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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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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投在凤尾帮中,就派在雁荡山卡子上充了一名守卡子舵主。
平日无事,与一班同帮的弟早们说些狂言大话,尽是他自己当初在江湖道上做过多少惊人的事业。
只是凤尾帮的门规极严,虽是守卡子,一向没有事,可是他也不敢闹甚么意外的事。
这次净业山庄之会,武维扬因为已经有人生心内叛,所有主坛附近水陆各舵,不重要的地方,全调进十二连环坞。
金勇一见主坛有这么多的能人,自己不禁平日的气焰,矮了一半。
本想无论如何在龙头帮主面前多少也露两下子,往后也有巴结三堂的希望。
及见这么些能人在头里,自己哪还指望着露这份脸,赶到淮阳派中出场的竟是傻小子,心说:“这可该着我金勇走运,这种便宜事不捡等甚么!”
遂在龙头帮主话一落声,立刻从末后的同帮弟兄抢出来,走到当中,向上说道:“外坛落雁峰掌舵弟子金勇,愿下场和这位左师父领教领教。”
天南逸叟武维扬道:“愿意和这位左师兄领教很好,你不要轻视这位左师兄,他既是乾山万老师的高足,定具非常身手,更要明白这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得擅自伤人,去吧!”
落雁峰舵主金勇答应了声,立刻又向淮阳西岳掌门人一拜,转身走出抱月回廊。
这落雁峰舵主金勇年不满三十,生得好一份“卖相”!
抱月回廊中早把长衣抖去,这身疾装劲服越显得英挺。
步到场子中,见傻小子左恒怔呵呵的那种神情,只是忍着笑,离着左恒有丈余远,停身站住。
傻小子没等这位落雁峰舵主金勇发话,却等得不耐烦的招呼道:“喂!咱们两人招呼一下子,你可估量着,我左恒手脚上没准,要是有个磕着你、砸着你的,可别怨我手底下没交情。”
金勇一听,这满不叫外场话,哪有一照面,先跟人交代这些个的!
可是龙头帮主已当面交派我,叫我点到为止,不得任意伤人。
这小子他倒走了前步,该着只许我挨揍,不许我动他,先把话堵住,没有这么冤的事,我也得先把话垫上。
遂含笑说道:“左师兄不用客气,你是名震江湖乾山万柳堂老师父得意的弟子,手底下那会没准?我金勇不过会几手庄稼把式,没有什么真功夫,将来给左师兄熟熟招,请左师兄多多指教。不过诚如左师兄所言,动手过招,谁也难免有个收招不住,倘有失手之处,还望左师兄多多原谅!”
左恒嘻嘻一笑道:“没有那么些说的!我这人不会说话,你们老头子派你来和我动手过招,干脆比划上看,我小子就是不会嘴把式。来呀!咱们说干就干,我师兄常常说我,破车别碍好道。哟!慢来,你这和我一罗嗉,险些把要紧的事忘了。你可听明白了,要是肉糟骨脆,可千万另换别人,回头把你整个腿折胳膊搭拉,怪没意思的,金伙计,对不对?”
金勇忿然作色的说道:“左师兄,这里当着多少位成名的老师,不是我们笑谈之地,左师兄有本领自管赐教。”
左恒仍是嘻嘻的笑着向金勇道:“来呀!你就只管招呼。”
说完这话。
仍然是大马金刀的两手往下一搭拉,两眼只看着金勇。
金勇见左恒也不按拳家的规矩开门立式,遂打定主意,索性早把这小子打发回去,免得惹人讨厌。
遂向左恒一拘拳道:“左师兄请发招吧!”
左恒道:“没那么练过,你不会发招么?”
这一来不用动手,行家里已看出左恒的本领比金勇高。
这样傻头傻脑,他竟懂得拳经的真传,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更有他那种不开门不立式,正是先天太极图,这是拳家的上乘。
金勇乃是下五门绿林的传授,又兼没把左恒放在眼里,自己此时一心一念的想把左恒挤下了,自己在人前显锐,凤尾帮中称雄。
见左恒不肯发招,遂说了个“好”字,双掌一分,一塌腰往前一耸身,已蹿到了左恒面前。
金勇脚底下这份轻快,倒也受过真传,脚尖一点地,身形已欺近了左恒,右手骈二指往左恒面上就点,那左恒是纹丝不动,直容金勇的指尖已到,微一晃头,金勇的二指点空,左恒双掌这时才暗暗从下往上合拢,金勇见左恒竟自能沉着应付,立刻以虚为实,猝然右掌往回一撤,双掌齐发,用十成威力往左恒华盖穴便打。
这种双照掌也真厉害,势子又劲又疾,掌风已然接近。
却不料左恒双掌已翻上来,往金勇的两臂当中一穿,嘴里也不闲着,却喊了声:“这手不算。”
左恒的双掌往外一分,金勇只觉得被他掌缘搭上的地方,痛彻筋骨!
只想这一来非伤在傻小子掌下不可。
哪知左恒并没变招,把金勇的双照掌分开,竟自猛的往回一撤招,身形斜转,往左一个盘旋。
金勇又觉得左恒武功还是嫩得多,若是趁势发招,自己非伤在他的掌下不可,气往上一撞,勇气又生,自己的脚下也往右斜退了两步,见左恒也圈过来,心想:“这小子手底下似乎很有两下子,我别上他的当。”
精神一提,两下里又欺近了。
金勇横着往前一探步,甩掌往左恒的背后,心说:“你还往哪里走?”
“嘿”的一声,双掌是斜劈华岳,往左恒背上砸来。
“呯”的一声,双掌打个正着,这一来金勇的苦可就吃大了,因为左恒这种功夫,最能克阳刚之气,最怕阴柔的内家掌力。
这时金勇双掌往左恒背上一落,“咔喳”一声,金勇的双腕子全折。
左恒觉出这小子用的十成力,心说:“这叫活该!”
猛然往起一震,喝声:“去吧!”
把个落雁峰舵主给摔出数步,仰跌在地上,面如金纸,已疼晕过去。
这一来,立刻把抱月回廊上一班轻视左恒的群匪震住。
有本帮刑堂师率领麾下一班矫健弟兄,搭过一张软床来,方要动手往地上搭金勇,那抱月回廊有人喊道:“吴老师别动,金舵主双腕已折,若是把骨环给错大发了,就不易接了!”
说话的人是一位执堂师,口中这么拦着,已然走下抱月回廊。
这时又由里面走出一个少年,是在龙头帮主身后执役的,站在回廊的台阶上,向下招呼道:“刑堂吴老师,龙头帮主有谕:金舵主骨节已受重伤,特赐八珍接骨丹三粒,带回刑堂,在一个时辰内须为他接骨医伤,不得延误。特许金勇在总舵休养十日,赶回落雁峰效力,不得有误。”
这名执役少年说完了话,立前转身退回回廊。
这里刑堂师们已然另喝来两名服役的匪党,四个人各自分托着这位落雁峰的舵主,轻轻的搭起来。
两个人托着被伤的腕子,虽是这么加着小心,可是这已折的骨节哪还禁得住再动?
立刻把个金勇又由昏迷中疼得惨叫了一声,仍然晕过去。
那一干执役的帮匪,手脚非常敏捷,把金勇搭了出去,这里傻小子左恒把金勇摔伤之后,竟若无其事的只站在那里看热闹。
直到把金勇搭走之后,这才想到自己还得接着干。
上官老师说给自己,要想给淮阳派露脸可不能只伤一个,要动手就得拾掇他们三个五个的。
此时见把受伤的已然搭走,抬头往抱月回廊上看了看,看掌门人和师父们全没怪罪自己,再看一班师兄弟们,一个个全向自己含着笑,左恒越发把胆子放大了,向回廊上招呼道:“喂!我说你们还有敢下来和我招呼的没有?有那禁打禁砸的,长得结实的下来,咱们招呼两下子,好让别人。”
左恒话未落声,凤尾帮中已然走出一人,径向龙头帮主讨令,跟着翻身竟奔廊外来。
一面走着,把身上的长衫甩在廊下兵刃架子上,从身边掣出条青绢帕,很敏捷的把辫发包上,身形矫捷,步眼轻快,来到左恒面前,丁字步一站,一抱拳,向左恒道:“左师父,我在下忝掌敝帮分水关外巡江第九舵,姓侯名玉。方才那位落雁峰舵主,不合轻视左师父,不知左师父身上有横练的功夫,把双腕震折,总算左师父手下留情,留得他命在,我侯玉特来和左师父领教领教,左师父可要手下留情。”
左恒见这自称掌巡江第九舵舵主侯玉的,也是个少年帮匪,看情形,也就在二十多岁,相貌穿着,透着那么精神矫捷,左恒道:“没那么说的,动手比武,谁得手谁揍谁;和我说那些话,我全不懂,你就亮招吧!”
巡江第九舵舵主侯玉微微一笑道:“左师父,少和我姓侯的装疯卖傻!左师父,你手底下伤人时,比谁全明白,好吧!咱们拳脚下见输赢,可是我有话在先,你不亮招,姓侯的绝不发招,姓金的上了当,我侯玉不会那么不懂甚么。”
左恒将眼翻了翻,“噗哧”一笑道:“你这人心眼子真多,你想我左恒使用的什么家数,哼!只怕你这辈子明白不了。我小子是师父怎么教的怎么用,叫我先动手更容易,我使唤出来的招儿你自己看。我师父告诉我,把式匠,伸手抬脚全是把式,学整套的拳脚,我没那么大本事,学不会。叫我小子先动手,这可是你说的,我是说打就打,相好的接招!”
这左恒莫看其外貌那么鲁鲁笨笨,这接招两个字一出口,身形往下一塌,狸猫扑鼠式,已扑到巡江第九舵舵主侯玉面前。
黑虎伸腰,双臂一抖,双掌照巡江第九舵舵主侯玉劈胸便打,掌力既劲且疾,侯玉说声:“来得好!”
身形往后斜着一栽,成“卧看巧云”式,右脚却用斜身登脚,照左恒丹田就踢。
这巡江第九舵主侯玉虽是出身江湖道,却经过名师,一见左恒伤那金勇金舵主时伤的特别,已看出这小子功夫上有真传。
按傻小子对付他,非全栽在他手里不可!
他有横练功夫护身,没有克制他的本领,白在他手里送命。
打定了主意,自己要以智取,来给本帮争回脸面,这才奋勇下场子。
一到场先用话把左恒买住,要叫左恒先亮招,自己好看看他的拳路家数。
哪知左恒是另有所传,绝不似一般师兄弟们一动手,先示自己是淮阳派的门户。
赶到一发招,是疾且快,暗合拳诀的上乘:人不动,己不动;人若动,己先动。
并且他运用的是先天八式,乃是续命神医万柳堂苦心孤诣融合内外家的“八式”(即武林中俗称的把式)创为先天八式掌,并且只传授他自己,别的弟子全不教。
就因为左恒原是蒲田少林寺监院慧善禅师的徒弟。
据慧善禅师说过,本不宜收他,只为自己和他有夙世缘,无法放手。
可是后来慧善禅师被福建少林寺掌教派他接掌罗汉堂,实无法带左恒去,这才把左恒交给至友续命神医万柳堂,并且叫他拜在万柳堂门下,暗示万柳堂要如何传给他保身护命之法。
万柳堂遂竭尽方法,把左恒敦成一身不同凡俗的本领。
虽是他本师慧善禅师曾说过,此子固是聪慧不足,但有福厚之相,一生没有多大灾祸。
虽是他本师这么说,万柳堂历来就没叫他出过归云堡一步。
今日这左恒居然能够这么畅意的施展师门所学,自己何尝不知道输给人家丢脸?
所以动上手,把师门的传授,一点不含糊,随机运用。
巡江九舵主侯玉一照面,就照左恒丹田穴卞毒招,这正是他已识铁布衫的破法。
左恒自己哪会不知自己的短处?
左脚微往外一滑,往左一摔身,已把正面避开,右臂往下一沉,照着巡江九舵主的迎面骨上就切。
侯玉已知道左恒手底下有真功夫,不敢稍存轻视,身躯往左一拧,双臂一带,把身形一转,右腿撤回,腾身跃开。
左恒怒叱道:“相好的,你别想走!”
身形扑到,黑虎掏心,向巡江九舵主侯玉的脊背就打。
侯玉脚才着地,觉出左恒从背后袭到,右脚往外一滑,脚尖一用力,身形巧转,已到左恒的右侧。
左恒的一拳打空,右臂急切间撤不回来,侯玉是趁势进招,双掌一分,右掌照左恒的右太阳穴便打。
左恒见侯玉这一拳打的又是地方,嘴里喊声:“好小子!”
往前微一俯身,把太阳穴错开,全身由左往后一个猛翻身,“细胸巧翻云”、“倒架金梁”,左恒这两条铁臂借着翻身之势,往侯玉的右臂上撩去。
侯玉虽知左恒不是弱者,万没料到竟有这种绝技!
自己这条右臂还算撤的疾,只扫着了一些,侯玉被震出三四步去,臂上痛如刀割。
傻小子这种险招破敌,一班师兄弟们个个吃惊。
连掌门人鹰爪王全暗暗称奇,想不到此子竟有这么纯的功夫,难为万师弟怎么教出来的!
不提这里人人赞叹。
且说那巡江九舵主侯玉,险些伤在左恒的手中,羞愤之下,把身形展动,三次进攻。
却只施展些小巧的功夫,蹿高纵矮,闪展腾挪,声东击西,虚实莫测。
这种小巧的功夫,也实非一般庸手所能应付。
侯玉这一伺隙,仍然是只拣要害地方下手。
这一来,左恒也暗打了主意,知道对方的厉害,自己遂把师父所传的先天八式施展开。
一面更留神着侯玉的发招,只要不是要害的地方,并不去接招,反倒乘机进攻。
只要是不能接招的地方,才用先天八式掌去拆,两下一拚斗,才各见出功夫来。
傻小子左恒这种先天八式,是融合内家拳宗八形八式演出来的。
内含内家八式的猫蹿、狗闪、兔滚、鹰翻、松子灵、细胸巧、鹞子翻身、金雕现爪,外家八式的搂、打、腾、封、踢、弹、扫、挂。
从这八形八式里演出拳招,变化神奇,虚实莫测。
左恒是万柳堂以精纯刻苦的功夫来传给他的。
万柳堂自己精研出这种先天八式,不象别的拳招,是由首至尾,把整套的拳全教出来,再拆开了用。
对于左恒是从一下手就是散着教的,一招一式,全是随机随变化运用,诱招、引招、等招、喂招,全是先天八式,八八六十四式,循环运用。
这种拳招使用上,令对手无法认他的招术。
左恒这时把一身所学全施展开,两下里走了六十个照面。
哪知左恒一个饥鹰捕兔的式子,稍慢了一些,那巡江九舵主侯玉认为良机难得,遂运用轻功绝技,燕子穿云,从左恒的头顶上蹿过去,身形往下一落,正是左恒的背后,左恒的一招扑空,人已从头上过去。
只觉得脑后一股子劲风袭到,知道侯玉又往自己脑户穴下毒手。
左恒这种横练的功夫,唯有脑户穴、玉枕骨最是致命伤!
当时真是间不容发,侯玉的掌风已然袭到,再想闪避已然来不及,遂用了手铁鹰翻翅,这次两下里的招数同时用上。
左恒的后脑已被侯玉的掌风扫上,可是左恒这一招也是毫不留情,双掌皆翻过来,完全击在巡江九舵主的左肋上。
侯玉整个的身躯被击出数步去,跌在地上;左恒也觉得头脑昏沉,踉跄的倒退出三步去,坐在地上。
左恒这么动手,身上脸上绝未见汗。
不料此时只被侯玉轻轻一掌,已然头上见了黄豆大的珠子,两眼一阵阵发黑,心头发热。
可是那侯玉跌在地上时,口中已喷出血来。
这一来抱月回廊上,已然有人蹿来,大喝:“姓左的,竟敢连下毒手,伤我凤尾帮两家舵主,我倒要向左师父领教领教你这淮阳派门下,重手伤人的功夫!”
从抱月回廊蹿出这人乃是巡江总舵洪玉涛,这侯玉乃是他的义子,平日极其钟爱。
此时见伤在左恒的手中,口中已喷出血来,性命难保,情急之下,也没向龙头帮主讨令,竟自蹿出来。
洪玉涛虽也是老江湖,此举颇嫌冒失。
在他这一呼喝,傻小子虽是已经坐在地上头晕目眩,可是耳中已听到了洪玉涛的喝叱,从丹田一振气,两眼睁开,心想:“我淮阳派有宁死不辱的信条,人家叫阵,我不能栽了。”
但是此时这一强自起立,更觉得头重脚轻,身形没站稳,方要开口答话,突然疾若飘风,有一人以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从抱月回廊的座上蹿出来,落到左恒的面前,身形未着地,已然喝声:“蠢子,不许说话!”
左恒已听出是师父万柳堂到了面前,左恒竟把要说的话咽住,这时双肩已被师父抓住,续命神医万柳堂复喝声:“坐下去,不要命了么?”
左恒虽则两眼迷离,但是心里明白,可是自己就是不听师父的话也不成了,被万柳堂抓着双肩,给放在地上。
万柳堂匆遽间看了看左恒的脑后,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子,倒出三粒丹砂来,塞在左恒口中,说了声:“不要说话,把它咽下去。”
又从“任”
“督”两脉上以推血过宫的手术引血下行。
这时那抱月回廊上已然有两位执堂师下去,更率领一班执役的匪党们抬过两架软床来。
一位执堂师过来向万柳堂打招呼,说是奉龙头帮主的坛谕,两下受伤的人,全由本坞负责治疗。
另一个执堂师却向那巡江总舵洪玉涛传谕:“两下动手受伤,乃是极平常的事。洪舵主没有主座请示,竟自下场子向淮阳派叫阵,既嫌失礼,又犯坛规,赶紧退下。”
这一切事全在同时,续命神医万柳堂知道左恒业已无妨,一面向回廊上司徒谦等一招手,一面向执堂师点点头道:“谢帮主的盛意,小徒已经无妨。贵帮的侯舵主的伤势过重,别叫他们动,只要一移动,当时准毙命。万某略明疗伤保命之法,愿代效劳,请老师父们叫他们取一碗水来。”
说到这里一章头,见那巡江总舵主洪玉涛,恶狠狠转身要回抱月回廊,续命神医万柳堂冷笑着说道:“洪舵主暂请回座,他们两人的事,万某回头自有交代。”
万柳堂说了这两句话,也不再理洪玉涛。
这时司徒谦等已过来,万柳堂道:“把左恒架到廊子里,叫他静坐半个时辰就行了,只不许他随意行动。”
司徒谦等答应着,把左恒架了进去。
这里续命神医万柳堂奔到侯玉身旁,见侯玉面如白纸奄奄一息,伤势之重,已达到极危险的地步。
这时匪党中执役的已把热水取来,所有一旁侍立的匪党,无不紧皱眉头,认为这种伤势,到了这种地步,只怕没有多大指望了。
续命神医万柳堂先摸了摸侯玉的脉息,然后把衣服解开看了看伤处,见肋骨已折,自己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遂从囊中把自己在乾山归云堡配的金疮铁扇散拿了出来,这时巡江九舵主侯玉的牙关已紧,又是在把式场子里,手底下用甚么全不便,万柳堂用右手把侯玉的下颊托住,用左手轻轻把两颊的骨槽给揉了揉,右手轻轻一托,把下颊给解下来,口自行张开。
万柳堂以敏捷的手法,把药瓶子口送到侯玉口边,把金疮铁扇散倒在口内,跟着把匪党们送来的热水给倒在口中,赶紧把骨槽给合上。
这时有凤尾帮掌刑堂老师海鸟吴青,从刑堂料理完断眉石老么回来,知道本帮连着有两位舵主受伤,自己赶紧带着两位医伤的能手赶到。
见本帮的受伤人,竟由淮阳派万柳堂当场医治,自己深为不快。
遂向前打着招呼道:“敝帮侯舵主当场受伤,这是他武功不到,学艺不精,不度德不量力,咎由自取,应由本帮自行治疗,怎倒劳动起万老师来?还是把他交给我们带走,自己治疗吧!”
续命神医万柳堂微微一笑道:“吴老师,不要以为万某多事,万某是以人命为重,此时没存着敌我之分。因为侯舵主被小徒重手所伤,只要稍一耽搁,再容他喷出第二口血,就是有续命的金丹也无能为力。现在我已给他服下药去,少时请吴老师把他带走,把他安置在稳妥的地方,再给他把接骨丹服下去,用手术把肋骨给合上,必须静养四十九日才能复原。万某不才,略懂得一些医术,在吴老师面前,可称得是班门弄斧,不过念在江湖的道义和练武的不容易,才敢这么冒昧,望吴老师还要多担待吧!”
海鸟吴青先前还不清楚那侯玉的伤多重,只知道受重伤,所以一来到见由敌人代庖,觉着有扫凤尾帮的面子,此时已看出侯玉的伤势已经生死须臾,万柳堂的话,又说得软中有刚,不由闹了个面红耳赤。
万柳堂此时更不愿听他再说什么,跟着说道:“吴老师,我万柳堂是以救命的心来救人,信也罢,不信也罢,请你赶紧把侯舵主带走吧!”
说到这里,更不容帮匪们动手,自己一俯身,两臂一伸,右手向侯玉的项后,左手向侯玉的两腿下,轻轻把侯玉给托起,喝令担架软床的匪党把软床抬起,万柳堂这才把侯玉轻轻给放在了软床上。
这一来受伤的除了头脚略动外,中盘丝毫没有震动。
刑堂师海鸟吴青又是惭愧,又是折服。
续命神医万柳堂向囊中取出一剂接骨丹,交给海鸟吴青,只说了声:“请吴老师照万某所说去医治,侯舵主或还保得命在。”
说罢转身径回抱月回廊。
这时天凤堂香主欧阳尚毅已然奉命降阶相迎,回到抱月回廊上,龙头帮主天南逸叟武维扬也站起来,抱拳拱手道:“万老师,以武林道义来救敝坛下,叫武某感谢不尽了!万老师的医术通神,尤令武某五衷钦佩,万老师太辛苦了!”
续命神医万柳堂并不落座,只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向武维扬道:“武帮主不要过奖,万某略明医术,所以不嫌冒昧来为贵帮刑堂老师们代庖,不见责万某多事,已是贵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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