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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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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柳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看两个小子全不够伙计的材料,那个伙计说话苛刻奸猾,这个也是笑里藏刀,比那个更恶。”

鹰爪王道:“好在我们也没有打算在这长住,明天只要雨稍停了,咱们就赶紧起身,何必跟这种无知的小人别拗呢?只是师弟你看见他这个店里,通共没有十间房子,规模又这么小,叫我看赚的出来挑费吗?”

万柳堂道:“师兄!您遍历江湖还看不出来么?这种店绝不会规规矩矩的做买卖。老实点的客人到他们这里一住,他们是任意敲诈,该着一个的要十个。出门经商的人,谁敢闹事,只有认头吃亏。”

司徒谦一旁听着,忿忿不平的说道:“那么不成了黑店了么?”

万柳堂道:“他们要是真那么着,又好办了。这种店是因人而施,绝不是见了客人就敲诈。象我们这路客人,他绝不敢使用那一套。他们眼力极高,是那久走江湖的,他们立刻规规矩矩的,比别处小客栈又诚实又和气,所以他们得以长久作恶。我们若非遇雨,绝不愿住在这种小店。他们又只图财,不害命,轻易哪会遇上我等之辈呢!”

司徒谦方要答话,店伙已从外面送进酒饭来。

那个被左恒摔伤的伙计陈二,也帮着他的伙伴把酒饭摆上。

那陈二一句话也没说,只瞪了左恒一眼,立刻提着油托盘出去。

鹰爪王一见伙计端上来的是四样酒菜,两壶酒,两样饭菜,虽然并不丰美,看着整治的倒也干净。

鹰爪王把那盏油灯挪到摆酒饭的桌上,忽的向司徒谦道:“你不是要到厕所去小解么?叫伙计领你去。”

店伙计答应着,立刻领司徒谦从屋中出来。

司徒谦见师傅无故的打发自己出来,定有缘故。

想了想是因为店伙在屋中,说话或是有什么不愿叫他看见的事,所以叫我把他调出来,师傅跟师叔好说话。

司徒谦也故意的道长问短,店伙倒是很耐烦的答着,把司徒谦领到前厕所去。

这已经耽搁了会,外面的雨,仍然是沥沥没停。

司徒谦已然小解完了,见那伙计奔了厨房,自己紧走了几步回到屋中。

见师傅师叔老兄弟两人,已经在上首饮起酒来。

左恒在下首陪坐,却已用馍馍夹牛肉大嚼起来。

左恒身旁却空着一坐,是给自己留的,一只酒杯,里面满满一杯乾酒,自己就坐。

左恒忙道:“师哥!师傅今晚破例叫咱们喝一杯酒,只不许再喝第二杯,你放心喝吧!师伯验过了,没有毛病。”

万柳堂跟师兄说着话,遂瞪了左恒一眼道:“总是你多嘴!”

司徒谦已然明白,师傅是把店伙打发出去察验酒中有没有毛病。

本来这种荒僻野店,哪能不防?

见师傅不叫提这种话,自己更不敢多说,遂拿起酒壶来给师傅师叔重满上一杯,自己也把那杯酒喝了下去,跟着也先吃着。

司徒谦和左恒是打横头,面对着后墙,后墙上开着一个窗,并不高,站在那恰可从窗户那往外看。

窗子的支棍已撤下来,窗纸有许多破洞。

司徒谦无意中偶一抬头,似见破纸孔中有一对眼睛往里窥视。

司徒谦正坐在左首桌边,一声没响,一按桌角,嗖的蹿到后窗下。

司徒谦的身形略矮,只好翘脚伸手,猛孤丁的把后窗往外一推,左手一捋后窗下檐口,身躯往起一长,探头就往外察看。

哪知道后窗外已是店房后面的一条街,正守着河沿,外面黑沉沉哪有什么行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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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乾阿甸帮匪再寻仇

司徒谦再往外看时,只隐约的望见靠河边子上,星星点点的船家灯火,附近里也没有行人。

外面如丝的细雨,仍然是淅淅沥沥的下着。

司徒谦这一蓦然往前一扑,鹰爪王欠身扭项,向这边查问:“什么事?”

司徒谦急忙把窗子撂下来。

这时伙计也从外面进来,手里托着一盘子热馍馍,司徒谦忙道“这后窗户没关严,风可大哩!”

说罢仍然回到坐位上。

店伙把盘子放在桌上,毫不介意的向鹰爪王道:“爷台们对于后窗户可留神,窗外已是河堤的走道。您没看见我们这里,任什么不敢放在屋里?我们掌柜住在这时,衣服零碎东西还得真留神哩!”

万柳堂见伙计的神色坦然,遂说道:“好吧!我们好在也没有什么零碎东西。伙计!馍馍不用添了,有粥给盛来。”

伙计陪着笑道:“爷台多包涵吧!没有粥了。我早想到给您做碗汤来,可巧厨房里酱油、芝麻油全没有了。这种小地方又没有卖的,您包涵点,我给您泡一壶好茶来。”

说着把壶拿出去。

万柳堂等因为这种小客店,饮食不方便,是常有的事,绝没往他们预备饭不合理上想,却向司徒谦问道:“怎么?敢是有人在窗外窥探我们么?”

司徒谦道:“这可不敢说定,弟子无意中发现窗口有人张望,赶过去察看时,外面一个人迹也没有。窗外又是河堤,走路的偶然经过也未可知。”

鹰爪王又想起界山口两地有人说话的情形,向万柳堂也说了一遍。

万柳堂也测不透是否林中人的话,是对自己一行人发的,遂向鹰爪王道:“红土坡的事,或者匪党们因为吃亏受辱未肯甘心,我们夜间留神,不要过于大意就是了。”

说话间酒饭已毕,鹰爪王和万柳堂又到后窗口张望了一会。

店伙跟着进来,那壶茶还没沏来。

别人还可以等一等,惟独傻小子左恒,吃莱吃得多点,这时更觉喉咙十分干渴,向伙计道:“喂!我说伙计,您怎么还不把茶沏夹,你要把我们渴死?”

当下伙计陪笑说道:“您稍等一等,水这就开了。”

店伙忙着给收拾了桌上碗盏,出去一会儿工夫,把茶给送进来。

傻小子左恒把茶接过来,一口气儿斟出四、五碗来,只是现泡的茶,干急喝不到口,端起一碗来,就在唇边,一边吹,一边喝。

两个店伙进来,就在临前窗给搭了两个板铺,给铺了被褥。

这时那左恒已把一碗茶喝下去,司徒谦给师傅师叔各端过一碗茶去,自己也端过一碗来。

那左恒又把第二碗端起,就到唇边才喝了一口,忽的把碗放下,自己觉着头目晕眩,忙向万柳堂道:“师傅,我脑袋疼,我先睡了。”

说着脚步踉跄的扑到现搭的那座板铺上,便睡起来。

万柳堂向鹰爪王道:“师兄,这小子一喝酒,就不成了。规矩礼节一点不懂,叫我也没法管他了。”

鹰爪王道:“此子一片天真,倒是本来面目,我倒很喜欢他。就是外人,也不致跟这傻小子争礼貌。师弟,这些小事,无须介意了。”

鹰爪王说到这,把面前的茶端起来,一股子茶香扑入鼻中,鹰爪王道:“师弟,想不到这里竟有这么好的茶叶,真是难得。”

说着把茶杯往唇边一凑,刚要往嘴里喝,猛听得院中叭嚓!

噗通!

哎哟!

三种声音交作。

鹰爪王和万柳堂一惊,赶忙把茶碗放下。

鹰爪王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门首,一推门,向院中喝问:“谁呀!”

边说边看,见正是那店伙摔在地上,一把茶壶也摔了粉碎,阶前的水热气腾腾。

那店伙一边往起爬着,一边说道:“爷台,您看得多倒霉,也不知是什么绊了我一下子。这一下可摔着了,两腿准全破了。今天也不是什么日子,当伙计的净挨摔了。爷台,我是惦着您老这茶水不够,给您老送了壶开水来。哪想到连壶全摔了。这可没法子了,您老将就少喝一壶吧!”

万柳堂也凑到门口查看,随答道:“伙计你去吧!我们的茶足够了。”

店伙慢吞吞的转身走去,这时外面细雨如丝,依然没住。

师兄弟把门掩上,万柳堂道:“师兄你听店伙说什么被绊躺下的?这可真有点怪!这店虽是小客店,地上十分平整,虽是雨天,但是店伙往这小院来,脚下走的极慢。不然踩着雨水走道,多少也得听见他的脚步声才对。他脚下走的那么轻那么慢,怎么会被绊躺下?可有点透着怪事。”

鹰爪王默然了半晌,一章头见司徒谦也躺在铺上睡着了,鹰爪王眉头一皱道:“你看他师兄弟吃的饱睡的着,怎么这两个孩子今天全这么乏起来?师弟!我觉得店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喝碗茶早早熄灯歇息。索性静以观变,三更后我们出去一个,细摸摸店家。”

万柳堂这时心里似有一点疑团,只是不肯冒昧说出来。

鹰爪王因为茶已略凉,遂又提茶壶把茶碗里的茶倒出一半,对上一半热茶,顺手也给师弟对上,端起茶碗方要喝。

突听得后窗窗外阴森森的“咳”的长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一世的英雄,断送在宵小之手,喝吧!”

万柳堂急遽间把茶碗往几上一墩,运混元掌力,隔着桌子三尺多远,向油灯一挥掌力,把灯焰击灭,脚尖一点地,已到了窗下,一点声息不带。

打从窗纸孔往外看时,黑沉沉的河岸,没有一点影迹。

这时鹰爪王也听见隔窗人语,在师弟万柳堂往窗下察看时,已经腾身冲到门首,轻轻推开门,脚尖点地,到了院中,揉身翻上屋顶。

往四下里看时,见前后院中一片黑沉沉,没有一点声息,只有细雨如丝,院中已见了积水。

这位淮阳派的领袖鹰爪王见四下里一片黑暗,绝没有夜行人的踪迹,于是轻登巧纵的又翻到后坡往店外看了看,也是一片黑暗。

只沿着那长堤三三两两的渔舟灯火,点缀着这静荡荡的长堤。

鹰爪王见师弟万柳堂并没出来,遂低声向下招呼了声:“师弟!”

万柳堂接声道:“师兄!可有什么迹象?”

鹰爪王道:“没有动静。”

说罢仍然翻到院内,进得屋来。

万柳堂已用火种把油灯重新点起,鹰爪王先用手巾把头面上的雨水擦了擦,向万柳堂说道:“师弟,你看这暗中讥诮的人是敌是友?”

万柳堂道:“绝非仇家!两次示意,分明开心报警。并且此人身手不凡,语声未落,我已到了窗外,此人竟已匿迹无踪。身手之捷,实在你我弟兄之上。只是这店家难道对我弟兄已预备下什么毒手?不过我弟兄掌淮阳派,更兼小弟略明医术,身在江湖,仇家四伏,我们哪敢大意?一路上对于车船店脚,时时不敢大意。适才店家的酒肴已细细验过,绝无差错,怎么暗中示警的人竟说什么‘喝吧!’若说酒内有毒,我弟兄怎还能搪到这时?至于菜饭内用的,江湖上已没有这种蒙药;除非是砒鸩毒药,那焉能搪的过我们弟兄的眼去!那种能在菜肴里用的,遇咸不解的‘子午拘魂散’现在已经失传。配这种‘子午拘魂散’的人原是七星岭的纪云岩,因为配这种蒙药,太以阴毒,身遭惨死;就算失传,可是他还留下不少蒙药落在他徒弟周庸手中。只是他这徒弟因为跟江湖道上结下深仇,江湖上无法立足,遂逃入苗疆;仗着他这种独门蒙药,深得苗人的拥戴。他在苗疆倒不是用这种‘子午拘魂散’害人,是用它捉着人力不能除的奇禽怪兽。就仗着这种蒙药能跟美味佳肴里混合,苗疆里不论多凶猛飞行的怪兽也一样就擒,并且还能捉活的。所以这周庸算在苗疆里坐享厚酬,这‘子午拘魂散’,就算在江湖上绝了迹。师兄你想,错非是有这种‘子午拘魂散’能把我弟兄瞒过,怎的这暗中示警的,竟说‘喝吧’,别是我们听错了吧?”

鹰爪王蓦的看到司徒谦和左恒,两人全是合衣而卧,并且全连着湿泥的靴子没脱。

傻小子左恒这么不管脏净,还不算什么;司徒谦历来最喜洁净,绝不肯这么两只泥脚就往铺上睡。

鹰爪王不禁哦了一声:“师弟,莫非这茶里有了毛病?”

万柳堂并不答言,点了点头急趋到板铺前,用手把司徒谦连推了两下,司徒谦连动也不动,睡得十分浓。

万柳堂立刻把声音放低,向鹰爪王道:“师兄,大概许是了。”

鹰爪王也过来,把司徒谦扶起来,映着灯光一看面色,只见司徒谦面色似在发烧,两眼闭着,唇上干的一点津液也没有。

任凭怎么摆治他,一些知觉都没有。

鹰爪王眉峰一皱,随变怒容,万柳堂却把桌上放着自已没喝的冷茶端来,含了一口,“噗”的向司徒谦脸上一喷。

遂令师兄仍然把他放下,把洗脸手巾拿过去,把冷茶倒在手巾上半盏,把司徒谦的衣衫解开,把这条湿手巾铺在了司徒谦的胸口上。

工夫不大,司徒谦连打了两个喷嚏,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师傅师叔全站在面前。

方要说话,鹰爪王忙道:“不要高声!”

司徒谦倒吃了一惊,欠身坐起,胸口上的湿手巾掉下去。

万柳堂拿过来,又给傻小子左恒照样搁上,也给喷了一口冷茶。

这时的鹰爪王低声告诉徒弟司徒谦,这店中不是凤尾帮的党羽,也定是黑店。

你们全被他的蒙汗药茶所困,我们险些又遭了贼子们毒手。

司徒谦闻听十分愤怒,一边站起来,向师傅道:“贼党连遭败北,尚还不甘心,我们这次休得再容他们逃出去。”

说到这,那傻小子左恒立刻也醒过来。

万柳堂因为他的嗓门尤其高,更是说话声音大,在他刚一恢复知觉,急忙的嘱咐好了。

傻小子虽是不敢嚷,可是更压不住火性,跳到地上,非催着师傅立刻找店家去;要是不去,他非得放火把店给烧了不可。

司徒谦恐怕师叔着急,忙把师弟拉到旁边,低声嘱咐了一番。

左恒还真听师哥的话,坐在板铺上不再言语。

这时续命神医万柳堂道:“师兄,我们还是找了他去?还是以逸待劳,坐以观变?”

鹰爪王因为贼党竟敢暗下毒手,更有些不愿久待,遂向师弟道:“我们不必再等他前来,索性找了他去。我们倒要见识见识这群贼子,全是何许人也?”

万柳堂道:“好吧!我们早早的收拾了这群小辈,倒觉省事。”

师兄弟两人略事结束,仍令司徒谦、左恒两人守在屋内,看守包裹。

鹰爪王和万柳堂看着司徒谦把桌子上的油灯拨小了灯焰,遂与师兄鹰爪王轻轻走出屋来。

这时外面仍是细雨濛濛冷森森的风,越显黑夜中凄凉景况。

师兄弟冒着雨飞身蹿上屋顶,来到前院。

这时不过才交三鼓,可是住店的客人全都睡了。

只有靠大门过道的柜房里窗上尚有灯光,鹰爪王和万柳堂齐扑向柜房。

万柳堂头一个飘身落在院中,鹰爪王跟踪而下,万柳堂扑向过道两边柜房的窗下,鹰爪王却奔了过道里的柜房门口。

双侠仗着身形轻快,竟自不带一点声息。

续命神医万柳堂身贴窗下,方要抓窗察看。

突听檐头上一声叹息,咳了一声。

续命神医万柳堂陡转身躯,随施展“八步赶蟾”的轻功,疾如飞隼的落在了西房上,斜身往北寻视发话的人时,哪有这人的踪影?

第二十七回 双侠宿店破奸谋

续命神医万柳堂暗暗诧异,又深自愧怍:凭我续命神医万柳堂,在淮阳派中虽在掌门人之下,可是论武功造诣,与掌门师兄实在伯仲之间;在江湖各派中,也是罕有敌手。

不料自下乾山,屡逢劲敌。

今夜这夜行人竟有这种好身手,连番示警,竟未能蹑得此人踪迹,我万柳堂可算栽到家了。

自己明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不作无谓的追逐,飘身下来。

师兄已从过道里纵出向自己一点首,用手一指东墙角,师兄弟飞身隐向墙隅。

鹰爪王附耳低声道:“师弟,事涉蹊跷,我们不要为匪徒愚弄了。”

说到这,把话顿住。

万柳堂方要问师兄定是看出什么差异来了,话没出口,师兄突然用左肘一磕自己右臂,跟着过道里柜房风门一带,亮光一闪。

那风一开,一点不带声息,跟着又关上,立刻仍是黑沉沉。

只一人,蹑足轻步,扑向后院。

这师兄弟遂蹑着店伙的后踪,见他在自己住的窗下,点破窗纸,往里窥视,略张望张望,立刻转身奔了东南角一堵矮墙。

这店伙到了墙下,看他动作情形,似乎于武功上没有什么本领。

果然这店伙在墙根下抬头往墙上看了又看,颇为迟疑,最后努力着往下一蹲身,往起一纵。

这段墙本不甚高,店伙往起一蹿,倒是上半身已过了墙头,双臂伸张着一捋墙头,倒是捋着了。

只是如丝的细雨还没停,墙头已经全湿透了,往下流着雨水,店伙又没有真功夫,气也提不住,哧溜的掉了下来。

噗的一声,屁股先着地,仰面朝天的躺在泥水里,双侠险些没有乐出来。

屋中的司徒谦和左恒,早有提防。

店伙从窗孔往里窥察时,司徒谦早把灯又拨得暗了些,把床上的蚊帐落下半边;自己和左恒躺在铺上装睡。

店伙也因为屋中太暗,看不真切,隐隐的似见床帐低垂,床铺上有人睡觉。

自己既看不清楚,更不敢进屋去看,因为本店中几个碍眼的,全是不费事,摆治的动不了啦!

这几个稍有把握,又急于给主使的去报功送信,哪知没摸着一点好处。

先前送水已摔了一下,这下子摔的更重。

屋中的司徒谦早在窗户边向外边看他,更觉师傅、师叔已经监视着店伙。

店伙从墙头上掉下来,司徒谦倒还忍的住笑,傻小子竟忘其所以笑出了声,被司徒谦硬把嘴给堵住,可是“吭”的已有声息。

幸而店伙被摔的晕头转向,哪还听的见屋中的声音?

屁股几乎墩裂,疼的厉害还不敢出声。

坐在泥水里,左撑着身子呲呲牙,右撑着身子咧咧嘴。

这就是当局者迷,屋中人若是没中了蒙药,你摔下来的声音,还会不把人惊动出来;既是没有人发话,出来答声,何致于再害怕呢?

这店伙稍缓了缓,慢慢站起来;这一来更不敢往墙上蹿了,竟回身奔了前院。

万柳堂十分诧异,这伙计既是店里的人,他怎的不会开店门出去,反来费这么大事?

自己怀疑无暇向师兄一问,随同师兄蹿上屋顶,暗中看这店伙,倒是想什么法子出去。

只见那店伙溜到前院,竟从墙根堆积的船上废弃用具里搬出一板门来,搬到西南角上房的旁边一间小矮屋前,把这扇木门竖立在这间小屋的房山那里。

这扇板门稍见斜坡,贼使飞智,竟登着这扇门上了屋顶。

从这小屋的顶子上又爬上正房,从屋顶仍奔东小跨院,绕到墙头,端详了半晌,纵身一跳,翻下墙去。

这师兄弟见这店伙踏着泥泞的小道,直奔河岸。

双侠远远的缀着,万柳堂乘这时向鹰爪王道:“师兄,这店倒是怎么回事,师兄在柜房里可看出什么来?”

鹰爪王低声把店中所见的情形,说了一番。

原来鹰爪王贴身到柜房门口,隔着风门的破纸孔往里看时,只见屋中灯光暗淡,只能微辨出屋中的景象。

那临窗账桌前并没有人,桌上还放着账本子;笔墨全散置在桌上,水牌子也推在桌角。

看情形,似乎投算完了帐;里边靠后墙一座大木炕,一个人靠外边头向里脚冲外的睡着;更有一个却是上半身在木炕上,下半身在下面耷拉着。

看情形是想上木炕睡去,没容得上了木炕,就倒在那了。

这店伙把茶几上一把茶壶拿起来,把里面的茶满倒在了痰盂里面。

往外倒时,热气腾腾的,可见这壶茶方沏了不多时候。

那店伙把茶倒完了,仍把茶壶放在茶几上,回身走向里面。

把那管账的先生拖到木炕上,把他安置好了,这才到账桌上,把桌上全看遍了。

在先只疑心他是要偷窃财物,哪知他把抽屉里的钱笸箩全看完了,仍然放在原处,把抽屉仍关好。

最后他把一串子钥匙拿起来拣—把来,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的仍然放下;又往木炕上把睡着的两人身上全摸到了,并没摸着什么。

垂头丧气的把灯光拨得光焰小些,遂出了柜房,这才奔了后院;想要越墙而过,哪知竟挨了摔!

鹰爪王才知这伙计并非和店主一伙,他个人是凤尾帮的党徒。

主使他的匪徒,定然不在这里。

店伙是连店里先生带伙计全用蒙药给蒙过去,想找钥匙开门,哪知遍找不见大门的钥匙,这一来只可越墙走了。

这小于倒是手底下有两下子,可是蹿高纵矮可差的多,又赶上雨天,脚下既不得力,墙头又滑,哪会不挨摔,鹰瓜王把已看到的情形向师弟说了一遍,万柳堂这才知道是外贼勾引内线,险些带累了店家。

这师兄弟说话间,已渐渐快到了河岸。

只见那店伙深一脚浅一脚,已到了一个河坡,离着那停船卸货的码头有十几丈远。

这里是一个小河湾子,只停着两只小船;船虽小却是跑长江的风船,船舱里灯火甚亮;船头上全插着油纸灯笼,上面有雨盖,可是全插在船左边。

这边既不是码头,没有上下的登跳板等,一个斜坡,湿泥极滑;船停在这种地方,太觉扎眼。

果然那店伙竟到了河边上。

鹰爪王和万柳堂见这河堤上,隔两三丈有一个土冈子,遂彼此各借土冈子隐身,仗着天色昏黑,数尺外就看不清什么。

这时忽见那店伙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跟着一晃,竟是火折子,哧起一溜火光。

第一条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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