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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的推理书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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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车的副驾上有一具中国人的尸体。被人用一把卡尔特转轮手枪射穿了脑袋,法医初步的鉴定是在今天凌晨两点钟到两点半之间被射。”王金森点了一根烟斗,自顾自的抽着说,“死者是谁,我们还在调查,晚些时候应该能得到消息。奎因先生,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来上海是为了什么案子?”
“本来没有案子,但现在看来有了。”埃勒里补充一句,“如果王探长你愿意我在这里掺一脚的话。”
“没问题。”王金森叫进一个小捕头,该用中文下命令说:“带这两位先生去看汽车。奎因先生,我还有其他案子要办,如果愿意,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聊聊这个案子,那时候应该会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好极了。”
“那么,再见。”
小捕头带着他们来到外面的停车场,一辆全封闭的福特轿车正静静的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下哭泣。埃勒里让兰迪站着不要动,戴上手套,拉开副驾那边的车门。他看到沾在背椅上的血迹,还有一个车门上的枪眼。埃勒里想了想,爬到车座上,忽然看到有一些烟灰落在椅子下方的位置。他想了一会儿,一屁股坐上去上,伸手去口袋里摸索。
他摸出香烟和火柴盒。
埃勒里点上烟,拿着熄灭的火柴,困惑的看了一眼侧面只有三四道划痕的火柴盒,再看看大衣袖口出的一个之前在飞机上被自己不小心烫出来的烟洞,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从汽车上下来,问:“我们一起把车开回去吗?”
“不,你先带我回去好了。奎因我不能开车。”
“哦,你好像说过两次了。为什么?”
“红色盲,我分不清红绿两种颜色。”
埃勒里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公馆时,波拉已经起来了。正在和这家的主人公爵先还有及他的养女说话。看到埃勒里进去,洁西卡便匆忙站起来跟他们相介绍。
“欢迎你,奎因先生。”公爵站起来,张开双臂去拥抱他。
埃勒里敷衍过他热情的拥抱,坐到扶手椅上喝起酒。
“告诉我,这么早兰迪带你去哪逛了?”
埃勒里看看一脸忧伤的格兰特,暗问他要不要说。
兰迪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警察找到了父亲的车子。”
“哦,是吗,那么格兰特先生呢?”露西娅尖声的问道。
“爸爸不在车上。”兰迪说,“但是副驾上有具尸体。”
“天哪!”
“什么?”
小姐们都惊呼起来,尽管这种反应有稍许做作,却还是符合人的一般反应。埃勒里认真的看着这些人的反应。
“埃勒里。”波拉发现后,轻轻的唤他。
“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王探长约了我们明天再谈。”埃勒里突然收敛起严肃的表情,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圣诞节才过,马上就是新年,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扫兴了。中国人过圣诞吗,告诉我公爵先生。上海的社交圈如何?”
“我不过是个挂名公爵。”杰古森公爵哈哈大笑,点上一支雪茄,“不过这里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今晚上,奎因先生。你就会见识到了。“
“我急切的盼望着。”
公爵很高兴,他开始向埃勒里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夸张、炫耀,间或还略带浅浅的歇斯底里的大笑。卡尔波夫少尉兴致勃勃的附和着,不时还斜着脑袋瞥埃勒里一眼,问:“你说,是不是?”
埃勒里引经据典的掉书袋子,引得几个小姐不由自主的抿嘴窃笑。
只有兰迪?格兰特在这些人中显得格格不入,额头不舒的绞着两根眉毛,想入非非。
十二点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娜塔莎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宣布午餐开始。大概是晚上有宴会的缘故,午餐比较简单。他们很快吃完了沙丁鱼和土豆煮牛肉。杰古森公爵笑嘻嘻的抽着雪茄同埃勒里和波拉告辞,出去和卡尔波夫少尉办些事。
露西娅?杰古森小姐嚷着要在桥牌桌上度过这个落冬雪的下午。埃勒里耸耸肩膀,接受了邀请,他走到挂衣架边,想了一下,去找娜塔莎。
“夫人,很抱歉,能不能帮我弄几盒火柴?”
娜塔莎点点头,高声叫来一个中国女仆,她对她用埃勒里听不懂的话说了些什么,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奎因先生,待会儿我给您送来。”
“太感谢了,夫人。”
桥牌桌上的战斗开始,只有兰迪?格兰特一人没有加入战圈,独自一人找来一本书在那看。洁西卡撇撇嘴,对埃勒里他们说:“兰迪受了他爸爸的影响,开始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了。他手里拿的那本书据说是介绍中国历史上某个女皇帝的。”
“武则天。”她姐姐补充说,“彼得也看过,他说那位女皇帝就像我们的叶卡特琳娜一样伟大。”
“是中文书吗?”埃勒里看着封面上他不认识的文字问,“中国字可真有趣。”
“没错。”露西娅继续说,“老格兰特就是迷上了这些字,都不愿离开中国了。他喜欢那些刻在乌龟壳上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你能想象一个字从上往下看是什么感觉吗?”
埃勒里奸笑。
一会儿,娜塔莎拿着火柴过来完成自己的承诺,埃勒里很感激的收下了。
他抽出一根火柴,看了半天上面贴在盒面上的广告画,惊讶的发现画的竟然是一个好莱坞的女明星。
“很有意思吧,刚来这里时,我也想象不到。上海人竟然会把好莱坞的明星贴在火柴盒上,我还看到过我自己的呢。”
“摩尔小姐不是不抽烟吗?”
“是啊。”她皱了一下可爱的鼻子,“可是老格兰特先生的火柴盒上有我的画,兰迪就是这么认识我的。一个小小的贴在火柴盒上的招贴画。”
“有意思。”埃勒里微笑着收起他的火柴盒,“我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收藏,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个贴了兰花的火柴盒。我想把这些都给收藏起来。”
波拉哈哈大笑,“你难道要带一大包空火柴盒回去送给奎因警官。”
“没错,老爸会喜欢的。”
晚宴聚会的场面只能用奢华来形容,埃勒里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没有在联合国竟然也一下子看到了这么多的外国重量级人士。中国人、俄国人、英国人、犹太人、法国人……当然还有美国人。一个弄不清什么来头的中国男子笑嘻嘻的用一口略带哈佛腔的美式英语对他说:“奎因先生,在这里,你才是外国人。”
埃勒里点点头,接着公爵先生出现了。身着装饰华丽的黑礼服,手上挽着他披金戴银的养女露西娅,站在楼梯的半中间,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
先是祝大家已经过去的圣诞节和即将到来的新年愉快,然后介绍从纽约和好莱坞的来的著名的埃勒里?奎因先生和波拉?帕里斯小姐,接着又代替他的姐姐向各位赏光驾临寒舍祝辞。
有名望的客人们纷纷向在病榻上休养的安妮夫人祝福健康。
洁西卡看着这一切,不舒服的拿着一杯酒往窗台走去,雪还是在下,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被众多宾客误认为成是好莱坞明星的波拉好容易挣脱出包围圈,疲倦的和她的好朋友走到了一块。
“洁西卡,你好像不太开心。”
“波拉,你觉得这个晚会如何?”
波拉喝了口酒,喃喃的说:“很不错。”
“真的?”洁西卡追问。
波拉皱起眉头,声音有些胆怯,“晚会确实不错,只是平静下面,好像流淌着什么不安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波拉,我知道。没错,有事会发生。”
“小姐们,我要把这个愁眉苦脸的男子交给你们处理。”埃勒里拉着闷闷不乐的兰迪?格兰特走向她们。
“兰迪,亲爱的,你怎么了?”
“爸爸,还是没有回家,他会不会出事了。”小格兰特先生忍耐不住的吼了一声。
几个近处的宾客纷纷转过头来看,埃勒里和波拉急忙哈哈大笑,掩饰过这一幕。
“听着兰迪。”埃勒里压低声音,告诫说,“不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面对。”这话就像是哄小孩。
“奎因。”兰迪低下头,望着自己脚上擦得贼亮的皮鞋,问,“爸爸是不是出事了?”
埃勒里一句话也没说,但点了一下头。兰迪听了这话,一下子就软了,他从酒柜上抓了一瓶伏特加,往最近的一张扶手椅上躺了下去。
“埃勒里,你确定格兰特先生出事了?”波拉轻声的问。
“看,格兰特先生的车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他人又失踪了。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是格兰特杀了那个人跑了;第二是有人绑架或者已经杀了格兰特先生,然后再开着车杀了那个人。不论哪一方面,对格兰特而言都很不利。”
“哦,可怜的兰迪。他爱他的父亲。”洁西卡双手捧着脸,往兰迪身边走去。
刚才和埃勒里说话的中国人又来到奎因他们身边,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嘲讽的对着正在和几个中国高官说话的卡尔波夫和杰古森公爵。
“很有趣,不是吗?这位少尉正在向那两个笨蛋吹嘘他在华沙的经历,俄国皇室已经认定这兄妹俩是真正的皇族了。他这一次可真立下了大功,把那些有关身份证明的东西安全的给带过去。“
“看来你对这一家子人很了解?”
“哦,忘了自我介绍,奎因先生。我是江盗洋,按你们的叫法应该是盗洋?江。也就是大强盗的意思。”
埃勒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问:“根据你的调查,这家人怎么样?”
“很不幸,我什么也没查到。我跟着这位杰古森家的司机、保镖、翻译、秘书兼跑脚的少尉一起去了欧洲半个月,前天才回来。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们认同了。今天的聚会其实是为了要向这些人宣布这件事。”
“那么恕我冒昧,江先生,是谁委托你调查这家人呢?”
“如果我说斯大林,你信不信?”
他抬起脸,挑衅的向埃勒里看了看。埃勒里什么话也没说。
娜塔莎夫人非常激动的走进来,向杰古森公爵说了些什么?公爵很吃惊,差点把手上的雪茄给弄掉。
王金森探长穿着皮风衣走进来,矮小精干的个头非常引人注目。
杰古森蹙起眉,让卡尔波夫上去招呼。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客套的说着中文,却没有一点热情。
“是的,我想找杰古森先生谈谈。”王金森把皮风衣一脱,不由分说的往里走。
“先生,我们这是一个私人聚会。”
“我不是来参加聚会的,我是有公事办。”王金森见他挡驾,干脆把话挑明了,“我需要立刻见到杰古森先生和格兰特先生。对了,奎因先生也暂居在府上,我希望他一起进来谈谈。”
“嘿。”卡尔波夫想要跳起来,可是娜塔莎夫人已经领着这位上海滩的捕快头往书房走去。杰古森和公爵木讷的跟在后面,然后兰迪和埃勒里也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你来我的聚会上捣乱?”
“我很抱歉。”王金森看着兰迪?格兰特,说,“今天中午有人在苏州河上发现了卡尔?格兰特先生的尸体。”
“哦……”公爵先生突然之间无语了。
“爸爸……死了?”兰迪跌落到另一张扶手椅上,眼睛失神的注视着王金森的裤子。
埃勒里不慌不忙的打开门,出去倒了两杯酒。他走进来,踢上门,一杯递给失神落魄的兰迪,一杯交到警探手上。接着,他问,“死了几天了?”
王金森看看他,“从法医初步的检查来看,死了已经有三天了。但是还需要做进一步的鉴定。”
“怎么死的?”兰迪闷声问。
“很奇怪。”王探长一口把酒喝完,思忖了一会儿,说,“他应该是被人用枪打死的,不过……”
“王探长,有什么你就都说了吧。”
“好吧。”他四周一看,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今天中午,也就是你们离开后不久,有人报案,说在苏州河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捞起来后发现是个外国男人。我们开始还以为他是喝醉了酒掉下去给淹死的。赶到现场一看,才发现不是这样。死者衣服凌乱,胸口大概左肺的位置上有两个枪口,在露出的手臂上有几道刀伤,但这些还不是最古怪的地方。”他停下来,颇具架势的看了四周这些人一眼,尤其是对着埃勒里,最后他说,“古怪的地方在于,这些伤口是他自己割出来的,他的手上有一把做手术用的柳叶刀。他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割伤了自己,还在肚子上留下了一个大卫星。”
“大卫星?”
“没错,也就是六芒星,犹太人的标志。格兰特先生,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们是犹太人,对吧?”
兰迪?格兰特点点头。
埃勒里突然插话问:“格兰特死前有没有中毒?”
王金森显得相当震惊,结巴着嘴问,“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的一个模式,不是吗?”埃勒里平静的掏出一根烟。
“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模式。好吧,就算这里面有点什么东西,但问题是毒药和那些伤口一样,也是他自己服下的。他的口袋里有个士的宁的瓶子。奎因先生,你能看出这是什么道理吗?”
奎因先生摇摇头,发着呆,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要看看尸体。”
“当然,奎因先生。”王金森也给自己的烟斗点上火,“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
“格兰特先生,请问你最后一次见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兰迪怆然地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回答说:“三天前的下午吧。他接到一封信,然后就出去了。”
“信?你看到信的内容了吗?”
“我可没有那种嗜好。”兰迪突然生气起来,怒睁圆目,瞪着周围的人,“我没有看信的内容,但是我瞥了一眼信封。上面写着中国字。”
“什么字?”
“我没全部看到,只是一瞥。似乎是会馆。我不知道是哪个会馆。但我想那可能是个中国人的会馆。父亲有很多中国朋友。”
“明白了。这么说你父亲是去参加了一个有他的中国朋友邀请的聚会,然后就失踪了。我需要……”
“不,等一下。”埃勒里突然说,“枪。杀死格兰特先生的枪和杀死那个中国人的枪是同一把吗?”
“我不晓得,他们还在做弹道鉴定。该死,我们没有足够的设备,一切都得慢慢来。”
慢慢来,这就对了。
王金森又询问了杰古森公爵一些有关格兰特的事,似乎想要从他的为人来找到一些突破口。但是很可惜,无论是从杰古森、卡尔波夫还是从洁西卡、露西娅两姐妹的嘴里,听到的都是他善良、热情、严谨、医术高超,待人诚恳,对信仰虔诚等一系列的赞美之词。
至于娜塔莎夫人,更是红着脸说:“格兰特先生很英俊,也不挑食,他经常赞扬我的厨艺。他热爱生活和每一个人。”
哦,可敬的卡尔?格兰特。你死了,娜塔莎夫人可就少了一个崇拜者。
埃勒里?奎因听着王金森那些浪费唇舌的问话。拿了张纸在那涂画六芒星,他觉得很困惑,绞着眉在那冥思苦想。过了好久,王金森问完了,向杰古森告辞。这时埃勒里一下子跳起来,把那张涂满六芒星的废纸扔进火炉里。
“我跟你去看尸体。”
埃勒里跟着王金森出去,兰迪在后面,想了想,下定了重大的决心。
“我也去。”他说。
他们走到门外。这个时候,弄不清发生什么事的宾客正彼此好奇的打量着书房的门,一等它打开,他们又装作相互说话的样子,掩盖刚才偷窥的窘态。
“埃勒里,发生了什么事?”波拉走上前问。
奎因先生注意到,那位江先生刚才正在和她们投其所好的聊着天。想来还说了个有趣的笑话,洁西卡和波拉的脸上都是淡淡的红晕。
“格兰特先生被谋杀了。”他轻轻的压低声音说,但不远处的江盗洋还是眼睛一亮。显然是他听到了。
“奎因先生。”江侦探趁他拿大衣的时候,走上来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埃勒里注视了他足足有半分钟,江盗洋继续说,“你不需要个翻译吗?”
美国侦探终于点了点头。
兰迪?格兰特跟着他们一块出来,不一会儿江盗洋开过来一辆老旧的雪佛莱轿车过来。三人上了车,跟着王金森警官往上海市警察总局而去。
“格兰特先生,我真的很为你难过,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谢谢,江先生,我知道你。”兰迪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听说你,露西娅的芭蕾老师曾经遇到过一个谋杀案。”
“哦,你说丁家的案子啊,那个案子我搞砸了,鸡飞狗跳,乱七八糟。”江盗洋轻松的哼哼着,“格兰特先生,你知道你的父亲有些什么朋友吗?”
兰迪看了一眼埃勒里。
埃勒里冲他点点头,说:“我也想知道。”
“父亲有好几类朋友,一类是以前和我们住一起的犹太人。战后,他们大多已经回国了。第二类是父亲生活工作中的朋友,他们有些是各个租界里的显贵人物,也有一些医生。最后一类是父亲的中国朋友,父亲对中国文化感兴趣,几年前更是开始对一种刻在龟壳和骨头上的中国原始文字感兴趣。他认识了一些研究这方面的人,之后就经常见面聚会。”
“甲骨文。”江盗洋拐了个弯,继续跟在王金森的车后,“中国文字的起源,有五千年历史的象形文字。”
“中国文字是象形文字?”大书虫埃勒里?奎因饥渴的问。
“我不是很清楚,我并不研究这个东西。事实上我还很少看书,但据说我们的文字就是根据这些象形符号演变过来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找个朋友跟你详细的说说。”
埃勒里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说:“江先生,不如说说你自己吧。”
江盗洋转脸看了他一下,噗哧一声笑了,“我知道了,你一定觉得我很让人怀疑,对吧。没错,你的怀疑是对的。有这么句俗话,天上如果掉下馅饼,聪明人就该张嘴把它接住。如果我换了你的位置,我也会怀疑。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个侦探,在上海滩上混得不错,有些名气。许多有头脸的人物也都找我办案。三个月前我受一个人委托,要调查这位杰古森公爵是不是真的爵爷。至于是谁委托,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不能说。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没有得到证据,这个时候,我的委托人告诉我说,他们忠实的仆人卡尔波夫少尉将带着杰古森姐弟两人的身份证明去欧洲,于是我就跟着去了欧洲,直到前天中午才回来。然后今天我听到了花医生被杀的消息,就找个朋友帮忙,混到公爵大人的宴会里来看看。哈,没想到王金森也来了。还带来了老格兰特先生的死讯。哦,这个王金森,笨蛋。”
“我知道了,是老格兰特先生委托的你。”
“嘿,埃勒里,我是说奎因,这样就无趣了。”
“好吧,江,或者我叫你盗洋。”
“随你的便。”江盗洋跟着把车开到总局门口,几个门口站岗的小警察跑上前一看,忙不迭的行了个礼。
“江。”埃勒里说,“那位被杀的中国人是姓花吗?”
“怎么?”江盗洋相当吃惊,“你还不知道。”
“王探长根本没有告诉我们。”
“这只老狐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花医生是个江湖郎中。”江盗洋骂着,打开车门钻出去。他顶着凛冽的寒风走向矮小的王金森,冲他吆喝着什么。
埃勒里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猜那讲的是中国话。
兰迪?格兰特说他在和王金森开玩笑,不过从王探长瞬间转变的红脸可以知道,这个玩笑开得很过分。
王金森的办公桌上摞着一叠叠厚厚的文件,上面全部都同时标有中文和英文。
埃勒里从把最上面的有关卡尔?格兰特的验尸报告材料拿过来,手指调整了一下夹鼻眼镜,翻开。报告上的内容与王金森之前告知的没有什么不同。死亡时间是十二月二十七日午夜到二十八日凌晨之间。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出血性的休克,但肺部刺穿造成的呼吸困难,以及番木鳖碱的毒性也有致命的作用。埃勒里想象他在临死前的所作所为,不寒而栗。
“王探长。为什么,你认为格兰特先生是自己喝下的毒药并弄伤的自己呢?”江盗洋在看了报告以后,提出埃勒里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好极了。我们在苏州河沿岸进行了搜索,发现了一个丢弃的小医药箱,我想这个应该是格兰特医生随身带的那种。现在还在查证。那上面有血迹,是他自己的。我们把他手里的柳叶刀和装有士的宁的瓶子与药箱里面空出的位置做对照,正好吻合。此外我们在药箱里找到一个他的手套,刀柄和瓶子上也都有他的指纹。”王金森看到江盗洋做势反驳,便加大嗓门说,“但此外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落着雨加雪,在案发现场只有一排脚印。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脚印的形状已经不能判断是否是格兰特留下的,但是现场除了那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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