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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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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走吧,至少我此时此刻不想引来仇恨。”龙誉搂进了姜花,步走到了烛渊面前,领着那些姑娘们大步往前走着,很便与烛渊慢悠悠脚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烛渊看着龙誉背影,低低一笑,慢慢回过头,望向那大火熊熊燃烧弥华街,猜不透他眸子里情感。
临渊城,一处灯火通明大宅。
“五毒教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中原地界来撒野了!?”一名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刀疤中年男子一拳砸到身旁茶几上,一脸怒容,操起手边长枪就要往外冲,“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五毒狂徒!”
“唐大哥,我等与你一起去!想来那人此刻还没有离开临渊城!”
“杀了羽鹰帮那么多人,还毁了弥华街!怎么能让他再大摇大摆地走掉!这让中原武林颜面何存!”
众人怒气冲冲一脸杀意操刀持剑就要往外冲,还没走到大门,脚步便停了下来,乖乖地分成两列站好,齐声恭敬道:“少主。”
来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润如玉,却是威严自成。
“来人只身来到中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毁了羽鹰帮和弥华街,身手必然非比寻常,你们这般怒冲冲杀去,急着去送命吗?”白衣公子看了怒气冲冲众人一眼,便径自走向了堂中主位,“若是你们自信是他对手,我不拦你们。”
“可是少主,你今日刚刚到临渊城,五毒教这么做,无疑是打少主面子,打中原武林面子!”有人忍不住反驳。
白衣公子面色平静,丝毫不因这话有丝毫改变,只是微微抬眸,“我只说一遍,你们谁若是想去阻拦,只管去。”
众人噤声,不再说话,恭敬退下。
众人离开之后,白衣公子轻轻松开了自己左手,一只小小银铃铛躺他厚茧满布手心,灯火之下,隐约能瞧见刻铃铛之上一个“龙”字。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若敢伤她,不论天涯海角,还是同道中人,他都会让他们知道死滋味。
白衣公子动作轻柔地捻起了穿银铃铛上红绳,一阵夜风拂过。
“叮铃——”清脆悦耳叮铃声响起,好似少女清脆笑声。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眉眼温和,温润如玉。
------题外话------
啊~姑娘们不要嫌弃大叔黑暗心啊~好吧~大叔又血腥暴力了~
063、若是少了我,你可怎么办
龙誉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这般顺利地离开临渊城,虽不是堂而皇之地走城门,但是身后没有追杀而来中原人着实可疑,可她一时间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她要赶将这些姑娘带回苗疆,无论如何,倒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应该舒一口气才是。
出了临渊城,往西走五百里才是苗疆地界,让姑娘们走着回苗疆不是办法,想着要临渊城里偷一辆马车,可是又放心不下将她们扔城外,于是便四处寻找烛渊身影。
可是四周出了夜里虫子鸣叫与几星萤火之外,哪里有烛渊身影,龙誉不禁有些恨恨地咬牙,她刚才应该看着他,现下想要找个人帮忙都不知该如何做。
无法,龙誉只能安抚仍惶惶不安姑娘们,可就她找好了地方让姑娘们藏起来时候,安静夜里传来了马鸣声,不由使得她眼神一凛,警惕陡起,随后又撤下。
因为她还听到了车轱辘碾压碎石上声音,和被马蹄声还有车轱辘声掩盖得不甚清晰银铃声。
“阿妹,若是少了我,你可怎么办?”烛渊驾着两匹马拉驾马车出现龙誉面前时,扔下第一句话便让龙誉想吐,心中怒意与恨意仍,也懒得理他,只慢慢扶了姑娘们坐上马车,后才和烛渊一齐坐了辕座上。
烛渊看到龙誉坐稳,便用力一甩马缰,马车一震猛烈地颠簸,两匹马顿时发疯了一般地往前冲,惊得龙誉一把夺过烛渊手中缰绳,用力往回拽,借以扼制狂冲马匹。
“吁——”直到龙誉双手虎口被粗麻缰绳磨得出血,两匹马才停下蹄子,喷着粗重鼻息,原地踢踏着马蹄。
龙誉将眉心皱得紧紧,转过头望向身旁眼里有些许惊讶和好奇烛渊,不善地冷冷问道:“好阿哥,你不会驾车?”
然而烛渊却像没有听到龙誉话一般,看看面前马,再看看龙誉,问道:“阿妹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两匹马听你话?”
“……”龙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烛渊,有些不可置信,再问了一遍,“好阿哥,你不会驾车?”
“不会。”烛渊回答得毫不犹豫。
龙誉眼角抽了抽,“不会骑马?”
“不会。”烛渊斩钉截铁。
龙誉眉毛跟着一起抽了抽,“那这辆马车你是怎么弄来?又是怎么驾到这儿来?”
“抢来。”烛渊眼睛盯着龙誉手中缰绳,无所谓道,“我告诉他们说,不把马车交出来就剁了他们,马车自然也是车夫帮我驾来,前一刻我刚把他扔下去。”
“……”龙誉嘴角有些抽搐,“那阿哥是怎么从苗疆来到这临渊城?”
“走来。”烛渊说着,抬起腿,用手拍拍揉揉,“布诺给我备了牛,曳苍给我备了驴,我嫌弃骑着牛骑着驴太丑,有失身份,牵了一段路,扔了。”
“……”骑牛和驴来中原……看来不仅这个白面小男人脑子有些不正常,连他那两个长老脑子都有些不正常,骑上去丢人,牵着一牛一驴走一路就不丢人 ?'…'龙誉用手按着自己跳突眉心,沉声道,“那么好阿哥就好好坐着吧,我来驾车,就算阿哥自己不担心半路让马车翻了,我还担心连累了马车里阿妹们。”
让不会骑马不会驾车人来驾马车,无异于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马车里姑娘都是死里逃生可怜孩子,她怎么能让她们再受惊吓。
只见龙誉轻执缰绳,马屁股上轻轻一甩,道一声“驾”,两匹马踩着脚下细碎石子,借着车棚下照明小风灯里投照地上黄光,稳稳慢慢地往西边方向而去。
他们身后临渊城,至始至终都没有传出要砍杀他们响动,就好像方才弥华街事没有发生过一般,然而那仍冲天燃烧火苗宣告着方才事是确确发生过。
“阿妹会骑马会驾车,倒是令我想不到。”烛渊无事可做,背靠着车厢,看着龙誉渗着血虎口,眸光淡淡,“阿妹虎口还沁血,不疼么?”
“呵呵,阿哥话倒是问得令人想笑。”龙誉勾起一记讽刺笑,“试炼时受了那么重伤我尚且能忍,现下不过是虎口破了而已,根本连疼都算不上。”
“这倒是。”烛渊浅浅一笑,“我也没想到,阿妹还会说一口顺溜中原话。”
“阿哥自己不也一样吗,何必说我?”她倒是也没有想到,这个白面小男人居然会说中原话,而且说得那么准确。
“呵呵,若是不自娱自乐,我这二十年呆蚩尤神殿里,干什么呢?”烛渊笑了笑,不再说话,龙誉也没有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赶车。
龙誉也看着自己双手,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缰绳,那个疼她爱她什么都教会她小哥哥,究竟哪儿呢?心中有迷惘有不安时,再也找不到倾吐对象,再也没人告诉她会怎么做。
就像方才她临渊城里疯狂,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因着要顾着车厢里姑娘们,龙誉只能缓速驾车,但是照着她这速度,大概要到申时以后才能到达幽潭草泽,这期间七八个时辰,龙誉本担忧车厢里姑娘们会饿,可是烛渊似乎事事都想得比她周到,抢马车时候把干粮和水都一并抢了,够撑这短短一路。
路上龙誉还时不时停下马车去看姑娘们情况,尤其是姜花情况,见姜花只是靠一角,不说话,眼神空空洞洞,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什么也不吃,也不喝水,车里姑娘们也没有办法,龙誉灌她吃东西她也不往下咽,被逼吞到喉咙里又被她呕了出来,于是龙誉只能掐着她嘴猛灌她喝了几口水,听着她被呛着猛烈咳嗽声,龙誉只是放下车帘,回到了辕座上。
每每这时,烛渊都会笑,道,阿妹有时可真是狠,就像一只小野猫瞬间变成了猛虎,龙誉瞧也不瞧他一眼,继续赶车。
申时五刻时,马车进入了幽潭草泽,遮天蔽日林子将日光挡了树顶上,使得原本还是敞亮天变得如同即将入夜般阴沉,凉风阵阵,完全驱散了盛夏奥热。
入了幽潭草泽,龙誉才舒了一口气,自从二十年前开始,这条连通着苗疆与中原唯一道路便极少有人踏足,若说有人,那就是像羽鹰帮那样禽兽不如中原人以及时不时想要挑战五毒教中原人士,再有就是那极不受苗民欢迎都护府官员士兵,管如此,龙誉还是择了一个隐蔽地方停下了马车。
苗疆多山,马车不易行走,不能再驱车往前了,况且她必须停下马车让姑娘们休息了,她们都是不问世事村里姑娘,从来没有马车里颠簸过,这一路回来,路程虽不长,但是定也难受得紧了。
龙誉将马车停稳,烛渊便先跳下了马车,自顾自走开了,龙誉此刻也没空闲理他,绕到码着后,将姑娘们都扶了下来,有三四名姑娘一下马车便蹲地上吐了起来,果然是受不住了。
“今夜这歇一夜,你们身子受不住了,入了夜会凉,我去拾干柴。”龙誉让她们择干净平整地方坐下,抚了抚姜花长发,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便起身拾枯枝去了。
当堆成堆枯枝被点燃时候,烛渊悠着步子慢慢走回来了,龙誉看到他微湿裤脚与他手中把玩着一根只水边生长野草,便和声和气地问道:“好阿哥,这附近有水?”
烛渊只是不冷不热地看龙誉一眼,不说话,往头顶交错树枝看了一眼,一踮脚,便跃到一根树杈上去了,倚着树干坐下,交叉着双腿,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龙誉也不怒,叫了五个姑娘跟着她,往烛渊回来方向走去了,烛渊垂眸看向树底下其余几名少女,微微蹙起了眉。
真是个好阿妹,都会用起他来了,居然让他帮她看着她这群累赘。
不过——
烛渊目光落到姜花面上和她手上动作时,轻轻笑了起来,红雪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肩上,因着他这一个笑容,尾巴晃了晃,似是打颤。
天色越来越暗,后一丝天光消失之前,龙誉让所有姑娘都小河里好好清洗过一番,从马车上搬出还剩余了许多干粮让她们垫着肚子,自己则牵着姜花往小河方向去了。
龙誉替木然姜花脱下了裙裳,让她坐水里,用一方棉帕子轻轻为她擦拭着身子,当她看到姜花身上那片片淤青时,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疼。
龙誉默不作声,只动作轻柔地为姜花洗身子,忽而姜花双肩微微发颤,两行泪自她脸颊不断滑落,不断滴入水中。
“龙阿姐……”姜花看着面前龙誉,泪水泛滥成灾,浑身颤抖得厉害,终于有了除了木讷以外反应。
龙誉拿着棉帕子手一颤,她以为,姜花失了心智了,一辈子就这样了。
“啊啊啊啊——”可还不待龙誉有反应,姜花便扑到了她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是满满绝望,绝望得仿佛要用全身力气。
龙誉搂着她,轻轻拍着她背,柔声安慰着,其实她心里怕,怕姜花想不开。
当天色完全暗下去时候,龙誉领着姜花回到了篝火旁,姑娘们已是各挨着各睡着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她们都已经承受不住,许是回到了苗疆地界缘故,她们放下了心中不安与恐惧,才会得以入眠。
龙誉用外衫裹了姜花身子,让她坐篝火旁,还拿了些东西让她吃,姜花吃不下,只喝些水,蜷地上睡了过去。
龙誉替姜花将挡脸上发丝别至耳后,姜花肯喝水了,她心稍稍舒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头顶树枝上坐着烛渊,脚尖轻踩树干上,跃身坐到了与烛渊所树杈相交另一根树杈上。
烛渊本是轻阖着眼睑,知道龙誉来到他身边坐下,微微睁眼,笑道:“怎么,阿妹也有兴致到这树上来坐么?”
“没有兴致。”龙誉回答得一点面子也不留,只看着烛渊,“不过是来说说你我游戏一事。”
她认定了红雪就是细作,否则他绝对找不到她,她承诺过阿娘,要带她换个村子陪着她好好过日子,她不服输,也不认输。
“阿妹是觉得红雪是我安插到你身边眼线么?”烛渊轻轻一笑,动了动左手,红雪便从他袖间爬到他手背上,只听得他带着叹息继续道,“红雪,你瞧瞧你小主人,都不信任你,我真是替你伤心。”
红雪似乎有些蔫,停烛渊手背上一动不动,龙誉微微蹙眉,难道不是红雪?既然不是红雪,他就不会找得到她,他到底有什么诡异能力。
“阿妹忘了你我是心有灵犀么?阿妹感觉不到我,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阿妹。”烛渊笑着点了点自己心口,“不过这却不能让我准确地感知得到阿妹哪儿,阿妹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么?”
龙誉将眉心拧得紧紧,下意识地也抬手摸向自己心口,眼眸微眯。
“来,阿妹看我这儿。”烛渊笑着向龙誉伸出自己左手,指尖面对着龙誉,叮咛一般语气道,“阿妹看清楚了,这东西,我从来没让任何人这么认真地看过,便是布诺和曳苍,也没有,一定会让阿妹输得心服口服。”
只见烛渊也慢慢抬起了右手,手背对着龙誉,手指向上,慢慢勾动食指,头顶上树叶便如落花般片片往下落,然而这些树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全部停了烛渊与龙誉之间半空之中,仿佛被极细丝线穿引着,沿着烛渊左手指尖蔓延到龙誉身上,以致于她肩上手臂上都沾着那本将落下树叶。
龙誉震惊,烛渊轻笑,随意动了动左手,那停半空中片片树叶便随着他手凭空晃动,龙誉站起身,跳到了旁边树杈上,那些沾着她身上树叶没有因为她动作而落下,便是那定空气里树叶也随她而动,无论她离得烛渊有多远,她身上面前树叶都如影随形,后她又回到了之前坐过树杈,又坐到了烛渊身边。
“阿妹,瞧明白了么?知道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能找着你了么?”烛渊收回左手,那被牵引着树叶便纷纷落到了地上,“所以说,这场游戏还没开始之前便胜负已分,我说过,我要阿妹心甘情愿地留我身边,阿妹现甘心了么?”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居然……会用无形千丝引……”龙誉眉心拧得如同麻绳,看着烛渊眼神变得诡异。
无形千丝引是苗疆传说中至高武器,由使用者本身强大气结成,于指尖形成上千肉眼看不见丝线,丝如刀刃,能杀人于无形,毁人于瞬息,其杀力远比蛊虫与毒药要可怕,而千丝引不仅仅是杀人武器,还是追踪神器,一旦谁人被千丝引牵上,只要主人不斩断牵引自己指尖上丝线,无论那人走到哪儿,除非死,否则天涯海角,他都逃不出主人掌心。
而无形千丝引之所以被称为传说中武器,是因为无形千丝引不是用外物打造,而是用自身血肉来练就,其练就之法与其称为诡异,不如称为残忍,受百毒蛰噬,以蚕丝与蜘蛛丝自缚七七四十九日,活下来,也才堪堪是练铸千丝引开始。
这是她十岁时家中翻找东西时无意间翻到一张水牛皮纸上看到,之后因着什么事她又把那张牛皮纸放回了原处,后来她想要再找出来瞧瞧却找不着了,许是阿娘收起来了,当时她只当是骗人,之后问了阿娘才知道苗疆确实有无形千丝引这种武器,只是没人见过罢了,关于记载也就如此而已,也无人知道作茧自缚之后究竟还要如何做才能真正练出无形千丝引。
可是单单受百毒蛰噬就无人能活下来,别谈之后作茧自缚,所以无形千丝引自然成了苗疆传说。
她面前这个白面小男人所使用,除了苗疆至高武器无形千丝引,她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解释刚刚那诡异树叶,她第一次见到他将屋子凭空劈开时她就想过无形千丝引,可被她自己否定了,认为那是极难练成气刃而已。
这个白面小男人,到底有个什么样曾经!?
“呵呵,看来阿妹也知晓无形千丝引。”烛渊依旧是浅浅笑,对于龙誉反应满不意,倒是将双手枕到了脑后,手背挨着树干,将头枕到了手心上,微微垂眸往下看,嘴角弧度似笑非笑,“阿妹觉得我不是人,同样我也觉得阿妹不同寻常,一会儿是小野猫,一会儿又是凶兽,这会儿对下面那些姑娘又像是护犊母牛,不过阿妹现既然是护犊母牛,似乎该注意不是我,而是下面某一个姑娘。”
龙誉心下一拧,顺着烛渊话往下望去。
只见偶尔飞出几星火点子火堆旁,一汪血水晕开。
姜花死了——
------题外话------
啊~难道大叔太黑暗太血腥了~桑森~不过有时候真是,你肯放过别人,别人不一定肯放过你,世界很美好,世界也很残酷~或许姑娘们会觉得龙阿妹狠毒,但就像南京大屠杀一样,没有人不恨,恨不得将小日本碎尸万段啊~好吧,大叔又废话了,遁走~
064、阿妹的心,还是不够狠
姜花死了,她心口扎着一支木发钗,长长发钗已有三分之二没入心口,鲜血沁红了她胸前衣衫,如一朵开暗夜里奇葩。
发钗上简单雕花略显雕刻之人笨拙,龙誉认识那发钗,那是姜花喜欢清河阿哥亲自雕亲自磨好送给她,姜花把它当做宝贝,每天都要捧手里瞧,龙誉每一次见到,都要取笑她一番,每每那时,姜花都会红着脸跑开。
可是那样温馨画面她再也看不见了,那个会笑会羞姜花此刻就躺她面前,双目紧闭,再也不会睁开,别说又笑又羞了。
龙誉姜花身边慢慢蹲下身,双肩有些颤抖,垂脸颊两侧长发遮住了她脸,让坐树上烛渊看不到她面上表情,唯见她手靠近姜花搭心口手,迟迟不敢触碰。
龙誉手始终没有握住姜花手,她只静静地姜花身边跪坐着,许久许久,直到那些熟睡姑娘有人醒来,看到这幅画面,再也忍受不住,终于让滚烫泪水流了满面,其余还熟睡姑娘被这嘤嘤哭声吵醒了,醒来便看到再也不会睁开眼姜花,相拥着哭了。
龙誉依旧是跪坐姜花身旁,任身后哭声由压抑变为嚎啕大哭,她都无动于衷,令烛渊不禁皱了皱眉,正要从树上下来,却见龙誉微微动了动身子。
龙誉站起身时有些摇晃,有姑娘要扶住她,却被她拒绝了,只见她躬身抱起姜花尸体,往她们洗身子小河走去了。
“这里很安全,你们这呆着,不用怕,我很就会回来。”龙誉走出了两步,停下,没有回头,却向姑娘们叮嘱道,“我带姜花去去就回。”
“龙阿姐……”有姑娘唤了龙誉一声,语气里是说不关心和担忧。
“我没事,你们若是睡不着,闭着眼养养神也好。”龙誉说完,径自走了。
烛渊看着龙誉身影消失黑暗之中,也树杈之上慢慢站起身,随后只见树叶微微晃动,树上已不见烛渊踪影。
龙誉将姜花尸体放到河边,就着月光捡了许多枯枝,河边堆好,烛渊从黑暗中走来,看了一眼正弯腰拾枯枝龙誉,择了一棵树靠着,看着她拾枯枝,龙誉对他视而不见,直到枯枝捡够了,搭好了,她抱起姜花尸体,放到了搭好柴堆之上,从怀中摸出火石,用火石上迸溅出火花点燃了姜花身下枯柴之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猩红火光舔舐着姜花身体,将龙誉脸映得通红。
“阿妹,我觉得你还是没心没肺笑着时候比较有趣。”烛渊慢慢走到龙誉身旁,看着她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伤心而微肿眼睛,语气凉淡,倒是没有了平日里打趣味道,“护犊母牛死了犊子,安静得很不正常呢。”
“我倒是想没心没肺地活着,那样活着才不知道什么叫伤心,只是我心就稳稳地住我胸口下,无法体会什么叫没心没肺。”龙誉嘴唇有些干裂,声音有些沙哑,两眼一直盯着面前火堆,说得凉淡,“倒是阿哥好像才是真正没心没肺。”
“呵呵,有没有肺我不知道,不过倒正如阿妹所说,我没有心。”烛渊不怒反笑,笑容很轻,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即便这里还会跳动,于我来说,确不能再称之为心。”
“那么阿哥是早就知道姜花要寻短见了?”龙誉慢慢侧过头,看向身边烛渊,眼神平静却冰冷,盯着他染着火光眼眸,似乎要从他眼眸看到他心底,看他究竟是否还有心。
她该注意到,姜花一直将发钗插头上,她帮姜花洗完身子之后,姜花头上再无发钗,当是被她握了手心里,她早就做好了要死准备。
她该明白,姜花搂着她用全力大哭,是向她做后告别,是向这人世做后留恋,她之所以要等到回到苗疆,她之所以要等洗净身子,是因为她要死这片土地,是因为她想将自己洗干净再离开。
她该发现,姜花蜷缩火堆旁时候,根本没有睡着,她是用这个办法支开她,她怕她会阻止她去见她爱阿爹和清河阿哥。
可是,她什么也没察觉,好可笑,她明明答应过姜花阿爹……
“是,我早就发现了。”烛渊回答得不假思索,他看到一路呆滞没有任何反应姜花取下头上发钗轻轻抚摸时,他就知道,她不会活过今夜。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枯柴,烈火,使得一把烈火也龙誉心底熊熊燃烧,蔓上眼眸,紧紧盯着烛渊,垂身侧双手慢慢紧握成拳,以致尖利指甲全全扎入了手心之中,“你树上看清了姜花一举一动,是不是?”
龙誉将下唇咬得沁血,双肩有些颤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咆哮出声,将声音压低得不能再低,“你为何不阻止她!?”
“因为,我不想。”烛渊轻轻笑了,抛出一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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