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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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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贞说道:“兰儿;你处理这些奏折越来越熟练了;有些地方比朕想得还要周到。朕有时候还真想到一边去落个清闲。”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杏贞手中的朱笔还是停了下来;看了看咸丰;妙目流盼之下眉头紧皱起来:“皇上何出此言?”
咸丰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感觉有心无力;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管了。”
杏贞一怔;看着灯下这个削瘦异常的皇帝;脸上满是颓丧和疲倦;轻叹道:“国事重如山。本就要健壮的身子来扛;皇上要是能戒酒断烟;也就不会觉得如此疲累了。”
咸丰斜靠着的身子略略坐直;舀了一勺莲子羹送到她的嘴边笑道:“来;吃口莲子羹。”看着杏贞娇媚的眼神瞪了自己一眼;但还是低头吃了一口。咸丰心中一阵满足;口中柔声说道:“你不是第一个劝说朕的人;皇后劝了朕不知多少次了。”跟着叹口气道:“兰儿;你知道么?朕刚继位的时候;的确雄心万丈。想要好好的励精图治一番;但没想到却是每况愈下。朕在位六年;南边丢了六个省;有时候朕真的怕……怕这江山会断送在朕的手中。”
杏贞愣了一愣;原来咸丰也是个常人;他心头承受的压力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咸丰接着说道:“今儿朕一时兴起;打算让焦祐瀛写下传位诏书;但随之一想也太过儿戏;便作罢了。但朕真的觉得很累、很累啊。”
杏贞放下朱笔;从暖炕上起身到一旁坐下;端起她自己的那碗冰镇莲子羹喂到咸丰嘴边;口中柔声说道:“有皇后和兰儿陪着皇上;还有恭王爷、僧格林沁王爷这些能臣猛将;南边还有曾国藩这些忠心的汉臣;皇上应该振作才是。”杏贞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敷衍咸丰的;反正她还是说了出来;说了之后觉得自己心中好受了许多。
咸丰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自古做皇帝最累的不是平叛;而是需要对付党争。奕?也好、僧格林沁也罢;还有肃顺、载垣都好;甚至南边的曾国藩、张亮基这些人都好;他们都是手中有大权之人。一方要是权利过大;自然敢只手遮天;朕一直都在战战兢兢的应对着;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揣摩朕的心意;朕何尝不是每时每刻也在思虑他们在想什么?就拿僧格林沁来说吧;你当僧格林沁只是一介武夫么?就连僧格林沁那封大沽报捷的奏折也有欺瞒的。”
杏贞啊了一声问道:“僧格林沁瞒报了什么?”
咸丰微微笑道:“也没那么严重;僧格林沁奏折中说了大沽兵马一直隐忍埋伏;夷人逼人太甚发炮攻击炮台才还击的。僧格林沁的意思是夷人先动的手;可是既然大沽兵马都埋伏好了;动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自古伏击之战都是由埋伏一方发起;何来夷人先发炮之说?”
杏贞垂下头有些说不出话来;咸丰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惊讶;人臣之间相处就是这样;有时候需要装糊涂。只需要掌握他们的心理;自然不难判断他们所说之话的真伪;僧格林沁是怕承担抢先开战的罪名;才如此上奏的;无伤大雅;所以也不必追究的。不过从此处可以看出;朕手下这屑子个个都是在为自己打算;真是让朕觉得心寒、心累啊。”
说到这里咸丰忽然握住杏贞的玉手;柔声说道:“兰儿;要是朕真的打算退位;你肯陪着朕隐居么?”
杏贞心头一震;没想到咸丰会如此问;眼见咸丰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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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依兰到手
好在怡亲王载垣前来求见打断了咸丰的问话;咸丰宽和的一笑道:“兰儿你先跪安吧;其实答案已然不要紧了;朕若不是皇帝或许便什么都会失去了。”
杏贞告退而出;一路上都在想咸丰的那句话;就如同早些时候自己不答应和荣禄移民美国一样;咸丰早就知道自己若是失去了手中的皇权便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杏贞暗暗自嘲起来:“原来他和我是同一类人;权力自古便是用来保证利益的;没有权就没有利啊;身在其位;退隐仅仅是幻想而已。”
回到烟波致爽殿旁的景秀阁;此处乃是杏贞在承德的下榻之处;却见安德海前来禀报说荣禄求见。杏贞微微皱眉;此处可不比宫中;肃顺的尚虞备用处无孔不入;和荣禄私下会面实在太过凶险;当下便让安德海传话有什么事书信来往;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片刻之后;安德海领了书信并一个盒子归来;杏贞在屋内打开盒子一看却是一瓶香油;展开信函只见上面荣禄写道景秀阁内外侍卫都已经换成他的人;让杏贞大可放心;又言肃顺已经来到承德;一切还需小心。信的最后说送上一瓶依兰依兰香油;这乃是从广州买来的舶来品。
依兰依兰主要产地为东亚南亚的马来西亚;菲律宾、缅甸及澳洲;菲律宾所产之精油为世界最好的品质;也被称为香水树;有治疗高血压;美白;头发乌亮;油性皮肤。干性皮肤;再生除皱;平衡油脂;减轻忧郁不安等作用;特别是在抗忧郁、抗沮丧、产生自信的方面能给人带来极大的能量。
荣禄言道曾纪静入京远嫁、新婚之时也忧郁不安过一阵;后来用了这种香油能缓解很多;他担心杏贞最近内心压力太大;也会忧郁不安。所以送来一瓶让杏贞试试。
杏贞暗暗摇头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荣禄还在这些细节上关心自己;放着大事却不去琢磨;他的才干也只限于此了。拿起那依兰依兰香看了看;杏贞本想仍在一边;但转念一想。若说忧郁不安咸丰才是需要这这东西;便打算给咸丰试试看。
到了晚间咸丰来到景秀阁;片刻后咸丰发觉屋内所用香油极好。闻了之后精神倍感愉悦。当晚咸丰便歇宿在景秀阁;破天荒的没有喝鹿血;但在房事上却令杏贞感到微微惊讶;咸丰依旧所求无度。
翌日杏贞招来太医黄敬辞让他看了依兰依兰香;黄敬辞倒是认得此物;只道的确能令人纾解郁结;但同时也有催动**的作用;杏贞听闻后便不敢再用。
却说肃顺到了承德之后;翌日一早便去面见咸丰;却发现咸丰今早起来精气神都颇好。不似载垣前面说的那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御前奏对之后;咸丰兴致颇高。便要出行在游走一番。肃顺知道咸丰出行在的意思便是要去找那民间的豆腐寡妇西施;当下便先行退下安排去了。
肃顺安排妥当后;正在行在门口等候咸丰;迎面碰上荣禄。荣禄见到肃顺笑容满面上前打了个千;低眉顺眼的上前问安后道:“肃中堂来得好快;卑职腿伤刚好。还不曾去拜见中堂。”
肃顺摆摆手笑道:“仲华辛苦了;腿伤要是没好利索不妨多静养两天。”
荣禄笑道:“说也奇怪;中堂一来卑职的腿脚便好了;足见中堂便是卑职的福星啊。”
肃顺笑了笑;暗想这荣禄也是个精乖之人;这样的人也不难掌握;当下两人闲话几句都是互相吹嘘之言。
末了荣禄问道:“中堂今日拜见圣上;圣上气色可好些了?前些日子听闻圣体违和;奴才心里还是记挂得紧。”
肃顺顺口道:“仲华有心了;圣上今日气色颇佳;这不儿;又要出宫游走去了。”
荣禄嗯了一声道:“那卑职还是速速前去命新军在承德内外严加把守;自从出了刺杀夷人使团的案子之后;卑职总觉得那些人是长毛派来的;要是还有漏网余孽惊了圣驾便不好了。”
肃顺这趟安排了尚虞备用处和御前侍卫扈从;想了想之后点头道:“仲华忠心耿耿;思虑颇周;可速速去办差去;不过记着别让圣上看出有斧凿痕迹;否则便不是微服私访了。”
荣禄连声应是;打个揖便告退而去。肃顺望着荣禄的背影暗自奇怪道:“今日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这小子?”
没等肃顺多想;咸丰已经更衣完毕出来;肃顺便引着咸丰离开行在往坊间而去。
承德虽然是皇家避暑之地;但左近市镇民坊颇多;其实仅仅避暑山庄内所需要的用度就不少;还有在避暑山庄内做活的工匠、花匠等人也是住在左近的市镇;久而久之避暑山庄左近也形成了颇大的市镇。
咸丰、肃顺带着十余名随从四处闲逛了一会儿;咸丰只道有些疲累了;便要去紫荆山庄歇脚。紫荆山庄乃是载垣在承德的一处庄院;自从咸丰和那豆腐西施有了一腿之后;载垣很是识趣的便把豆腐西施收养在紫荆山庄。向此女这样的身份是永远不可能入宫的;只能养在宫外;皇帝兴趣来时便会出宫来一趟。其实载垣这些王爷大臣们也都有在外面养小的习惯;倒也轻车熟路;只不过这次是帮皇帝养的。
到了紫荆山庄之内;转到内院绣阁;只见那豆腐西施已经备好了一桌酒席等候;都是些乡下风味的小吃;也别有一番风味。一早肃顺知道咸丰出行在;便早早的叫了人报信给山庄这边准备;做拉皮条的还是要有些眼力界的。
咸丰品尝了几样小吃;心情极佳;趁着酒兴便拉着豆腐西施歇宿;肃顺等人则在外把守等候。
没想到过不多时;屋内那豆腐西施却失声叫了起来;肃顺大惊之下;第一个冲了进去;到了屋内只见咸丰面色发白;不省人事的晕倒在绣床上。
饶是肃顺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下子也被惊吓得不轻;急忙上前探视咸丰;发觉还有些气息;急忙命人去请大夫来看视;左右又是揉胸又是掐人中的急救起来。肃顺可不敢就这么去惊动行在的御医;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带着皇帝出来让皇帝晕厥了过去;罪过可就大了;起码一个魅主的罪名便是逃不了的。
肃顺又命人知会载垣和端华;让他们速速前来商议对策;心中求神拜佛的祈求咸丰千万别在这里嗝屁了;否则他肃顺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安排好一切之后;肃顺鄙见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豆腐西施;怒道:“皇上怎么会这样?!”
豆腐西施也是吓坏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肃顺才听了个大概;原来咸丰在和豆腐西识好的时候;忽然就一阵抽搐;就这么晕了过去。
肃顺哀叹一声;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会遇上皇帝办好事的时候马上风;也就是俗称的过劳死;但凡房事兴奋过度都会可能这样;偏偏在宫外发生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肃顺默默的看了看屋内的人数;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灭口善后了。
片刻之后;下人请到一位民间大夫前来;这大夫乃是承德有名的名医;名唤程铁樵;已经年逾七十。进屋把脉一看后;程铁樵道:“患者乃是马上风;加上其体弱;估摸着过不了今晚。”
肃顺赤红了双眼道:“能救醒他么?”
程铁樵皱眉道:“办法倒是有;可让患者苏醒一两个时辰;但也只是回光返照罢了;这样做只怕到不了天黑人便不行了。”
肃顺一咬牙;拉过程铁樵在他耳边说道:“左右也都是救不过来了;只要人醒来交代一些身后事便好!”说罢几张银票塞到程铁樵手中。程铁樵看了看银票便点点头;转身到榻前用银针开始施救起来。
片刻之后;咸丰悠然醒来;载垣和端华也到了;肃顺早已将经过说了;三人商议后决定尽快先带着咸丰回行在;当下一行人便用暖轿将咸丰抬往行在去了;就连那豆腐西施也早早被人带了下去严加看管起来。
却说程铁樵救治完之后;就见一群人拥进屋来将床上的布抬走;他倒也见惯了这些个大户人家的作风;想来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家不菲;等人回去立遗嘱什么的。
左右的人忙着伺候那位爷;也就没人理会程铁樵;他便在一旁净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净手时发现手上满是一股异香;程铁樵一闻;暗笑道:“原来是依兰依兰香;这香用来房中之事上倒也无妨;可能只怪这后生天生有什么隐疾吧。”
转过身来;却见桌上放了一桌的酒菜;程铁樵好酒;见左右无人;程铁樵便喝了一口。喝了之后;程铁樵面色微变;又细细辩了辩问道;眉头皱得更紧了;喃喃道:“这酒里怎么会有还魂草?还魂草和依兰依兰香一起用了之后再行房中之事;可是会要了人性命的啊。”还魂草本命到手香;又称碰碰香;因触碰后会产生令人舒适的香气;在广东粤西等地区俗还魂草;全草清凉;药用价值极高;但很多东西本身无毒;但和别的药物混用便会产生毒素来。
想到这里程铁樵面色大变;似乎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但凡这种大户人家为了争夺家产;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自己可别惹上官非才是。当下程铁樵不敢再逗留;急匆匆的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临出门前他望了望桌上的酒菜;一咬牙还是返身回来把那壶酒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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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两枚御印
程铁樵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紫荆山庄,回到自己的药铺之时已经是酉时,他浑然不知到自己已经被人盯梢。
转到内堂,却见桌上已经摆放了四色小菜,香气扑鼻而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粗布衣裙,款款的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程铁樵回来,嫣然一笑道:“爷爷,饭菜都好了,快点坐下吃饭吧。”
这少女明眸善睐,长得颇为秀丽,正是程铁樵相依为命的孙女程灵秀。程灵秀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便与爷爷相依为命,程铁樵医术颇高,也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是以程灵秀年纪轻轻医术也颇为了得。
程铁樵也不落座,径直走到厅堂旁的书桌便将包袱放下,取出那壶酒递过去道:“看看里面放了什么?”
程灵秀不明所以,结果酒壶闻了闻后,秀眉微蹙奇道:“有还魂草和几种补药在里面,还魂草性凉,在这秋末消热用倒也恰当,用了它这烈酒也就不那么伤身了,有何不妥呢?”
程铁樵道:“若是先用了依兰依兰香呢?”
程灵秀面色微变道:“两者混用会加速血脉运行,用量大时可能会令心脉受损,但外观看起来便像是马上风一般。”
程铁樵嗯了一声道:“今儿瞧了个病患便是这个症状,估摸着那病患并非真实马上风,而是被人有意下了药害的。”
程灵秀面色微变道:“爷爷,那我们怎么办?要报官么?”
程铁樵摇摇头道:“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你爷爷还不想惹上官非,况且那家人还给了几千两银子。”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张大面额的银票扬了扬。
程灵秀皱眉道:“爷爷,我早就说过了。这钱财啊够用就成,昧心钱赚多了有损阴德的。”
程铁樵微微愠怒道:“你这丫头,有你这么和你爷爷说话的么?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在怪我当年为了救治陈员外而耽误了回家的功夫,令你父母死于庸医之手,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你爷爷!”
程灵秀低下头默不作声,程铁樵吹胡子瞪眼了半晌,跟着没好气的说道:“把这酒壶封存好,埋到后院去。”
程灵秀奇道:“既然爷爷你不愿意报官还留着这酒壶做什么?”
程铁樵嘿嘿一笑道:“那家人一出手便是几千两银子,等过些时候咱们这药铺也要换换地方。要是缺了银子,就上门讨要些,料想那家人也不会不给,而这酒壶便是明证了。”
程灵秀皱眉道:“爷爷,大户人家岂是我们惹得起的?再说人家已经给了这么多银子。咱们可不能贪得无厌。”
程铁樵见程灵秀一再忤逆,斥骂道:“臭丫头你知道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找户好人家才这么做的么?要是你没点嫁妆伴身。日后老头子我脚一蹬。你在婆家靠谁去?”
虽然是被程铁樵斥骂,但程灵秀心头却还是一阵暖暖的,当下也不在多话,转身到后院内,用蜜蜡将那酒壶封好,再放在酒坛内埋在后院之内。用蜜蜡封住可以长期保存药效,程灵秀也常做些丹药,也都是用蜜蜡封存,做成蜡丸随身携带。
办完之后。程灵秀刚来到内堂后门便听得里面一声惨呼,程灵秀吓了一跳,从窗户望进去,只见两名汉子手执血刃站在屋内,程铁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程灵秀吓得捂住嘴巴,那两名大汉检视屋内一遍后,其中一个道:“听闻这老家伙还有个孙女的,不知在不在家中。”另一个道:“老家伙才到家,或许他孙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少杀人便少杀好了。”
先一个怒道:“妇人之仁,须知斩草要除根,肃中堂亲自交代下来的事要是办不利索,小心我们的人头!”跟着说道:“到后院看看,见到人便结果了,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官府那边自会按失火来结案!”
程灵秀死死按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叫出声,眼见那汉子提刀往后院而来,程灵秀急忙打开后院的后面往外面跑了出去,只听身后惊呼道:“那小娘皮在后院,她跑了!”“追出去,要是让她跑了就遭了!”
程灵秀才跑出几步,身后一阵风声飞至,只觉得肩头一痛,回头一看却是肩头被赶上的刀尖划伤,脚下一阵踉跄便跌倒在地上。转身望去只见那名汉子面色狰狞的提刀上前来,便是一刀往头上砍来。
程灵秀惊恐万状,就在闭目待死之时,只听一声惨呼,睁眼看时,那名汉子已经直挺挺的到了,胸口差了一柄明晃晃的飞刀。一人赶到自己身旁,急切的道:“程姑娘,你没事吧。”
程灵秀一看却是自己救过的李丁李大哥,心头一宽便倒在李丁怀中。迷迷糊糊之间,程灵秀只听得耳边不时传来打斗之声,一人惊呼道:“他们是尚虞备用处的清妖鹰爪,陈大哥、杨大哥,咱们快退,到下一个集合点再说……”随后程灵秀便晕了过去。
……
却说肃顺、载垣、端华等人簇拥着暖轿急急忙忙的往回赶,临走前肃顺还不忘了交代手下回紫荆山庄善后,凡是在那屋内的下人尽皆要除掉的,还有那大夫也是要灭口的。
回到承德行在,咸丰居然渐渐清醒过来,虽然还是不能自己行走,但说话也是口齿颇清了。载垣、端华、肃顺等人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没让皇帝死在外面。
回到烟波致爽殿后,咸丰躺回御榻之上,行在的太医已经得了肃顺知会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惊动了太医自然便是惊动了静皇贵太妃、皇后钮钴禄氏以及懿贵妃等人,随行的扈从大臣等也都得了消息,忙不迭的来到烟波致爽殿外,不一会儿外面的院子里跪满了人。
杏贞午后还小睡了片刻,没想到才起身便听闻皇上抱恙的消息,而且听黄靖辞带来的消息说。这次病势非常之重。杏贞匆匆更衣便赶了过来,来到时只见烟波致爽殿内外已经被御前侍卫给严密守住。
钮钴禄氏带着载淳站在廊下,一脸愤怒的望着领侍卫内大臣载垣,大声喝道:“载垣,皇上抱恙你为何不让本宫进去探视?”
载垣微微躬身不咸不淡的说道:“太医正在救治皇上,任何人不得打扰,等皇上醒来自会传见,请皇后娘娘稍等。”
钮钴禄氏虽然柔弱,但眼下事情紧急却爆发了性子坚韧的一面,她怒气冲冲的拉着载淳便要往里闯。口中怒道:“本宫乃是皇后,没有皇上口谕,还轮不到你挡驾!给本宫让开!”
两厢里声音一大,载淳这小孩便被吓得大哭起来,杏贞急忙上前抱起孩子。站在钮钴禄氏身旁一起怒视载垣,口中道:“怡亲王爷。你挡皇后的驾是和居心?皇上没有口谕你也敢拦人?!”
载垣面色虽然如常。但心中也是打着鼓,就担心屋内太医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和肃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得遭殃,只盼皇上能清醒片刻,肃顺先把事情给抹过去才是。
这档口大太监彭有益及时出来朗声道:“皇上口谕。宣皇后、懿贵妃、大阿哥觐见!”
载垣看了彭有益一眼,彭有益微微向他颔首,载垣这才松了口气,侧身让开一条道。身后的侍卫也让了开来。钮钴禄氏恨恨的瞪了载垣一眼,便往里走。杏贞抱着兀自在抽泣的载淳跟了上去,走到载垣身边的时候,杏贞轻声说道:“王爷,你当真以为能只手遮天么?人在做、天在看的!”说罢杏贞不理会载垣的怒目而视,快步跟了进去。
到了屋内,只见肃顺、端华等人跪在御榻便,几名太医在外间愁容满面的商议着,杏贞望向黄靖辞,只见他微微向自己摇头,杏贞一颗心沉了下去,知道人是不行的了。
咸丰躺在床上,见到两个女人带着孩子进来,精神微微一振,略略直起身子来,早有太监帮扶着靠上垫子。钮钴禄氏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抽泣着跪在榻边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咸丰欣慰的拍拍钮钴禄氏的手背,只见杏贞拉着载淳也跪在一旁,便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朕已经油尽灯枯了,今儿出去稍微转转便自个儿晕倒了,看来是大限已到,怪不得人了。”
钮钴禄氏放声哭泣起来,杏贞心有所失,虽然眼眶也是红了起来,胸口也是有些堵得慌,但却没有哭泣,倒是载淳这小孩见皇后哭了,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咸丰看了看彭有益,彭有益急忙端过一个台盘,上面安放了两枚御印。咸丰看着杏贞说道:“朕时日不多,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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