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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士回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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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罗剑犹感后怕的是，如果左梦庚不是出城迎战，是依托城墙防守，攻城战会打成什么样子，伤亡又会如何，罗剑简直不敢想了。
心里着急的罗剑没有随水师舰队一起回去，而是让黄蜚安排了几艘快船，带着护卫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瓜州。
在瓜州上了岸，罗剑直接朝刘为民的办公室去了。
“首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图纸和资料，光着膀子的刘为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看着罗剑脸色不太好，刘为民上前关心地问道：“首长，这一仗不是大获全胜了吗？你咋情绪有些不对呢？”
安庆一战的消息早就有快马报到了扬州，大获全胜的消息让扬州上下一片乐观，史可法和任民育已经做好了迎接凯旋之师的准备。
“仗是打胜了，但伤亡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啊！”罗剑把伤亡数字告诉了小刘，小刘顿时沉默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来，拿一支递给了罗剑。
“首长，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小刘拉过一把椅子，给罗剑倒了一杯水。
罗剑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卫兵说道：“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说完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首长，我觉得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次我们是进攻作战，伤亡大些也是可以理解，接下来我们以防守为主要目的，伤亡就会减下来的。”
刘为民小心地安慰着罗剑，走上前用手里的打火机帮罗剑把烟给点上了。
“小刘，你仔细研究过明军以前的鸟枪和火铳没有？”罗剑没有接小刘的话。
“这个倒没有，以前都觉得这些东西根本不管用，也没太在意。”小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米尼枪你知道吗？”罗剑问道。
“知道啊，是一种前装枪，也是使用黑huo药的，射速极慢的。”小刘有些不太在意。
“但是它射程远，威力比鸟枪和火铳要大得多，装填也比鸟枪和火铳要快。”罗剑提醒道。
“首长，你的意思是咱们先把尼米枪弄出来？”小刘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弄这玩意儿，现在九五步枪你能造得出来不？”罗剑笑着说道。
“首长，等我想想…”小刘抓着脑袋沉思了好一会儿。
“燧发枪，弹簧钢片，尼米弹…”刘为民自言自语地地说着。
“行！首长，这玩意儿要弄出来不太费劲，只是枪管的制作会有些慢，小口径的无缝钢管卡住了，以现在的技术还弄不出来，只能依靠老办法，不过咱们又弄出了一些原始的机床，速度也比以前要快很多。”
刘为民有些兴奋地一股脑说着，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着。
“火炮现在有多少门了？”罗剑问道。
“二十四门了，这东西简陋，只要弄出钢管来，其他的东西全是手工，有了原始机床，倒也不是太难。炮弹的生产有些慢，目前只有一千多发炮弹，还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
“对了，首长，我把**的钝化问题给解决了，这引信已经弄出来了。”
“哦，这可是好消息，够用吗？”
“够用了，我找了十几个人天天制硝酸，又让与玻璃厂专门弄了一批玻璃缸，效率增加不少，只弄炮弹的引信绝对是够了。”
“炮弹要全力生产，接下来的战斗要想大量减少伤亡，这火炮必须发挥大作用啊。对了，阎应元把炮兵弄得怎么样了？”
“我说首长，这历史上的名人绝对不是吹出来的，这家伙这半个多月几乎都没怎么睡觉，成天琢磨这火炮怎么打、怎么用、还有怎么运输，简直着了魔一样。”
“从江阴来的人到了没有？”
“到了一个多星期了，三百多人，全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被阎应元折腾得那叫欲仙欲死啊！”
小刘的话让罗剑暗暗好笑，心道这阎应元的能力恐怕还不止如此，他的组织协调能力才是罗剑最看重的，只是他以前的职位太低，骤然把他拔得太高，恐怕其他人会很不服气。
把阎应元安排来组建炮兵，罗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炮兵部队目前看架子小，人数也不多，不会被其他将领看重，但炮兵部队恰恰是扬州军以后会全力发展的兵种。
“首长，这工匠的人数还是太少了，能不能再找点来？”
“这个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回扬州我就找督师商量，尽量从民间招收一些。火炮的生产不能放松，我看水师舰船上也尽是些落后的佛朗机，如果有可能，也必须尽快更换。”
“首长，这恐怕要到下一步了，目前我们主要为秋季作战作全力准备，对生产过程还没来得及进行优化组合，目前只是简单的流水线生产，效率还不是很高。”
看到小刘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罗剑从心底感到高兴。
“你也得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垮了，军工生产这一块还全靠你呢。陈子龙在这儿工作情况怎么样？”
“这家伙跟阎应元差不多，白天守着各个车间东跑西颠，停都停不下来，晚上抱着资料点着油灯猛看，目前也是半个专家了，炼钢厂和炮管的生产全是他在负责，盯得可紧了，首长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好，走吧，你也歇歇，我们一起去看看阎应元训练炮兵。”
罗剑和小刘带着护卫到了炮兵的训练场，训练场上看到的场景让罗剑有些感动。
烈日暴晒下的训练场，罗剑估计气温不会低于35度，只见训练场上三四百人都是光着膀子，一个个全是晒得黝黑，二百多人正在围着二十四门已经出厂的火炮练习固定火炮，其他的人拿着器械正在训练格斗。
由于没有方向机和高低机，这火炮射角的上下调整是用加减垫着驻退器的木块来实现的，方向的调整则更为困难，需要移动后面的驻锄才行。
站在树荫下看了半天，罗剑觉得这火炮还是太过简陋了。
不过简陋的也有简陋的好处，那就是学起来快，看到阎应元带着士兵们已经能比较熟练的操作，罗剑觉得下次战斗都能让他们上场了。
有人告诉阎应元，说有人来了，阎应元抬头看一眼，并没有立即走过来，而是等士卒们把一个完整的动作做完了，这才喊了声“全体休息！”，自己朝罗剑走了过来。
“大都督，祝贺你们啊，你们又打了一个大胜仗！”阎应元没有到扬州军中受过训练，还是抱拳拱手施礼。
“丽亨兄，你这儿弄得也不错啊，你们打过实弹没有？”
“大都督，这炮弹也太贵重了点，这一发打出去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打了几发，实在舍不得了。”
阎应元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儿离工厂近，他已经跑去看过炮弹的整个生产过程，知道其中的艰难。
“这个可不能舍不得，如其浪费在训练场上，也比浪费在战场上要好啊，丽亨兄，你得明白这道理。”
罗剑把阎应元让到树荫下面，找了几块石头，大家坐了下来。
“大都督，这个道理我倒是明白，不过现在我们现在不打实弹也能训练的。至于打得准的问题，我们在战场上边打边学。”
“呵呵，等以后我们的生产走上正轨，技术也会有提高，炮弹的生产也就不是难事了。”
“对了，大都督，这炮兵的挽马什么时候能到？我想把它们拉出去练练，光在这训练场练也不是个事。”
“今天回去我就安排，这炮兵的技术光你一个人掌握不行，要多训练一批指挥员和熟练的炮手，丽亨兄，你不要小看炮兵，将来那些师长们有的是求你们的时候。”罗剑笑着说道。
“还有目前我的生产能力有限，等以后慢慢发展起来，炮兵将会成为一个专门的兵种，丽亨兄，到那时你就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了，你的眼界可不能小了。”
“大都督，这些天我也在思考，为啥你专门跑到江阴把我一个小典史找来，这炮兵的前途我看得明白，就是不知道为啥大都督要专门抬举我。”
阎应元想了想，终于把闷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罗剑和刘为民相视一笑，罗剑笑着说道：“丽亨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就看中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第一百零八章 令人沮丧的消息
“大都督既然有话不好明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只能请大都督放心，我阎应元一定会把炮兵带好，绝不会让大都督失望就是。”
阎应元见罗剑不肯明说，也是无奈，只好表了表决心。
“对了，伯母他们情况如何？我还没回扬州去看望他们，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们吧？”罗剑想起阎应元病重的母亲。
“谢大都督惦记，如今已经好多了，柳姑娘用了你们带回来的神药，如今已经能够起床了，犬子也进了学校，他们都很好，前几天我还抽空回去看过，今天我就不跟大都督回去了，这里的训练不能放松。”
“那好吧，不过训练还得注意劳逸结合，不能把士兵们都训垮了。”
“大都督放心好了，这些小子们都皮实着呢，如今扬州军伙食又吃得好，不会有事的。”
说了几句，罗剑和小刘起身回去了。
路上罗剑还是给小刘交待了很多，让他把尼米枪的研制马上重视起来，他预感带回来的武器弹药已经不多了。
罗剑没有直接回扬州，而是到了刘肇基的军营。
“兴华，你先回来了？这仗打得真不错，一战把左梦庚就给活捉了，左军算是已经不存在了。”
刘肇基迎了出来，高兴地对罗剑说道。
“走吧，刘大哥，我们到里面说。”罗剑直接走进了刘肇基的房间。
如今的一师已经住上了砖房，尽管还很简陋，但士兵们终于不再住帐篷了，这炎热的夏季也好过了许多。
其他几个师罗剑不准备让他们长驻扬州，因此计划时只考虑了修建一个师的营房，这样他们暂时还得住帐篷和临时搭的木篷，这炎热的夏季，的确非常难熬。
“刘大哥，仗虽然打胜了，但这样的胜仗以后我不再希望有了。”罗剑坐下后对刘肇基说道。
“兴华，怎么了？打了胜仗还不高兴？”刘肇基疑惑地看着罗剑。
“伤亡太大，我们扬州军承受不起，没有朝廷的全力支持，扬州军这样的仗打上几次，我们的主要力量就会消耗殆尽，这不行。”
听了罗剑的话，刘肇基也陷入思考之中。
“兴华，秋季作战我们主要以防守为主，我们得早点计划，尽量深沟壁垒，这样也能减少伤亡。”
“秋季作战是以保住粮食为主，这不是以前的守一个城池那样的点目标，而是整个扬州区域的面目标，光防守还是不行啊，我们得主动出击！”
罗剑对这个问题早有思考，把自己的想法给刘肇基说了出来，刘肇基也反应了过来。
“这样吧，等部队都撤回来了，我们大家再开个会好好商量商量，这接下来的仗到底怎么打。”
“刘大哥，你得有思想准备，机枪子弹和手雷我估计不会很多了。”罗剑给刘肇基打了预防针，要他不能老是依赖这些装备。
“啊？兴华你上次不说还有很多吗？”刘肇基想起以前罗剑说过的话。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障，反正我现在就有这种预感，回头我再查查看，你让人喊王强跟我一块回去吧。”
罗剑和王强刚到东门，就感受到了扬州百姓的喜悦，到处都在传说着扬州军的大胜。
回到大都督府，柳兰不知忙啥去了，并没有在府里，罗剑走之前要求搭建的车库已经修好了。
罗剑和王强两人让护卫们在车库外守着，两人钻进了猛士车里。
车库里温度太高，热得罗剑和王强都脱成了光膀子。
王强钻进车开始把子弹箱一箱箱地往外搬，罗剑在外面接着，只搬了三箱，王强伸出脑袋来说道：“首长，没了。”
装着手雷的箱子才搬了五箱出来，又听见王强说“没了”，罗剑顿时心里一沉。
“小王，手雷以前下发了多少？”
“只有我的特种大队每人有五枚，还有就是你的卫队这次每人发了三枚，其他就没有了。”
“小王，你再看看车载机枪的子弹还有多少？”
机枪早已经卸了下来装箱了，小王从车后把机枪的弹箱抱了出来，开始从里面把子弹往外取。
“首长，只有三千多发了。”王强的声音里也透着失望，这机枪的射速极快，要是放开打，三千发子弹用不了五分钟就打完了。
“你找人把剩下的这些找个房间专门存储起来，再也不能轻动了。”
罗剑再也没有了察看其他物品的愿望，王强还在车里锲而不舍地翻着，竟然让他翻出了十几条香烟来，看着十几条烟，罗剑有些哭笑不得。
抱着几条香烟，交待王强把剩下的烟找人给小刘送过去，把衬衣搭在肩膀上穿着背心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骆管家和几个佣人吃惊地看着光着膀子的罗剑走进小院，正要上前施礼，罗剑摆了摆手，直接进了堂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撕开了一条烟，打开了一包掏出一支叼在嘴上。
摸摸裤兜，平常放在里面的打火机并不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抽过烟了。
想了想，把烟叼在嘴里上楼到了书房，先去打开发电机，回来打开了电脑。
看书桌上的样子，柳兰在家也是天天在用电脑，书桌上打理得整整齐齐。
电脑刚刚开机，屏幕上显示的一段文字吸引了罗剑，仔细一看，罗剑顿时后悔得要命，后悔当初没有把弹药全给取出来。
这段文字是智能系统发来的，只有不长的一段话，意思是在**城外时系统监测到罗剑几人受到致命威胁，强行远程使用能量把猛士车给移位了，本来就不多的能量几乎消耗完了，致使存储物品的空间发生很大问题，原先传送过来的武器弹药已经没有了。
罗剑呆呆地看着这段文字，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正要点上，身后传来柳兰轻柔的声音。
“罗大哥，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呢。”柳兰顺手把罗剑嘴里叼着的烟给摘了下来。
“不过，罗大哥，当初明太祖朱元璋不知道有什么智能系统帮助他，他竟然空手打下了江山，还把蒙古人赶出了中国。罗大哥，你知道吗？”
柳兰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听在罗剑耳里，如同响了一声春雷，呆了半天，突然转过身一把把柳兰抱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嘴里说着“柳兰，谢谢你！”
柳兰轻轻推开了罗剑，红着脸嗔道：“外面有人呢，一身都是臭汗，想抱我你也得先去把澡洗了。”
“你这些天都忙啥了？”罗剑让柳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说话。
“干我的老本行呢。”柳兰自豪地说道。
“老本行？照相？”罗剑疑惑地问道。
“啥照相啊？照了相你有地方洗印出来吗？我准备办个报纸！这报社的社长我都选好了。”
“对呀，我怎么把这都给忘了，你选的谁呀？”罗剑好奇地问道。
“顾大神啊，我跟他谈了很久，也给他找了一些书看，发现他对明朝朝廷并没有多少忠心，他关注的是整个民族的兴衰，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哦，这么说顾炎武是个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了？”罗剑这才想到这半个多月一直忙于作战，把他给搞忘了。
“狂热倒不至于，他的思想很复杂，现在看来还没有完全成型，这些天看了一些哲学书，思想改变了不少。”
“印刷和排版上有困难没有？”罗剑开始关注细节。
“问题不大，没想到现在的印刷技术已经相当先进了，只是纸张的质量还有一些问题，估计再有个把星期，就可以发刊了，目前准备办个半月刊的。”
“好啊，到时我给你写个发刊词。”罗剑笑着说道。
“罗大哥，我发现侯方域那小子真不行。”柳兰皱着眉头说道。
“为什么？有啥事吗？”罗剑有些奇怪。
“自从李香君来扬州之后，这小子一天到晚只顾卿卿我我的，啥事都不愿意干，别人喊都喊不动。”
“哦，有机会我说说他。”
“对了，罗大哥，你上次到南京国子监一顿忽悠还是有效果哦，前几天来了几十个国子监的学生，史大哥都把他们安排下去当官去了。”
“你这小妮子，啥叫忽悠啊？不过这次收复的地盘倒是不小，需要的官员也不少，估计督师有些头疼吧。”
说曹操，曹操到，罗剑刚提到史可法，骆管家上来报告说督师到了。
天气太热，罗剑在自己家里也懒得穿衣，只穿着背心就下了楼。
“兴华，你这是什么打扮？你一个堂堂大都督，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史可法笑着冲罗剑说道。
“嗨，宪之兄，这天气太热了，实在受不了了，你就不要介意了。”
“兴华，这仗你们打得好啊，扬州军民现在可都是信心十足啊。”史可法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蒲扇忽忽扇了起来。
“你们都请出去吧，我有事跟大都督说。”史可法抬看了一眼骆管家和几个侍候的佣人。
“兴华，你们这次缴获可是太多了，光金银珠宝据统计就有一百二十万两呢，这粮草也够扬州军吃上一阵子了。”
“呵呵，宪之兄，这是好事啊，正因为有了这些，我才让翁之棋在安庆招兵，也让四师派了一个团在沿途招兵买马呢。”
“是啊，扬州要守这么大的地盘，如今只靠五万人马，有些紧了。”
“这些银两除了军中所用，其他可得向小刘那边倾斜，宪之兄，这次虽然打了胜仗，但这伤亡还是把我给吓着了。”
“兴华，你也真是的，还带兵的将领呢，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宪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目前的处境，恐怕朝廷已经对我们有了戒心，我们只能立足自身发展，但我们的根据地还是太小了，你算算，咱们五万人马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损失？”
见史可法若有所思，罗剑接着说道：
“是的，兵源目前固然不缺，但是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哪儿去找啊？这新兵又要多久才能成为精兵？这些都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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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厉兵秣马
“兴华言之有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等大军回到扬州，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
史可法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
“宪之兄，今天我去了瓜州，阎应元跟我说炮兵的挽马必须尽快到位，不知你这里有安排没有？”罗剑想起阎应元的话。
“有安排的，对火炮的事情我是最上心了，明天一早就派人送过去，不会误事的。”
“还有一件事，小刘跟我说现在瓜州的工匠缺得厉害，宪之兄，你看能不能从民间招收一些？”
“哦，还有这个问题？我马上就让时泽去办这事，这可耽搁不得。”
急性子的史可法说完就真的走了，罗剑看得一阵好笑。
史可法刚走，侯方域带着李香君来了。
两人走到罗剑面前直接跪了下来，罗剑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们快起来，朝宗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人下跪吗？”
侯方域抬头看了一眼罗剑，还是拉着李香君跪了下来。
“谢大都督救了香君，学生今天是来向大都督请辞的，学生双亲在堂，欲回家侍奉二老，求大都督恩准！“
侯方域这话一出，连李香君都觉得奇怪，侧过脸欲向侯方域说什么，还没等她说话，侯方域对她说道：“香君，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劝我了。”
“哦，你家不是在河南归德（今商丘）吗？那儿不是已经被满清占领了吗？”罗剑说道。
“学生只是一介书生，量清兵也不至为难学生，只求大都督放了学生归去。”
“那你去吧。”罗剑淡淡地说道。
侯方域拉着李香君给罗剑叩了个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刚刚出门没几步，门外就传来两人的争吵声。
“真是个白眼狼！”柳兰瞪着眼睛说道。
“人各有志，随他去吧。”罗剑本来就对这个书生没啥好印象，如今见他坚决要走，也就不想挽留了。
“前两天就听他跟别人说，咱们扬州弄的一套不会长久，说跟着你没出路。走了倒好，省得带坏了别人。”
柳兰气鼓鼓地说道，说完犹不解气，接着说道：“陈子龙不也是‘复社四公子’之一吗？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你也不要奇怪，象侯方域这样的文人绝对不在少数，这种人心里只有他自己，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在他们心中是很淡薄的。”罗剑很淡定。
侯方域的离去并没有在扬州激起一丝微澜，随着二师和四师的归来，扬州军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战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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