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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藏玄机(3部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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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思想。但赵白却令他失望:“这……我不过是客观地提供这么一个非同寻常的故事,是不是条重要线索我还没想过呢。”

“嗯,你去搜集文学素材了。你说,你说了这么半天都是废话。”武朝宗真的不满意了,尤其是他看到赵白刚才眉飞色舞的样子,就更加恼火,再加上他对这个案子本来就有些绝望。“又是无头案。”他思忖道。

令省公安厅都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县的无头案最多,虽说可能犯罪动机很简单,如邻居吵架、借钱不还、离婚、私通等,但却很难抓住凶手,主要原因是群众不配合。当他们认为某人该死,那就会袒护凶手,就好像杀人者不过是替天行道。公共的法律在这里就像贸然进入深山老林中的游客,很快就被密集丛生的树木挡住去路和视线。可是,后来武朝宗回忆,这个案子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奇特的案件,但并不是因为案子本身错综复杂,而是他在破案过程中,几乎所有的事实都和他预料的相反。赵白的汇报印证了这一点,下面李红的汇报使之更确定了。

“你说说吧。”武朝宗无精打采地说。

“我问了关绍祖的媳妇。她开始时不想说,后来说是怕她婆婆嫌她多嘴,他们那村子最不喜欢说话多的人,她婆婆也一样,就是没把自己算在内……”“哈哈……”武朝宗笑了。

“李红呀!没想到你说话还挺风趣的。”说完,他又笑,直到流出了眼泪,并且强烈地咳嗽起来。

“第二天她才跟我说了实话。你们猜猜是怎么回事?”李红打住了话头,他似乎受到了队长的鼓励,又觉得赵白的汇报很有意思,值得他学习,就决心在风趣上再加些悬念。

“快说!这是汇报,别搞神秘的那一套。”武朝宗沉下了脸。

“那我就说!他们家被人搜查过!”李红大喊着说。

“什么?”武朝宗的嗓门儿更大。他看了一眼赵白。在他叫喊前的十分之一秒,赵白的脸就更白了。

“真的吗?”他斜眼看着李红。

“可……我没胡说。”李红声音小了下来。

“快说!怎么回事?”武朝宗的声音却一点儿也没小。

“是这样的,那天她和婆婆知道出事后,就去了现场,回来一看,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丢什么啦?”

“她说没丢什么。所以这事才蹊跷呢。你说要是贼能不拿点儿东西吗?就是农民再穷,也有收音机什么的吧。而且据事主说,在他们家唯一的箱子里还真有一百多块钱,是准备秋天修房子用的。箱子也被打开了,但钱是一分也没动。”

“嗯,挺怪呀!你们说为什么?”武朝宗连着抽了两支烟,才开口问两个部下。

“只能说明来人不是图财。”赵白总是第一个开口。

“这还用说。”武朝宗想,这个赵白也就是那么回事,没多大本事。现在他把希望寄托在李红身上。“你呢?”

“我同意赵白的意见。”李红毫不犹豫地说。

“这样吧。”武朝宗终于定下了方针,“再去关大林老婆那儿一趟。这个老婆子太可恶了,这么重要的情况居然没向我们提供,还是党培养那么多年的妇女干部呢。”武朝宗怒火中烧。

“我没跟你们说,对,我是没说。这事有什么说的?没丢东西,和老头子、儿子的死有什么关系?没关系嘛。我提供的线索才重要呢。把老头子吓成那样,你们应该去找那人。”关大林的老伴儿理直气壮地说。有时候她的语气简直像是县委书记。

“你咋连这都不懂呢?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你再想想,你的丈夫和儿子可都是被谋杀的呀!在谋杀前后,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注意?你说说,那人是干什么来了?”武朝宗大喊大叫。他实在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气疯了。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们公安局就是这么破案的?不懂的时候就问群众?过去的公安可不这样,他们是保护老百姓的,你看你,什么态度?”武朝宗这下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婆子过去该有何等的威风气概。

“你……”他憋红了脸,等着那两个部下来劝解,但赵白和李红似乎在出神,或者根本不认为武朝宗遭遇了危机。

这时,一个贵人从天而降,救了武朝宗。她就是关绍林的媳妇。自从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她每天都要到婆婆这里来看看。

“是你告诉他们,有人去你家搜东西了?”老妇人抢先说。

“对。”她怯生生地回答,并没有让婆婆遏制住怒火。“告诉你所有的事要向我汇报后,再跟他们说。你看,他们怀疑起我了。俺要进监狱了。”

儿媳妇眨着眼睛,看看满脸怒气的武朝宗和两个一脸认真的年轻警察,“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哭啥哭?枪毙不了,党和人民会给我平反的。到时候把饭给我送去就行了。”老妇人说得很悲壮,感动了有颗诗人般敏感的心的赵白。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胡说个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怎么就成了抓你了?你别哭,我们绝不会抓你和你婆婆的,如果你们没杀人的话。”

“啊!这人还成了我们杀的啦!”老妇人大叫起来,气得脸都涨红了。

“谁说是你们杀的啦?”李红见赵白没回答,就忍不住喊道。

“我不和你们这些底下人说话,让你们领导说。”老太婆连看都不看李红一眼。

“我也没说是你们杀的。”武朝宗声音很小,他感到脑子很乱,已经忘记刚才到底说没说这样的话。

赵白看到局面不可收拾了,就平静地说:“大娘,你是我们党多年培养的干部,我们怎么能怀疑你呢?我们是要替你们的亲人报仇呀!”赵白充满了感情地说。

但这个老妇人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她居然不为所动,继续说:“你们就是不相信俺嘛,要不弄这么多人来质问什么啊!”

“行了。我向你检讨,可能说过过头的话。现在你回答问题,你儿媳妇说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武朝宗的话真叫掷地有声。老妇人立刻就止住了哭泣,眼睛眨了一下,就干爽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啥嘛。没人翻东西。我想可能是我那孙子找不到作业了,就乱找一气。你说是不是?”她看了一眼儿媳妇,儿媳妇颤抖着声音说:“没有,没人翻我家的东西。和孩子也没关系,是我前一天给孩子他爹做老死衣,找布和线弄的。”

“那你怎么说……”李红急了。

“我被这丧事搞糊涂了,忘了。”

“忘了?你这是报假案,是欺骗!”武朝宗的脾气说炸就炸,他忘了那个克星。此刻老妇人眼光灼灼地盯着他,但说的话却很温和:“是她不对。我让她给你们写个检查。脑袋一时糊涂犯法吗?不犯吧。你不能抓她吧。”

“让我这个文化程度不高、政治思想也不算过硬的农村妇女说,你们也不动动脑子。贼来我们家干啥?我们有啥嘛?”

“那,那天晚上你看见的是谁?鬼?把你老伴儿吓成那样。”武朝宗说。

“我后来也仔细想了,也许外乡人,来找口吃的,就是常说的盲流吧。咱们这儿不少。”“这个老婆子想得还挺周全。”武朝宗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农村老婆子了,这一带确实有些外乡来的盲流,他们或者要饭,或者是路过这里。

“走!”武朝宗叫道。他拿起帽子,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在门口时,他想起了两个部下,就回头看了一眼,一双三角形的小眼睛,里面闪着狡黠、嘲笑的光。是关大林的老伴儿正在看着他们。

七 “以貌找人”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句话就是光靠脑子、不会任何功夫的古洛也知道。他带着新同事胡亮找到了大门的守卫,那时的守卫比现在的保安要让人放心得多,公安系统良好的管理和训练多少还能体现在他们身上。这个小伙子高中毕业后,没通过当时已如登天般难的大学考试,就来当了警卫。他是个早熟且有悟性的人,对人生抱着当时许多想做精神导师的人所提倡的“知足者常乐”的态度,尤其是当时在一个涉外的大宾馆里当警卫也很有些风光。于是,他就笑嘻嘻地听着古洛的询问。

“我经常看到他晚上出去,朝那边走。”他指了指大门右边的方向。这时朝阳刚刚升起,街道闪着一派金色的光芒,自行车、汽车和过路的行人在不太宽的马路上挤成一团,除了行人偶尔的惊叫外,就是那些交通工具发出的各种刺耳声音。这就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时间下的城市。

古洛想到死者被杀现场,正好和警卫指的方向南辕北辙。“凶手还挺狡猾,如果真是有预谋的、精心策划的凶杀的话。”古洛心里想着,又问道:“早上,你没看到他出门?”

“没有。”警卫很肯定地说。

“噢。”古洛有些疑惑,“金太郎应该是早起练功的呀!”

“这附近有公园吗?”

“有一个,从后门出去就是。”

后门的警卫就有些野心了,对自己的地位并不满意,他皱着眉头,回答道:“那个人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从这里出去。”他说话中气不足,但却给人十分肯定的印象。

“那边有什么锻炼的地方?”

“有个公园。”警卫说。

“嗯。”古洛回头对胡亮说,“去那个公园看看。”

“这人真够糊涂的。这个公园都不知道,早问我呀。”胡亮想着,跟在古洛的后面走着。

胡亮这种想法对古洛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个街心公园是随着这座宾馆修建的,完工不到一年,对从不去认为没有必要去的地方的古洛来说,他当然不知道。

公园是圆形的,不大,树木葱茏,有些高大的树木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过来的,这在当时还是项新技术。如果不是这些葱郁的树叶,大概可以看到公园对面的马路。公园中心有个石头围造的喷水池,当然大概永远不会喷水的,所以那里面喂养的金色鲤鱼不会受到干扰,就摇头摆尾地游来游去,吃些游人扔下的馒头、面包屑。池塘右边的树林中有一块空地,是人们晨练的好地方。古洛就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正在那里劈腿,一前一后的两腿平放在砖地上,还伸着脖子努力用头去够前面的脚尖。古洛忽然想到妻子如果退休后来这里,和这老太太一样练习劈腿,那未来的情景鲜明飞速地来到他的眼前,他差点儿笑了出来。

一个留着花白长胡子的老人一只手拿着剑背在身后,一只手骈着中指和食指指向前方,活像座雕像。在这个时间有这些人,是因为他们有的是来晚了,有的是昨晚加班加点了。而大多数晨练的人都回去继续深度睡眠了。

古洛没有去打断这些他认为是为了活命而挣扎的人。“让他们奋斗吧。这时候去打扰他们至少会遭到抢白的。”古洛缓缓地转动着眼睛,似乎要将街心公园看个遍一样。胡亮着急了,他很不满意这个老警察,虽然他知道古洛享有盛誉,但他觉得不过是夸大了的传说,甚至可以说是传奇。而且这几天跟着古洛行动,就更让他懂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句话包含的真理了。他刚想催促古洛,古洛却向一张长椅走去,胡亮看到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到近处一看,吓得他的心不禁抖动了一下。

这是个看不出比较准确年龄的男人,瘦瘦的脸上全是皱纹,小眼睛深深地陷在浓密的眉毛下,如果不是闪着幽光,会以为他是个盲人。半边黝黑的脸上泛出蜡黄色,另外半边则是黑色的胎记。胎记后面的耳朵没有了,他的细脖子,让他的头颅显得很古怪,仿佛飘浮在空气中一样。他骨瘦如柴,就是在这夏天也穿着厚厚的蓝呢子制服,那身衣服就像挂在衣架上一样,一伸手就可以取下来。他盯着古洛和胡亮,宛如出土的骷髅在看着发掘他的考古专家一样。

“累了?想歇一会儿?”古洛搭讪着,坐在“僵尸”的身旁。

“这儿没杀人吧。你们来干啥?”说完,他笑了一声,凄厉得像只猫头鹰的啼叫。

“眼睛厉害呀。”古洛赞道。他和胡亮都穿着便服。“在里面蹲了几年?”古洛也笑着说。

“二十年。”他很冷静地说。往日的痛苦已经消失在极其痛苦之中了。

“天天来?”

“嗯。”

“这有练武的吧?”

“有。没几个把式。”他轻蔑地说。

“不是前几天有个练八卦的吗?有些能耐吧。”

“嗯。不像是咱这地方人。他练的是游身八卦,有两下子。特别是下盘,又稳又快,好!”

“就练练功?没出啥新鲜事?”

“有。一个黑小子想和他比划来着。”

“噢,比了吗?”

“没有。那小子没说,是我看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连着三天都在旁边看,还是偷偷摸摸的。有时候还笑,还有一次,他走过来了,我看他差点儿要说出来,可又走了。”

“不是这样吧。”古洛笑了起来,“你一定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

“你不相信我的眼力?”

“等会儿我再评价你的眼力。他是怎么提出比武的?”

“你可真鬼呀。”老人也笑了,他可太像个鬼了,“那小子走到这人跟前,说,看你还有两下子,怎么样?印证印证?我看那人脸色一变,眼光凶得很。他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摆开了架势。我就知道有热闹看了。可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那要比武的小子应了一声,对练武的笑笑,说今天有事,后会有期,就走了。那人一直看着黑小子的背影,直到看不着了。”

“喊了一声?谁喊的?喊的什么?”

“没听清。好像就是走吧这样的话。反正不是什么咱听不懂的话。”

“这个黑小子长得什么样?”

“高,个子高,莽壮。要真比起来,那个日本来的怕不行。”

“日本来的?你怎么知道?”

“伪满时候,我就挺大的了。小鬼子、二鬼子见得多了。”

“他是小鬼子还是二鬼子?”

“像是二鬼子,不像纯的小日本。”

“你能不能再说说这两个人的长相?”

“行。要是赶上早年,你得回给我些啥。不过,现在不是那个社会了,我也被改造好了。就跟你们说说。”

这个胡亮认为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鬼一样的老人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一听就知道一个肯定是金太郎,而另一个是个长相奇特,尤其是皮肤非常黑,个子一米九五以上,体重至少二百多斤的大汉。

“谢谢你,老爷子。”古洛拿出一支烟,给了老人,并替他点上。

“哎呀!你这么对我,我可承受不起呀。”老人又发出怪笑。

“兴许还得打扰你呢。”古洛笑着说。

“行。只要我不死,天天上午都在这儿。我就喜欢这太阳、这树、这人,要不,早就不想活了。”古洛赶紧站起身来,把那怪异的笑声抛在了身后。

阳光紧紧地跟在两个警察的身后,那份炽热让他们感觉到光的质感,似乎是那个老人用手轻轻地扶着它们送客一样。爱出汗的古洛已经汗如泉涌了。他拿出手帕,擦着额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真想喝点儿啤酒。

“我看这事好像有些眉目了。”胡亮这时很兴奋,两眼闪闪发光。炎热的天气对他这样强壮的年轻人来说,几乎可以无视。

“嗯?什么眉目?”古洛眼睛看着前方,心情却不那么振奋。今年的夏天真是人们常说的鬼天气,太阳一出,就是晴空万里,晒得树叶都萎缩,但只要来一朵云,就必有雨,那黑得像要滴下来墨一样的云里还带着阴冷的风。所以今年伤风感冒的人很多,古洛是最怕感冒的了。他忧郁地看看天,果然,可怕的预感就要得到验证了,一朵大得遮住了半边天的云,正静悄悄地出现在西边的空中,但炎热的空气还没有做出反应。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胡亮从侧面看着一脸严肃的古洛说。

“什么想法?”

“你是从那个日本人的死因进行逻辑推理的。就是说,金太郎死在一击之下,这真是致命的一击,而能打出这一拳的只有武功高强的武师才行。于是,你就想到他很可能是在早上练功时和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最大的可能是比武。我不得不佩服你确实有让人难以置信的想象力,并且这想象力得到了证实,不,是部分证实。果然有人想和受害人比武,但他们是否比试了,我们不得而知,我看下一步可以在这上面下些工夫。”

“你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多了。不过,你想找那个试图和金太郎挑战的人倒是可以,但那可是大海捞针呀。”古洛一本正经地说。

“别说一根针,就是针尖儿我也把它捞上来。”胡亮看看古洛,说,“我这不是放空炮,是有根据的。你看我已经把这个老头儿说的那个人像画了下来,可以给兄弟各局发通告,还可以上电视和报纸。”

“画得挺好。”古洛站住脚,歪着头看了看胡亮在笔记本上画的像,由衷地说。

“那咱们就这么干?”胡亮更兴奋了。他决心露两手给这个老警察看看。“现在是知识爆炸的时代,你们那套不好使了。”这是他真正想说的。

“嗯,好是好。不过,这么大规模地寻找,太费事了。”那时人们还没有纳税人的观念,也不知道破案要花的钱是纳税人的钱,人们的概念中纳税人的钱被国家的钱或公家的钱取而代之,古洛是很心疼国家的钱的,除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赞成大规模排查一类的行动。这个习惯胡亮后来才知道,所以他很纳闷。“怕费事,这是个懒人呀。”胡亮心里立刻就浮起了带着厌恶的感情。

古洛却若有所思地说:“你猜我对这个案子感到奇怪的是什么?”

“什么?”胡亮带着情绪地低声说。

“和案子有牵连的人的外貌,都有那么引人注目的外形,不是给我们提供了最好的线索吗?”

“黑大个儿。”胡亮恍然大悟。市立人民医院门口案件的目击者也说看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黑汉子,“可这是不是太勉强了?”胡亮稍微思索了一下说。

“嗯,是有些勉强,但总比花国家的钱海底捞针强。走,拿着这个画像找找目击证人。”

“那个案子不是李队长他们搞吗?”胡亮说完就后悔了。古洛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胡亮,没有说话。

李国雄没想到这个案子如此难办。他不由得想起古洛说的话,还有那神情。“这个老狐狸,他知道这案子棘手。”他恨恨地想,但他也束手无策。本来他有一个很有逻辑的破案思维,而且侦破的进程也很顺利,当然一帆风顺地拿下案子是不可能的,就是古洛也不行,但有了方向就会有办法,遇山铺路,逢水架桥,抽丝剥茧,水到渠成。可魏有福的死却像行船中遇到的侧风一样,一下子就让船的航向偏离了,虽然李国雄从来没有划过船。

“查得咋样?”李国雄问那些刑警们。

“这小子仇人太多了,要是动机是仇杀的话,足有一个班的人想当凶手,就连他小舅子都恨他打他姐,想宰了他。不过,这些人我们详细调查后,大体上都可以排除,有的住院,有的下海去了南方,有的有确凿的不在犯罪现场证明。”

“大体上是啥意思?”李国雄不满地问。

“我们的意思是说,这小子革’时是有名的造反派和打手,得罪的人太多,可能有我们漏掉的人。”

“继续查。你们呢?”他问另外两个刑警。他们是去调查魏有福最近在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大买卖,当然是有问题的买卖了。

“这小子做生意不行,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没信用,没人愿意和他做买卖。现在他还欠着钱呢。不过,有人说,他前几天说要去深圳,说那边生意好做,他靠着朋友认识了一个香港人,但那人估计他是吹牛。”

“嗯。挺好。”李国雄心里非常焦躁,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时不能显露出他的气馁来,以免打击部下的情绪。

“看样子和那个案子有牵连,只能这么解释了。但这其中的关系在哪里?难道……”他还来不及想下去,门忽然开了,吓了他一跳。一直到后来他都奇怪,这门怎么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响,虽然他试过几次,但都没达到这次的效果。

“你这儿怎么样了?”古洛即使跟在胡亮后面,但也快得让李国雄一时没认出来。

“哎呀!是你俩呀。快坐,快坐。”李国雄赶快站起身来,给古洛让座。

“喝点茶呗。”李国雄最近很爱喝茶,像古洛一样也是喝很浓的茶。他急急忙忙地给古洛倒茶,颤抖的手差点儿将茶几上的茶杯碰到地上去。

“哎哟!我还忘了,你看这是啥?”他跑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盒黄色包装的烟,“人参烟。”他自己说出了谜底,“专为你留的。”说着,他就扔给了古洛。古洛毫不客气地打开抽出一支,顺手把烟盒装进了上衣口袋。李国雄有些心疼,眼巴巴地看着古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像在品尝一样。

“咋样?”

“嗯,还行。有药味儿。”

“啥药味儿,那是人参味儿。”

“嗯。有什么新情况?”

“你要是不来,我还想找你呢。你们这两天查那外宾案,不知道我这里可出了大案了。”

“是吗?”胡亮总是反应得太快,不管在任何场合。

“说吧。”古洛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

“好。那个魏有福死了。”

“死了?”胡亮大吃一惊。

“不要一惊一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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