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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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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誉!不得无礼!”朵西终于让自己冷静镇定了下来,趁着烛渊动怒之前冲龙誉大喝道,“全天之下,只有大祭司能用圣药!还不些向大祭司行礼!?”
朵西一边说,一边扯着龙誉跪下,然而龙誉就那么倔强地站着,看着朵西,有震惊,有不解,似乎用眼神问,阿娘你如何知道他就是大祭司?
而阿娘既然说那圣药非大祭司不可用,就定然是如此,那她千辛万苦盗来这圣药还有何用!?
朵西见龙誉扯也扯不动,心寒了一分,不顾身体虚弱,径自跪到了地上,向烛渊重重磕了一记头,双肩还微微颤抖,慌乱地恳求道:“阿誉还小不懂事,还望大祭司不要怪罪。”
一向视人命如蝼蚁般大祭司,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娘!?”见到朵西不仅向烛渊下跪,还磕头,龙誉彻底惊住了,这个男人,当真是蚩尤神殿里大祭司!?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可是她从未见阿娘这么恐惧过,甚至磕头下跪,真是大祭司吗!?
“阿娘起来!凭什么要对他磕头下跪!”朵西反应让龙誉胸中翻腾得厉害,双手一使力,用力地将朵西从地上扯了起来,力道之大让朵西踉跄了几步,龙誉立刻挡了她身前,将她护身后,眼神冷冽肃杀,若他真是五毒圣教大祭司,那是取她与阿娘性命来了吗?
可就算他是五毒圣教大祭司又如何,她偷了圣药,还向他下蛊投毒,如今被追上大不了大打出手,就算打不过,她还不信逃不过,凭什么要对他下跪磕头!她与阿娘命,还轮不到他来掌控!
“阿妹说得对,你等确无须向我下跪。”倔性子,死也不屈服么?倒是他喜欢性子,不过这样性子才容易成事,“不过阿誉阿妹无须紧张,我到此来,不过是想与阿誉阿妹做一比交易而已。”
龙誉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烛渊,脑子里千回百转,思考着待会儿若是开打,她要怎么出手才能让阿娘与她安全地离开,目前她只能以静制动,这男人太过诡异,蛊不怕毒不怕,她绝不可以率先出手。
“阿妹此刻可是想着怎么从我手中逃走?”烛渊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阿妹前一刻那么取笑我,这一刻居然这么看得起我。”
“难道阿妹不想知道我想与你做是怎么样一笔交易么?”
许久,龙誉见烛渊迟迟未出手,才沉声道,“什么交易?”
“我替你救你阿娘。”烛渊虽是笑意深深,然而一双漂亮凤眸却是冰冷得出奇,“条件是,你跟我回五毒圣教,为我解蛊。”
龙誉盯着烛渊眼睛,透过他笑意似乎看到他眼底冷意,不由心尖一颤,好冷眼神,仿佛要将人洞穿了一般。
“不!大祭司!求你放过阿誉!我一条贱命无需救!”烛渊话使得朵西加惊恐了起来,频频向烛渊求饶,她知道,大祭司根本不是与阿誉做交易,不过是他信手拈来乐子而已,只要大祭司想要做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反抗权利!
她守护了二十年秘密,养育了二十年孩子,怎么能让她到五毒圣教去!
“阿誉,你不要再管阿娘,逃,逃!”片刻之间,朵西仿佛见到了修罗一般,紧紧掐住了龙誉双肩,几乎是用乞求口吻道,而且她知道大祭司体内蛊毒,根本不需要解!
龙誉从未见过朵西这么惊慌失措,这么害怕,仿佛无处可逃困兽,从小到大,她阿娘一直都是温和,一手好医术与毒术,无论面对何事都毫不慌乱,这个大祭司,为何会让阿娘这么害怕?阿娘从前就认识他了?那为何她从未听阿娘说起过?
龙誉紧紧抓住了朵西颤抖肩,试图安抚她内心恐慌,朵西惊恐让龙誉再一次确定,她,确用不了圣药。
阿娘病,不能再拖了……
许久,龙誉慢慢抬头望着面对着烛渊,严肃坚定道:“我答应你。”
盗药,伤人,下蛊,投毒,她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救阿娘一命,如今对方不仅不追究,甚至还愿意出手救娘,条件不过是她为他解蛊而已,她原本就不想伤害任何人,如今阿娘能得救,解蛊不过一件小事,她没有不答应道理,就算其中有诈,到时她逃了就是,没什么亏。
烛渊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就算她不答应,他也有是法子将她“请”到教中,今夜之事,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已。
他决定事情,可从没有愿与不愿之说。
朵西瘫软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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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交手
“那么,圣药拿来吧。”看着面前这可谓是悲恸母女,烛渊很是无动于衷,面色表情不变,向龙誉摊开了右手。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龙誉没有立刻将圣药给烛渊,而是紧紧握手里,冷冷地盯着烛渊。
“放心,我命不是捏阿妹手里么?”烛渊笑,他自然不会让朵西死了,他还要留着她,有用,而至于他体内断肠蛊……呵……
龙誉不再犹豫,将装着圣药银质瘦颈瓶放到了烛渊手中,继而将朵西抱到了床上。
看着烛渊为朵西解毒,龙誉陷入了长长沉默之中。
她不同于其他女孩子,从小她就喜欢巫蛊毒术,可是阿娘不让她碰这些东西,她便只能背着阿娘偷偷摸摸地学,后来听说了要想学巫蛊毒术,就加入五毒圣教,所以从小时开始她都憧憬着长大了之后能加入五毒圣教,学自己想学,甚至憧憬着教主之位,却一直苦于不知怎么与阿娘说,如今有这么好机会摆面前,她却喜忧半参起来。
阿娘为何会这么害怕五毒圣教大祭司?为何不让她学巫蛊毒术?又为何害怕她到五毒圣教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了。”一个时辰之后,烛渊站起了身,不冷不热道。
“我要先等阿娘醒来。”龙誉看着床上朵西,头也不抬,冷声答道。
“你没有与我讲条件权利。”烛渊语气骤然变得森冷,如刃般眼神停留龙誉身上。
龙誉并未理会,只是仔细地查看了朵西一番,确定朵西确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觉芒刺背,一抬头,便撞上了烛渊如冰刃般眼神,龙誉心下一惊,嘴角却是扬起了一记大大笑容。
“好哥哥,你还是笑着比较好看。”朵西得救,而且她还能堂而皇之地到五毒圣教去,此刻龙誉心情可谓是雨后彩虹,好得很,骨子里那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又活泛了起来,看着眉目好似精雕细琢过烛渊,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打趣起来,“僵脸可是有煞风景。”
阿娘怕他,却不代表她也怕他,不就是个白面小男人,不过这个小男人大祭司除了白得可耻之外,倒是长得很英俊,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与传言中大祭司不是一个模样。
烛渊垂身侧左手猛地一颤,那戴着五只厚沉银指环左手向着龙誉,终于慢慢抬了起来。
龙誉只觉一道狠烈气劲向自己面门迅猛劈来,眸光一凛,迅速往后弯下腰,然而未等她直起腰,她便感觉到她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气刃,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那些暴戾气刃已经向处中间她压来,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生生割裂!
千钧一发之时,龙誉脚尖点地,用力往上一跃。
“轰——!”就龙誉踮脚落回地上时候,整间屋子发出了呲呲响声,屋顶震晃得厉害,而后屋子自窗户往上上半部分竟轰轰地如断层般与下半部分分了开去!
好狠身手!竟将她与阿娘生活了二十年木楼给削了!龙誉瞳眸一缩,眼中寒芒乍现,可正待她出手之际,一股无形力量竟如锋利银线般紧紧缠上了她咽喉,而她此之前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何时出手!
好,好狠!
龙誉被那无形中力量勒住脖子,渐渐觉得呼吸难受,还能清楚地感受得到正有温热血液从自己脖子流出,然而她却只是冷静地站着,不挣扎,不乱动,不求饶。
“阿妹说,可是我这样笑着么?”烛渊微微一挑左手中指,龙誉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被扯到了他面前,烛渊抬手轻轻捏住了龙誉下颔,让她昂头面对着自己,而后浅浅笑了。
近咫尺距离,让龙誉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烛渊温柔鼻息,脖子仍淌血,呼吸愈来愈困难,龙誉回以烛渊一记大大笑容,仍旧不知死活地笑道:“是,好哥哥这样多好看,瞧你还有浅浅梨涡。”
烛渊捏着龙誉下颔手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颤了颤,面上笑意不变,眸中寒意却是甚了一分,明明他只要轻轻一动手,她脑袋就会立刻与身体分家,她却还笑得出来,那样爽朗笑容仿佛骤雨扑打过荷,不死不挠。
突然,烛渊只觉心口一阵难以言喻揪痛,厌恶地松开了手,随后左手腕微微一转,龙誉重获得了好好呼吸机会,此刻正捂着自己脖子用力地吸着气。
这白面小男人,出手可真是狠毒,她险些就身首分家了,好吧,看来这白面小男人能当上五毒圣教大祭司确实是有些本事,至少目前她还不是对手,不过也仅仅限于目前,日后可不一定。
烛渊看也未看龙誉一眼,抬脚便往屋外走去了,将背对着龙誉,毫不担心龙誉会从他后面阴他一招,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这本事。
龙誉像是也看出了烛渊心里,看着烛渊背影,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机会,日后有是。
“曳苍,将她带走。”烛渊想着方才自己心口那一阵突来揪痛,眼神沉冷,然却是眸也未抬,只兀自地命令道。
龙誉此刻正走到朵西竹床边,看看方才那么大动静有没有吵醒她,朵西还沉睡,双唇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忽听得烛渊冷冷话响起,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这儿再没有第四人,他这话是冲谁说?
可不过刹那,龙誉眼里便出现了第四人,黑色左祍上衣,黑色宽脚裤,一束发辫,银耳环,正是曳苍,此刻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龙誉,眼中笑是意味深长。
“大人,歩辇外,可随时回圣山。”曳苍向烛渊微微垂首,恭敬道。
烛渊未说话,仿佛对曳苍视而不见般,跨出了门槛,离开了。
“有趣小姑娘,走吧。”曳苍笑得无害,竟对龙誉做了一个“请”动作。
龙誉再看了竹床上朵西一眼,替她掖了掖薄被,捂着脖子昂着头走向了曳苍。
曳苍远远地看了朵西一眼,眼底笑意忽然变得深沉,看来大人说真对,有意思,有趣。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005、他已经开始腐烂了!?
吊脚楼前,摆放着一架四面垂帐歩辇,歩辇四角分别单膝跪着一名壮硕青年,还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年轻女子跪歩辇前,正神情谦卑地掀开垂歩辇上纱帐,烛渊微微弯下身子坐上歩辇,年轻女子放下纱帐,四名青年稳稳当当地将歩辇抬起,迈开脚步往圣山方向去了。
龙誉依旧用手捂着脖子,恨恨地盯着烛渊所乘坐歩辇,曳苍看她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递给了她一根白色棉布条,龙誉没好气地接过,一边用棉布条缠上自己脖子上伤,一边有些咬牙切齿道:“他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去圣山?你又怎么去?”
那个诡异小男人,居然那么舒适地走了!?
“自然是走着回圣山。”曳苍笑得很是玩味,这小姑娘,还真是有趣得非同寻常,“难不成小姑娘想与大人同乘一架歩辇?”
“算了吧,那样我宁愿坐牛车。”虽然她不怕他,但是他杀伤力确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让她没法抗衡,和他坐一起,性命堪忧,不过,“若是他亲自邀请我与他一起坐,还值得考虑考虑。”
曳苍嘴角笑容有些抽,险些栽倒地,这小姑娘,还真是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们都是一脸小气模样,准连牛车都没有,只能再委屈我一双腿了。”还不等曳苍说话,龙誉就自顾自地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是留下来看着我是吧,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无耻,不会逃。”
虽然她真很想让牛车载她一路,她奔波了好几天了,片刻不得歇,如今可是累得想趴下。
曳苍再一次栽倒地,却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加有趣了,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姑娘,那么现可以走了吗?”
龙誉微昂起头,迈着大步跟着歩辇离开方向去了。
歩辇上,帐子内烛渊盘腿坐着,双目轻阖,双手掌心向上分别搁双腿上,此刻他十指上密密麻麻缠绕着他人肉眼无法看到细小丝线,而那些丝线源头,正是他十指银指环上面目狰狞饕餮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只见那万千丝线将他十指紧紧勒住,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牵引着那些丝线,将他十指勒得愈来愈紧,仿佛要将他双手连着指骨一起绞断一般,他双手十指不止不住颤抖,面色变得愈来愈惨白。
烛渊睁开眼看着自己颤抖不止双手,眉心紧蹙,突然双手一用力,便紧紧握着拳,那些勒紧了他十指万千引线瞬间崩断,有血从他嘴角滑落。
烛渊想要抬起手擦拭掉嘴角血渍,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双手,他双手此时此刻无法动弹,仿佛脱了线木偶一般。
平静目光变得黯淡,还是,不行么?
真是可笑呵……
五毒圣教位于圣山之上,圣山坐落苗疆西,而树顶村落位于苗疆南,就算之前龙誉紧着为朵西偷取圣药而到圣山,马加鞭再加翻山越岭,纵然是速度,也使得她往返用了将近八天,如今她只能是跟歩辇后走着,就算是脚步,如今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却已经用了整整七天!
七天,七天!这是什么样概念!而且还是走,走!龙誉恨恨地抬脚,将路边一朵小野花踩脚下,狠狠蹂躏,以此泄愤,她有是脚劲,倒不是意这些路程,只是看着那个白面小男人坐着她走着,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舒服。
让龙誉觉得费解是,他明明中了她断肠蛊,却不急着让她解蛊,而且今日天黑之后便是他中蛊后整整十日,是他身体开始腐烂日子!
可一路走来,他不仅没有丝毫让她解蛊意思,是连看也未再看过她一眼,好像她是个多余存一般,就是连那四名抬歩辇青年与那名女子也对她视而不见,一路上只有曳苍还当她是个真实存人,时不时与她笑说几句,却也丝毫不提及断肠蛊一事。
怪异,诡异,难道五毒圣教人都是怪异存?
日薄西山,繁茂森林却已是幽暗不已,这是去圣山必经之路,叠嶂林,只见曳苍走到歩辇旁,向四名青年微微一抬手,四人便停下了脚步,将歩辇平稳放下,那一直跟歩辇旁女子立刻掀开纱帐,烛渊从纱帐后走出来,谁也未瞧一眼,便往林子深处走去,四名青年随后便分散去拾干柴,曳苍择一处稍空旷之地盘腿坐了下来。
龙誉见曳苍一副悠然自得模样,也懒得多想些什么,反正多想也是徒劳,便也择了一处与他隔开几步距离地方,毫无形象地叉开腿坐了下来,很那四名青年便拾了干柴回来,将干柴堆曳苍与龙誉附近空处,随后点燃了干柴,便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那四名青年再次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清理干净并且用细树枝叉好河鱼,那名一路上都恭恭敬敬女子接过河鱼,与四名青年一起火堆旁翻烤。
龙誉侧过头看着那五个似乎不会多说一句话人,火光她漂亮眸子里跳跃,显得她有些心事重重。
“小姑娘,你看看他们手中鱼,被剖开了肚腹,身体里内脏被掏得一干二净,有没有联想到什么?”曳苍背靠一棵粗壮老树,侧过头看向龙誉,忽然笑着问道。
龙誉有些不解地扭过头,看着曳苍。
“今天好像是大人中了小姑娘你断肠蛊第十日,”曳苍笑着笑着,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想问小姑娘一句,大人脏腑此刻是不是已经被蛊虫吃空了?”
对于曳苍这么严肃突然一问,龙誉一怔,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一直都不关心这个问题吗?
“还是说大人身体,已经开始慢慢腐烂了?”龙誉怔愣让曳苍慢慢蹙起了眉心,一副忧心模样说来就来,“我说小姑娘你吧,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仅盗了我教圣药,还大人身上下这么狠蛊,大人非但没有追究,还帮你治好了你阿娘,而你明明知道大人会受蛊虫折磨,这一路上你却不闻不问,可真是不知知恩图报,或者说是恩将仇报……”
龙誉被曳苍话说得一愣一愣,然后也慢慢揪紧了眉心,这才有些不安道:“那是我瞧着你们没有人着急,以为那个小男人会撑得到圣教再让我解蛊,他不会……真开始腐烂了吧?”
只是龙誉没有瞧出曳苍眼底狡黠。
小男人 ?'…'曳苍眼角猛地一抽,险些没沉住气笑出来,却还是将表情装得拧巴,无比忧心道:“对于这断肠蛊,我觉得小姑娘应该是比我清楚,指不定大人走进这林子深处就不会再出来了,就腐烂死里面了,那么小姑娘你就等于是亲手杀死了你和你阿娘救命恩人。”
“这……不会吧?”龙誉被曳苍说得将信将疑,脸色苦了,“我瞧他还不至于这么弱吧……?”
不过这个男人也说得对,他救了阿娘,她却对解蛊一事只字不提,生生捱到了这第十日,她好像真是……恩将仇报?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大人你下蛊之前练功险些走火入魔,正是身体虚之时,你那蛊虫可足以取了他性命……”曳苍也是苦着一张脸。
“你怎么不早说!?”龙誉惊讶得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睁大了一双乌亮亮眼眸,一脸震惊,那她真是恩将仇报了!?她一向将情义看得很重,也从不会真正伤害任何苗民,这意外一次出手,居然是要将还算得上是自己恩人命给收了!?
“而且就算小姑娘你现帮大人解蛊,只怕大人体内脏腑也依旧被蛊虫吃得渣都不剩了吧,还是死路一条……”曳苍仿佛没有看见龙誉震惊一般,仍兀自忧心道。
“我这就去找他!我龙誉绝不是恩将仇报人!”龙誉咬着牙极其严肃地说完,就往烛渊所去林子深处飞跑去了,现应该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吧!?
“哈……”曳苍望着龙誉背影,眉眼中突然笑意深深。
龙誉狂奔,渐渐暗得没有一丝光亮林子里拼命寻找烛渊气息,贝齿将下唇咬得紧紧。
小男人,你可别死了!别让我背上忘恩负义恩将仇报黑名!
006、你还没有死吧!?
叠嶂林深处,一条溪水潺潺流淌,银月初升,错过高拔繁茂大树给溪水披上了一层斑驳浅浅银鳞,也使得这幽深林子深处有了一丝淡淡白月光。
烛渊正浸于溪水之中,水面及胸口,墨发披散肩,散开水面上,此刻他正用双手慢慢撩拨着身前溪水,他十指上银指环正发出低沉嗡嗡声,好似那指环上雕刻着饕餮咆哮,一双冰冷眸子,正认真地盯着面前因他撩拨而泛起微波水面。
只见那散落水面上零碎月光,正随着烛渊双手对水面不断撩拨而慢慢向他双手聚拢而来!
出现了么?
烛渊看着自水底慢慢出现自己指尖混沌映像,眸子里跃上了期待已久喜色。
“原来你这里!”
突然,烛渊身后传来一声带着粗重喘息声女子惊喜喊叫声,指尖那已然开始浮现映像一瞬之间便又沉回了水底,那慢慢聚合而来月光顿时又散落开去。
烛渊原本放水面上双手一时间好似筋骨断,“啪”一声如脱了线偶人一般完全没入水中,而他心仿佛也随着那沉入水底再也无处可寻映像慢慢往下沉,眼神冷得完全能将人碎尸万段,然他左眼陡然之间好似灼烧起来了一般,灼热难忍,使得他不得不闭起了双眼。
“你还没有死吧!?五脏六腑还没有被吃干净吧!?我来为你解蛊!”龙誉找到烛渊并不困难,她总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东西为她指引他方向一般,然而因为她心中担忧,也因为她跑得太急,此刻她呼吸得很是急促,见到烛渊之后只是想着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救,竟是连对方正赤身泡溪水中这个事情都直接被她忽视掉,大步跨进了溪水里,急急往烛渊走去,那因她每脚都搅动得沉静溪水哗哗作响声音静谧林子深处不断回荡。
烛渊溪水里迅速转过身,闭着眼面对着向他靠近龙誉,有一丝惊诧他满是杀意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想要抬起双手此时此地就把这个女人给杀了,奈何他双手此时此刻完全不受他控制,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往后倒退两步,而后“哗”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龙誉向他奔进脚步戛然而止!
那堪堪没至烛渊胯部溪水终于让龙誉意识到她出现得很不是时机,然而真正让她停住脚步并不是因为烛渊曝露她面前一丝不挂身体,而是他身体上下那密密麻麻奇怪得诡异伤痕。
她之所以觉得那些伤痕奇怪得诡异,是因为那些伤痕不是刀剑一类留下伤痕,而像是被虫蚁噬咬过痕迹!是断肠蛊吗!?他已经没得救了吗!?
“你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得救!”龙誉真急了,一边向烛渊伸出手,一边再次迈开脚步靠近他,眼里满是悔恨之意,她到底是凭什么认为他不怕断肠蛊!?这可是一条人命!
“滚。”烛渊蓦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龙誉,冷冷吐话,“你若是再敢靠近我,别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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