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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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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散了一地之后;萧云贵急忙跪倒在地;低声道:“兄长;此事三思;如今我天国正如日中天;祸起萧墙只怕被清妖所趁。”说到这里洪秀全轻轻哼了一声;并未接话;萧云贵又硬着头皮道:“况且东王掌握中枢;势大难制;且无罪而诛;只恐多有人等不服;小弟只怕事情布置尚未妥当;发动之后;遗祸无穷……”
萧云贵这厮也没安好心;虽然眼下他巴不得天王和东王争个你死我活;但眼下他西殿兵马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候;天京这边一乱;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压服其余诸王;在他看来不论是谁先动手都还不是时候。是以他隐晦的说了心中忧虑;希望能让天王暂时隐忍;同时也让天王放心;他其实还是站在天王的立场替天王着想的。
果然天王听了这话;颇有些顾虑起来;东王掌握中枢;还代天父下凡传旨;天京之内其党羽遍布;若布置不周的确隐患颇大。而且萧云贵说的无罪而诛也让他颇为踌躇;虽说东王骄横跋扈;任用天父传旨来威压自己;但说到底东王尚未有任何的反意。无罪而诛的确会有很大的麻烦。萧云贵便是吃准了洪秀全的这个顾虑;历史上洪秀全一直对杨秀清隐忍不发;直到杨秀清逼封万岁之事后;洪秀全才发动天京事变。那个时候杨秀清不但得罪了很多人;更加触到了洪秀全的底限;是以二人长年累月的矛盾才爆发出来。
可此刻杨秀清还尚未做到那一步;以何罪诛杀呢?且不说无罪而诛;历史上天京事变后;洪秀全因迫于压力杀掉北王、燕王等人;才平息了众多天国臣将的愤怒;最后更不得不承认东王的功绩;还专门把杨秀清被杀那一天定位东王升天节来纪念杨秀清。足见杨秀清在太平天国中的威望。
见洪秀全有些犹豫起来;萧云贵继续趁热打铁道:“兄长;此事需三思而后行;东王威望并非三言两语可消;东王更非可无罪而诛之人。”
洪秀全犹疑片刻;负手来回走了几步;边走边道:“但他骄横跋扈;迟早不把朕放在眼里;到那时……”
萧云贵又跪地抱拳大声道:“小弟遵奉天王为主;真有那一天。小弟拼着肝脑涂地也要和乱臣贼子周旋;保定天王;在天国之内;小弟只认天王;而无手足!”
这一番言语到让洪秀全放下心来;看来西王对自己还是忠心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劝说自己;洪秀全扶起萧云贵道:“朝胞的心思朕明白;只是东王这次要动陈玉成。玉成乃是你手下爱将。朕只怕让你为难。”
萧云贵一听这话便知道其实洪秀全心里早就知道还不是动手的时机;他密诏自己前来。只是为了借这次南昌之败的事来挑拨东西两王的关系;同时拉拢西王。假如挑拨成功;东王和西王直接斗起来。弄个两败俱伤最好;就算到时候不能两败俱伤;借着东王的手削弱西王势力也是好的。
若真是洪秀全铁了心要对东王动手;绝不会因为萧云贵几句话便转了心思。萧云贵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还好自己没有应承什么;在力劝洪秀全暂缓动手的同时也向洪秀全表明了忠心;要是换了真实的萧朝贵还说不定真被他三言两语撺掇了就和东王翻脸。
此刻洪秀全又说起陈玉成之事;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打算点破此事;继续撺掇西王和东王交恶。当下萧云贵急忙抱拳道:“兄长不必烦心此事;小弟自会处理;必然不会让兄长为难。此刻既然还不是时候;小弟会隐忍下去;兄长也要隐忍下去;断不可为了小事而乱大谋。”
洪秀全轻叹一声;拍拍萧云贵的肩头道:“真是为难朝胞了;既然如此;朝胞便回去准备吧;待时机成熟;朕自有诏旨给你。”
萧云贵躬身领命后辞了出来;心中把洪秀全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奶奶的;要不是老子知道你们二人迟早在生死上见个真章的话;说不定还真被忽悠得向历史上的韦昌辉和秦日刚那样做了出头鸟;今后周旋在这两个人之间;只怕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坐了马车自有天王府的人领着从天王府后门出了府;有天王府的人相送;萧云贵等人出了天厩;转到一处僻静地方;见天王府盯梢的已经回去后;萧云贵跳下车来;换了一身寻常的圣兵服饰。随后道边转出几人来;却是白泽堂安排在天京的内应;几人都是东王天京守军的将官;当下萧云贵便跟着几人又折回天京去。
有几人掩护;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萧云贵这个穿着普通圣兵号衣的小兵;况且他脸上贴了几块膏药;头发也是乱糟糟;更没人注意了。
转进城内之后;萧云贵穿过穿行荒凉的夫子庙;他无暇观看夫子庙前被焚毁的塑像和书籍;视行而过。漫步过了秦淮河上的文德桥;在此处萧云贵倒是稍作停留;凭栏远看秦淮河;只见昔日热闹繁华的秦淮河却也是冷清异常;由于太平军禁了娼寮;就连秦淮河上的花船也都不见了。
“又少了一处名景。”萧云贵暗暗嘟囔一声;过了文德桥;他没有在媚香楼逗留太久;他知道媚香楼是纪念李香君的小楼。撇下媚香楼;往西南行出数十步;便看到乌衣巷的牌匾和树立的诗碑了。这巷子是窄窄的;用青砖铺的路面;两边则是矮矮的民房。一切似乎都很普通;普通得令许多不知情者都以为它只不过是一条典型的江南小巷而已。一条静静的;有点怀旧情绪的巷子。
然而它并不普通;因为它不是别的小巷;它是乌衣巷。三国的时候;江宁还叫做建业。那时;建业远没有今日江宁这样大的地域;整个东吴的都城只是在鸡笼山;覆舟山一带展开。秦淮河边的这条小巷里;已经有一队队的身穿黑衣的东吴士兵在居住、操练、谈笑了。这里是东吴禁卫军中的乌衣营所在地;自然而然的;人们便把这条小巷称为乌衣巷。
进了巷口一转弯;就可以看见“王谢古居”四个金色大字在雪白的墙上很是显目;随之的一所朱门大府;又高挂“王谢古居”大匾的;则无疑是那传说中的王谢堂府了。
萧云贵进了王谢堂府;此处自从西殿太平军入天京之后;便成了白泽堂在城内众多据点之一。到了书房之内;萧云贵看了这几日送来的密报后;分别给苏州的左宗棠和江西的陈玉成去了信函。东王因为南昌战败要找西殿的麻烦;西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萧云贵取信给左宗棠;命左宗棠暂缓向天京运送钱粮;同时命陈玉成率部退回上海。
他已经知道东王命燕王提兵进江西之事;白泽堂在东王府的人第一时间就打探到了这个消息;也好在萧云贵就在天京;所以才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当即萧云贵便给陈玉成去了信函;命他直接撤回上海整编;他也不信燕王还敢提兵侵入苏褔省腹地来拿人。至于江西方面在给左宗棠的信函中;萧云贵命左宗棠调动已经整编完成的第三师入江西;镇守景德镇一线;今后西殿吃下去的地盘也不会再轻易吐出去了。
第一军的三个师已经在月初整编完成;第一、第二师已经调往宁波;接替李秀成部准备对福建用兵。第三师原本是准备北上苏中加强罗大纲部的;但东王突然发难;萧云贵只能把第三师调入江西把陈玉成部替回。
同时萧云贵命左宗棠向西殿各部发出备战的命令;虽然说此时还不是和东殿翻脸的时候;但也不能别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了;自己还一点准备也没有。
暂缓向天京运送钱粮也是萧云贵的一记杀手锏;天京此时五成以上的粮食要靠苏褔省供应;萧云贵打算让东王意识到和自己交恶存在多大的风险和损失。
随后萧云贵又给西殿罗大纲等人去了信函;交代他们注意各地太平军的动向;严防别人先动手。
写完信函之后;萧云贵便留在乌衣巷内等候消息;静观事态变化;他还拿不准这样做东王会不会狗急跳墙;同时他也想留在天京等候最新的消息。他深知当这一切动作让东王感觉到之后;东王不会无动于衷;杨秀清的性子他最清楚;最后还是需要和杨秀清见面商谈一次;这个会面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除非萧云贵现在就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五天之后;西殿一些兵马不同寻常的调动引起了杨秀清的注意;同时苏褔省每月的粮食也没有按时运到;更可恨的是燕王的兵马才出天京不远;江西那边就传来陈玉成部在往苏褔省腹地退兵的消息。
得知消息之后;杨秀清很是憋气;随后一封西王的密信送到他的案前;打开一看却是西王邀东王在下关水师战船上单独会面;信上只说有关生死之事要和兄长密议;杨秀清沉默了半晌后决定按时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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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渔人之利
已经是将近中秋的天气;到了夜间浩浩的长江上便是一丝丝的寒意泛起。虽然已经是夜间;但下关江面上却是热闹非凡;一片片的灯火高举;数百艘太平军水师战船仍然穿梭往来在江面上。
下关港口如今已经成了太平军非常重要的港口;这里将各地收拢的钱粮物资装船后便分发到沿江各处太平军所占城市去;同时各处兵员调动也多靠长江水师运送;是以下关港到了晚间依旧繁忙不已。
在下关港外一艘水师战船之上;舷窗外江面上的点点星火透了进来;舱内的萧云贵举起酒杯;那酒杯赫然是西洋常用的高脚玻璃酒杯;里面的液体殷虹如血。萧云贵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对面的人说道:“兄长上次来信说前番小弟进献的洋酒颇为醇厚;便像是应了天父皇上帝实施一场著名的神迹…变水为酒。这酒色殷虹如血;更象征了天父定制的圣餐中的宝血为酒的箴言。兄长说了想多要些此酒;小弟这次前来带了不少;稍后便会交割给东殿的人。在此之前兄长可同小弟饮上一杯。”
他对面坐的正是太平天国当今的东王杨秀清;只见他阴鹜的脸上丝毫不为所动;但还是举起酒杯跟萧云贵干了一杯。杯中的是法兰西的红葡萄酒;乃是萧云贵从法国洋行购买的纯正红葡萄酒。
太平天国禁酒;甲寅年天窘面曾颁布东王杨秀清通令朝内军中人等的《禁酒诰谕》。称饮酒“最易乱人性情”;若有人犯禁;告发者封恩赏丞相;吃酒者斩首示众;且“无论至亲爵位;有犯必究”。一付“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严肃劲头。乃至军中闻酒色变。以“潮水”一词为隐语;指代令人垂涎的琼浆佳酿。
但中华千年历史之中;从来上位者颁布的任何法令似乎对于上位者自己都是没有约束效力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都是宽慰百姓大众的借口;从没人问为什么不是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体是因为历来皇权都是凌驾于法制的缘故吧。是以杨秀清的禁酒令对下有用;但对天国享有特权的王爷们似乎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况且萧云贵在进贤葡萄酒时也说了此酒的来历。此酒乃是葡萄酿造;并非粮食酿造;这便让天国的诸王们找到了借口;此酒不会浪费宝贵的粮食。其实;从宗教层面看;耶稣与酒有缘;他曾实施一场著名的神迹…变水为酒。挽救了朋友的婚宴危机。升天前。耶稣还制定了圣餐仪式;其中红酒象征他的宝血。在萧云贵引用洋兄弟眼中红酒同宗教的见解之后;杨秀清等天国诸王欣然认为这酒的确是天酒;也许这就是熟读圣经的天国诸王们畅饮时毫无负疚感的原因。
于是品用洋酒成了天国诸王们长期禁欲后的另一爱好;通过萧云贵的渠道;他们了解到的第一批洋文却是洋酒的名称。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杜松子、香槟、波尔多……虽然天王依然认为酒不好;但饮酒实为人生一大乐事。清教徒般的禁欲一旦打破;是没人能收住王爷们无人制约的欲念的。是以苏褔省第一大洋酒进口的倾销地居然是天京各王爷的府邸;当然天王府也在其中。
看到杨秀清面无表情;萧云贵并没有太过惊慌;杨秀清的性子他已经摸得很透彻了;骄横跋扈的人;你只能顺着他的毛摸。
“兄长这次要见罪小弟么?”萧云贵撩开袍服衣摆单膝跪地;眼神甚是诚恳的说道:“小弟肚肠嫩;有什么触怒了兄长的;兄长大可责罚小弟。”
杨秀清轻哼一声;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酸酸的葡萄酒;淡淡的说道:“西王好大的威风;本王又怎敢见罪于你?”
萧云贵苦笑道:“兄长;江西之事的确是我属下过于莽撞了;小弟自会教训他们;陈玉成到了上海便会去了检点之职;贬为一名小兵。”
杨秀清怪眼一翻道:“区区一个检点;本王还没看在眼里。”他的眼睛常年有疾病;当年还在金田之时;就是眼疾复发导致萧朝贵这个天兄不得不代替天父出场坐镇。
萧云贵接着说道:“小弟在上海为兄长找到一名西洋名医;向他说了兄长的眼疾;那名医说了可以医治兄长的眼疾。不知兄长意下如何?若同意此事;小弟不日便命人送那洋兄弟前来替兄长医治。”
这眼疾困扰杨秀清多年;虽然多番延医但也没有太大起色;此时一听有西洋医生能医治眼疾;倒是有些意动:“哦;看来洋兄弟还是有很多能人异士的嘛。”说到这里杨秀清顿了顿;看着萧云贵道:“为何忽然想起找人替我医治眼疾?”
萧云贵甚是诚恳的说道:“小弟一直将兄长的病痛放在心上;此前就多番寻访名医;后来到了上海才托洋兄弟寻访到可以医治兄长眼疾的人。随后小弟也找过几个眼疾的布让那洋兄弟一试身手;果然是药到病除;现下才敢推荐给兄长。”
杨秀清那只长满厚茧的大手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玻璃酒杯;口中嗯了一声道:“还是你有心了。”
萧云贵双目微红;口中黯然道:“小弟永远记得兄长的恩情;当年兄长的眼疾只是轻微之症;要不是兄长把钱给了小弟娶妻;也不会把小病拖成大病……”
说到这里杨秀清有些心烦意乱的打断他的话;抬手止住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那时候我也没料到这册拖成大病;与你无关;我从来没怪过你。”
萧云贵虽然是在演戏;但见杨秀清此举;知道他当时的确还是真心实意的把萧朝贵当兄弟看待的;但人就是这样;一旦手中有了权利之后;便会越陷越深;到后来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就会变得六亲不认。杨秀清不让萧云贵说下去;便是不想再扯上想当年的一些旧时恩情;没由来的弱了兴师问罪的势头。
“可我永远记得兄长的恩情。”萧云贵见戳到杨秀清的软处;没有停下的意思。
“记得昔日恩情!那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南昌之战;陈玉成临阵退兵;你敢说没你的授意;他敢退兵么?”杨秀清最终还是忍不住脱口大声质问起来。
萧云贵急忙说道:“南昌之战清妖准备充足;敌我各占优势;已经成了消耗之局;退兵是势在必行!”
杨秀清更怒:“即便要退也该由本王来下令!”
萧云贵轻叹一声道:“战局瞬息万变;清妖奸险狡诈;若是再拖延下去更加被动;兄长善于用兵;该当知道当时的凶险。”
杨秀清仍是怒气冲冲的道:“那陈玉成也不能单独撤兵!”
萧云贵淡淡的说道:“兄长;杨辅清让西殿不到两万兵马单独在城南对抗六万清妖旬月;小弟以为陈玉成已经做得够多、够好的了。”
杨秀清面色有孝青;杨辅清在这一战中的表现实在留下太多让人诟病的地方;西殿陈玉成先是打退数路清军;让东殿兵马侧翼得到掩护;得以从容布置兵力包围南昌;随后又单独在城南独自抵抗抱成团的清军援兵六万余人一个多月时间;让东殿八万大军能有从容的时间攻打南昌。可惜杨辅清不但没打下南昌;就连向西殿伸一伸援手的姿态都没有。在如此局面下;西殿兵马单独撤离似乎没有太多理亏的地方;相反随后陈玉成部还主动阻击清军的反扑;接应东殿兵马后撤;救出了三万多的东殿兵马;正如萧云贵说的那样;陈玉成已经做得够多、够好的了。
但杨秀清丝毫不买账;上位者自认为是不会有错的;当下他大声斥责道:“那为何他不做的更多、更好?!”
萧云贵没有再吭声;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互相瞪眼沉默片刻后;萧云贵低声叹道:“兄长真是铁了心要借此事立威么?”
杨秀清哼了一声道:“倒是你西殿再向本王示威!苏褔省的钱粮为何停运了?镇江的兵马调动又是怎么回事?!”
萧云贵淡淡的说道:“小弟是在自保;只要兄长不来逼迫小弟;小弟绝对不会向兄长先示威的。秦日刚的两万大军不是已经去江西了么?”
杨秀清哦了一声道:“原来你知道的很多。”
萧云贵低声道:“兄长;其实小弟一直都是兄长这边的;兄长可知道小弟是如何知道兄长布置的?”
杨秀清心头一震;他也随即明白过来:“有人在从中挑唆?”
萧云贵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小弟前几日便秘密返回了天京;能叫得动小弟秘密返回天京的人能有几个?”
杨秀清眉头紧皱起来;低声问道:“他想做什么?”
萧云贵坦然道:“坐收渔人之利。东殿和西殿交恶;最大的赢家都不是你我两人。”
杨秀清面色终于一变;手中的酒杯喀拉一声被他生生捏碎;一手的鲜红他也不在乎;沉吟片刻后;杨秀清终于道:“面上你要能让我下得来!”
萧云贵一听此话;心中大喜;他知道杨秀清还是把那人当成了最大的敌人;而自己只是排在第二号;他还是需要继续和西殿合作下去;所以杨秀清放弃了这次的打击;转而两家说好。当下萧云贵起身规规矩矩的一个大礼跟着说道:“兄长放心;小弟一定让兄长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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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趋利避害
萧云贵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政客了;政客们总是在反复的争执和妥协中与别人达成一致;这当中不乏威胁、利诱和退让、妥协;几乎所有的卑鄙招数此时用将起来他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包括舍弃和遗弃。
几天前他才对洪秀全表完忠心;随后便把洪秀全给卖了;在和杨秀清妥协时;又再一次挑拨了洪秀全和杨秀清的关系;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负罪感;相反他认为自己利用这个机会向东王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又迷惑了天王;让天王误以为自己是个忠臣;两王至少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找西殿的麻烦了。
在南昌这场败仗之中;西王、天王和东王之中没有完全的赢家;但西殿确是获益最大的。在明面上;西殿和东殿达成谅解后;马上恢复了天京的钱粮供应;同时西王上书向东王请罪;并送了一批金珠宝贝和上号洋货给东王赔罪;又以西殿兵部名义昭告全军;将陈玉成在上海褫职查办;降职为一名小兵之后和他的两万部下在上海一起整编。
陈玉成对此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曾晚妹带给他的那封西王娘的信中已经将后果告诉了他;那晚曾晚妹问陈玉成信上内容的时候;陈玉成并没有将信函内容全数告知;他省略了后半部分西王娘告诉他西殿将如何善后的举措。西王娘直言不讳的告诉陈玉成;他将会背负一些骂名和冤屈;但陈玉成并不觉得委屈。一早西王就和他详谈过;他和他的将士们将经历这场整编。在他看来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了。
但是陈玉成手下的将士们就有些想不通了;赖文光、陈阳兴等陈玉成部将在上海联合军中三十四名将领上书西王陈辩;书中将此战中东殿和西殿两支兵马的得失不偏不倚的陈述了一遍;赖文光等部将希望西王能明辨是非;收回对陈玉成的处罚。
萧云贵已经回到了上海;在收到赖文光等人的上书之后。只回复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几个字;随后赖文光等人也遭到降职处分。随后萧云贵召集这些将领进行了长谈;西王这次整编就料到会有这种局面;西殿很多大将手下的部将多数都是领军大将自己提拔的;这些部将甚至只知领军大将而不知西王;他整编就是要整掉这种风气。
萧云贵对上书的三十四名部将进行了降职处分之后;又一一进行了单独的谈话。谈话之中;陈玉成的部将们惊奇的发现西王对自己本身的能力和家事了如指掌。随后耐心的淳淳开导;让部将们知道西王这次如此处理是有西王的道理;并且斥责他们毫无眼光;西王自己都为了团结大局着想上书请罪了;他们几个还要闹腾什么?难道真要逼得西王杀了陈玉成向天京请罪不成?
赖文光等人还是很不服气;他们并没有怨恨西王;反而更加的怨恨天京和东殿。萧云贵再把祸头引向天京和东殿之后;就没有再解释什么了。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明白要执行命令;不明白也要执行命令。
萧云贵的举动并没有让西殿的将士们感到寒心;相反让他们对天窘面却是感到更加的离心。明明西殿这次没有做错什么;却被天京东殿逼迫;西王上书请罪;陈玉成被贬谪;天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因此西殿上下都憋了一口恶气。
西殿上下的这种变化是天窘面始料未及的;杨秀清本想着看西王服软之后西殿将士们寒心的样子;却想不到萧云贵是如何转圜的;西殿上下却是把所有不公的矛头对准了东殿。而洪秀全却想不到西王会妥协;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向喜欢痛打落水狗的杨秀清这次却没有穷追猛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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