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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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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服务员茑茑从人群里挤出,小声道:“小南哥,你们是不是怀疑老板。”
安泽南郑重点头,茑茑急道:“那就糟糕哩,我昨天看他运了两桶柴油不知去哪里。现在想来,他是为旧港的渔船准备的。”
龚倩听罢,脸色大变:“那快带我们过去!”
观光车被黄文海夫妇丢在东面禁地山道口,车子的燃油用尽,即使安泽南想开回来也办不到。而现在酒店只剩下两架沙滩摩托车,但车库里现在只剩下一辆,不用说,另外一辆肯定被Kan开走。
龚倩当仁不让,把剩下的摩托车开出来,又叫茑茑和安泽南坐到后座上,便开足马力照茑茑指引的方向朝旧港飞奔。
一路无话,驶上环岛公路时,安泽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黄沙。安泽南不由心中叫苦,在这紧要关头,那神秘的极意门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现。而这摆明了想阻止他们前往港口,安泽南不明白他为何要帮Kan,但现在不容他细想。
他对龚倩叫道:“冲过去!”
龚倩对突然从天而至的黄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泽南的判断。她牙一咬,摩托车速度不减反增,风驰电掣般冲入已经飞沙成幕的异景中。
沙幕中只能隐约看到前路,环岛公路的右边是数丈高的悬崖,下面则是深不可测的大海。若掉下去虽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颇费功夫。龚倩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由心中祈祷别把车开进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盖了公路近十米的范围,来到中段时,安泽南的耳中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铮!
如同宝刀离鞘的异响响起,安泽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气中压力聚增,如烈焰拂过旱漠的凌厉刀气直指安泽南。
安泽南暗叹,极意门的高手非是要帮Kan,而是利用这一特殊形势,仍要对自己在淮南市坏其好事之事上兴师问罪来了。
脚尖轻点,安泽南纵身而起,大喝道:“你们先走,别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泽南朝着刀气正面一拳击出。
沙幕中响起劲气交击的爆响,而摩托车却安然闯出了黄沙区域。后视境中,龚倩只见包裹在黄沙中的公路上,安泽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岛的环山路上,黄沙漫天飘下,情景奇特,但内中却凶险莫名。
安泽南傲立沙幕之中,双手低垂不见作势。如仔细看,当可见那正撼沙刀一击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对方是蓄势而来,他是仓促应战,两者相较高下立判。刚才对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却利用弯刀的特性不断针对安泽南的动作进行细微的调整。安泽南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腾移闪现,最后仍无法逸出对方沙刀的攻击范围。
这一刀比诸博物馆中出手的任何一击都来得厉害,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泽南不得不硬拼。
在别无选择之下,安泽南只能如对方所愿硬拼一拳。而后果便是被狂烈的刀气侵体而入,安泽南催运体内灵气迎上,用交缠、分化之法将刀气化去六成。余下四成又在他落实地面之际卸往地面,引得沥青地面无声迸碎。
他看似将刀气全然化解,但却已经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安泽南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又转红润,最后才恢复如常。但右手臂却酸痛难当,且手臂经络如受火焚,灼热得如同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至此,安泽南才知道无论是淮南市或者是博物馆,对方都没尽全力。而现在看来,这次他对自己的小命似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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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十九章 九凤苏醒
安泽南不敢妄动,由狂沙刀自然演化的黄沙之形是天然的掩物。他可以肯定,那极意门高手现在必是四方游走,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狂沙刀狂烈如大漠风沙,凡气势霸绝者绝无法持久,安泽南暗自凝聚体内灵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攻击。
铿!
又是一声轻响,安泽南暗道一声来了。
黄光聚生,一片片月轮似的刀光首尾相衔,如雪片般往安泽南双脚削至。如被削中,安泽南包管下半生都要在轮椅上渡过。
安泽南双眼睁得通圆,这手刀法占尽弧刀的优势,刀势与刀势间无始无终,如天道循环直至永恒,竟让安泽南找不到丝毫破绽。
屈腿弹起,安泽南无奈之下只有纵身而起。
万千刀光复聚于一,然后黄芒爆涨,狂沙刀气势如虹,势如奔电冲天而起。
黄光中,安泽南只看到刀光后隐约一道人影,却无法看清那极意门高手的真面目。
而直追而来的沙刀,刀未至,从刀锋发出的刀气已经激得安泽南全身浑如针刺般难受。
他人在空中,无法变招躲闪,只能大喝一声。左手撮掌成刀,以全心全灵发出一记向下封格的手刀。
半空爆出一记闷响,安泽南横移飘退,沙幕上空逸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在刚才那短兵相接中,安泽南虽看似全力出手,却暗留了两成力道。在封挡沙刀的瞬间,暗力骤发,卸开对方半数刀劲的同时也换来横移的力道。
但大半部刀气却沿掌而上,虽然给他借喷出鲜血化解了部分刀劲,却仍有一小部分狂暴地冲击着安泽南体内经脉。
安泽南只觉全身酷热难当,仿佛置身于大漠烈阳之下。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受伤不轻,否则不会被狂沙刀的极意影响而生出诸般幻觉。
吸入一口空气,被对方一刀震得几乎散去的灵力复又回聚,在安泽南意念控制下迅速化解入侵的刀气。到他落下地面时,体内燥热已消,但全身隐隐生痛。
半空突然响起清啸,安泽南抬头上望,只见一道黄龙疾卷而来。却是那极意门高手人在半空,旋转身体,人随刀走,化作如同那狂扫大沙漠的恐怖龙卷。这一刀,再非形于意外,而是形意合一,尽演天地最狂暴的力量。
安泽南知道自己如果挡不下这招,接下来不出十刀,便会饮恨在对方的绝艺之下。
值此生死关头,他不由暗叹,魔门绝艺果然无一易与。只不过极意门五绝学之一的狂沙刀便有如此威力,便可想像当年先辈要将魔门三宗四派逐出中土,要付出何其惨烈的代价。
龙卷袭至,安泽南收敛心神。在死亡的压力下,他的心灵却完全平静了下来。
刹那间,他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实,甚至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遗忘了肉体的存在,他的精神却以从所未有的高度集中起来。于是狂旋不休的龙卷渐渐慢了下来,他甚至可以看到沙刀的刀尖。
“中!”
安泽南清喝一声,声如炸雷,音贯全场。
从第一击中恢复过来的右手握拳击出,在中途却又化拳为指,朝着刀尖点去。
安泽南家传之学“无相无法”脱胎于道教始祖老子所着之《道德经》,讲的是道法自然,不拘于形,无为为之。
故安家每代所授者,只是最基本的东西,却没有固定的招式。无相无法与其说是武学,不如说是一种思想、精神境界来得更合适些。
安家人除了最开始的筑基外,以后的修练全凭其自然,暗合《道德经》中所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境界。
这短短13字既是总纲,也是精要。《道德经》认为宇宙自虚无中来,无既是自然。是老子所提倡的最高精神境界,而往下划分则依次为道、天、地、人。
《道德经》中心思想专论有无,有形为下,无为而上。自然既无,而从人境至道境皆是有的表现。但依每一境界循序提升,则最终能从有而来,归无而去,至最终大圆通境界。
五种境界,人境是最难突破。皆因人受皮囊所累,所思所想所受皆与人这付皮囊有莫大关系。
但在刚才那刹那间,安泽南成功抛开人这个自我,成功从人境提升到地境。
所谓地者,坤藏元气,滋养万物,为诸法之根本。
晋入这一精神境界,万千神通变化皆归原形,所以安泽南才不为龙卷那强横的外形所惑,福至心田地看到那最根本的刀。
指刀相触,以集中对集中,龙卷刀法被安泽南一指逼得再生不出变化。劲气外泄,龙卷散去,独余沙刀黄光夺目。
但安泽南也不好受,对方刀气如锥刺入,他胸口像被千斤大石砸中般。人触电似的弹起,被沙刀狂劲掀起飞退。
身体剧痛袭来,安泽南从地境又跌回了人境。但他不悲反喜,只因已经接触到那令人感动的境界,只要今晚不死,他总会再次踏入那种境界并将修为稳定在地境之中。
旋身卸力,落回地面,安泽南喉头一甜,一蓬血雾从嘴中喷出,胸口痛闷之感却稍减数分。
他暗查已身,灵力只余三四成左右,内伤也颇为严重。最糟糕的是右臂,前后两次强袭,特别是刚才那龙卷一击。高度集中旋转的气劲几乎把他手臂经脉绞断,现在则再无一战之力。
单凭一只左手,他能够挡下对方的狂沙刀吗?
他不知道,只能苦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狂沙刀如水银泄地般的攻击终被他停下,极意门高手的锐气已泄,再难使出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不过,对方仍有杀他的资格。
极意门高手全然没有退去的意思,黄沙仍下个不停,安泽南知道他在积聚再次出手的力量。
他凝神以对,突然心中一跳。
沙幕像被无形的手拉开一般,明亮的黄色刀气直劈而至,直有三军辟易,一往无前的气势。
安泽南吓了一跳,万没想到对方在锐气已泄的情况下还能使出如此凌厉的刀势,当可知对方必是心志坚毅之辈,否则从其刀意间不会向他传递一股强大的自信。
尽管这一刀没有龙卷那般骇人,但安泽南也无意正面硬撼。
极意门高手强虽强矣,但却似不欲给安泽南见其真身,所以三番五次利用狂沙刀自然演化的形来掩饰。安泽南打定主意边战边退,只要他退出沙幕的范围,极意门高手若不想露出原形,那只余退走一途。
刀光掠至。
安泽南左手闪电般拍出,人却往左横移。
但手掌拍中刀光时,却传来虚虚荡荡之感。安泽南立时喊糟,他本意借对方劲力移退,却没想到气势强绝的一刀竟然是虚招。
一子错,万般皆落索。
在安泽南大叫不妙的同时,刺目刀光突然散去现出沙刀本体。
弧形沙刀掠出淡黄色的光晕,循着一道奥妙至极的弧线轨迹直取安泽南。
两者一触既分。
安泽南不济地摔倒在地面,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他用左手捂着胸口,鲜血不受控制从指间渗出滴下。
这还是他在瞬间收缩自己肌肉后的结果,要不是他拉开毫厘之距,让对方计算出了些许偏差,否则这一刀就不只是擦过皮肉,而是贯体而入了。
没有给安泽南喘息的机会,一道黑影闪现间欺近,沙刀刀气再起,吹得安泽南头发后扬。
安泽南眉心燥热无比,知道对方一刀劈来。偏是他现在连躲闪的气力都没有,暗道这回死定了。
当!
爆鸣声响,安泽南意外地看着对方的狂沙刀突然弹起,在空中洒出点点黄芒。然后,他才听到九凤的鸣叫。
不待他召唤,沉睡许久的妖魔终于苏醒。九凤自安泽南的身影中跨空而来,以坚俞金钢的鸟喙硬挡狂沙刀一击!
本来凌厉的一刀,却给突然苏醒的九凤挡个正着。一击不中,神秘高手飘身后退,人隐入沙幕之中。
安泽南先是为九凤苏醒一喜,接着脸上却现出古怪神色。
九凤专属于妖魔的灵气以近乎野蛮的方式透体而入,妖魔之灵拥有高速再生的异力,现在作用在安泽南身上,立时让他的伤愈合了十之七八。而最严重的伤势当属胸前一刀,但现在这道近十寸的巨大豁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一个呼吸,胸前只剩下淡淡一道红色印痕。
这种事情在安家驱使妖魔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安泽南隐隐觉得此事当与对决莫颜时,和九凤取得灵魂上全面联系有关。事实上,当时那种状态之上,九凤就如同自己身体的延伸,让安泽南生出血肉相连的感觉。
在那种状态中,安泽南和九凤两者间以某种神秘的方式作全方位的沟通。安泽南视九凤为身体的延伸,九凤又何尝不是。那一刻,术者和妖魔间再无明显的界限,两种不同的生灵融合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那么现在,九凤是否还保持在那种状态,所以把安泽南当成自己身体另一部分的它,下意识地用高速再生的灵气修补自己受损的肉体。
如果是这样,安泽南看到了与妖魔共存的契机,并有很大把握打破安家与妖魔之间纠缠千年的矛盾命运。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安泽南突然闭上眼睛。
他尝试遗忘自己的存在,自我渐渐消失在意识之中,精神却无限扩展,及至与这辽阔的天地宇宙契合无隙。
第二卷 我说的是谎话 第二十章 自吐真言
再次进入地境的精神境界,安泽南“看”到了公路和沙幕。
他当然不是靠肉眼去观察,而是在忘我的精神境界中,灵魂和九凤再次联系起来,通过妖魔的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
顿时他生出一种明悟。
只有遗忘自己,才能够真正触摸到其它生命的心灵,乃至灵魂!
就如此刻,和上次相较,进入地境状态的安泽南和九凤的联系变得更紧密。
安泽南感动得想哭,现在他既是九凤,九凤亦是安泽南。
躲进沙幕中的极意门高手突然觉得不对劲,眼前明明是一人一妖,但在他的感觉中,两者却浑然一体,成为无懈可击的存在。
而从一开始就屈于下风的安泽南,终利用与妖魔二为一体的此刻让极意门高手再无法看透看破而扳回上风。
九凤引颈,声如婴啼。
高频音振一出,由狂沙刀演化的沙幕立受影响。悠悠飘洒的黄沙出现一圈圈扭曲震荡的波纹,它们在九凤音振的作用之下向外逸散,露出沙幕中一道瘦长的身影。
极意门高手没想沙幕会以这种方式被破去,几乎在瞬间,数根灯柱同时一暗,却是被他用气劲破坏,分明不想自己真容为安泽南所窥。
公路顿时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黄光亮起。通过九凤的眼睛,安泽南“看”到极意门高手高举沙刀,同时,飘散飞荡的沙幕迅速往沙刀聚去。
空气突然变得燥热无比,狂沙刀的刀意不住攀升,生出骇人的气势。
如果换作以前的安泽南,必为刀势所感所惑。但他现在保持在地境中的精神状态,却让他清楚把握到,极意门高手正将狂沙刀的形与意结合起来。
沙幕为形、沙刀为意;形是虚、意是实。狂沙刀形意并存,虚实相辅,教人防不胜防。但沙幕被音振所破,沙刀之形不保,安泽南凭九凤之力要胜他再非难事。
可现在这神秘高手却再出安泽南意料,不再驱形于外,而是将狂沙刀的形与意结合在一起。
至此形意难分,虚实相容。如同太极阴阳二鱼,圆满无有余漏。
沙刀劈下。
黄电横空,势若奔雷。结合狂沙刀的形与意,强横至难以置信的刀气横掠数米距离直取安泽南。
安泽南没想在这劣势下,极意门高手还勇猛至此。
这一刀看似纯以刀气遥攻,但刀气未至,却让安泽南周围的空气不断往刀气聚去,让他生出被整个空间孤立之感,亦知道除硬挡外别无它途。
安泽南把握到对手的策略,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九凤头颈回缩,像一朵收拢叶瓣的奇花。沙刀刀气正中花心,顿时激得劲气狂飙,声若炸雷。
安泽南感受九凤身体传递给他的巨大冲击,狂沙刀这浑若天成的一刀劈得他只有防守之力。待冲击一过,九凤再展长颈,公路上极意门高手却已经杳然无踪。安泽南只得苦笑,看人家即使要走,也劈得他全无追击之力,便知道他和这神秘高手之间实力相差不只一筹。
※※※※※※※※※※※※
明月当空,碧波荡漾。旧港港口处,Kan正在一艘渔船上忙碌着。
他已经把偷运过来的燃油尽倒入渔船的油箱里,现在只要起航远扬,南椰岛便没他什么事了。
“现在才想跑,不嫌太迟了吗?”
Kan正要启动渔船引擎,却突然有女子声音响起。他愕然四望,月光下的渔船除他外并无外人,让他几欲以为自己听错了。
收回视线,俯身要去启动引擎的Kan,却突然和一双粉红色的异瞳四眼相望。
猝不及防,Kan吓得连退几步,才看清在引擎旁边,萼那人脸兔身的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布偶正直直地看着他。
Kan发誓之前并没有见到这布偶,现在又被它看得心里发毛。低声咒骂一声,伸脚就要把布偶踢开。
岂料,他以为是死物的布偶,却突然跳起,以灵活的姿态让他一脚踢空,并落到引擎盖上。
终是色变的Kan不由尖叫道:“你是什么东西?”
“真是健忘,不过三年没见便把我忘了。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看到的并非我的真身,那这样又如何。”讹兽全身光华大作,变得暗淡下来后,引擎上出现一只浑身雪白长毛的大兔子。
Kan双眼睁至极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不是……”
“记起来了吧。”化身成兔形的讹兽从嘴里发出鄙夷的声音:“当年我受伤化为兔形为洛兰所养,包括她在内都当我是普通的兔子。可恨我当时伤势极重,根本无力阻止你们的恶行,才让洛兰饮恨葬身于火海之中。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这个连畜生也不如的东西,今天必须为洛兰的死付出代价!”
Kan再无法保持冷静,转身欲跑,却发现动弹不得。
“所以我才说现在才想跑已经太迟了。”讹兽又回复人脸兔身的模样,只见它的前爪捉着一个木偶,木偶的身上写着Kan的名字,而脚下却绑着一道鲜红的线索。这异兽冷冷看着挣扎不休的男子,淡淡说道:“这是天莲宗遗世的祸偶,我想杀了你,只要把这木偶扔到海里,你就会活活淹死。不过这样太便宜你了,而且把你留到最后,就是要世人知道洛兰死亡的真相,所以你别担心,暂时我还不会杀你。”
讹兽突然回头朝港口公路看去,只见公路拐弯处有车灯亮起,跟着摩托车引擎的声音传来。
“真慢,竟然现在才到。”讹兽若有所指说,人脸上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微笑:“那么,就暂时把你交给他们吧。”
说完,身形一闪,再出现已经在岸上。讹兽再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之下,只留下无法动弹的Kan。
于是龚倩来到船边,便见Kan像和无形的力量角力般不断做出移动的姿态,却偏是双腿定在地上连一寸也移动不开。
看到龚倩,Kan整个人都松跨了下来,面如死灰。
龚倩防他使诈,拿出手枪对着他,又吩咐茑茑留在车上,自己再独自登船。
“Kan先生,这大晚上的,你该不会是想开船独航,离开南椰岛吧。”龚倩冷言道。
Kan知道自己跑不了,脸现绝望之色。但看到讹兽已经消失,眼睛一转似有定计。可他一张口,却说出连他自己也大吃一惊的话:“没错,我要逃跑。”
龚倩露出古怪的表情,继续追问道:“要逃跑,也就是说赵雪丽和叶琳确实是你杀的了?”
Kan本来想拿其它话搪塞过去,却不知道怎么自己竟然管不住嘴巴大吐真话。现在听龚倩这一问,他想说人不是自己杀的,但话一出口,却完全和他所思南辕北辙:“是,那两个女人都是我杀的!”
对于Kan如此“痛快”的承认,龚倩大感惊奇,但脸上神色不变:“你承认了最好,那么告诉我。三年前的大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大概是龚倩当警察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审讯,皆因嫌疑人无比配合,且知无不言。
于是明月空之下,龚倩在一脸古怪神色的Kan嘴里听到了当年火灾的真相。
和龚倩之前猜想的一般,三年前的大火源于巨大的利益。
现在的火女灾灵,也就是名为洛兰的女子。其夫是美国富商,在一次意外丧生后,洛兰从丈夫那里继承了一笔难以想像的巨额遗产。
而处理完丈夫的丧事后,洛兰卖掉位于洛杉矶的别墅,最终选择回到自己的故乡南椰岛定居终老。
Kan是洛兰丈夫一个远房表叔的儿子,其父去世后无有依靠,把寻到南椰岛投奔洛兰。洛兰视如已出,并出资让其在南椰岛上做渔业生意。
洛兰本来出自好心,想扶持丈夫一方现在唯一的血亲Kan成就一番事业。但她却不知道,此举犹如引狼入室。
和大多数美国青年一样,Kan已经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吸食大麻。初来南椰岛时,他尚能克制自己,但时间一久,毒瘾便上来。再加上洛兰给予他生意上的启动资金不是个小数目,于是Kan每每借离岛和人谈生意为由,背着洛兰到岛外购买毒品。
由于他出手宽绰,又年少多金,没多久便被有心人盯上。
在一次毒品交易完成后,卖家以老朋友的身份邀请Kan去参观其朋友的赌场。Kan在美国闲来无事时也喜赌上两手,现在更是一拍即合。却不料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正等着他,那一晚,Kan不仅输掉身上所有现金,更欠下高额赌债。
回到南椰岛后,Kan求洛兰为其偿还赌债。洛兰虽恨铁不成钢,却也不忍Kan被黑道追杀,在连番痛斥,并让Kan发誓以后戒赌拒毒后才答应帮他。
这次风波过后,Kan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表现得中规中距,让洛兰对他重拾希望。但洛兰却不曾想,由于她轻而易举为Kan支付那高额赌债后,Kan才知道自己这个姨妈拥有让人眼红的巨额财富。
Kan并非因为有了教训后改过自新,只是为了争取洛兰的好感而做足表面功夫而已,他的目的,却是洛兰的财富。
按理来说,只要洛兰百年之后,Kan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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