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二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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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苏小鱼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许西城只是说了说，并没有真的帮沈如燕什么，怎么她就扎到那个坑里出不来了？
　　　　“现在还没有，也许有一天会的。”
　　　　“那不是也许吗？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也许。”
　　　　莫轻寒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苏小鱼仍然蹙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我就是好想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
　　　　莫轻寒笑道：“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没发生的事情也不要先顾着杞人忧天。好了，别想了。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别人给的，我没空去，你跟薇薇去吧！”
　　　　他把那两张电影票递过来，苏小鱼接过。是晚上八点钟的电影。一部4D动画片。
　　　　“觉得你们两个会喜欢看这个。”莫轻寒笑容很柔和。此刻的腼腆与那个办案时英姿飒爽，出手迅捷的他，判若两人。
　　　　“那我约下薇薇。”苏小鱼开始打电话。
　　　　王薇的电话很快接通，而且说晚上正好闲着没事，于是两人约定晚上八点一起去看电影。
　　　　跟莫轻寒分开，苏小鱼回了家。
　　　　简单地用完了晚餐，许西城还没有回来。苏小鱼打电话给他，“我约了薇薇去看电影，你要几点回来。”
　　　　“目前陪客户，完事不知道几点，你去看吧，小心点，别把自己又弄伤了。”许西城说话的时候，背景声嘈杂。
　　　　苏小鱼嗯了一声。
　　　　八点钟，她和王薇两人在电影院门口见面，然后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去。
　　　　“真不知道我哥怎么弄两张动画片的票，不过也蛮好看的。”王薇乐呵呵地说。
　　　　苏小鱼说：“动画片怎么了，我在家经常看呢，尤其是宫崎骏的，反复地看。”
　　　　王薇说：“那你们还真的有一比。我哥也喜欢宫崎骏的。”
　　　　“真的？”苏小鱼觉得能找到一个‘同类’那真是够兴奋的事。
　　　　王薇说：“当然了，他上中学的时候就存宫崎骏电影的碟片，好多现在外面都找不着了。”
　　　　苏小鱼眼睛里又泛起了亮光，“那我一定要跟他借几部看看。”
　　　　王薇说：“你借吧，他一准儿会借给你的。”
　　　　两个女孩儿吧啦吧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电影散场了，王薇说要去吃点宵夜，苏小鱼便陪着去了。
　　　　一家很干净的连锁餐厅，两人找了个靠窗位置，王薇要了一碗拉面，苏小鱼只要了一杯果汁，两个人慢慢吃着喝着。
　　　　苏小鱼想起了一个让她很郁闷的问题，许西城帮沈如燕买过卫生巾。貌似这个点儿上想这个有点儿恶心，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她的许二少，帮别的女人买过卫生巾。
　　　　苏小鱼对自己说，那是因为那时候，他和沈如燕还是情侣，他帮她买很正常，可是她又有点儿回不过劲儿来，觉得这样很别扭。
　　　　“你干嘛，小鱼？”王薇一抬头，看到苏小鱼把根吸管咬得都变了形，还在不知不觉地咬着。
　　　　苏小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便很尴尬地笑道：“薇薇，你说……假如，只是假如，你有一天突然知道，你的男朋友曾经有过一个很要好的恋人，还帮她买过初潮的卫生巾，你怎么想？”
　　　　王薇扑的一口把吃到嘴里的饭吐了出来，“不要这么没道德好不好，人家吃饭呢，你说这么恶心的问题！”
　　　　苏小鱼缩缩脖子，“抱歉，我忘了你吃饭呢！”
　　　　王薇却没有生气，想了想说：“或许会生气吧？但是也有可能不生气。必竟都是以前的事了，只要我的男朋友现在心里只有我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王薇蹙蹙眉，“得先有个男朋友再说。”
　　　　“好吧。”苏小鱼挑挑眉，她知道，她永远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跟王薇分开，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许西城打电话过来，说要让小宽过来接她，她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
　　　　苏小鱼便在快餐店门口等着小宽的车子开过来。
　　　　小宽很快就到了，乐呵呵地对她叫了声苏小姐，并且把后面的车门给她打开了。
　　　　“小宽，我们两个年纪谁大？”苏小鱼坐稳后问。
　　　　小宽说：“我二十四，你呢？”
　　　　“我二十三。”苏小鱼道：“我比你小一岁，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小鱼？不好吧？”小宽试着叫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苏小姐那是副总的未婚妻，他这样直呼其名显得不尊重。
　　　　“没关系。”苏小鱼莞尔。
　　　　“好吧。”小宽让自己接受了这个称呼。
　　　　“小宽。”苏小鱼准备从许西城旁边的人来打听他和沈如燕的关系，“你跟着副总几年了？”
　　　　“中专毕业就跟着副总，有五年了。”小宽边开着车子边回。
　　　　苏小鱼道：“那你刚跟着副总的时候，他跟沈小姐关系怎么样？”
　　　　“嗯……”小宽似在回忆，“有时候一起吃饭，有时候沈小姐让副总陪着逛街，沈小姐每次有新片上映的时候，副总也都去捧场，关系挺好的呀！”
　　　　“除了这些呢？”苏小鱼又问。
　　　　小宽皱起眉头，“好像也没什么了，沈小姐生病，副总会去探望，沈小姐过生日，副总会送礼物……”
　　　　小宽实在是想不起别的什么了，“好像就是这样。”
　　　　“那你觉得沈小姐和副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有吵架吗？”
　　　　苏小鱼继续问。
　　　　小宽说：“好像没有。副总总是那样，沈小姐各种需要副总出现的场合，副总都会去捧场，也会送上各种各样的礼物，但好像也不是很亲近，吵架的事情也没有过。”小宽也说不清许西城和沈如燕是哪一种关系，说情人吧，好像又比情人少了那么一点儿，说普通朋友吧，好像又比普通朋友亲近了一些。
　　　　苏小鱼拧起眉毛，小宽给她的这些答案，显然并不能解决她心头的疑惑。她还是很好奇，许西城曾经和沈如燕的那种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回到家时，叶绵和许老太太都已经睡下了，客厅里静悄悄的，苏小鱼脚步很轻地进屋，把外衣都脱了，然后去洗澡。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正想把头发整理一下，腰间忽然一紧，有双手臂攀上了她的腰，紧接着她被人压在了浴室外面的墙壁上。醇厚的酒香让人昏昏欲醉，许西城在黑暗中压紧了她的身体，嘴唇带着一缕赤热，热切地吻着她。
　　　　苏小鱼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这个时候，她不想，那种事。



☆、第138章　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许西城抬起疑惑的目光，“你不愿意？”
　　　　“我……”苏小鱼望着夜色下，他那双赤热的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许西城重新又吻住她。
　　　　他的一双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结实而有力度的求索，她却开始不安，慌乱间，牙齿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抬起惊愣的眼，“你脑子里有事？”
　　　　苏小鱼别开慌乱的目光，趁机拨开了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城哥，我现在……我不想做。”
　　　　“为什么？”他目光深刻如剑夥。
　　　　“我……”苏小鱼怎么说，她有很多难解的心事，她陷在他跟沈如燕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你心里有了别人？”许西城阴沉了目光。
　　　　“不是！”苏小鱼立刻否认，她又转回身形，眸光忧郁无助，而后，抱住他的腰，“城哥，我知道我可能有点儿小心眼，可是我却钻进去出不来了。”
　　　　许西城握住腰间那两只柔软的小手，缓缓推开她的身形，“你在纠结我和沈如燕的过去？”
　　　　苏小鱼头垂得很低，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
　　　　许西城难以置信的望着她，“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苏小鱼连连摇头，眼睛里却已经有了泪光。
　　　　“那是什么？”许西城问。
　　　　“就是有点儿不舒服。”苏小鱼低着声线，“赵意圆告诉我，你们十三岁就恋爱，十五岁就书信传情，沈如燕十四岁的初潮都是你给买的卫生巾。”
　　　　“我很嫉妒。”苏小鱼的眼泪淌下来，“你给别的女人买过卫生巾。”
　　　　这才是她的心结吧？
　　　　许西城有一种深度无语的感觉，他怀着一种恼火的心情，捧起了她的脸，“苏小鱼，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是我们的过去，那我无能为力。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可能像铅笔字一样用块橡皮就能擦掉，如果你实在在意，我也没有办法。”
　　　　他松开了她，转身就走了，临走之前，把大衣也拿走了。
　　　　苏小鱼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着那脚步声渐渐消失，一种深深的晦涩涌上来。
　　　　这一夜难免失眠了，苏小鱼长这么大，从未为什么事情如此地伤心过，只除了母亲的死。
　　　　她躺在床上，可是眼泪忍不住地淌下来，把枕头都打湿了。就这么过了一晚，而许西城，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早上起来时，苏小鱼眼圈红红的，眼泡也有些浮肿，自己坐在镜子前用她简陋的化妆工具遮掩了半天，才不那么明显了。
　　　　下楼的时候，叶绵问她，“城城怎么一晚都没回来？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有，妈妈。”苏小鱼让自己弯起唇角，神情尽量显得轻松一些，“他被韩冲叫走了，后来喝醉了就睡在外面了。”
　　　　“哎哟。”叶绵皱起眉头，“小鱼你管着他点儿，不要总是喝那么多酒，年轻轻的别把身体糟蹋了。”
　　　　“知道了，妈妈。”
　　　　苏小鱼又道：“妈妈，我带着早餐路上吃，上班来不及了。”
　　　　“好。”叶绵转身去帮她准备。
　　　　苏小鱼带着叶绵做的烧饼煎蛋还有一杯牛奶去上班了。只是东西她并没有吃，她没有胃口，带了早餐只是为了不让叶绵担心。她把东西都放在袋子里，一直带到了公司。
　　　　一个上午，肚子空空如也，可她仍然没有半分食欲，早点就放在办公桌上，她却一个人发呆。
　　　　“小鱼，帮我倒杯水。”是科长在喊她，苏小鱼便接过科长的水杯，来到茶水室，杯子放在出水口，水流送出来，一杯水很快就接满了，可是苏小鱼却没有去关掉水喉，而是弯腰站在那里，一手握着杯子，呆呆出神。
　　　　热水很快从杯口溢出来，淌在她的手指上，顺着手指又流到手背上。
　　　　“苏小鱼，干嘛呢！”韩冲从茶水间经过的时候，一眼看到了那滚烫的水流浇在苏小鱼手上的情景，当即大步过去，把热水关掉了。
　　　　苏小鱼被韩冲喊回了神智，当时便感觉到左手手指和手背钻心般的疼。立时松开了那水杯，这才看到整只手都是通红通红的，似乎被开水烫熟了一般。
　　　　“赶紧去用凉水冲！”韩冲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水池前，拧开水喉，冰凉的水哗哗冲下来，苏小鱼低低地吸着气，韩冲把她的手整个按在了水池底部，水越来越多，没过了她的手背。她整只手都浸泡在凉水里了。
　　　　“想什么呢，手都烫成猪蹄子了！”韩冲皱紧浓眉，回身吩咐身后一脸紧张的助理，“马上去通知医务室送烫伤药过来。”
　　　　助理赶紧走了。财务科长匆匆赶来时，苏小鱼已经在医务人员的帮助下在抹烫伤膏了。看到韩冲那紧张的神情，财务科长心情忐忑，还好，苏小鱼并没有说是帮她接的水。
　　　　“还好被我发现了，再过一会儿真烫熟了，许二还不一斧子劈了我！”韩冲不无夸张地说。
　　　　苏小鱼只低着头没应声，他会心疼吗？他昨天晚上离开后，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给她，他在生她的气。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她抬头向着韩冲说。
　　　　韩冲看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明明有泪光，却在努力忍着的样子，不由蹙眉笑道：“新伤加旧伤，苏小鱼你是三天两头受伤，我请了你这样的员工，是不是要自认倒霉呀！”
　　　　“我不会休假的，你放心好了。”苏小鱼立刻说。
　　　　韩冲乐道：“我在乎你那点钱吗？我就奇怪，你怎么会连开水烫手都不知道，没感觉到疼吗？”
　　　　苏小鱼又垂下了头。
　　　　她心时里有无限纠结的事情，烫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好了，在家休息几天，伤好了再来上班吧，我不会让人扣你薪水的。”韩冲对她温和的笑。
　　　　苏小鱼没有休假，一只手她也可以工作的，而且她真心不好意思再开口跟上司说请假的事了，而且，她也没有心思休假。午休时间，别人都上网打游戏，八褂聊天，苏小鱼却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
　　　　手机响起了铃声，她心事郁郁地从挎包里掏出来，看到那熟悉的号码时，心脏加速地跳了一下。
　　　　“怎么那么不小心？接个水都能把手烫伤，我还怎么让你出门！”许西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她的，苏小鱼蹙起了秀眉，“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就是不是有意的才可怕，谁知道你下一刻会不会搬块砖头往自己脚上砸。苏小鱼，小宽去接你了，马上回家！”电话里，男人声音沉沉。
　　　　苏小鱼皱皱眉头，“我可以工作。”
　　　　“别废话，赶紧准备回家！”
　　　　许西城顾自把电话给挂了。
　　　　苏小鱼心头事越发郁结，但还是不得不跟科长说了请假的事，然后离开了公司。
　　　　小宽的车子在她踏出办公大楼的那一刻停在了台阶下面，苏小鱼坐进去，心头仍然沉沉的，像笼罩着厚厚的阴霾。
　　　　小宽看了看她的手，“小鱼小姐，你没事吧？”
　　　　“叫我小鱼！”苏小鱼一瞪眼。
　　　　小宽暗自吐舌头，今天他的小主子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小宽把苏小鱼送回了许西城的别墅，然后电话给许西城，“苏小姐已经到家了。”
　　　　“知道了。”
　　　　许西城把电话给挂了。
　　　　手边事务繁多，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跟小宽多说话。
　　　　晚上七点钟，小宽把车子开到了许氏大厦前的泊车平台，许西城开门上来，伸手揉了揉眉头，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浮上来。
　　　　“苏小姐的手怎么样？”
　　　　小宽道：“红红的，烫的挺重的，但没有脱皮，不过暂时可能会留点印子。”
　　　　许西城没说话，但眉心凝结得更深了。
　　　　小宽把车子顺着缓坡开下去，缓缓绕到马路上，“那天，苏小姐跟我打听您和沈小姐的事。”
　　　　小宽边说边从后视镜里留意许西城的表情，他看到许西城抬起了眼，目光望过来有几分意外。
　　　　“我就说，沈小姐的生日，副总会送礼物，沈小姐的影视发布会，副总会参加，关系不咸不淡的。”
　　　　许西城又低下了头，一手开始轻揉太阳穴。
　　　　很快，车子就到了别墅门口，许西城在大门口就下了车子，大步往里面走去。



☆、第139章　无法直视
　　　　苏小鱼没敢让叶绵和许老太太看到她手上的伤，她把整只手都插进了大衣兜里，然后告诉叶绵和许老太太，今天公司放假半天。
　　　　叶绵说：“那就在家休息吧，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肯定是没睡好。”
　　　　苏小鱼说：“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颏”
　　　　苏小鱼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个下午。叶绵和许老太太只以为她在睡觉，也没人上来打扰她。
　　　　苏小鱼其实只睡了十几分钟，便又睡不着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左手依旧在疼，想忽略那伤都不可能。
　　　　晚餐时，苏小鱼对叶绵说：“妈妈，我今晚要减肥，不吃了。夥“
　　　　叶绵说：“减什么减啊，胖点有什么不好，再说你也不胖啊！”
　　　　苏小鱼只笑，“妈妈，城哥说我胖得快抱不动了。”
　　　　叶绵嘴角抽了抽，用异样的眼神看看她没再说什么。
　　　　苏小鱼又回到了卧室，趴在床上上网。
　　　　黎素素微信问她：“小鱼，你脑子没抽吧，接杯水都能浇在自己手上？”
　　　　苏小鱼说：“就是抽了啊！”
　　　　黎素素无语，“真好奇，你家二少是怎么看上你的，明明蠢的像猪。”
　　　　“他也这么说啊！”苏小鱼回。
　　　　黎素素彻底无语了，“算了算了，不理你了，你歇着吧！”
　　　　黎素素不理她了，苏小鱼伸手到床头，把那两个因为时间太久，早已失水变形到‘惨不忍睹’的小人儿拾起来，一手拿一个，让那个她，撞了那个他一下，“你怎么搞的，一夜不归，脾气还那么冲，是想让我离开你吗？”
　　　　“我错了，老婆，我不该跟沈如燕谈恋爱，怪只怪我年少时太傻，缺心眼，把个心机婊当女神，我现在已经悔死了。如果让我回到十几岁，我决不会给她买卫生巾，也不会跟她书信传情……”
　　　　许西城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低低的说话声，会是谁在他的房里？他正想推门的手停住了，借着半开的门缝，他看到他的小女友躺在床上，一手捏一个小人儿，正念念有词。
　　　　“老婆，你原谅我吧，我发誓，会把沈如燕忘个一干二净，她有事情，我不会帮忙，我许西城的后半辈子，只听苏小鱼一个人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把沈如燕踹水里，我决不会让她呆在岸上……”
　　　　苏小鱼顾自捏着两个小人儿念念叨叨，忽然感到周身一股凉意袭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去，却见许西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身后是洞开的房门。
　　　　他一脸冰冷阴寒，正向着她。
　　　　苏小鱼把手里的两个小人儿都放回了床头柜上，调整身形借着给自己盖被子的机会遮掩来自于心头深处的窘迫和不安。
　　　　“看样子烫的没有他们说的重，还有精神在这里瞎YY。”
　　　　他阴沉的眼神瞄了她一眼，转身又出去了。
　　　　苏小鱼其实很囧很囧，被她的男人撞到她瞎YY他的情景，当真是尴尬。他出去后，她就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城城，昨晚睡在外面？”叶绵叫住下楼的儿子，许西城嗯了一声。
　　　　叶绵道：“以后少喝点酒，别把身子搞坏了。”
　　　　“我有分寸。”
　　　　许西城下楼。
　　　　“刚回来又上哪儿去？”叶绵问。
　　　　“约了客户。”
　　　　许西城走了。
　　　　原本回来是想看看她的手的，结果却听见了她拿着‘他’瞎YY的情景，什么‘老婆我错了，我年少时太傻了，我缺心眼’。
　　　　许西城简直无法直视自己了。
　　　　没有什么客户，他只想找个地方去安静一会儿。
　　　　“许二，小鱼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受伤，新伤旧伤，我看着都头疼。”韩冲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许西城道：“她脑子有问题。”
　　　　说话时，眼中晃动着苏小鱼一手一个小人儿念念有词的情景。
　　　　韩冲道：“呵呵，我已经不止一次听你说过，她脑子被驴踢了，可你明明又乐在其中的样子。许二，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许西城风华潋滟的眸子瞄了他一眼，“你好好去爱高小姐一次不就知道了？“NO，NO，爱她我爱不起来。”
　　　　韩冲想起昨天两人看电影不欢而散的情景，“我都不敢想象，以后的几十年时光该怎么过，面对着一个根本爱不起来的人。”
　　　　许西城望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苏小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西城走了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回来，这是又要在外面过夜的节奏吗？
　　　　苏小鱼想打电话给他，可是她的面子问题不让她打。
　　　　那么就冷着吧，谁怕谁呀！
　　　　苏小鱼咕浓着睡着了。
　　　　许西城回来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这两天缺觉缺的厉害，所以今晚睡的也沉。
　　　　她那只受伤的手因为临睡前有抹过药膏，所以搁在被子外面，许西城回来的时候，先看的是她的手。
　　　　仍然红红的，像是煮熟了的样子。
　　　　他皱皱眉头，又看看她的脸，她睡着的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双眉微蹙，睡着了的脸上还透着几分委屈。
　　　　他摇摇头，转身出去了。因为怕吵醒她，他去另一间浴室洗的澡，洗完回来，她仍然保持着刚才进来时的姿势睡着，只不过喉咙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呤，“好疼……”
　　　　他的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指尖，力道很轻，怕弄疼她，也怕弄醒她。
　　　　手背和手指上的烫痕醒目，让人心惊。
　　　　许西城轻轻放开了她的手，出去打了个电话，“帮我找到最好的烫伤药，对，要最好的，不能留疤，见效最快的！空运过来！”
　　　　睡梦中的苏小鱼感到有人抱住了她似的，后背一阵温暖舒适，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可是接着又因为碰到了手上的伤，而哎哟了一声。
　　　　许西城不敢再碰她了，在她身后默默睡了。
　　　　早晨
　　　　苏小鱼见到镜子前伫立的高大身影时，有片刻的愣怔。
　　　　从镜子里看到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是惊异地瞅着他，许西城眸光微斜，“瞅什么？不认识了？”
　　　　苏小鱼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一只手搓搓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我以为你会像前天晚上一样在外面过夜。”
　　　　“那你以为错了。”许西城不动声色地打着领带。
　　　　苏小鱼觉得跟他无法交谈了，便穿衣下床。左手伸进袖子里的时候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仍然嘶了一声。
　　　　许西城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眉心也跟着动了动。
　　　　一只手做事当真是各种不方便，苏小鱼洗脸的时候，一只手在脸上拍呀拍，
　　　　好不容易把个人卫生解决掉了，回身，她看到许西城站在浴室门口瞅着她。一手撑在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