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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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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一顶红轿自幽谧鬼氛中慢慢飘出……
  “你们两个,是谁接了鬼师的绣球?”

作者有话要说:
药师崩了没崩了没?【其实这就是个崩文】没看老剧没好好揣摩这个人,光看片段不给力啊……
=
关于是谁生的问题——
缉仲:闺女,你不能把绣球扔给他,唉,实话说了吧,你其实是他【接】生的,当时我啊……
缉天涯:……
文艺青年突然暴起追杀缉仲——这个符合条件能砍!
九代师:……我感觉我的存在感也被苍生刷没了。



第一百零二章 真爱还是囚爱?

  慕少艾是个鬼修,其实他死很久了,死后魂魄流连人间不愿转生。只不过后来磨叽得时间长了,魂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误打误撞被正在越境抽灵的绵妃给逮了。中阴界的地气十分适合鬼道修炼,绵妃又好忽悠,于是本性很懒的药师就一边瞧美人一边修炼,小日子过得很是舒服。
  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之后苍生问他为什么不投生?魂魄投生是本能,执念超过本能你也算人才了。
  慕少艾磕着烟管里的陈灰笑说,他能撑多久,就祸害这人间多久,或者看别人祸害。
  苍生说你这么做没意义,干看着又不能插手。
  慕少艾说投了生丢了记忆更没意义。
  苍生鄙视地说,有情况。
  慕少艾想到至今仍不知在哪里守寡的羽人非獍心想确然如此。
  这都是后话,当前问题是被愁嫁的姑娘绣球砸中该如何是好的问题。
  “中阴界的妹子平均水平较高,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
  “……”殢无伤本来不想辩但发现自己仍挂着苍生的ID,不辩的话看这情况可能又得搞出点墙头……于是,于是他把墨剑架在慕少艾脖子上,冷冷地盯着他。
  慕少艾:……
  药师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人是有多难搞?
  慕少艾微笑着拿烟管稍稍拨开横在脖子间的冷锋,微笑表态道:“我负责。”
  文艺青年恃武得逞,消停了。

  鬼掌缉天涯,到了婚龄却愁嫁多年的中阴界著名剩女,慕少艾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以他阅美多年的经验来看,当是个美女。
  不要问他是怎样看出来的,这是一个老人家青春热血的直觉。
  “你是要准备上轿了吗?”抬轿的嗜酒猫歪着头瞧着杏黄衣衫的药师……长得挺好看,虽然眉毛长长长,但看着脾气应该很温和,hold住鬼师的脾气……吧?
  “唉~”慕少艾拖长了调子叹道:“不巧,不巧,不巧。”
  “什么?”
  “清明前后,天时不巧,鬼市开集,地利不巧,心有所属,人和不巧。这姻缘骇人啊~”
  “哦?是哪个‘害人’?”一道紫色流光轻柔飞进红轿,声音略显清冷,但飘逸着一丝自信的意味。“阁下是罕见之鬼修,想必生魂已被阴力洗礼……只是,吾似乎对阁下并无印象。”
  鬼师掌管中阴民政局,慕少艾确切地说不是本地鬼口,算作黑户。但苦境人士的一大特征都是脸皮普遍发育过度,慕少艾更是当中翘楚。
  “老人家是高人嘛,高人都是隐世不出的,不然就不值那个身价了~”
  来自四魌界的脸皮没发育好的外星人文艺青年默默转开脸。

  中阴界民政局局长缉天涯是出了名的愁嫁,她是个强势的妹子,不可能也像某人一样全文过了一多半才嫁出去,还是被迫的。故而每当鬼市开了,她就定时蹲点袭击路人。
  慕少艾和文艺青年纯属无辜。
  缉天涯在阴影处瞧了许久,以她半个大腐女的眼光发现这俩虽然有发展潜力,但目前应该不是一对基,所以她决定插一脚——要真是对基,幸福广大腐女,不是个基,幸福她本人。
  为了幸福,那绣球她是用了七成功力照着人脸砸过去的,本来她第一眼相中的是气场大美的冰山面瘫攻……这个人让她有一种微妙的麻麻一样的亲切感,没想到一边的腹黑美人受走位比较飘忽,她一个没瞄准就让俩人都给躲了过去。
  真是失策。
  无奈身边已无存货,缉天涯心想下次又得批发绣球了。
  慕少艾能言善道,加之全然不要脸,民政局局长败阵。
  “吾手中从不夺生魂,你所问之人吾不知。吾父缉仲在泥犁森狱居住,对你们所言红潮之事有所研究,你们可以前去一晤。”语调一转:“日前有人不经吾之允准便以秘法释放拘魂,应是近日前来中阴界之人所为,多半和你们有关,十九日之内,吾不会找你们麻烦,但藐视鬼师权威,缉天涯不会就此干休。”
  “歹势,找错家了。”慕少艾回头瞧文艺青年:“既然都是从苦境来的,又有救魂之恩,老人家就再助你一路,哎?那孩子多大来着?”
  殢无伤回忆了一下槐破梦关于年龄的痛脚,道:“该四岁了。”
  被放出来后既有美人陪同又有正太调戏,药师幸福了。

  一念之间。
  鳌天和端木燹龙对殴了三天三夜,期间虫爷处于冲突中心,被拆了卸卸了拆,比平胸欠虐受还凄惨。
  就在虫爷连报复射会的想法都兴不起时,已经残破不堪的一念之间骤起佛光旷照。
  “蕴果是非因,谛魂千万身,原乡飘渺处,天佛度贪嗔。”负后众生相,手执枯禅轮杵,一步一步,不缓不急,一双眼无悲无喜:“圣魔之仆不能死,两位施主,请住手。”
  鳌天一见蕴果谛魂现身,便觉拖战不利,又想到自己盗了忌霞殇的ID,脸色一肃便道:“”
  “忘世麒麟君子之风,善相,亦需善心相衬。无善心,善相不过伪饰。”一言淡淡,庄严目光,锁定鳌天。
  “哼,不愧佛乡地藏王,鳌天再会。”
  “你走得掉?”端木燹龙好战,眼一沉便追上去,却见枯轮禅杖横在眼前。“佛者要一试焚业邪龙斩之能吗?”
  蕴果谛魂一方面为保素还真中阴之行而来,不能让鬼觉神知有性命之忧,另外,他有心渡端木燹龙,便道:“阁下相杀许久,可是为了中阴入口?”
  “嗯!”
  “圣魔之仆重伤,吾需将其送至苍宇医楼求医,以求其安稳。圣魔之仆若死,则中阴入口不复存在,你是要继续相杀,还是寻中阴界为先,蕴果谛魂奉陪。”
  “三日之内打不开中阴通道,端木燹龙必取你性命!”
  很好,都说二货好忽悠,果然如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武林中有个诡异的地方叫做苍宇医楼,里面四大玄医医术高超但一个比一个重口。送进去的人大多是被拆过的,小部分是未遂的,当然,未遂的基本上都死翘翘了。
  当蕴果谛魂左手一只虫右手一条龙地到来时,正巧看到三教仲裁悠闲地在院子里喝茶。对面四玄医之一的华凤奴,一脸激动地挠桌子。
  蕴果谛魂顿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其实吾觉得那老树皮面具挺带感的不如缝回脸上去吧!还有挖走他的厉元后能拆吗能拆吗厉族的身体挺耐玩的呀~=v=”
  龙纹洒金扇轻摇,忧患深呷了口茶,温文尔雅道:“玄医劳心,只不过太过非常手段仍是失之残忍,吾唯恐他有所损害。”
  “哟~你抹杀他的记忆这种抖s的行为就不寺穑俊
  忧患深继续尔雅:“有一种爱叫遗忘,若是再过些年头,也许吾便狠不下心来了,可惜他后来没能继续伪装到令吾不分立场地放纵的地步。”
  蕴果谛魂确定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但业务还是得跑,打了声佛号,道:“地藏圣者特为圣魔之仆求医而来。”
  “地藏圣者。”微微一点头致意,银眸扫过躺尸状的鬼觉神知和濒临爆发边缘的火龙君,忧患深道:“圣者若有要事,吾也便不宜多做打扰,请了。”
  “仲裁请。”
  忧患深踱进光线昏暗的医庐之中,床帐后并没有人,轻笑一声折扇向身后一挡,挡住来袭的拳头。
  那拳势毫无章法,力道却大得很,一转眸,对上一双凶狠的虹彩兽瞳……一如初见时锐利野性。
  贪秽脑中一片混沌虚无,极端不安全地感觉,但厉族凶残的本性此刻毫无保留地体现出来,如同困兽,便是死局,也要拉着猎人同亡!
  “你是谁?!”
  青丝落在眼前,忧患深本就是爱极了这般去了道者华丽的伪饰的面貌,不失优雅地几个轻点在贪秽防备的目光下卸了他的力道,慢慢俯下身,扇头挑起莹润的下巴。
  “你不必急,以后,除了吾,你便不会再知道别人是谁了……”蒙着他的双眼,动作优雅地困进怀里,语调几分无奈:“要珍惜你最后的无知啊。”
  有一种最残忍的爱,嘴上说的是爱,心里埋的是掠夺,手里紧抓着禁锢,从来不知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却不计代价地占有。不怕你逃,就看你逃不逃得了……

  中阴界,泥犁森狱。
  慕少艾不愧专业对口,黏上去没两个时辰,终于拿捏住文艺青年的喜好——文艺青年喜欢听别人的苦情史,越苦情他好感度就越高。
  文艺青年好感度第一位与仇恨度第一位的都是苍生。前者是因为苍生没有苦情史,苍生基本上都是苦逼史。后者是因为苍生的苦逼史基本上都能被yy成苦情史。
  文艺青年一辈子都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不幸的是即鹿缺乏父爱毅然投奔雅狄王,师尹持续性无可救药刷下限坑人为乐……现任基友苍生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状态,在状态的时候基本等于死人一个,言而总之,前途无亮。
  文艺青年需要借鉴案例以及情商支持……慕少艾不得不讲,呜呼哀哉。
  至于慕少艾的苦情史……搁在他嘴里就只能呵呵呵了。
  身为苦境倒贴团四席的他,对比起明明有攻的属性还在强迫症一样倒贴穷酸道士的华丽团长,以及到退隐都没能逃脱素还真光环辐射的谈副团长,慕少艾已经是拿绳命在倒贴了,其实拿绳命倒贴的还有一个,但三席紫荆衣纯属反面教材,不可取。
  慕少艾讲起来声情并茂,好像是说笑话,间或有点自嘲的意味,让人听了无端鼻酸。
  “……他就是这样天煞孤星的命格,我只是在想啊,他要是死了,去了仙山是要祸害谁呢?所以也便做了件善事,啊,你不用太仰慕我,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很伟大。”
  “你双目黑沉,眼光清湛,但隐有豫色,似是执念太深,烙得遗忘了自身的性命。”
  “那你心中做何想法?”
  “吾是想他能与吾退隐,但他放不下那一身风沙,吾也便随之沥尘。”
  “他若死了,你也跟吗?”
  “不知。你有想法,不妨一谈。”
  “我觉得两个人总要留一个才好,而且必须是对方。别信那些什么活下来的人最痛苦的鬼话,活下来一切都有希望。”
  “嗯?”
  “因为老人家我很自私~很自私,希望自己相熟的都好好活着,下辈子就可以投胎到他家吃他的住他的。”摇头晃脑,淡淡的烟气里带着几分沧桑沉淀。“命是我给的,便由我来收,我死了,也会从仙山爬回来。我不收,便不准别人收,天也不行。”
  “你之态度令吾欣赏了。”缓步踏在泥犁森狱脆弱的土地上,身后墨剑陡然一声低鸣示警。
  地脉一阵异动,瞬间阴军破土而出,包抄围杀而来。
  “大块头的死尸~够力,够残……”虽是这么说着,手中烟管哪容情?起势走急,气劲扫过阴军颈部脆弱处,却不想阴军悍不畏死,转过头苦笑道:“少侠?壮士?能劳动尊驾否?”
  话音甫落,沉静面容,陡然泛杀,天地终末悲怆之气无可阻挡地吞噬一切,原本静谧的山水墨色,倏忽易景峭壁深渊。
  阴军一阵悲号,铜头铁臂的身躯,在墨色剑气扫过时,忽然出现一丝丝枯朽的裂痕,老化崩解……
  阴军……竟是在老化!
  慕少艾微微眯起眼……好奇特的剑境,不止是单纯噬生,而是直接夺取了目标的时间……这不合理!
  直到阴军一个被彻底吞没在终末之境中,另一个拖伤遁逃。殢无伤这才缓缓收鞘,沉吟不语,正当慕少艾准备开口一询时,殢无伤背后一道锐风瞬息破空杀到。
  并未感到任何杀气……微垂的眼,露出一丝疑惑,身形却全然未动。
  白羽惊鸿,月戟不带杀气地从颈侧掠过,狠狠切断一缕发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仲裁的印象总是有那么一丝拉鬼畜感,放大后发现……真尼玛合拍啊!
抹掉呱呱的记忆囚禁梗神马的……唔,一yy总觉得太给力了~
……………………
于是,衣叔粗线了,但是可惜撞上的是文艺青年……贵圈好乱。



第一百零三章 衣叔相见不相识

  “你是什么人?”
  这话说得,好像是旧识故意开玩笑的语气……文艺青年直觉上第一反应——莫非又是墙头?
  殢无伤眼泛凶光地回头,然后瞬间放心了——何方妖孽?
  药师很是凌乱了一会儿,遥遥望去那妖孽彷如身披麻袋的一大瓶起子,存在感太尼玛强烈了……
  “阁下有事?”
  一留衣本来正在看缉仲下棋,感应到有人闯进泥犁森狱时本来也没太在意,但来者武息恐怖,有点兴趣地瞄了一眼,然后就瞧见阔别多年的熊孩子……尼玛!
  交手一招,一留衣心下震惊……这个‘苍生’怎会毫无二逼气息?!不二逼的那能是苍生吗?就好像不穿得行为艺术的就不是一留衣一样,这冷艳高贵是闹哪样啊!
  暗号不对,兵器不对,性情不对,最重要者,连武学路数也完全不对……面貌纵然有所变化,但相处多年怎会认错?
  一留衣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倒退三步惊悚道:“你莫非是苍生的私生子?”
  “……”
  “那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你到底是不是我家小苍生啊QAQ”
  你家……
  “询问他人之前,应该先表示出诚意,或者,你有对等的能为吗。”声音冷得好像掉冰渣子。
  衣叔的心咔嗤一声碎成渣渣,苍生多熊的孩子怎会说出这种有水平的装B犯的话?一脸纠结地垂死挣扎:“你当真不是苍生?”
  殢无伤面无表情道:“奇怪的名字,不认识。”
  慕少艾:“……”
  慕少艾望了会儿天,明智地选择继续抽烟管。

  人会变,但一些说话动作的小细节多多少少有些保留,一留衣未曾从这人身上看出任何与苍生重合之处……除了这张脸。
  比印象中更显苍白的肤色,眼角处诡美魔纹莫名逸出几分魔魅,一身功体冰中带火,气息沉静里暗含躁狂,极端矛盾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着。
  一留衣自从隐居中阴界便不曾得知苦境消息,专心弈棋事业,过了一会儿淡定住了,月戟一收,背过身道:“阁下确实与一留衣故人十分相似”
  “唉,一起下棋这么多年还不知你叫一留衣,吾倒要看看是何故人……”一邋遢中年人叹着气步出,见到黑发剑者的一瞬间,大惊失色道:“怎会是你?!”
  文艺青年:“……”
  一留衣翻着白眼摇摇头。
  缉仲意会,继续大惊失色:“你莫非是苍生的私生子?”
  文艺青年:“……”
  一留衣说:“你下一个问题吾已经问过了,跳过吧。”
  缉仲刚到嘴边的‘你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硬是咽了下去,沉痛道:“看来你已经忘了过去在西域的日子了。”
  文艺青年自动脑补为苍生过去和xxx在西域的日子……xxx,是谁?谈个恋爱墨迹到现在已经够狗血了,再来个失忆前的恋人梗,文艺青年势必要暴走的。
  殢无伤脸色不善:“注意你之言辞。”
  “你不认我不要紧,那我女儿天涯总得认吧!她还是你【接】生的呢!”
  一阵诡异的沉默,慕少艾默默地往旁边撤退。
  警告:文艺青年今日的忍耐度余额不足。
  警告:文艺青年已然暴走。
  ……
  缉仲躺倒时死不瞑目地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货了。
  一留衣和慕少艾一边一个蹲在他身边唠嗑。
  “……有点精分是个什么情况。”一留衣还是怀疑这货就是苍生,一听精分,他第一反应是这孩子终于被意琦行和绮罗生闪得精神分裂了……太可怕了。
  “就是这个情况,白天和晚上应该是两个人格,药师我都没得医。”
  一留衣一眼望去,只见文艺青年四十五度角望天,半是忧伤,另一半还是忧伤。
  基友有前科这种事放在苦境是很正常的事,但文艺青年属于外星人范畴,尤其是基友和别人有了【疑似】私生女,这种事就没那么轻易接受了。
  文艺青年对比缉仲回忆了一下雅狄王……两任情敌皆大叔,他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即鹿,你缺乏父爱吗。苍生,你也缺乏父爱吗。
  大叔什么的,最讨厌了。
  文艺青年前半生砍雅狄王一个情敌,后半生目测还要砍一堆情敌,其中包括强了不负责的碎岛王、一起养孩子的异形虫子、会写鸟篆的路边野花以及似乎很无辜但是总脱不了干系的水产等等。路漫漫其修远兮……真是够了。
  还有,你什么时候能在?吾等你许久了……

  殢无伤一般情况下是个面瘫,与其从面部观察他的情绪,不如去观察他周围的雪飘得有多猛。
  慕少艾看着殢无伤落寞的背影后的暴风雪,深感墙头有风险,爬墙需谨慎,名叫苍生的兄台,你辛苦了。
  天色渐明,一留衣凝神观察殢无伤变化,对殢无伤之异状慕少艾知之不多,只是在只言片语中得到部分真相,只知随两人随时间交替出现。
  曙光过眼,照出半面清冷面容,一双本该沉静的眼,隐隐察觉到什么。
  直到终是发现到底哪里奇怪,暗红眸底微微一缩……时间又迟了。
  每次交换,从一开始的昼夜双分,到现在朝阳全部出来,那阵交替时的晕眩感才袭来,而落暮时分,自己醒来的时间也提早了小半时辰。换而言之,属于苍生的时间在逐渐减少,再这样下去,若有朝一日他完全消失,那……是要到哪里?
  没来由地一阵凝重,像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危机预感,然而却未来得及细思,熟悉的昏睡感涌上心头,随之每日例行的白芒过后,原地只剩下满头霜雪的人。
  “苍……生?”这面貌相差太大了,一留衣不能确定,缜密心思,却是一直关注着雪发剑者每一个动作。
  苍生并未回头,仃立在原地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慢慢道:“阁下认得吾?”
  “嗯?!”眉心一拧,随即释然,“哈,只是这名字十分少见,吾未知吾家那不争气的孩子外还有他人愿称此名。”
  “吾出身异度魔界,”语调淡漠,几乎毫无感情:“此名是随道境玄宗六弦之首所起,可能与阁下故人并无联系。”
  “哦?急于撇清出身,倒教一留衣好奇了。”
  慕少艾闻言抽烟管的动作一顿,眼帘半阖……他确实有异度魔界的精纯魔气,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看来他是故意不承认,但又是为什么?
  “吾所言句句有根有据,在苦境人所共知,不知阁下有何凭证。”
  “凭证?哈,说出这样的话,吾确实觉得自己可能错眼了。”袖子下的手,慢慢握紧,面色仍是一派轻松:“不过看在我们这样有缘的份上,你来泥犁森狱所求之事,对吾来说应当不难办吧。”
  “为吾自身生机,未知阁下手中可有传闻中的三机懺?”
  “喔,吾知天动危三机,终有一日要再现尘寰,却不想是在一留衣最愤怒的情况下——”长袖一拂,天机懴送出:“吾不管你是不是我家那喜欢往外跑的劣徒,一句话,家门开着,回来,从重发落,不回,乱棍打死。”
  苍生咬了一下舌尖,轻微的痛楚让脑海中混乱的莫名情绪稍稍安定下来,有些生硬道:“若是日后遇上了,吾会转告。”
  话一落,脚步略显急促地离开泥犁森狱。
  慕少艾:“你们家是干哪行的。”
  “我们家就这样的教育模式,越暴力感情越深。”
  慕少艾了然道:“原来是打手世家,失敬失敬……嗯,他走了,我该继续心理辅导了,请。”
  一留衣踢了踢还在躺尸的缉仲:“缉兄,我家那熊孩子情况诡异,我要不惜提前入世,我留给你的动机懴你自待有缘之人便可。”
  “高人,吾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让他这样虐待吾?”
  “说实话,便是凭你刚才所言,吾也想虐待你。”一留衣幽幽说道:“你该庆幸那熊孩子的师父不在场。”
  “……”

  树荫下,苍生转着好像打不开的天机懴,心乱如麻。
  慕少艾迈着悠闲的步子追上来,磕了磕烟管灰,道:“你既失忆,为何不寻求他之援助,也许可以助你。”
  “不用怀疑,我应是认得他。”一只手按上心口,苍生闭上眼:“这里,刚才一直未曾消停过。”
  “我知道我很可能认得他……但,我快没时间了。”最后的低语,呢喃无声。
  自从那时将错时计融合,就有一种逼命般的危机感时时刻刻碾压着神经,我不知道时间到了结束时会发生什么,但……我不希望再牵涉进任何人,亲朋好友也罢,恩情血亲也罢,而且,到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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