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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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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手脚。半年内我绝不还击。
这半年内我干什么呢?眼睁睁地看着你诬蔑造谣?不不不,我还得干点什么,我得准备还击的粮草弹药。你猜猜,我准备干什么?猜不出来吧?
我还击的方法是一招两式。第一式是准备花半年时间写一个剧本。这是我的强项,可不能浪费不用。
这个剧本写一个爱唱歌的女孩。她对这个世界别无所求,只想站在台上唱歌给人听。但是她太单纯,不知道人情世故世态冷暖,她被人侮辱被人中伤,她在唱歌的道路上挣扎着前行,一路歌声一路血。她在台前灿烂辉煌,在台后以泪洗面。
这时,一号反派人物在嘈杂的小军鼓及阴险的长号声中登场。冈蕯雷雷更健康先生,东班牙籍华人。记住,是冈蕯雷雷更健康,不是冈蕯雷斯。是东班牙,不是西班牙,你别对号入座。
另外呢,你是板寸,我找一个秃瓢。你是微微发福,我找一个啤酒肚。所以呢,你都别一一对号入座。
你怎样诬蔑凌静,冈蕯雷雷更健康先生就怎样诬蔑剧中的女孩。当然,艺术高于生活,我会加以处理的,让冈蕯雷雷更健康先生的形象更鲜明。
而剧中的女孩呢,就由凌静来演。自己演自己的事,真正地叫做本色演出,会更加真实更加感人。
张秋生夸夸其谈,越说越高兴。佟冈蕯在电话那头脸都气绿了。问题是,这小子真写得出来。然后呢,观众们顺藤摸瓜会将我揪出来。那我就成了一坨狗屎,臭不可闻。
佟冈蕯要想招,不是怎样搞臭凌静,而是怎样对付张秋生。凌静好对付,一个小小的歌手而已,伸伸手就可以捏死她。张秋生比较难对付,这小子花招太多,而且不择手段。
张秋生似乎知道佟冈蕯此时在想什么:“想招对付我是吧?最简单的招术是让我的剧本没人接。这个你要花的成本太大,因为全国有权拍电影的公司很多。你对影视圈又不熟悉,花的成本就更大。”
这话真的打中佟冈蕯的软肋。他对影视圈一点都不熟。正因为不熟,所以他一直想打入这个圈子却不能。
凌静却随着张秋生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太好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既能演电影又能唱歌,张秋生的电影音乐都非常美。
凌静真心地盼望佟冈蕯能顽抗到底。那样张秋生肯定要写剧本,自己就可以演电影了。演电影不是凌静的渴望,主要是能通过电影一出多年的怨气。
佟冈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当然要顽抗到底。他在想,其实通过行政部门卡这小子就行了。只是这样就要动用那个老头的关系,这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的事。
做人不能没有原则。佟冈蕯的原则就是到死也不认这个父亲,他恨这老头。
张秋生在给佟冈蕯出主意:“其实吧,你可以通过有关部门不给我的电影立项,就是通过当地主管部门不发拍摄许可证。这个呢,说老实话有点难。因为全国有三十个省市,你知道我跑哪个省市去申请立项了?”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一招二式
是啊,拍电影的第一步就是要当地的电影管理部门立项,并颁发拍摄许可证。三十多个省市,还真难跟踪他上哪儿申请。
张秋生又给佟冈蕯出主意:“其实你可以去京城,总关口在那儿,那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没有龙标,即使拍好了也无法上映。”
是啊,我可以坐镇京城阻止他。不过这又牵涉到那老头。为了对付这小子,值吗?唉,头痛,这小子怎么这样多鬼明堂呢?
张秋生还在说话。这样一来呢,我就只有像上次一样了,搞地下拍摄。拍完了呢,拿国外卖去。唉,我咋就这么命苦呢,拍的电影都要拿国外放映。
操,你还命苦,佟冈蕯忍不住骂道:“不带这样娇情的。你的电影是在国外拿奖好不好?”
哎,那个谁,冈蕯雷斯先生,张秋生转换话题:“你就不想听听第二式?说好了的,我是一招两式。”
是啊,你的第二式是什么呀,总不会写小说吧?佟冈蕯真的头痛,张秋生要是将我的事写成小说,那可怎么办?小说不像电影。电影看过也看过了。小说买回家放书架上,没事可以翻上一翻。电影一张票只管一人观看,小说可以随便借,一本小说可以有无数的人阅读。这个张秋生不死是个祸害,是专门对付我的那种。
张秋生没打算写小说,而是以他一贯乾坤大挪移的风格说道:“哎,老佟,你知道我们市有几个专业碰瓷的老头么?”
碰瓷?你写小说就好好写,怎么扯到碰瓷上去了?哎哟,不好!这小子要是将全市专业碰瓷的都找来,那我在梁临将寸步难行,还防不胜防,出门就有人碰瓷。关系不大,却令人头痛。张秋生这小子真的不长屁眼。
张秋生接下来的话却与碰瓷不搭界:“老佟啊,这些专业碰瓷人员呢,突然就转业了,改捡垃圾。他们专门在各大医院的后门口拾医疗废弃品,尤其注重拾医疗废弃棉。
这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有记者跟在他们后面,要探个究竟。新闻系大四学生正缺课题呢,这样的实习记者很好找。
这些记者跟着跟着,发现这些人将废弃的医疗棉背到一个所在。然后摄像机就顺着围墙转,三转两不转就来到前门。前门上赫然几个大字“新拉丁服装公司”,这个,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请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看本台节目。哈哈——哈哈——”
佟冈蕯暴跳如雷,嘶哑着嗓子大声咆哮:“张、秋、生!你造谣!你血口喷人!你无耻!”
呵呵——,嘻嘻——,我是造谣了,是血口喷人了,张秋生坦白承认:“允许你血口喷凌静,就不允许我喷你?喷人者,就应当有被别人喷的自觉。哈哈————”
凌静在流泪。两年前发生过同样的一件事。一个大老板的**过生日,派人来叫凌静去唱歌。一般情况下凌静会去的,有钱拿为什么不去?
但这次不能去。如果去了,这老板的大老婆可能要找她麻烦。这些老板的正室很好笑。老板在外面包**,正室不找老公而是找**或一些不相干的人麻烦。
也不是凌静一人没去,很多演员歌手都没去。也许是觉得凌静最好欺,这个老板扬言要将凌静包括她的公司都弄死。
公司经理及经纪人向这老板赔礼道歉,还逼着凌静陪老板喝酒。如果不是大老婆与**都是醋坛子,凌静那次肯定要**。
在社会上混了将近三年,没人保护自己。经纪人不保护,公司也不保护。父母早已去世,凌静从小是跟外婆长大的,家里也没人保护。
现在好了,同学们在保护她,童无茶在保护她,张秋生在保护她。这些保护非常强大。尤其是张秋生敢于直接对抗大老板,而且能将大老板逼得死死的。很长时间以来,凌静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轻松。女孩,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佟冈蕯被自己的咆哮弄晕了,还没想出对策,张秋生又转移话头了:“哎,老佟。这年头吧,美女难找。丑女呢,却一抓一大把,你说是吧?”
嗯,不是要陷害我么,怎么扯到美女丑女上去了?佟冈蕯思维跟不上趟,瞪着话筒翻白眼。话筒里传来张秋生清晰的声音:“一般来说吧,丑女都不承认自己丑。如果哈,某天,一帮丑女跑到质检部门、电台电视台,报社等部门哭诉。嘿嘿,嘿嘿——
哈哈————。丑女们哭着说,原来她们是很美的,只是,那啥,自从用了新拉丁日用化工公司的化妆品后就变丑了。脸上起疙瘩了,皮肤变黑了变粗糙了,甚至说话的声音都不那么悦耳了。
嘻嘻,嘿嘿——,佟总,你别把她们的话放心上。这些丑女的话不靠谱,俗话说得好,叫做丑人多作怪。
不过呢,哪天质检部门在新拉丁公司的化妆品里查出重金属超标,这个,你就要认真对付了。”
佟冈蕯忍住眩晕,用手遮住送话孔,轻声对助理说:“去找一台录音机。将张秋生这些屁话录下来,他真要胡来,录音就是蓄意陷害的证据。快去!”
张秋生的思维是跳跃性的,现在又换了一个话题:“喂,老佟啊,在听吗?在听,很好。那个新拉丁会所是你的地盘,没有你的同意不得擅闯,是吧?
可是外面的大马路不归你管。马路是公共场所,任何人都有权在那儿逗留、停车或从事其它不怎么违法的活动。
我搞两台摄像机,放在马路对面,这个连警察都管不着,你就更管不着。镜头呢,当然是对准会所的大门。任何人任何车出入会所,我都会拍摄下来。这些人我也认不全,但纪检部门可能认识,我将录像带送那儿去。市里省里等各级纪检部门,我都送一份。嗯,对了!警察部门也送一份,说不定有正被通缉的人员呢?”
佟冈蕯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抽,张秋生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但张秋生似乎不这么认为:“这些做法嘛,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毒辣了点,是将人往死路上逼。但对于你,冈蕯雷斯先生,却是小儿科。
为什么啊?你是西班牙人,大不了回西班牙而已,逼不死你。所以这样的手段很温柔,简直就是毛毛雨。”
佟冈蕯手脚冰凉,正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助理拎着一架双卡录音机来了。接线、倒带,一通忙活。一切搞定,刚刚按下录音键,张秋生的话来了:“好了,我要吃饭去了。拜拜!”
佟冈蕯气得将录音机砸了。然后坐在大板椅上,两只胳膊肘撑着桌子,两个拇指在太阳穴搓揉。头痛,脑袋几乎要爆炸。
助手乖巧地出去。没一会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没说话,轻轻地来到佟冈蕯身后帮他做头部按摩。女人的手指很灵巧,穴位拿捏准确,轻重缓急也恰到好处。
渐渐地,佟冈蕯的头痛缓解了一些。挥挥手叫女人出去。佟冈蕯又考虑了一会,叫助理再去找一台录音机。
一般来说,放狠话不可怕。狠话与将狠话变成现实,其间隔着魄力与执行水平。对于眼高手低胆小如鼠之辈的狠话,受威胁之人往往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就做给我看,老子弄不死你!”
但对张秋生不能这样看。一个眨眼间就将鬼楼变成旺楼的人,你要怀疑他的执行水平与操作能力,那是找死!
还有,佟冈蕯打听过,张秋生一伙趴在银行的那二千万来源。这些钱是在股市上与庄家斗法赢来的!这些小子成了千万富翁,而那庄家却在大牢里捡肥皂。做张秋生的对手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必须做好一切准备,绝不能打无把握之战。
好在张秋生是个话篓子,要挑他说话。俗话说言多必失,录下来就是证据。是人都有弱点,抓住弱点就好办。
录音机的线接好,录音带倒好,按下录音键,佟冈蕯让助理拨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没人接。看来真的吃饭去了。再让助理给孙不武拨电话,孙不武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嗯,也拨不通,电子语音告知,此机主已停机。停机?孙不武从此不用大哥大了?那个莉莉十多天没理睬这小子,是不是让他厌世了,灰心丧气了?
再拨李满屯。同样电子语音提示,机主已停机。佟冈蕯盯着助理看,一直看到助理腿肚子抽筋时才说话:“是你教唆什么莉莉、秀秀躲着不见面的吧?还说什么吊胃口,什么针对没恋爱经验的男人就要吊,越吊就越痴迷?臥槽泥马!你这是哪家的狗屁理论啊?啊!你给我说说!”
人受了气憋在心里难受,总要想办法出作了才会舒服一点。当领导与老板的就这样好,身边随时有出气筒。佟冈蕯朝助理吼:“你倒是给我说啊!这个狗屁理论的依据在哪儿?”
领导发火时千万不能辩解。这是当下属与狗腿子的基本常识。不管领导心情而据理力争的,人们会夸他刚正不阿。但刚正不阿的人是怎样死的却没人关心了。
助理低着头哈着腰,一声不吭地听着老板毫无道理的咆哮。这个助理还是有点机灵劲的,不辩解归不辩解,为老板出谋划策的事还是要做。
助理试探着说道:“要不打凌静电话?这个小表-子也许正与张秋生在一起。”
第九百七十六章 沙木洲三赌
你有凌静的电话?佟冈蕯又要发火。你有凌静的电话,刚才就不该派人去理工大。打个电话就行的事,干嘛要派人过去?不派人过去,就没这么大的麻烦。
没有,我哪有凌静的电话。机灵的助理赶紧说:“可以打电话向她的公司要。”
嗯,此话有理。佟冈蕯挥挥手,让助理赶紧去办。助理办事很麻利,不多一会就要到凌静的电话。没用老板多废话,直接就给凌静拨过去。
电话通了,助理开口就问道:“凌静吗?张秋生在你身边吧?你将电话给他。”电话里传来张秋生的声音,助理双手将电话递给老板。
佟冈蕯接过电话,刚刚开口“喂”了一声,张秋生的话就来了:“老佟吧?哎,问你一个事。前天晚上,大约九点来钟,你去过太平桥那一带?”
我去哪儿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现在正经的要掏这小子的话,一些可以留做证据的话,哪有时间与他闲扯蛋?佟冈蕯随口答道:“啊,是啊,这与你有关系?你还是说说怎样——”
佟冈蕯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张秋生大叫大嚷地说:“前天晚上太平桥那儿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死两伤。开车人不积极施救,反而驾车逃逸。
据目击者称,肇事车为一辆黑色奥迪。老佟哇,您的座驾不正好是黑色奥迪么?我说老佟哇——”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造谣污蔑!佟冈蕯跳着脚大叫:“我前天晚上哪儿都没去,在家好好的待着的。你他娘的诬陷——”
停停停,张秋生也打断佟冈蕯的话头:“刚才是你自己说的,前天晚上去了太平桥,怎么赖我诬陷啊?你这人还有没有个谱啊?”
佟冈蕯的血压、血脂、血糖都正常,这让他很自豪。这年头没有三高的老板很少,这是他不贪杯不吃肥肉不爱女---色又坚持运动的结果。
但现在不行,佟冈蕯觉得起码是血压上来了。要想不得三高症,除了不贪杯不吃肥肉不爱女---色坚持运动外,还不能受气,尤其是冤枉气。前天晚上他真的在家,真的哪儿都没去。刚才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就被张秋生抓到把柄。
张秋生还没完,还在继续胡说:“老佟啊,刚才的话我可录了音的,你别想赖。”
什么?张秋生,你真卑鄙!打个电话都录音,你这人还能交往吗?
有什么交往不交往?张秋生说:“你不也在录音吗?别给我装得冠冕堂皇。你录得,难道我就录不得?这样很好,大家都防一手。”
一阵无力感袭来,佟冈蕯向后倒在大板椅上。太精明,张秋生这小子太精明。我玩他不过!四十多岁的人玩不过二十不到的小青年,说出去没人信啊!
三天后的中午十点多钟,沙木洲,一个私人建的帆船俱乐部栈桥附近,大约六十多人聚在一起。其中十几个人是新拉丁会所的庄家们,三十多人是庄家们请来的打手。
还有七个外地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子,沈家发等庄家都恭敬地称他三爷。三爷姓贺,就是沈家发等人请来对付李满屯一伙的人。据说三爷在东南亚一带享有赌王的名誉。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瘦小的三十来岁的汉子,这是贺三爷徒弟。
剩下的五人中,有两人是从香港来的。上千万的赌局,哪怕在香港也算是豪赌了。这两人要一赌盛会,另外也打算考察一番,看看能不能在内地发展。
最后的三人是沈家发等庄家们的朋友,他们是从申洋来的。冲着这个千万赌局,也包含着为沈家发助威的意思。
约好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这些赌棍特意提前来这儿,为的就是防止李满屯等人在这儿做手脚。
请来的打手都是鱼叉帮的人。三十多人将这一带仔细搜查了两遍,可以藏人的地方都认真看过并将芦苇芭茅草等等都砍光。
一张长两米宽一米的长桌是他们自己带来,两个骰盅也是贺三爷用惯了的。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公平。贺三爷说,如果对方反对,可以各人用各人的骰盅。
十二点正,远处放哨的人大喊一声:“来了——”
鱼叉帮的人立即撤到远处的芦苇中隐蔽起来。贺三爷、沈家发、各位庄家及其他赶来助威的赌徒站在长桌两边。
四辆车带着四男三女来了。各人开各人的车,只有高山寒开的是张秋生的皮卡,回头时好装钱。一千万啦,皮卡可能都装不下。
李满屯一下车,看看围着长桌的二十个人,回头对孙不武说:“乖乖,人真多吔。”
他们是凑份子的,当然人多了,孙不武大咧咧地说:“管他多少人呢,总不能个个都与我们摇骰子吧?”
沈家发指指贺三爷,说:“只有三爷一人与你们摇。请你们也派一人。其他人只准看,不准上前,更不准动手。另外,请亮水。”
亮水是梁临一带赌界行话,意思是将钱亮出来,以防止对方空手套白狼。沈家发又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十只大箱子,说:“我们的钱在这儿,请查验。”
还远远地在车上时,李满屯们就已经查验过了这些箱子。现在装大方看都不看一眼,李满屯交出银行本票递给沈家发,也说了一句:“请查验。”
沈家发却极其认真的查看本票,十几个庄家传了一圈,不放心,又拿给申洋的朋友看。
一切准备就绪,贺三爷将外面的羽绒服脱了,里面是灰色的羊毛衫,再将右胳膊的袖子捋得高高,朝李满屯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拿起自己身边的骰盅摇起来。
可以看出贺三爷老于此道,旁观之人只听见“哗哗——”响声不绝于耳,摇动着的骰盅让人眼花瞭乱。
李满屯手握骰盅却没摇,呆呆地看着贺三爷,看了一会回头对孙不武说:“老孙,坏事了!碰上个赌王,今天恐怕要输。”
孙不武挠着头皮说:“尼玛,老子还就不服了!老张经常赌,他一次都没遇上过高手。怎么我们大姑娘上轿,第一次赌博就遇上赌王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三个女生脸都吓白了。乖乖,这个大叔,啊,这手法与电影上一样吔。这可了不得了,今天肯定要输。一千万吔!这可如何是好哟。
孙不武朝李满屯吼:“你倒是摇哇!要死卵朝上,不死翻过来。你赖也赖不了,倒不如干脆点!”
李满屯马马虎虎摇了两三下就将骰盅放桌上。贺三爷也将骰盅放在对面。两人一齐掀开盅罩。
贺三爷的是两个六一个一,李满屯是一个六一个五一个三。那天约好了的,比点数。李满屯说别的他不会,只能比谁的点数多。
李满屯是真的不会。沈家发等人却认为他是在扮猪吃老虎。不过也无所谓,比点数就比点数。现在李满屯是十四点,贺三爷是十三点。
学生们高声欢呼:“啊——,赢了!”大家一涌上前去搬箱子。孙不武与高山寒一边胳肢窝里夹一个箱子,两手带分别拎一个。童无茶一手拎一个。十只皮箱就这样被拎到皮卡车上。
孙不武本来是想作弊的,将贺三爷的点数往少里扳。可是不用作弊,点数就这样,是贺三爷自己摇出来的。贺三爷当然是要摇出三个六,可惜技术还差点火候,不能做到百分百准确。
赌棍有赌棍的棍气,输了就输了贺三爷不赖。不赖归不赖,要求翻本的权力就不放弃,贺三爷朝李满屯说:“再来一次!”
嗯,你还有钱?李满屯点头答应。这是赌场规矩,不答应也不行。
贺三爷扭头拿起羽绒服,掏出一叠汇票说:“这是渣打银行的本票,共计二百万港元。我们按一比一算,再来一次。”
贺三爷报的是黑市汇率,不过也还公道。李满屯无所谓,一比一就一比一吧。贺三爷再次摇盅,还是“哗哗——”的响声不绝,还是让人眼花瞭乱。
李满屯还是呆呆地看着贺三爷表演,又扭头对孙不武说:“这招以后要好好练练,练熟了出去与人赌是非常牛-逼的。”
已经赢了一千万,这次的二百万即使输了也不要紧。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孙不武说:“练了干什么,你还当真以赌博为生了?包子好吃不在褶子上,关键在于摇出好点数。”
似乎要证明孙不武的话很对,贺三爷这次摇出的是两个六一个二,一共十四点。李满屯摇出的四、五、六,一共十五点。包子好吃真的不在褶子上,二百万港元的本票进了孙不武口袋。
收拾东西,打马回朝。“慢着!”又有一人叫道:“我们还有二百万,想与你们玩玩。”
说这话的是从申洋来的三人之一,他们都是沈家发的朋友。主要是来看看这场千万豪赌的盛会,但也带了二百万来碰碰运气。打算着谁赢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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