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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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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萧云贵笑嘻嘻的道:“左先生说的不错;朱掌柜还是回去好好想清楚;本王也不会让你太过为难;我便先减棋盘纳捐米粮总数的三成;让你回去有个交代。”
朱昌琳苦着脸道:“西王殿下;那棋盘巨债数额实在太大;只减三成和没减一样啊;城中富商还是负担不起;一样还会继续来求告不才出头的。”
萧云贵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那就这样;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让他们凑齐六万件越冬棉衣;供我大军敷用;在替本王准备三万件号衣、新衣。这棉衣、新衣样式不可用满人服饰;号衣也必须像本王牌刀手这样的号衣;黄色背心滚白边的;胸前背后的字号各有不同;我会让人抄单给你照做便可。假若他们能在一个月内办到;本王会酌情考虑再减免一些债务。”
朱昌琳粗略一算;诸人分担一下倒也能承受这些衣物花费;当下便道:“西王爷;这事大家伙凑凑勉强可以做到;只是这黄色背心乃是禁物;城中黄布本就稀少;需要出城采购染料。而且城中的布料、棉花也不够赶制六万件越冬棉衣的;能否让商家们出城采购一批回来?”
萧云贵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道:“数日之内便会有恶战。本王暂且不会让任何人出城去;等战事稍定后再说;这些天先用城内现有的染料布匹赶制吧。”他只怕这些富商巨贾出城去会向清军透露城内的虚实;更不想有人里应外合;以免影响自己守城的谋划。
朱昌琳见萧云贵严词坚拒;只得无奈答应了;左宗棠摸着短须微微笑道:“东家;既然马上会有恶战;就不要冒险出城了;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等便在城内看西王爷用兵便可。”
萧云贵干笑两声;心中腹诽道;你个老狐狸;是想看看我兵法如何;但你怎么也想不到;天不亮本王的兵马就出城去了;本王却留在城中和大家伙继续玩吧。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后;朱昌琳和左宗棠起身告辞;萧云贵一瘸一拐的要送两人;朱昌琳坚辞不让;萧云贵只得在公堂门口对他说道:“朱掌柜还是思虑周详为好;左先生已经把本王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朱昌琳擦着额头汗水连连点头答应;和左宗棠告辞后出了巡抚衙门。
来到门外;左宗棠低声问道:“雨田兄可是担心将来官府若是回来了;会找雨田兄算账;所以不敢答应西王?”
朱昌琳掏出一块锦绣丝绢擦了擦汗水道:“季高兄;你就别挖苦小弟了;从贼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左宗棠笑了笑道:“自古成王败寇;要是这太平真的入主天下呢?那你便不是从贼;而是从龙之功了啊。”
朱昌琳怔怔的道:“你觉着这太平能得天下?”
左宗棠沉吟道:“世事不好预料;这些日只是管中窥豹;未能尽阅太平行事;只看这西王便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此人大智若愚;粗中带细;看似粗鲁随性;其实胸中城府甚深。他不像一般贼寇那样;取下城池之后便四处杀人放火、劫掠钱财、掳劫妇女;此乃安民之举。适才他吃的早饭只是寻常饭食;丝毫不见骄奢之意。这些天他就连城中的旗人也没杀一个;足见他的隐忍之能。我猜想他是想尽力让城内安稳;不要拖累他和官军的恶战;他想守住长沙城。所以就连取钱粮也煞费苦心的布了这么个局;寻常贼匪哪里会有如斯智慧?此人只是太平西王;听闻在他之上还有东王、天王两人;我便好奇这两人难道比这西王还要厉害?我倒想留下来看看这两个会厉害到哪里去。若太平有三个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主脑;今后行事又能按我适才所说的那样施展;朝廷如今又积重颇深;太平取天下并非难事。”
朱昌琳怔怔的看着左宗棠道:“你、你怎会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左宗棠耸耸肩笑道:“我只是照实情推断而已;又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朝廷对付太平可不能像从前对付白莲教那些寻常反贼那样;否则也只有改朝换代的下场。东家;我倒是劝你好好考虑一下;不凡取而代之;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是罪过;就算将来官军回来了;朝廷官弛暗;你们几个占着偌大的产业;就算是督抚、巡抚、总兵;哪一个不需要你们的支持?况且那些人是长毛除掉的;又关你朱昌琳何事?”
朱昌琳呼吸与谢急促起来;似乎很是心动:“只、只是这般算计;是否太过阴损?”
左宗棠哼了一声道:“会有你靠着发难民财起家还阴损么?”
朱昌琳脸色微变;跟着长叹一声道:“你这人就是嘴巴太过损人;不留情面;将来你要是当了官;一定会得罪很多人。”
左宗棠呵呵笑道:“那可不一定;如今这官场就是个大染缸;说不定我这样的清泉到了这染缸里;也会随波逐流呢?”
朱昌琳却摇头道:“你不会的;真要这样;你就不是左宗棠了。”两人相视一笑;上了暖轿回府去了。
这边萧云贵送走两人后;立刻换来门口的八名牌刀手问道:“适才跟着朱昌琳的那个教书先生模样你们看清了么?”
众牌刀手一起答应看清了;作为西王的亲卫牌刀手;有人面见西王;他们定要查验清楚才会放行。
萧云贵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你们八个人从现下开始分作四队;每队两人;给我轮班盯着那教书先生;有什么异动马上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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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浏阳农女
秋日的暖阳洒下;缓缓向西奔流不止的浏阳河上一片波光粼粼;绿水所过两岸田铸沙洲;星罗棋布的水塘、稻田之上稻香鱼肥。河滩之畔;一群农家女正唱着动人的民谣;在河边漂洗着苎麻;这些农家女子都是粗布包巾束发;一般的身着蓝布小衫、滚花边的灯笼绣花裤;一双双白藕般的玉手在绿水轻柔浅荡;舀起清澈的河水洒向铺在河边菊花石上的苎麻叶上;好一派乡土气息的画面。
她们手中的苎麻乃是天下闻名的浏阳夏布的原料;以苎麻、大麻为原料的浏阳夏布;曾以织工精巧、质地特别细腻称雄于世;明代即被列为朝廷贡品;历来有杭州纺绸换浏阳夏布之说;清中叶已负盛名;浏阳、湘乡、攸县、茶陵皆出苎布;世称浏阳最佳。苎麻被她们用草绳拴好;编成麻排;需要用河水洒上;然后等晒干;在翻转洒水、晒干;如此反复数次;数天后直至苎麻变得洁白便可绩纱了。
早间的日头正好;正是漂洗苎麻的好时候;农家女们说笑着;唱着歌谣在河边忙碌着。男人们要么忙着要收取粮食;要么就是被抓去做团练或是民夫;漂洗苎麻这蓄都是女人们来做了。
数里外开福寺早课的钟声响起;农女们放下手中的水瓢;朝着开福寺的方向合什祝祷;祈求家人平安、今岁丰谷;她们早晚都会祝祷;只望上天神佛能感觉到她们那虔诚的信念。
正祝祷间;西侧北岸的刘家渡口上;一阵尘烟滚滚而来;人喊马嘶声忽然大作;打破了浏阳河原本的宁静;农女们怔怔的抬眼望去;河对岸影影绰绰的冒出不少绿营大头兵的凉帽来;刘家渡上空飘满了清军的旗帜。
“哎呀;是官军来了。”“二姑;咱们快收了吧;官军来了。”“快些收了啊;姐妹们。”“是官军啊;你们怕什么?”“杨三曼;你不知道啊;官军比贼匪还凶恶;郴州那边逃难的都说了;那边潮州来的官军掳掠什么都干啊;快走啊。”
农家女们惊慌失措的将苎麻收进箩筐内;叽叽喳喳的挑着箩筐便走;好在清军隔着河水;没有过来;她们才能从容收起苎麻离去。
北岸的清军在刘家渡口找到几支小船、木筏;一阵忙乱之后;数十名清军被几个当官的强逼着上了船;往南岸而来。
这边农家女往回赶时;当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却留了下来;她伏在一处山丘的荒草之间;梳着一条粗大的辫子;玉致的额头上弯弯的小留海梳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河面上数艘小船、木筏飞快的朝南岸驶来。
到了南岸之后;数十名清军战战兢兢的分为数队;开始向四周搜索起来。
“璇玑姐;你怎么还不走啊?李婶着急了;让我回来找你。”一个娇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伏在荒草间的农家女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是自己村中的女伴;略略松了口气又扭头看着山丘下那些清军皱眉道:“这么多天了都没有阿哥的消息;我想看看阿哥会不会在官军里面;冬青你先回去吧。”
那冬青急道:“璇玑姐;李重大哥不会在里面的;咱们浏阳的乡勇不是穿这样的。”
那璇玑姐摇摇头道:“阿哥或许在后面呢?你看;河那边还有很多官军的。前些天听说长沙城里跑出来一批官军;阿哥一定会在里面的;我和娘就只有阿哥可以依靠了啊;他千万不能出事啊。”说到后面她有些哽咽起来;一双俏目红红的;看着煞是可怜。
那冬青顿足道:“璇玑姐啊;李婶就你一个亲人了;你再出什么事她怎么办?跟我快走吧;官军就要过来了;那些总爷看了你这么俊俏还不抢了去?”
那璇玑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镰刀来;冷着俏脸啐道:“哪个不长眼的真要敢来啰唣本姑娘;先让他尝尝本姑娘的镰刀!谁敢动本姑娘;我就骟了他!”
冬青面带忧色的道:“璇玑姐;我知道你性子烈;村中想要欺负你的闲汉都怕了你;但这些官军可不是村中那些闲汉;他们人很多的啊;你还是快些和我回去吧。”
离两女不远处的荒草丛中;唐二牛全身覆草趴在草丛中;皱眉看着前面争执不休的两名农家女;一旁一名两司马低声道:“唐大哥;这两娘们这般吵闹迟早把清妖引过来。”
唐二牛镇定的低声道:“不理她们;待会儿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动;谁动我就斩了他!把话传下去;不许乱动!”
此处荒山头上;唐二牛领了一百太平老兵、一百太平新军在此设伏;好不容易等了两天清军终于出现;前面坐船先过河的是探路卒子;此处过了浏阳河后;离长沙城已经不过五里路了;清军变得异常小心;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把他们吓回去;就这当口却跑出两个农家女来;几乎要把清军引过来了;唐二牛口中虽然说话镇定;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杨老幺;你们湖南妹子都这么泼辣么?”见其中一个农家女挥舞着镰刀大声扬言要骟人;唐二牛皱眉问身旁另一个两司马道:“这么多官军她难道不怕?!”
那杨老幺也是皱眉道:“我们这的姑娘倒是性子颇辣;但也没这么大胆的;这是谁家飞曼?看这装束该是咱浏阳樟树那边村头的;快些走吧;要是引来清军就糟了。”
话音才落;十余名往这边搜索的清军已经注意到二女的响动;都吓得停住脚步四处张望起来;一个把总手持长刀上前来呼喝几句后;五个清兵被踢出队列来;手持着长矛往荒山战战兢兢的行来。
唐二牛一阵紧张;低声道:“不准动;谁都不准动;也别出声;咱们搏一搏!”一众太平军都静静的趴在荒草之中;瞪大眼睛望着越来越近的清军;不知不觉中唐二牛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水;他焦急的看着那两个浑然不觉的农家女;心中默念道:“快走啊;两个傻娘们!”
靠得近了五名清兵也发现不过是两个农家女子;嬉笑声中五名清兵大起胆子分散开围了上来;离着十余步两名农家女才发觉有人过来;都是惊呼一声转身便跑。
见两女要跑;五名清兵笑嘻嘻的快步追了上去;两女跑不过清兵;追出数十步后;便被赶上。
五把明晃晃的矛尖对着两女;五个不怀好意淫笑的清兵环视之下;那璇玑姑娘大喝一声道:“我家阿哥也是官军兵勇!你们不要乱来!”那冬青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躲在璇玑姑娘的背后;不敢说话。
听说两女的兄长也是清军;五名清兵才略略收起坏心眼;几人商议之后;其中一个清兵道:“走;跟我们去见把总大人;要你阿哥真是我们的兄弟;也不会为难你们。”
听到这清兵一口的湖南话;两女放下心来;不是外省的清兵;本省的清兵对自己家乡的百姓还是有几分善心的;当下两女便跟着五名清兵下了荒山来;几人都没注意到就在脚边的荒草中伏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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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渡口浮桥
见清兵带着两女离去;唐二牛长长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骂道:“他娘的;再过来就踩老子身上了。”
一旁杨老幺哎哟一声;低声道:“两个飞曼被清妖带走不会有啥吧。”
唐二牛奇道:“飞曼?”那杨老幺低声道:“飞曼是我们这里的土话;就是姑娘的意思。”
唐二牛哦了一声道:“不用担心;你刚才没听那娘们说她阿哥也是清妖么?清妖再没人性也不会对自己兵勇的妹子下手了吧。”
杨老幺老脸上的皱纹挤做一块;皱眉道:“这可不大好说;要是哪个清妖的军官看上了;做小兵的还不是一样的只能哑巴吃黄连?”
唐二牛愣了一愣;轻叹一声道:“我们也没办法;打清妖要紧;回头杀败清妖再看看能否救下这两个女子吧。”
几艘小船和木筏掉头回去之后;又运过一批清军来;随着到了南岸的清军越来越多;唐二牛有些焦急起来;伍家岭那边伏军的李总制怎么还不发攻杀的讯号呢?
见对岸似乎没有长毛踪影;北岸清军沿河架设起炮垒来;十余门铜炮一字排开;看来清军还是极为小心;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对岸的铜炮就会开炮。
当数百名清军到了南岸之后;清军用小船带了数根粗麻绳到对岸;跟着将小船和木筏绑拢到一起;对岸的刘家渡为数不多的民屋庐舍被拆了一空;门板、房梁、木柱甚至是棺材板都被清军用来搭制浮桥。
北岸数名清军武官张牙舞爪的吆喝着;看得出来鲍起豹对于几艘小船的运力极为不满。数百人过去后;派往长沙城的几名快马哨探回报;长沙城门紧闭;长毛并没有异动;鲍起豹这才大起胆子号令清军搭建浮桥;全军尽快渡河抢占南岸要地;只要在南岸站稳脚跟;他鲍起豹背靠浏阳河道;便可靠水路保障粮道畅通;立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等到朝廷处分旨意到来之时;自己已经领兵在收复长沙的要冲之地;或许能稍减皇帝的雷霆之怒;拣个褫夺官职、军前留用的天恩;然后等各路清军会齐;收复长沙城;自己才能有翻身之日。所以鲍起豹一定要在长沙城的长毛发现之前迅速过河;隔河相望与过河相持是绝对不一样的。
望着手下兵勇不断的搭建浮桥;鲍起豹悬着的心头略略放松了些;一旁一名粗豪的满人将领快马来大声道:“鲍军门;前军在南岸抓到两位民女。”
鲍起豹哦了一声;看了这满人将领一眼;却是自己属下长沙都司塔齐布;此人乃是满洲镶黄旗人;陶佳氏;字智亭;初时为京师火器营护军;咸丰初年由三等侍卫拣发湖南任都司;乃是正四品的武官职衔;其人虽是满人;但带兵倒很有一套;鲍起豹引之为得力臂助。
“南岸抓到的民女?带她们过来;本官要详细审问;说不定是长毛的奸细探子!”鲍起豹年逾五十;听说抓到两个民女;当即威风凛凛的喝道。
塔齐布牵着缰绳略略迟疑道:“军门;二女自称是浏阳人氏;她们的大哥是浏阳乡勇;是来寻找她大哥的;不像是长毛奸细。”
鲍起豹瞪眼怒道:“此等刁民定然会切词狡辩;数百浏阳乡勇早在金盆岭一战尽墨;何来寻兄一说?定是长毛派来窥探吾军虚实的!快些提过来;本提台一审便知。”
塔齐布大声领命前去;须臾之间便带着两名女子返回鲍起豹跟前。
鲍起豹眯着眼睛打量起两女来;只见两女都是一副乡间女子打扮;一女略有惧色但却还勉强直立;另一女则是害怕得躲在后面;畏畏缩缩的。
“你们两个妇人是何来历?可是长毛的奸细?!给本提台从实招来!”鲍起豹面色一冷;语气甚是凌厉。
后一女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民女杨冬青;浏阳县樟树村人氏;今日到此处是漂洗苎麻来的;不是什么长毛奸细。”跟着她拉了拉身前兀自有些倔强而立的女子;勉强将那女子拉着一齐跪下接着哀求道:“这是小女子邻家阿姐李璇玑;和小女子是一道来的;璇玑姐大哥前些日子做了乡勇;今日看到官军;我俩是来寻找李大哥下落的;求大人开恩啊。”
鲍起豹哼了一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来找大哥的;那你们大哥姓甚名谁?在哪位将官手下当差呢?”
那李璇玑昂起头道:“我家大哥叫李重;前些日子被拉做了乡勇;就是来守长沙城的;我不知道是在哪位官爷麾下。”
鲍起豹哦了一声;环顾左右将校问道:“李重?你们听过这人么?”
一个寻常兵勇哪有人记得名字;更何况还是临时征召的浏阳乡勇?加上提带浏阳乡勇的武官一个也没跑回来;就更加没人知道了;所以鲍起豹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
鲍起豹冷笑着说道:“你们二女所说之话无从查考;但你二人形迹可疑;在南岸窥视吾军;便是图谋不轨!”
李璇玑银牙一咬;哼了一声道:“提台大人;你们皆是昂藏七尺的军汉;我等两人却是弱质女流;如何能图谋不轨?”
鲍起豹喝道:“你们便是长毛派来打探消息的奸细;还要花言狡辩么?”
李璇玑冷笑道:“提台大人;自从长毛进了长沙之后;便封了四门;我等小民连长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岂会是长毛的探子?况且长毛就算要用探子;也不会用我俩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若我俩被捉岂不耽误了军机大事?”
鲍起豹略一思索;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被一介民女当众讥笑;更加恼怒起来;面上毫不放松的喝道:“好个刁妇!说!对岸可有长毛踪迹?!”
李璇玑毫不惊慌的答道:“对岸就只有我们樟树村的百姓在浣洗苎麻;后来官军到来都避走回家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长毛。”
听了李璇玑的话;鲍起豹松了口气;加上探马回报的印证;他更加相信长沙城的长毛并未出城来。心中暗喜之下;鲍起豹鄙见二女颜色甚是可人;便起了歹念;大声喝道:“二女身份不明;形迹可疑;先暂时收押在军中;待大军渡河扎营之后再做计较!塔齐布!你着人好生看押;二女口称兵勇家眷;倒也不可欺凌;若此事属实再放二女离去!”
塔齐布大声领命;带着两女到后队安置去了;鲍起豹亲自在河边督促浮桥搭建之事;清军大队齐集北岸;只等浮桥建好便大举过河。
(作者回来了;谢谢支持;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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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半渡而击
到得正午时分;清军在浏阳河刘家渡口搭建起浮桥;大批清军开始渡河;清军骁将塔齐布统帅的前军一千五百多人先期过河;此处离长沙城太近;塔齐布过河之后便即喝命兵勇沿河布阵;以防长沙那边的长毛忽然杀出。
见前队已经过河;鲍起豹正打算吩咐属下副将护卫自己跟随渡河;忽见一顶蓝呢官轿在十余名兵将、戈什哈护卫下匆匆赶来;四个赶脚夫虽然抬着官轿;但速度倒是一点不慢;到了鲍起豹身前停下。
官轿旁一名戈什哈掀开轿帘;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从轿上下来;这老头穿着清廷一品大员的官服;虽然年纪老迈但精神矍铄;一双鹰眼望着河道两边密密麻麻的清军;面色宁淡如水。
鲍起豹一见这老头;微微皱眉;原来这老头乃是清廷帮办湖南军务大臣罗绕典;字兰阶;号苏溪;湖南本乡安化人。道光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历任顺天、四川乡试主考、山西平阳知府、陕西督粮道、山西按察使。道光二十四年任贵州布政使;为时任总督的林则徐所称赏。道光二十九年;擢湖北巡抚。在湖北任上回籍丁优;今年服阕;咸丰皇帝本拟诏他充任云贵总督;接替病逝开缺的林则徐;但罗绕典才准备启程前往云贵;长毛已经杀入湖南;咸丰帝又只得下旨先让罗绕典到长沙帮办军务。
罗绕典五月抵长沙;和湖南巡抚骆秉章、提督鲍起豹一道整饬湖南兵事;除了要供应围困郴州各路大军的粮草供应之外;还要督工筑土城于南门;北起白沙街、南迄大椿桥;重新编练乡勇;数百浏阳乡勇就是在他手中编练而成。这老头倒是着实帮办了不少军务;只是没想到长沙城还是陷落了;而且陷落的如此之快。
鲍起豹上前拱手道:“阶公您老在后面候着消息便是了;无需劳动您老亲至阵前啊。”
罗绕典眼中精光一闪;叹道:“鲍军门;你让老夫在后面如何坐得住啊;圣上恩眷如天;诏令老夫帮办湖南军务;到省城数月寸功未展;贼寇袭城竟然一日破城;老夫愧对君父天恩;还有何面目见湖南父老?当日城破之时;就该让老夫和骆儒斋一道殉城的啊。”
说着说着罗绕典竟然垂泣起来;取出一块丝巾方绢擦拭起眼泪来;鲍起豹低声劝道:“阶公且宽心;当日骆抚台见贼势凶猛;才想出这釜底抽薪之计;让我等二人领军撤出城去;会同湖北援兵徐图克复省城;聚贼于城中一并剿除。阶公您本就非湖南官弁;而是帮办湖南军务大臣;当以剿贼为重;陷城失地之罪自有下官和骆抚台一力承担。只要我等能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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