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回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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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国公府时，天已经黑了。

　　　　把阎应元领进屋里，柳兰和王强上前打过招呼，两人对阎应元都没有对顾炎武和郑成功那般好奇。

　　　　吃过晚饭，罗剑顾不得全身酸痛无比，又开车去了史可法府上。

　　　　“兴华，你可回来了，水师的事情可曾办妥了？”史可法见罗剑去了这么多天，一直都在担心中，见罗剑平安回来了，很是高兴。

　　　　“宪之兄，这事当天就办妥了。”罗剑笑着说道。

　　　　“那你这些天哪儿去了？”史可法盯着罗剑问道。

　　　　“我去了趟江阴，去请了一个人回来。”罗剑高兴地说道。

　　　　“江阴有什么人，值得你亲自去请？”史可法用疑惑地问道。

　　　　“宪之兄你就不要管这些了，反正我请来的人不会让你失望就是。”

　　　　罗剑并没有给史可法看过历史类的书籍，尽管史可法知道真实历史上明朝最后灭亡了，但并不知道具体过程，对真实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当然也不知道。

　　　　如果用并未发生过的事情给史可法解释，反倒解释不清，罗剑干脆来个模糊处理。

　　　　“宪之兄，我想明日咱们就赶回扬州，筹划对左梦庚部的战役。”罗剑说道。

　　　　“唉，兴华，要是你早一天回来，回扬州倒也回了，现在想明日就回，那是不可能的了。”史可法叹了一口气说道。

　　　　“宪之兄，发生什么事情了？”罗剑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兴华，先帝长平公主逃到南京来了。”史可法说道，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可是失了一臂的长平公主？”罗剑也是惊奇不已。

　　　　“正是，宫里有以前北京皇宫里的太监，已经确认过了，她对皇家的事情说得一丝不差，当是不假。”

　　　　史可法这才把长平公主逃出北京的经过详细说了。

　　　　朱媺娖当初被崇祯砍去一臂，并未殒命，后被李自成的大顺军所俘，李自成并没有为难她，把她交给了国丈周奎。

　　　　多尔衮率清兵进入北京后，周奎又投靠了满清，多尔衮见其只是断了一臂的前公主，也没有为难她，任其住在周奎府中。

　　　　等南面的消息逐渐传至北京，长平公主就一直盘算着逃出北京，最后在几位以前的汉臣暗中帮助下，这才逃出北京，一路辗转到了南京。

　　　　“皇上是怎么处理的？”

　　　　“皇上已经封其为长公主，在南京也为其设置了府邸，只是…”

　　　　“只是什么？”见史可法欲言又止，罗剑着急地问道。

　　　　“唉，兴华，给你实说了吧。昨日长公主到了我的府上，跟我说了一件事。”史可法说到这里，精神有些恍惚，似乎为难之极。

　　　　“哎呀，我说宪之兄，有什么事情你还不能给我明说吗？你一个人闷着不难受吗？”罗剑有些急了。

　　　　“长公主说，她听说五弟永王慈焕尚在人世，求我派人去寻他回来呢。”

　　　　“哦，此事当真？她可曾向皇上说起？”

　　　　罗剑对朱慈焕依旧在世并不奇怪，历史上朱慈焕在浙江隐姓埋名，一直活到七十多岁，才被友人出卖，全家都被康熙所杀。

　　　　现在罗剑担心的是，如果她把此事公开，必然引起朝中震荡，此时朝廷虽无进取之心，但还算平稳，还能给扬州军提供稳定的后方和充足的粮饷，倘若朝政剧变，恐怕会直接影响扬州的发展大计。

　　　　“这个倒不曾，长公主对我尚算信任，只是私下跟我说的。”

　　　　听到史可法这么一说，罗剑顿时放下心来。

　　　　“宪之兄，你准备怎么办？”

　　　　“唉，愚兄也是为难之极啊，倘若寻得永王归来，将置皇上于何地？”

　　　　“我说宪之兄你倒是过虑了，这永王我们自当派人去找，这能不能找得到尚且两说，就是要找到也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才是真的。”

　　　　“兴华，你说得对，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哦，对了，这里还有扬州送来的消息呢。”

　　　　史可法说完从袖里取出两张纸来递给了罗剑。

　　　　罗剑接过一看，是参谋部结合各方面情况汇总的形势分析。

　　　　扬州在对部队进行强化训练，徐州的多铎也没有闲着。

　　　　有感于新投降的汉军战斗力太差，多铎回到徐州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些明军剃发易服。

　　　　这是孔有德提出的建议，他说剃发易服虽然不能直接提高战斗力，但起码能让这些汉军与其他清兵区分不开，其归属感必有所增强。

　　　　对一些不中用的汉军，多铎还是下定决心进行了裁撤，在清兵屠刀的威胁下，并没有将领敢出来反对。

　　　　如今多铎的兵马人数减了不少，原先的二十三四万人马现在只剩下十五六万了，所有的汉军全都编入了汉军旗，就连孔有德也觉得军力提高了不少。

　　　　尤其让多铎满意的是北京已经运来了三十门红衣大炮，听说后续还有，正在陆续运来。

　　　　还有就是新发下来的火铳质量有了明显的改善，其射程和威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士卒们基本不用再担心会炸膛了，可见京中督造十分用心。

　　　　依孔有德的想法，不能等扬州军恢复了元气，现在就应该朝扬州进军，一举灭了扬州军。

　　　　但这种想法却遇到全体满清将领的一致反对，原因很简单，天气太热了。

　　　　现在的天气即使在屋里只穿一件单衫尚且热得难耐，更何况顶盔贯甲骑马在烈日下暴晒。

　　　　如果仅让汉军出动，多铎肯定不放心，只能等待天气转凉，即起大军向扬州进军。

　　　　而淮安方向上的准塔部也得到了清廷的大力加强，其兵力和装备也有极大的改善，清廷甚至也运了一些红衣大炮至准塔部，准备强行攻下淮安。

　　　　罗剑看了清军的情报和情况分析，心里感到压力很大。

　　　　让罗剑担心的是，历史上清兵并不重视火器的运用，如今在罗剑携带新式武器的刺激下，竟然如此重视火炮和火铳，这必将给将来的战争形式带来极大的改变。

　　　　在这方面，如果扬州不走在前面，仅仅依靠自己的十几支步枪和手雷，恐怕难以抵挡清兵的进攻。

　　　　满清完整地接收了明朝在北京的将作监，其生产能力和原料来源都是扬州不能比的。

　　　　扬州要想获得这些，还必须得到朝廷的支持，而朝廷现在对扬州军已经有了防范之心，想得到朝廷的全力支持恐怕很难。

　　　　如今扬州的辖地很小，战略迂回空间狭窄，同时资源也极其匮乏，这也是罗剑急着向九江进军，消灭左部的原因之一。

　　　　跟史可法商量了半天，史可法也认为趁天气热，清兵暂时不会南下之机，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来自西边的威胁。

　　　　等罗剑回到府上，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柳兰和王强还在堂屋跟阎应元谈得起劲，让罗剑有些好奇，这二人怎么跟阎应元有了共同话题？

　　　　“你们在谈什么呢？谈得这么起劲？”

　　　　“罗大哥，你把阎大哥请来真是太正确了，我现在是彻底佩服他了。”柳兰冲罗剑说道。

　　　　“哦，为什么呢？”罗剑更加好奇了。

　　　　柳兰挥了挥手，让屋侍候的下人们全都出去了，这才开口说道：

　　　　“小王给阎大哥讲解了当前的形势，阎大哥说必须先解决后顾之忧，建议我们先把九江的左部给解决了。这不是跟你想一块儿去了吗？”

　　　　“哦，丽亨兄是如何想的？再来谈谈如何？”罗剑见一直呆在江阴的阎应元竟有如此战略眼光，也很好奇。

　　　　“国公爷，我是这样想的，扬州当面之敌是多铎，而其现在兵强马壮，且猥集成一团，以现在扬州的实力自是无法下手，而秋后鞑子必将南下，倘若西面左部再顺江而下，则扬州两面受攻，防守起来就难了。”

　　　　阎应元把情况一说，罗剑听了心中暗暗叫好。

　　　　罗剑用手指指门外，示意此时不是商讨这些的时候。

　　　　“罗大哥，你连续骑了这些天的马，肯定累坏了吧？”柳兰问道。

　　　　“怎么不累呢？我都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罗剑此时才觉得浑身酸痛无比，直想倒到床上睡去。

　　　　“丽亨兄也是辛苦了两天，也早点休息吧，对了，柳兰，阎大哥的房间安排好了没有？”

　　　　“早就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

　　　　洗完澡罗剑躺在床上想把情况再做个分析，却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眼皮，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好好睡了一觉，清晨罗剑按时醒了，虽然浑身还是酸痛，但精神头却已经完全恢复了。

　　　　刚刚吃过早饭，李管家前来报说，阮小姐来了。

　　　　罗剑有些奇怪，这阮府小姐到府上来干嘛？

　　　　柳兰在旁边说道：“这阮小姐是来找我的，我们要一起去看店子呢，前几天铺子已经弄好了，找了匠人装修了几天，今天要去把货给摆上了，先试营业几天。”

　　　　“哦，你这店子开成连锁了？咱们府上的开支看样子你得全部包了。”罗剑笑着说道。

　　　　“那肯定没问题，小意思了。”柳兰得意地说道。

　　　　“那我也去看看，你得抓紧了，我们得尽快赶回扬州呢。”罗剑想快点把柳兰的事情了了，就想跟着去看看。

　　　　正准备出门，门外史可法派人来了，说是请罗剑前去府上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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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难缠的公主

　　　　刚刚走下轿子往院里走的阮丽娘看见罗剑匆匆出门，让到路边福了一福，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昨天晚上阮大铖把丽娘喊到近前，问她对大都督罗剑的印象如何，弄得丽娘很不好意思。

　　　　阮大铖直接告诉她，准备请人上门保媒，把她嫁给大都督做小。

　　　　丽娘自从前几日见了大都督，总觉得有个影子在自己心里晃荡，赶都赶不走。

　　　　聪慧的她从爹爹让她在酒宴上亲自侍候几人，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知道女儿家的婚事自家是做不了主的，但是能嫁给大都督这样的英雄人物，丽娘自是极为满意。

　　　　已经知道柳兰姐对大都督情有独钟，这大房自是不敢想了，倘若能跟在大都督身边，丽娘也觉得能够心满意足了。

　　　　这几天借口店铺的事情每天都要到国公府来，就想看上大都督一眼，却不想大都督这几天却有事外出了，一次都没见到，今天遇上了，大都督又有了事情匆匆出门去了。

　　　　小姑娘咬了咬牙，把情绪收了回来，露着笑脸进去找柳兰去了。

　　　　罗剑匆匆赶到史可法府上，不等下人通报，直接朝院里走去。

　　　　走到院里一看，院里停着一顶轿子，旁边还站着七八个宫女和一群护卫，见罗剑进来，纷纷让到旁边施礼。

　　　　看到这个架势，罗剑知道这长平公主又到史可法府上来了。

　　　　等罗剑走到堂屋一看，堂上中间坐着一位盛装的女子，看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人很漂亮，但其脸上的神情却似饱经沧桑，有着与同龄人不相称的成熟。

　　　　罗剑看向其左臂，见宽大的衣袖垂了下来，显然是没有左臂的。

　　　　“兴华，快来见过公主。”史可法见罗剑进来了，赶紧起来给他引见。

　　　　“罗剑见过公主殿下。”罗剑上前朝长平公主抱拳拱手施礼说道。

　　　　“卫国公不必多礼，卫国公请坐吧。”朱媺娖轻抬右手，轻声说道。

　　　　罗剑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长平公主。

　　　　其实罗剑心里对这位明朝末代公主的悲惨遭遇还是十分同情的，崇祯皇帝的那句：“汝何故生我家！”其中包含了太多想说的话，也引发了后人无数的感慨。

　　　　“公主殿下受苦了，如果到了南京，也就平安了，公主当好生休养，切勿再过伤神了。”罗剑开口说道，这话倒是从心底想劝解长平公主。

　　　　“媺娖还要谢谢卫国公呢，如果没有卫国公那致全国同胞的公开书，这满清朝廷中的汉臣也不会助媺娖逃离北京。”

　　　　长平公主并没有自称“本宫”之类，而是说着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即使是普通家庭的女子都不会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可何况一位公主。

　　　　显然极其惨烈的遭遇已经让她放开了一切，十六岁女孩脸上的神情让罗剑看得都有些心酸。

　　　　“不知督师可将媺娖前几日所说之事告知了卫国公？”长平公主见罗剑沉默着不说话，又开口问道。

　　　　“公主可是说永王之事？”

　　　　“正是，媺娖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位亲人，只有拜托卫国公和督师代为找寻，媺娖感激不尽！”

　　　　长平公主说到这里，竟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罗剑面前就要跪下。

　　　　公主这一举动让罗剑大吃一惊，习惯性用手扶住了公主，没让她跪下去，再一看时，公主已经满脸通红了。

　　　　罗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讲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放开手，弄得尴尬无比。

　　　　“公主万万不可如此，罗剑自当派人寻找。”罗剑急得口不择言，赶紧答应了下来。

　　　　听到罗剑这样一说，公主这才站住了，朝着罗剑福了一福，说道：“媺娖先谢过卫国公了！”

　　　　弄得罗剑拱手还礼不迭，史可法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还望卫国公暗中派人寻找即可，万不可声张，倘若皇上和朝中大臣知道，恐又要生了变故。”公主回到椅子上坐下后，又开口说道。

　　　　“公主不必担心，罗剑自是省得。”

　　　　“媺娖在京城中听说满清朝廷如今对汉臣极是优抚，近期即将重开科举，其收买人心之举对很多汉人还是极有诱惑，望卫国公和督师早做防范。”

　　　　“还有在逃难过来的路上，也曾见到满清对汉人比以前要收敛了不少，听说满清朝廷还惩处了几个抢占百姓土地的满人。”

　　　　罗剑听到公主说出这样话来，心里暗暗吃惊，一是惊疑公主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单纯，二是对满清的政策转变之快感到诧异，看来多尔衮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其实历史上满清对是否南下攻打南明朝廷一直心怀疑虑，直至多铎大军南下后发现明军实在不堪一击，这才动了一统天下的心思。

　　　　如今仅在扬州遇到了小挫，其政策马上就作了调整，看来这开国之初的清廷之中还是有不少人才，罗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对强大的敌人万不可有轻视之心。

　　　　“宪之兄，我想明日就赶回扬州，你看如何？”罗剑心里忧心时间紧迫，也不管公主在场了，对史可法说道。

　　　　“兴华要回扬州，还得先到宫里向皇上辞行才是。”史可法说道。

　　　　“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就去吧？时间太紧了，不能再在南京耽搁了。”

　　　　罗剑说完就要起身告辞，公主在这儿，他觉得十分不自在，早就想走了。

　　　　等罗剑站起身，长平公主也站了起来，朝罗剑福了一礼，说道：“媺娖拜托卫国公的事情，万望放在心上。”

　　　　“自是放在心上，请公主放心。”罗剑说完转身就走了。

　　　　“督师，媺娖就这么让卫国公厌烦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罗剑脚下走得更快了。

　　　　出了府门，几个护卫跟了上来，罗剑问道：“你们知道柳姑娘的店铺在哪儿吗？”

　　　　几个护卫都说知道，在马府街上，还说市口不错，以后生意一定会好。

　　　　罗剑也不说话，领着护卫坐上马车奔马府街就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府门口右前方有几个挑着担子的挑夫，直接扔了担子也跟了上去。

　　　　坐在马车里罗剑还一直在想着长平公主的事情，依史可法的性格，知道崇祯皇帝尚有子嗣在世，肯定会竭尽全力去找，如果自己有所敷衍，肯定会让史可法多想。

　　　　看来还得尽力去找，历史上记载永王朱慈焕最后是流落到了浙江，如今浙江还在大明治下，如果到了浙江，朱慈焕说不定就会去找官府，那样可能早就有消息传来了，目前最大的可能还在满清占领区。

　　　　马车不一会就到了马府街，下了马车，看到街道边有几个护卫在等着，罗剑几人直接朝这个店铺走去。

　　　　店铺的确很大，被隔成了两个部分，分别卖男装和女装，原先的店面装修就很不错，如今只是隔出了试衣间，加了一些衣架之类，换了个牌匾，倒不是很费事，所以柳兰准备今天就开张试营业了。

　　　　罗剑到了店前抬头一看，见牌匾上写的“天使成衣店”，心想这是哪个起的店名，真是把自己几人的作用非要发挥到极致。

　　　　走进男装店里一看，客人进进出出的还真不少，柳兰她们并不在男装店里。看样子大家对柳兰设计仿唐装风格的服装都是很感兴趣，罗剑站着看了一会，就看见卖出了好几件。

　　　　刘掌柜看见罗剑来了，赶紧上前请安施礼，就要喊人端茶倒水，罗剑摆了摆手，走出了店外。

　　　　刚在门口站了一会，柳兰和丽娘从隔壁的女装店里走了出来。

　　　　“罗大哥，你也来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柳兰上前打着招呼，丽娘上前给罗剑福了福，退到柳兰身后偷偷地打量着罗剑。

　　　　“罗大哥，事情有些麻烦吗？”柳兰见罗剑皱着眉头，显然心里有事，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见一个客人正要往店里走，罗剑往旁边让了一步，正要回答柳兰，就听得一声娇叱：“国公爷，小心了。”

　　　　罗剑下意识进旁边一让，刚才要进店的客人手里的刀子已经伸出袍袖，追着罗剑就刺了过来。

　　　　眼看就要避让不及，一个娇小的身影却猛地扑到了罗剑面前，竟是丽娘一下扑到罗剑怀里，替罗剑挡了这一刺。

　　　　刺客见失了手没刺到罗剑，拔出刀子转身就跑，被赶上来的赵全一脚给踢翻了。

　　　　罗剑一看怀里的丽娘背上已经渗出血来，顿时心里大惊，赶紧抱着她到了店里，柳兰从后面也跟着跑了进去。

　　　　赵全正要上前抓住刺客，街边又冲上来两个差不多打扮的人，上来挡开赵全扶起刺客又要逃跑。

　　　　护卫们已经围了上来拦住了几个刺客，场中已经打成一团，三个刺客的功夫不错，护卫们虽然手里有刀，竟一时拿不下他们。

　　　　赵全退后了一步，唰地一下把把背上的布袋直接撕开了，取出了步枪，哗地一声上了膛，冲场中喊了一声：“你们都让开！”

　　　　护卫们一听，都是虚晃一招，跳到外面，三人一见护卫让开了，拔腿就跑。

　　　　赵全冲着三人就是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两人当场倒地，不知死活，赵全又瞄准了还在逃跑刺客的大腿又开了一枪，刺客踉跄两步也倒了地上，被护卫们一拥而上给摁住了。

　　　　店里的客人一见有刺客，早就跑得精光，只剩下刘掌柜和几个伙计。

第一百零三章　香消玉殒

　　　　罗剑抱着丽娘赶到后院女店员住的屋子，把丽娘趴着放到床上一看，丽娘已经昏迷过去了。

　　　　罗剑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一把撕开了丽娘后背上衣襟，见伤口处已经往外渗着黑血，显然刺客的刀上有毒。

　　　　“快去请大夫！”罗剑大声吼着，门口守着的护卫朝街上飞奔而去。

　　　　“丽娘，你快醒醒！”柳兰在旁边焦急地喊着，也不见丽娘回答。

　　　　不一会两个大夫提着药箱赶了过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夫到了床边，先是仔细看了看丽娘背后的伤口，又拿起丽娘的手腕认真地把着脉。

　　　　过了一会，大夫抬起头遗憾地说道：“这是见血封喉的巨毒，已经刺中心肺，老夫无能为力了。”

　　　　罗剑一听，顿时眼睛都红了，朝着外面吼道：“赵全，刺客抓到没有？”

　　　　“大都督，死了一个，两个还是活的。”赵全赶紧上前答道。

　　　　“拖进来！”

　　　　不一会护卫们拖着两个刺客走进院子，两人双手已经被绑了起来，另一个被赵全开枪打中了肩膀，看其眼睛还睁着，显然没打中要害。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罗剑沉着脸朝两个刺客问道。

　　　　两个刺客都是紧盯着罗剑，并不开口说话。

　　　　罗剑从腰上拔出手枪，二话不说，朝着肩膀被打伤的刺客腿上就是一枪。

　　　　“说！”

　　　　见两个刺客咬着牙就是不说话，罗剑把手枪收了起来，对刚走出屋子的大夫说道，“把他们两的伤口包扎起来，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两个刺客听见罗剑这样说，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被打中大腿的刺客终于开口说道：“我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快说！”赵全上前踹了他一脚。

　　　　“是豫亲王派我们来的。”刚刚说完被赵全一脚给踢昏过去了。

　　　　刺客刚刚说完，店里后门跑进来几个人，当头一人正是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阮大铖。

　　　　罗剑跟着阮大铖走进屋，柳兰坐在床头把丽娘抱在怀里，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丽娘。

　　　　阮大铖扑到床前，看丽娘双眼紧闭，着急地上前喊着丽娘。

　　　　“大夫，丽娘醒过来了，快来看呀！”柳兰突然看见丽娘的眼睛睁了一下，赶紧大声喊着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