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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一段往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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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离家出走

屋子里很安静,是莎拉开的门,她非常麻利的接过埃尔莎的皮箱,然后埃尔莎走上了楼。开门的时候,嘉乐和马里奥还坐在房间里,显得异常的疲惫。马里奥看了她一眼,迅速地移开了目光,不过他看上去确实懊恼极了,或许是因为内疚。嘉乐对着埃尔莎勉强地笑,并将她拥入了怀里。

“累了吗?”嘉乐问。

“我很好,妈妈。”就像是有什么亏欠似的,埃尔莎安静地呆在嘉乐的怀里,她轻轻地嗅着嘉乐身上的味道,很温暖,有着一股很淡的香皂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在很多年后埃尔莎才领悟到,每个孩子都一样,他们都会认为自己妈妈身上的味道永远是最好闻的,她也不例外。

“我们让泰德去找你,确实很让人困惑,请原谅,埃尔莎。这个时候,你……爸爸认为……我们一家人该在一起。”嘉乐疲倦极了。

“泰德和我说了里恩的事。他还好吗?”

“不太妙,医生才走,他们认为……”马里奥接着埃尔莎的话题回答,不过他看上去伤心极了,好像老了很多岁似的。

“我能去看看他吗?”埃尔莎不忍心道。

嘉乐有些担忧地看着马里奥,她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马里奥看上去也像是在考虑问题似的,他看向泰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威利或许会有些过激,希望你别在意,泰德可以帮忙看着他。”他说。

“威利不让任何人靠近里恩,就连苏菲都不允许,他的力气大得吓人,里恩出事后泰德一直在这里照看。安多米达控制住了威利,他总是胡言乱语。”嘉乐不安地在埃尔莎耳边说着,她轻轻拍了拍埃尔莎,“我们远远地看一眼就行,我怕威利会大受刺激。”

埃尔莎点了点头,她已经跟在了马里奥身后,另一边是泰德。他们看上去也有些紧张,特别是泰德,她能肯定泰德放在裤袋上的右手已经捏住了他的魔杖。这就像是她自找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她怀疑自己生父真的会做伤害她家人的事,埃尔莎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做这些白痴的决定。不过,如果威利真的如同嘉乐和泰德他们所说的发疯说些什么,她就一定马上退出他们的房间,她才不管躺在那里的男孩是死是活,她才不管那到底是谁干的。现在不是同情心暴发的时候

泰德已经将里恩的房间门打开,埃尔莎走了进去。

威利和苏菲在房间里,安多米达也在,她把威利绑在了椅子上,在看到泰德后,安多米达松了一口气,她向他们走过来。

“情况不太好。”她轻声说,“他不停的在叫埃尔莎的名字。”

埃尔莎疑惑地看向安多米达,又看向屋里的人,苏菲在哭泣,她恶狠狠地瞪了埃尔莎一眼,就像她已经确定是埃尔莎造成了里恩的病情似的。威利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眼窝深深的陷进去,连眼神都是涣散的。泰德说过威利看上去像是中了夺魂咒,可埃尔莎不知道中了夺魂咒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她才三年级,还没有学到关于夺魂咒的课程。可威利看起来确实奇怪极了,他在不停的呢喃。

“埃尔莎,埃尔莎,来看看里恩吧,救救他,救救我的儿子,埃尔莎……”在泰德的护送下,埃尔莎走近了一些才听到威利不停念叨的是什么。

“我的里恩快要死了!”苏菲冲着埃尔莎大叫,“埃尔莎。兰顿,你高兴了吗,你看到我的丈夫变成了什么样子!”

“苏菲……”

泰德刚想要说什么,不过威利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突然来了精神,随着安多米达的惊呼,威利已经站了起来,在他身上施过的魔法突然消失了,他站了起来一把抓着苏菲肩膀重重地推开,也不管他的妻子被他推到了什么地方,或是摔在了那里。只听见苏菲尖叫着撞到了一边的柜子上,安多米达拉着她往边上躲开。

威利就像是见到了宝似的看着埃尔莎,他脸上的诡异表情让埃尔莎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可他已经抓住了她——

埃尔莎尖叫起来,嘉乐跑过来拉住了她,她紧张极了,“威利,你要干什么!”

“威利,放开埃尔莎,你抓疼她了!”泰德同样叫道。

“埃尔莎,救救里恩,他说只有你可以救他。救救他,救救他……”看上去威利并不想伤害她,只是不断地在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他把她带到里恩的床边。那个小小的,只有六岁的男孩正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如果不是泰德告诉她里恩中了毒,埃尔莎怎么也不会相信。因为,他看上去和正常睡着没有什么两样,甚至稚嫩的脸上还带着健康的红晕呢。

埃尔莎蹲了下来,她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她不知道该不该可不可以去碰触那个孩子,威利不停地在呢喃说她可以救他,可令埃尔莎迷茫的是她能肯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埃尔莎,或许你可以碰碰里恩。说不定……”安多米达建议道。

埃尔莎看了一眼她,她看起来是善意的,和她的妹妹纳西莎那种冰冷和高傲的神情完全有着天壤之别,她正鼓励地朝埃尔莎点了点头。她伸出了手,碰触到里恩的脸庞……那里的温度就像是冰。

突然,威利大声嚎叫着跪了下来,埃尔莎迅速地抽回了手,并且神经质地逃向房间的门口,她躲到了嘉乐的身后。

“我们不该这样对你,埃尔莎,原谅我们!”威利开始大声哭泣,就像是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面颊,“里恩是无罪的,我们忏悔,他说只要我们忏悔里恩就不会死……”

看来嘉乐也被吓坏了,马里奥护着她,而嘉乐护着埃尔莎,泰德和安多米达对视了一眼,他们将门关上,将威利的喊叫声隔绝在房间里。可那个另人恐惧的哭叫声仍在继续……

“他是谁?”埃尔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泰德,她生怕是自己听岔了。

泰德皱紧着眉头,脸上完全没有平时温和的神情。安多米达看起来同样担忧,还带着不安。

埃尔莎僵硬地坐在那里,手指间冰冷的感觉就像还在,那是她在碰到里恩的脸庞时的触感。直觉让她的思维都变得混乱起来,头隐隐地疼痛,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在她的脑子里飞旋着,威利看起来是被警告了,正像泰德说的,威利被下了夺魂咒,就像是被某种命令牵制着。不管这是不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作风,但那个人很明确的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或许,这样的警告只是一个开始……包括那对曾经领养她而且抛弃了她的夫妇,还有那个男孩……

埃尔莎窝在自己的沙发里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争吵声,周围冰冷冷的空气让她很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只是那样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声,还带着谩骂……

“砰!”

真的是一声巨响,埃尔莎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她有些僵硬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可眼前的影像更是让她紧张地连大叫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威利的手里正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棍,很显然是他撞开了门,他的眼睛不像是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般迷茫与涣散的,他睁大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并且在疯狂地大叫,他手里的木棍正在砸着埃尔莎房间里的东西,书柜,玻璃橱,壁灯……随着玻璃碎片乒乓作响,她的书全都散落到了地上。

威利叫道,“你是个怪物,你们全是怪物!那个老贱货带着你到了我们的房子里,而你只是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野种,从这里滚出去,野种,怪物!我要杀了你,你把我的里恩害死了!”

埃尔莎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她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往边上躲。她的魔杖,她的魔杖在哪里?可正在她往边上看过去的时候,那根粗粗的木棍已经往她身上砸了下来。这真是一个恶梦,这个家简直就是她的恶梦,好像她回来就是来接受这一切的,包括身上皮肉的痛楚。

当那一棍子砸到她的身上时,埃尔莎抱住了头尖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生!”马里奥冲了进来,可在他刚走到威利身边就已经被他大力地推开了。

“不!威利,求你,别这样!”嘉乐也冲了进来,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被门口的毯子绊了一下,她的手撑在了地上,碎喳玻璃直接刺进了她的手掌里,她顾不了疼痛地冲向了埃尔莎,一边挡住了威利,“求你,她只是个孩子……”

可是威利看上去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他的棍子继续落了下来,落在嘉乐的身上。埃尔莎被嘉乐直接护在了怀里,手掌上的血在埃尔莎的衣服上晕染开……埃尔莎能听到那根棍子敲打在嘉乐身上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打鼓一般,她和嘉乐都在试图保护对方……

“威利,你会打死她们的,住手,住手!”马里奥扯着威利的手,可根本就没有用,他就像是发了疯。

苏菲躲在一边大声的哭泣,一边叫着,“里恩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手指快要断了,因为她正护着嘉乐的头,那根棍子就在刚才重重的打到了她的手上,她顾不得疼痛睁大了眼睛想要确认嘉乐是不是受伤。然后,威利整个人被弹到了角落里,泰德冲了进来,他制住了威利,直接把他弄晕了,安多米达瞬间也来到了她和嘉乐身边。

“妈妈,埃尔莎,你们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安多米达急切地确认。

嘉乐的手上满是玻璃划过的伤口,身上一定也带着伤,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整张脸上全是泪痕。马里奥扶起了她,将她扶了出去。

“埃尔莎?”安多米达看着她,埃尔莎看起来吓坏了,“没事了,我们一起去你妈妈的房间,她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好么?”

是的,是该看看嘉乐的伤,她的血染红了埃尔莎的睡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嘉乐一直在哭泣,并不全为了手掌上的伤,她并不是一个经常掉泪的女人,她一直很好强,可她却在哭泣。一行又一行的泪掉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安多米达为她把一片片碎玻璃清除出来,用魔法,她挥动起了魔杖,看起来即熟练又迅速,然后她拿出一瓶药剂,一边吹着气一边点在嘉乐的伤口上。很神奇,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起来,待到伤口吸收了药剂后,那些伤口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它们愈合了,也不再流血,而是泛着淡淡的肉色细纹。不用安多米达解释埃尔莎就知道那是白藓香精,那是一种魔药,她们的课程还没有学到。

“埃尔莎,让妈妈看看……”嘉乐一边颤抖着一边流着泪向她张开双臂。

“我很好。”埃尔莎并没有顺从地满足嘉乐的要求,而是倔强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要下定决心,那么就在这个时刻。这就像是被完美安排好的,除了她,或许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个警告。安多米达的害怕和泰德的疑惑都与她无关了……埃尔莎站起了起来,她走出去,逼着自己不能回头去回应嘉乐颤抖的叫声……

“安多米达在陪你妈妈,我想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吃了一些药已经睡下了。爸爸伤心极了,他感到很抱歉。”

泰德走进埃尔莎的书房时,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皮箱,没有太多要拿走的东西,她的书和衣服都还没有从箱子里拿出来,而她只要把自己不需要带回学校的衣服拿出来就行了。那件带血的睡衣被她挂在边上的椅背上,来不及买新的衣服,也不会有什么生日礼物等着她……可这些都不是现在该想的,或许她可以要点钱什么的,不过看来也不需要了。既然,他们真的要这么做用以来警告她,那么,或许她的一切生活来源都该慷慨的承担下来。斯莱特林寝室的衣柜里还有些新的巫师袍,那套绿色和蓝的尺寸应该对于目前她的体型来说刚刚好……

“你真的,要走吗?”泰德问,埃尔莎的意图并不难理解。

“天快亮了,泰德,现在还可以搭骑士公交回学校。”埃尔莎平静地回答。

“等等。”泰德按住了她的手,“留下来,埃尔莎,还有葬礼等着我们,里恩的葬礼。你不能不顾忌爸爸的感受,还有他们……”

埃尔莎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马里奥的子女们,还有那些爱乱嚼舌根的邻居们,他们一定等着从头到脚评判马里奥养女的态度。

“埃尔莎,里恩的葬礼就在两天后。”

“两天后——”埃尔莎冷冷地笑,“两天后?那是我的生日。”

“唔……”泰德有些语塞,他沉默地看着她,动了动嘴角后还是轻声地说,“我很抱歉。”

“确实,我需要唐克斯姓氏的人给我一个道歉,这就像是我们彼此亏欠了什么。”埃尔莎尖锐地说,她好像正在无法克制自己的发脾气,声音又尖又脆,“自从安多米达和你在一起后,我的身边就没有再太平过,泰德。你确实无法质疑这一点,可我在斯莱特林,而你在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的处事你永远都无法弄清楚,他们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你,用什么样的语气谈论你,这些,你都无法理解。”

灯光下的埃尔莎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那是刚才的混乱造成的,而茶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屑,她比两年前要高了一些,已经能看出来她正在发育。而她的背正因为不满而挺直着,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式。

“埃尔莎,我很抱歉。但我依然很困惑里恩的死因,你一定也发现了,还有关于威利的异样现象,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安多米达提醒我这更像是一种诅咒。”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埃尔莎瞪着泰德,她的喉咙发紧,她并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她要马上从这里逃出去,“还是你想告诉我安多米达认为我对他们下了诅咒?或者你想让魔法部来插手这起事件,如果你认为魔法部确实能办到的话。”

泰德的手臂动了动,好像想要抓住埃尔莎的肩膀,不过他改变了主意,他站在那里担忧地看着她。

“你和他们在一起?”他明显在问些什么,得不到埃尔莎的回答后,泰德显得有些慌乱,“可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去问问安多米达。”

“别再和我提关于你的安多米达,这个家搞成这个样子,你们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埃尔莎啪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皮箱,她要走了,马上!

“埃尔莎……”

“我现在完全是在以你亲爱的安多米达为榜样,泰德,我马上要做背弃自己父母与家人的事情,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不被任何一个姓唐克斯的人打骂,这个理由够充份吧!”她拎起了自己的皮箱打开门朝楼梯走去,她听到泰德跟上来的声音,如果那个该死的泰德。唐克斯想要阻拦她,她就给她一个恶咒,她才不管是不是会被霍格沃茨开除,反正罗齐尔家愿意养她一辈子。

“埃尔莎,听我说……”泰德挡到了她的面前。

埃尔莎瞪视着他,她将手放在衣袋里,她已经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我会让安多米达好好照看你的妈妈,等她醒来的时候告诉她你回了学校。然后我和安多米达会离开这里,或许这样对大家都好。”泰德看上去痛苦极了,可他还是努力对着她笑了笑,“但是,我希望,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或者你有多讨厌多憎恨这个姓氏,多给你妈妈写写信,让她知道你想着她,哪怕不想回来,那就找个其他什么理由。你知道善意的谎言……会多多少少有点帮助……”

看着泰德的脸,埃尔莎感觉到自己的眼角酸酸的,那股酸涩正在自己的眼角和鼻翼两端扩散着。那一刻她跳起了泰德的怀里,那份温暖让她想痛痛快的哭一场。但她不能——

“再见,泰德。”

第60章 关键在于信念

天刚刚开始透出一些光亮,骑士公交就已经带着埃尔莎到了霍格莫德的村子外,穿过这个全英国最有名的巫师村延着小路往里走就是霍格沃茨城堡。清晨的冷风让一夜都没有怎么睡的埃尔莎打了个冷战,她将身上的上衣裹得更紧了些。

在往前走就是霍格沃茨,她都能看到那扇紧闭的铁门,费尔奇先生肯定没有那么早就出来开门,但是清晨山谷里的风真的是凛冽,哪怕是四月。埃尔莎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身上的痛楚变得清晰起来,她伸出外套下的手,那里显得有些肿胀,她轻轻的弯曲,疼痛尤为明显,可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角落里的声响让她回过了神,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藏进了衣兜里,然后才看清坐在大门外树灌丛边上的身影,他蜷缩在那里,那件旧的巫师袍看起来挡不了多少寒意。

“卢平?莱姆斯。卢平?”她小声的确认。

那张苍白的脸从衣袍里展现出来,是的,这是莱姆斯。卢平,淡棕色的头发,他的五官很清秀,但是脸色总是苍白得不像话,在清晨微弱的亮光里显得更为憔悴。他看到埃尔莎时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快的他的眼神中也带上了疑惑。

“埃尔莎。兰顿,你怎么在校外?”他问。

“我们同样如此。”埃尔莎可不想提及那些另她不痛快的事,她和格兰芬多四人组没有什么交情,虽然莱姆斯。卢平还算是相对比较低调的一个,她想到了莉莉,一丝不快涌了上来,莉莉说过很多关于莱姆斯。卢平的优点,好学、真诚、温和、有才华等等。

“你不冷吗?”卢平问,他更像是在没话找话。

“有点。”埃尔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铁门里面望去。

“我们还需要等一个小时,等太阳从那边的山上露出来,费尔奇先生就会来开门。”卢平笑了笑,“不过最好我们在这里等,别太靠近铁门,以免费尔奇把你当成是彻夜未归来处理。”

“看来你很有经验似的。”埃尔莎嘀咕着,“你经常这样做吗?”她好奇地问。

“我们的名声一定会让你这么认为。”卢平的声音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又做了一个鬼脸,“这一点不奇怪。”

埃尔莎将那只不疼的手伸进了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那还是临走的时候泰德交给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听嘉乐说的,他们认为埃尔莎最喜欢吃巧克力,泰德给她买了一大块送给她,在他们家街对面有一家通宵的小店。但是,她已经不再爱巧克力了。她把巧克力递给卢平,总得有人帮她消灭掉这块巧克力,虽然她一样又饿又渴。

“这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资本。”她不忘讽刺。

“谢谢。”卢平顿了顿,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他对着她笑笑,将包装纸撕开又递回来,“小姐优先。”

“不,谢谢。”巧克力的香味让她的肚子非常不争气的开始扭曲,“我不喜欢吃巧克力,这是我哥哥送我的。”

“谢谢。”卢平说,他咬了一口巧克力,看着埃尔莎把她的皮箱挪到边上,然后坐在对面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他苍白的脸变得生动了些,“这确实是个不太糟糕的清晨,很奇妙。”

“什么?”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被关在学校的铁门外等着面目可憎的管理员开门,斯莱特林给了格兰芬多一块巧克力,而自己却在忍受饥饿。我认为很有趣。”

埃尔莎低下头,无心理会卢平的调侃,她现在更想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让她能好好想一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她的脑袋变得有些沉重,思维也变得迟钝了。

“你看上去很累。”卢平看着她,一边嚼着那块巧克力。

“没什么,我只是一夜没怎么睡……”

“你的脸色很不好。”卢平动了动身体,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埃尔莎一点帮助什么的。

“我没事……”埃尔莎简短地拒绝。现在,她感觉更疲惫了些,喉咙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都感应不到周围带着寒意的风。或许她很饿,可她昨天晚上吃过晚餐,或许她只是太困倦了,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开始在她四周扩散开来,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然后她的耳朵听不到别的声响了……

“我感觉很不好……”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然后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波比,兰顿小姐没事吧。”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当然应该会惊动邓布利多,两个学生在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被关在霍格沃茨的大门外等着开门,一个学生还因为身体原因晕倒了,这事当然会惊动邓布利多。真不知道那个瘦弱的,看上去更像是会随时晕过去的莱姆斯。卢平后来做了什么能把她扛进学校,或许他求助了那个他口中的‘面目可憎的管理员’费尔奇?想到这个比喻,埃尔莎的思维又模糊了一阵。

“邓布利多校长,这两个孩子昨天宵禁后没有回自己的休息室吗?”费尔奇瞪大着眼睛问,“可我记得兰顿小姐被唐克斯先生接走了,还有您在假条上的签字。”

“是的,阿格斯,让人困惑。”邓布利多说。

“我知道另一个小子,他是格兰芬多的,和那几个调皮鬼一起总不干好事……”

“阿格斯——”邓布利多打断了费尔奇的指证,他的脸还从未那么严肃过。

庞弗雷看了一眼埃尔莎,又将目光转向邓布利多,神情显得有些严肃,“我检查了兰顿小姐,阿不思,这孩子身上有伤,而且我能肯定是钝物导致的。她的手指软骨挫伤,幸好没有骨折的迹象,但很明显,她需要休息。”

埃尔莎相信自己是听到了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的对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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