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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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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烛渊眼神渐渐变沉,用命令口吻冷冷道。
“不松!”龙誉拒绝得干脆。
“松手。”烛渊再一次命令道,那带着冷意和怒意命令不容置喙,奈何此时龙誉根本听不懂觉不出。
“不松!不松!”龙誉将烛渊搂得紧了,将自己脸贴他宽厚背上,一幅打死也不松手口吻。“就是不松手!我一松手阿哥就会跑掉!”
“……”烛渊有些哭笑不得,此时此刻,任是他以怎样方式将她推开而后走开,他自己都有些不舍,就这么任龙誉粘身后。
她身前柔软紧紧贴着他背,他几乎能清楚地感受到她那儿传来微微高些温度,加之她搂着他还不安分,身体老贴着他背动来动去,使得她那本就不丰盈两处柔软隔着几层衣衫摩挲着他背将他身体里男人反应给蛰了起来。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手从他腰上掰开,可他还没走出一步,那粘人小东西竟又贴了上来。
“阿哥,你掰得我手好疼。”此时龙誉像个无赖,赖着烛渊任是如何也不肯松手。
“那阿妹想怎么样!”烛渊终于妥协,“阿妹总不会想就这么搂着我这儿站一夜吧?”
他真是对她太过纵容了,竟让他自己都向她妥协了,他可从未有向任何人妥协过,她倒是什么都挑战了他“第一次”,他这是戏弄她把自己也戏进去了,还真是不妙了。
看来,今日游戏,是她赢了。
“阿哥,你这里,会不会疼呢?”龙誉醉蒙蒙,都不知晓烛渊说了什么,只是将她贴他背上,环他腰上左手移向他心口,轻轻摩挲着,语气有些哀伤,“阿哥其实不是疼我,而是恨我,对不对?”
龙誉动作让烛渊眼神徒然一寒,心因为龙誉这突然动作而狂跳不止,与此同时,他也能清楚得感受得到,他背上她那骤然加心跳。
“阿哥,你养眠蛊做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蛊呢?”龙誉语气变得愈来愈悲伤,双手将烛渊搂得紧,紧得似乎是将自己温度全部传给他,“阿哥曾经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折磨,对不对?”
烛渊未有说话,只是垂身体两侧双手慢慢握紧,眼神冰冷而痛苦,似乎极力压制着心底翻腾情感。
龙誉搂着烛渊腰,从他身后转到了他身前,将脸贴到了他狂跳不止心口上,呢喃道:“那是不是从没有人疼过阿哥呢?”
若是有人疼他爱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去受那样苦,她觉得他生命很悲凉,并不像他人看起来那么什么都不乎。
“那以后我来疼阿哥,好不好?”龙誉烛渊面前慢慢抬起了头,迷蒙眼里是心疼和坚定之意。
烛渊垂眸看着龙誉眼睛,心尖一颤,眼里情感捉摸不清,只听他冷冷一笑,满是讽刺:“阿妹是我什么人呢?凭何来心疼我?”
龙誉眨了眨眼,似乎理解烛渊这句话,后将双手移到了烛渊双颊上,双手捧着他脸,与此同时踮起脚尖,微闭起眼吻上了烛渊带着凉意唇!
“这样阿哥以后就是我人了!以后,我来疼阿哥!”
78、我此生、非她不娶
若我不对自己下蛊,我早已是枯骨一具……。
龙誉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开眼之后便是刺目亮白光线入眼,一瞬间有些适应不了,不由抬手到眼前遮挡。
脑袋里还有些昏昏沉沉。这已经是天亮了?是哪儿呢?她昨夜没有回到莲花阿姐家吗?她昨夜似乎喝多了,喝醉了,好像做了什么事,又好像说了很多话。可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唯隐隐记得只有这么一句话。
若是我不对自己下蛊,我早已是枯骨一具。
“阿哥!”龙誉等不及自己双眼适应这刺眼光线,抬手按住自己生疼颞颥,猛地坐起身,四处去张望烛渊身影。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对她说这句话。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对她说这句话。那语气含着冰冷苍凉。,似乎是对她说,又似乎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
可无论如何,他这句话,让她心紧了,也疼了。
然而龙誉坐起身才一转头,便瞧见了近眼前烛渊,只见他背后挨着树干坐草地上,右腿屈起,左腿平放地,左腿裤子是一道道褶皱,似是被什么重物压了一夜而致。龙誉一惊,才发觉到就她刚刚坐起身之际,有东西从她肩头滑到了腿上。
竟是烛渊织花外褂!而他裤子上那清晰褶皱,竟是她头枕了一夜而致!她竟枕着他腿这林子里睡了一夜?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该远远地推开她才是?怎么会让她枕着他腿!?
“阿妹可真是有精神,一睁眼便大喊大叫,吵得紧。”就龙誉坐起身时候烛渊便睁开了眼。继而用手揉着自己被龙誉枕得发麻左腿,抱怨道:“难道阿妹不知道扰人好梦是一件无耻事情么?”
“还是说,阿妹想我了,想睡不着了?”烛渊似乎毫不介意龙誉枕着他睡了一夜,一边揉着腿,一边注意着龙誉表情,继续不咸不淡道:“又或者是说,阿妹担心我?听阿妹刚才叫那般惊心,倒像是担心我。”
小家伙果然是他有兴趣小家伙,发现自己枕着他睡了一夜反应不是娇羞也不是慌乱,而是深深不解。
“是,我是担心阿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像昨儿后山一样,突然害怕他会消失了一般。
烛渊如常地浅笑说着龙誉,却迟迟未有从地上站起身,这让龙誉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试探性地问道:“阿哥,我……。压得你好疼?”
烛渊抬眸看着龙誉,嘴角笑意变得玩味,“阿妹这一句话,怎么让我听着有好几重意思?”
龙誉脸皮此时厚不起来了,突地红了起来,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烛渊忍了她一晚,她没理由冲他大喊大叫,便憋红着脸纠正自己问话:“阿哥我意思是,我头,压得你腿好疼?”
“阿妹你说呢?”烛渊淡淡语气总是让龙誉听不出他话是真是假,当下有些气弱道:“昨夜我喝多了,阿哥应该让别人把我抬回莲花阿姐家。”
“阿妹也知道自己喝多了?”烛渊真是有些无奈,他当时倒真是想让村民把她给扛走,奈何他回到村东时候,唯一剩下茶卡和他小阿妹跑得比什么都。“也不知道是谁昨夜非缠着我不让我走?”
“我缠着你!?”龙誉脸上红云立刻被惊讶所取代。红润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而后就踩动了危险似,突然站起身,坚决地摇头:“不可能!”
她承认她平日里是有些无耻,可也还是有限度。除非他把她惹得发毛了,昨夜她明明开心得很,怎么可能会缠着他!?缠着他又能干什么呢!?所以,不可能!
“不可能?”烛渊忽然觉得自己踩到了小野猫尾巴,又惹得她急得跳了,真是好玩得紧,他就是喜欢她这副一会儿乖顺一会儿又张牙舞爪模样,“既然阿妹觉得不可能,那阿妹来说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呢?该不会是我把阿妹拖来吧?”
“就是你把我拖来!”龙誉突然找不到为自己开脱话,她当然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他把她带到这儿来,那就真可能是她喝醉不省事了把他拖到这儿来,可是她不想承认,丢人、没面子!于是只能愤愤地跺脚,不自觉地鼓起腮帮子。
这是她理亏时惯有举动,想改也改不了。
“好,那就是我把阿妹拖来这儿。”烛渊终于把自己腿揉得不麻了,慢慢站起身,往龙誉凑近了一分,暧昧道:“那阿妹说,大半夜,我把阿妹拖到这种林子里,是要干什么呢?”
“你……你无耻!”龙誉忽然一把推开了凑到自己面前烛渊,有些生气,有些面红耳赤。
“无耻?”烛渊被龙誉这么用力一推,背部撞到了身后树干上,有些生疼。却是扶额浅笑,“可我觉得阿妹比我还要无耻一些,阿妹之所以觉得我无耻,那是因为阿妹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说过些什么。”
阿哥,以后我来疼你好不好?
烛渊忽然又想起昨夜龙誉将脸埋他心口所说这一句话。他明明知道她是醉酒后无忌之言。当真不得,信不得。可是他却有一瞬间将这句话当真了,以至于他这一夜,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浮起这一句话。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使得他没有抗拒地让她枕着他腿睡了一夜。
昨夜她跌跌撞撞地拉着他手林子里乱蹿,后她走不动了才拉着他一齐大树下坐下。而后二话不说便将头搁到了他腿上,一边还紧紧地拉着他手,一边笑嘻嘻地摆晃着自己脑袋,说着阿哥腿枕着真舒服,便睡了过去。
其实她睡得并不安稳,生怕他会突然扔下她似,紧握着他手不放。睡着了不忘絮絮叨叨道:阿哥要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人了,不能忘了,你身上还有我印记呢!
还说,说好了,以后我来疼阿哥,以后要是有人欺负阿哥我就揍他!
还有,以后我会对阿哥好,会疼阿哥,所以阿哥不要再皱眉,不用再觉得哀伤了……
她迷迷糊糊中说了很多很多话,全部都是与他有关。她握了他手一夜,她掌心温热使得二人掌心都泌出薄薄细汗,那是他冰凉掌心。因为温热而泌出薄汗,从没有过感觉。
夜里凉,使得她将身子蜷了一起,将脸转向内侧,拼命地往他身体里挤,他是个男人,经由她这么捣弄,身体又自己有了感应,眼见她脸往里凑,就要碰到不该碰地方了,不得不抬手将她头移开一些。
手指碰到她柔软圆润脸颊,使得他一时间竟不想收回手。而是用五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脸颊,感受她温度。
因为他五指触弄。或许她觉得痒,皱起眉,抬手挥开了他手。继而用手搓了搓自己脸。讨嫌地努了努嘴,继续睡。
怕她凉着,他终是脱下了身上外褂,盖到了她身上,也倚着树干休憩一番。即将天明之时,他才抽出了自己被她紧握手,本想将她叫醒,终是没有开口。
此时此刻,瞧着她对昨夜之事竟没有丝毫印象,让他有些失意,又有些恼怒。
“我昨夜,说了什么!?”龙誉开始变得警惕,她知道自己一旦喝高了就会口无遮拦,她该不是说了挑战这个白面小男人极限话吧?那他会干什么?揍她?还是变着法子折磨她?或者折磨阿娘?
烛渊眼里慢慢升起一股冷意,忽地抓住了龙誉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面前。而后迅速地转身,让他与他位置交换,使得她背部紧挨着身后树干。
“阿妹,可从来没有人敢耍我,阿妹倒是胆大得很。”烛渊冷冷一笑,似乎连呼出气都是冷。他明明知她是醉后之言,不可放心上,便不可信。可他此时却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由得捏紧了龙誉手腕,将她捏得生生疼。
龙誉感觉得到烛渊怒意,因为他冰冷眼神和诡异笑,心下以为自己真是说了什么天大不该说话,正思量着自己要怎么应对,只听烛渊又冷冷道:“阿妹全都记不起来了么?要不要我来帮助阿妹想起?”
烛渊说完,还不待龙誉反应,便微微侧头凑近她,吻上了她唇!
龙誉震惊,身体有些僵直。没有如之前那样反应强烈地将他推开,就这么怔愣地让他唇覆自己唇上。还有他带着浅浅温度舌头轻舔着她唇,竟是一种不同寻常感觉!
她知道他生气,然而他唇舌却是温柔,没有冰冷,也没有凌厉。真真就像是要帮她回忆什么似。只是此刻她脑子因为他吻而变得混沌,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她竟不再像之前那样厌恶他与她唇碰到一起感觉,明明之前她都觉得那么恶心。
“怎么样,阿妹有没有想起什么来?”龙誉没有反应,烛渊便慢慢离开了她唇。眼里已无一丝寒意。却也没有丝毫温柔之态,见龙誉一副混沌模样。便又她唇上轻轻覆了一下,浅浅一笑道:“不要紧,阿妹日子还长着呢,会想起来。”
龙誉看着烛渊眼眸总觉得自己忘了是很重要很重要话。
圣山,灵蛇殿。
沙耶娜跪坐大殿中央水池旁,面色沉静地看着正池水中畅游青蛇和白蛇。左手里捏着一根细长银针。银针尖端前,是她右手食指。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用银针扎破了自己食指,血珠她指尖越聚越大。直到如豆一般大,她才将手指往池子里倾斜,血珠脱离她指尖往池水里滴落。
青蛇与白蛇似乎闻到了血味道,迅速向沙耶娜所方向争相游来。那血珠子就要没入池水一瞬间,青蛇尾部一甩,甩打白蛇身上。而后一跃而起,张开口,准确无误地将那血滴吞入腹中,正满足地舔着信子时候,沙耶娜一把掐住了她咽喉,将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白蛇则慢悠悠地从水中游出来,缠到了沙耶娜腰上。
“贫嘴!”沙耶娜轻轻掐着青蛇咽喉,还捏住了她嘴。青蛇甩着尾巴,以示抗议。沙耶娜这才将她松开,放到了自己肩上。青蛇立刻讨好似缠了她肩上。
沙耶娜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白蛇脑袋,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哀伤,“红叶、红菱,你们说,为何你们总是能一直一起呢?”
白蛇吐着信子,身体沙耶娜腰上慢慢挪动着,似乎安抚她悲伤,青蛇从她肩头爬下,与白蛇相缠到了一起。
“红菱,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沙耶娜笑得苦涩。“可是,我是一个连出生都被算计好人,没有人疼,亦没有人爱,这天下间,或许只有你们会安慰我了。”
“你们说,他既然不爱我阿娘,又为何要折磨她,生下我?难道工具对他来说,真很重要吗?”
“我不恨他,因为他毕竟给了我生命,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生存意义是什么。可我却没有勇气了结我这没有任何意义生命。”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工具我不应该有爱,可是我却陷进了一双如冰谭一般眸子里,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便知道我这一生,再也无法自拔。”
“可是他眼里,似乎至始至终,都不会有我,我却不悔,因为我爱他,心甘情愿。即便他眼中不会有我。”
“可是……。”沙耶娜独自对着青蛇与白蛇低声呢喃,“可是,我从没想到会有一个她出现,我以为,他眼里是容不进任何人,可我却似乎他眼里看到了她倒影,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心好疼啊……像有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出手了,即便她还只是个单纯孩子,即便我也不想让自己双手沾染太多鲜血。”沙耶娜愈说声音愈低,低到几不可闻地自言自语,“我明明是苗疆生长而我却要双手沾满同胞血,何其可笑。”
“那个小阿妹真是好单纯好单纯啊……单纯到我都不忍下手,即便她是哪个人要找要护人,当是我要恨该恨人,可是我却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喜爱她天真和单纯……”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从他…。从他眼底消失……”
“即便他眼里没有我,我也不想他眼里容下任何人,这样至少我还能幻想他是我一个人……。”
“呵……你们说,我是不是疯了?”
“我是一个为权与势而生工具,一旦有爱,注定要粉身碎骨,而我却义无反顾,我宁愿我是疯了……”
青蛇与白蛇吐着信子挠着沙耶娜双颊,她轻抚着他们背,不再言语,灵蛇殿陷入了长久沉寂,满满哀伤。
中原,扬州,藏剑山庄。
碧池红鲤,荷花娉婷,琉璃宝亭,白衣翩翩。
一名白衣男子坐碧湖正中湖心亭中,手中一把长剑,剑身通体烙刻菱纹,剑柄雕莲纹,剑身阳光下泛着铮铮银光。此刻男子正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心爱之剑,神情淡然。
湖面上风吹动他白色衣袂翻飞,发丝轻扬,俊美公子,如风一般柔和,如玉一般温润。
一只小舟,正划向白衣男子所湖心亭。
“少主、少主,不好了!”小舟堪堪停靠湖心亭旁,小舟上墨衣男子便急急跳上亭子。一副风风火火模样,与白衣男子沉静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墨衣,何事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白衣男子并未因为墨衣突然到来而觉任何不妥,依旧只是低头擦拭着他剑。头也未曾抬起过。
“大事!当然是大事才值得属下对少主这么失态!”墨衣深知自家少主脾性。自然知道自家少主不会动怒,当下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之后才继续道:“不过对少主来说,应该是好事!”
“究竟是个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吊我胃口。”白衣男子浅笑摇头,不甚意。
“罢了,属下哪敢吊少主胃口,不敢不敢。”墨衣男子贼兮兮一笑:“只是属下刚刚得到白阁消息,道是少主您那未过门妻子林家大小姐逃婚了!”
白衣男子听到墨衣话,手上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这才抬头看向墨衣。
“你家少主未婚妻逃婚了,你就这么高兴吗?”白衣男子凉凉淡淡地斜了墨衣一眼:“原来你是一直指着我丢人呢?”
白衣男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下却是狠狠震惊了,逃婚?这本该是一件令人气愤事情,然墨衣有一句话倒算说对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少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属下可是知道你,才敢这么说,若是换了别人,属下还懒得说。”墨衣笑嘻嘻地说完,很便变得一脸凝重,“不过属下不明白林家大小姐为何要逃婚,少主您可是中原第一公子,那林家大小姐到底是瞎了哪只眼?”
“心有所属,或是无意嫁我罢了,怎可说人家好好姑娘家瞎了眼。”
白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或者说,我根本就入不了林小姐眼,什么中原第一公子,不过虚名而已,倒是林大小姐这敢逃婚勇气,着实令我佩服。”
“少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墨衣重重叹了口气,“如今这事属下是第一时间从白阁知道,过不了多久,庄主那儿也会知晓了,少主不是该想想应对之策么?”
白衣男子眼神忽然变得飘渺,望向远处,淡淡道:“应对之策?不必要,你觉得林家大小姐真能逃得掉吗?若她能逃掉,我倒真希望她能逃得远远,任谁也找不到。”
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人,即便娶了她,也给不起她情爱,况且,这场婚姻本就建立交易之上,谁也逃不掉,纵是死也不能。
而他心中那个人,不知可否还记得他,不知是否会想他,他曾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要娶她为妻,即便全天下人都反对,即便得不到任何人祝福。
然而,现呢?他变得自己不像自己,甚至要娶一个自己不爱人,那这样,他对她爱还算什么?
连一个女子都敢于做出逃婚事,他这么,算什么?
“少主……”墨衣看到白衣男子逃眺出神模样,知道他定又是想某个人了。那个人他未曾见过,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那是少主乎人。
然,他刚想要出声安慰,白衣男子却收回了目光,眼神变得坚定,嘴角又扬起了迷人浅笑。
“墨衣,林家大小姐,我不会娶。”
墨衣震惊,有些懵了,有些无措道:“少主,你这是要和庄主斗吗?”
“是。”白衣男子回答毫不犹豫,“我这一生,只会娶我爱女人。”
他似乎,又看到了他可爱阿妹对他笑,黑亮大眼睛变成月牙儿,很是可爱,迷乱了他心。
“少主,她是谁?”墨衣从白衣男子神色中觉到了不安:“能否告诉属下?”
“一个苗族姑娘,”白衣男子坦白,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坦白自己心。
是,他非她不娶,即便与天下为敌,也所不惜。
墨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忽然之间他觉得他犯了天大错,他不该把林家大小姐逃婚事告诉少主,而他只知道少主心中有人,林家大小姐逃婚,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即便不可改变,娶进门当侧室也是没有问题,可是他没有想到少主哀伤竟是苗人!
要知道,苗疆五毒教是中原敌人,而且庄主厌恶便是苗人!“少主这是,要与庄主为敌吗!?”
“少主,你疯了吗?”墨衣顾不得身份,双手紧紧掐住了白衣男子手臂。
“我没疯。”白衣男子轻轻拂开了墨衣手,眼里笑容有不顾一切味道:“我此生,非她不娶。”
苗疆,圣山西面山脚,一间小小木屋,茅草搭顶。
“你就住这儿?”曳苍看着面前那间又小又破木屋,有些不可置道。
“嗯。”林婵婵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从小戳儿背上慢慢地下地,拄着手中如小孩半个胳膊粗树枝艰难地走到了门前,一边艰难地走一边冲曳苍道:“好人,谢谢你送我回来了,好人也进屋歇歇吧。”
那日自林婵婵说过那令人不可思议话后,曳苍没再与她说过一句话,爬上地面之后便找来一枝结实树枝扔给她,而后将她扔上小戳儿背,也不管她脚上和腿上伤,只一路走走停停,任她停下自己摘草药敷自己伤口上,他只旁跟着,仍旧一言不发。
林婵婵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只咬牙忍痛处理自己伤口,曳苍递给她食物她就吃,末了就说一声“谢谢”不多言一语。
一路上曳苍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不哭不笑也不说话,和他前一次见过她模样和地缝里她简直判若两人。
花了整整五天时间,他们才从圣山南边山脚走到了北边山脚,看到那间小木屋时,曳苍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他这些天来第一句话。
这么破屋子,几场风吹雨打就会垮掉,她是怎么住?听到林婵婵一声“谢谢”时,竟让曳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这几日根本就没管过她。跟着她一起回来纯属只是为了瞧瞧她住何处,万一她真个图谋不轨中原人,他还尚算有处可寻。
正曳苍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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