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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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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马儿才跑出没多远,沙尘暴就扑天盖地地迎面而来,狂风夹着沙石,打在脸上十分的生痛。陈卫国紧紧地抓住缰绳,身子伏在马上,双脚紧肚在马肚。眼看着就要到河床了,又一片黑乎乎的沙石打了过来,马儿狂地一声长嘶,发疯地在狂风中乱窜。

陈卫国紧紧地用力将缰绳往里拉,然而马儿头一昂,窜得更高,

陈卫国差点被抛下马,他知道一定是马儿被沙石打痛了,这才发疯。

没奈何,陈卫国只好用双手紧紧地抱信马头,凭它在狂风中奔跑。

耳边依稀地听见小柱子和大傻的喊声,然后被狂风吞没了,渐渐远去。

十一、神秘基地

阿力克是个豪爽的维吾尔族中年汉子,尽管第一次见陈卫国,他仍然伸出热情的双手,上前紧紧地拥抱了陈卫国一下,然后拉着陈卫国的双手:“远道的客人,欢迎您。来到这,您就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啦。”

反倒是陈卫国相当的不好意思:“哎呀!你看我这身脏的,几天没换啦。”他看了看阿力克的身后,失望地问:“志远兄呢?”

阿力克脸色有些严肃,但还是笑道:“陈营长!不用担心!我都安然地回来啦,我想志远兄一定会没有事的,我看你还是赶快去洗洗吧,我先这里摆好酒宴先,一会儿我们兄弟再好好聊聊,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

陈卫国一脸歉意,望望身上那已经发臭的军服,还好,那件苏军服早扔了,要不就更加脏了,而且此时他确实又饥又累。于是抱抱拳:“那有劳兄弟您啦。”

阿力克一拳砸在陈卫国的肩膀上:“别客气。志远兄的兄弟自然就是我阿力克的兄弟。别跟我客气,要不我会生气的噢。”然后让人领着陈卫国去洗澡。

阿力克是众多维吾尔族族长中的一个,他们的主要固定居住地是在吉木萨尔,现在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游牧区。用阿力克的话来说,他是历来族长中最差的一个,因为他最没有野心和心机,如果不是凭借先人的威名和朋友的帮助,他根本无法带领族人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事实。在整个天下脚下,整个准噶尔地区,最具盛名的就是他们维吾尔族的阿力克族和回族的穆氏族,而且声威远超过去。

陈卫国换了一身维吾尔族服装回来,阿力克笑道:“不好意思,没有你们的衣服。不过你穿起来十足就好像我们族中的人。”

陈卫国摸摸满脸的胡子,也笑笑,在阿力克对面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阿力克将一袋酒递给陈卫国,嚷道:“来来来!喝!老朋友来了,别的没有,酒吗,那肯定少不了啦。

陈卫国笑了笑,也不客气,仰头“咚咚咚”一气喝了一大半,抹抹嘴道:“好酒。”

阿力克也拿起一袋,仰头“咚咚咚”也一气喝了大半,抹抹嘴大叫道:“痛快。”

两人相视一笑。

陈卫国和阿力克边吃边喝,陈怀国先讲述了自己一下的经历。

相比阿力克来说,陈卫国的经历比较简单。

陈卫国的马在沙尘暴中受了惊吓,没头没脑地在戈壁上狂奔,陈卫国任是有天大的本领,此时也毫无办法,无奈随它驰骋。

虽然陈卫国紧紧地抱住马头,但马狂奔乱跳的,时间一长,便被颠得头晕脑涨的,终于不知什么时候马猛一下跪了下来,然后又一下跃起来,陈卫国终于被马抛了下来,还好马跪下时只是弯了弯膝盖,而且是陷在沙中,要不陈卫国的脚就要折了。

陈卫国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想爬起身子,还想看看周围的情况,但风大得根本无法直腰,黄沙打在脸中,稍一睁眼,眼中便被塞进许多黄沙,刺得眼泪直流,更不用说睁开双眼啦。为了寻找躲避沙尘暴的地方,他连滚带爬地在狂风中挣扎着,就好像瞎子一样摸索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的,才没有被埋进黄沙里。

当风停止时,陈了国发现自己迷路了,身上的望远镜没了、枪也没了,还好有一把匕首。

陈卫国在沙漠和戈壁之间独自一人走了差不多两天,那巍峨的天山就好像在眼前,可是走起来,却是那么的遥远。

陈卫国靠着吃草根的汁水、叶子上的蜜、生蚱蜢、草花蛇等来维持生命,幸运的是在这个季节,狼因为并不缺乏食物,很少在戈壁滩和沙漠的边缘游荡,所以他没有遇见最可怕的狼群,相反他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回族猎人,当他听说要找阿力克时,脸上有着一种奇怪的神情。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马,手持着一把猎枪,人十分的高大、魁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望着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条巨大的灰黑色的狼狗不紧不慢地、无精打采地跟在马的后面。

那个回族人简短地说:“我送你。”然后伸出一只手,将陈卫国拉上马背,然后双脚一磕,马便飞奔起来。一路上,那个回族人并不言语,陈卫国几次想开口,询问那个回族人的姓名,但终于没有开口。

那个回族人将陈卫国送到阿力克族的范围,并为他找了个人带路。陈卫国才说了声:“这位朋友。。。。。”那个回族人便漠然打断说:“不必问了,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激。如果你真的要感激的话,请将这件礼物带给阿力克吧。”说着,从马上抛过一个袋子,然后飞驰而去。

当阿力克听到陈卫国描述那个回族人的样子时,心中一动,感觉到十分熟悉,可是他不敢断定。一听说那个回族人还有个袋子给他,他不由得一阵紧张:“快,将那袋子拿来我看。”

陈卫国从身边拿出个小袋子交给阿力克,那袋子是十分普通的丝绸做的,上面的花色已经褪色。

阿力克颤抖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块环形的玉和一把带刀鞘的弯刀。

阿力克摸摸玉,又摸摸弯刀,嘟囔地说:“是他,真是他。十多年啦,他还放不下情怀。真是他!只是你也不必如此折磨自己啊。”眼中酒出两行热泪。

陈卫国望着阿力克,他想不到这样的一个汉子会如此的动情,他猜那人一定是阿力克的一个最好的最过命的朋友。

阿力克擦擦眼,笑道:“你看我,都忘记这里还有客人啦。”

陈卫国淡淡一笑:“没什么。”

阿力克将弯刀递给陈卫国看,这是一把30公分左右的弯刀,外裹压花的玫瑰红的羊皮,上面镶嵌着几枚红色的宝石;刀柄是骨质做的,刻着个狼图腾;刀才抽出一点,一道寒光突现,同时也感觉到杀气逼人。

陈卫国知道维吾尔人特别是青壮男子都有佩带小刀的习俗,日常剖瓜割肉都离不开小刀,因此,维吾尔人制作小刀的工艺非常精良。

所有的刀品中,以英吉沙、库车等地小刀最为出名。正宗英吉沙小刀,是由工匠精心挑选的特种不锈钢打成型;制成粗胚和细胚之后,用锉刀锉磨光,然后再行淬火。淬火是工匠们世代传承的绝技,相互保密,绝不外传。经名师淬火处理过的英吉沙小刀锋刃锐利,用其削刮铁条,但见铁屑迎刃而起,而刀锋却不曾崩口、卷刃。讲究的还有纯银和宝石镶嵌装饰的刀柄。如今,刀匠们普遍使用色彩艳丽的有机玻璃和工艺宝石来装饰刀柄。英吉沙刀的标记,新月型、葫芦型、石榴花型、巴旦木花型、以及工匠的名号等。英吉沙小刀的刀鞘内部为扁薄的木刀室,外裹压花的羊皮,通常为西洋红和玫瑰红,也有黑色、褐色的,全手工制作。

阿力克低声吟道:

我做了你们的可汗,

你们拿起弓还有盾牌;

让族标成为我们的福兆,

让天狼作为我们的战斗口号;

让铁矛多如森林,

让野马在猎场奔驰,

越过大海,越过大河。

让太阳作旗帜,蓝天作庐帐。

阿力克道:“这是一首古老的史诗,说得是我们的祖先乌古斯可汗的征战生涯中,始终有一只苍毛苍鬃的大公狼在大军前引路。苍狼停下,征战大军也就停下;苍狼前进,军队亦随之前进。这只会说话的狼引导着乌古斯大军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所以我们维吾尔族也就世代以狼为图腾,作为我们吉祥的象征。这把弯刀就是我们族中传下来的,不知有多少年代啦。唉,还有这块玉,是我妈留给我的。18年前,我将它们送给了一位美丽的汉族姑娘,然而她并不爱我。他最爱的人就是那个送你回来的回族人,他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得到她。”

陈卫国静静地听着,他能说什么呢,他并不了解阿力克和那个回放人之间的故事,可是他知道,爱情是人世间最奇妙的东西,无论你是凡人,还是英雄,都不能摆脱它的困扰。爱情它可以跨越时间、地域、种族、民族,甚至时空,让人一生一世都在寻求和回味。其实,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妻儿的音容、妻儿的平安,他也一样牵挂在肚。

陈卫国举起酒袋,阿力克也举起酒袋,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十一、神秘基地(2)

陈卫国、阿力克两人喝着闷酒,各自想着心事。

猛地阿力克一拍大腿,他对陈卫国说:“都几十岁的人啦,还干啥那么儿女情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在空中挥舞着一只手,好像要驱散走满天的乌云。

陈卫国说:“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这正说明兄弟您是个有情有义的大英雄。”

阿力克点着陈卫国,哈哈大笑:“想不到陈营长也会以说奉承话!”

陈卫国正色的说:“我说得是心里话。”

阿力克说:“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啦。我先同说一下我和志远兄在沙漠中的事吧。”

陈卫国大喜,心中早就想知道了,可是偏偏帐篷外一片嘈杂声,一个人在帐篷外大声地喊:“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陈营长!”另外有人喊:“拦住他!拦住他!”

外面一个人厉声喝道:“没有族长的吩咐,任何人不可以随便闯入。看在你是客人的分上,我们就不和你计较啦。你走吧,现在族长没空,你有什么事,等我通知。”

阿力克和陈卫国连忙出了帐篷,门口几个人正在纠缠。

阿力克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喝声,看见两人出来,众人都停下了纠缠。

陈卫国立时认了出来,其中那个被几个维吾尔族人架住不让进的正是二排长王俊。

陈卫国惊喜地叫道:“王俊!你没事,太好啦。”

阿力克挥挥手,几个人退了下去。

王俊说:“陈营长,你可来了。我都要快急死啦。”

陈卫国连忙问:“出什么事啦。”

王俊说:“铁墩和3个兄弟被罗万通抓走了。”

陈卫国说:“什么时候的事?”

王俊说:“大约三个小时前吧。”

阿力克说:“不要急,进里面再说吧,让我们一起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商量。”

三个人快步进了帐篷。

陈卫国拍拍王俊的肩膀:“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没事,不用急。那天晚上,兄弟们如何,还都好吧?“

王俊沉痛地说:“那天晚上伊万上尉因为心怀疑忌,所以不敢对我们对痛下毒手,但当时我们还是损失了一名兄弟。按照你的命令,在伊万上尉有所觉醒前,我们佯装誓死一拼,先扔出几术烟雾弹,急接着一顿手雷、各式枪齐响不停,然后我们就迅速撤离,有三个兄弟被流弹击中,受了点轻伤;但是在芦苇丛中,我们却损失了3名兄弟,一名陷入沼泽地,两名被毒蛇咬伤,无药可救而亡。”

听到这里,陈卫国不由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还没实现为国杀敌的誓言,就。。。。。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他们虽然走了,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王俊继续说:“我们是昨天中午到达这里的,多亏了这里的人的细心照顾,兄弟们都很好。自从那天戈壁滩分手后,铁墩一直都在这里,见了我们,自然是很挂记营长您的安危,所以一见我,就叫嚷着要出去找您。”

陈卫国叹了口气:“孩子就是孩子啊。”

王俊继续说:“今天早上,经族长同意,我带了铁墩和五个兄弟,在向导的带导下,到周围去探听消息,路上遇见罗万通带了一队人马,三辆车,20多号人,不知想做什么。铁墩不知发什么顛,就从芦苇中冲出去,两个兄弟一把没抓住他,跟着也暴露了,罗万通倒是没有开枪,只是他们人多,一下就抓住了他们三个人。我和另外3个兄弟离得远些,连忙后撤,才没有被发现。我留下3个兄弟偷偷地跟踪,但不知能否跟得上,而我赶紧往回跑,想召集一帮兄弟们去设法解救,一回来就听说您来了,所以找到这里,急于见您。”

陈卫国气恼地说:“这个铁墩就是没脑,就会惹麻烦事。”

阿力克劝道:“陈营长,别生气,别生气,谁没年轻过,是不是?我看还是等那三个回来再说吧。我们就算去了也不知去哪找人,不要为了三个人而失去更多的人。”

陈卫国说:“阿力克兄弟,你说得很对。对了,阿力克兄弟,罗万通在这一带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为了你们族人的安全,我看是不是要马上转移好些?”

阿力克摇摇头:“这就不用,我这里没人带路,还真不好找,而且前面还有一片沼泽区,就算来上百八十号人,只要我往那入口一守,谁也别想进来。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人去接应你那三个兄弟。”

陈卫国说:“那好吧,多谢!”

阿力克拍拍陈卫国说:“别总和我说这些,又要婆婆妈妈不成。”

陈卫国说:“好,以后再不说啦。”

直到傍晚,一个士兵才回来,向陈卫国报告了情况。

罗万通带着铁墩才走出不远,就遇见了苏联人,好像两方发生了争持,然后一起往回走。三个士兵跟不上车辆的速度,只好按着车印跟踪,一直走了有2个小时,来到一处非常荒凉的地方,四处是红柳树林、灌木矮丛,还有一些比较高的土沙石丘。车辆沿着一处河堤直下,顺着河流一直向前约一公里,就突然消失啦。他们在周围找了许久,终于发现穿过一片约300米的红柳林,后面又是一处高大的土石沙丘,五六部车辆就停在前面,四周站着几个士兵,因为不敢靠得太近,看不清楚情况。三个人商量了一下,两个人继续藏着监视,一个人赶回来报讯。

阿力克肯定地说:“这里附近只有一条河,那就是老龙河。”

陈卫国皱起了眉头,老龙河就在他辖区的边缘,这几年他一心只放在如何打回中原去,一心忙着操练士兵,对别的事无论是政治还是苏联人,太少了解啦。

陈卫国说:“阿力克兄弟,事不容迟,我想请你给派个向导,我打算带几个兄弟连夜赶过去,看能否有机会救人出来。”

阿力克想了下说:“还是我亲自带你们去吧。”

陈卫国连忙说:“这样不行,太危险啦。你们的族人比我更加需要你,我决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阿力克神情郑重地说:“其实这次不仅仅只是你们的事,更可能是我们的事多些。”

陈卫国奇怪地问:“这从何说起?”

阿力克说:“自从苏联人在新疆开采锡矿,到处连哄带骗带抓,我们这里不少人被征去做苦力,但至少还知道人在哪里。但同时,我们这里又有很多人无缘无故失踪,但我们设法找到锡矿上时,却无法找到失踪的人。不仅我们族是这样,别的族也有类似情况。我们游牧到此,一方面是为了逃避兵灾,另一方面希望调查一下失踪的事。和其他的族一起,我们分析了一下,失踪的人主要以这一带为多,而且是精壮的男子,因此我们一直怀疑苏联人在这里秘密建有军事基地,那些失踪的人就是去给他们干活的。我在整个准葛尔盆地找了大半年都没什么发现,没想到今天会有所发现。嗯,一定是这里啦。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一看,哪怕是龙潭虎穴,我阿力克都要闯上一闯。”

陈卫国问王俊:“我们现在还有几名做过侦察兵的。”

王俊想了想说:“5名。”

陈卫国又问:“这5名中有没有独子的。”

王俊说:“有2个。”

陈卫国算了一下,一共是8个人,他对王俊说:“那两个是独子的就不去了,兵不在多在于精,就8个吧。”

陈卫国对阿力克说:“不算在那里等的2个,我们这里6个人,你这边准备去几个。”

阿力克说:“我也8个吧。”

陈卫国说:“阿力克兄弟,尽管有些话你听了会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我们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过的,个个都是5年以上,久经杀场的老兵。而你们的族人虽然强悍,但必竟缺乏军事方面的考验,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吧,特别是你,千万不要亲自去冒险,好不?”

阿力克哈哈大笑,然后摇摇头说:“陈营长,我明白你的好意,你们汉人讲究身先士卒,我们维吾族人也是如此,我们维吾族人,族长就是领头狼,无论什么事,一定是走在第一位的。那好吧,我这里只去2个。你们放心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其实,我们的命运,我们的荣辱、我们的生死,真主安拉早已为我们安排好啦。我们没有什么可想,我们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罢了。”

陈卫国见阿力克态度坚决,就说:“那好吧,我就最后一个要求,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决定放弃这次行动。”

阿力克说:“啊哈,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去吗?”

陈卫国生气地说:“阿力克兄弟,请爱惜自己的生命,也爱惜你们族人的生命。”

阿力克说:“我收回刚才说的话。陈营长,有什么要求,请你说吧。”

陈卫国说:“在这次行为中,一切要听我的指挥,你可同意?”

阿力克笑道:“你是行家,当然是听从你的指挥啦。”

陈卫国伸出右手牚,双眼紧盯阿力克:“一言为定!”

阿力克也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陈卫国的手:“一言为定。”

陈卫国问王俊:“我们的武器还有多少?”

王俊说:“这个倒不用担心。伊万上尉留给我们的武器可好着呢!可以人手一只德国卡宾式冲锋枪,人均130发子弹。手雷人均12枚。最棒的还有一把阻击步枪,子弹不多,38发。烟雾弹37枚,信号枪一把,信号弹8枚,还有。。。。。。”

陈卫国挥手说:“这就够了,你马上去准备。”王俊应了声去准备装备了。

陈卫国问阿力克:“这里有没有黑色的衣服。”

阿力克说:“应该有的,我马上叫人准备。”

陈卫国补充说:“褐色的也可以。”

陈卫国又问:“马匹没问题吧?”

阿力克说:“这个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决对没问题。”

陈卫国说:“必须用布裹住马足,并准备好蒙马的眼睛用的黑布,防止马嘶鸣的嘴套,以随时备用。还有干粮和水,就准备两天的吧,防止意外。”

阿力克伸出大拇指:“陈营长,不愧是行军打仗的出身,果然有一套,凡事周全。我阿力克服了。”

陈卫国想了一下说:“阿力克兄弟,我差点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事,你这里有没有懂俄语的人。”

阿力克哈哈大笑,乐得脸上开了花一样:“陈营长,这回你就是想着法子赶我也无法赶我啦。”

陈卫国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想着法子赶你啦。”

阿力克说:“你不是说听你指挥吗,不是摆明到时想法让我后边靠是不,说不定还会专门给我安排个把门的?”

陈卫国被说中心事,有些脸红,没有言语。

阿力克一字一顿地说:“这里苏联话,说得最好的就是我,阿力克。”

望着陈卫国不相信的样子,阿力克笑笑:“年青时,我常常跟着族里的长辈同外国佬,特别是苏联人做生意,卖地毯啦、卖丝绸啦、卖刀饰品啦,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哈哈哈,看来,我不怎么笨吗。”

陈卫国说:“语言这东西,我可是笨到家啦。来新疆这么多年,也只会那么几句,巴郎子(男孩)啊、买格赖(过来)啊、雅达西(朋友)啊,噢,最厉害的就是这句啦。”陈卫国伸出大拇指对阿力克说:“雅克西(好)!日本人的,苏联人的、只要是良心大大坏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塔西浪(死翘翘)!”

阿力克哈哈大笑,笑得胡子直颤,也郎声说:“雅克西(好)!日本人的,苏联人的、只要是良心大大坏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塔西浪(死翘翘)!”

十一、神秘基地(3)

当来到河堤,离神秘基地有1公里多时,陈卫国下令停止前进,他让所有的人,马匹全部隐藏在附近的土沙石丘和红柳树林后面,然后命令王俊带两个人先去联系队友。

过了半个小时,王俊回来报告,据监视的士兵说,苏联人将所有的车都开走了,包括罗万通的那3辆,但没看到罗万通及铁墩他们三个出来,估计还在里面。

陈卫国留下一个维吾尔人和一个兄弟,几个人在王俊的带领下,很快地来到神秘基地所在的那座土石沙丘前,8个人趴在地上,面前是许多的红柳树,地上的草皮很厚,并不觉得难受。

今天晚上的月光很好,除了阴影处,到处一片雪亮。

陈卫国透过望远镜观察,那座土石沙丘处并没有一个人,周围20米都是矮小的灌木丛,不像有人藏身。

陈卫国将那两个一直在监视的士兵叫来一个,低声地问:“知道人去哪了吗?”

那个士兵摇摇头:“不知道。天没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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