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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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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廉耻的雇佣兵也时刻准备着真的造反,要挟逼迫始毕可汗答应他们的无理条件。
内忧外患,始毕可汗别无选择了,终于还是一跺脚说道:“好吧,我答应!”
听到始毕可汗这话,敲竹杠得手的拓羯胡兵顿时欢声如雷了,始毕可汗则赶紧要求拓羯胡兵不得轻举妄动,同时命令包围拓羯营地的突厥军队也不得轻举妄动,互相克制维持稳定和谐,并且要求两军各自退后百步以避免造成误会冲突,然后才腾出手来料理营外隋军来袭的事,同时始毕可汗自然少不得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发誓,“等老子收拾了陈应良蛮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九姓胡狗!”
………………
留下了阴世师和刘长恭等人守卫大营,陈丧良亲自率领着两万后军来到突厥营外时,天色已然微明,同时贪生怕死到了极点的王世恽父子也早已命令军队布置下了乌龟阵,防范突厥军队突然出营来袭,陈丧良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赶紧登高观察突厥营地的情况,也重点观察昨天上午知道的拓羯营地情况,结果让陈应良颇有些震惊的是,拓羯营地那边虽然有大量军队集结,却毫无半点声响动乱,陈应良也忍不住惊讶出声,“咦?始毕贼酋还真把那些拓羯胡兵安抚住了,怎么安抚的?”
现在当然没人能回答陈丧良的问题,倒是王世恽跑了上来向陈应良见礼,陈应良问起突厥营地的情况时,王世恽报告道:“禀大帅,末将父子率军来到突厥营外时,突厥营内已经没有了动乱声音,好在突厥也没有出营和我们交战,只是死守营地不出。”
“你们抵达突厥营外时,突厥营内就已经停止骚乱了?”陈丧良又是一惊,更是好奇始毕可汗到底如何安抚住了那些豺狼成性的拓羯胡兵,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答案。
隋军迅速排开了战阵,突厥营地还是毫无动静,敌情不明,陈丧良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一时间也难以决断是放弃进攻还是调动主力北上前来攻打突厥大营,然而就在这时候,突厥那边却出来了一个打着白旗的使者,小跑着来到隋军面前要求拜见陈丧良,同时传令兵还细心的报告说那突厥使者携带有一个染血的包裹,陈应良听了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柴绍被揭穿了?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只好把柴倩纳为小妾了。”
大惊之下,陈应良赶紧召见突厥使者,结果那突厥使者来到陈丧良的面前时,还真向陈丧良呈上了一个带血的包裹,陈丧良忙命令亲兵接过打开,而提心吊胆的等待亲兵打开了包裹时,让陈丧良松了口气的是,包裹里虽然确实是装了一个人头,却是一颗从没见过的人头,陈丧良心中的千斤大石也顿时落地,暗道:“还好,用不着替柴绍养他老爸老娘和老婆了。”
心中暗喜,陈丧良脸上却不动声色,片刻才说道:“回去告诉始毕贼酋,他看不到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阿史那·思摩将军报仇。再有,顺便再告诉始毕贼酋,别以为我在你们的大营里,就只有阿史那·思摩将军这一位朋友。”
通译把陈丧良的话翻译了过去,突厥使者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去,陈丧良则装出一副内奸已经被识破的沮丧模样,果断下令退兵回营,同时自然少不得安排精锐抓舌头问口供。
看到隋军队伍徐徐退去的模样,提心吊胆了许久的突厥营内顿时欢声如雷——事实上突厥营内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陈丧良如果真的不惜代价发起进攻,仍然还有很大希望攻破突厥大营,所以准确来说,陈丧良这次终于做出了一个错误判断,错过了一次破敌机会。
欢呼的同时,松了口气的始毕可汗也得到了突厥使者带回来的陈丧良答复,听说陈应良扬言突厥军内还有叛徒,始毕可汗不敢怠慢,赶紧又召来了柴绍和毛富贵,要求他们赶紧返回隋军营地拜见李渊,要求李渊继续调查陈应良与突厥内奸联络的情况,如果真有那样的内奸,务必要赶紧找出来告诉给始毕可汗。
毛富贵恭敬应诺,柴绍则是大咧咧的答应,又说道:“可汗,昨天情况太过紧急,我还有两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一是陈应良那个小贼也有些不太放心我岳父,故意要把我岳父调回太原督运粮草,我岳父为了留下来帮你,就装病没有回去,不过你放心,现在名誉上统率太原军的是我岳父的长子李建成将军,太原军也仍然还在我岳父的掌握中。”
始毕可汗点头,还感谢了李渊对自军的全力帮助,再问第二件事时,柴绍答道:“第二件事,陈应良小贼昨天上午宣称,要在三天之内打败你解除雁门之围,所以在今明两天之内,陈应良小贼肯定要发起大规模进攻,岳父请你做好准备,千万不要让陈应良小贼得逞。”
始毕可汗再度郑重点头,益发相信陈丧良将在今明两天之内发起决战,然后始毕可汗又迫不及待的说道:“柴公子,请你告诉唐公爵,请他务必替我弄清楚陈应良蛮子的出兵时间,战术计划,一有消息,马上派人告诉我。”
“派人告诉你没关系,不过你要管好你的斥候。”柴绍颇有些恼怒,摸着自己已经结疤的后脑勺说道:“别又向昨天那样,一见面就往我脑袋上来一下,差点把我打死。把我岳父的使者打死不要紧,误了你和我岳父的大事怎么办?”
始毕可汗赶紧赔罪,为了方便与李渊联络,始毕可汗又拿出了一个用蜡封着的带木金箭,双手递到了柴绍的面前,郑重说道:“柴公子,这是我的汗帐令箭,平时只有我的附离亲兵在传递命令时才能持有携带,唐公爵的使者只要出示这支令箭,我的士兵就绝不会阻拦伤害,请你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第248章 黎明前的黑暗
敌情不明,陈丧良不仅错失了一次攻破突厥营地的机会,在回营的路上,陈丧良也先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还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拓羯胡兵还是被始毕可汗给安抚了下去,我和始毕可汗的约定只剩两天了,两天内如果再不能打败突厥,后天隋炀帝那里可能就会重新断粮了,如何该破敌我却毫无头绪,究竟该怎么办?难道说,真要不惜代价的打一场攻营苦战?”
带着心事回到隋军营地外,留守大营的阴世师和刘长恭、云定兴等人都迎出了营门,一夜没睡的陈应良也强打起了精神,笑着问道:“阴太守,刘大哥,云老将军,军务要紧,我这次又没打什么胜仗,无功而返,你们用不着亲自出迎啊?”
“大帅,我们不是来迎接你,是有一个好消息要急着告诉你。”一向严肃的阴世师难得眉飞色舞一次,一边把一道公文呈给陈丧良,一边开心的笑着说道:“刚才接到的太原快报,关内讨捕大使、左骁卫大将军屈突通,在西平郡收到了勤王诏书了,也立即组织了军队赶来雁门勤王,还在两天前就已经抵达灵石,算路程,就算屈突将军需要在太原补给粮草和稍做休整,最多五天后就能抵达雁门战场。”
“屈突通将军也来了?”陈丧良有些惊讶,语气中却意外的没有什么喜悦。
“不错,正是屈突通将军。”阴世师兴奋的说道:“而且屈突通将军带来的两万多大军中,还有左骁卫的作战主力,战斗力非常强悍,到时候一定能在战场上起到大作用。”
“不止是老屈突来了,左御卫大将军、涿郡留守薛世雄也来了。”刘长恭迫不及待的补充道:“薛老将军的涿郡勤王军四天前抵达了飞狐,准备取道灵丘、繁峙直接西进雁门,和我们左右包夹突厥主力。只是他那条路不太好走,路上也没有粮草补给,肯定需要携带大量的粮草行军,所以抵达战场的时间稍微要晚些,但我们估算了一下,最多七天之后,薛老将军的勤王大军就能越过繁峙,走出山区,打到狗娘养的突厥背后。”
“那么薛老将军是怎么和我们联系上的?”陈丧良赶紧又问。
“他的信使走井陉关这条大路和我们联系上的。”阴世师介绍道:“薛老将军本来也想走井陉关这条路勤王,但考虑到太绕路,还照样得越过太行山脉,所以就干脆走了飞狐、灵丘这条路,和我们这边左右包夹狗娘养的突厥。”
“薛老将军也带来了三万多勤王军队,再加上屈突将军的勤王军队和正在押粮北上骨仪队伍,我们的兵力马上就能超过二十万了。”云定兴也兴奋的说道:“到时候恐怕都不用我们动手,吓就能把突厥吓跑。”
援军不断赶到,其中还包括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强力援军,这些喜讯让隋军众将都是眉飞色舞,惟有陈丧良是不动声色,眉头还有一些微皱,看到陈应良的这个反应,阴世师难免有些疑惑,问道:“大帅,怎么了?你怎么好象不高兴?”
“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在担心。”陈应良答道:“援军不断赶到,我当然也很高兴,但你们不要忘了,雁门城里的粮草,最多只能撑到明天,我们如果什么都不做等待援军,那么到了后天早上,皇帝陛下和雁门将士岂不是又要开始挨饿?”
涉及到隋炀帝是否挨饿的问题,隋军众将全都不吭声,原本想要劝说陈应良坚壁待援的建议也全都咽回了肚子里,陈丧良则又挤出了一些笑容,说道:“接下来怎么打,我们可以慢慢商议,援军到来是个好消息,但这个好消息需要暂时保密,不能公布出去,以免涣散了将士的士气和斗志,只去寄希望于援军,不肯再卖力作战。”
众人答应,陈应良这才率领众人返回营内,同时陈应良还下令暂时停止对营地工事的加固工作,让将士安心休息,保留体力以便作战,本来陈丧良的这个命令绝不符合坚壁待援的战术计划,但考虑到勤王联军这些天来也累得够呛,昨天晚上又折腾了小半个晚上,隋军众将这才没有质疑反对,云定兴和刘长恭等隋军众将也按令回到了各自营地组织军队休整。
更加心事重重的回到大帐,昨天晚上根本没睡觉的陈应良也没去休息,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帅椅上看着帐顶发呆,旁边的阴世师和魏徵等人全都不明白陈丧良的意志为何如此低落,难免有些奇怪,惟有李靖看出了陈丧良的心事,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帅,莫非你在担心屈突通和薛世雄两位老将军不好驾驭?”
“有点。”陈应良有气无力的说道:“两位老将军德高望重,无论年龄、资历和威望都远在我之上,他们如果和我在战术计划方面有什么冲突的话,我确实很难办。”
“大帅勿忧。”阴世师安慰道:“两位老将军都对皇帝忠心耿耿,你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勤王主帅,他们就算心中不服,也一定会对你言听计从。”
陈丧良摇摇头,眉头紧皱的说道:“我是有些担心这两位老将军不服我,但不是主要,只要他们的战术得当,我也一定会听从采纳。我担心的是雁门城的情况,你们也知道,雁门城里的粮食只够支撑两天了,我们如果不能赶快救出圣驾,皇帝陛下后天就得挨饿了,城中一旦再次断粮,军心士气必受打击,再迁延日久,雁门城池一旦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战机。”陈应良又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推进到突厥营地边缘,又三战三捷重挫突厥军心士气,这一带的地形又对我们大隋军队的作战非常有利,正是一举重创突厥的大好机会,我们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让突厥逃出了西陉关以北,再想有这样的好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陈丧良把话说到了这地步,阴世师和魏徵等人也终于醒悟了过来,都是惊讶问道:“大帅,难道你不想等待援军抵达,在援军抵达前就发起决战?”
陈应良点点头,恶狠狠说道:“坚壁待援,确实是一个很保险很安稳的战术,但是对皇帝陛下而言太危险,我们可以冒险,但我们不能让皇帝陛下冒险!”
陈应良动不动就把隋炀帝拉出来当挡箭牌,阴世师和魏徵等人想反对都不敢开这个口,惟有李靖说道:“大帅,打吧,我支持你!尽快出兵攻破突厥,抢在雁门断粮前救出皇帝陛下,救大隋朝廷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罢,李靖又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也成就你的勤王大功!小家伙,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在担心屈突通和薛世雄分你的功劳。”
“打?”陈应良苦笑了,扯下头盔揪着头发,苦恼说道:“怎么打?先后两个假使者去了突厥大营,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诱使拓羯胡兵作乱,眼看就要成功,那些拓羯胡兵又突然安静了下来,辛苦那么长时间就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阿史那·思摩,我怎么打?组织军队去强攻突厥营地,突厥兵力仍然远胜过我军,以少攻多能有多少把握?”
李靖闭上了嘴巴,片刻后才安慰道:“大帅,再等等,再耐心等等,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始毕贼酋既然已经杀了阿史那·思摩,足以证明他已经中计,也完全相信李大使为他提供的情报,我们再耐心等等,一定会有好消息回来。”
“始毕贼酋是杀了阿史那·思摩不假。”陈丧良痛苦的摇头说道:“但还有一个可能,始毕贼酋在杀了阿史那·思摩后突然醒悟过来,或者柴绍和毛富贵露出破绽被突厥识破,甚至连我今天看到的阿史那·思摩首级都有可能是假的,是始毕贼酋拿一个假人头来骗我,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阿史那·思摩,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拿一个假人头骗我易如反掌。”
李靖彻底的哑口无言,也更加佩服陈丧良的谨慎多疑——假人头这个可能连李靖都没有想到。然而就在这时候,帐外却传来了王世充求见的声音,正在愁闷中的陈丧良点头同意接见后,王世充快步跑了上来,一边行礼一边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帅,末将刚才仔细想了想,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应该让将士不辞劳苦,立即加固营地,先把我们的大营修得固若金汤,这么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摆起了老丈人的架子,王世充很是发挥了他的罗嗦特长,唠唠叨叨的一个劲劝说陈应良全力加固营地,等待后续援军抵达,并且列举与屈突通、薛世雄合军的种种好处,直把正在烦恼中的陈丧良唠叨得头晕脑胀,忍不住双手捂耳。但事情还没完,帐外很快又有齐王杨暕求见,结果陈应良同意召见后,杨暕进帐后第一句话就是,“大帅,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援军,父皇后天就会断粮,我们必须尽快救出父皇预防万一!”
杨暕主张不等援军的心思陈应良用脚指头思考也能猜到——怕搅黄了他第一个杀进雁门城拜见隋炀帝的头功,虽然杨暕这个主张也正对陈应良的胃口,但是在没有破敌之策前,陈应良却也不敢随意松口接受杨暕的主张,所以陈应良也只能是一边象征性的点头,一边听着杨暕发表的高谈阔论。
再紧接着,安定好了营内事务的云定兴和刘长恭也先后来到了中军大帐求见,也不约而同的发表了对下一步战术的意见,云定兴和王世充一样,也主张坚壁待援,刘长恭则主张坚壁待援的同时不断发起小规模进攻,不断向突厥施加压力,间接替隋炀帝分担压力——结果陈丧良当然疑惑问起刘长恭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刘长恭则也还算老实,坦白说是他族叔刘经业的建议——陈应良和隋军众将也这才恍然大悟,都心说果然不是你的脑瓜子想出来的。
其实几名隋军重将的建议都可行,左屯卫老将刘经业通过刘长恭提出的建议还最正确,绝对忠于隋炀帝的阴世师也赞同这个建议,但图谋乘机重创突厥的陈应良还是不敢接受答应,只是任由众将各自发表意见,好在李大使已经被软禁,最麻烦的杨暕出于个人私利也坚决主战,隋军众将这才没有发生争执争吵,还算克制的只是各自抒发意见,但即便如此,众人的话语还是把陈应良搅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仿如群蝇展翅一般的轰鸣声中,陈应良突然忍无可忍,突然拍着桌子喊出了声,咆哮道:“别吵了!我已经够难了!你们别让我更难了!决战没把握!坚壁待援,皇帝又后天就会断粮,我已经够难了,太难了,别让我更难了!”
自打就任主帅以来,陈应良还是第一次在隋军众将面前拍桌子吼出声,倒也把在场的隋军众人吓了一跳,全都闭上了嘴巴,大帐中也只剩下了陈应良的咆哮声音回荡,“你们以为援军来了,我们就一定有把握了?你们怎么不想想,屈突通的勤王军从西平郡赶到雁门勤王,两千多里地的急行军下来,还剩多少战斗力?薛世雄的勤王军出现在雁门战场东面,我们怎么和他联系,怎么和他配合作战?后天雁门城就会断粮,我们这里再迁延日久,雁门城一旦出什么意外,我们怎么担待?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听到陈应良这番咆哮,主张坚壁待援的王世充和云定兴等人彻底闭上了嘴巴,惟有杨暕是大点其头,道:“大帅说得对,是不能寄希望于援军,我们只能靠自己,靠自己攻破突厥,救出父皇?”
“可是怎么攻?怎么救?”陈应良差点没哭出声音,干脆弯腰把脸贴到了桌子上,痛苦的呻吟道:“突厥的兵力本来就强于我们,还采取守势,我们以弱势兵力强攻坚营,怎么攻?怎么破?”
坚决主战的杨暕也闭上了嘴巴,把这个问题还给陈应良去头疼,心理压力巨大的陈应良则用额头拼命去碰桌面,就好象想让自己撞出一条破计之策一样,也头一次暴露出了不堪重负的脆弱心理。看到陈应良的痛苦模样,隋军众将就是想安慰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李靖则迟疑了片刻,然后上前几步,拍了拍陈应良的肩膀,柔声说道:“大帅,别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采取刘老将军的建议,一边不断进攻,一边等待援军。”
陈应良还是不吭声,隋军众将却纷纷点头,赞同刘经业提出的折中策略,然而就在这时,帐外却突然飞奔进来了一个斥候,向陈应良单膝跪下奏道:“启禀大帅,小人等奉命见识敌营,半个时辰前发现有一支突厥军队突然出营北上,前往了西陉关的方向,数量大约有六七千人,还携带有大量的辎重车辆,但暂时不能确认他们是移营还是撤退。”
“前往了西陉关的方向?”陈应良猛的抬头,顿时生出了一个最害怕出现的情况,脱口说道:“突厥要逃?!”
没人能回答陈应良的问题,倒是李靖细心的追问了一句,“探到那支突厥军队是那支队伍没有?”
“是突厥的拓羯队伍。”斥候回答让陈应良跳了起来,惊叫追问是否确认,斥候则如实答道:“确实是突厥军拓羯队伍的旗号,拓羯胡兵旗号与突厥军队不同,我们看得很清楚。”
“拓羯胡兵怎么往西陉关去了?还携带了辎重车辆?”陈应良张口结舌,一时间根本想不明白拓羯胡兵为什么要前往西陉关,还携带了大量辎重车辆。
“大帅,应该是你的离间计得手了!”李靖醒悟过来,飞快分析道:“始毕贼酋对拓羯生出疑心,却不敢在这个时刻以武力解决这些可疑的拓羯胡兵,更不敢把这些拓羯胡兵继续留在大营泥步,就干脆让拓羯撤出西陉关或者移营,这样就既不用和拓羯胡兵冲突火并,也不用担心这些拓羯胡兵突然倒戈!这是一个很稳妥的做法!”
“有道理!”陈应良赶紧点头,信心重生,立即命令斥候继续监视打探,斥候飞奔而去后,陈应良再稍一盘算,这才对隋军众将说道:“诸位将军,齐王殿下,你们都别急,是坚壁待援还是出兵决战,我们再看看军情变化再说,不用急着决定,你们只管安抚好麾下将士,让他们养足体力等候命令。”
隋军众将都点头答应,然后刘长恭笑道:“大帅,好象别急的人应该是你吧?你刚才的模样,可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啊。”
阴世师和云定兴等人都笑了起来,杨暕和刘长恭还笑得最大声,陈应良则是小脸微微一红,厚颜无耻的说道:“我也没急,我只不过是昨天一晚上没睡,有些累了,所以脾气有些暴躁。”
众人大笑,都说大帅那你赶紧去休息吧,然后赶紧告辞离去,是在中军驻扎的阴世师和李靖也力劝陈应良快去休息,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应良又那里还睡得着?尽管一夜没睡仍然还是精神抖擞,在中军大帐里转着圈子只是焦急等待回音,阴世师和李靖等人再怎么劝都没用,也只好任由陈应良去了。
倒也没有白等,大约半个时辰后,先是哨探斥候传来了再次确认是拓羯胡兵队伍离开突厥营地的消息,然后喜从天降,又有传令兵回报说柴绍和毛富贵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隋军营地,陈应良大喜,赶紧在中军大帐里接见柴绍和毛富贵,向他们直接了解情况。
柴绍和毛富贵很快被领进了中军大帐,柴绍还是那副陈丧良欠他八百贯钱的难看脸色,毛富贵则如实禀报了他与突厥军队联络交涉的情况,得知结果陈应良当然是更加大喜,赶紧又问柴绍与始毕可汗联络的情况,结果柴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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