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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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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同时日理万机的裴矩也公务极其繁忙,转眼间又有官员请求接见,陈应良无奈,只得告辞离去,裴矩也没挽留,挥手就让陈应良离开。
“麻烦了,怎么碰巧凑在了一起?樊留守剿贼不利突然病倒,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怎么偏巧赶上了陛下要返回大兴,准备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去争取这个东都留守,就没办法率军北上太原增援樊留守,我去了增援樊留守,就没办法争这个东都留守,到时候这个新留守把位置坐稳了,以后这个位置还能有我的份?进退两难,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心事重重的回到右武卫大将军府,时间已是申时过半,近来没什么事做的皇甫无逸和独孤盛等人都已经准备下班回家了,衙门里比较冷清,仅有目前在右武卫担任左司阶的房玄龄迎上了前来,一边向陈应良行礼,一边问起陈应良刚才为何匆匆离开?左右为难的陈应良也正需要一个智囊帮忙出谋划策,便把房玄龄领进了自己的签押房,直接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了房玄龄,也顺便向房玄龄征求意见。
听了陈应良的介绍,房玄龄只稍一盘算,很快就说道:“贤弟,你必须得去给樊留守帮忙,原因也很简单,樊留守对你有知遇提携大恩,你不能不报,就连裴矩裴左相都暗示你应该去争取这个差使,你如果再拒绝推辞,不仅愧对樊留守,裴左相也会因此认为你不够思恩图报,降低对你的评价,对你将来不利。”
“这点我当然知道。”陈应良点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偏巧赶上了陛下要在明天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自告奋勇接下这个差事,这个东都留守还能有我的份?”
“贤弟放心,这一次东都留守把位置坐不长。”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不要忘了,陛下的龙舟水殿还在江都赶造,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完工,再送到东都最起码也是七月初,现在才是三月上旬,有足够时间让陛下来回往返大兴一次,皇帝对江都的偏好世人皆知,所以愚兄料定,现在这个东都留守坐不长,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贤弟你大可以暂时退让一次,待到下一次陛下南巡江都时,再出手竞争这个东都留守不迟。”
历史没有好到事无巨细都清楚记得的地步,陈应良当然不知道隋炀帝下一次巡游江都是什么时候,听了房玄龄的分析虽然觉得有理,却还是万分的担心,便又低声说道:“不瞒兄长,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但我担心的是,如果明天任命这个东都留守,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表现出色,象樊留守一样的获得了陛下的信任与宠爱,那么到了皇帝下一次出巡的时候,东都留守这个位置我岂不是更没有希望?”
“不错,这一点确实值得担心。”房玄龄点了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房玄龄突然露出了笑容,低声笑道:“贤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句俗话,一人为龙,众人为虫?”
类似的话陈应良当然听过,惟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这句话的雏形,便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兄长,你突然说起这句话做什么?”
“贤弟,你没发现一件事有些奇怪吗?”房玄龄微笑说道:“为什么东都留守只能一个人担任?为什么不能由几个人共同担任?”
“兄长的意思是,让几个朝廷官员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陈应良醒悟了过来。
“不错!”房玄龄大力点头,恶狠狠说道:“如果东都留守只是由一个人担任,那么他确实有可能在这个位置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彻底堵死贤弟你的上进道路!但是如果由几个人共同担任这个东都留守,那么他们绝对只会把差使办砸!让陛下对他们彻底失望,下一次东都留守也绝对没有他们的份!”
“妙计!”陈应良一拍大腿,喜道:“没错,辅佐越王殿下坐镇东都的留守越多越好,人越多,心就越不齐,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委扯皮,绝对只会把事办砸,办不好!”
“更妙的是,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房玄龄低声说道:“愚兄看得出来,眼下的东都城中,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能象樊留守那样,获得陛下绝对信任,陛下最信任的宇文柱国、来柱国和裴左相他们,又肯定要随驾前往大兴辅佐陛下处理国事,不太可能留驻东都,所以陛下对这个东都留守的人选也肯定有些举棋不定,贤弟你提议由多人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陛下很有可能会接受。”
陈应良一听更是大喜,赶紧大点其头,然后赶紧又要和房玄龄商议举荐什么人担任东都留守,房玄龄却笑着拒绝道:“贤弟,推举何人担任东都留守,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家后晚上商量,现在乘着有点时间,你要赶紧着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战情,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做到心中有底,也顺便让皇城的人都知道,贤弟你是如何的关心国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陈应良鼓掌大笑,忙领了房玄龄匆匆赶往兵部,拦住正要下班的兵部尚书段文振,向他索取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看在了十六卫府的面子上,兼任着左侯卫大将军的段文振倒也没有拒绝,马上就让人拿来了各种军情战报给陈应良查阅整理,同时段文振自然少不得问起陈应良此举是否想去增援樊子盖?陈丧良倒也没有隐晦,理直气壮就说道:“不错,樊留守对我有知遇大恩,他那边既然出了岔子,我当然要尽力为他分担。对了,段叔父,明天早朝我向陛下自告奋勇的时候,你可要给我帮几句腔,恳求陛下同意。”
还是房彦谦的话说得对,没有人不喜欢忠臣孝子,尽管与陈应良交情一般,段文振还是一口答应,笑道:“贤侄此举是为了报恩,叔父当然会极力成全。不过贤侄,这件事能不能成,叔父可不敢保证。”
“叔父此言何意?”陈应良疑惑问道。
看了看左右,段文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贤侄,裴仁基裴大夫刚才也来过,同样是要求调看了关于汾阳战事的军情战报,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陈丧良手里的军情奏报顿时掉落了,旁边的房玄龄也忍不住眉头一皱,暗道:“麻烦,怎么裴仁基也瞄上了这个差使?虽说他未必争得过应良贤弟,可是这么一来,他和应良贤弟的隔阂就只会更进一步加深了。”
再怎么麻烦也没办法,陈应良和房玄龄也只能是赶紧阅读战报,仔细了解汾水战场的各种情况,结果陈丧良和房玄龄很快就发现,汾水战场上的贼寇其实不难平定,甚至都用不着调动援军北上增援,仅凭樊子盖麾下的太原隋军,力量就足够收拾敬般陀和柴保昌,樊子盖久战不能成功的关键原因,还是因为手段太过粗暴,一味剿杀镇压,不知怀柔安抚,换个人去指挥平叛,只要更改策略,怀柔与安抚双管齐下,镇压这支贼军难度不大。
心里有了底后,陈应良和房玄龄赶紧辞别段文振让他下班,再并骑返回履顺坊的时候,陈丧良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与房玄龄商量开了,向房玄龄问道:“愚兄,汾水那帮贼寇不难平定,我那怕是一个人北上太原接管那里的军队,都有把握收拾那群贼寇,但是裴仁基裴伯父也瞄上了这个功劳,怎么办?”
“贤弟,恕愚兄直言一句,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让。”房玄龄沉声答道:“暂时退出东都留守的竞争,抓住增援樊留守的机会暂时离开东都,这么做对你最有利,你如果因为顾忌而让步,让裴大夫率军北上增援太原,那么你就很可能被陛下任命的东都新留守掣肘压制,更加的进退两难。”
陈应良点点头,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如果裴伯父事前和我商量一下就好了,他去增援樊留守,我来争这个东都留守。”
“贤弟,你现在就想争东都留守,把握还是太小了些。”房玄龄摇头,又低声说道:“但你如果按照我们的既定计划行事,又快又漂亮的解决汾水贼乱,同时让东都局势陷入混乱,那你下一次争取担任东都留守时,把握就大多了。除此之外,樊留守年事已高,汾水战事平息后,陛下未必不会考虑新的太原留守人选,如果真出现这个情况,汾水这个战功,就是最有力的资本!”
陈应良盘算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又道:“但裴伯父如果一定要和我争汾水的功劳怎么办?再加上还有萧国舅他们肯定要和我捣乱,我也不是一定有把握争过他啊?”
“太简单了。”房玄龄笑了,低声说道:“真出现了陛下犹豫难决的情况,贤弟你半句废话都不用多说,只管嚎啕大哭就是了,哭得越伤心,裴大夫就越是争不过你。”
“兄长这是在教我耍无赖啊。”陈应良笑了,笑道:“樊留守对我的恩情,满朝皆知,我大哭撒娇,陛下就是想不让我去给樊留守帮忙都不行,只是这么一来,裴伯父就肯定更恨我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为亲情所羁绊。”房玄龄微笑说道:“再说了,裴大夫对你好象也没有多少亲情。”
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左屯卫闹赏期间发生的一件事,陈应良也只能是苦涩一笑,然后说道:“裴伯父对我无情,但我不能对他不义,明天的早朝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想举荐他成为东都留守之一。”
“贤弟自决。”房玄龄笑笑,又道:“还有两件事,贤弟应该考虑,第一,贤弟千万不能说什么独自一人北上增援的话,这么做未免显得樊留守太过无能,所以贤弟一定要率军北上。第二,贤弟你的老家河南郡宜阳县,最近有些不太平——那里的驻军是贤弟你的谯彭旧部,贤弟你在调动援军北上时,千万记得把那支军队带上。”
斜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房玄龄,陈应良苦笑道:“兄长,幸亏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就有得苦头吃了。”
………………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的卯时,陈丧良与百官共同进入宫城参与早朝,在早朝上,隋炀帝果然主动提起了给樊子盖派遣援军的事,道:“各位爱卿,太原留守樊子盖樊爱卿在征讨汾水贼寇期间,因为操劳过度,不幸病倒,眼下太原那边群龙无首,贼寇猖獗异常,朕有意从东都出军一支,北上增援樊爱卿,主持汾水平叛事宜,不知那位爱卿愿意担此重任?”
“微臣愿往!”裴仁基果然和陈应良同时站出班列,和陈应良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微臣愿往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
“陈爱卿,知道就肯定有你。”隋炀帝笑了,向陈应良说道:“怎么?想你的樊爷爷了?”
“回陛下,确实如此。”陈应良赶紧点头,恭敬说道:“微臣听闻樊留守病倒之后,简直就是如同晴天霹雳,既担心樊留守的病情,更担心汾水贼寇乘机坐大,微臣愿领一万军队北上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也为陛下分忧,恳请陛下答应。”
见陈丧良抢了先机,裴仁基顿时急了,顾不得给同在朝上的堂弟裴弘策面子,马上就举笏说道:“陛下,微臣不需一万军队,微臣只需陛下一道诏书,独自一人北上接替樊留守主持汾水战事,管保在两月之内平定汾水贼乱!如若不然,微臣愿领妄言欺君之罪!”
“陛下,微臣认为应该让裴大夫担任此职。”萧瑀萧国舅不出预料的跑出来恶心陈丧良,举笏说道:“裴大夫戎马半生,德高望重,正是担任此职的最佳人选,况且裴大夫自信能够仅凭太原兵力就平定叛乱,又可以为朝廷节约钱粮开支,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大萧国舅带了头,小萧国舅和八大门阀的人自然少不得跑出来帮腔附议,唆使隋炀帝派遣裴仁基北上增援樊子盖,得道多助的裴仁基正心中暗喜间,不曾想哭泣声音却突然钻入耳中,众人惊讶循声看去时,却见陈丧良已经向隋炀帝稽首跪倒,抱笏流泪哭泣,嘴里却一句话都不说。
见此情景,裴仁基和萧国舅等人当然是恨不得当朝一脚踹死陈丧良,无不在心中大骂,“不要脸!这么耍无赖的招数也用得出来!你的脸皮,简直比东都城墙还厚啊!”从东都出军一支,北上增援樊爱卿,主持汾水平叛事宜,不知那位爱卿愿意担此重任?”
“微臣愿往!”裴仁基果然和陈应良同时站出班列,和陈应良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微臣愿往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
“陈爱卿,知道就肯定有你。”隋炀帝笑了,向陈应良说道:“怎么?想你的樊爷爷了?”
“回陛下,确实如此。”陈应良赶紧点头,恭敬说道:“微臣听闻樊留守病倒之后,简直就是如同晴天霹雳,既担心樊留守的病情,更担心汾水贼寇乘机坐大,微臣愿领一万军队北上太原,协助樊留守平定贼寇,也为陛下分忧,恳请陛下答应。”
见陈丧良抢了先机,裴仁基顿时急了,顾不得给同在朝上的堂弟裴弘策面子,马上就举笏说道:“陛下,微臣不需一万军队,微臣只需陛下一道诏书,独自一人北上接替樊留守主持汾水战事,管保在两月之内平定汾水贼乱!如若不然,微臣愿领妄言欺君之罪!”
“陛下,微臣认为应该让裴大夫担任此职。”萧瑀萧国舅不出预料的跑出来恶心陈丧良,举笏说道:“裴大夫戎马半生,德高望重,正是担任此职的最佳人选,况且裴大夫自信能够仅凭太原兵力就平定叛乱,又可以为朝廷节约钱粮开支,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大萧国舅带了头,小萧国舅和八大门阀的人自然少不得跑出来帮腔附议,唆使隋炀帝派遣裴仁基北上增援樊子盖,得道多助的裴仁基正心中暗喜间,不曾想哭泣声音却突然钻入耳中,众人惊讶循声看去时,却见陈丧良已经向隋炀帝稽首跪倒,抱笏流泪哭泣,嘴里却一句话都不说。
见此情景,裴仁基和萧国舅等人当然是恨不得当朝一脚踹死陈丧良,无不在心中大骂,“不要脸!这么耍无赖的招数也用得出来!你的脸皮,简直比东都城墙还厚啊!”
第281章 四大留守
“陛……,陛下,微……,微臣……,微臣…………。”
也不能是完全一言不发,稽首跪在金銮殿上,陈丧良的眼泪就象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转眼间就哭得是梨花带雨,杜鹃泣血,嘴里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那痛苦神情,象极了死鬼陈应良的老爹老娘从坟墓里站起来,转眼又倒头重新死去,真正的伤心欲绝,真正的生不如死。
看到陈丧良这副猥琐模样,裴仁基和大小萧国舅简直一脚踹死陈丧良的心思都有了,但很可惜,裴仁基和萧国舅等人不仅不敢真的踹死陈丧良,还连谴责陈丧良的语气都不敢说得太重,再是恨陈应良恨得蛋疼,大萧国舅也不敢乘机弹劾陈应良举止不端,只能是硬着头皮呵斥道:“陈熊渠,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里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也不是你的后宅!”
“萧大夫教训得是。”陈丧良哭泣着点头,又向隋炀帝顿首,哽咽说道:“微臣失礼,请陛下恕……,恕罪。”
言罢,陈应良的眼泪却流得更快更多,萧瑀也越来越想把陈应良踹死,心中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哭什么哭?想和裴仁基抢功劳就明白说,你他娘的这是哭给谁看?想让天下人知道你忠孝两全,知恩图报?你他娘的把戏演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一个在小人得志的跳梁小丑?你他娘的哭去吧,本官不管了,反正你这次是和裴仁基争,争得赢争不赢都对本官有利!”
萧瑀萧国舅也真没办法管下去,封建时代的统治阶级为了给被统治者洗脑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倡导的道德观念第一条就是以忠孝为本,现在陈丧良恳求率军北上增援樊子盖,本来就是忠于国事,因为无法去报答长辈兼恩人而当朝放声大哭,又明摆明是义举孝行,萧国舅真敢胡乱斥责陈丧良,不要说隋炀帝不答应封建道德观念不答应,就是萧国舅背后的关陇八大门阀也不会答应——门阀为了与皇权抗衡,对孝道的提倡可是远胜于忠君。
本来一度动心让裴仁基去增援樊子盖,可是看到陈丧良哭成了这个鬼样,隋炀帝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笑着问道:“陈爱卿,为何如此伤心欲绝?朕又没有说不让你去,急着哭什么?”
“微臣失态,请陛下恕罪。”陈丧良抽抽噎噎的说道:“军情大事,微臣不敢强求陛下派遣微臣率军北上,微臣只求陛下赐假一月,让微臣北上太原,到樊爷爷……,到樊留守身边伺候汤药,以报答樊留守对微臣的提携眷顾之恩。”
听到这话,隋炀帝还能有什么说的?苦笑了一声后,隋炀帝也只能是一挥大手,道:“告什么假?你不是请求率军一万北上吗?朕准了,去为朕平定汾水贼乱,也去你樊爷爷身边伺候汤药吧。”
“谢陛下。”陈丧良顿时破涕为笑,赶紧向隋炀帝叩拜,恭敬说道:“微臣叩谢陛下,陛下天恩,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万一。”
带着欣慰的笑意让陈应良平身,隋炀帝少不得又交代了几句陈应良,让陈应良替自己好生照顾樊子盖,需要什么药物尽管上表奏报,千万不能让樊子盖受什么委屈,陈应良忙不迭的答应,喜笑颜开的重回班列。一旁的裴仁基和大小萧国舅恨得牙痒,却又彻底的无可奈何,文官那边的裴矩、裴蕴和裴弘策几兄弟也是对视苦笑,拿陈丧良这个耍无赖的远房侄子毫无办法,更无法开口指责——老裴家总不能陈丧良说,你小子得学会以怨报德,要学会不忠不孝知恩不报吧?
这一天的早朝十分重要,决定派遣何人率军增援樊子盖这样的大事,在今天的早朝上都还只是一个开场戏,东都留守的人选商议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虽说留守这个职位只是隋炀帝自己发明的一个临时官职,可是这个官职的权力之大大家都知道,之前樊子盖担任东都留守时,一句话不对连建设部长裴弘策都可以先宰后奏,整个都城就樊子盖一个人说了算,权势熏天,完全就是东都洛阳的临时土皇帝。同时担任这个官职后,也可以立即跻身于隋炀帝的信臣之列,将来卸任后也注定是继续手握重权,所以不仅关陇门阀的人早早就瞄上了临时职位,朝廷里只要够点分量的文武官员,也全都惦记上了这个职位,志在必得者大有人在。
“诸位爱卿,朕在昨日已经让虞爱卿晓谕百官,决定三日后移驾大兴,但东都重地,不能不留重臣辅佐越王镇守,议一议吧,诸位爱卿认为朕当任命一位爱卿留守东都?”
随着隋炀帝的亲自问话,重头戏正式开场,隋炀帝的问话才刚刚说完,萧瑀萧国舅马上就跳了出来,举荐太府正卿元文都担任此职,然而萧国舅的话音未落,民部侍郎韦安石也跳了出来,极力举荐金紫光禄大夫段达就任东都留守,一场新的较量,也立即随之展开。
这是一场难分胜负的较量,出身于关陇门阀的元文都素有能名,当差任职很少出差错,也颇得隋炀帝信任,段达则是隋炀帝还是皇子时的晋王府旧人,正对隋炀帝喜欢用近臣旧人的胃口,但吃亏在政绩不够,还曾经在起义军面前吃过一些败仗,也曾经因为施政失当而被罢官,政绩方面有些拿不出手,不过好在元文都干脆连统兵作战的经验都没有,两人基本上难分高下,再加上关陇门阀和新兴权贵之间的斗争,为了各自的利益各自力推元文都和段达,这场较量自然也更加难以决出胜负。
“陛下,元太府素来清直,办差施政从无差错,微臣认为由他留守东都,最是合适不过。”关陇门阀的官员都跟着萧国舅这么说。
“陛下,元太府虽然也合适担任此职,但是他从来没有军务经验,东都地处天下腹心,抵御外寇,平定叛乱,大都是由东都出兵,元太府若是留守东都,只恐军务有所欠缺。段大夫则不同,他曾经追随陛下亲征吐谷浑,也曾经留守涿郡主持平叛大事,正是最合适的东都留守人选。”
朝廷上的新兴权贵抓住元文都没有军功的弱点大做文章,力推有一些军事经验的段达留守东都,关陇代表则立即反唇相讥,指出段达的所谓战功都水分十足,不是跟在隋炀帝的屁股背后拣便宜,就是靠杨善会和郭绚等地方官员统兵作战,躲在后方白拣战功,事实上军事政治无一所长,惹得新兴权贵马上又指出元文都干脆连调兵遣将都不会,碰上军机大事恐怕连派遣什么将领统兵作战都不知道。而与此同时,其他一些资历足够的文武官员也在同党亲戚的支持下,逐渐开始加入角逐,把本来就够浑的水搅得更浑浊。
和房玄龄的分析一样,隋炀帝在这件大事上也有一些举棋不定,虽然元文都和段达都是隋炀帝的考虑对象,但多少有些识人之能的隋炀帝却非常清楚,元文都没有军事经验这一点,确实是他的巨大弱点,同时元文都的家族背景也有一些让隋炀帝忌惮;而段达则完全吃亏在表现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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