养的佣兵们就这样毁灭在了火焰之上,看着溃不成军的日耳曼佣兵,还有被插在枪头上的鲁道夫队长,他明白自己的失败已经注定。
“院长阁下我们该怎么办,撤回修道院吗?”这时候从他的身后,那个总是隐藏在阴影中的独眼大汉,向他询问道。
“不,修道院内已经没有士兵把守了,并且那些企图反对我的懦夫们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将我交出去,以换取温德尔家族的谅解,现在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们要离开这里,我知道该去哪了,我有一份大礼送给我的新庇护人。”罗伯特的心中立即作出了判断,他拨转马头狠狠的用马鞭抽打着,坐骑如箭一般飞出,而原圣方索修道院的院长阁下头也不会的逃离了战场。
“胜利了。”阿若德看着那柄代表罗伯特的家族的纹章旗帜逃离战场,而逃离的方向竟然不是修道院的方向,看来这位聪明的修道院院长阁下明智的放弃了自己的修道院,而选择了逃亡的生涯。
“胜利,胜利~~~。”阿若德一方的战胜者们,不由的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他们高举着自己的武器,毫不掩饰对胜利的喜悦,而作为战场上的勇士他们值得享受这一刻,当欢呼之后,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救回受伤的同伴,还有埋葬死难者的尸体。
阿若德迈步走在瑞士佣兵们临时搭建的营地,帐篷中竟是发出痛苦呻吟的伤兵,而死去获得安宁的人被埋葬在了野猪嘴谷地附近,守护着这片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虔诚的瑞士人让唯一放过的一名逃跑时候跌落的修士,为这些死去的同胞做了临终祈祷,当修士专业的临终祈祷声音响起的时候,即使是阿若德也不由的有些动容。
可是更让他动容的是那些瑞士人竟然找了一棵大树,他们在大树的枝干上用亚麻绳子打成结,落下来的时候阿若德看明白了,这分明是一个个绞死人的绳索,可是他们为何要在树上绑起绞索呢,能够杀死的敌人已经杀光了,只剩下一个还在为他们的同胞做临终祈祷的修士,可是吊死一个修士需要这么多绞索吗?
“把他们带上来。”约翰伯格双手插着腰,他的眉头拧成一股,面容极为严肃冷峻,只见还能够动弹的瑞士人都围在了大树周围,他们拄着自己的长枪相互交谈着,面容同样的冷峻,在约翰伯格的一声令下下,几名瑞士人被带了上来,他们被除下了武器,脸上均沮丧不堪,有一个年轻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瑞士佣兵,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
“队长,请仁慈,放过我,看在上帝份上。”有的人跪倒在地,不顾身旁两名强壮的瑞士同胞的押送,向约翰伯格百般乞求道。
“你应该懂得规矩。”可是约翰伯格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地上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这里每一个人他都认识,是他的邻居、从小到大的玩伴、甚至还有是自己的亲戚,但是在规矩面前这些都无济于事,他深信只有在规矩的约束下他和他的佣兵们才能够存活在这战乱频繁的时代。
“哦唔,不。”几名佣兵被强行拖到了绞索上,他们的头上被套上绞索,脚下踩着摇摇欲坠的麦芽酒桶,即使再发出哀嚎和乞求,周围的瑞士同胞们也沉默不语。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阿若德吃惊的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瑞士人,他转过头向比较了解瑞士人的朱利安问道。
“那些是战场上的逃兵,在瑞士人的乡规中,在战场上抛弃同胞逃走的人,要被当众绞死示众,任凭同胞们的唾弃。”朱利安耸耸肩膀,对阿若德说道,即使是他了解瑞士人,也对这种严苛的规定感到无法理解,在整个欧罗巴的佣兵队中很少有这样严苛的规矩,杀死一个佣兵就等于消弱了佣兵队的力量,并且在战斗时候逃离也是很正常的情况,通常的佣兵队最多是抓回来鞭打一番。
“唔,这是杀一儆百呀,据说罗马人在战时吃紧的时候,会用十抽杀一法,严肃军队纪律,这些瑞士人如此坚韧好战,看来还是这些严苛的规矩起的作用。”阿若德不禁对这些瑞士人刮目相看,只是竟然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有点太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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