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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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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社会,女人,女人结婚,结婚早,早,我都,都能生,生下你们了喂?”
王绍洋不耐烦地说:“哪来的废话?你是女人么?我们只要你是女人就行。你走吧!愿意今晚就来,不愿意从此别来!”
段时英回家无心做年饭,而是苦苦地在传统伦理与现实之间挣扎。吃饭时看着妈妈的满头白发,看着妈妈因这次的打击而徒然衰老憔悴的脸,以及捧着饭碗流泪的样子。再看着闷闷不乐的三个孩子,他们因爸爸与外公杀人而遭同学们歧视。
一直挣扎到晚上近十一点,段时英还是因形势所逼鼓着勇气去王绍洋家了。
这儿的dú lì小院是王绍洋家的老房子,现在归他一人所有,所以就成了他的五兄弟活动场所。他爸是被单厂厂长单位自有分房,老夫妻带着还没结婚的小女儿过。
王绍洋平时不回爸妈那儿,但过年还是得回去。五兄弟各自都要回家与爸妈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才能出来玩。五兄弟也是刚刚到这儿聚齐。
段时英到王绍洋家时,他家大门洞开灯火辉煌,五兄弟正在门口放二踢脚玩。
王绍洋见到段时英就问:“想通了?想通了就好,来来来,进屋去。以实际行动祝大爷们新chūn快乐。”他又招呼那些兄弟:“大家都进屋!这女人给咱们送乐子来了。”
见此时的门口没有其他外人,段时英还试图做最后挣扎。她哀求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应当找小女孩去玩。我这样的老太婆没意思,不好玩。”王绍洋立即翻脸:“大过年的,你跑来跟老子说这废话?老子喜欢玩什么样的女人还用得着你教?滚!”
段时英没敢滚,低头进了大门。李卫军在她后面大喊:“新年文艺晚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女声表演唱,十八摸。表演者段,段小妹儿——”李卫军到现在都没弄清段时英的名字。但他的破锣嗓子在这小巷子里传出很远很远,连前面的大街上的人都能听到。
胡斌学着小说《苦菜花》里rì本鬼子虐待老百姓的桥段,跟在李卫军后面大喊:“第二个节目,nǎi铃舞。表演者,段,段香香——”
深深地耻辱感向段时英袭来。三个孩子的妈妈,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如此戏弄,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段时英站在屋门外迟疑了,她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进去后会被这些流氓怎样糟践。
段时英不怕这些流氓与她做那啥,哪怕他们五个一起上。世上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累死的田地。好歹都生过三个孩子了,还怕你们几个小屁孩?就怕他们糟践蹂躝,谁知道这些流氓会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招?
可是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她能不进去吗?段时英还是要挣扎,她顺着门框给王绍洋他们跪下,哀求道:“我不求你们白给我凶手的消息。也不求你们放过我。只今天一晚上,行吗?不行?好吧,一直到十五行吗?”
这伙人根本不睬段时英。他们进门后,王绍洋叫道:“强子把门关上。这女人太啰嗦太烦人。过完年把她老爸老公的烂事再抖一些给jǐng察!把死缓改成立即执行,无期改死缓!”段时英大脑一轰,她不知道自家两个男人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手里。但在道上混的,烂事肯定不少。别搭救不成反倒害了他们。段时英赶紧爬进了门内。
九一年的除夕,是段时英永远不愿回首的一夜。虽然父亲与丈夫都是道上混的,但段时英自己却是非常保守的女人。道上混的人其实也是多种多样,各自做不同的买卖。段时英家的两个男人不能说有多好,但他们都不好sè。她老爸以及老公对老婆都很好,否则她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要搭救他们。
除夕一夜让段时英痛苦的不是**上的折磨糟践,这个她完全能够忍受,既然来了她就已做好心理准备。王绍洋这些人专门打击她女xìng的尊严,逼她做一些极其难为情的动作。
看着段时英因羞耻而通红的脸,这些人就觉得有趣就哈哈大笑。段时英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可是再想想,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现在走,前面不是白白做了吗?于是,又屈辱的留下来。
保守的段时英就想像不出来,这些流氓怎么就有那么些古怪的花样,每一个花样都针对她的羞耻心。这于她原先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她原来做最大的心理准备也不过让他们**。她想这个可以忍受,不就五个人吗?咬咬牙就过去了。
文化并不高神经算是粗线条的段时英,现在尝到了jīng神折磨的痛苦。这些人什么事让她觉得羞耻就叫她做什么,什么事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就逼她干什么。
窘迫中段时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拼命喝酒。她要把自己灌醉,那样随便他们怎样糟践她的身子,她反正都不知道。这样可以避免尴尬,避免耻辱。
她平时不喝酒酒量很小,没喝几杯就醉了。段时英醉了也照样喝,只要还有一点意识她都喝。没一会,她就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如果喝醉了就放过她,王绍洋就不能叫恶人。除夕夜天寒地冻,王绍洋将全身**的段时英放进浴缸,往她身上浇冷水。段时英一个激澪就醒了。虽然头痛yù裂,但毕竟是醒了。
醒了段时英再次接受这些流氓的蹂躝,jīng神与**的双重蹂躝。直到天蒙蒙亮,千家万户开始放开门炮时才放过她。段时英带着**的疼痛与心灵的创伤跌跌撞撞地回家。
所幸地是,这些人除胡斌外都有马子。王绍洋享受过几次复仇以及实现少年时xìng幻想的快感后,对段时英就没了兴趣。他与其他兄弟一样,只有马子不在身边时才召段时英来救急。
段时英最讨厌的就是胡斌。胡斌长的丑,又不是大款,没那个女孩愿意做他的马子。于是胡斌就经常召她来折腾。
段时英后来还是坚持问了,为什么一定非要三年?提早告诉她,让她老爸与老公早点出来不行吗?她保证即使他们出来,也照样这样伺候他们五位大爷。
也不知这次王绍洋被伺候得舒服,或是本来心情就好还是怎么的。反正他告诉段时英,你以为前面抓住了真凶后面就会放了他们俩?他们杀死的可是jǐng察!这是大罪。凭她家的两个男人开赌博场、包庇罪犯、帮助罪犯逃跑、提供杀人凶器、最终杀死了jǐng察。这样的大罪即使抓住了真凶,他们俩也算从犯,也得判个十年八年。我只要你伺候大爷们三年,你还觉得时间长了?
王绍洋就是喜欢侮辱段时英,最后他直言不韪地说:“我没要你伺候五年八年,不是我心善。而是估计你三年内还勉强能供老子泄火。三年后恐怕恐怕就真是老太婆了,老子也就不稀罕了。”
段时英到律师事务所咨询过律师。律师的答复与王绍洋说的大致差不多。不过律师加了一句,像你父亲那样年纪大的,抓住真凶后,服刑已有两三年可以申请假释,或者保外就医。袭jǐng重罪,要想两三年牢都不坐太难。
没办法,段时英也只有死心塌地的做这帮流氓的玩物。
好吧,段时英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不喜欢读这些yīn暗的狗皮倒灶的东西的书友对不起了。
王绍洋见胡斌还在啰嗦,知道他没有马子就指着段时英当灭火器呢,当然生怕李卫军把她卖了。
王绍洋对胡斌说:“放心吧,不会把英子卖了的。好歹还要她帮咱爷们泄火呢,卖了上哪儿再找一个?不过,咱们今后叫她英子好不好?这是她小名,她爸妈老公都这样叫。我听你叫香香就呕心,算你饶了我行不行?”唉,当老大难啊。要稳定军心,还要做兄弟们的政治思想工作。
王绍洋不可能将段时英卖给牛跃进。人都是有底线的,段时英的底线就是指望他们说出真凶。如果被卖,就会发现原来她一直是在受骗,激愤之下她什么事干不出来?那样会出大纰漏。王绍洋胆大包天,却又心细如发,是个天生的恶人。
第三十章 梁司琪的苦难
王绍洋这帮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主角张秋生也正为钱发愁。
铜棒是无法卖出去了,也无所谓,反正是随手顺来的就当从来没有过。手镯和玉佩他真不想卖,这可是爷爷nǎinǎi的东西。可要是因此而没买成房子,爷爷肯定要生气。拖一天是一天吧,我怎么就和陆大哥谈到买房子呢?要是不答应陆大哥,也就没现在这样为难。唉,都是那铜棒害的,不义之财害人啦。
张秋生这几天要么去书店、图书馆看有关翡翠和玉之类书籍,尽量多掌握此类知识。要么去古玩街和摆摊的开店的接触,去看去摸去和老板们谈心,理论联系实践嘛。心中有数卖手镯、玉佩时,才能不被人蒙骗才能不吃亏。
明天还是把镯子和玉佩卖了吧,张秋生一路走一路想。把房子买了以后出租,可以提高生活水平,爷爷也不用再摆修鞋摊了,这也应当算孝顺吧?
“哎,秋生!你走路想什么呢?”张秋生定睛一看是林玲。林玲上面穿一件无袖衬衫,下面穿碎花短裙,笔直的小腿下是双白sè的浅帮运动鞋,长发随便绾在脑后。掩不尽的青chūn活力,惹人心动的明媚秀丽。
林玲一手拎酱油瓶,一手拿一支娃娃脸的雪糕。看来是给家里打酱油,顺便买支雪糕边走边吃。林玲把雪糕递到张秋生嘴边说:“下边的我还没碰,你咬一口?”
张秋生哪会吃这东西,摇摇头说他不吃。林玲也不强迫,自己美滋滋的吃一口,然后说:“哎,想起来了,你妈来了。然然姐不在家,你也不在家。”
“哦,多会来的?”张秋生急忙问。妈妈每年都要参加高考阅卷,结束后都要来住上几天。“来了很长时间了,你和然然姐都不在家。在楼下遇见我妈,就到我家歇脚。”林玲跑到张秋生面前倒退着边走边说。
这几家邻居关系都很好,你家我家没什么分别。nǎinǎi瘫痪开门不方便,上林玲家休息也是很自然的事。
秋然是梁司琪心中的痛,这种痛要到何时为止?难道真的要到永远,要到自己死的那一天?当年农村插队时,是下了决心要扎根农村一辈子。全国绝大部分知青都是这样想,站在田头放眼全球,农村是广阔天地在那儿是大有作为的。
后来有了零星招工指标,有的知青回城当工人了,引起了许多其他知青的羡慕嫉妒。梁司琪也羡慕,但她不嫉妒。做为历史反革命兼右派兼资本家后代,她是黑到边的黑五类,这些压根就没她的份。尽管宣传口号是出身不由已,道路可选择。梁司琪明白这个所谓的选择,只是让你选择是站在革命的一边,还是站在革命的反面。而不是让她选择回城当工人,还是待在农村当农民。
梁司琪老老实实劳动,努力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在自己灵魂深处闹革命。
七二年听说大学又要招考了,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梁司琪像是看到了曙光。考试她不怕,这靠的是真本事,不是自己根本无法做主的出身。她没rì没夜的复习,背数学公式、背外语、背考作文时用得着的大报社论。
人倒霉时烧洗澡水都粘锅,偏偏这时发大水。青壮劳力全部上河堤抢险救灾。那时对男女平等的理解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一样能办到。女人也要和男劳力一样挑土扛包,铁姑娘队在全国风靡一时。
梁司琪随着男劳力,挑着沉重的泥土,冒着瓢泼大雨深一脚浅一脚的战斗在抢险第一线。嘴里还在背着书,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做习题。河堤上的高音喇叭反复播着战天斗地的口号,播着伟人语录,播着大报社论,播着新闻。当梁司琪听到广播里说,已经取消大学考试,改由工农兵推荐时,一头栽倒在河堤上。
醒来时不知自己躺在哪儿,她也不想知道,睁着黯然无神的眼睛望着屋顶。不知多少年没有翻新的草屋,露出已腐烂成灰白sè的稻草。当年用石灰水刷过的墙壁,已脱去绝大部分的白sè露出值耐磷┑祝橐桓龈錾衩氐耐及浮
哀莫大于心死,希望的破灭比本来没有希望对人的打击更致命。怎么就没一头栽进河里呢,偏偏…栽倒在河堤上?
梁司琪又扛起扁担上了河堤。生命不止,战斗不已是那时的口号。河堤本来是有一些知青的,这时纷纷丢了扁担上公社要推荐名额去了。有资格争取推荐名额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梁司琪没资格,只能老老实实挑堤。也许沉重的劳动能麻痹脆弱的心。
浸透水的河泥,重重地压着梁司琪的肩头,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爬上二十多米高笔陡的河堤。跌倒了爬起来,和着雨水和着泥巴再来。
汛期过后,梁司琪恋爱了。受伤的心灵渴望爱情的滋润,孤苦寂寞需要爱情来驱散。男孩叫方晋中,也是插队知青,父母都是走资派。走资派的全称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本是红五类但被打入另册,待遇与黑五类差不多。
两人也算同病相连,相互寻找着心灵的慰藉。那时人们的道德观,单纯的像白纸。梁司琪就更是保守。两人恋爱一年多,牵手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次。纯粹心灵的相依相偎,没有美酒没有咖啡没有鲜花,却又浪漫的如歌如诗。他们一起看夕阳慢慢落下,看新月渐渐升起。chūn天他们一起在小溪边看蝌蚪在水里游动,在开满金sè的油菜花的田野里唱歌。秋天她为他织好纱衣好过冬,他为她把生产队分的粮食挑回家。
他们准备结婚了,反正要扎根农村一辈子。梁司琪写信回家,希望得到母亲的同意,当然也想获得亲人的祝福。父亲还在牢里,家中是母亲做主。母亲的回信首先是将女儿大骂一顿,当前最背时的就是黑五类与走资派。母亲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那时流行吃菜要吃白菜心,嫁人要嫁解放军。除了军人,母亲不同意司琪嫁给任何人。父亲还在坐牢,家中母亲做主。
梁司琪还是结婚了,她爱方晋中,她相信方晋中也爱她。爱情让她战胜了母亲的反对。
他们手牵手去公社办结婚证,二十里的山路,他们觉得很短很短,一会就到了。可惜的是民政助理不在,上县里开会去了。这太让人沮丧,回去的路,怎么就这么长?
生产队长对他们结婚还要办证大惑不解,他们这儿结婚从没人办结婚证。证明两个男女是否结婚,重要的是酒宴和喜糖。是啊,这会儿,连城市人对结婚证都不那么重视,别说农村人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二年新的《婚姻登记条例》出来,国家对九二年以前没有结婚证的承认事实婚姻,九二年以后的结婚必须办理登记。
他们就这样结婚了,喜酒办了喜糖散了,人们都认可他们是合法夫妻。
冬天过去了,chūn天也过去了。夏天来了,每年一度的大学招生工作又开始了。方晋中回了一趟城,看看能不能弄个推荐名额。他的父母及爷爷的老部下有些已经解放,恢复工作。
方晋中去了,很长时间没回来。梁司琪天天挺着大肚子,站在村口看着脚下的路一直通向远方,而路的尽头一直没有方晋中的身影。夏天又过去了,秋天开始悄悄来临。大学招生工作已经结束,新生马上要入学时,方晋中回来了。
方晋中看着已有八个月身孕的梁司琪,说他费尽千辛万苦千难万难,只搞到一个名额,只能他一人先去上大学。他上了大学之后再想办法,明年或后年,最迟后年一定要把梁司琪弄上大学。
方晋中走了,再没回来。梁司琪在一个秋风苦雨的夜里,独自把孩子生下来。风雨飘摇的土坯房里,传出一阵新生婴儿的哭声。有点老了的接生婆,叹了一口气:“唉,一个女孩。”山村里重男轻女思想严重。
梁司琪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农村生活,其中的苦处就不用多说了。但她觉得很幸福,看见孩子就觉得什么苦都值。山村里人都知道她是正正经经结婚以后生的孩子,都骂方晋中是陈世美。可外界却说梁司琪是未婚先孕,秋然是私生女。结婚证平常真没人拿它当回事,可到了要紧处它还真就是回事。
四人帮粉碎了,国家各项工作也飞快地走上正轨,一切都好起来了。父亲也来信说,组织上正在复查他的材料,估计很快就要平反。
终于恢复高考了,这时母亲来了。这是外婆第一次见到秋然,这个过去的资本家小姐,现在的国家干部正眼都不瞧秋然一下。她告诉女儿,高考填表时一定要填未婚,更不能填有子女。
梁司琪说这样填是欺骗组织。母亲回答,怎么叫欺骗组织?你结婚证呢?孩子的父亲呢?孩子的父亲要是死了,死亡证明呢?要是离婚了,离婚证呢?你这些都没有,就不能填已婚。未婚而有孩子,那就是未婚先孕,未婚先孕属于品德问题。品德有问题你成绩再好,大学也不会录取。“那,秋然怎么办?没有秋然,我宁可不上这个大学!”梁司琪态度坚决。
母亲着急了。说她就知道司琪倔,特意赶来。不能因为女儿脾气倔,而误了她的前途。母亲又哭又闹,就是不能扳回女儿的心。母亲最后跟女儿说,你大学不考是吧,那你就在农村待一辈子?好吧,你愿意在农村待一辈子,我也管不住你。但是,你不是心疼秋然吗?你忍心让秋然跟你在农村待一辈子,做个乡下丫头?
乡亲们都赶来听这母女的争吵。乡亲们是淳朴的,他们知道知青们都回城了,现在只剩下梁司琪。他们明白城里当然比农村好,他们也知道女儿连着娘的心啦。
队长这时插话说:“我有个远房叔叔,今年六十多快七十岁了。老夫妻俩无儿无女,依我看把秋然送他那儿去吧。他是城市户口,秋然去了好歹能当上城里人。”梁司琪大喊:“秋然绝不能送人!秋然不能做没妈的孩子!”
梁司琪将秋然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秋然不懂事看妈妈哭,也跟着哭。乡亲们也跟着流泪,大骂方晋中是陈世美是白眼狼。
梁母最大的毛病是为人太过冷静,不知一个女人遇事要那么冷静干嘛。不过她也算不上女人了,一个老太婆而已。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冷静,所以他们家她做主。正在梁司琪抱着女儿哭成一团,乡亲们也陪着落泪时。梁老太太突然问队长:“你能问问那老人家能收寄养吗?生活费抚养费我来出。”
队长点头答应马上就去问。梁老太太拿出路费与辛苦费,千感谢万嘱托。见女儿还在哭,耐着xìng子对她说:“梁司琪我告诉你,我可为你们梁家cāo碎了心。现在是寄养,孩子还是你的。你总不能带着孩子上学吧?你总不能让你孩子只是个农村户口吧?你还要为孩子今后考虑吧?孩子上什么学校受什么教育,到底是城里教育条件好,还是农村好这个你总明白吧?”
母亲这些话也很有道理,孩子今后的教育,确实城市比农村好。要是坚持带着孩子,自己考不上大学事小,确是害了孩子。
梁司琪考上了大学,考完试她就上张爷爷家去看女儿。奇怪的是秋然非常粘爷爷nǎinǎi,并且还有一个男婴,听说只比秋然晚来几天。爷爷顺着秋然的名字,给这男婴取名叫秋生。女儿跟爷爷姓张,不然不好上户口。这个姓的问题,梁司琪倒无所谓,女儿就是姓方又有什么好了?本来想让女儿跟自己姓,但自己有弟弟,梁家不缺接姓的。
在大学里追梁司琪的男生可以列成一个加强排,得到的回答都是淡淡地:“我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两个孩子。”没人相信,连女同学也不相信。这个温婉娴静,总是带着几分忧愁几分温柔的姑娘,是结过婚的?
梁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女儿长得不差啊,大学里那些男生都瞎了眼,怎么就没人追她呢?眼见着就要毕业了,年龄也越来越大。老太太开始着急了,托人一打听差点把老太太气死。
那时的大学生称为时代骄子,各地各部门都抢着要,这点要让现在的大学毕业生眼红。梁司琪与麒林市一中联系好了,毕业就去那儿上班。梁司琪一整个夏天都待在麒林市陪着一对儿女。心想着等正式到一中上班,学校答应分给她一套房。虽然是小户型,但带俩孩子过也够了。不过我们都走了,爷爷nǎinǎi怎么办呢?梁司琪还在为这个伤脑筋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派遣证却是把她分到姚河市一中。她再去找学校,找教委找人事局都迟了。梁司琪yù哭无泪,她不是会吵闹的人,哭着向领导请假。她要送女儿上学,孩子第一天上学不能没有妈妈送。
从麒林市刚回家,梁老太太把司琪叫到身边。拿出一根绳子一瓶安眠药,对女儿说:“你是想你妈上吊呢?还是想你妈吃药?”梁司琪懵了,不知母亲闹的哪一出。梁老太太对她说:“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今天就去相亲。你还要为那陈世美守活寡?为了孩子,孩子不好好的吗?上一年级了。她有爷爷nǎinǎi,有弟弟不挺好的吗?”
梁老太太又命令:“这是个刚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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