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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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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生犹记得那年苍生初入武道七修,凭着自己那股倔强劲爬上叫唤渊薮,家中的爷爷被流寇害死,虽然不像别的初入武道的少年人一般立志艺成报仇什么的,但眼里仍是带着一股子莽莽撞撞的朝气,后来修为有成了,锐气消磨了些许,但到底还是秉持着七修信念,但现在,绮罗生却只能从苍生眼底解读出一种情绪——
疲累。
“这些年,你变了不少。”
“时间久了,多多少少都是会变……至少现在不需要你们那样操心了。”
“你啊……”
有些话说不得,说得了听不得,听得了这倔强的人还是不会去做。
叹息未尽,神花郡踏进一道绮罗生熟悉的身影。
“大人广其心,无物不宜我,劫墨磨成灰,慵与世相左。”羽扇飘摇,金丝锦绣,眉眼泛桃,犹然七分惑人醉意,步履悠然,总是魏晋遗风。“好友久违了,吾可是听说你‘横空出世’大展神威,这才特意赶来一晤,君不要嫌吾唐突。”
“无我风采依旧。若要取笑绮罗生,改日吾备下薄酒为好友赔罪。”
苍生愣了一下……这人是个谁?师娘连名号都不叫直接叫无我?
“哈。”轻笑一声,策梦侯走近了绮罗生,一副老友相见之喜:“当年握手一别,时光流转,若说清都无我风采如旧,好友风采却是更胜往昔,每每所见皆有惊艳之感……想来兽花之术更进一层。”
这话说得妙,前面听起来略显轻狎,后面又转到莳花之术上,教人想发火也发不起来。
绮罗生知道策梦侯就是这样风流多情的性子,但在自己面前仍是守礼的,笑笑也不计较。
“……日前情花部与劫花、怪花两部亦遭受花面杀手袭击,劫花怪花双部花谱失落,君以为此事如何?”
“八部之劫……”轻叹一声,绮罗生本来不喜这般纷争,但事到临头也不言避战,淡淡道:“既是山雨欲来,兽花部自然不会规避。”
“另有一事,奇花八部三部沦陷,妖绘师有意推兽花为首,君之大才,亦合吾意……”
绮罗生摇摇头道:“多事之秋,绮罗生于排名之争无意,无我好意绮罗生心领,至于妖绘师那边,吾自会去说。”
苍生在一边眉梢微微扬起……家庭危机红色预警!
苍生在叫唤渊薮受到的最惨无人道的教育就是意琦行被洗脑一切师娘的墙头乃至疑似墙头都是阶级斗争的对象!这种防御机制已经无情地融入苍生的本能乃至于策梦侯如今在苍生眼里完全就是个红通通的红名,左边写着可杀,右边写着除害,怎么看都是一头待刷的怪。
策梦侯和绮罗生聊得很愉快,如果忽略绮罗生身后这年轻剑者一阵一阵的杀气的话……
策梦侯对美人有着特别的欣赏水平,除了绮罗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神不可动摇之外,不妨碍他欣赏别的美人。
这个剑者……不说话的话,呆得有点意琦行的风范,眉眼虽没有绮罗生那般精致,但瞧着异常舒心。
侯爷的副业是写小说,因为小说的权威性与学术性【雾】决定了他一定得从美人身上找灵感,美人就是站着不动他也能炖出好几锅肉文=v=~
瞧着顺眼,策梦侯道:“还未请教,这位少侠是——”
“武道七修剑修苍生,是吾之骄傲……嗯?苍生你——?”
苍生盯着策梦侯正爆着杀气,直到盯得策梦侯浑身发毛,才面无表情道:“我年纪不小了,叔叔。”
策梦侯:“……”
这个时候,苍生还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东陵巨巨就是策梦侯,还寻思着找机会套麻袋打这货闷棍……
绮罗生深感丢人,匆匆道了声‘童言无忌无我莫见怪’,就提溜着熊孩子走了。
苍生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朝策梦侯挥挥爪:“叔叔再见。”
策梦侯站在原地望了会儿天……他总觉得苍生虽然看起来很安静但总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死他那种管不住的皮孩子……哎呀,绝代剑宿教出来的,果然……
堂堂东陵巨巨何等的心理素质,苍生只囧了他一刻钟就自动解除该buff。转而思虑绮罗生之事……其实侯爷自己也觉得自己够扭曲的,一边派人伪装江山快手搞陷害一边放不下又跑来看女神是否无恙。
眼光闪了闪,随即苦笑着一叹:“绮罗生啊绮罗生,连吾在内这么多人为你做出不正常的举动,你究竟是上天的宠儿,还是吾在你面前自认形秽了呢?”
笑,半生作恶,如今却向往绮罗生那般纯善之人,讽刺吗?有时扪心自问,若有朝一日真的害了绮罗生性命,这世上可还有别人自始至终以真心待他?
没有了,一个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官网评价侯爷一生扭曲,做的事很矛盾又很合理,看着一直得意很轻松,最后把自己陷进一个死循环。
人物塑造我给九分,剩下一分看结局。
……………………………………………
武道七修中二代七修——
剑修大概是大剑宿看不上没找
刀修——凭风一刀【熊孩子,自己找死】
戟修——行雨寄天风【萌孩子,挂得早】
奇门兵器——迎天风律己秋【好孩子,挂得早】
箭修空悬。
拳修——尊武封端
掌修——沌王非寿【这俩货略污染视线】
总体来说二代七修感觉就是一群小娃还没长起来就被夭折了,好苦逼……
第一百三十章 漫卷离家出走
叫唤渊薮。
渊薮脚下,三个少年人,聚在一起,各怀心思。
“……二代传人是真的还活着?那日名器观论会上虽是过眼一瞥,但气势竟不输帝祸邪九世,但为何一见剑宿便规避?”
“这便不是吾等能关心之事。”与其他二代七修不同迎天风律己秋是自幼听着父亲讲述的当年旧闻长大,对苍生的了解是一位有些诙谐的天才剑者,具体天才到什么地步他不知,但就父亲对苍生的手艺念念不忘这一点来看……二代七修之首果然深不可测。
凭风一刀闷着头狠狠擦着刀,听见二人对苍生语带憧憬,顿时不屑:“临阵脱逃,这样的修首你们认,吾凭风一刀不认。”
“你还是斋口吧,你入门最晚,虽然剑宿对你宽厚许多,但你再这般顶撞,只怕有负剑宿期许。再者,江湖传闻修首杀伐果决,吾怕你们到时起冲突……”
“他该感谢吾不是剑修,否则吾必定会取代他之位置!”
“你要知道,再怎样他名义上虽是二代七修,但初代七修皆以同修之谊以待,仍是千年的先天,你吾需得持前辈之礼。”
凭风一刀愤愤难平……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的野牛犊子更是野性难驯,中二病上来怎听得进别人劝告?
“哟,小娃儿们,又是在吵架啊。”麻衣月冠,眉目清朗,一留衣从来不在意世俗之人对他造型的眼光,对凭风一刀的鄙视欣然受之。
行雨寄天风忙道:“前辈见笑。不知前辈是否已经解决外七修之人了?”
“死一个逃两个,我是有战约才回来。”
“战约?”
“是啊。”活动了一下手腕,一留衣含着笑:“七修老规矩,多年不见,渊顶干一架联络一下感情先。这回是个好机会,你们最好呆在这里领悟,也许对你们武道有所感悟。”
律己秋意外道:“剑宿前辈也会出手?”
“我,意琦行,绮罗生,哦,还有那个离家多年的熊孩子苍生,我们四人渊顶武决,无需捉对厮杀,直接混战……擦,这回战到最后一定又是意琦行和绮罗生联手= =+”
凭风一刀哼了一声:“吾若登顶,你们绝无逞能之处。”
凭风一刀是个刺儿头。
一留衣有时候在想意琦行选这极品为刀修是不是背地里暗搓搓地希望绮罗生傲娇起来……不过还是算了,以绮罗生当年初入七修那种调皮熊孩子劲儿,要是真的傲娇起来想想都可怕。
笑了笑,也不管凭风一刀反应如何,“这话留着你们能登上渊顶再说吧,顺说,交战之时迴武气旋以上都不安全,你们要想锻炼体魄,随时欢迎。”
“你!!”
“唔,来了,小娃儿们,小心眼睛,吾先走一步。”
一留衣已然太羽当风,飘然上了渊顶。
一双白衣身影,目无下尘,飘然若谪仙人,瑰意琦行,艳绮罗生,相视瞬间,默契自如。
哦次奥!眼睛!!眼瞎了!!!要死人了!!!
“还欠练……好心告诉你们,入七修第一步不是打根基,是要学会如何炼就一双无视一切闪亮生物的24k钛合金x眼,以后你们就会像我这样立于不败之地了……”苍生说这话时面容异常阴暗……什么七修老规矩多年未见干一架先,老头子定的规矩吧!
您是觉得上次和师娘联手太过仓促而且没带衣叔一起家暴太随便了这回一定要找个由头聚齐了一起揍我是吧!!!一定是这样吧!!!
“你……”
“别听一留衣的,血腥场面太毁三观了,都回家写作业去。”
二代七修众:……
“接下来就看我血皮够不够厚了TAT……”苍生一脸视死如归,脚步一错,身形掠出一道残影,在迴武气旋附近一个闪身,完全无视了气旋压力,晃眼间又失去了踪影,显然是已经上了渊顶。
行雨寄天风愣怔许久,才讷讷出声:“这就是修首的实力……”
向来狂得没边的凭风一刀也没说话,只是死死盯住渊顶处战云密布……
差距。
完全是一个高等向低等的层次。
从前未曾发觉只是将剑宿看作一个标志,拿到同辈来比较,这种差距无疑是绝对挫败性的。
“可恶……”
……
叫唤渊薮之巅,涡旋的战云,叫嚣战意。
苍生上来时沙发板凳地板皆已被占,只得屈居地下室,三双眼刷刷看过来,苍生冷汗俱下……一个专业闷骚三百年,一个专业收人头三百年,一个苍生救星大衣叔,但貌似衣叔在那里笑得何其灿烂圣母光环都有黑化的趋势了。
“师——”
“武道七修不论师徒授业,能入吾眼,便论兄弟同修。”拂尘一扫,冰白的面容,依然如同冷雪般肃然:“你说,吾立下武道七修之准则为何!”
“武道之修,侠骨洁行,持心,守信,阴谋奸宄,不配为伍。”
“嘴上记得,心中还记得否?”
“丧心日久,行为有所偏差,一度为外力所惑,但剑心未失。漫卷是以我命所铸,曾有依赖,但未曾为其所控。”肩微动,漫卷尘嚣铿然出鞘,远远落定崖边,一阵流火闪动,平息下来。右手平举红尘烟迹,一指划过,剑鸣铿然,人剑相映,竟似未曾分离:“最初陪伴我的是红尘烟迹,今日一战,也由它来一展我这些年的成长……请!”
战声枭起,澡雪斗红尘,间或江山流转,月戟争锋,崖边漫卷孤零零,在这倾世武决中……略显凄凉。
流火一卷,化出狼兽身形,那双兽红的眼,凶戾中透露着点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被抛弃了。
终于认识到这个情况,漫卷尘嚣以和主人一个水平线的情商微妙地感受到一阵失落,顿时背景化作阴影。
当年天天背,现在旧剑换新剑了,就把人家丢在一边打酱油。
果然墙王的节操不能指望……反正已经被抛弃了,生又何欢,我就四海为家死在外面吧【扭头】。
抽着鼻子,漫卷尘嚣一步三回头,悄无声息地落在渊薮下,鄙视了一下那群被忽悠住的二代七修,哼唧了一声,颠颠走掉。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途遇肖想漫卷皮毛的猎户,皆被烧了屁股。漫卷心头满是忧伤……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抷净土掩风流……嗯,文艺了。
嗯?文艺?
漫卷尘嚣接触的人不多,除了不着调的主人以外就只剩下往死里宅的文艺青年。
那可是只痴情郎啊,可惜被那口乌漆抹黑的剑先占了,我这么乖巧英俊,看我怎么挤掉那口乌漆抹黑上位吧灭哈哈哈!魂淡主人你痛苦吧!吾取代你在文青心中地位的时候你就哭吧!!!
就着贫乏的《xx的诱惑知识》,漫卷尘嚣决定来个华丽的转身,反正它本来就是一团火怎么折腾都行,一阵瞎眼的数x宝贝超进化光芒后,它变成了只……猫。
其实老狗不是那种特别粘人的人,但实在太闲了,闲得x疼的情况下要么犯二要么干架,干架总是王雪漪浮廊跑的情况下就有点烦人了。
其实文艺青年不太喜欢干架,更多时候喜欢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听雪。和炬业烽昙打完架后路上捡了只萌物,在雪漪浮廊门口感觉到老狗又霸占了自家房顶的时候他果断掉头就走。
定然又是来打架的,烦。
然后老狗忽然暴起冲到他面前,狗头帽子上两只豆子眼忽然爆出精芒。
“你袖子里是什么!”
这帽子表情好多……
文艺青年不说话,宽大的袖子里什么东西一动,露出个小奶猫的脑袋,使劲蹭着卖萌:“喵喵喵~”
其实文艺青年不喜欢乱捡活物,他就是觉得这只猫那股子二得不行的气质和某人很像,加之此猫异常粘人,就顺手带回来了。
但,自古猫狗是大敌。
老狗显然瞥见此猫目光得意,抽出骨刀勃然怒道:“今天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你要做好选择!”
文艺青年看了看老狗,又看了看奶猫,果断把奶猫揣好。
心脏如遭重锤,老狗沉默许久,备受打击地一头撞在墙上,最后别过脸道:“好,很好……祝你们幸福。”
别这么怨妇,恕
文艺青年目光移向墙上被一头撞开的洞,终于慢慢发话:“一直都这样有危机感,总是提防着别人把你忘记,看似与吾相反,其实一样离散人情。”
“我还有小蜜桃和九千胜大人……”反射性地反驳,却又忽然哑然……九千胜大人,是谁?
掩在绒帽下的琥珀眼眸一阵茫然,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一阵阵折磨人的熟悉感凌迟着枯朽的神经。
这种凌迟,他已经麻木。
解了剑,倚在沾了清晨雾气的桃树上,语调淡淡:“吾虽看不见你之眼相,但隐约能推测你总在得到后失落,再得到……每次你想抓到什么,便执着难休,但最后仍是随着时间……”
话未尽,兽骨刀已经架上肩侧。
刀风掠过,脖颈上一道细小伤口向外渗出血珠。
殢无伤神色不变,仍是低头用指腹顺着猫儿细软的皮毛,不待老狗开口,反问道:“你知道若是吾所在意之人遗忘吾,吾会怎么做吗?”
“拴起来。”
文艺青年看了会儿天色,精致瑰紫眼睫微微合上:“此法吾保留意见,但吾有时会觉得,除非还有一点感觉,否则就是别人。吾不喜前世今生之说,少了今生记忆的载体,前世不过今生笑谈。这枚时计里镶嵌的吾,仿佛一生都在不断地失去,等到措手不及时,能珍惜的已经不多,唯一相同的是……无论生死,绝不放手。”
“怪人。”忽然手一痛,只见那只恶猫趁他不备凶狠地咬上他握刀的手。
Shit。
猫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我当时就很好奇如果是大剑宿这么严肃正经的人创立的怎么会搞出外七修这种邪门武学,应该是功法问题。东皇当年貌似只给了大剑宿武道七修的武功,校规校训神马的应该都是大剑宿制定的,可以说东皇写了教材但导正七修方向的是大剑宿,绮罗生接下东皇的任务我觉得一点都不纠结,武道七修应该是绮罗生一生中最珍视的记忆,现在东皇黑化,视七修为家的绮罗生当然愤怒。
…………………
那些年,被收的水公公们。
我觉得痕江月的颜比他哥有水,但硬伤是……地中海=_=
刀剑档告诉我们……帽子的重要性。
顺说,师娘真是专业砍公公三十年,阉都克星这种耀眼的光环,新组织阉都,你们压力大否?
本来是想早上爬起来抽上去但电信还死着……为毛总是一到周末就断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佛乡的汉子辫子长
渊薮之巅。
行雨寄天风与律己秋目不转睛地望着渊顶方向,虽说看不见什么,但顶着一波一波荡开的雄劲,便知其战况有多激烈。
有些事看上去很美,但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一留衣内心无比咆哮……我就知道一定会发展成这样啊!!意琦行你魂淡!!说好的群殴呢?!!就看见你和媳妇混双了!!苍生你个拉仇恨的主力别一直跑行不!!
苍生满渊顶乱窜怒视一留衣:“你个全场划水的有毛资格说我!推血蓝啊魂淡!”
一留衣看着绮罗生背后满脸写着撑腰的大剑宿,最终也没推成血蓝。
绮罗生特别欢脱地冲在最前面,相比意琦行如山岳耸峙不动的武风,艳刀过处,凛然带杀,衬得如玉眉眼,愈显绮丽。
兄弟聚首,战得起兴,自是畅快非常,恍然间彷如还是大家同修年代一般,那绮罗生一生中最珍视的时光。
师娘,您是爽快了,但我……怎么办?
且不论苍生见到师娘顿失七成功的终身debuff,单就意琦行在后面一瞪,他整个人就反射性地怂了。于是打得异常难受……七修武学本就以速度见长,刀修更是速中最速,好在自己换了轻剑,姑且还招架得住……等下,轻剑?
苍生忙回头一看,这一走神艳刀刀面无情拍过来,苍生当场躺尸。
“嗯?”绮罗生收了刀,半蹲下来探了探苍生的鼻息:“你是怎样了?”
苍生默默地捂着半边脸坐起来,目光茫然。
坏了,不是揍傻了吧。
指了指自己:“吾是谁?”
苍生答曰:“娘。”
绮罗生满脸黑线,又指了指意琦行:“那他呢?”
苍生纠结了一下,扭过脸:“二娘。”
一阵诡异的沉默,
“竖子死来!”
千分之一秒内,一留衣冲上来空手夺白刃——
“你给我等一下!要西人了!真的要西人了!绮罗生还不滚过来卖萌?!”
绮罗生微笑:“兄长见谅,愚弟只卖笑,不卖萌。”
苍生默默往外爬……儿子,你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了吧,爹爹只是应付这群不着调的长辈没有真的不要你啊QAQ
审座莫名其妙地躺了一整天才醒过来。
某种程度上炬业烽昙觉得自己和血傀师一样得了‘一见苍生必负人品病’,而且是晚期。
当时脑子一热有欠考虑,虽然不知那名剑者为何暴起伤人……好吧这件事先搁在一边,楼至韦驮与蕴果谛魂被红潮卷走生路无多,佛乡骤失双佛,还要自己来主持,当前最重要者,除掉帝祸邪九世,拔除中阴隐患!
“苇江渡,云沧海为何没有同你一起归来?”
“他……”苇江渡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是为当年其雨钟三千楼血案追缉真凶。”
“哦?是有线索?”
“似乎确定当年的江山刽子手便是白衣沽酒绮罗生。”
炬业烽昙回忆了一下当日名器观论会那名白衣雅士的样貌,看他与七修之首尘外孤标意琦行好似交好,想来是和苍生有密切关系。
“妍丽皮囊,可惜生就一双带血的手,既是有罪在身,杀之无妨。但此事了结后,该是让云沧海收心修炼,吾会为他安排入深阙修行。”毕竟是佛修,炬业烽昙自是知道云沧海性情倔强,不欲他在仇海沉沦,又道:“另外,佛池情况如何?”
“一页书已重铸佛元,于昨日出关意欲一会帝祸。”
“吾日前遇到之剑者,脾气虽古怪,但既然能与帝祸正面相对,应当也是可以争取之战力。嗯,你们密切关注帝祸动向,必要时协助梵天铲除之……”
此时一名小沙弥进来通报:“审座,有一名玄玄血傀师想与审座一谈。”
“哦?”上次因为苍生的意外而未曾谋面,炬业烽昙沉吟片刻,道:“让其进入吧。”
血傀师现身时佛乡众人纷纷感到一阵微妙的错觉……这一副仿佛是被什么圣光洗礼过的真的是纵横七部戏的大玄玄阴谋家?是谁把您老人家摧残得一副好像要超生一样?
尽管报社的大路上总有类似于苍生这样的糟糕东西在扰乱视听摧毁三观,但虫爷依然本着哪怕遍体鳞伤也要黑得漂亮的原则,一往无前地为自己代言。
虫爷他心态上已然宠辱不惊地……超脱了。
槽,你那脑袋后那闪瞎人眼的佛光是在闹哪样?什么时候成的佛?
“咳,血傀师,说出你的来意吧。”
“吾血傀师自是为助武林铲除帝祸邪九世而来,不知天佛原乡可有因应准备?”
炬业烽昙不悦,冷笑一声道:“说出这种话,你,有资格吗自称正道吗?”
“吾自然有资格。”血傀师脸不改色心不跳:“自吾血傀师出世以来,破鸿蒙,诛伪佛,为铸就能诛杀帝祸之春秋剑而四处奔走收集五始元气,桩桩件件,怎不能称作为正道出力?。”
——哟呵阴谋家脸皮升级了啊!
——颤抖吧凡人们!经验吾被苍生折磨而百炼成钢的脸皮吧!
“确实件件与你有关,但也未必牵强——”
“连碌碌无为且状况百出的天佛原乡都能以中原正道自居,吾血傀师自然可以骄傲了。”
佛乡众人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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