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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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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说完,李靖又在心里赞了一句,暗道:“确实高明,明知道不太可能把王世充收为己用,却故意向王世充积极靠拢,还故意让陈应良知道这件事,激化陈应良和王世充之间隐藏的矛盾,让他们之间互相猜忌,无法团结一心,离间计用到了这地步,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暗赞过后,李靖又主动说道:“二公子,为了避免被陈应良发现怀疑,下官确实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两件事,请二公子转禀给李大使。第一,我向陈应良献上了一个破敌之计,建议陈应良除了救出圣驾之外,还要全力争取把突厥主力歼灭在雁门关内,获取更大的功勋与威望。陈应良虽然没有立即接受下官的这个建议,但下官看得出来,他对下官的这个建议十分动心。”
“救驾大功还不满足,还想要歼灭突厥主力的盖世奇功?这个陈应良小贼还真是贪得无厌啊。”刘文静和刘弘基等李渊心腹都大声冷哼了起来,李二也是冷哼出声,下意识的立即在心里发誓,说什么都不会让陈应良如愿。
“关于这件事,下官对李大使也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李靖又说道:“李大使如果觉得陈应良应该冒险和突厥决战最好,那么就反对此事,李大使如果不愿让陈应良冒这个险,就可以力劝陈应良抓住机会大破突厥,以陈应良对李大使的仇恨,李大使倡导的,他肯定是一定反对。”
“多谢李郡丞指点,晚辈一定会把你的妙计转告给父亲,请他依计行事。”李二笑着点头,又问道:“李郡丞,要我转告父亲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李靖这次没有当众回答,而是征得了李二的允许后,这才附到了李二的耳边低声说道:“陈应良授意阴世师,让阴世师送给了齐王殿下几个侍女。”
李二的目光微微一亮,低声问道:“确认?”
“不但确认,阴世师还已经这么做了。”李靖郑重点头。
“多谢李郡丞,这个好消息太重要了。”李二笑得更加的开心,向李靖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道谢,心里更是狞笑出声,暗道:“陈应良小子,你这可是自己找死啊,安排眼线监视皇帝的儿子齐王殿下,等我们抓到了证据,皇帝陛下一定会高兴得重重奖赏于你!还有你阴世师,给陈小贼助纣为虐到了这个地步,都已经不是自己找死了,而是自取灭门之祸啊!”
说完了这两件事,害怕被陈应良发现自己是李家内奸的李靖不敢耽搁,赶紧告辞离去,李二等人也没挽留,只是一起把李靖送出后帐,然而出到了帐外拱手告别的时候,李靖却又有些欲言又止了,向李二说道:“二公子,还有句话,下官不知当不当说。”
“李郡丞但说无妨,晚辈聆听赐教。”李二微笑回答,刘文静等李渊心腹也十分知情识趣,立即退到一旁。
神情又犹豫了几下,李靖这才附到了李二的耳边低声说道:“二公子,现在陈应良小子麾下虽然已经十四万勤王大军,但这些军队却来自中原各地,彼此互不熟悉,互不了解,内部隐患众多,陈应良小子也不是十分服众,难以将这些兵力拧成一根绳,握成一个拳头——这些我们的内部情况,最好不能让突厥那边知道。”
李二的目光又闪了几闪,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嘴上不说话,心里却在冷哼,“哼,也是个滑头,那怕是单独对我提议,也要正话反说。不过嘛,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好主意。”
…………
也是凑巧,李靖刚刚才鬼鬼祟祟的离开,李二也刚才派人去探察一件事,马上就又有一个惊人消息传到了李二和李渊的一干心腹面前——陈应良的未来大舅子长孙无忌,竟然以他的个人身份出面,派人邀请李渊心腹同时也是长孙无忌族叔的长孙顺德过营叙谈,说是要对长孙顺德行晚辈大礼。长孙顺德闻报大奇也大惊,又不敢私自做主是否去见族侄,一时间无法决断,李二则只是稍做盘算,马上就向长孙顺德说道:“长孙叔父,你只管放心去,父亲那里,我会替你交代。”
“二公子,没经过大使的直接允许,我就这么去见无忌,不太好吧?”长孙顺德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要不我还是找借口暂时推了,等大使回来了,取得了他的同意,然后再去见无忌不迟。”
“不!”李二断然摇头,沉声说道:“你必须马上去,迟了可能就错过机会了。不要忘了,我父亲去见王世充的情况,很难瞒得过陈应良的眼线,你在此期间去见无忌贤弟,等于证明你去见无忌没有得到我父亲的允许,我父亲也还暂时不知道这见事,这样无忌和他背后的陈应良对你也更放心些,明白吗?”
长孙顺德恍然大悟,暗中钦佩李二小小年纪就心细如发的同时,也主动提出带两个侍卫同去,李二则挥手笑道:“不用了,叔父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信得过叔父你,我父亲更信得过你,快去吧。”长孙顺德点头,这才领命离去。
长孙顺德跟着长孙无忌的使者走了约小半个时辰,李渊这才带着些酒气回到了太原隋军的营地,李二和刘文静等人迫不及待的把他迎进后帐,然后更加迫不及待的打听李渊去与王世充交涉的结果,李渊则打着酒嗝笑道:“能有什么结果?王世充那条胡狗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贴上来?和他云山雾里的客套了一阵,喝了一顿酒,然后就拱手告辞了。”
“当然,也不是毫无收获。”李渊又颇得意的笑道:“最起码,我去探望王世充那个宝贝侄子时,听到了他的几个侄子用胡语大骂陈应良小贼的祖宗十八代。还有,我离开王世充的大营时,又正好看到几条阴世师的走狗鬼鬼祟祟躲在旁边,想来怎么都会有些效果。”
“阴世师匹夫,对陈应良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李二狰狞一笑,然后才附到了李渊的耳边,把陈应良指使阴世师在杨暕身边安插内奸的喜讯说了一遍,结果李渊一听也是大喜过望,惊喜说道:“确认不?陈应良小贼和阴世师匹夫,真的连这么找死的事都敢做?”
“李靖亲口告诉的孩儿,应该不假。”李二微笑答道:“而且孩儿已经安排了人去探察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回报,到时候就可以确认真假了。”
李渊放声大笑,拍着李二的肩膀连夸儿子聪明,比蠢货大儿子强多了,李二则趁热打铁,又把李靖建议陈应良寻求大破突厥的情况向李渊禀报,李渊一听更是大喜了,大笑道:“好个李药师,老夫对他还真是有些低估了,竟然连这样的妙计都能想得出来。不错,雁门战场对突厥大军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受限制的不利战场,陈应良小贼应该会动这个心,只要他有这个贪心,我们的事就更好办了。”
见父亲开心,李二忙又把李靖的另一个重要建议低声对李渊说了,结果听了这个建议后,李渊却收住了笑声,盘算了片刻后,李渊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能弄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我们这么做,一旦走漏风声,被别人抓住证据,那我们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件事不能乱来,你也不能背着我行事。”
“可是父亲,我们也可以不留下证据就做到这点啊。”李二有些不甘心,建议道:“我们可以用带口信的方式,让突厥知道这些情况,甚至可以打着其他人的招牌行事,这样就算走漏风声也不怕了。”
李渊又盘算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太过危险,不能乱来,这事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先进行另一件大事。”
“另一件大事?什么大事?”李二好奇问道。
“当然是怂恿一个人出面,与陈应良小贼争夺主帅位置。”李渊冷笑说道:“本来我们想抓陈应良小贼和这个人暗中勾结的把柄,陈小贼奸诈不肯上钩,咱们就只有执行第二套方案了,让他出面和陈应良小贼争夺兵权,在背后猛扯陈小贼的后腿。”
李二眨巴眨巴清秀的眼睛,很快露出了开心笑容,点头说道:“父亲高明,这个人笼络陈应良失败,对陈应良肯定是充满怨气,拿下兵权对他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甚至还有让他得偿夙愿的机会,怂恿他出面争兵权,应该很容易。”师在杨暕身边安插内奸的喜讯说了一遍,结果李渊一听也是大喜过望,惊喜说道:“确认不?陈应良小贼和阴世师匹夫,真的连这么找死的事都敢做?”
“李靖亲口告诉的孩儿,应该不假。”李二微笑答道:“而且孩儿已经安排了人去探察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回报,到时候就可以确认真假了。”
李渊放声大笑,拍着李二的肩膀连夸儿子聪明,比蠢货大儿子强多了,李二则趁热打铁,又把李靖建议陈应良寻求大破突厥的情况向李渊禀报,李渊一听更是大喜了,大笑道:“好个李药师,老夫对他还真是有些低估了,竟然连这样的妙计都能想得出来。不错,雁门战场对突厥大军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受限制的不利战场,陈应良小贼应该会动这个心,只要他有这个贪心,我们的事就更好办了。”
见父亲开心,李二忙又把李靖的另一个重要建议低声对李渊说了,结果听了这个建议后,李渊却收住了笑声,盘算了片刻后,李渊还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能弄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我们这么做,一旦走漏风声,被别人抓住证据,那我们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件事不能乱来,你也不能背着我行事。”
“可是父亲,我们也可以不留下证据就做到这点啊。”李二有些不甘心,建议道:“我们可以用带口信的方式,让突厥知道这些情况,甚至可以打着其他人的招牌行事,这样就算走漏风声也不怕了。”
李渊又盘算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太过危险,不能乱来,这事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先进行另一件大事。”
“另一件大事?什么大事?”李二好奇问道。
“当然是怂恿一个人出面,与陈应良小贼争夺主帅位置。”李渊冷笑说道:“本来我们想抓陈应良小贼和这个人暗中勾结的把柄,陈小贼奸诈不肯上钩,咱们就只有执行第二套方案了,让他出面和陈应良小贼争夺兵权,在背后猛扯陈小贼的后腿。”
李二眨巴眨巴清秀的眼睛,很快露出了开心笑容,点头说道:“父亲高明,这个人笼络陈应良失败,对陈应良肯定是充满怨气,拿下兵权对他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甚至还有让他得偿夙愿的机会,怂恿他出面争兵权,应该很容易。”
第225章 所托非人
曾经是逃犯的长孙顺德原本没什么机会公开抛头露面,只能和同为逃犯的刘弘基一样,永远躲在李渊身后的黑暗中,但李渊的这两个心腹运气不错,大业十年十二月时,为了庆祝高句丽名誉上臣服、诛杀头号叛徒斛斯政和重返东都,隋炀帝第四次下旨大赦天下,罪行不算太严重的刘弘基和长孙顺德都获得了赦免,长孙顺德这才得以公开担任李渊的幕僚,与李渊一起来到雁门战场勤王,也终于获得了与族侄长孙无忌公开见面的机会。
当然,各自抱的大腿不同,长孙顺德也知道与族侄的这次见面绝不是久别重逢那么简单,结果也不出所料,与长孙无忌见面后,长孙无忌虽然一口一个族叔的喊得亲热,又是稽首又是拱手的礼节标准,然后互叙了一通别来之情后,长孙无忌的幕后元凶陈应良也就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长孙顺德的面前,还以长孙无垢未婚夫的身份,也向长孙顺德行了晚辈之礼,口称叔父。
“大帅,你折死卑职了。”面对着稽首行礼的陈应良,长孙顺德只能是赶紧单跪还礼,苦笑说道:“你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勤王联军主帅,卑职不过是李大使麾下的一个小小幕僚,连与你见面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身份天差地别,如何受得起你这样的大礼?”
“叔父,公是公,私是私,小侄目前的职位是比高你不假,但是到了私底下,以无忌和无垢的辈分算,小侄却仍然还是你的晚辈。”陈应良嘴上说得很甜,又拱手道:“叔父在上,请务必受侄婿陈应良一拜,不然的话,你就是不认我这个晚辈,不认我这个侄女婿。”
推辞不过,长孙顺德只得受了陈丧良的晚辈大礼,很会做人的陈应良又向长孙顺德呈上了相当不菲的见面礼,还让亲兵队长三狗子拿来一面令牌送给长孙顺德,让长孙顺德可以自由出入勤王联军的中军大营,长孙顺德再三推辞不过,也只好照单全收,同时长孙顺德心中也十分清楚,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又和长孙顺德说了一通没营养的废话后,陈应良突然话风一转,微笑着向长孙顺德说道:“叔父,无忌常对我说,你的才能不在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长孙公之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发挥才干,这才被迫屈身于李大使帐下担任一个小小幕僚,实在太过委屈。侄也替叔父你感到惋惜,有心想把调到我的军中,对你委以重任,就是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果然来了。”长孙顺德心中一凛,知道陈应良终于露出了雪亮獠牙,准备挖李渊的墙角了,但长孙顺德此来却没来得及征询李渊的意见,不知道是否应该乘机打入陈应良的幕府充当内应,便含糊说道:“贤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李大使待我不薄,对我恩惠颇多,实在不忍弃之……。”
“叔父误会了,小侄并不是现在就想把你请来。”陈应良微笑说道:“小侄当然知道李大使对叔父有恩,也知道叔父你现在不会抛弃李大使,小侄只是想咨询一下叔父的意见,如果叔父愿意,待到这次勤王大战结束之后,小侄再向李大使开口要人,或者再请叔父你自行辞离李大使麾下,到小侄的帐下任职。”
“好象有点诚意,等勤王大战结束后再招揽我,到时候你如果勤王成功肯定又要高升,跟着你说不定更好,你如果勤王失败,我当然也用不着和你一起彻底倒台。”
长孙顺德暗暗点头,觉得陈应良的招揽确实有点诚意,不是不可以考虑接受,满意之下,长孙顺德拱手称谢,回答说请陈应良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然后再做答复。陈应良一听大喜,忙表示自己的大门永远向长孙顺德敞开,长孙顺德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和自己商量,长孙无忌也在旁边力劝族叔弃明投暗,抛弃李渊来给自家亲戚帮忙,长孙顺德只是点头,连说自己一定会仔细考虑。
说完了这件事,陈应良再一次话风一转,突然说道:“对了,叔父,你在李大使的帐下不是一直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吗?正好,我正有一个差使要安排人去办,办好了也是一个功劳,这个功劳与其便宜别人,不如就请叔父担任。”
长孙顺德忙好奇问起是什么差使,陈应良则语出惊人道:“我打算派一个人去和突厥军队联络交涉,与始毕贼酋商谈交换条件,只要始毕贼酋答应让我军送一批粮食和药物进雁门城,送粮之后,我就马上释放之前俘虏到的五千突厥战俘。听无忌说,叔父你也懂一些突厥军队的语言文字,所以我想把这个差使交给你。”
“大帅,你想以释放突厥战俘为代价,换取我们护送一批粮食进雁门城?为什么?”长孙顺德大惊问道。
“因为雁门城内肯定已经缺粮了。”陈应良郑重说道:“解除崞县之围后,我曾经通过齐王殿下这条渠道了解过雁门的情况,知道皇帝陛下撤入雁门城时,雁门城内只有二十天的粮食,今天已经是皇帝陛下被困的第二十九天,城里再怎么节约粮食也该差不多了,我们身为大隋臣子,怎么能让皇帝陛下挨冻受饿?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用我们抓到的五千多突厥战俘为筹码,换取突厥军队允许我们押送一批粮食北上送进雁门城,先解了皇帝陛下的燃眉之急再说。”
“可是释放这么多的突厥俘虏,他们拿起武器又和我们作战怎么办?”长孙顺德大惊问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被我们俘虏过的突厥士兵,又会有什么勇气再次和我们血战到底?”陈应良自信的冷笑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能不教训一下这些突厥蛮夷,你可以直接告诉始毕贼酋,为了惩罚这些突厥战俘冒犯我大隋天威的罪行,我要把他们每个人都砍掉两根指头再释放,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见陈应良说得认真,长孙顺德又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既然是大帅差遣,那么卑职自当从命,不过卑职有言在先,能否说动始毕贼酋卑职可不敢保证,如果始毕贼酋不肯答应,还请大帅宽恕卑职的无能之罪。”
“那是当然,我就是试一试,能成当然做好,谈不妥我当然也不会怪你。”陈应良大笑,然后陈应良又突然一把抓住长孙顺德的右手,低声说道:“叔父,小侄对你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见到始毕之后,还请你以李渊李大使幕僚的名誉,试探一下始毕贼酋有没有与我们和谈的可能,就说始毕贼酋同意和谈,李大使可以出面全力撮合此事。事成之后,小侄自有厚报。”
“以李大使的名誉?”
长孙顺德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应良则拍了拍长孙顺德的手背,微笑说道:“放心,你不必伪造什么李大使的印章书信,只需要口头商谈就行,能带回始毕贼酋给李大使的书信当然最好,带不回来也没关系,替我摸清楚始毕贼酋对和谈的态度就行。”
“好狠的小子,进可以拿到李大使暗通突厥的铁证,退可以试探始毕可汗对和谈的态度,一举两得,公私不误,难怪才短短两年就能爬到李大使的头上。”长孙顺德心中暗暗震惊,嘴上则犹豫着答应,答应替陈应良试上一试,陈应良大喜,忙向长孙顺德再三道谢,又令长孙无忌继续款待长孙顺德,自己则立即去召开会议,召集勤王诸军将领商议送粮大事。
之所以要当众宣布这个决定,陈应良当然也是防着背上暗通突厥的嫌疑,好在陈应良这一次找的理由借口十分充分,也十分重要——为了不让敬爱的皇帝陛下杨广挨冻受饿才这么做。所以那怕是憎恨陈应良如李渊,谨慎多疑如阴世师,全都不敢有半点反对声音,全都赞同附和陈应良的这个重大决定,擅长调整屁股位置的云老将军还对陈应良的这个决定赞不绝口,说什么那怕只是让皇帝陛下少挨一天的饿,释放这五千多突厥战俘也绝对值得。
顺利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巴,陈应良一边马上命令魏徵替自己写信给始毕可汗,一边召来了长孙顺德,当众任命通晓突厥语言的长孙顺德为出访突厥大营的使者,并且要求长孙顺德立即出发,尽快赶往突厥大营与始毕可汗交涉,李渊心知不妙却不敢反对——也无权反对。好在长孙顺德也很知情识趣,借口自己要回去准备一下随身物品,还有更换衣服,请求暂回太原军营地,陈应良也很给族叔面子,立即点头同意。
长孙顺德匆匆回太原军营地更衣准备去了,陈应良又向李靖吩咐道:“李郡丞,你也有个差使,马上派一些马邑士兵去战俘营,把我的决定告诉给那些突厥战俘,让他们全都知道我准备用他们为筹码,和始毕贼酋谈判送粮的事,让他们安心当战俘,不要给我添乱。”
“让突厥战俘知道?”李靖一楞,惊道:“为什么?让突厥战俘先知道这些事,如果谈判失败,这些突厥……。”
话还没说完,李靖就已经明白了陈应良的恶毒用心,赶紧闭嘴,旁边的李渊则画蛇添足的笑道:“大帅果然高明,让这些突厥战俘知道这件事,如果谈判失败,这些突厥恨的也不是大帅,而是他们的可汗始毕贼酋,消息传到了突厥军中,对突厥的军心士气也是一个不小打击。”
“李大使真知我心。”陈应良破天荒的称赞了李渊一句,又吩咐道:“诸位将军,本帅再顺便宣布一个决定,军情如火,我们也不能在这崞县城外长时间休整,明日起,我军每日北上三十里,步步为营,一边休整,一边缓缓北上,寻机与突厥决战。”
众将唱诺,陈应良这才挥手散帐,让勤王军诸将回去安排布置北上事宜,众将领命离去,结果出得了中军大帐后,李渊简直就是脚不沾地,一路直接飞奔回了自己的营地,去找长孙顺德了解情况,好在长孙顺德这会还没离开太原军营地,还在李渊的后帐里与宝贝儿子李二低声交谈,李渊这才总算是得以知晓长孙顺德去与陈应良交涉联络的详细情况。
陈应良企图利用长孙无忌这层关系笼络收买长孙顺德,这点早在李渊的预料之中,听了长孙顺德关于这方面的报告后自然是毫不惊讶,还忍不住讥笑了陈应良几句,然而当长孙顺德吞吞吐吐的说了陈应良要求他打着李渊的招牌招摇撞骗后,李渊就彻底的忍无可忍了,拍着案几只是咆哮,大骂陈应狼心狗肺,歹毒残忍,竟然想要主动制造自己与突厥暗中勾结的灭门死罪,简直就是无耻狠毒到了极点。
再怎么大骂都没用,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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