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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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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洪秀全却面沉似水;眼光严厉地盯着他喝问道:“昌胞;你可知罪吗?”
“这……”韦昌辉一愣;忙问:“小弟何罪之有?”
洪秀全道:“东孽反草为妖;理应正法。可是;他的属下是无罪的;何故滥杀?朕早就对你说过;除东孽之外;不准妄杀一人。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达胞前去阻拦;你非但不听;还当众杀人;杀了那么多的兄弟姊妹。不独天父难容;就是朕也不能容你!”
韦昌辉闻听;只气得颜色更变;朗声答道:“二哥之言差矣!东孽欲行篡弑;全靠他的属下撑腰。他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倘若留下他们;必然埋下祸根。小弟实为天国万年大计着想;有什么不对?”
洪秀全把桌子一拍;厉声喝斥道:“胡说!杨秀清掌权多年;无人不是他的属下;难道都该杀吗?照你的说法;杀来杀去;非把天国的军民杀光不可。难道说;这也是为天国着想吗?”
韦昌辉冷笑道:“二哥;别装好人了。主张杀杨秀清的是你;收买人心的也是你;你把不是推给别人;安的是什么心肠?”说罢;他把脸一仰;眼望着天花板;不服不愤。
洪秀全见了;火往上撞;高声喝喊道:“韦昌辉;你太放肆了。朕若不严惩于你;天理难容;人心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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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追悔莫及
天王洪秀全在金龙殿上;怒斥韦昌辉;并且传旨道:“尔不遵朕的诏旨;滥杀无辜;罪责难逃!明日;你要在天台前当众认罪;挨苔杖三百。秦日纲助虎行凶;也责打三百;以观后效!”秦日纲不服;刚要争辩;却被韦昌辉拦住。
此刻;韦昌辉已经另有打算;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殿上昂然而立的翼王石达开;知道这些都是石达开撺掇天王的结果;当下也不辩解;转头便非常恭顺地说道:“哥哥息怒;的确是小弟等肚肠嫩;做得太过了。请哥哥这就降旨;晓谕在京军民——特别是东府的属下;请他们明日齐集天台;观看小弟与秦日纲受刑。弟现在追悔莫及;实在是痛心极了!”说罢;跪在案前;不住地磕头。秦日纲还不明白北王的意思;但也只能跟着磕头。
洪秀全长叹一声;沉吟半晌才说道:“朕也不愿责打你们。若不这样做;人心难平呀!你二人暂时戴罪回府;明日听候发落。”“谢哥哥恩典。”韦昌辉又恭顺地磕了个头;这才领着秦日纲;退出天王府;临走前怨毒的看了石达开一眼。
洪秀全提笔在手;亲自发下一道诏旨。然后;由缮书衙抄写数份;用过印玺;张贴在天王府前和各个通行路口。又派专人鸣锣示众;到城内外宣示。
天王的诏旨;吸引着天京的百万军民。人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拥上街头;争相观看;不识字的让识字的念;一时间街头巷尾尽是诵读之声。只听诏旨是这样念的:“东孽杨秀清;反草变妖精。假传天父旨;欲把万岁称。逼朕退帝位。篡弑罪不轻。天父显权能;密旨告真情。天兄睁慧眼;一切看得清。朕乃传诏旨;北、燕调回京。东孽已正法。天下复太平。北、燕真可恶;背朕动刀兵。杀害众无辜;天理实难容。二人已定罪;明日受答刑。望我众臣民;切莫悲恐惊。东孽一人外;属下皆弟兄。今后不再究;仍为圣官兵。钦此。丙辰六年七月二十八日”
洪秀全这份诏旨;写得好似打油诗一般;其实洪秀全所写的很多天父诗也是如此。虽然打油诗文字粗鄙;但却易懂。这首诗迅速传遍了天京内外。人们奔走相告。涕泪横流;心情异常激动。
北王府内;秦日刚和许宗扬等人急切的看着北王韦昌辉;希望他拿个主意。但看到韦昌辉却悠然自得的喝茶;火爆脾气的秦日刚忍不住道:“六千岁;咱们可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啊;明日是鞭笞我们;后天就可能取了我们的脑袋了;东殿可是还剩下不少人的啊。”
韦昌辉阴冷的笑了笑道:“你也会说东殿还剩下不少人;要是我等不使些手段;何时才能把他们剿除干净?”
秦日刚和许宗扬对望一眼;一起道:“六千岁的意思是……”韦昌辉阴测测的招招手道:“附耳过来。咱们如此、如此……”言罢几人一起阴笑起来。
此时东殿杨秀清的属下还有一万五千多人;这些人要么便是奉杨秀清之命;在城外驻防;要么便是驻守各门的防军;只因韦昌辉和秦日刚兵马不够。难以包圆了杀戮;所以才保住了性命。
东王被杀;噩耗传到东殿各部;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军兵们悲痛欲绝;到处是叫骂声、怒斥声、叹息声和怨恨声。第二天;镇守各门侥幸活下来的东府官兵;逃到城外的军营里;把城里的经过讲了一遍。
一名受伤的旅帅说:“弟兄们;快逃吧!北王说了;天王有旨;要把俺们斩尽杀绝!”“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随便杀人?”“老子跟他们拼了!”“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反了吧!”还有一部分人;蹲到地上;双手抱头;放声大哭:“天哪;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干不了啦x家务农去吧!”
当晚;果然有人开了小差;可是绝大多数人没走;他们在等待和观望。因为他们从前都是贫苦之人;好不容易过上今天的日子;对太平天国还是有深厚的感情;而且此时的太平军也极少有集体向清军投降之事;所以大家都在期盼着;但有一线之路;也不愿做出背叛上帝的事来。
丙辰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有几匹快马来到军营。马上坐的是天王府的承宣官;他们向全体官兵宣读了天王的诏旨。当人们听到天王赦免他们无罪;还要惩罚北、燕二王的时候;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天王万岁!”“太平天国万岁!”“天父天兄万岁!万万岁!”承宣官又传达了天王的命令;让大家明日一早进城;观看北、燕二王受刑。并说;为了避免意外;进城的人一律不准携带兵器。
对于天王的诏旨;多数人是信赖的。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持怀疑态度。他们议论着;沉思着;整个军营内都是不安的人群在嗡嗡议论着。
军营大帐内;残存的几名东殿军帅、师帅、旅帅齐聚一堂;商议对策;他们中最大的官职便是左一军帅陈昌林;其余东殿大官前些日子多数都在城内准备东王登基的事;大多都在北王发难的时候被屠戮殆尽;现在陈昌林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天京东殿之内最大的将官;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不愿意进城;谁也不知道城里到底是个啥情况;我可不愿再进去了。”一名旅帅大声说道;此人名唤张大受;事变那天好不容易逃出城来;他见识过那种无情的屠戮;因此不愿意回去。
他一开口;几名跟随他逃出来的旅帅也纷纷附和;而城外的几名师帅也表示应该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局势明朗再做打算。
陈昌林长叹一声道:“我也想按兵不动啊;但有天王诏旨在此;而且我等军中所需都乃城中供应;本来营内就只余五日口粮;如今加上各门逃出来的兄弟;眼看就只够吃三天的。假若我等不奉诏旨;天王一怒宣布我等为叛军;那便是死路一条啊。”
陈昌林说完;不少军帅和师帅也附和他的话语。其实陈昌林说得不错;当真不奉诏旨的话;天京只消断了粮草;然后调集兵马围剿;也是死路一条。
当下众人争执不休起来;都在议论出路在哪里;忽然有人忍不住说了句:“还不如去镇江投西王呢。”此话一出;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陈昌林心头也是大动;其实早先东殿和西殿可以算是亲密无间;当年金田起兵之事。东西两王就并肩作战。到了天京之后。东殿和西殿兵马还曾今一起打过南昌;其实在东殿下级将官兵士之间;还是极为钦佩那位战无不胜的西王;投西王或许当真是一条可选之路啊。
但随即陈昌林想起今岁和西殿交恶。兵马对峙之事;便摇摇头道:“不可;若我等投了西王;在天国就要背负一辈子叛军之名;而且西王凭什么收留我们?你们忘了几个月前的广德之战了么?”此话一出;帐内又是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帐外一人转入;朗声说道:“要是西王已经准备入京勤王了呢?”
众人都是一惊;抬眼望去。却是营内掌管后二军的军帅刘祥富;此人也是东殿将官;只不过平素为人低调行事;并不为人重用;今晚商议大事。陈昌林也派人知会他了;却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现在才出现;而且一出现便是语出惊人。
陈昌林有些不悦的说道:“刘兄弟;你说什么?西王起兵勤王?”
刘祥富点头道:“不错;实不相瞒;其实兄弟乃是西殿的人;如今天王被北王挟持;乱命而为;无罪而诛东王;还且株连甚广;各位兄弟岂可以身饲虎;坐以待毙?不如一起前往镇江;估摸着西殿大军也快赶过来了;沿途关卡尽可不必理会。”
众人闻言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陈昌林很是不满刘祥富抢了自己的风头;冷冷的说道:“你说你是西殿的人?”见刘祥富点点头;陈昌林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是西殿的卧底探子;难怪我们广德之战会败了。”
此言一出;帐内又安静了下来;此时这些热血汉子都最看不起叛徒和内奸;听了陈昌林的话便忍不住对刘祥富不屑起来。
刘祥富似乎早知道会有此种状况;淡淡的说道:“西王一样是天国重臣;他一样的反清;而且苏褔省在西王治下是何等兴旺。况且西王能为了解救素不相识的小刀会义军;宁可发动无数船只南下厦门营救;如此胸怀和气魄又岂会容不下我等?后二军的三千名兄弟已经打算跟我一道去镇江投靠西王;愿意跟我们去的;四更天边走;不愿意的大可回城。”
陈昌林大怒;便要拔剑出来斩杀刘祥富;但却被营内将官拦住;纷纷劝道;如今已经是大乱之局;难道东殿自己内部还要再起杀戮么?
刘祥富冷笑着道:“一群不识大势之人;死有余辜;兄弟我言尽于此;是走是留自己拿主意吧。”说罢转身便走了。
陈昌林余怒未消;便宣布明早奉召旨回京;草草的散了会。会后;张大受等几名师帅、旅帅找到刘祥富;表示他们愿意跟随刘祥富前往投靠西王。当下刘祥富、张大受等部东殿兵马一共六千余人;在四更天时分便悄然离开了军营;往镇江而去。
次日一大早;在陈昌林等几名军帅和旅帅的带领下;剩下的九千多名东府的官兵;排着长长的队伍;开始进城了。
这阵儿;闷热的天气已经过去;天色阴沉沉的;浓云越积越厚。进城的队伍默默地走着;每个人都想着心事。他们当中;有广西起义的老弟兄;有永安建国时加入太平军的;也有一部分是从湖南、湖北、安徽、江苏各地来的。虽然他们参加太平军的时间不一样;但是;他们对太平大国都充满深厚的感情;过惯了“天下皆兄弟姊妹”的平等生活。虽然战斗很频繁;天国的制度很束缚人;然而;他们对前途却充满了乐观和希望。他们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万能的上帝;归功于天王、东王和各王。
在他们眼里;王就是神的化身。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在这神圣的天国里;居然发生了罕见的内讧。王与王之间互相残杀;竟株连到成千上万人的头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神也如此残忍吗?这与那些“妖头”所干的事有什么区别?然而;天父还是圣明的;天王还是公正的;他们及时制止了这种滥杀;还要严惩制造这种滥杀的罪人——北王和燕王!
雄伟高大的朝阳门;已经敞开了;士兵们排着队;按照顺序走进天京。但见街上冷清清的;家家关门闭户。难得看到一个人影。墙上、石板路上。到处是黑紫色的血迹。还没有清理的尸体纵横交错。血肉模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
成群的苍蝇;叮在尸身上;“嗡嗡”直叫。胡同里有几只大狗。啃嚼着死尸……士兵们不忍再看了;都纷纷把头低下。领队的军帅陈昌林拉着大队;有意地从东府门前通过。人们吃惊地看到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没有燃尽的东西;还在冒着青烟。
转过东府;很快就来到了天王府前的广场;但见高大的天台上;搭起了五彩罩棚。天台前站着一排排天府的侍卫;台前的一张桌案上。摆着人们熟悉的素蜡、白饭和清水。
进城的士兵在天王侍卫的指导下;整整齐齐席地而坐。北、燕二王部下的士兵;坐在他们的左右和后方。偌大的广场;静悄悄地坐满一万多人。士兵们睁大眼睛;屏息凝神。迷惘地向四外看着。
在接近中午的时分;一阵狂风过后;落下了稀疏的雨点。的确该下雨了;雨点掉到人们脸上;感到一种快意。天越来越暗;乌云在头上翻滚着;一场暴雨就要降临了。突然;从天王府里;走出一群锦衣绣袍的女官。有一位身材修长、体态庄重的女承宣;站在天台前的香案之后;她首先领着大家念起“赞美上帝诗”。她念一句;士兵们重复一句。上万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和谐而又浑厚。
读罢“赞美上帝诗”;这个女承宣又把天王发布的诏旨念了一遍。念罢;开始动刑了;广场上一阵骚动。
只见北、燕二王;身穿囚服;五花大绑;被一群武士从天王府押了出来。八名身高力大的掌刑官;手持答杖走到天台前。女承宣喝令四名武士;把北、燕二王按到两块门板上。掌刑官抡起答杖;奔二王的臀部狠狠打去。旁边有人唱数:“一下;二下;三下……”答杖“呼呼”挂风;打在皮肉上;“啪啪”直响。真是声震全场;有耳皆闻。
开始的时候;人们拔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北、燕二王受刑;后来;谁也不忍心看下去了;都垂下头;闭上眼;还有人偷偷把耳朵堵住。
答杖刚打到二王身上的时候;他俩都尽量咬牙挺着;不哼也不哼。可是;没打三五下;两人就挺不住了。韦昌辉先叫出声来:“唉呀;唉哟!我的娘啊;天父开恩哪!”秦日纲也嚎叫道:“唉呀!娘啊!天王哥哥饶命啊!”惨叫声、答杖击肉声;和天空的闷雷声绞在一起。这些良心未泯的士兵们紧闭二目;咬着嘴唇;心如刀绞;也不只是该高兴还是惋惜。
后来;惨叫声从强变弱;从高变低;渐渐地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笞刑结束了。八名武土把瘫软的二王架起来;分别送回王府;听候发落。这时;人们才注意到;雨越下越大了。
突然;有个女承宣官;冒雨出现在众人面前;高呼道:“天王诏旨;为慰劳东府全体将士;请大家进入东西朝房;天王赐饭!”东府的将士们听了;无不深受感动。人们含着眼泪高呼:“天王万岁!万万岁!”在侍从指引下;将士们排着四列纵队;进入宏伟高大的天朝门;又分成两部分;进入宽敞的东、西朝房。人们相互偎倚着;挤到房子里等候赐饭。
突然;三千名北、燕二府全副武装的兵卒;各擎利刀;把东西朝房包围了。接着;破门而入;扑向手无寸铁的东府将士。大刀、长矛、板斧、利剑;向人们的**上猛砍猛刺。一霎时;血肉横飞;尸身翻滚;东西朝房变成了极其残忍的屠宰场!
到了现在;人们才知道上当;陈昌林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真是不肯放过我们;早知道投西王去了;天王啊;原来你也是帮凶;哈哈哈……”
可是说什么都已经追悔不及了;东府的将士们哭喊着、怒吼着、叫骂着、搏斗着;有一部分将士破窗而出;闯到院子里。然而;他们的脚还没有站稳;就被埋伏在外边的北燕军给斩杀。还有几百名极其勇敢的士兵;终于冲出重重包围;杀到天朝门外。结果;也被埋伏在这里的北燕军屠戮。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残忍屠戮;九千多名东府的将士;都被斩尽杀光了!
等翼王收到消息赶来之时;只见此处已经是尸横遍野;石达开悲愤莫名;忍不住跪倒在血淋淋的地上;大声疾呼道:“韦昌辉!你这是把东殿人生生往西王那边逼啊;你这是自毁长城!你是天国的罪人!”
石达开在尸横遍野的朝阳门大哭一丑;起身冷冷的对一众翼殿参护说道:“跟我去北王府;我要当面质问韦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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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北翼交锋
那一番苦肉计自然是假的;刚刚完成一场杀戮之后;韦昌辉放心不少;起码逃出城外的东殿余孽暂时不能威胁到天京了;而此时北王府和燕王府合兵一处之后;已然成了天厩内最强的一股力量。
换了身衣裳;正在殿上品茶的韦昌辉心情一阵舒畅;又和秦日纲商议起接下来如何将在安徽的北殿大军调个几万人回来;这样天京才算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正商议时;听参护禀报说翼王前来拜访;一听石达开来了;二人大吃一惊。说实在的;包括死去的杨秀清在内;没有一个不畏惮石达开的。韦昌辉做贼心虚;知道石达开是来质问自己为何假托天王诏旨施行杀戮之事的;便隐隐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这个棘手人物也一并除去!
韦昌辉问了翼王带了多少人前来;当听闻只有二十余名参护跟随时;他灵机一动;立即召来许宗扬商议。许宗扬此刻也已经杀红了眼;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石达开胆敢反对北王殿下;我马上就宰了他!”“对!”另一个心腹刘大鹏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前面要不是翼王去告了北王殿下的状;天王也不会如此对我们。不论是谁;凡是和咱们不一条心的;都杀了他!”
韦昌辉咬着下嘴唇;听了片刻;回头问秦日纲道:“你觉着如何?”秦日纲吭哧了半天;才道:“石达开可不是好惹的;他既敢找上门来;就不能没有准备;咱们还是谨慎一点儿为好。”
韦昌辉把大腿一拍;冷笑道:“咱们这个翼王是铁了心要和本王做对;他想保下东殿的余孽;还不是看中了在江西的那几十万东殿兵马?一旦东殿兵马被姓石的掌握;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咱们千万不可心慈手软。就在这里干了他!”众人听了;鼓掌称是。
韦昌辉命令道:“许宗扬!你准备五百刀斧手;埋伏在厅下;看我的眼色行事。茶杯落地为号;就给我杀!”“遵命!”“刘大鹏!你准备五百刀斧手;把北府护住。没有我的话;任何人禁止出入!假如动起手来;你千万要把石达开的援军挡住;莫放一个人进来。”“遵令!”二将下殿准备去了。秦日纲问韦昌辉:“我呢;干点什么好?”韦昌辉说:“你就留在我身边。以防万一。”
经过一阵紧张的布置。一切就绪了。韦昌辉向外面喊了一声:“请!”时间不大。就见翼王石达开;昂首挺胸;阔步而入。在他身后;只有二十二人。北、燕二王降阶而迎。把翼王让进大殿。二十名参护左右排开;站在殿外。石镇吉、张遂谋二将腰悬短剑;紧紧跟在翼王身后。
北王先命人敬茶;不等石达开说话;他就抢着说道:“今日之事其实也是迫于无奈;我和燕王受刑之后;那些东殿的人还不依不饶;还想犯上作乱;做兄弟为了保天王和天国江山。不得已才……”
“住口!”石达开大吼一声;他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将黑的说成白的;还如此的振振有词;石达开厉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天王将城外的东殿部署骗入城内屠戮。这一切都是你早有预谋的;你还敢狡辩?!”
韦昌辉怒火再也压不住;他摸着鼻子阴测测的笑道:“平叛吗;总不会不伤人的。石达开;你以为你安的什么好心;你还不是想卖个好给东殿那些人?你想收服江西的杨辅清;这样你湖北、湖南还有江西就可以连成一片;你当我不知道么?”
石达开气得浑身发抖;大怒道“你这个小人;口蜜腹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你当自己杀了东殿的人就没人敢反抗你了么?你在天京滥杀无辜;还借用天王之名;你这是把杨辅清生生的往西王那边推啊!”
“这个……”韦昌辉舌头短了;这个时候他也才发觉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了;的确天京这边一杀;杨辅清这个胆小鬼说不定走投无路;还真的会举兵投了西王;西王在苏褔省经营日久;将内外打造得像铁桶一般;本就难以对付了;如今再加上江西的杨辅清;还真是有些制衡不住。
石达开接着冷嘲热讽道:“你自以为斩草除根做得漂亮;却忘了西王还在一旁坐壁上观;呵呵;一场大乱却给了西王最好的借口!西王要是打出为东王昭雪平乱的旗号入京;你说你能制得住他么?”
韦昌辉憋得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地说:“斩草必除根;我们手里只有几千兵马;城外却有一万五千多东殿余孽;谁敢保险他们不闹事;不报复?在东王府动手杀人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置身事外说风凉话!”
“胡说八道!”石达开以手击案;桌上的茶杯被打得乱跳;大声喝道:“他们肯奉旨回京就说明他们没有反意;你是非不分;只想杀人;坏了天王大事;便是天国的千古罪人!”
秦日纲壮了壮胆子;上前劝说道:“五千岁;你生气也晚了;事到如今;咱们还是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吧!”石达开正在气头上;也没好气的冷笑道:“用不着商量。你们只有负荆请罪;听候天王降罪;才能平息民愤!”
虽然韦昌辉干出这等蠢事来;但天王再如何降罪还是会保住他的性命;但石达开正在气头上;也没说出他的下一步打算来。在韦昌辉听来;此话实在便是让他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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