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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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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贵站起身接过信函看了一眼;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大手也忍不住开始发颤;跟着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来了;左相;接着我们该如何?”
左宗棠捻着胡须道:“按照先前的策略;第一军将福建防务交给当地的乡兵和陈开的义军;第一军准备入江西;监视杨辅清部。第二军最近接连出队作战;已经将僧格林沁部逼退百余里;如今可以暂时收兵;第二军第一师留守之外;其余兵马准备进入安徽;监视北王部兵马。第三军移师广德;准备北上天京。第四军向镇江开进;准备随时和水师一起西进天京!”最后左宗棠站在西王身边看着西殿一众将官朗声道:“诸公!从龙之役在此一举;西殿能否入主天京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便看此役;诸公当戮力向前;一切以西殿为重!以西王为重!以天国为重!”
一众西殿诸将官都是大声领命;齐齐转身各自办差忙碌去了;整个西殿各部开始像一部运转精密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没有人闲着。
洪韵儿一直坐在一旁;此时她看到萧云贵的背影;发觉那宽大的背影隐隐有孝颤;当下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他的大手;低声说道:“我们辛苦等了那么久;这一刻总算要来临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和你都在一起。”
听完洪韵儿的话后;萧云贵总算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重重的点点头道:“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跟着他轻叹一声道:“也不知道天京那边此时此刻怎么样了;或许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杀戮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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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北王谋事
韦昌辉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天王府;不时回头看看面色凝重的石达开;忍不住心中讥笑;乱世之中如何能像石达开这般妇人之仁?这石达开什么都好;就是心肠软;被仁义二字给拖累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始终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除掉杨秀清之后;自己必定可以稳压他一筹。
各人离开东王府后;便各自去调集军队去了;相约按计划行事。
韦昌辉回府后;立即把东殿左二监军刘长喜找来;刘长喜与北王有旧;也算是北殿在东殿的耳目。刘长喜来到之后;韦昌辉当即对他说道:“长喜啊;有份天大的功劳本王想让你也沾沾光。”
刘长喜叩头喜道:“六千岁只管吩咐。”刘长喜虽然是东殿部将;但一直被东殿其他将官压制;也不能出头;此刻听闻韦昌辉能有任用;立刻精神起来。
韦昌辉低声说道:“本王让许宗扬带了三千精兵从庐州到了江心洲;本王今夜就要把兵马调进城来;你带着守城的卫队放他们进来如何?”
“这个吗……”刘长喜心头一惊;北王深夜调兵进京是想做什么?三千北府精兵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江心洲;也不知北王是如何办到的;当下急得直搓双手;没敢答复。
韦昌辉冷哼一声;把眼一瞪;阴测测的说道:“你敢违本王令吗?”
“不;吓死小人也不敢。不过;那么多兵马;恐怕不太容易……”
“混帐!要容易还用你干什么?”
“是!小人怕的是没有把握。一旦把事情弄糟;岂不误了六千岁的大事?”
“那你说怎么办好?”
“我看……先把守关的军帅说服住;事情就好办了。”
“嗯!”韦昌辉听着有理;便和刘长喜带着百余名北殿参护赶奔仪凤门。
韦昌辉先躲到仪凤门一处门洞里;他的爱将刘大鹏;跟着刘长喜来到值日官休息室。今晚当值的是东府的军帅于子厚;与刘长喜比较熟悉。
刘长喜把他叫到室外。说道:“六千岁派人找你;有急事商议。”于子厚忙问道:“来人在何处?”“就在那边。”于子厚感到有点蹊跷;但又没敢多问。在刘长喜和刘大鹏的“陪同”下;来到门洞。
于子厚一看:门洞里有数十人;一个个手握利剑;眼露凶光;如临大敌。为首的那人;正是北王韦昌辉。刹那问;于子厚被惊呆了。
刘大鹏踢了他一脚;低声喝道:“跪下!”于子厚急忙跪倒。往上叩头:“卑职参见六千岁。”韦昌辉问:“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叫于子厚。”“嗯!子厚。本王奉九千岁谙谕。要往城中调动军队。不准盘问;不准走漏消息;听见没有?”“这个……不过……”
刘大鹏低声喝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对六千岁的话还敢怀疑吗?”“不敢;不敢。不过。九千岁有话;没有他的亲笔诰谕;军队是不准进城的。既然六千岁说了;那就请把九千岁的诰谕拿出来;让我看看。要不……”
刘大鹏没容他说完;“啪!”就赏了他一个嘴巴;接着拽出利剑;在他面前一晃;咬着牙说:“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刘长喜急忙拦住说:“等一等!”又对于子厚说:“兄弟。东王的浩谕我都看过了;赶快照办吧。”于子厚一看眼前的形势;就知道不妙。可是想跑又跑不了;不听又不行;干脆心一横。暗想叫我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于是;于子厚忙说道:“卑职冒犯了六千岁;死罪;死罪。既然九千岁有诰谕;小人遵命就是。”韦昌辉冷笑道:“这就对了。等事情办完;我保你官升丞相。”说罢;让于子厚把刘大鹏送出仪凤门;又让于子厚在门洞里等着。
天过三更;许宗扬率领北府三千精兵;开进仪凤门;韦昌辉看着这支精兵;心头暗自得意;石达开本意是用天京各王府兵力集中扑杀东王;但韦昌辉却有更长远的打算。假如东殿得意忘形之下;集中天京各王府兵马加上有天王的诏书;的确可以杀了东王;但杀了东王之后呢?韦昌辉的野心让他决定多调兵马回京;他便让许宗扬调集三千精兵扮作运粮的民夫暗藏回到天京附近;在江心洲候命。只要三千兵马开进天京;杀了东王之后;就以他北王的兵马最多了。
韦昌辉一声令下;把仪凤门的东府卫队缴了械;都换成自己的人。这件事干得干净利落;神不知鬼不晓;就把仪凤门控制了。接着;韦昌辉留下五百兵马守住仪凤门;自己带着许宗扬和两千五百精兵;直扑东王府。
在路上;他传下命令;让军兵把事先准备好的白中缠到左臂上。又命令军兵;把东府的人一律杀绝。不准逃脱一个;也不准有一个带活气的。谁要抗令不遵;就扒谁的
这几天;天京的气温忒高;晴空万里;连点儿风丝儿都没有。入夜后;也不见凉爽;闷得叫人难受。今晚;虽然快四更了;暑气依然存在。韦昌辉和许宗扬;押着刘长喜、于子厚;跑在队伍的最前面。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东王府。按着计划;他们把府第围严;过了片刻只见各王派人来联络;天京东王府附近街道都已经守住;天纠军大营通道也被控制;没人可以出入调兵了。
见大势已成;北殿要解决的只是东王府的几千参护了;韦昌辉不再迟疑;号令一出;各军当即上前将东王府外的卫队缴了械。东府卫队见刘长喜带着人来;也不知道发生何事;稀里糊涂的便被执下;北殿兵马便在东王府外准备突入。
许宗扬用剑一指;示意刘长喜叫门。刘长喜不敢怠慢;硬着头皮走上台阶;“啪啪啪”叩打角门。工夫不大;门里有人问:“谁呀?”刘长喜说:“左二监军刘长喜。”
“什么事啊?”“军中有了变化;必须马上向九千岁启奏。”“等一等!”门里的人取出钥匙;“稀里哗啦”把角门开放。还没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许宗扬的利剑已刺进他的胸膛。韦昌辉喝喊道:“快!冲进去!”
先进来的人。从地上拣起钥匙;把大门打开;“哗”的一声;北王的军队拥进东府。与此同时;韦昌辉向许宗扬和刘大鹏一递眼色;两柄利剑刺进刘长喜和于子厚的心窝。这两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终于没能保住狗命。黑压压的军队;一下子变成数股;扑向所有的房间。逢人便杀;见人便斩。刹那间惨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弥漫起来。韦昌辉带着许宗扬和一部分军队。直奔内苑。
这几天;杨秀清的心情特别舒畅;每天都做着登基的美梦。洪秀全答应他八月十七举行禅位大典;他也同意了。可是后来;又感到不妥。怎么?他担心夜长梦多啊!为此;又催促洪秀全提前禅位。洪秀全无法;把日子改为八月初七。杨秀清还嫌太慢;又把日子定到八月初一。按这个计划;再等三天就升座九龙口了。
杨秀清高兴得简直不能入睡;又暗自合计;目前天京内外的军兵;都是他的直属部队。约有四万之众。带兵的将领;又都是他的心腹。对于这一点;他比较放心。但他却漏了安排手下人如何应对天王忽然的发难;而且将令均出自东王府;要是东王府被围。却是连调动兵马的将令都送不出去的。
从最近的形势来看;天京秩序井然;各衙门相安无事;都在积极准备禅位大典。对这方面;他也很满意。从天王府送来的情报获悉;洪秀全对禅位一事毫无反感;也不见有什么异常行动。看来;洪秀全已被自己征服了。想到这里;杨秀清笑了;他笑得是那样自然和得意。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在厩的北、翼、燕三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按翼王的性格;逼封万岁这么大的事;也不会如此不发一言的;杨秀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起来。但随即想到逼封万岁已经既定事实;名正言顺;不伯他不服;必要时;还可以付诸武力;把他制服。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向外面说了声:“来人!”两个值班的女官;轻轻走进门来;跪在他的脚下:“万岁有何吩咐?”杨秀清道:“传朕的口旨;今晚让周娘侍寝。”“遵旨!”一个女官飞快地送信儿去了;另一个女官搀扶着杨秀清;缓缓向春心阁走去。
春心阁是东府内宫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望云楼的西侧。有正殿五间;东、西配殿各三间。院中有假山鱼池;回廊曲厦;幽静而又文雅。有时候;杨秀清在这里午睡或休息。
半个月前;他的心腹侯谦芳;又为他觅得一个江南娇娃;名叫周小玲;今年刚好十七岁。这个女孩子原在东府“典织衙”做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被侯谦芳发现了。经过了解;侯谦芳才知道;周小玲原是清政府金陵学台周如岚的女儿。太平军破城后;周如岚全家身亡;唯独周小玲侥幸活下来。她被编到东府典织衙做工。也许当时她还小;她的容貌未引起人们的注意。三年后;她已发育成熟了;举止娇烧;体形丰满;杏眼桃腮;肌白如雪。真好比出水的芙蓉;月宫的仙子。侯谦芳为讨好杨秀清;暗中把周小玲调进内苑;挑了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官;教她梳洗打扮;演习礼法。三天前;他把周小玲献给杨秀清。杨秀清一见大喜;重赏了侯谦芳。
此刻;杨秀清走进春心阁。众女官们一个个浓粉艳装;列队接驾。跪在最前面的;就是周小玲。杨秀清把她扶起来;手拉手走进寝室。
这间屋子是仿照西洋宫廷样式布置的;中间安放着一张大弹簧床;床头镶嵌着红绿宝石;床上高挂着云纱幔帐;靠窗子是一张雕花梳妆台;一面大玻璃砖镜反射着光芒;北面摆着全套沙发和茶几;壁橱里放着各种珍奇古玩;脚下铺着名贵的地毯;几盆茉莉花吐着芳香。屋里还放着一只西洋八音琴;琴面亮可照人;整个屋子布置得和谐文静;高雅别致;给人以舒适明快的感觉。说也奇怪;虽然杨秀清和西王很不对付;但西王所进献的这些西洋玩意他却是非常的喜欢。
杨秀清坐在沙发上;周小玲为他脱掉靴帽和睡衣;又给他摆上了精致的晚点。定更以后;周小玲先服侍杨秀清躺下;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杨秀清双手托着后脑;透过云纱帐;仔细地看着她;不由使他迷离欲醉。接着;将灯止灭;倒身睡去。
三更以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把他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忽见窗子上映着一闪一闪的火光。接着;女人的尖叫声、武器的撞击声、搏斗的喘气声、绝命的惨叫声;混成一片。起初;杨秀清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躺在床上没动弹。转眼间;又觉得不是做梦。非但如此;又预感到与自己的命运有关。他刚推开周小玲;坐起身形;就见一个女官跑进屋来;尖叫道:“不……不好了;有人杀来了!”
女官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手持利刃的人已闯进房来。为首的那人;手擎着明晃晃的短剑;手起剑落;将她劈倒在地。
就在这一瞬间;杨秀清已经看清;为首之人正是北王韦昌辉。顿时;他一切都明白了。到了现在;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床头柜内拿出一支短枪。这也是西王送给他的;是英国最新产品——蓝盾牌五音连发手枪。
可还没等他把手枪端稳;韦昌辉就扑到他面前;照他的右手就是一剑。杨秀清往回缩手;慢了一点儿;“喀嚓”一声;右手被宝剑砍掉。杨秀清疼得一咬牙;飞身跃过弹簧床;打算夺路而走。还没等他双脚站稳;几口明晃晃的刀剑已把他逼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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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天京之乱
韦昌辉手托血淋淋的长剑缓步来到杨秀清面前;恶狠狠地冷笑道:“九千岁;我的万岁爷;韦某给你道贺来了!”
杨秀清赤身**站在墙角;右臂淌着鲜血;浑身颤抖;面对韦昌辉却还不失威仪;他努力忍住疼痛;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这个两面三刀的狗豺狼;悔不该当初没宰了你!”
韦昌辉狞笑道:“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快找你的天父诉苦去吧;今生今世是没有你再翻身的余地了!”
眼见周身刀剑相逼;杨秀清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为了保命还是忍不住道:“韦昌辉;你胆敢犯上作乱;就不怕我大军回来报仇么?!”
韦昌辉冷笑道:“本王乃是奉了天王的诏旨诛除你这个反贼;何来犯上作乱之说?至于你在外的大军;自然是天王一道诏旨便可全部招降;东殿没了你这个贼首;谁敢和天王作对?杨辅清?他一个年青小子;自身都难保了。”
杨秀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淋漓而下;也不知是断臂伤痛还是害怕的缘故;他略退一步大声道:“我要见天王;这江山是我替他打下来的;举事之事我们可都是拜过上帝的兄弟;他不能杀我!”
韦昌辉狞笑道:“天王不会见你的;杨秀清啊杨秀清;我发现你总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当初你逼我杀兄;就不该留下我这个后患。既然你要取天王代之;就不该留下天王和诸王。既然你要对付西王;当初就不该放西王离开长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受死吧!”说罢;用短剑刺透了杨秀清的胸膛。
利剑穿胸而过;杨秀清死死抓住韦昌辉的手臂;口中鲜血直流;但他兀自双眼圆睁;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掌天国大权了么?哈哈哈。你我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没等杨秀清说完;许宗扬从后面蹿过来;手起一剑;把杨秀清的人头砍下;太平天国的东王;一代枭雄豪杰就此殒命。
看到东王被杀;周小玲尖叫一声;躲在被窝里;许宗扬掀开被子;把周小玲拖到地上。举剑便砍。韦昌辉喝道:“住手!”他迈步来到周小玲身旁。仔细端详了一阵儿。回头吩咐:“来人;把她送到我府。”几个满身是血的参护;用被子把周小玲裹起来;送往北府。
跟着韦昌辉下令。把春心阁翻了个底儿朝上。接着;他又登上多宝楼和望云楼;命人把值钱的东西全部运走。
这时;刘大鹏手提利斧;气喘吁吁地禀报说:“启禀六千岁;东府里的人全都杀光了。”韦昌辉没言语;在几个院里转了一圈。他发现到处都是死尸;满意地点点头;向许宗扬下令说:“放火。给我烧!”刹那间;多宝楼、望云楼相继火起。接着;内苑、外殿都起了火。但见烈焰腾腾;浓烟滚滚;几乎把整个天京都照亮了。
韦昌辉走出东府。迎面正遇上燕王秦日纲。只见他浑身是血;连胡子都染红了。一见面;他禀报说:“小弟已把东孽的亲信都打发了。”说着;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往上一举;说道:“这是侯谦芳的脑袋。我把他堵在被窝里;连他的全家老小都收拾了。”
韦昌辉嗯了一声;又问道:“其他人呢?”秦日纲道:“东孽卫队四百多人;都被小弟缴了械;押在空房里;听候六千岁发落。”
韦昌辉阴测测的冷笑着说道:“还听什么发落?给我杀;一个不留!”“是!小弟这就去。”“回来!”韦昌辉又叮咛道:“你记住;凡是沾东字边的;不论是谁;也不论多少;都给我杀!务必斩尽杀绝!”
“是!”秦日纲也毫不迟疑的道:“不过;小弟的人手有点不够。”“怕什么?我这儿还有三千多人呢!”韦昌辉冷冷的说道:“如果对方人多势大;你就拿出天王的诏旨;先命他们缴械投降;然后再杀!”
听到韦昌辉那阴狠的话语;连秦日刚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号令兵卒们继续搜杀东殿的人去了。
在韦昌辉的督促下;北殿、燕殿等部兵卒见人便杀、见人便斩;丝毫不对昔日的战友手下留情。不少兵卒趁着大乱;奸、淫、烧、掠;什么坏事都干;不少无辜百姓也纷受其害。
杨秀清的部下虽多;但群龙无首;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眼见各部都是大声说着讨逆;很多人不想附逆;都是纷纷弃械投降;想不到投降之后仍然是被杀;很多人都是瞪着眼受害。有些敢于抵抗的;也因寡不敌众;终究不免一死。
天亮了;日头照亮了山河大地;也照亮了这座六朝古都。可是;经过一夜的混战;一夜的血腥;一夜的大乱之后;一切都变了。宏伟壮丽的东府;变成了一片瓦砾;平整宽阔的街道;到处是成堆成片的死尸和未燃尽的余灰。
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一直持续了三天。后来收敛死尸才发现;上至杨秀清;下至东府管辖下的普通人员;被杀掉的东殿部署一共二万五千多人。如果把无辜的老百姓也包括在内;就超过了三万。开天辟地;古往今来;像这样的自相残杀之事;实在少见。
韦昌辉和秦日纲等人;杀人杀得红了眼睛;在立水桥边韦昌辉亲率部署围住东殿数百部署。这些东殿部署见周身都是北府兵;个个都跪地求饶起来。韦昌辉冷笑着从嘴缝里吐出个字来:“杀!”
话音才落;却见不远处翼王的大旗招展而来;十余骑飞驰而至;当先一人不等马停稳便飞身下马;上前急切的说道:“北王兄;切不可再杀无辜了!”
来人正是翼王石达开;按照约定计划;他带兵封锁东府外的几条街道;半夜杀戮开始之后;他也没想到韦昌辉会杀光了东王府的所有人;跟着才发现北殿和燕殿的兵马四处搜杀东殿部署。石达开带兵上前阻拦;没想到北殿和燕殿的兵卒根本不听他的号令。只说是北王严令要杀。
天厩内局势混乱;石达开担心有变;分了大半兵马去天王府护驾;剩下的兵马回翼王府镇守;自己带了十余名参护前来找北王劝诫。
看到翼王前来阻拦之时;韦昌辉斜睨了石达开一行十余人一眼;也毫不客气;当着石达开的面冷冷的说道:“给我杀!”立水桥旁数百东殿部署当即被斩杀殆尽。听着惨叫声和哀求声不绝于耳;石达开浑身颤抖;大怒指着韦昌辉喝道:“韦昌辉。你是天国的罪人!我这就去面见天王!”说罢带着人离开。
韦昌辉冷哼一声。一旁许宗扬犹疑不决的道:“北王。翼王去告状;这恐怕天王会怪罪的。”
韦昌辉冷笑道:“本王正是奉了天王的诏命诛除东殿乱党;我们只有数千兵马;东殿势大。要不趁着此刻大乱将乱党一网打尽;难道要等着他们犯上作乱么?宗扬啊;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我们杀了东殿多少人了?现在还能停手吗?”
闻言许宗扬也不在多说什么;就这样韦昌辉继续率领人马搜捕所谓的东党。
时至正午;突然一马飞来;高声喊道:“六千岁接旨!”韦昌辉一看;是天王府的承宣官。
韦昌辉眉毛一挑;杀气腾腾的问道:“什么事?”
那承宣官被韦昌辉的杀气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天王有旨;让你到金龙殿回话!”“嗯;知道了!”他也没回府更换朝服;带着秦日纲、许宗扬、刘大鹏和二百卫队;乘马直奔天王府。
天王府里。死一般地寂静。韦昌辉和秦日纲跨过金水桥;登上玉阶;迈步走进金龙殿;但见满朝文武自石达开以下分立在左右;天王洪秀全坐在宝椅以上。
几百双吃惊的眼睛;正盯在他俩身上;两人身上鲜血淋漓;好似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韦昌辉大踏步来到龙书案前;跪倒施礼道:“小弟给二哥磕头。”说罢;站起身来;往桌边一站;理直气壮地说:“小弟奉哥哥诏旨;已将东逆正法。”他冲着殿外一摆手;许宗扬手中提着杨秀清的人头;走上大殿;把人头扔在龙书案前。
文武百官见了;无不惊骇。许宗扬退出殿外;韦昌辉又继续说道:“托天父的庇佑和二哥的洪福;剿灭东党;一帆风顺;并未出现麻烦。”说罢;他以为洪秀全能夸赞他几句。
可是洪秀全却面沉似水;眼光严厉地盯着他喝问道:“昌胞;你可知罪吗?”
“这……”韦昌辉一愣;忙问:“小弟何罪之有?”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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