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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综漫]细雨微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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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本来会更早，不想让你等……但是挑衣服跳的时间有点久……奥村这么想偷偷扭头再看了一眼夏川，女生正微微笑着侧头看一边的车窗，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她的肩背上微微随着地铁的震动而摇晃。
窗外的风景在急速的倒退着，夕阳的余晖给万物都披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下船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像是时光的都静止住了，真的非（…提供下载…）常美丽：“要是一直停在这里就好了……”
那句感叹其实是无意识说出口的。
奥村却听得呆住了。
停在这……吗？
我跟你一起坐在这里……然后……停住？
世界的声音在那时候忽然间全部都失去了踪迹，他只听得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在心脏里流动进了除了血液以外的什么，酸的或者咸的，灰的或者白的，纯净的或者混合的……把原有的空间全部涨满了。
然后视线里的少女忽然回过了头，用那样纯净的笑容看着他：“呐阿燐，跟你认识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哟！”
所以，为了所爱的朋友们，夏川陌愿意去任何地方——包括地狱。
下了地跌以后聊着人好多啊之类枯燥的话题，两个人并肩走着，中间隔着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奥村几次看着就在身边的女生的右手，然后自己的左手伸过去，缩回来……张开，又再握紧。
没办法抓住。
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害怕会被甩开。
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快到神社前的时候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像是一整个小镇的人们都跑到了这里参加这个庆典，左右还有小摊位摆卖着各色的小零食又或者是小玩具，地面上摆开的还有捞金鱼这样的游戏，奥村买了两根巧克力香蕉跟夏川一人一个的分食，夏川张望着寻找纲吉他们的身影，但是人群太密集了，这么瞎找根本找不到人。
在夏川打算掏出手机发讯息的时候，奥村深吸了一口气：“等等。”
手里举着自己的小手袋的夏川愣住了看着他。
心跳很快的奥村咽了咽口水：“……先不急着找他吧，我们再走走。”
“诶…可是……”毕竟是应纲吉的约过来的，人到了不打个招呼这样很奇（…提供下载…）怪，这么想的夏川有些为难。
“陪我走走。”奥村有些急，干脆伸了手去把女生的手袋一把扯走，然后也不等女生答应的转了身就走。
“阿燐！”夏川没留神被抢了自己的手袋，没办法只好赶紧跟上去。
可是这里人太多，还没走几步下船就被一个陌生人撞倒，连连互相道歉之后再抬头已经没了奥村的影子，夏川是又气又急，暗暗祈祷自己的灾祸体质别太现世报，不然一准又要出什么事情来，这里人那么多结罗跟榴花可不一定都照顾得来。
“你怎么不跟上我？”
夏川在原地干着急的时候奥村突然从一边的人群里挤了出来，像是生气了似的瞪着她，夏川觉得无比的憋屈，毫不客气就还了嘴：“怎么跟！？人那么多你冲进去跟急着投胎一样，我穿成这样你以为我还能跑么！？”
像是恍然大悟了，奥村的脸唰的红了：“……对、对不起嘛……”心太急了，所以就给忘了这一茬。
道了歉之后看女生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奥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心虚的嘿嘿嘿笑着，然后把手递了过去：“……那我牵着你？”
夏川也没多想，很干脆的就把手给搭上去了：“走吧，等会再去找阿纲。”
阿陌得手很小……这么想着的奥村把手抓紧了些：“……嗯。”
虽然很小……但是很温暖。
路两旁各一段距离竖着一个神木柱，挑着一站红艳艳的灯笼照亮前路，还有绳子从上边穿过吊着许多的花灯。
人群里的女孩子们都穿着漂亮的浴衣，连有的男生也会穿着素色的浴衣在边上搭衬着女孩子们更加的娇艳。
奥村带着夏川尽量的往人少的地方走着，看到有个小摊贩卖面具，两个人都很感兴趣的凑了过去，然后一人买了一个——奥村要了天狗的，夏川就抓了一个天狐。
然后走往了某一处的高台，那附近人比较少，大约是因为人们都喜（…提供下载）欢去有小摊位的附近的缘故，没有摊位的地方就没什么人。
有些累了的夏川靠着一棵大树站着休息，几步之外奥村把面具挂在后脑袋上，看着像是后脑上也有一张脸似的很搞笑。
夏川把自己的面具拿在手里把玩着，想着等会要不要再买一个送给纲吉。
“阿陌。”
朝着夏川走进了的奥村喊了声她的名字。
夏川顺着声音抬头的时候听到了人群那边传来的更大的骚动声。
似乎是在喊花火。
然后‘咻——’的一声响。
紧接着是花火盛放的声音，在绚丽明亮的花火光里她看到了奥村一张一合的双唇。
夜空被鲜红的花火烧成了红色。
有人在激动的尖叫。
夏川只是愣愣的瞪着站在她对面的奥村。
背后又再升起一束火花，笔直地冲向天空一秒炸开成一大团的圆星闪点斑斓的落下。
然后夏川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摇晃着身体后退了一步：“诶……什么？”
奥村咬了咬牙伸手抓住她：“我说喜（…提供下载）欢你啊，笨蛋！”
金色的流火在天空炸开，簌簌落下的时候又变成了银色的流星雨。
“你要问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发觉的时候已经喜（…提供下载）欢了……喜（…提供下载）欢到上课的时候会写你的名字，下课会以为听到你的声音，做饭的时候想问你想吃什么，睡觉前也会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说你喜（…提供下载）欢中国我就跑去学中国历史，去学中国汉语，你说你喜（…提供下载）欢看恋爱百汇我就也跑去买了一套回家看，你讨厌吃韭菜我买菜的时候看到它就会撇撇嘴，我都觉得我有病！”奥村像是积累了很久了的火山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的爆发出来；“可是怎么办，我喜（…提供下载）欢你啊！就是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啊！你能不能……能不能稍微注意到一下啊……”
喜（…提供下载）欢你啊……
喜（…提供下载）欢到再也控制不住，再也不能隐瞒了。
深红色的焰火在天空中绽放，像一颗心脏，然后闪闪烁烁的黯淡了。
夏川呆呆的看着紧紧抓着她手臂的少年张着嘴，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了。
踩着木屐的双脚隐隐的发疼，眼眶里有些酸涩在聚集，她只好猛的眨几下眼睛避免酸涩超出眼眶的负荷然后流出来。
一口气说完之后的奥村有些后续无法跟进，稍稍的喘着气盯着女生的连看，烟火的光芒太灿烂把女孩的表情都给影响了，这么看着她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我…我不是想逼你……喜（…提供下载）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还是明白的……”
可这么想也不对……如果真的只是属于他自己，现在说出来也不再是属于他自己了。
“……我、我就是……”到了这份上反而无所顾忌了，奥村燐干脆红着脸死硬到底：“我就是喜（…提供下载）欢你，怎样啊！”
像是被人猛地惊醒了美梦，夏川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看着他：“哈…啊？……没……没说什么啊……”
奥村狠狠地咬了牙关，然后拽着夏川朝自己这边甩——
银白色的球体焰火在天空绚丽夺目的盛放。
比起烟火的盛放夏川觉得现在更可怕的是她大脑里噼里啪啦的轰雷声。
嘴唇上还有挤压的感觉，有鼻息近距离的呼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
奥村闭着眼睛像在玩自杀一样的捧着夏川的脸，然后抬起头来盯着夏川陌：“别再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喜（…提供下载）欢你的！”
然后雷声从大脑里瞬间消去，夏川陌蓦地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啊啊笨蛋！！”
她大叫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打在奥村燐身上：“混蛋笨蛋王八蛋！！！！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的奥村燐抱着头开始逃窜，他猜到了会被打，但没猜到会被打得那么惨……反正亲到了，赚够本了啦！
这么想着的奥村心里还是觉得挺愉快的。
说出来了。
想要传达给你的这份心情，他说出来了。
已经好好的传达到了，所以……
阿陌……你没有拒绝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放手了哟。
几米外的人群还在沸腾着，天空之上烟火连续不断的盛开，整个世界都被喧嚣了。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奥村少年，你赢了！
烟火已经燃烧殆尽，余烟在空气里四散飘零，人群还在喧闹，有孩童在唱奇（…提供下载…）怪的歌谣，穿着铅灰色开衫的少年微微低着头走在人群里，耳边的喧嚣模模糊糊听不清晰，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属于那个女生的言语——
【“说老实话呢阿燐……我现在觉得很开心……有人告诉我说喜（…提供下载）欢我，这种感觉好的像在做梦一样……”她走在他前边四五步的地方，微微的侧了些头让他看到了她唇角边微微的笑；“但是，果然没办法回应阿燐呢……因为阿燐是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女生……”然后像是察觉了他要反驳，她回过了头用像是哀求一般的目光看着他，破使得他无法再开口反驳才有接着说了下去：“……我在心里有个喜（…提供下载）欢的人……至少现在还是喜（…提供下载）欢着他……”
奥村呆怔地瞪大了眼看她，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这当然不是全部的原因……”少女的笑容里有着很多他所不明白的东西；“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诶……？”
“……因为一些事情，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再次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往前走；“所以不能这样呢阿燐……喜（…提供下载）欢上我你会很辛苦，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回应……所以……抱歉了。”】
那时候是想要追上去的，想告诉她不是的。
我对你的喜（…提供下载）欢我并不觉得辛苦啊……
可是迈不出脚步，身体莫名的动不了了，连声音也发不出。
奥村只能着急的看着少女渐渐消失在人群里，最后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不会知道，有个妩媚的发妖对他施了定身法，顺带的还禁了他的声音不让他说出话。
勇气是很微妙的东西。
也许这一刻可以让人什么都不顾及连死都不会让人感到恐惧的让你耀眼起来，但下一秒它就消失无踪使得你连一句话说出来都觉得无法开口卡在咽喉。
奥村在人群里反复找不到想要找的人，手心里的勇气慢慢被消耗光了，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家去。
教堂里光线昏暗，所以他没发觉在最前排坐着的父亲，直到他就要直接拐向后边的居住处，头发花白的藤本狮郎才出声喊道：“阿燐！”
还有些恍惚的少年愣了愣才回过了头：“……老头子？”
作为一个父亲，藤本不会察觉不到自己儿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颓唐：“……怎么这个样子，不是跟小陌一起看烟火去了么？”难道被小陌打了？还是说——“你不会是告白被拒绝了吧！？”
奥村的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堪称精彩绝伦让藤本狮郎看的又是想笑又是心疼，见儿子憋红了脸眼珠子乱转想反驳自己的话的模样，藤本在心里叹了口气：“……过来坐，看来你需要跟我说说。”
“……说屁啊……”尽管嘴上反驳着，但奥村却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就是被拒绝了……”
看一眼低着头苦大深仇的儿子，藤本掏了根烟出来点上：“详细说说吧，你老爹我也许帮得上忙……”他这么说着别有深意的对奥村燐笑了笑；“你要知道你爹我年轻的时候，嘿嘿，那也是很受欢迎的啊~”
奥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给自己老爸面子的吐槽他：“希望你记得自己是个神父老头子！”
“……嗯哼，总之就是……你到底要不要说！？”想不出怎么给自己辩解的藤本有些跳脚的扯回话题。
“……阿陌……阿陌说有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他把头更低了些下去，刘海滑落下来遮挡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庞；“……我……我以为……可是……不是我……”
藤本微微地瞪大了一些眼睛：“……是吗……”这件事，他反而没有考虑到……那样的孩子，应该不是那么容易会敞开心扉的。他设想过会有人喜（…提供下载）欢夏川陌，但却没设想过夏川陌也有喜（…提供下载）欢的人……
奥村的肩膀有些细微的耸动：“……而且……她说她要走了……”
藤本有些而彻底的哑然。
连这一件事……他也给忘了。
那个孩子要因为她身世惹来的麻烦，所以不得不避世去尸魂界……这样开来一开始参与做决定的自己，反而成了间接伤害到奥村燐的人了……真是糟糕的父亲，藤本狠狠吐出了一大团的烟雾，烟雾缭绕把他的脸都给模糊了。
安静的教堂里隐约的有少年细微的饮泣声，藤本看一眼那样低着头的奥村燐，再吐出一口烟：“……不甘心么？”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像是被上帝完全一起了一样匍匐在黑暗里等待着被阳光去照耀。
藤本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阿燐。”
那是比之以往以来，奥村听到过的父亲的声音都要严肃的多的腔调，这让奥村有些讶异，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抬起了头，用还泛着红的眼睛瞪视自己的老爸：“怎样，想笑你就笑我好了！”
藤本是笑了，但却不是什么嘲笑自己儿子的欠揍笑容，反而是含着些无奈一般的失笑：“……好好听我说吧，要是我说完你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的话。”他把手里的烟最后狠吸了一口，然后掐灭了扔到地上；“你跟小陌，绝对可以和和美美哟~”
“…………你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我一点也不想相信！”奥村嘴角狠狠抽了抽的吐槽。
“信不信在你，我只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夏川陌。”藤本转了头不看奥村燐，他在考虑要不要再取一支烟出来，跟这孩子说出夏川陌的真实……那是相当的需要勇气啊，这万一被哪个在门外头游荡又正好认识夏川陌身边那两个式神的妖魔听到再给传了过去……上帝保佑，他还不想去见他的前辈夏川裕行！
“……我不知道的……阿陌？”奥村的眼里闪过了什么；“……老头，你是说你知道阿陌很多很多的事情！？”
“……很多……多得让人觉得瞒不下去了这样哦！”藤本说话的语气里有些怪，奥村燐在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那是在开玩笑还是，那是在感慨。
在奥村又要问什么的时候，藤本先开了口：“……小陌，是我的前辈，也就是她现在的爷爷夏川裕行捡到的孩子。”他还是忍不住的掏出了新的一支烟；“再说她之前，你要先知道她的爷爷是个什么人……这跟小陌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联。”
奥村慢慢地坐直了腰，表情都变得严肃了。
“……前辈，是夏川一族的阴阳师，虽然并不是很有天赋，但胜在足够努力，所以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了驱魔师，并且……他还是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的第八代门外顾问。”
“黑手党！？”奥村不仅惊诧的低喊了一声；“怎么会……”
“别打断，听我说。”藤本表情肃然的看了他一眼；“……一个黑手党家族，难免会要开发一些新武器来武装自己，这是保证自己家族处在顶端的手段……前辈年轻的时候，免不了年轻气盛想为自己的家族做点什么……而且身为驱魔师……所以……他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烟很快地被抽到了尽头，藤本似乎还未察觉，就这么拿在手上：“……你还不知道驱魔师是什么……不过算了……总之，其实就是人体试验……”
“人体……活人么！？”奥村越发的惊讶起来，但藤本却没有给他详细解释的打算；“……啊，活人实验……把一些……就是不是人类种族的基因移植到人身上……那个实验死了很多人，所以后来就被禁止了。”
“早就该这样吧！人体试验什么的……”奥村愤愤不平的站了起来吼着；“阿陌的爷爷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藤本看了一眼激动着的儿子，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实验被禁止之后，前辈低迷了一段时间，但也觉得自己错了，很认真的开始补救，他向受害的人的家属忏悔试图弥补他们，但是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能弥补……所以后来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因为越是去道歉反而是在撕开别人的伤口……本来也觉得事情就到此位置了……那没想到的是……”终于发觉手上的烟已经自己熄掉了，藤本狮郎犹豫了一下，没再掏新的烟出来；“那个实验的内容被流失出去了。”
奥村浑身僵硬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父亲。
“……在事隔多年以后，意大利某个城市传出了有人莫名失踪，然后在郊外发现了不成人形的尸体……彭格列参与了解救无辜人质，了解到实地对家族为了翻盘搞出了类似于他们当年一样的试验，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家族的人早就把所有资料转移然后逃了……然后，在那里……前辈发现了夏川的母亲……”
“什么……！？”奥村开始发慌，他的脑里隐约的出现了那个念头，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他的父亲；“不……不会吧……”
藤本狮郎闭了闭眼睛，猛地再睁开：“……啊，那个已经被试验了的日本留学生芥川爱理……就是小陌的妈妈。”
不真实感……奥村觉得自己其实是在看一部奇幻又灵异的电影，一个人的人生怎么可以那么科幻……明明告诉自己这时候要笑出来说老头子你又在编故事了，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反而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轰然坐回到长椅上；“……怎么会……那阿陌……”
“……小陌……是半人类……”藤本长长吸了一口气，胸腔里感觉掺入了冰渣，冷得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出于另一半基因的本能……在出生的时候把自己母亲的生命力给腐蚀殆尽了，所以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前辈出于自责的心态，收养了她……”
这个真相是很残忍的，所以谁也不愿告诉那个孩子……其实关于你的母亲，他们是都知道的，而是欺骗了她……关于你的妈妈，我们谁也不知道。
奥村的嘴唇微微的哆嗦着，那双眼睛有些失神。
“……也可以说是在监视她，前辈很怕这个孩子会长成一个怪物……”藤本狮郎吐出了那个词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就像在影射自己的孩子；“……可是，阿燐……你觉得小陌……她是什么呢？”
奥村燐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房屋里不知道从那里吹来了一阵风，少年似乎觉得冷的缩了缩肩膀。
藤本看向了自己还只是十五岁的孩子：“那么现在……你对小陌，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时呆怔一时又清明，沉默了许久才忽然站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
号码拨出后过了三秒响起接通的提示音：“么西么西，这里是夏川。”
手心里的勇气死灰复燃，奥村站得笔直笔直仿佛自己对面就站着那个少女一般：“……十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说着；“我等你十年阿陌。”
在他看不到的另一端收拾着行李的少女愣愣的睁大了双眼。
“我还是喜（…提供下载）欢阿陌。”奥村的声音稍稍的小了些，隐约的有些颤抖没能被很好的掩饰；“虽然你说有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可我觉得自己一定比他更好，所以……就算你说要走了，只要你还会回来……我就等你十年……十年以后你不回来我就当你彻底拒绝，到那时候……到那时候只要阿陌过得快乐……我就会死心了。”
因为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我不会给你施加什么压力。
因为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你到底是人类也还怪物也好，我喜（…提供下载）欢你。
何况对我来说，阿陌从来不是什么怪物，在我心里阿陌是比谁都温柔谁都要善良的人。
一辈子等你什么的，你会喘不过气吧？
那就十年，我等你十年……若你不回来，若你说你过得快乐……我就值得了。
因为，奥村燐喜（…提供下载）欢夏川陌，比谁都喜（…提供下载）欢。
在电话的那一段，沉默着的少女慢慢的开了口：“……好，十年。”
彼此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个时候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不堪负重的流了出来。
在挂了电话之后夏川定定的站了一会，才把脸上的泪水擦去接着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实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几本最近在看的书籍，一个手提包就能装完。
装不完也装不走的……是属于自己最重要的回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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