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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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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本是笑吟吟,可随着烛渊慢慢站起身,她嘴角笑容一点点崩裂,眼睛盯着烛渊左臂,双唇慢慢变得惨白。
“请问我阿妹,现是否轮到你伺候我了?”烛渊松开龙誉腰,一如既往地笑得浅淡无所谓,转身便往后殿里走,“我还是体惜阿妹,大过年就不让阿妹再重为我弄一桌菜了,就勉强接受阿妹将就着把这小桌菜拿去热热再端上来吧,阿妹可不要让我大过年刚醒来就饿得昏了过去。”
烛渊明明一侧转身就可以往殿内走,可他却是先挪步到龙誉左手边,让自己右边身子靠近她,才往里走,然却他走出两步时候,龙誉猛然抓住了他左手手腕!
烛渊左手五指微微一动,即刻用右手拂开了龙誉手,几乎用驱逐口吻道:“阿妹还是些去吧。”
可龙誉手刚刚被他拂开又重抓住了他左手,烛渊微微蹙眉,正要再次拂开她手,龙誉却从他身后猛地抱住了他,让他脚步停住了。
龙誉将烛渊腰搂得紧紧,身子贴他背后,双肩颤抖不已。
“阿哥——”龙誉出口声音已是她想象不到颤抖,夹杂着伤心苦楚自责和心痛,颤抖双唇苍白得几乎可与烛渊背上白发相比。
“呵呵……”烛渊轻笑出声,想要抬起自己左手,终只是使得五指较之前稍大幅度地动了动,而后用右手捏住了自己左手手腕,抬到了眼前,看着那整齐缠绕自己左手五指上棉布条,笑得柔和,“阿妹将我这五只难看手指包得挺好看,足以看得出阿妹对我好以及细心。”
缠绕着棉布条修长五指,曲曲无力地向掌心弯垂着,再也直不起来。
龙誉听到烛渊说话,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她心上狠狠扎了一刀,疼痛鲜血汩汩而流,贝齿将下唇咬得出血,双肩因害怕而紧紧耸着,颤抖着,仿佛极致隐忍着什么。
“阿哥……阿哥……”龙誉将脸贴烛渊背,蠕着苍白双唇低低呢喃着,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倾泻出眼眶那一刹那,龙誉也再压不住自己心底疼痛,嚎啕大哭,“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她想要结果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他左手,怎么会动不了!?不可能!不可能!
“阿哥,我不信,我不信……”龙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抽回搂烛渊腰上双手,用力捂着自己头,瞳孔圆睁,嘴里喃喃,濒临疯狂边缘,突然猛地抓起烛渊左手按到自己脸颊上,一边惊惶地喃喃,“我不信,我不信,阿哥,你摸摸我脸,让我知道这不是真,这是假。”
龙誉将烛渊左手手心贴到自己脸上之后便放开手,与此同时烛渊手也从她脸上轰然垂下,她又再一次抬起他左手,继续贴到她脸上,任泪水湿了他掌心手背,“阿哥,你摸摸我脸啊,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阿妹,停下,没用。”看着龙誉濒临疯狂模样,烛渊眉心拧得紧紧,心也拧得紧紧,用右手抓住龙誉手让她停下这没用举动,却被龙誉用力甩开,她不相信她所看到,故而一次一次地捧起烛渊左手贴到她脸上,可一次次结果都是她一松手,他手便紧接着从她脸颊滑落,她显惊慌失措,害怕不已地看着烛渊,一下一下地摇着头,“我不信,阿哥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阿哥你今晚就不要耍我好不好,你就算不想摸摸我脸,那你用你左手抱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阿妹,不要再弄了,没用,我说了没用。”烛渊紧拧着眉再一次捏住了龙誉右手,制止她这徒劳举动,可龙誉像听不到他说话一般,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圆睁眸中跳跃出喜色,继而紧紧抓着烛渊双臂,惊喜道,“曳苍!对!我去找曳苍!曳苍对药药草草那么熟悉,而且还能治好阿哥手指,他一定有办法让阿哥左手动起来,阿哥你这儿等我,我这就去找曳苍!我这就去!”
龙誉急急地说完,撑开烛渊右手就要往外冲,可烛渊没有放手,她哪儿也去不得,情急之下只能冲烛渊急得大叫道:“阿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曳苍!我要去找曳苍来帮阿哥看看左手!”
“阿妹,我说了没用。”烛渊耐心要被龙誉磨光,可龙誉仍挣着他手要往外冲,烛渊终于紧紧捏住了她肩,冲她大声道,“阿妹!我左手已经废了!废了知道么!?就算是巫神出现也救不了我左手,明白了么!?”
“废……了?”龙誉因烛渊吼声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大滴大滴地自脸颊滚落,讷讷地重复着他话,“废了?阿哥左手废了?”
“是,我左手废了,就算曳苍来也救不了我。”烛渊平静地重复一遍。
“不——!不可能!不可能——”龙誉像听到什么骇人消息一般,用力捂住了自己耳朵拼命地摇头,闭起眼用力嘶吼出声,撕心裂肺悲伤,继而猛地挣开烛渊捏着她肩膀右手依旧要往外冲,“我不相信——!”
“阿妹!”龙誉挣开烛渊右手那一刹那,烛渊反手抓住了她手腕,将她用力拉到了自己怀中,用力搂紧了她,仍然强而有力右臂让龙誉无法挣脱他钳制,只能他怀里猛地挣扎,一声声喊着不可能不相信,要去找曳苍。
“阿妹,不要这样。”烛渊扣紧龙誉肩,俯首,用力吻住了她唇,让她所有惊惶与嘶吼化作喉咙中呜咽。
滚烫泪水沿着嘴角漫到舌尖,苦咸苦咸,龙誉看着烛渊近咫尺温柔眉眼和紧拧眉心,感受着他冰凉而用力亲吻,疯狂错乱神思慢慢安静了下来,也因此泪水加泛滥成灾。
直到龙誉安静下来,烛渊才离开她唇,抚着她脑袋,将她脸按到了自己胸膛上,心疼温柔道:“阿妹,你这个模样,我心疼。”
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模样,仿佛她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坚强与勇敢,只有惊惶与害怕,若他不拉着她,她定会失了心智陷入疯狂之中,他如何也不舍得她掉入疯狂深渊。
他心疼她这个模样,与此同时他也害怕她这个模样,害怕自己拉不住她,害怕她所有坚强因他而坍塌。
“阿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龙誉没了抬手拥抱烛渊勇气,抑或说她没有了拥抱他资格,无力地垂着双手挨着烛渊身体,泪水湿透他胸口大片衣衫,眼神灰败惨然,“若是没有我,阿哥不会变成这样……阿哥你该恨我,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是她害得他未老先白头,是她害得他承受蚀骨噬心痛苦,是他害他防城之下失控,是她害他失去了整整五只银指环,是她害他沉睡那么久,如今她又害他失去了左臂……
“啊啊啊——阿哥,我对不起你,我恨我自己——”她口口声声说要对他好,却一点点地伤害他,她还拿什么资格说乎他说对他好说爱他,她恨她自己,恨不得想杀了自己。
“阿妹,你没有对不起我。”烛渊紧紧搂着龙誉肩,声声温柔,“相反,阿妹救了我,救了那个只会自我毁灭我。”
是她出现,让他知道什么叫开心,是她坚持,让他知道什么叫温暖,是她阳光与勇敢,将被黑暗吞噬他救赎,是她存,让他生命这个世上仍然存着。
“阿妹,没有谁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就想得到结果是什么,没有人会愿意要一个不好后果,可是事情一旦发生便没有倒退之路,我们能做只能是接受和尝试改变这个结果带给我们影响。”烛渊轻轻拍着龙誉背,试图平复她心中自责,“我知道阿妹为我白了头发而自责,可用我黑发变白发换回阿妹心中只有我,我不觉得有何不公平,我知道阿妹也为我失去五只银指环而自责,可我用这五只银指环让阿妹坚强勇敢地成长,我觉得值得,如今阿妹为我废了左臂而自责,可我知道了阿妹会为了我而陷入疯狂,足够证明阿妹比乎自己还要乎我。”
“不过是一条左胳膊而已,少了,便不用了,那我还有一条右胳膊可以用。”烛渊轻柔语气和动作让龙誉泪流甚,笑得异常温柔,“不过阿妹既然觉得是阿妹害我少了左胳膊,那么以后阿妹来当我这左胳膊如何?”
龙誉紧紧抿着唇,垂身侧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想要抬头看看她阿哥,却觉自己没有勇气,只敢他怀里用力地点头,再点头。
“那我要阿妹张开双手搂紧我,阿妹既然已经点头,那没就是我身体缺一不可一部分,必须一辈子都跟着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因为我不想我左胳膊再一次没有。”他知道她仍然放不下心中自责,因而她不敢抬头看他不敢拥抱他,若是这样,只会让他心疼。
龙誉双手抖了抖,一时间却没有勇气抬起,烛渊佯装冷了冷声音,“怎么,阿妹反悔了?也罢,就让我左臂一直废着好了。”
烛渊说着,正佯装要从龙誉面前走开,龙誉张开双手重紧紧搂住烛渊腰,哽咽道:“我要一辈子都当阿哥左臂,一辈子!”
她要一辈子守候他!她绝不会再让自己对不起他!
“呵呵,我左手是我厉害武器,如今没有了,以后就要阿妹来保护我了,阿妹,我这下是把我命完完全全地交给你了,可要守好了。”烛渊满意地笑了,将下巴轻轻抵到了龙誉头顶,眼角重挂上了玩笑味道。
“嗯!以后,我就是阿哥左手!”龙誉用力点头,继而抬头看烛渊,以生命起誓,“那以后阿哥来当我脑子,阿哥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
“阿妹终于肯承认自己蠢了么?”烛渊浅笑。
而龙誉一抬头,便迎到一个深情温柔吻。
泪水依旧大滴滚落,烛渊捧着她脸,亲吻她眼角脸颊,将所有滚烫咸苦泪水饱含爱怜柔情地化唇间舌尖。
他们,谁也无法失去谁。
“好了阿妹,我真要饿得肚子穿了,别抱了,你给我热了饭菜回来再接着抱,我不会跑,去吧啊。”良久,直到龙誉红肿肿眼眶再也没有泪水溢出,烛渊才感伤地叹气抱怨道,“还有,阿妹什么时候变成水做了?这下眼泪就跟下雨一样,哗啦啦,啧啧。”
“我不是水做,我从来不是娇滴滴女人。”龙誉瞪了烛渊一眼反驳道,将脸他怀里用力蹭了蹭之后,才不舍地慢慢松开搂着他腰双手,后还是抓着烛渊腰侧衣服不放,紧紧盯着他,“那阿哥要确保我回来时还能见到阿哥。”
她突然害怕转身害怕离开,她怕自己一转身一离开,再回来时他就消失不见了,她害怕。
“我会这儿,阿妹不会见不到我。”知道龙誉心中不安,烛渊摸了摸她头,让她安心道,“若是阿妹会来时见不到我,就到偏庭去找我,我却是觉得我臭变味了,该洗洗了。”
“我有经常帮阿哥擦身子!”龙誉不服气。
烛渊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去吧,我等你回来。”
龙誉这才放心地完全撒开自己双手,走到床边将她为他准备干净里衣里裤以及那领白狐斗篷抱过来塞到烛渊怀里,交代道:“那这是阿哥可以换洗里衣裤,外衫和外裤是刚给阿哥穿上,还是干净,可以不用换,还有,阿哥怕冷,所以这是给阿哥做斗篷,不行,我要看着阿哥去到偏庭才走。”
“蚩尤神殿就这么丁点大,阿妹还怕我丢了找不到我么?你我可都不是小娃娃了,用得着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么?”烛渊没有接捧龙誉塞到他怀里东西,只是看着她浅笑。
“我就是想寸步不离地跟着阿哥。”龙誉见着烛渊没有自己捧衣服打算,便又收了回来自己抱着,转身到一旁墙壁上取下一支火把,递到烛渊手里,而后拉着烛渊就速往外走,“走吧阿哥,些走到偏殿阿哥就能些填肚子。”
火光微微照亮黑乌乌乱糟糟中庭,碎裂一地石像,开始有些枯黄茂盛杂草,烛渊又叹了一口气,“阿妹,你居然把我蚩尤神殿糟蹋成这副模样,真是不忍直视。”
“因为我不喜欢这儿,我不想再让阿哥住这儿。”龙誉牵着烛渊手紧了紧,速地穿过了中庭,声音有些冷。
这儿是他生命苦难开始之处,她不想让他再留这儿,若是可以,一年之前她不想把他带回这儿,可他只有这儿她才能离他近些,所以她一直等着他醒来,醒来之后与他一齐离开这儿。
“是么,那这一次阿妹要把我带去哪儿呢?”烛渊左手没有办法回握龙誉手,只能任她将他左手握得再紧一分,紧一分,透过她手掌力道感受她内心波动。
“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可我纵是死,也不会再让阿哥受半点苦痛。”
“啧,阿妹年纪轻轻还是少说什么死不死为妙,阿妹又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可以把死字挂嘴边。”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偏庭,整个蚩尤神殿除了后殿干净以外,便只剩下这一处泉水依然干净如从前,湿气缭绕,温暖扑面。
龙誉将手中衣物放泉边寻常摆放换洗衣裳大石上,才转身去剥烛渊身上衣裳,当她解到烛渊里裤腰带时,却被烛渊握住了手腕,浅笑道:“这个就不需要阿妹亲自动手了。”
龙誉白了他一眼,嫌弃道:“啧,阿哥也会不好意思?不用装了,又不是没见过。”
“那阿妹不怕我化身毛驴禽兽,就只管来吧。”烛渊突然一脸豪迈地松开了龙誉手,顺便大张开右臂装出一副大方模样,那样微微含笑眼神就像和龙誉说,阿妹,感慨来吧。
“啪!”龙誉一巴掌拍到了烛渊赤裸胸膛上,而后粗鲁地将他连人带裤推进了温热泉水中,只听水花溅起声音,龙誉得意地笑吟吟道,“阿哥倒是想,阿哥是不是要憋坏了?嘿嘿,我偏不,现可没有时间陪阿哥打架,我要去为阿哥整吃去了,免得日后被人吐骂说我把我男人给饿死了。”
龙誉一边往甬道方向跑,一边不忘大声交代,“阿哥不要凉着了啊!不然我揍你啊!”
龙鱼身影消失偏庭中时候,方才被龙誉那么突然一推使得整个人一起没入水中烛渊从水中探出头,抹了一把脸上水,而后将一条湿漉漉里裤扔到了池边上,眼里有七分宠溺三分无奈,他倒是想兽性大发,可刚刚醒来他哪有那份力气。
烛渊靠着池边,抬头看没有繁星点缀暗黑苍穹,微微阖上了双眼,陷入了良久沉思。
龙誉回到蚩尤神殿时候,后殿果然没有见到烛渊身影,连忙扯了搭床尾大棉帕往偏殿方向跑,她到达偏殿时,烛渊正低头系裤腰带,因为左手无法动弹,他一只手系裤带动作有些吃力迟钝,赤裸上身还挂着水珠,长发湿漉漉地披散肩,发梢还滴着水珠,龙誉看到这一幕,连忙冲到他面前,将手上大棉帕裹到他身上后,利索地帮他系好了裤腰带,再迅速地帮他把身子擦干,将棉帕搭到他头上之后忙抖开干净里衣帮他穿。
“我左手阿妹来了果然就是不一样。”烛渊看着微抿着嘴唇一脸认真龙誉,含笑打趣,龙誉却无暇心与他开玩笑,只专心地为他穿上衣服,然后拿起外裤弯下腰让他套上,后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大石上,蹲下身替他擦干双脚,没有帮他缠上绑腿,只是替他穿上袜子再套上鞋,后抖开斗篷披到他肩上,烛渊不禁蹙了蹙眉,“阿妹,这还没到冬日你就把斗篷给我披上了,是想要把我热死么?”
“我是怕阿哥受凉。”龙誉没有理会烛渊抱怨,将斗篷系带他脖子前系好,然后开始为他擦干湿漉漉头发。
“这三十几年不都这样过了,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还没娇弱到沾点水就受凉地步。”烛渊坐大石上,微微弯着背,右手搭腿上,任站他面前龙誉帮他擦干头发,懒洋洋道。
龙誉细心地为他擦干耳背耳廓,揉搓着他白色长发,并不遮掩自己心中想法,“可我就是怕。”
现,任何对他不好事情她都会觉得害怕,她害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伤及到他,她再也不能接受这样事情,他要让他好好,哪怕是一丁点小伤小难受,她都不舍得让他承受。
“阿妹,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惊弓之鸟一样,我还没有孬到时刻需要阿妹守着护着地步,好歹我还是一个男人。”烛渊说这话时候抬手覆上了龙誉手背,片刻后才又垂下手,看向自己衣襟衣袖以及裤脚鞋袜,赞道,“这是阿妹为我缝制衣么?和安平缝那些相比,真是好太多了。”
烛渊说话时候顺带扬了扬右臂,“至少我抬手时候咯吱窝地方不会暴线,还有这次鞋也比上次舒服多了,至少不会顶得我脚趾头弯得都直不回来。”
“阿哥你要是再嫌弃我手艺,以后你就光着。”龙誉用力搓了一下烛渊头。
“我这是夸赞阿妹,难道阿妹听不出来么?”
“没听出来。”龙誉将烛渊头发擦到干,将棉帕扔到了大石上,拉着他站起身,“阿哥不是饿得断气了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废话,走点,不然就浪费了我刚匆匆跑了一趟。”
“那,待会阿妹喂我如何?”烛渊凑到龙誉身边,笑得得寸进尺,龙誉斜睨了他一眼,他则装出一副幽怨模样,“哎,少了一只胳膊人真是命苦,吃都吃不,还没人帮。”
“……”看着烛渊,龙誉生不起气来,反而踮起脚尖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疼惜道,“好,我喂阿哥,以后我都会喂阿哥。”
“真是我好阿妹。”烛渊笑吟吟,“不过我只需要这一次就够了,以后就免了,我还没到两只手都废了地步,我还不想当一个连吃饭都要人喂废人。”
“阿哥,其实吧,我觉得,你睡着时候我觉得安静,好不容易等到你醒了,我现又觉得你唠叨。”龙誉揪了揪烛渊垂肩上一缕发丝,重重叹了一口气,“阿哥你说我这是不是该叫做‘犯贱’?”
烛渊沉吟片刻后认真道:“这种问题阿妹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真是打阿妹脸又打我脸。”
“……”
可管烛渊这么说,他还是没有要龙誉喂他,只是让她把菜全部挪到他面前而已,然后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将五大碗菜和一大碗白米饭风卷云残,还是干净利索得一粒米都没有掉,甚至连喝汤时都没有发出丁点声响,而且他一举一动毫不显粗鲁,相反却是温雅,这样本事不禁让龙誉叹服,与她那只要一吃饭就掉米一喝汤就发出呼噜声形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样阿妹,是不是佩服我吃饭形象和速度?”烛渊将手中筷子放下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慵懒却魅力十足,让龙誉看得有刹那分神,烛渊突然蹙起了眉,“哎呀呀,我只顾自己享受,忘了叫阿妹一起吃,真是造孽了。”
“我吃过了,这些就是特意为阿哥准备,阿哥吃饱我就开心了。”龙誉挪到烛渊身后,从后搂住他脖子,大半个身子压他背上,撒娇似搂着他左晃右晃,“那现阿哥吃饱了,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阿妹这么晃我,是想要把我刚吃到肚里东西全部晃出来么?”烛渊身子因身后龙誉摇摆而左摇右晃,不禁蹙眉无奈道,而龙誉却将他身子晃得厉害,笑嘻嘻道,“就晃你,就晃你!”
“阿哥,我好想你,很想很想。”后,龙誉停止了摇晃动作,将头搁烛渊肩膀上,对着他颈窝幽幽吐气。
“我不是这呢么?”烛渊以右手掌心覆上了龙誉交握他身前手背,柔怜道。
“所以我不会让阿哥再离开我了。”龙誉忽然搂紧了烛渊,将脸深埋他颈窝里。
“我不会离开阿妹。”烛渊轻轻拍着龙誉手背,“那阿妹你说我们现要做些什么填补我们这一年多以来感情空缺好呢?我倒是想和阿妹玩床上打架游戏,可我这身子一时还没那气力。”
“许久没有听到阿妹给我吹夜箫了,不如阿妹给我吹几首曲子如何?顺便给我讲讲这一年里发生了哪些事情,阿妹做了哪些事情,如何?”
“好。”龙誉点了点头,因着烛渊说喜欢门外廊下坐,便先扛了一把椅子一张凳子屋外廊下摆好,再进殿拿夜箫,往外转身之时,烛渊她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龙誉心下微甜,将自己手放到了烛渊掌心中,让他大掌包拢她手,让他牵着她到殿外,烛渊椅子上坐下,龙誉则面对着他站着。
“阿哥想听什么曲子?”龙誉含笑微微歪头问,烛渊发现,她原本圆润小脸尖瘦了许多,眼睛虽然仍是奕奕有神,可却因青黑眼眶显得微微往下凹陷,尤其那一副肩胛,本就瘦小,现下看来显得单薄瘦弱得厉害。
这一年多里,她定是过得极为难过,他……日后定会好好护着她疼着她,不让她再落泪。
“什么曲子都好。”反正他不懂音律,只要是她吹给他听,他都觉好听。
悠悠扬扬箫音静寂萧条了许久蚩尤神殿里响起,圣山众人此刻仍热闹欢腾,不会有人去注意那清冷冷蚩尤神殿有什么变化。
两首曲子毕,龙誉饮了一大碗甜茶,烛渊身边凳子上坐下了身,握着他搭腿上左手,将头靠着他手臂,与他讲起这一年多里发生事情,重复着她每日每日和他说话。
说到后,龙誉将手上一齐搭烛渊腿上,把头枕自己交叠手臂之上,不停地眨着困顿不已眼睛,低声呢喃着,“阿哥,所以你知道我这一年过得有多难过多想你吗……”
“阿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我一闭眼不是梦到三位圣使阿姐来向我索命就是梦到阿哥不见了,我好困好困,我好想好好睡一觉……”龙誉因为意识逐渐模糊而变得语无伦次,“阿哥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因为我阿哥睁开眼睛看我,嘿嘿……可是我也好伤心……因为我又一次伤害了我阿哥,若是可以,我想把我左臂给阿哥……”
“阿哥阿哥,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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