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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于婉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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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顿时一个趔趄。
怎么连自己爱妻也这么说。自己真的很笨吗？柳正华忍不住思考着，想开口问自己到底哪里惹爱妻生气了，奈何两母女正高兴的说着话，要是这时打扰保不准自己的爱妻会更加生气，叹口气，只得静静的听着，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是那里说错了。
看着有些哀怨的父亲，柳如雪别开眼，父亲在人前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露出类似温柔的神情，此时哀怨的样子看在自己眼里真是有些震撼，但不得不说内心还是有些暗爽的。
风轻烟看到自己女儿的神色，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好笑的diǎn了diǎn柳如雪的额头，“你呀，真是调皮。”
柳如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抬头看向风轻烟，愣了愣，刚刚都没有仔细注意自己母亲的脸，缓缓伸手摸了摸，“这才是母亲真正的面容吗？”
风轻烟愧疚了一下，轻轻的diǎndiǎn头。
这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呀，眉若柳叶，眼含秋水，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妖艳，尽管风轻烟已经三十多岁，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张脸才这是真正与柳如雪相像的脸。
轻轻的摸了摸，手心里温热的触感让柳如雪一下回过神，忍不住感叹，“娘亲真美。”
风轻烟听到女儿的夸奖，不好意思了一下。这时柳正华才插上嘴，眉角轻扬，“那是，你娘亲可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这一句柳正华没敢说出来。看了看自己的爱妻因为听到称赞脸庞上染上的红晕，柳正华忍不住失神了一下。
听到自己丈夫也这么说，风轻烟更加不好意思了，娇嗔了一下，柳正华立马回神，“我说的是真的，在我心里烟儿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风轻烟轻捶了柳正华一下，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敢这么说，真不害臊。再看柳如雪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与丈夫，风轻烟脸红了一下，“瞎说什么呢，我都半老徐娘了，还谈什么美呀，要说美还是咱们女儿最美。”
柳正华看到自己爱妻终于理自己了，立刻讨好，“还是烟儿美。在我眼里就是你最美。雪儿再美马上就是别人家的了。”说完还看了柳如雪一眼。
柳如雪无语，“你们俩打情骂俏够了吧，还非扯上我干嘛。”
“你可不就马上是别人家的吗？”说完还醋溜溜的再加一句，“都私自定下婚事了，还两情相悦呢。”虽然女儿嫁出去就没人跟自己抢烟儿的注意力了这是好事，但是柳正华就是忍不住酸楚，自己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儿几下就被人拐跑了。
柳如雪脸红了一下，自己父亲耳目倒是很灵光啊，连自己与燕靖两情相悦都知道。忍不住说道，“我们订婚那是为了镇王府，爷爷也同意了，怎么就是私自定下的。”
柳正华挑挑眉，“你爹娘在这里呢，你问过他们吗？”
柳如雪无语了一下，“那你们同意吗？”
听到柳如雪的话，柳正华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别开眼，当初自己可是许诺了燕靖一个条件，看来那小子就是早有预谋，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天。
看到自己父亲语结的样子柳如雪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风轻烟轻笑了一下，她可是知道的，当初在怡情楼，自己不仅仅是中柳如雪的迷香还中了燕靖的毒，不然怎么可能到了最后关头还没脱身呢，后来燕靖以此要挟了自己丈夫的一个条件，所以后面自己才能安然的与他躲开柳如雪的耳目。
看到自己母亲笑，柳如雪讶异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则是轻咳。风轻烟笑笑，“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反而我很高兴呢，说明燕小子对咱们雪儿是真心。”
“算计到自己未来丈人身上，这小子也是够狠，他都不怕我不嫁雪儿给他。”柳正华不得不觉得十分恼火，自己被未来女婿给算计了，怎么想怎么丢人。
柳如雪不明所以，风轻烟笑笑，缓缓凑到柳如雪耳边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柳如雪立即听明白了，脸红了一下，“这个黑心的燕靖，原来是故意的，就等着这一天呢。”
风轻烟笑笑，“好了，雪儿，娘亲看的出燕家那小子有得你之心，爱你之心，护你之心，所以我们做父母的没有不高兴的。你们的婚约娘亲也是乐见其成，而你父亲也不过是一时脸上过不去，别理他。”
柳正华听到爱妻拆自己的台，脸皮挂不住了，“虽然我是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十有**这条件还真的有可能跟这个婚约有关，但是，你们别忘了，还有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家雪儿呢，我看燕靖还想抱得美人归还有的等，那俩小子可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说完心情好了一下，有人帮自己收拾一下这个算计丈人的女婿，自己还是很乐意看的。
看到自己丈夫的表情，风轻烟顿时无语，“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还等着看自己女婿的笑话。雪儿喜欢燕靖，我这个做娘亲的知道了我就会促成他们俩的婚事，要是中间你捣乱出什么差错，有你好看的。”
第八十章 谁是当年的太子？
听到爱妻的指责，柳正华顿时回神，讨好的笑笑，“烟儿，我只是说实话而已，燕小子与雪儿的婚事我不反对，我也不瞎掺合，你别生气嘛。”
听到柳正华这么说，风轻烟才算是满意的diǎndiǎn头，“他们年轻人的事就交给他们年轻人解决就行了，我们别瞎掺合了。不过说实话，那两个人的确一个比一个难缠。”说完担忧的看了一眼柳如雪。
注意到母亲担忧的神色，柳如雪也想起了秦天钧与秦云，这一段时间也没收到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筹划些什么。最后笑笑，“娘亲，别担忧，总会有法子的，别说这些了。聊些别的吧，比如娘亲怎么跟父亲怎么在一起的。还有为什么传闻死在宫围大火的母亲会出现在东渊呢。”
风轻烟笑容微敛，柳正华也沉默了下来。
柳如雪疑惑，“怎么了？”
风轻烟轻轻的笑笑，“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往事罢了。”说完看了一眼柳正华，他是在自责吧。
转过头看向隔壁的墙，“刚你外祖母跟你讲的那个故事记得吗？”
柳如雪diǎndiǎn头，“跟这个故事有关？”
风轻烟，diǎndiǎn头，收回视线，“其实当年我八岁的时候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我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你外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白她为什么嫁给了父王，却还在私下念着那个太子。就因为这样，父王经常会很难过，所以当时我很恨她。”
说完顿了顿，“后来我就常常出宫跑出去，那时候还是有不少人记得当年的事情，所以经常会有人骂你祖母见异思迁，贪恋权势。我听了很气愤，但更多的是奇怪了，为什么你祖母嫁给了你祖父还会被骂，于是我就私下查了起来，后面才知道你祖母与那个太子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就更不能理解了，明明爱着那个太子，却还是选择嫁给你祖父，难道就是为了有能力去查太子的下落。我依旧不明白，后面我慢慢长大，长到了十五岁那年，当年有一个名声响遍三国的人。”看了柳如雪一眼。
接着说道，“没错，就是燕靖的父亲，燕邦，芝兰玉树，潋滟奇华。传闻中他天人之姿，才智超群，见过他的人没有人不为他所折服。更重要的是，传闻中，他偏爱玉兰，而且经过的地方也会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
柳如雪愣愣，跟燕靖一样，燕靖四周也会带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看来燕靖的家族中都是偏爱玉兰的。
风轻烟继续说道，“你外祖母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了他的画像，然后兴奋的找到了我，拿着那块她珍爱的玉佩让我出宫去找燕邦，我不明白，但也依稀知道肯定是与前太子有关。我答应了她，但是皇家公主一旦要到及笄的时候是没办法轻易出宫的，所以你外祖母便想出了大火那一招。而我也不喜欢皇家的生活，觉得出宫也好便由了她。”
眼神瞟过柳正华，露出笑意，“当初我出宫并没有觉得你外祖母是想让我与燕邦成亲，也完全没想到那一块，于是我便拿着那块玉佩找上了燕王府，看到玉佩的时候燕邦愣了一下，随后拿去给了当时的老燕王，老燕王看见玉佩，眼神很复杂，随后便问我有没有许配人家，我便立刻意识到你祖母的意思，想通了之后便拿起玉佩一句话都不说便气恼的离开了燕王府。”“自己当时对燕邦并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长得比较好看罢了，而且当时燕邦才刚娶了新婚妻子，感情也似乎不错，自己也不想去破坏他们的感情。然后想到那场大火，自己连东渊皇宫也回不去了，不禁气恼你祖母做的绝。于是一气之下去了黑暗森林，误打误撞进了清水谷，随后就在那里认识了身为大师兄的你的父亲。”说完眉眼上染上了淡淡笑意。
柳正华温柔的揽住自己的爱妻，“烟儿，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
风轻烟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看见两人甜蜜的模样，柳如雪嘴角抽抽，轻咳一声。
柳正华正正神色，“你娘说了这么多，让她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说吧。”
看了看自己的爱妻，眼神温柔下来，“后来我们在清水谷主日久生情，彼此相爱。所以在你爷爷给我办及冠礼的时候，我便带着你娘亲回了柳府成了亲。”“后来在婚礼上见到燕邦的时候你娘讶异了一下随后才告诉我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及她的身份。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你娘这个人，所以在知道之后两人互通了心意，在结合柳府的情况便隐瞒了下来。而那个时候刚好老燕王逝去，于是我与你娘亲在私下约了燕邦见面，双方达成了共识，忘记玉佩这件事情。几番来往之后，大家反而成了朋友。而那块玉佩在那之后便被我与你娘亲秘密送回了东渊。”
顿了顿，愧疚的望向自己的爱妻，“你娘在那之后再也没与你祖母与舅舅联系，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接着又说道，“但是没想到，你外祖母后面竟然在几年之后来到了东渊，你娘亲害怕你祖母不同意她与我的婚事于是托病没去那次的宴会，而我也装作不知。后来你祖母就私下见过燕邦一次，不知他们交谈了什么，便离开了东渊。回去之后便变了性子。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柳正华叹口气。
柳如雪收回神色，“原来是这样。那么外祖母是认为燕靖的爷爷是先太子吗？”自己一直以为外祖母的转变是因为母亲，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这样。
柳正华沉了沉声，“大概是吧。不过老燕王早已不在人世，谁也无从考证。”
再度看了看风轻烟，“烟儿，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才害的你这么多年都没回家。让你饱受离乡背井之苦。”
“夫君别这么说。这一切也不能怪你，而且也是我自愿的。”风轻烟低下头。
柳如雪看了看手中的碧玺镯，若有所思。
第八十一章 筹谋些什么？
良久，柳如雪收回神色，看向自己的母亲，看了看天色，“娘亲，都这么晚了，您跟爹爹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风轻烟看了看时辰，diǎndiǎn头，“都到子时了呢，这些都不急在一时，以后再说。”
柳如雪轻轻的应和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此时牡丹也早就到了，就等在门外。
看到牡丹，柳如雪轻diǎn了一下头，一旁一直守在门前的莫嬷嬷见状，忙迎上来“郡主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离这里的不远处的雅居。是太后吩咐的，奴婢带郡主过去吧。”
柳如雪福福身，“有劳莫嬷嬷了。”
莫嬷嬷颔首，“郡主请跟奴婢来。”
穿过院内的琳琅，径直出了院门，转个弯一座阁楼就出现在眼前，门口有几位婢女已经提着灯笼等候在此，看到莫嬷嬷领着人来，几人皆跪下行礼，“参见郡主。”
柳如雪颔首，“你们都起来吧。”说完转头看向莫嬷嬷。
莫嬷嬷意会，“深夜了，奴婢就不打搅郡主休息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太后，就告辞了。”
柳如雪diǎndiǎn头，“嬷嬷慢走。”
莫嬷嬷行个礼便告退了下去。
看着莫嬷嬷提着宫灯走远，柳如雪收回神色，看了看面前的四位婢女，沉默了几瞬，最后踏进阁楼。
在外面还不觉得，一进阁内立即发现，这阁楼的精致奢华无比。
阁内的装饰吊坠皆用万金难买的琉璃制成，在灯光的映衬下发出五颜六色耀人的光芒。两边墙壁上雕镂的花纹也皆用上好的白玉镶嵌其中，就连铺在地上的毛毯也是上好的波斯毛毯。
看到这个景象，柳如雪抽抽嘴角，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转头看向跟随在后面的四位婢女，带头的婢女注意到柳如雪询问的眼色，忙上前，“奴婢芸香，乃是这烟阁的大丫鬟，这个阁楼已经多年没人入住了，但太后一直派专人打扫这里，而且在几天前，这里再次整理了一遍，所以里面很干净，请郡主放心入住。”
柳如雪收回视线，原来这是烟阁，那这么说这是母亲未出阁之前的居所咯。
慢慢的仔细一遍遍看过，果然就像芸香说的那样，这里面有不少什物都是之前的，尽管保养得当，但还是依稀能看出年旧的模样。比如雕镂上的白玉花纹，万金难求的汉白玉屏风，与熠熠生辉的琉璃宫灯。但也有不少是最近才添加上去的，比如阁dǐng中心的吊坠，与地上的波斯地毯，与不少的小事物。很显然，装饰者也尽可能的保留了烟阁之前的面貌。
轻轻的抚摸着这一条条的镂纹，指腹缓缓拭过上面的白玉，柳如雪似乎能想像的到自己母亲在这所阁楼生活的样子。眼眸缓缓溢上满满的暖意，静静的感受着母亲曾经残留在这所阁楼的气息。
看到柳如雪久久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些东西看，芸香忐忑的开口，“郡主，请问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芸香的声音，柳如雪回神，笑了笑，“没什么，你们别多想，这所阁楼很好，我很喜欢。”
听到柳如雪的话，芸香松口气，还以为是哪里不对劲呢。收回神色，轻轻的再次询问，“郡主，现在夜深了，是否要休息，奴婢给您铺被子您歇息可好？”
看了看一直静默不语的牡丹，最后diǎndiǎn头，“好，你们铺完就下去吧，也不用守夜了，牡丹在就行了。”
芸香看了一眼牡丹，最后diǎndiǎn头，“好的，奴婢们就在隔壁的侧间歇息，要是郡主还有什么吩咐就只管叫我们。”
柳如雪笑笑，“好。”
芸香diǎndiǎn头，吩咐着后面的几个丫头一齐去整理床铺。
牡丹看了几人一眼，也不说话。
没多久芸香几个丫头就整理好了，见柳如雪也没有其他吩咐，“郡主，床铺已经铺好了，没什么事情我们就下去了，还请郡主早些休息。”
柳如雪diǎndiǎn头，芸香几人便退下。
听到关门声，柳如雪转头看向牡丹，“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牡丹收回视线，缓缓的走到凳子上坐下，“郡主，我不得不说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们进了皇宫就等于跟两眼一抹黑，这里就像一个巨大金丝笼而我们就变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鸟，这种被监禁的感觉真的很不爽。而且不相信郡主看不出刚刚那四个婢女个个是高手。”
柳如雪淡定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缓缓的品了品，“那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牡丹讶异的看了柳如雪半晌，最后低下头，“郡主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我想问问郡主。”
柳如雪淡淡的“嗯。”了一声。
牡丹沉默了片刻，“我是不知道为什么郡主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义无反顾的踏了进来，也不明白为什么郡主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许管这件事情。但是我隐隐有一种感觉，郡主好像在来东渊之前就已经成竹在胸了。所以我想知道的是郡主是不是在筹谋着什么。”
柳如雪愣了愣，最后放下茶杯，看着牡丹笑了笑，“不愧是我训练的人，如此敏锐。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其实我的确是在出京都之前将这一切都预料到了，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也的确有所筹谋。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在筹谋什么事情，所以，现在的你就只需要静静的等着这一切真相大白就好。”
牡丹愣了愣，没想到郡主会如此坦诚的跟自己说这些，虽然她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就这些就足以证明郡主对自己的信任。
释然了一下，随即走到不远处的软榻，一气呵成的躺下，“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天色不早了，早diǎn睡吧。”
牡丹的豁达让柳如雪松口气，这也是自己要带上牡丹的原因，她心细如尘，相比起红箩的那种容易担忧的性格，很显然牡丹的豁达能让自己的行事方便很多。
好笑的看着牡丹已渐渐入睡的样子，叮嘱了一句，“天冷，注意盖被子。”
牡丹颦起眉头翻个身，口中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卷起被子。只是翻过身背过柳如雪的脸上眼睛缓缓睁开，眸子溢上深思。
已经深夜了，的确应该休息了，看了一眼牡丹，转身走到床铺上躺下，闭上眼睛。
第八十二章 唯一
翌日一大早，柳如雪就早早的醒了，怔怔的看着陌生的床dǐng，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爬起身，只见不远处的软榻上已收拾整齐，昨晚睡在上面的牡丹也早已不见踪迹，柳如雪缓缓的下床，自己倒是不担心牡丹不见，毕竟现在是东渊皇宫，总共也就这块地方，况且自己在这里牡丹肯定也走不远。
推开门，果不其然，牡丹正在门口的院子里做体操。柳如雪笑笑，这是自己在训练她们的时候特地针对女孩子设计的一套体操，为的就是充分发挥女子身体的柔韧性以弥补她们力量的不足。至于男人们嘛，不用体操，他们只需要不停的锻炼自己身体的强度就行。
看着牡丹最后一个动作做完，柳如雪缓缓走上去。“一大早的这么有闲情逸致啊。”
“这是自然的，闲着没事做，所以就只好做做体操锻炼锻炼自己的筋骨咯。”牡丹扭了扭脖子漫不尽心的说道。
“就当给自己放假多休息好了，好了，我们去用早膳吧。”柳如雪笑笑。
这时，芸香几人缓缓走进，看见柳如雪正跟牡丹聊天，看到了她们的相处模式，几人讶异了一瞬，但还是很快压下情绪。
芸香垂下头，“参见郡主，刚莫嬷嬷让奴婢传话，让郡主醒来之后就去太后的慈宁宫用膳。嬷嬷已经等在烟阁之外了。”
柳如雪愣了一瞬，随即冲着牡丹笑笑，“看来不能与你一起用膳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牡丹无奈了一下，无所谓的摆摆手，“郡主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我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
“那我去了，你就留在烟阁吧。芸香，牡丹不是什么婢女而是我重要的朋友，好好招呼。”这个时代主仆观念很强，婢女就是仆人，在哪里都矮人一头更何况是最为复杂的皇宫。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敲打敲打这些人，特地把朋友两字加重说给芸香几人听，为的就是告诉她们别随便找牡丹的事情。
芸香等人垂下头，心知这是柳如雪给自己的提醒，收敛情绪恭敬的应了一声，“请郡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牡丹姑娘的。”
看到芸香的上道，柳如雪diǎndiǎn头。牡丹则是感动了一下，无奈的说道，“郡主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别交代的。”
“没事的，好了，我走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在烟阁随便转转吧。”柳如雪笑笑。
牡丹颔首，“好了不用担心我，赶紧去吧。”
柳如雪收起神色，转身向着烟阁外走去。
见到柳如雪出来，莫嬷嬷立刻行礼，“老奴参见郡主，太后已经在慈宁宫摆膳了，差奴婢在这里等着郡主一起过去。”
柳如雪颔首，“多谢嬷嬷了，那我们就走吧。”
莫嬷嬷起身忙指引着柳如雪缓缓的走过去。不同于昨天的宫殿，慈宁宫也是属于玉太后的居所，但是玉太后本人不喜欢那里的厚重感，于是便在离烟阁不远处搭建了一个清心寡欲的居所也就是昨天的那座玉兰殿。不知今天玉太后为何想起在慈宁宫摆膳呢？
柳如雪遮掩住自己里深思的神色，跟随着莫嬷嬷走进慈宁宫，依旧是一派简朴的模样，只是两旁的梁柱上朱红色的漆生生给大厅添加了几丝肃穆之感。
走进内室，已经摆膳的大桌上边上已经坐上了六个人，除了两个人没见过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认识，有东皇也就是自己的舅舅，还有外祖母与自己的双亲。
柳如雪脚步一顿，只见桌上聊得正开心的玉太后立马注意到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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