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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食至名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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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用想想也对，收回了打量谢珺的目光，点点头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此时高台上的孙市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悬挂着的铜锣，然后打开了手上的卷轴，上面写着‘随机抽取’四个字。
题目一出，立马引起下面一阵抗议声，“今年香州市搞什么鬼？难道是怕又垫底，临死前也要把我们大伙都坑一把？”
孙市长遇到这种情况也毫不慌乱，她加大音量，沉声道，“请各位大师稍安勿躁，我们的交流会是绝对公平公正的。这次随机抽取是抽取三种食材，以其为主料做三道美味佳肴。考验的是众位大师的应变和深厚的厨艺，当然运气也占一小部分。”
孙市长话音刚落，就有工作人员推上来一辆五色球车，孙市长道，“请各位代表队派一个人上来抽取食材，每一样小球上都对应了一样食材。若是抽到同样的食材，也要以此种食材为主料做出三道不同的料理……祝你们好运。”
下面又是一番对这个比赛规则的吐槽和批判。
“我最近运气不好，谢小厨你快上去。”赵海看了一眼贾全，把谢珺往上一推。
谢珺睨了赵海一眼，那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等着瞧，仿佛在说“没大没小的，你待会就等着跪地，哭着喊我姑奶奶吧！”
谢珺走到了台前，握着手柄转了几圈，三个颜色不同的小球‘噗噗噗’掉了下来，分别对应着豆腐、南瓜、桂鱼。
排在谢珺后面的那位厨师‘咦’了一声，用一种极其同情的语气对谢珺说道，“小姑娘，你手气太差了，你怎么摸到了跟南河市代表队一样的食材？！”
那些在下面想着菜式、准备材料的各市代表队们都笑了，他们都看到最前方LED显示屏上香州市代表队摸到的食材了。
有人幸灾乐祸道，“让他们香州市出这么坑爹的题目，结果他们抽到了跟最强的南河市相同的食材。真是自己作的死，自己跪着也要做完……哈哈哈哈。”
谢珺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淡定地从食材区领取了对应的三种主食材，面色从容地走回了自己的队伍。
赵海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丝毫都不顾忌，“谢小厨，没想到你的手气简直比狗屎还臭……不过没关系，有我跟贾大师在，你不用怕。”
贾全从自己带来的包里取出一个皮革状的物什，慢慢地打开，露出里面一把极其朴实的菜刀。可是光看那菜刀表面，已经被磨损的部分，就能看出这刀被使用过的频率。
贾全在手中将菜刀掂量了一番，笑了，“果然只有这把刀才称手。”他双眼发出了明亮的战意，看向了谢珺问道，“你有想好要做什么菜吗？”
赵海连忙回答道，“想好了，要不贾大师我们做麻婆豆腐、南瓜羹，桂鱼就清蒸保持原滋原味最好了。”
谢珺，“……。”
这次交流会虽的赛事转播，观众收看的时候会跟现场有几分钟左右的延迟。这个料理交流会一向被看作三省的大事，很多老百姓都会持续关注赛事。
连对学业极其严苛的香覃一中都允许各班收看这次赛场的转播，特别是他们学校有一位优秀的学生作为代表参加了赛事，这种盛况怎么能不全校参与呢？
香州卫视的赛事转播，当然会给自家孩子更多的关注。摄像的好像对谢珺格外偏爱，给了她好多特写镜头。
不时地从高二三班传来一阵阵喝彩声。
此时电视里正放到谢珺上台抽食材，当镜头转到了写在球上的几个字时，全班都沸腾了，“老天亡我香州市，谢珺怎么抽到了跟前面南河市一样的食材？！”
坐在讲台上的周老师整颗心都提了上来，深深地为谢珺担忧着，不过面对喧闹的班级，她还是不得不板起脸来，喝道，“安静，别影响到别的班级。”
周老师话音刚落，整个香覃一中发出极有默契的唏嘘声，三班的同学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尴尬。
王梦梦开口道，“周老师，你看看谢珺，她手气这么差还要上台去抽食材……要是这次我们香州市又在此垫底，谢珺可是成了我们香州市的大罪人了。”她语气中满满的恶意，隐隐的幸灾乐祸。
每次王梦梦说谢珺的坏话，她的同桌赵小琴总是忍不住地为谢珺说话，“王梦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谢珺能出赛就是我们香州市的英雄，而且你没看到是那个姓赵的推她上去的吗？这都是运气问题，怎么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在谢珺身上。”
赵小琴说的气愤填膺，最后狠狠地瞪了王梦梦一眼，“谢珺是我们的同学，你这么说她是什么意思？”
王梦梦还想反驳，还想说几句狠话将谢珺踩在脚底。没想到一向在班级里，除了成绩傲人，却不怎么发表意见的赵劲松突然开口道，“别吵了……你们看，谢珺她给出菜谱了。”
……
谢珺的手指点过放在清水碗里的白白嫩嫩的豆腐，铿锵道，“文思豆腐。”
谢珺的手指点过放在框里的两个小南瓜，点头道，“南瓜酥。”
谢珺的手指点过还在化冻的桂鱼，笑了，“松鼠桂鱼。”
贾全双眼一亮，一边系起围裙，一边点着头连忙称赞道，“妙妙妙！我内心的战火已经全部燃烧起来了。”
直接被忽略过去的赵海完全蒙逼了。他见贾全拿起菜刀在切豆腐，那把极其普通的菜刀在灯光的映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贾全动作飞快，落在他眼中只剩下一道残影，不一会儿，一边盛放着清水的碗里浮起了一根根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豆腐丝。那炉火纯青的刀工直接让赵海心中叹服不已。
而谢珺则在一旁，气势恢宏地举起菜刀。鸡胸脯肉、火腿、香菇全部切丝，那动作虽然比不过贾全的熟练和迅速，但是绝对秒杀其他人。
两人合作默契，完全没有他插手的地步，好像他才是多出的那一个人。
赵海眨了眨眼睛，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他的脑洞，他有些茫然恍惚道，“我我——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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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反而速度又加快了一些，头都没有抬起，“把南瓜皮给削了，上蒸笼蒸熟。”谢珺将赵海指使起来顺手的很，再也顺其自然不过了。
赵海“啊？”了一声。
贾全眯着眼睛瞪了赵海一眼，“让你去，赶快去，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贾全气势一凛，将赵海吓得一哆嗦，连忙跑着去抱南瓜削皮。
等桂鱼完全化冻，贾全手中稳稳地握着那把菜刀，去鳞、鳃、鳍、内脏，去掉头上的皮衣，用清水洗净。贾全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极了，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恰恰将不需要的地方去掉。
贾全用刀把鱼背部的鱼骨切掉，在尾巴处留些许脊骨。去骨后，用斜刀切成花刀，刀不及底，不切破鱼皮，在尾巴处开一个口，将尾巴从刀口中拉出。
此时谢珺已经手脚麻利地做好了酥皮，她将蒸熟的南瓜压成泥，加花生粉、芝麻粉、蜜枣、白糖制成馅心，包入酥皮中，放进烤箱里预热。
谢珺极其顺手地接过贾全处理好的桂花鱼，她将鱼身上用特制调料涂抹均匀。她将油锅烧热，在鱼身上浇上干淀粉，翘起鱼尾成松鼠形，放入油锅中稍炸成形，全身放入油锅中炸至呈淡黄色捞起，待油温升至八成热时再放入复炸至呈金黄色，捞出放在盘中，装上鱼头拼成松鼠形。
谢珺乘着锅热，加少许清汤、食盐、糖、番茄酱、食醋，烧沸后，用湿淀粉勾芡，加入少许热油推匀。她迅速将红酱清亮的酱汁往松鼠桂鱼上一浇。
完盘的松鼠桂鱼被工作人员立马端到了评委席上，因为正好掐着这个点，炸好的松鼠桂鱼被浇上热气腾腾的卤汁后，鱼身开始剧烈的摇动，发出“吱吱吱”的声响，真的像是一只活泼的松鼠在自由自在地嬉戏着。
这道松鼠桂鱼直接给五位美食评审以最震撼的视觉、声觉享受，他们具是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活灵活现地有些活泼的松鼠桂鱼。红润的调味汁薄而浓稠，刀工精妙绝伦，光只是摆放在他们的面前，一股诱人的酸甜味道便隐隐的调动起他们的味觉神经。
五位评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有默契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沾满汤汁的鱼肉送入口中。
“好吃。”不知是谁称赞了一声，五位评审夹鱼的速度越来越快，连连忽略了新端上来的其他组的菜肴。
这次比赛桂鱼并不是用的新鲜的，光是选材已经丧失了对肉质鲜活这项最基本的要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松鼠桂鱼没有一丝丝的腥味，竟然还保持着肉质的鲜嫩，仿佛是从鱼塘里刚刚捕捞上来的一样。酸甜的口感已经完全入味，恰当适中，最奇妙的是这不单单是简单的酸甜口感，仿佛这滋味是层层递进、细腻而复杂，越品到后面越是惊喜。
一旁的孙市长见五位美食评审还没停下筷子，双眼中略过一抹得意，不过还是不得不开口提醒道，“请评审们留下肚子，品尝其他的美味佳肴。”
那些评审脸色讪讪的，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道松鼠桂鱼上收回。在吩咐端盘子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留下这盘菜后，才一个个地举起了打分牌。
这结果一出，那些还在埋头做菜的厨师立马抬起头来，全场一片喧哗。
一个十分，两个十分，三个十分……五个都是十分。
三省的料理交流大会举办了几十届，历史上从未有过人能拿过满分，就算再美味的料理也不会是完美无缺没有一丝缺陷的。
在松鼠桂鱼之前，冯用的桂鱼料理得了四十分的分数，已经打破了去年他们团体赛的单项成绩，已经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瞩目了。可是放在这道五十分的松鼠桂鱼面前完全不够看。
“这不可能，这中间一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冯用手中紧紧地握着漏勺，双眼通红地望着评委手中的打分牌。
青年厨师义愤填膺道，“香州市今年也做的太过分太明目张胆了吧，他们为了赢竟然在大赛里不折手段。”
冯用摇了摇头，神色复杂道，“这些评委都是中华评委协会的，不可能被收买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再看看。”
……
谢珺知道了这道松鼠桂鱼被判了50分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前前后后的同行用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着她这块的地方，谢珺岿然不懂。
“天呐，50分。我真的没听错把。”赵海惊讶地双手一松，手中紧握的勺子落在了灶台上。赵海开心地在原地上转了两圈，眼神崇拜地看着贾全，“贾大师，果然只要你一出马，什么都能拿下。”
贾全摇了摇头，嗤笑道，“你错了。这道松鼠桂鱼的刀工是由我完成的，但是调味下锅都是由谢珺完成的。如果要论功劳的话，我顶多占两成……所以，小朋友，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赵海倒吸两口冷气，一脸不敢置信道，“贾大师，你不会骗我吧……谢小厨她她怎么会？！”
贾全冷哼两声，自顾自用筷子沾了点松鼠桂鱼的调味汁，舌头尝了尝，双眼顿时大冒亮光。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稀疏的眉毛剧烈的抖动，咯咯咯地笑地都喘不过气来。
“贾大师，你怎么了？！”赵海见贾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立马问道。
贾全立马用另一根筷子沾了调味汁往赵海张大的嘴里一塞，赵海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谢珺站在烤箱边，时间刚好到了，她取出烤的恰到好处的南瓜酥，一股点心特有的酥香味立马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她走到灶台边，见贾全跟赵海的状态都有些不对劲，她暗自纳闷着。
“拿来。”贾全向谢珺伸出手。
“什么？”谢珺将烤盘放在了灶台上。
“南瓜酥。”贾全立马从烤盘上拿了一个南瓜酥，那滚烫的温度直接把他的手指都给烫红了。贾全立马用衣袖抱住了滚烫的南瓜酥，送到嘴边，那一股清新怡人的味道已经让他微微迷醉。
南瓜酥整体的形状呈现出一朵盛开的花朵，小巧玲珑，精妙绝伦。
他轻咬一口，层层叠叠的酥皮立马在他嘴里融化，酥层清晰而有层次感，皮香脆酥。贾全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南瓜馅心已经流了他一嘴，南瓜的香甜绵软细腻完完整整地在舌尖延展开来，浓郁芬芳，甜蜜温热地让人心底都暖了起来。
贾全笑着摇摇头，呢喃了一声，“我远远不如。”
“哇撒，这南瓜酥好好吃。”赵海嘴里咀嚼着南瓜酥，双手捧着脸，一脸幸福的表情。
把南瓜酥咽下去，赵海仍然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可他越是想起这两天对待谢珺的种种，他心里越发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昨天把那傻逼似的自己扇上两巴掌。
赵海拉着谢珺的衣摆处直晃悠，双眼饱含热泪道，“小谢师父！谢大厨！谢神厨！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谢珺手上拿着一把小刀，飞快地雕琢着一根胡萝卜，不一会儿她手中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朵栩栩如生、正在开放的花朵，这华丽的刀工看的赵海眼睛都直了。
谢珺眼睛都没有瞟赵海一眼，等做完最后的装盘工作，等人将剩下的两盘菜端走，她才淡淡道，“抱歉，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赵海双手做捧心状，一副被打击惨了的模样，“别！小谢师父，我究竟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谢珺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叫声姑奶奶吧。”
赵海眨巴眨巴着眼睛，极其顺口道，“姑奶奶~。”
谢珺，“……。”
***
“天呐——又是五个十分！”
香覃一中高二三班本来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这一句话就像一个引子，立马将整个班级都炸开了。
“简直神了，你们看到那些评审的表情没有，好幸福好沉醉的样子，这五个十分当之无愧。”
“那个南瓜酥看起来好好吃啊！我隔着屏幕好像都闻到了它的香味。”
“快看，他们品尝那个豆腐汤了。”
陈劲松循着那个说豆腐汤的同学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条斯理淡淡地说道，“那不是豆腐汤，是文思豆腐，又名什锦豆腐羹，最是考验厨师的刀工。”
陈劲松话音刚落，电视画面上就给了这碗文思豆腐一个大大的特写。那汤羹粘稠，配色素雅，最妙的是那切的极细到豆腐丝，白嫩如琼脂白玉，晶莹剔透。光是看那色跟形，便能感受到这道文思豆腐的清醇鲜美、入口即化。
班级里静悄悄的，却不时地响起吞咽口水的声响。
赵小琴见王梦梦一副吃惊的表情，冷笑道，“是谁当初瞧不起谢珺，说一个穷厨子又什么好？又是谁刚才还说谢珺是香州市的大罪人……啧啧啧，王梦梦，你的脸疼不疼啊？！”
王梦梦脸色很不好看，却仍然还要嘴硬道，“这都是贾大师的公道，谢珺就在一边打杂的，有她什么事？！”
赵小琴切了一声，“睁眼瞎也不能瞎到这么严重，我看王梦梦你该去看眼科了。”
“哇——这道文思豆腐又是五个十分！！！！”
整个三班都炸了起来，电视画面上正放到赵海直接把谢珺抱起来转圈圈的画面，一旁的贾全笑地眼睛都看不见了，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有什么好得意的？”此时王梦梦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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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海手捧着团体赛的奖杯，回到甘泉楼的时候，他脚底打了飘似的，一脚一步地踩在棉花上。整个人仍然处在一种云里雾里、不知所然的状态。
他刚刚跨进厨房里，就被一根棍子砸中。他老子赵刚瞪大了双眼，一副横看竖看赵海都不顺眼的模样，抽起那根棍子就往赵海身上砸，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地怒气，“你个小兔崽子！让你欺辱小谢师父，现在丢人丢大发了吧！平时就对你告诫颇多，厨艺大道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让你多加谦逊，谦虚做人，我教的道理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吗？！”
赵海抱着头，动作顺溜地地一次次躲开赵刚的动作，在院子里被他老子追的满院子跑，他哈哈哈笑了，“我是狗，你是啥？哈哈哈哈。”
赵刚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抽搐着，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的他立马一棍子砸到了赵海的屁股上，痛的赵海哇哇直叫。
屁股上的疼痛一下子传到了大脑，赵海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一道流光飞速地略过他的大脑。见赵刚的棍子还要往下砸，他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立马抱住他老子的大腿，嗷嗷直叫道，“爹，我有个不情之请。”
赵刚气的吹胡子瞪眼，呸了一声，“臭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发。别耽误老子时间。”
赵海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一边是对赵刚和甘泉楼的愧疚，一边又是对厨艺大道的追求向往，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奋力决斗抗。半响他将脖子一仰，双眼发着亮光，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爸，我决定拜小谢师父为师，跟她学习厨艺。”
赵刚拿棍子的手一顿，他盯着赵海半响，嘴角扯开一抹欣慰的笑容，“小海啊你长大了，知道自己追求的方向了，这很好。一味地沉溺在天才的称号里，只能让你停滞不前，这次让你跌了个大跟头，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听懂了赵刚话里的意思，赵海似乎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赵刚，却看到他双眸中难见的一抹温柔和鼓励。他心中越发地自责起来，“可是爸，我走了，甘泉楼怎么办？”
赵刚实在是觉得丢脸，一个金大栗就往赵海脑门上敲，“你别把自己当个人物，甘泉酒楼掌勺的师傅有哪个火候比你差的？真是小孩子不懂天高地厚的。就算你走了，还有你哥哥、姐姐管着甘泉楼，你老子也还有几十年可以顶着。你一个年轻人，还瞻前顾后地怕什么……你只要记得，提升厨艺大道，这才是甘泉赵家子孙应该做的事情！”
赵海被赵刚说的心中意气风发，还没得意两秒钟又被赵刚一个金大栗敲了下来，他委屈道，“爸，你打我干什么呢？”
赵刚实在是被小儿子气的气的半死，“就你这狗屎水平，小谢师父能不能看上你还是个问题？这样吧，你快去洗个澡，在赵家列祖列宗牌位前焚香祷告一番，趁着太阳还没下山，你用脚跑去百味快餐店。记得诚心则灵，一定要诚心诚意地求小谢师父收你为徒。”
赵海‘啊？’了一声，皱着眉头道，“这么麻烦啊？！”
赵刚又是一个金大栗敲了下去，冷哼道，“没拜师成功就别回来了……还磨蹭干嘛？再磨蹭下去你还想拜师？直接吃了晚饭滚回来吧！”
赵海立马捂着已经被打肿了的头，哇哇大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赵刚望着赵海消失的背影，直摇头，心想也不知这毛毛糙糙、骄傲自大的性子能不能被磨一磨。
赵刚神思恍惚，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日，第一次见到谢珺的模样。在百味后厨里，火红的火苗将谢珺的侧脸照的一片瑰丽，她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炉火纯青的动作看的他这个学厨几十年的老厨师都称赞不已。
想起他品尝了菜品味道后的惊为天人，想起他老泪纵横地拜托她给赵海一个教训……一幕幕恍然就在眼前。这个从父亲手里接下甘泉楼，掌勺大半辈子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
***
赵海双手里拎着一大包的点心礼品，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清清爽爽地来到市中心的百味楼的时候。直接被张毛、姚玲几人拦在了门口。
张毛打量着赵海，觉得看他哪一处都不顺眼，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就是那个看不起我家小师父，对她口出狂言的赵海？我在电视上可都看见了，你还推搡我小师父，你要不要命了？今天你敢来百味，就别想完整地回去？”
赵海看着张毛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头皮有点发麻，不过想起他今日来的目的，立马挺起胸膛，大声道，“我今天就是来给小谢师父赔礼道歉的，你让我进去吧。”
姚玲咯咯咯地笑了，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赏心悦目了，“百味对食客，当然是打开门做生意了。但是绝对不会对你这种人敞开大门的，我家小老板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对她最好的了。”
赵海没想到这群家伙这么难缠，他透过光洁透明的玻璃，看到店里简洁充满现代感的装潢，双眼又亮了几分。但是在张毛这群门神锐利的目光下，赵海的气势硬生生地折损了三分，他问道，“你们怎么样才能放我进去，让我见一见小谢师父。”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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