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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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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其实是知道大概的。这个前面已说过,这里不多说了。但二丫当秋生面说不出口。
二丫是个极其本分的女孩,要她当一个男孩的面说什么卖-yín-piáo-娼,说什么梅-毒、艾-滋-病,你还不如弄点耗子药让她吃了算。哪怕面前的男孩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都不行。
仅仅一句不知道可糊弄不了张秋生。从小在一起有nǎi同喝有饭同吃有床同睡,谁还不知道谁?林玲与二丫是无话不谈,闺蜜加死党。可是无论张秋生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花言巧语如何软磨硬泡,二丫打死也不说,张秋生也没办法。因为二丫不是为林玲守口如瓶,而是她自己开不了口。
连三天后要用的牛肉丝猪肉丝豆干丝青椒丝红椒丝萝卜丝等等一切丝张秋生都帮着切好,目的仅仅是为了从二丫口中诱得只言片语,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张秋生还是相信二丫确实不知道。因为人的信誉在那儿,二丫从来都是老实人不撒谎。他哪知道二丫是不好意思开口,而不说话与撒谎是两码事。
连二丫都不知道林玲是怎么啦。看来也只有从林玲本人那儿去找原因了。张秋生将菜刀一扔,准备开路。答应胡斌一小时还车,差不多要到点了。
“二丫,你家开饭店的怎么没热水?”一肚子郁闷的张秋生大叫大喊。二丫去大厅送菜了,胖子赶紧说:“要热水干嘛?”
秋生嘛,自家兄弟。胖子也没怎么招呼他,任随他与妹妹说话。“洗手哇!我帮你干了半天活,这油腻腻的手不弄点热水洗洗?”张秋生还是直着脖子叫喊。
哦,这倒也是。胖子到里面小房间拿出热水瓶,说:“热水瓶放外面不是碰着就是踢着,只能放里面。记着,以后自己到里屋拿。”粗线条的胖子没察觉张秋生的郁闷。“肥皂呢!你这破店不会连肥皂都没有吧?”
刚才去拿热水瓶,这会灶台上的炒锅烧红了,胖子没时间和张秋生废话,头都不回的说:“在里屋自己去拿,别瞎嚷嚷!没见我正忙着吗?”
张秋生正准备去拿肥皂,就听见外面大厅里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哟,小美女哇!来来来,陪哥哥喝一杯!”
胖子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能耐,一般的几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那天小区外大树下的一场打斗,胖子虽没亲眼见到。但众多围观的邻居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来店里喝酒的顾客的传说。胖子知道二丫与然然比当然是差了一大截,但敢于与江湖成名高手打斗估计武功也不会太差。
也不知胖子听没听到外面流氓的声音,他正埋头专注的做菜。他不cāo心流氓混混来这儿捣乱,整个府右街的老板都不cāo心这个。府右街经过三次大战,第一次是张秋生在这儿打cāo守仁,第二次是cāo守仁攻打二十一中,第三次是小区外之战。现在基本上没哪个活的不耐烦的混混跑这儿闹事。
麒林道上混的稍有名堂的混混都知道,这儿是张秋生的地盘。而张秋生是二十一中学生,家住纺织系统东门宿舍。府右街就是张秋生邻居们开的,这些邻居的子女个个不好惹。
府右街现在名声大盛,可张秋生不知道啊。他在这儿打了cāo守仁之后不久就出国了,后两战他根本没参加。今天在学校倒是听说了,可形成什么样的效果他真的不知道。听见外面大厅里混混调戏二丫,本来就一肚子恼火的张秋生找到地方发作了。
混混不多只有三个,坐着大厅正中的一张桌子。一张能坐十几个人的大圆桌,被他们三人占着本就十分显眼。好在现在早过了饭点,店里客人不多。一个混混正伸手准备抓二丫,二丫身子稍稍一偏让了过去。
开店做买卖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二丫不会与客人翻脸,何况她本来就是好脾气的女孩。
可是二丫是好脾气不代表张秋生也是好脾气。就在这混混再次伸手时。“啪,啪!”两声脆响,这混混脸上已挨了两鞋底板儿。声响还没停,“啪,啪,啪,啪!”又是四声脆响,另外两个也分别挨了两下。
三个混混被打的头昏脑胀眼冒金花,晃晃脑袋定睛一看,一个男孩坐在旁边正慢条斯理的穿鞋。三个混混勃然大怒,其中一个大骂:“我cāo你——”骂声未完,“啪、啪、啪——”又是六声脆响。
到了这个地步,三个混混再么白痴也知道他们遇上了高手,也不敢乱骂了。等金星消失,看着慢慢穿鞋的男孩,一个有点骨气的混混开口问:“你凭什么打我们?”骨气就表现在这儿,骂是不敢骂了,但该问明白的还是要问。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女打男想翻天
张秋生抬头说:“你们调戏我马子,难道不该打?”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盗亦有道,天下的混混都认这个理。你有种去调戏别人的马子,那你也得有种挨人家打。
三个混混是无话可说,可二丫不干了。她一闪身进了厨房拿起菜刀,想想又放下。菜刀太危险,弄不好会出乱子。又拿起炒勺,想想又放下。炒勺上沾满了油,衣服打脏了还得然然姐洗。七找八找没找到趁手的家什,心中那股气也就过去了。打人的气过去了,心中的恨意却难平。这个死秋生,满口的胡说八道,难怪玲玲要与他分手。
二丫在厨房里纠结,外面的混混拔腿就要走。张秋生喊住他们:“等等,把账结了。府右街的规矩是,凡叫的菜没下锅的就算了,已经下锅的全打包带走。”
等混混们走了,二丫从厨房里出来,冲着张秋生嚷:“你刚才瞎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许胡说八道!”刚才说什么了?张秋生还真没往心里去,他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张秋生见二丫对他嚷,摸摸脑袋回忆:“我刚才说什么了?好像没说什么吧?”二丫见张秋生的表情是真的不记得说什么了,就更是来气。这说明什么?说明秋生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随口说她是自己女朋友,过后又立马就忘。这纯粹是侮辱人,把女孩的名声不当回事。
二丫抄起旁边一个酒瓶,对准张秋生脑袋就砸下去。刚刚要砸到后脑勺时,心又一软稍稍偏了一下砸向肩头。“砰!”酒瓶在张秋生右肩开了花,玻璃茬口将羽绒服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二丫慌神了,连说:“你,你,你怎么不躲?你,你完全能躲开的。”
是的,凭二丫的这一下,张秋生确实轻轻一偏就能躲开。可是排解不开心中的郁闷。他已经想起来了,是因为随口说二丫是他的马子惹得她生气。
张秋生郁闷的是自己太不尊重二丫了。二丫虽然出身贫寒,但绝对不是轻浮的女孩,随便人家怎么胡说八道都不生气。她想打,就让她打一下吧。
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对,但也老大的无趣。也不管二丫的絮絮叨叨自己埋怨自己,站起来讪讪的离开,也没与胖子打招呼。到了街口林爸与邓爸几个还在分东西。他们可不像张秋生马马虎虎,而是拿着秤认认真真的称。先是每个品种的总重,再按户数平均摊,一样一样的称。所以很慢。
林爸问张秋生:“秋生啊,这些都是什么鱼?我们怎么一个也不认识?”张秋生指着一个大鱼段说:“我只知道这个叫大马哈鱼,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买的时候上面都是俄文,有人说了我也记不住。反正都很好吃,又肥又鲜。”
陈健行妈妈在张秋生后面突然说:“哎呀!秋生,你羽绒服怎么划了这么长的口子?”张秋生伸手往背后摸了摸:“咦?这是在哪儿划的?”
几个大人都围过来看,林妈就骂开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小心啊!这羽绒服补都没法补。成天就像丢了魂似的,衣服破了自己都不知道。”
大人们都是过rì子的,见张秋生羽绒服划成这样无不心痛。都把张秋生当自家孩子,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胖子这时过来了,说:“别怨秋生了,是二丫打的。”胖子刚刚把该做的菜做好,就过来拿分给他的东西。见秋生挨了打还要受埋怨,直接就实话实说。几个混混调戏二丫,秋生将他们打跑,如此这般的一说。
众人还没说话,邓妈就跳起来了:“这丫头不打是要翻天了!”蹭蹭蹭,就往胖子店里跑,别人拦都拦不住。二丫虽然是邓家的宝贝疙瘩,但也不一味地惯。邓家从不惯孩子,并且教育方式就是打。二丫是挨打最少的一个,但这次祸事闯大了,一顿打是免不了。
张秋生也不敢拦邓妈,拦不好也要挨打。理由是你是死人啊,二丫打你就不能还手?男孩竟然被女孩打了,你要把我气死是吧?
不一会就听见二丫的惨叫,接着就见二丫仓皇的跑出来。邓妈跟在后面大喊:“你给我站住!你还了不得了,女孩敢打男孩。今天不打死你,明天你还要上房揭瓦呢!”邓妈的封建思想太严重,二丫哪敢让老妈逮住?风一样跑出街口,一会就没了人影。
胖子拍了拍张秋生衣服上的破口子,说:“没事,明天哥给你再买一件。”张秋生摇摇头说:“没关系,我自己买。这次去俄罗斯发了点小财,一件羽绒服算不了什么。”
邓爸却不乐意听这话,说:“秋生啊,你这话说的不对。再有钱也不能糟蹋东西。知道吗,发家容易守家难。会挣钱也要会守钱。谁弄坏你东西就应当要谁赔,二丫弄坏的东西,当然由他哥赔。”
林爸见邓爸怒气难消,有意打岔说:“秋生,这次去俄罗斯到底挣了多少?”
张秋生又摸后脑勺,犹豫地说:“还没最后结算,大概有二三百万吧,也许四百来万。”这说的是他们五人小组私下炒汇的成果。
林爸说:“这是你自己的数?”因为五联公司起码是上亿的赚头,这在麒林市已是公开的秘密。人们从本市各轻工、纺织工厂的积压产品被扫空都能推算出来。几百万只能是张秋生私下赚的。
张秋生点点头。大人们惊叹不已,秋生简直太会挣钱了。府右街的老板们也合伙组建了一个小小的贸易货栈。一家出了个万把来元钱,不够注册公司的。就注册了个“众和贸易货栈”,专门为五联公司找货。法人代表就是林爸,会计出纳业务员都是本小区下岗在家的邻居。
这年头做生意当买方很轻松,卖方才是苦-逼。众和贸易货栈做卖方也很轻松,五联公司对他们很照顾。基本上货的质量没问题都收,价格也给得很公道,付款更是及时。各家各户也很是发了点财,rì子是越过越红火。
张秋生开着车出了府右街不远,就听见二丫在喊他。停下车就见二丫躲在一棵行道树下,正急急的向他招手。张秋生以为她要搭车,就喊:“上来啊,站那么远干嘛。”
二丫说:“你下来,到我爸店里帮我把书包拿来。”这两人刚才还打架,这会就像没事人一样,这就叫两小无猜。
张秋生懒确实是懒,不过他懒人有懒人的门道。他跑到旁边的小店,给了店主一元钱叫二丫给向梅打电话。不一会向梅就来了,后面还跟着王长青和卫乐顺、陈健行。
三个男生羡慕地问张秋生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虽说暑假时就有人见到张家姐弟在开车,但张秋生解释说是在学,大家也就相信了。
可今天见他车开的这么熟练老到,禁不住还是要问。小区的孩子们只有林玲有条件跟着张家姐弟后面学各种才艺,林玲爸妈就她这么个孩子,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又都惯着她。其他孩子们可没林玲这样的好条件,他们家最少都有两个孩子,爷爷辈至亲长辈们也都是穷人,没那个条件让孩子学各种才艺。看着林玲跟在张家姐弟后面学这个学那个,这些孩子眼红的都要出血。
汽车就像古代的战马,哪个男人不喜欢?现在各家条件好了,特别是五联公司进了一批俄罗斯汽车。如伏尔加、拉达等等很便宜,有几家就在酝酿着买一辆。
林家与邓家都已经向五联公司预订了。林爸是要了一辆拉达。邓家是邓爸与胖子合买一辆伏尔加。这是梁司剑推荐的,他说伏尔加车身与空间都比较大,适合身材高大及胖子乘坐。林爸与胖子现在每天除照顾店里的生意,空余时间都要去学驾照。
王长青等三个哥们这几天都在与家里人吵闹,大有家里不买车他们誓不罢休之势。并且都向家里言明,寒假他们要去学驾照。他们还不知道,不满十八岁驾校根本不让学。
张秋生糊弄这些发小说,西伯利亚是一望无尽的荒原,汽车根本不用学。你只要知道了怎样打火,然后知道脚底下三个踏板各是干嘛的,就可以尽着xìng子开。
撞人?几十里都见不到一个人,你想撞也没得给你撞。这样你开着开着就会了,除非你是个大笨蛋。
羡慕啊,嫉妒啊。什么时候自己也弄辆车,摸到哪个荒郊野外可着xìng子开车?飙到二百迈时是什么感觉?真是令人神往啊,想想都流口水。
到了约定还车的地方,李卫军与胡斌正等在那儿与另外三个人在说话。其实已过了张秋生自己说的时间,李卫军与胡斌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守时的概念,当然也想不到要求别人。再说有人陪他们说话,倒也没觉得时间难捱。
第二百五十九章 考试不挂神
与李卫军他们说话的三个人一见张秋生掉头就跑。李卫军是多么jīng明?他也就是在张秋生面前装孙子,在别人面前绝对是大爷。伸手抓住一个,胡斌也跟着抓住一个。开玩笑,这几个要是张秋生的对头,他们跑了张秋生能让老子走干路?
三个人被抓住两个,另一个星夜狂奔。张秋生的xìng格是事情过去了就算,从不找后账。但他又最见不得不讲义气的人,两个同伙被抓你不管只顾自己逃跑,这还叫人吗?张秋生右手一挥,一只铁爪飞出扣着这家伙后领提溜回来,砸在他两个同伙身边。
这就是传说中章爷的如意神爪?今天算是见到真家伙了。老子们决定不招惹张秋生真是英明啊,章老爷子都干他不过,老子们要是被这爪子抓上那么几下,还不皮破肉绽头破血流?
张秋生对着三个混混,指着二丫说:“本来嘛,这事也就算了,我这人从不找后账。可是你们招惹了她。她呢,就打我。你们看!”说着转过背让三个混混看他羽绒服上的破口子。然后接着说:“你们看怎么办吧!”
三个混混心里大骂,你个怕老婆的**。你马子打你,干我们什么事?挨了马子打就该找老子们撒气?
三个混混还是胆小,这些话要是公开大声说出来,让二丫听到。估计会引发一场动乱,抱头鼠窜的就是张秋生。这小子逃跑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打他们?
而张秋生历来不找后账。只要躲过今晚,明天大清早哪怕在早餐店遇到他,也照样可以坐一起喝稀饭吃包子,说不定他都忘了这事。张秋生的今生今世的理想就是快快活活,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哪有心思成天记仇生气,给自己找难受?
三个混混虽然不敢骂出口,但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们内心的那种不服还是可以明显看出来。李卫军觉得大事不好,这几个**要是犯倔惹毛了张秋生,自己恐怕也要倒霉。连忙踢了其中为头的一脚,说:“赶快说,这事怎么办吧!”这个混混无奈地说:“我赔,我赔他羽绒服还不行吗?”
嗯?赔?这倒也不错哈!虽然不缺钱,但能讹他们一下也挺好,也要叫他们知道府右街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张秋生说:“赔当然行,可我又不认识你们,明天上哪儿找你们啊?”
李卫军见张秋生语气平和,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说:“这事包我身上,明天带他们去你们学校。秋少你看行么?”
行,当然行。张秋生是个很随和的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强人所难,恶搞胡闹时除外。张秋生叫李卫军他们上到车厢里去,等他将车开到小区门口再还他们。
这个要求李卫军他们也没意见,甚至相当高兴。这三个傻-逼将张秋生得罪成这样。他都没打人,你还想怎样?只能说张秋生今天心情好,他们算是走了大运。
为首的混混等车发动了,才悄悄问:“这就是张秋生?”李卫军敲了这混混脑袋一下,说:“是啊,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混混如此这般的一说。李卫军又敲了这家伙脑袋一下,说:“你要找死可以去买耗子药啊!跑府右街去撒野。不知道那儿是张秋生的地盘吗?”混混摸着被敲疼的脑袋,说:“知道啊。不是说张秋生出门去了吗?”
李卫军再次重重地敲了这家伙脑袋,说:“去府右街喝酒没事,一般稍微撒点野也没事,这小子从不找后账。可是,你敢动他的马子,那就是找死。他不找后账,他马子也要逼着他找。”
胡斌也说:“你们算是运气好,遇上我们了。张秋生完全是看我们面子,要不然估计你们会死的很难看。老cāo在府右街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他打的屁滚尿流。你们打他马子主意,他要不打的亲妈不认识你们,我就不姓胡。”二丫现在真气还不能外放,在发动机的轰鸣中听不到李卫军的话,否则张秋生又要遭殃。
二丫对秋生与这些流氓混的这么熟有点不满。不是为她自己不满,是为了林玲。难怪林玲要和你分手,看看你都和什么人在一起玩?这么大个汽车说借就借,可见你们关系是多好。
这些想法也只是放在心里,二丫没说出口。现在人太多,要是传到林玲耳朵里,又是解不开的死结。肚子里有话不说,憋的难受,二丫转移话题说:“秋生,我说你怎么用鞋子打人,那多脏啊?并且也太侮辱人了吧,士可杀不可辱吔。”
这不废话吗!三个混混能算是士吗?什么叫侮人者人必侮之?就是说侮辱别人人格的人,他也不在乎自己的人格,所以必然要遭别人侮辱。杀之无皮剥之无肉的人,辱也就辱了,他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不过二丫是女孩,女孩有说话不经大脑的特权。张秋生也不与她纠结辱不辱的问题,直接说:“我这个手吧,没个轻重。要是把人打坏了怎么办?又不能随身带一个打人工具,软软的打不坏人的那种。只能用鞋子打啰。”
二丫毕竟单纯,十分的好糊弄。她想,也是啊,秋生的手确实重,生气之下真的能将人打伤。用鞋打脏是脏了点,但总比打伤人要好的多。想想打伤人后的麻烦二丫就不寒而栗,什么派出所啊、医院啊、法院啊,甚至还有监狱。嗯,秋生就是聪明,鞋子总是比他能打碎石头的手要软,安全而又高效。
这种想法不仅二丫一人有,其他如王长青等人都有。能保险有效的打人最好,脏不脏的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同样是看见张秋生用鞋打人,李满屯就觉得好玩立马跟后面学,压根就没想到打伤人怎么办。麒林市纺织系统东门宿舍的孩子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脏,然后就是不能打伤人,不伤人比脏更重要。
社会底层老百姓的孩子,胆子要比李满屯这样的衙内小的多。当然他们都是老实本分人家的孩子。底层百姓中也有那些混世魔王,拿生命不当回事,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不当回事。
这世上有混混也是有一点好处的,起码可以给人当出气筒。张秋生打了他们又讹了一件羽绒服,总算出了心头的郁闷,当晚睡了一个好觉。
可是第二天清早上学这郁闷又来了。林玲自己骑了自行车,好像不认识张秋生自顾自地将车蹬得飞快。张秋生几次腆着脸上前没话找话,得到的都是热脸就冷屁股的待遇。
几次三番的下来,张秋生弄得老大的没趣味。已经消失的郁闷又重新爬上心头。要死要活你倒是给句话啊,这么冷着脸算怎么回事?
装着一肚子郁闷的张秋生快到教室时,远远的就看见教学楼下孙不武像一尊雕像,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式站那儿。昨天一晚上的折腾,张秋生都把这茬给忘了。见到此番情景才想起来,孙不武还在,那个叫什么来着?闭关,还是入定?
丹田微微动了动,这是说明有高人在一旁注视自己。张秋生不动声sè,绕着孙不武走了一圈。像是游客在凭吊什么历史久远的古迹,对着孙不武全身上下仔细研究。一会摇头晃脑一会啧啧称奇,似乎是在赞叹古人巧夺天工的艺术成就。
护法的原班人马都在,还多了两个老头。吴家兄妹与李秀英、李满屯相视苦笑,他们拿这家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个老头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秋生。不用介绍,两个老头也知道这就是张秋生。不仅是长相与小辈们描述的差不多,行事怪诞搞笑也是一样。
张秋生来到孙不武正对面,放下书包,突然朝孙不武跪拜下去。三拜九磕五体投地,口中还念念有词。
本来就是上学高峰期,孙不武在这儿站了一天一夜就够引人注意了,只是有吴痕等几个大神护着,同学们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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