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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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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请看这里。”李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突厥大营的正东面,崞县城池的东南面,有一处高原叫做子干原,原上地势相当开阔,水源也很充足,可以屯兵驻守,副使若是派遣千余步兵从山后小道上山,抢占这座子干原,那么就可以居高临下俯视突厥大营,然后副使你再出兵攻打突厥大营正面,那么突厥军队必然出营迎敌,副使再将他们诱到营地远处,你驻扎在子干原的步兵就可以乘机奇袭突厥营地,必获大胜!”
仔细听了李靖的战术,再仔细看了地图,陈应良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因为李靖这个战术实在有些荒谬得可笑,子干原与突厥的屯兵地相距不到五里,突厥不可能不在原上布置哨探值守,而隋军步兵走山后小路上山,道路不仅漫长得多,一旦被突厥哨探发现,突厥军队不仅立即可以上山抢占子干原,还可以马上出动骑兵包抄,切断隋军步兵的下山道路,到时候有多少步兵上山死多少,几乎没什么生存希望。
鼻子气歪归气鼻子气歪,该有的风度涵养陈应良还是有的,很恭敬的向李靖拱手道谢,表示自己会慎重考虑李靖提出的战术,李靖也很满意陈应良对自己的言听计从,然后又借口要回去侍侯李渊,拱手告辞,陈应良则懒得再送他,打发了两句话就让他走人,李靖谢了,然而在出帐的时候,李靖却又回头说道:“副使,下官提出的战术,绝对可行,望你三思。”
陈应良很有风度的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仔细考虑,李靖这才满意的离去,结果李靖前脚刚走,陈应良就马上骂开了,“操!这王八蛋到底是什么居心?怎么出这样的馊主意给我,他是真心想要投靠我,还是想帮着李渊坑我一个首战必败啊?”
陈应良的几个参谋袁天罡、魏徵和长孙无忌对军事战术都不是很擅长,听陈应良这么骂当然都有惊讶,忙问详细,而当陈应良指出了这个战术的荒谬之处后,长孙无忌和袁天罡也马上来了火气,一起大骂李靖不安好心,摆明了是想帮李渊坑自军。性格正直的魏徵也难得有些不悦之色,怒道:“此贼居心叵测,果然不安好心!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先说什么利用我军步兵的擅守之长施计,结果却是安排我军步兵偷袭突厥大营,如此自相矛盾,也想瞒过我军?”
“是啊,摆明了不安好心!”袁天罡飞快接过话头,怒道:“偷上子干原的山后小路,还是位于滹沱河以东,我们如果上当出兵,那就是前有山旁有水,后有突厥军队包围,死锝不能再死!建议我们这么用兵,不如叫我们自己挖坑埋自己还方便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袁天罡这番气话,陈应良猛的回过头来,飞快问道:“袁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前有山?旁有水?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指滹沱河。”袁天罡拿起地图,指着那条偷上子干原的山路说道:“这条山路,位于滹沱河以东,我们的军队如果按照他的计划打,那就是前面有高山阻拦,旁边有滹沱河河水拦路,后面有突厥包抄,死得不能再死。”
陈应良有些呆住了,慌忙接过了地图仔细查看,又盘算了片刻后,陈应良有些疑惑了,道:“难道李靖是在故意试探我?想看看我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有真才实学?”
“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长孙无忌赶紧问道。
“他的战术可行,只是没说完整。”陈应良答道:“我们只要把他的战术稍作变动,就肯定能够首战必胜。”
“如何变动?”袁天罡和魏徵等人赶紧问道。
“让我们偷袭子干原的队伍,担任佯兵诱敌的任务,引诱突厥包抄合围我们的偷袭队伍。”陈应良解释道:“然后我们再用主力背后突袭突厥的包抄之兵,那么突厥的包抄队伍就会面临前有山旁有水的窘境,无法发挥骑射所长,只能是被我们堵在狭窄区域内围殴,而且突厥想要迂回包抄就肯定是出动轻骑兵,我们就可以用重步兵近战所长,狠击突厥的轻步兵守弱之短,取胜易如反掌!”
“那我们上山担任佯军的步兵怎么办?”袁天罡赶紧问道:“还有,突厥从子干原西面直接上了山,居高临下对我们的威胁也很大啊?”
“我们的佯军可以派轻步兵去,能战就战,不能战也可以走其他小路下山。”陈应良解释,又说道:“至于突厥从子干原西面上山的队伍,更不用担心,下了马的突厥战斗力至少减三成,山路上作战的突厥罗圈腿,战斗力至少减五成,只有给我们虐的命!”
袁天罡和魏徵等人面面相觑了,然后长孙无忌惊讶的说道:“兄长,既然李靖的这个战术完全可行,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偏要只说一半?”
“应该是在考验我,看看我是否有没有值得他追随资格。”陈应良答道:“不然的话,以他之能,说不出前后自相矛盾的话,后来他又提醒我三思,摆明了就是想试探我是否会尊重他的意见。”
“这么说来,倒是有这个可能。”长孙无忌点头,说道:“他是李渊的直系下属,觉得怀才不遇想要放弃李渊投奔我们,等于是拿他自己的脑袋冒险,是得试探一下兄长你是否真有才学与李渊抗衡,更得试探一下兄长你对他的态度。”
陈应良点点头,颇为认同长孙无忌的判断,却又觉得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就象李靖的意图未必就完全如此一样,以己度人之下,陈丧良甚至还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暗道:“莫非说是,放长线,钓大鱼?”
又权衡利弊了许久后,陈应良这才定了决心,吩咐道:“安排几个斥候,先去侦察一下偷上子干原的后山道路地形,掌握具体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否采用此计。被突厥哨探察觉不要紧,让突厥知道我们在打那条山道的主意更好。”
…………
谯彭隋军的斥候奉命出营去探察那条山路的同时,李靖也重新回到了李渊的太原军大营中,和上一次一样,李靖又把自己和陈应良交涉的结果详细禀报给了李渊,并且还如实交代了陈应良对后营同样重视,还有自己向陈应良献计的详细内以及陈应良的反应。
听到陈应良也很重视后营的报告,李渊当然是骂了一句脏话,知道关键时刻故意不救友军的打算已经落空,再听了李靖的献计内容后,李渊顿时笑了,道:“药师啊,你这主意可真够馊的,就不怕陈应良小贼一眼看出你不怀好意,故意让他去子干原送死?对你失去信任?”
“无妨,下官又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话,让他自己去猜。”李靖微笑说道:“大不了就是让他觉得我也不是很信任他,需要试探他对我的招揽诚意,反正我给他的地图和雨水记录全是真的,指出突厥目前轻敌,建议他尽快出兵取胜,也是正确建议,他最多就是觉得我的用计水平不行,对我不会有太多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建议他直接正面进攻?”李渊微笑问道。
“那小子太狡猾,建议他正面强攻,他肯定明白下官是想借突厥的手消耗他的实力。”李靖如实回答,笑道:“所以下官只能执行大使你的第二套方案,故意用云里雾里的话,给他献上了一条必败之策,彻底混乱他的思绪。如此一来,他用我的计偷袭是死,正面进攻是和突厥两败俱伤,取胜极难,按兵不动可以让大使你争取到后军抵达时间,更无法向朝廷和皇帝交代,进退维谷,左右两难,够得他头疼。”
“做得好。”李渊笑着点头,道:“老夫也不要太长时间,只要你能把他彻底绕糊涂,三天之内按兵不动,那么三天后老夫的主力就能抵达忻口,到时候老夫的兵力强盛过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挑起勤王总指挥的重担,不必再担心这个小子耍什么花招了。”
李靖含笑点头,谢了李渊的夸奖,兴致正好的李渊却又说道:“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老夫适才收到快马传书,老夫的次子李世民与爱婿柴绍,也已经加入了左屯卫的勤王大军,正在向着忻口这边迅速赶来,你听了他们和陈小贼的恩怨后,不是很想见见他们吗?到时候我让你和他们认识,你们要好好相处,齐心协力共同辅佐老夫勤王救驾,事成之后,老夫绝不会亏待了你。”
“二公子和柴公子也来了?”李靖先是一楞,然后顿时露出了开心笑容,狞笑道:“那可太好了,他们也来了,岂不是可以亲眼看到大使你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李渊微笑点头,笑容和李靖一样的狰狞。
………………
不出陈应良所料,当天下午,前往子干原后山小路侦察情况的谯彭隋军斥候,果然被突厥军安排在子干原高地上的哨探察觉,然而这些突厥哨探却没有打草惊蛇,撵走谯彭隋军的斥候,按照始毕可汗之弟阿史那结社率的命令,故意放任隋军斥候侦察完了地形返回,同时向阿史那结社率飞报此事。
“该死的中原蛮子,果然在打子干原的主意。”得报此事,阿史那结社率先是骂了一句脏话,又冷笑道:“来吧,喜欢打子干原的主意就尽管来吧,我们突厥大军不能在山上屯兵,可我们却不怕你们来子干原屯兵。”
冷笑过后,阿史那结社率立即命令在子干原加派双倍斥候,并在子干原以西的山坡上建立烽火台,要求一旦发现隋军队伍从后山小路偷上子干原,就立即点火放烟报警!良也很重视后营的报告,李渊当然是骂了一句脏话,知道关键时刻故意不救友军的打算已经落空,再听了李靖的献计内容后,李渊顿时笑了,道:“药师啊,你这主意可真够馊的,就不怕陈应良小贼一眼看出你不怀好意,故意让他去子干原送死?对你失去信任?”
“无妨,下官又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话,让他自己去猜。”李靖微笑说道:“大不了就是让他觉得我也不是很信任他,需要试探他对我的招揽诚意,反正我给他的地图和雨水记录全是真的,指出突厥目前轻敌,建议他尽快出兵取胜,也是正确建议,他最多就是觉得我的用计水平不行,对我不会有太多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建议他直接正面进攻?”李渊微笑问道。
“那小子太狡猾,建议他正面强攻,他肯定明白下官是想借突厥的手消耗他的实力。”李靖如实回答,笑道:“所以下官只能执行大使你的第二套方案,故意用云里雾里的话,给他献上了一条必败之策,彻底混乱他的思绪。如此一来,他用我的计偷袭是死,正面进攻是和突厥两败俱伤,取胜极难,按兵不动可以让大使你争取到后军抵达时间,更无法向朝廷和皇帝交代,进退维谷,左右两难,够得他头疼。”
“做得好。”李渊笑着点头,道:“老夫也不要太长时间,只要你能把他彻底绕糊涂,三天之内按兵不动,那么三天后老夫的主力就能抵达忻口,到时候老夫的兵力强盛过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挑起勤王总指挥的重担,不必再担心这个小子耍什么花招了。”
李靖含笑点头,谢了李渊的夸奖,兴致正好的李渊却又说道:“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老夫适才收到快马传书,老夫的次子李世民与爱婿柴绍,也已经加入了左屯卫的勤王大军,正在向着忻口这边迅速赶来,你听了他们和陈小贼的恩怨后,不是很想见见他们吗?到时候我让你和他们认识,你们要好好相处,齐心协力共同辅佐老夫勤王救驾,事成之后,老夫绝不会亏待了你。”
“二公子和柴公子也来了?”李靖先是一楞,然后顿时露出了开心笑容,狞笑道:“那可太好了,他们也来了,岂不是可以亲眼看到大使你为他们报仇雪恨了?”
李渊微笑点头,笑容和李靖一样的狰狞。
………………
不出陈应良所料,当天下午,前往子干原后山小路侦察情况的谯彭隋军斥候,果然被突厥军安排在子干原高地上的哨探察觉,然而这些突厥哨探却没有打草惊蛇,撵走谯彭隋军的斥候,按照始毕可汗之弟阿史那结社率的命令,故意放任隋军斥候侦察完了地形返回,同时向阿史那结社率飞报此事。
“该死的中原蛮子,果然在打子干原的主意。”得报此事,阿史那结社率先是骂了一句脏话,又冷笑道:“来吧,喜欢打子干原的主意就尽管来吧,我们突厥大军不能在山上屯兵,可我们却不怕你们来子干原屯兵。”
冷笑过后,阿史那结社率立即命令在子干原加派双倍斥候,并在子干原以西的山坡上建立烽火台,要求一旦发现隋军队伍从后山小路偷上子干原,就立即点火放烟报警!
第207章 害人终害己
又是一天多时间过去,靠着阴世师等勤王友军的倾力相助,谯彭隋军的营地顺利立定,同时军队的疲惫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缓解,基本恢复了战斗力,如何打一场胜仗替隋炀帝分担压力的重要问题,也放到了陈应良和谯彭隋军的面前。
陈应良一度寄希望于出现对隋军作战有利的雨水天气,然而谯彭隋军抵达忻口后连续三天都是大晴,没有半点象要下雨的迹象,同时仔细研究了李靖提供的秀容气象记录,又仔细观察了天象星文,袁天罡也很无奈的告诉陈应良,说是除非风向出现大变,否则雁门关这一带不会下雨,而何时风向会出现改变,妖孽如袁天罡也无法判断。
还好,陈应良也没有把筹码全部押在雨天作战上,听到袁天罡的报告也不气馁,稍一盘算后又邀请了除李渊外所有的勤王军统帅过营,共同商议携手出兵与突厥交战的事宜,然而让陈应良颇失望的是,这些勤王友军对自己虽然十分友好,对自己的实力却不是十分信任,除了阴世师外竟然没有一支勤王友军表示愿意与陈应良联手进攻,全都是力劝陈应良坚守待援,等到更多的勤王友军抵达后再携手进兵,不要冒险出战以鸡蛋碰石头,削弱了勤王军队刚刚具备的自保之力。
即便阴世师也是如此,虽说阴世师表态愿意帮助陈应良进兵作战,却又力劝陈应良不要发起太大规模的进攻,最好是先打一场小规模的前哨战,先拿下一场小胜,分散突厥军队的注意力,等待后续援军大量抵达后,然后再考虑发起决战。
以阴世师为代表的勤王友军这么劝说没有私心,这点陈应良非常清楚,知道他们是在担心自己的实力不足,也多少有些畏惧数量二十五万的突厥铁骑,反对自己发起进攻是一片好意。但这些好意陈应良却不能领受,因为陈应良既不想落下畏敌避战的骂名,也多少有些瞄上了勤王军队总指挥的位置,想要先打一个胜仗建立威信,将来就算争不到勤王总指挥这个位置,在推举心仪统帅的时候说话也有些分量——陈应良可不想让李渊一手遮天。
鉴于这些原因,送走了勤王友军诸将之后,陈应良又盘算了许久,终于还是一拍案几,吼道:“娘希匹!他们不打我打!吹号,升帐,我要点将发兵!”
亲兵领命出帐吹号,召集陈应良麾下的武职走狗到大帐听令,旁边的长孙无忌却是万分担心,小心问道:“兄长,你考虑好了没有?这一仗如果不能旗开得胜,那我们的军心士气不仅会受到重大影响,你在勤王友军中的威信也就全完了啊。”
“必须得赌一把了。”陈应良恶狠狠说道:“我如果不赶紧打一个胜仗,等李渊的主力军队一到,我们就马上会被李渊压下去,到时候李渊要求众人推举他为勤王军队总指挥,我们拿什么反对?必须得打,打一场胜仗拿到话语权,这样才能堵住李渊的嘴!”
长孙无忌点头,也知道自军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得让陈应良冒险赌博一把。而陈应良稍一盘算后,又向长孙无忌问道:“对了,刚才马邑郡丞李靖说话没有?我忙着去和别人交涉没注意到他的情况。”
“李靖?”长孙无忌仔细回忆,片刻才摇头说道:“应该是一直没说话,至少我没听到他有发言。”
“没说话?为什么会没说话?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陈应良益发的觉得自己看穿李靖,不明白这个未来的大唐战神到底是什么打算,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还是打算拿自己做为他在李渊面前的晋身台阶?
这时,谯彭诸将已经陆续赶到大帐侯命,陈应良也只能是先把李靖的事放到一边,着手安排出兵,鉴于敌情不是很明了,陈应良也没敢冒险用新的战术,采纳了李靖拐弯抹角给自己献上的诱敌之计,安排张笛率领一千轻步兵担任诱敌任务,从滹沱河以东的后山小路偷上子干原,引诱突厥轻骑渡河包抄;自己则率领马三宝与阚稜二将,率领六千精兵尾随其后,攻击突厥包抄队伍的背后,秦琼和程咬金二将率领骑兵再尾随其后,担任预备队并预防万一。其余诸将则留守大营,听从袁天罡和魏徵的命令,精通突厥语的长孙无忌也随陈应良出征。
因为陈应良之前用计无有不应的缘故,听到了陈应良的安排布置后,谯彭诸将倒是毫不犹豫的听令唱诺了,陈应良本人反而有些心虚,又说道:“诸位将军,这是我们的勤王第一仗,也是我们中原的队伍与突厥军队第一次交战,你们务必要做好打一场苦战血战的心理准备,千万不能有任何的轻敌大意,但也不能胆怯畏战,畏敌如虎,明白没有?”
“明白!”谯彭诸将整齐唱诺,陈应良点点头,又交代担任诱敌任务的张笛务必要小心谨慎,提防来自山上山下的敌人包夹,还允许张笛在必要时解散队伍,让士兵化整为零脱离战场,张笛答应记住,陈应良这才下令散帐,让诸将立即回营准备,下午酉时起依次出兵北上,夜间在路上渡过滹沱河,以免突厥斥候察觉。
既然是友军,再怎么的老死不相往来,谯彭隋军这边的备战动作还是瞒不过太原军斥候的眼睛,同时参与了勤王首领会议的李靖,也把陈应良召开会议的情况如实禀报到了李渊的面前,李渊闻报冷笑连连,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命令斥候继续探察谯彭隋军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即报告。倒是李渊的宝贝侄子李孝恭有些担心,说道:“叔父,陈应良这小子独自出兵,如果真打了一个开门红怎么办?”
“就凭他?”李渊有些不屑,但还是有些担心,又稍作盘算后,李渊吩咐道:“这样吧,陈应良小子出兵后,你也带一千步兵北上,他如果取胜,你就冲上去抢功劳,他如果与突厥僵持不下,你就借口助战加入战场,然后与突厥一触击溃,带着军队马上逃回来,高喊逃命口号,动摇他的军心士气,明白了没有?”
李孝恭狞笑答应,立即下去准备,李靖则向李渊拱手笑道:“大使妙计,战场之上,确实没有友军临阵崩溃更能打击军心士气的了。阴了他陈应良小子,还让他无话可说,果然高明。”
李渊笑笑,说道:“老夫倒也不是故意阴他,是这小子太过贪心不足了一些,抢在老夫前面抵达忻口勤王就算了,还想抢在老夫前面立功取胜,真要让他得手,老夫的老脸就更没有地方搁了。所以说,不是老夫故意整他,是他自找,逼着老夫这么做。”
李靖点头附和,笑得和李渊一样开心。
………………
就这样,下午酉时正,张笛率领的一千轻步兵率先出营北上,沿着滹沱河赶往崞县战场,半个时辰后,陈应良亲率步骑主力出营,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尾随着张笛的队伍北上,而李渊收到斥候探报后,也没急着让李孝恭的队伍出兵帮倒忙,一直到了戌时过后,再三确认了陈应良没有后续兵马,李渊才命令李孝恭的队伍出击,并要求李孝恭的队伍缓缓北上,千万不要冲得太快,反被陈应良顶在前面当炮灰,因为亲戚家的各种事恨陈应良恨得蛋疼的李孝恭答应,果然采取了缓缓北上的策略。
李渊这么做当然是好心办了坏事,天色刚黑后,沿着滹沱河北上的张笛队伍,立即在事先勘探好的水流缓慢处渡过滹沱河,打着火把北上去吸引突厥斥候注意,并且还故意多打旗帜火把虚张声势,陈应良率领的主力队伍,则在下游的另一处渡口搭起浮桥渡河,不打火把,只借月色北上,慢慢尾随张笛队伍赶往对自军有利的既定战场。而为了保险起见,陈应良不仅让军队在渡河时尽量不暴露,还把渡河痕迹和浮桥都全部毁灭,结果这么一来…………
…………
与此同时,打着火把大摇大摆北上的张笛队伍,也成功吸引了突厥斥候的注意力,突厥士兵将消息飞报到了阿史那结社率的面前后,早就防着隋军步兵抢占子干原的阿史那结社率顿时冷笑,赶紧又问隋军的兵力数量,报信斥候如实答道:“天黑距离远,无法判断数量,但是从旗帜火把的数量来看,兵力肯定不少。”
“来得越多越好,想欺负我们突厥铁骑不擅长山地战,做梦!”阿史那结社率冷笑,然后命令三千突厥士兵立即出营上山,抢占近在咫尺的子干原高地,守住后山路口居高临下猛击隋军登山队伍,又命令三千轻骑立即出营,取道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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