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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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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光兀自不愿道:“还有火器、兵刃没捡呢。”
唐二牛摇头道:“那些重物早就沉河里了;你怎么找?快些上来吧;你们捡拾得够多的了。”
陈丕成和谭绍光对望一眼;一起大声应了。正待上岸时;陈丕成转眼间却见不远处一具尸体动了动;凝目望去;那尸体穿戴的却是和寻常清兵有所不同。
陈丕成狐疑的在河水中移动几步;上前翻起那尸体一看;却想不到是个女子;跟着他大声喊道:“二牛哥、谭鱼头;这有个大姑娘;好像是寻常百姓!”
唐二牛等人急忙下水;七手八脚的帮着陈丕成将那女子抬到河岸边;一探鼻息却是毫无动静;唐二牛看了这女子一眼辨认出来;这女子却是早间差点引来清军的那浏阳农家女。
陈丕成皱眉道:“可惜了;已经死了。”
唐二牛伸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脖颈;发觉脖颈处尚有些微弱的跳动;急忙道:“她这是溺水了;还有得救。”当下把农家女扛在肩头;使劲的扛着女子跳了几步;过了片刻;那农女一张口;哇的一声吐了几大口水出来。
众人都是大喜;唐二牛将她放下;任由她趴在地上呕水;等到她污水呕尽;唐二牛解下腰间水袋递过去道:“喝点水;你没事了吧。”
那农女眼见一群裹红头巾的贼匪围在自己身旁;自己身上酸软无力;惊惧之下只敢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唐二牛微微皱眉;知道她是害怕了;而且似乎听不明白自己的客家话;当下站起身来向远处的杨老幺大声说道:“杨老幺;你快点过来;咱们救到早间那浏阳的农家女了。”
杨老幺三步并作两步疾奔过来;蹲下身用湖南话对那农家女道:“小飞曼你别怕;我也是浏阳的;你们家可是樟树头村的?”
听到乡音;那农家女才略略点了点头;唐二牛道:“杨老幺;给她些食水;让她快胸家去吧。”
那农家女接过杨老幺递来的食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见她无事;唐二牛取出几吊刚才从清妖身上找到的铜钱;放在农女脚边道:“吃饱有力气了;拿了钱快胸家去吧。”
见这群贼匪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那农女才大起胆子来;低声问道:“你们可是长沙城的长毛?”
杨老幺急忙道:“小飞曼;你该叫咱们圣兵或是天兵。”
唐二牛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总比喊咱们贼匪好听;长毛就长毛吧。姑娘;我们是长沙城出来的;怎么了?”
那农女急忙问道:“城内可还有浏阳乡勇?我在找我大哥。”
唐二牛一拍脑门道:“我倒是忘了;早间你闯进咱们埋伏之地;说过是要找你阿哥的;城内是有浏阳乡勇的清妖俘虏。”
那农女闻言;急忙跪地磕头不止;口中哀求道:“几位大哥;求你们带我进城去找找看吧;我大哥可能还在城里。”
听这农女哀求得可怜;众人都是望着唐二牛;唐二牛皱眉道:“带你进城也行;我们都是杀官造反的长毛;你不怕么?”
那农女抬起头来;坚定摇摇头道:“我不怕。”
唐二牛叹口气道:“好吧;那就跟咱们回城吧;陈丕成、谭绍光;招呼大家回城了!”
众人收拾东西;将捡拾来的兵器、红药、钱粮搬上大车;往长沙城而来。
唐二牛边走边问那农女道:“你叫什么?”
那农女微微犹豫片刻后道:“我叫李璇玑。”
唐二牛挠挠头道:“这名字真好听;但不像是农家女子的名儿。”
那李璇玑目光一黯道:“我家本是长沙人氏;早年家中还算殷实;后来家道中落;又被城中豪绅欺压;不得已才搬到浏阳县樟树头村居住的。”
唐二牛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出身富户;你识字么?”
李璇玑点点头;唐二牛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厉害;我也就识得自己的名字;还是写在自己腰牌上看久了才认识。”跟着又问道:“对了;早间和你一道的还有个女子呢?”
李璇玑眼眶一红道:“我们被清兵带到北岸;后来你们的兵马忽然袭来;我和她在乱军中失散了;我想泅水回南边;想不到溺水了。”
唐二牛见她要哭;急忙安慰道:“你别哭;你的女伴一定会没事的。”他虽然知道一个弱女子在乱军中活下去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但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落日之时;众人回到城内;唐二牛忙着交割战利品;李璇玑居然也跟着一道帮忙。
正忙碌间;李开芳带着百余名兵马到来;他身后的兵马一看便知道原本都是清兵俘虏;他们只是去了辫子和清军号衣;身上还是穿着清军的服饰。
“唐兄弟;这些人给你统管了;原来都是浏阳的清妖乡勇;给他们些兵刃!”李开芳冲着唐二牛喊道:“待会儿先给他们讲讲军纪;说完军纪才能吃饭。”
唐二牛大声应了;当即喝命众清兵列队;让手下老太平军上前开始分拔人马、分发兵刃。李璇玑听得这些人都是浏阳乡勇;心中一喜;开始凝目找寻;但看了几遍都不见他大哥李重的身影;不禁失望起来。
唐二牛分拔人手完毕后;命太平军老兵给众清兵宣讲军纪;转头见李璇玑在一旁很是失望;走上前问道:“怎么;这些人中没有你大哥么?”
李璇玑点点头;眼眶又红了起来;唐二牛急忙劝道:“你别急;浏阳乡勇别处还有;待会儿吃了饭;慢慢再找吧。”
正说话间;女营旅帅胡大妹带着数十名女兵走来;她们也来交割捡拾到的战利品。见唐二牛和一个女子在说话;胡大妹凑上去温言道:“唐二牛;你小子在干嘛?可是想要欺负民女?”
唐二牛忙不迭的摇头;将李璇玑的事说了;胡大妹年纪颇大;看李璇玑娇小可爱;很是同情她;便道:“人家一个姑娘家跟着你不便;况且咱们太平有规矩;男女要分营的;不如让她先跟着我吧;你看人家姑娘的衣裳还湿着呢。”
唐二牛正为如何安置李璇玑发愁;当下喜道:“胡大娘跟肯帮忙实在太好了;李姑娘你今晚就跟着胡大娘在女营居住吧。”李璇玑只得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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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香帐软玉
长沙太平军一日两战;战后需要安排的事情极多;萧云贵直到天色全黑才分拔诸事初定。追击清军的南岸兵马陆续回来;南岸的清军除去塔齐布带领数百清军往东面浏阳方向逃窜之外;渡河的清军不是被杀就是做了俘虏。
原来俘虏的两千余清军俘虏经过几天苦工般的劳作;已经锐气尽失;加上何滨、周兆耀等人的劝说;到有大半的湖南本地兵勇去掉了辫发加入太平军;萧云贵命周兆耀将这些人分散到各部中去。加上这些天有城内穷苦的青壮加入;萧云贵手下兵马达到了六千余人。
原本还想设宴大肆庆祝一番的;但林凤祥统带的北岸兵马追击甚远;估摸着要到明早才能回军;萧云贵只得作罢;吩咐诸军整顿兵马;妥善照料伤号;阵亡的太平军将士一律妥为安葬。
在李开芳的军营内草草用过饭食之后;拖着疲累的身体;萧云贵回到了巡抚衙门;勉强挨到了自己的厢房之外;忽然发现门口除了自己的亲卫牌刀手值守外;还多了八名英姿飒爽的女兵。看到门口的女兵;萧云贵这时才想起洪宣娇还在房中歇息;想起洪宣娇那秀丽的容颜、妖娆的身姿;萧云贵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身上的疲惫感忽然消失了。
上前推门进屋前;萧云贵清咳几声道:“大家都累了一天;早些下去歇息吧。”他这话是对门口的男女亲卫说的;几名男兵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一起抱拳领命去了。洪宣娇的女兵却只是吃吃偷笑起来;不肯挪动脚步。
萧云贵皱眉道:“几位姐妹们;你们也早些下去歇息吧;你们洪统领由我照料便是。”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兵笑道:“西王殿下;虽说这小别胜新婚;但我们统领前面有吩咐;她在里面歇息;不让任何人打搅的。”
萧云贵按耐不住色心;急道:“我是西王;可不是外人;现在我命你们下去歇息了。”
几名女兵闻令;只得一起正色抱拳大声领命;但下去之时;几女都是掩口吃吃而笑;原来萧云贵一副猴急的摸样让女兵觉得好笑。萧云贵可不觉得这有啥好笑的;屋里的人本就是自己这副身躯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当下大喇喇的推门进屋。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牙床那边似乎还是香帐低垂着;洪宣娇应该还在安睡。这间厢房本是骆秉章的卧房;屋内书柜、屏风、幔帐、罗床、案桌、藤椅一应俱全;自从攻下巡抚衙门之后;萧云贵就一直住在此处;其余的厢房、客房都被太平军各部将领占据。早间洪宣娇等女兵、童子兵到了长沙之后;洪宣娇负伤只能先安排到萧云贵的房中安歇;其余女兵在午后才安排到了长沙知府的府邸内暂住;而童子兵则各自归营和男兵一道居住。
屋内似乎多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萧云贵大大的咽了口馋咽;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升起;既有夫妻那种久别重逢的温馨;又有一种窃玉偷香;搞别人妻子的刺激感觉;总之这一刻他心中一团火热;颤颤巍巍的伸手往香帐内摸去。
萧云贵的大手伸入帐内;并未如愿以偿的触碰到温香软玉;一股铁器的寒意逼来;萧云贵下意识的一缩手;一阵劲风从手肘处划过;只听嗤的一声衣袖一紧;手腕处的护腕一松;尽然已被削掉。
萧云贵吓了一跳;难道屋内有敌人?电光火石的一念之间;兵刃的破空之声跟着袭来;不容萧云贵细想;他急忙一闪身;利刃贴着胸前掠过;胸口的袍襟被割开一条口子。
大骇之下;萧云贵满腔的火热顿时熄灭;连退数步;撞倒玉屏风后;退到外室。床上一个娇弱的人影飞身而至;兵刃破空接连而至;萧云贵猝不及防;只得连连后退;屋内案几藤椅不知撞倒了多少;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借着窗棂射入的幽光萧云贵总算看清身前晃过的是把长刀;持刀追斩的人却看不清面目;依稀只分辨得出这人身形妖娆;应该是个女人!
“宣娇!我是萧……萧朝贵啊!”萧云贵一边躲闪;一边大喝起来;他差点说自己是萧云贵;还好及时刹住车;没说纶。屋内应该只有洪宣娇一个女人;他还道洪宣娇睡迷糊了;屋内黑暗又没认出自己来;自己冒冒然的去掀一个女子的床帘;当然会被人家追斩;洪宣娇可不是普通女人;印象中她的武艺也是不弱
的;当下他大声自报家门起来;哪知道喊了之后;对方的利刃更加猛烈起来。
难道这女人不是洪宣娇?萧云贵心中猛然一惊;难道是有人潜入房中制住了洪宣娇;故意等在这里行刺自己?对方的利刃越逼越近;萧云贵退到墙角已经无路可退;只得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招架起来。
萧朝贵的刀法很好;所以萧云贵他根本不用细想;身体自然而然的会作出反应;自己要是沉思细想该如何应对;身手反而会迟钝起来;当下他心智空明;任凭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根本不去想如何招架。
萧云贵也用上佩刀之后;屋内顿时铿锵之声大作;拼斗几招之后;萧云贵心中念头生出;对方用的也是刀!萧云贵的刀势沉猛;那女子刀法灵动妙速;往往都是从自己想不到的方位砍来;而且刀速奇快;自己大开大阖的刀法适合战阵上厮杀;这屋内狭窄之处施展不开;隐隐有被对方灵动小巧刀法克制住的趋势。
“来人!有刺客!”萧云贵想起早间吃过的亏;当即大喝起来;却没想到是他自己将门口的守卫调开了。
听到萧云贵呼叫;那女子手中的利刀更加快了起来;萧云贵左支右挡相形见绌;渐渐退到书桌案边;忽觉左臂一痛;似乎已经中刀;左手自然而然的一缩;不想却摸到桌案上的一只紫砂香炉。萧云贵想也不想;忍着左臂的剧痛;拿起香炉便扔了过去。
这香炉足有十余斤重;猛然夹劲风飞来;那女子也不敢硬接;只得侧身一闪让过。趁着这档口;萧云贵虎吼一声;挡开对方利刀后扔下佩刀;飞身直扑过去;这一扑甚是迅猛;顿时将那女子扑在身下。他暗暗一喜;自己身体作出的反应的确不错;对方刀术精湛;室内狭窄自己比拼不过;只能近身肉搏才有胜算。
昏暗之中;萧云贵只觉得软玉在怀;但他根本无暇享受;辩明对方身形后;身手去抓对方持刀的右臂;不想那女子甚是机巧;右手被拿左;勉力一扔将右手刀子交到左手;跟着又斩向萧云贵的腰间;这女子竟然双手都能使刀!
萧云贵已经近身;那女子左臂已经伸到自己背后;左右无法转圜;那女子左手刀又快又狠;眼见自己根本躲不开了;他哀叹一声;屋外忽然灯火一亮;透着窗棂射入的光亮;萧云贵看清面前持刀砍向自己的赫然是洪宣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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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虚与委蛇
电光火石之间;萧云贵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洪宣娇;他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之色;但他的身体并未束手待毙;右肩向前狠狠一顶;撞中洪宣娇的左上臂;跟着腰间的肌肉自然紧绷起来。
洪宣娇左臂被这一撞不由自主的缩短了手中鸳鸯刀摆臂距离;力道削去大半;刀锋入体之时被萧云贵腰间的肌肉紧紧夹住;刀刃入体半寸之后;便再难入体一分。
萧云贵闷哼一声;忍住腰间剧痛;反手拿组宣娇的左臂;双眼瞪得老圆大声喝问道:“洪宣娇!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洪宣娇这时候却松开了手中的鸳鸯刀;双手不再用力;任由萧云贵抓住;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柔软的双唇微微颤动;双目中满是倔强的神色;但就是一声不吭;昂着素首冷冷的看着他。
“西王殿下!西王殿下!屋内何事如此大动静?!”屋外萧云贵的亲卫急切的呼唤起来;原来窗外的火光却是亲卫们带来的。
萧云贵没好气的厉喝道:“没事!你们不用进来;在外面值守便可!”一瞬间萧云贵忍住心中的怒火;要是这时候让亲卫进来;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再没弄明白洪宣娇为何忽然间痛下杀手之前;他还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居然要杀自己;虽然这个老婆只存在他脑海中那些零散的记忆之上。
众亲卫在屋外面面相觑;心中都存了老大的疑窦;但却不敢违抗萧云贵的号令;只得退在屋外值守。
萧云贵脸往前凑近;凌厉的目光怒视着洪宣娇;低声喝问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还有儿子有和;你为何痛下杀手?今早我才不惜提兵亲往救你出重围;难道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么?!”萧朝贵和洪宣娇婚后一年有余便有了一子;名唤萧有和;今年不过两岁多;尚且年幼;这次萧朝贵和洪宣娇出征;萧有和被东王留在郴州;由萧朝贵的亲眷照养;也有人质的意味在里面。
虽然萧有和这个儿子和萧云贵严格说来并无关系;但好歹是他现下这副身躯生物学上的儿子;也和洪宣娇脱不开关系。他知道洪宣娇不会无缘无故痛下杀手;她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萧云贵不惜搬出这个便宜儿子来说事;他知道女人在儿女面前最是柔弱;只望看在萧有和的面上洪宣娇能说出实情来。
洪宣娇看着萧云贵淡淡的说道:“你忘了成婚当晚你说过的话了?”
萧云贵微微一鄂:“什么话?”
洪宣娇俏脸涨得通红;温言愠道:“你答应过我;我要是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
萧云贵愣住了;想不到萧朝贵和洪宣娇这夫妻俩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萧朝贵定然是将这记忆当做不好的回忆;自动过滤掉了;所以他脑海中压根就找不到这段往事;但略一回想起来;似乎每次欢好都是洪宣娇主动召唤;萧朝贵才能做入幕之宾。
他娘的;这萧朝贵竟然和古代的驸马一样凄惨?而且这般怕老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而且萧朝贵又是生活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为何会如此惧内?萧云贵翻遍了脑海中的零星片段也是一无所获;瞬间明白过来;萧朝贵又把这段记忆往事自动屏蔽了;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一定是很不堪的糗事;但萧云贵可以推测出来;萧朝贵的确是惧内;而且的确和洪宣娇有过类似的约定。
想通此节;萧云贵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现下可不能让洪宣娇看出破绽来;枕边人始终是最熟悉自己的人;要是被她看出不妥极为不便;而且他还需要洪宣娇在天王和东王面前帮衬自己。当下萧云贵咬牙怒道:“我一时忘了;你也不能痛下杀手;适才你便像是要我的命一般!”
洪宣娇猛然挣脱萧云贵双手的桎梏;撅着嘴冷笑道:“从前我俩也经常喂招比武的;也是这般的不留情面;是你自己说的;不拿出真功夫日后上阵便会后悔;难道这你也不记得了?”
萧云贵捂住腰间的伤口;回想起萧朝贵和洪宣娇比武的场景;倒的确有这事;怏怏的怒道:“那你也不能真的伤了我啊;你看我的腰间;都流血了!”
洪宣娇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换亮火煤子;在地上找到烛台点上;口中一边强辩道:“是你自己身手变慢了;怨得了谁?你的武艺从来都是在我之上的啊。”她口中如此说;心中却是在打鼓;萧朝贵趁黑摸进屋来;洪宣娇一早便只是他;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是心怀不轨;洪宣娇惊怒之下又想起东王的密令;当即痛下杀手;但后来还是被萧云贵制住;最后奋力的一刀竟然也不能杀了他;洪宣娇当即服软;知道再动手下去必会激怒他;难免打草惊蛇。
好在她一番说辞让似乎让萧朝贵信了;但她刀法向来收放自如;刚才腰间那一刀其实她是收得住的;她心中惴惴不安;也怕萧朝贵看出端倪来。
萧云贵呃了一声;他自己心中也暗暗打鼓;洪宣娇所说的不错;萧朝贵的武艺从来都是在洪宣娇之上的;她再如何施展刀法也不可能伤到萧朝贵。至少脑海中就没有伤在洪宣娇手中的往事;看来自己附身之后;还是不能完全恢复萧朝贵往日的武艺。他也怕洪宣娇看出破绽来;当下苦笑道:“日前我挨了一百军棍;还没好利索;所以身手慢了。”
洪宣娇哦了一声;两人相视一望;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两人笑得都是很假;心中都想这臭男人(臭婆娘)皮笑肉不笑的;一定有古怪;但都是在笑却没有拆穿对方。
烛火光亮散开;萧云贵这才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洪宣娇搬过一把倒下的藤椅扶着萧云贵坐下;找出金疮药来让萧云贵自己上药;洪宣娇则转身给他找包扎的布头去;口中问起萧云贵为何会受军棍之罚时;萧云贵将天地会、袍哥会新兵与太平老兵不谐之事说了。
洪宣娇呆了一呆;俏鼻轻轻嗯了一声;脑中却在想;这莽汉向来没这么细心的;怎么这次能如此迅速的看出事有不妥?而且处理的也是妥善有加;有些不像他昔日的作风啊。她心中存了疑惑;打定主意明早便四处找人问问;这萧朝贵出征以来的行事;眼前这萧朝贵看起来很有问题。
萧云贵则还在琢磨洪宣娇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自从见面以来;这洪宣娇看着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和印象中那个爽朗大方的洪宣娇相去甚远;也打定主意明日要抽空问问和她一道来的女兵、童子兵;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从而知道一些他还不知道的事。
两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说到洪宣娇领兵到来的目的;洪宣娇只说是天王、东王差遣先期领兵北上应援;如今长沙被攻下;郴州大队必定会刻日北上会合。两人所说都是官面上的话;并无只字片语的实话;两人内里都是聪明人;一听便知对方还有隐瞒;但却都不挑破。
闲话片刻后萧云贵看了看屋内道:“我命人进来收拾一下;大家都有伤;还是分房安歇养伤吧;明日我有军务在身;你好好待在此处养伤;若是想到处走走也要注意身子;我倒李开芳的军营中安歇去了。”
洪宣娇松了口气;终于送走这尊瘟神了;当下也道:“嗯;你也好好养伤;虽然腰间的伤口不深;但也别沾水。”
各自虚与委蛇的关怀几句后;萧云贵出了厢房;径自往李开芳的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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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守险守陴
此时夜空黯淡;幽冷的寒月在清冷的秋风中更显得冰寒;萧云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只觉得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适才走出屋外之时;萧云贵唤过拯危官姚远到一边嘱咐了几句;让他带着几个在长沙新近加入的可靠弟兄;明日跟着洪宣娇;她要到哪里都随她愿。
姚远是个聪明人;他见西王面色愁余;定然是西王娘没给他好脸色看。西王惧内在广西老兄弟当中倒是不传之秘;大家都心照不宣;尚在金田之时;西王为了一振夫纲;甚至不惜借天父天兄下凡之手教训西王娘;此事大家伙都是知道的。
吩咐完之后;见姚远面有捉狭之色;萧云贵轻咳一声;哼道:“西王娘才到长沙;在此处人生路不熟的;本王才让你带着长沙本地的兄弟作为向导跟随引路;这可是大大的优差啊。”
姚远急忙正色躬身道:“属下明白;一定办好这事。”
萧云贵嗯了一声又道:“你原本在南王弟手下办事;本王也欣赏你的跌打之术;你好好办事;本王自然不会待薄你;但你也要闭紧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个数。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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