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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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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打算压她,那这样话,他要动用他五兄弟了?

龙誉忽然想起了那些男人们时常感慨一句话,要动用五兄弟来解决大兄弟问题男人何其可悲可怜啊!

这句她虽然经常听,只知所谓大兄弟就是男人命根,所谓五兄弟就是他们自己手,却不知这五兄弟到底如何为大兄弟解决问题,只时常夜里看到他们偷偷将手伸到裤裆下,只觉得那样举动太龌龊从不曾认真看,还有,也会清晨时候看到他们裤裆处胀鼓鼓,知道是他们大兄弟又清晨摆军姿了,甚至还会看到有些人裤裆清晨醒来时还湿了,奇怪得可以,于是他们又教育她,这才是男人正常反应,说是他还小,不过过不了多久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呢?她至今还没有明白,因为那些五大三粗哥们六年前全部殁了,她也曾一度清晨时看到小哥哥裤裆胀鼓鼓,总喜欢趁他没睡醒时用手指那上面弹上一弹,然后会看到小哥哥面红耳赤地醒来,叫她不要闹,她也曾问过小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哥哥也要动用五兄弟了,说那样不好,是委屈了自己,只记得小哥哥涨红了脸却又一脸严肃地敲了敲她脑袋,说是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姑娘家家不学好。

她听小哥哥话,虽然还是偶尔会冒出这样不解,却也没有再问这种问题,这个疑问也随着年岁慢慢变得模糊了,只是如今又看到男人那东西,所有诸如此类往事和疑问便全部蹦了出来。

心里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道:“阿哥,你要忍不住了,对不对?”

烛渊脚步瞬间停滞,眼角抽了抽,又很抱着龙誉继续往后殿去。

“那阿哥要用自己五兄弟了?”龙誉微微拧眉,喃喃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可悲很可怜?”

烛渊眼角再次猛地抽了抽,有一种将龙誉脑子里这种奇特想法数拍死冲动,脚步愈来愈。

忽然龙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因为她感觉到某样东西因着他走动而她后腰一下一下作祟,可看他模样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不由将眉心拧得紧,提醒道:“阿哥,你大兄弟站军姿了,向你求救!”

“……”烛渊终于连眉毛都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五兄弟,大兄弟,站军姿……

烛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龙誉带到了她寝殿,将她扔到了竹床上。

龙誉是第一次进到蚩尤神殿后殿,只来得及发现这儿很宽也很空,便被烛渊不带一丝温柔地扔到了床上,然而背部触碰到不是硬巴巴竹床面,而是垫着软被竹席,虽然是被扔下来,倒也不疼。

不过,这儿似乎是他寝殿,她身下是床,如此情景,她不禁想到了尚年少时见到那个令她作呕画面,如今她还记得那半旧半竹床因为床上之人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声,那是她听过刺耳声音。

“阿妹这么关心我,是想要帮我解决问题么?”烛渊站床边,俯视着床上裹着棉布巾龙誉,似笑非笑,而后将手放到了松松挂自己腰间棉布巾上,墨黑如深潭眼眸中有欲褪又起欲望。

“不!我不要!”龙誉坚决拒绝,两眼死死盯着烛渊双手,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就把那挡住那重要部位棉帕给掀了,她虽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帮别人评判长短粗细,可那是年少时,还能勉强用少不事来解释,如今莫说再让她去挨个评判,就是让她评判一个,她都没法做到,何况是他,“你有五兄弟,他可以帮你大兄弟忙!”

烛渊后一点残存欲火完全被浇熄,就算没有什么五兄弟五姑娘,他大兄弟已经自救了。

龙誉看着烛渊那被顶得胀鼓鼓棉布巾慢慢瘪了下去,终于完完全全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还真不想被压,太恶心了,接受不了。

不过,好奇怪,“阿哥,你大兄弟还能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她话刚刚说完,便被烛渊狠狠堵住了,牙齿碰到方才被咬破地方,又开始疼了。

烛渊像惩罚她一般,吻得粗鲁,而后再一口咬住了她脸颊,她粉扑扑地脸颊留下两排深深牙印,直到听到龙誉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才满意地松开嘴,用舌头自己深深齿印上舔了舔,温柔却严肃道:“这是对阿妹惩罚,阿妹记着了,以后不能再说这样不该女儿家说胡话。”

这些胡话,真是猛烈得将他所有欲望拍死,再拍死,拍得魂飞魄散。

“这有什么,凭什么男人能说女人便不能说。”龙誉一说话便觉脸颊生疼,不满地反驳道,“小哥哥这么说,没想到阿哥也这么说。”

烛渊眸光骤然变冷,小……哥哥?

龙誉还没看懂烛渊情绪变化,便见烛渊扯过整齐叠好放里侧薄被盖到了她身上,与此同时将裹她身上棉布巾取了出来,而后转身往床头一侧走去了。

烛渊一言不发让龙誉觉得不解,只觉着他似是有些愠怒,便也识趣地闷闷没有再说话,不大一会儿,将脸向床外侧别去,只见烛渊已经穿好了衣裤,正往外走去。

龙誉看着烛渊背影,看着他湿漉漉长发散身后,想要叫他,却又觉得即便她唤了他他也不会回头,便只定定地看着他背影慢慢向寝殿外走,后拐了一个弯,消失她视线里。

其实她想跟他说,湿着头发不好,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头发也还是湿着。

烛渊走到前殿,坐到了那独属于他石椅上,背斜倚着椅背,眼睑微垂,似沉思。

小哥哥,真是亲昵称呼,中原公子么?呵……

烛渊石椅上坐了一夜,一夜未见他抬过眸,也不知他睡了与否。

“大人。”当次日第一缕晨光斜斜到殿外时,殿门处传来了布诺低沉声音,有些惊讶,“大人这儿坐了一夜未眠?”

烛渊微微抬眸,没有回答布诺话,只淡淡问道:“曳苍下山了?”

“嗯,才下山。”布诺深知烛渊没有回答问题无须再问,只简明地说了自己要说之事,说话时候眼里有未加隐藏担忧与不安。

“若是担心曳苍,只管跟着便是。”烛渊知道布诺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回来准备圣火点燃仪式便可。”

“曳苍性子易冲动,若有万一,无论如何也不可让他失控。”烛渊幽幽补充,“你跟着也好,若是没有万一,那是好。”

布诺心中感动,应了声是,转身大步离开了。

谁道大人冷血无情,只是大人将自己心冰封了而已,大人从不会像任何人表露自己心底情感,就像此刻,他心中关心曳苍,却绝不会直说。

也罢,就算全天下都无人了解大人,他们也会为了大人义无反顾。

圣山山脚,晨曦倾洒,斜过层层叠叠繁枝茂叶,落下一地光斑,虽然明亮,却已是慢慢退却灼人温度,夏日慢慢离去,夏末已至。

林蝉蝉牵着小戳儿,脸上洋溢着兴奋,一蹦一跳地踩那些投落到地面光斑上,那一缕晨光便斜照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照得暖洋洋,那嘴角扬起笑容,比晨曦还要灿烂。

曳苍慢慢走她身后,看着她欢地蹦这儿又跳那儿,活像只出笼鸟儿,欢得不行。

可曳苍却丝毫欢不起来,从来他都将事情看得很开,也从不会觉得有何事情会让他觉得沉重,可如今看着林蝉蝉背影,他只觉他心有些异常沉重。

林蝉蝉完全不知道曳苍心中所想,只知道她现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像变成一只鸟儿飞上天,也开心得想搂着曳苍脖子他脸上吧唧一口,可是看着曳苍那张阴沉沉脸,她不敢。

可虽然曳苍还是阴沉着脸,可她觉得他对她态度大大地转变,因为昨夜他主动地和她说,今儿带她到山下玩儿,没有人会知道她当时心情,那是她觉得她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过开心,虽然她不知道他对她态度为何来这么个突然大转变,她只能心中揣测,大概是他知道她好了。

嘻嘻……林蝉蝉心中这么想着,自己想自己羞自己笑,将那地面上光斑踩得开心,一边跳一边发出银铃般笑声,回荡林子里,荡起一层层回音。

“曳曳,曳曳!”林蝉蝉一路欢跳,忽然回过头,发现自己跑得太了,与曳苍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不由又往回跑,想要扯住曳苍衣袖却又不敢,只能围着他转圈儿,“你走点哪,我发现前面好像有一小片花田,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我还没有见过花田呢!”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总这么又蹦又跳不嫌累吗?”面对林蝉蝉,曳苍习惯性地黑着脸,一脸不耐,“万一你就这么摔着了,我就把你扔这林子里不管了。”

“我知道曳曳不会!”林蝉蝉没有被曳苍话吓住,只是歪着脑袋笑得开心,“上次我掉到那坑里,曳曳都没有不管我,以后肯定也不会不理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没想管过你,我只是给小戳儿面子。”曳苍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见林蝉蝉开始扁嘴,不由又道,“花田哪儿,带我去吧,花田而已,用得着这么开心吗?像个孩子,还强辩说自己不是娃娃。”

“哦哦哦哦——”林蝉蝉忽略了曳苍嫌弃话,像个得了糖孩子一般,一边曳苍面前来回跑,一边发出兴奋喊叫,后一激动,没控制住情绪,张开双臂便环上了曳苍脖子,嘟起小嘴曳苍脸上用力吧唧一口,笑靥如花,兴奋得双臂挂曳苍脖子上蹦了蹦,“和曳曳一起看花田,证明我们感情有增进哪!我开心我开心!”

林蝉蝉没有注意到曳苍身体她搂上他一瞬间变得僵直,也没有注意到她亲吻他脸颊时候,他耳根烧红,没有注意到,他眼神慢慢变得温柔,只是兴奋地拍着手往前冲去了。

曳苍不由加脚步跟上林蝉蝉,换了小戳儿两人后边幽怨踢着蹄子慢慢嵌进,小戳儿好伤心,它觉得自己两个主人近都很少看它了,常常都是他们两人自个儿眉里来眼里去,现也是一样,只顾着奔花田,完全把它抛下了。

曳苍瞧见了林蝉蝉所说花田,确实不大,却火红一片,远远瞧去倒是很漂亮,不过相隔尚有一段距离,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花儿。

可曳苍并未有时间多加思考,因为他所地方离那片红石蒜还有不远却也不算近,且那片花田地势有些低洼,林蝉蝉却仍往前飞奔,使得他不得不紧紧跟上。

走近了,曳苍难免有些吃惊,难怪远远瞧着时候不见星点绿意,发现这片花田竟是红石蒜!毕竟这儿离圣山并不远,但是他却从不知道这儿还有一片红石蒜花田,生长得这么密集,当是有人栽种,却又是谁人此处植了这么一片花儿?

花叶永不相见石蒜。

林蝉蝉早已兴奋得难以自抑,很想一鼓作气地冲进这一片红似火花田中,却又怕伤了花儿,不由生生刹住脚步,站花田外围踮脚张望。

曳苍走到了她身旁,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模样,不由柔声道:“喜欢就进去吧,若是怕伤着花儿就慢些跑便是,我这儿呢,不会有人会怪你。”

曳苍说完话,才惊觉自己出口声音是意想不到温柔,可林蝉蝉没有动,只是抬起头看向他,眨着漂亮大眼睛寻求似问道:“曳曳和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曳苍只是看着她眼眸,沉默。

“曳曳要是不进去,我也不去了。”曳苍沉默让林蝉蝉一阵失落,高兴小脸说黯便黯。

林蝉蝉话音刚落,曳苍便牵住了她小手,往花田里走去。

林蝉蝉大惊,随即脸红红,紧紧跟曳苍身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曳曳牵她手呢!是不是代表曳曳不讨厌她了?

好开心。

“嘶——”曳苍没有注意暗处,一只如小指般粗细小蛇缠一支树杈上,正对着他们方向吐着猩红信子。

------题外话------

石蒜:彼岸花。

大叔觉得还是下次扑倒比较好吧,现就扑了不符合科学发展啊~

099、蝉儿,玩够了没有?

红花及膝,赤团如火,烈烈如烧。

林蝉蝉置身于花田之中,看着脚边及膝高如血般红色花儿,只见每株花儿四五朵排成伞形,着生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红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深绿色花茎上竟没有一张绿叶,与她所见过花儿全然不一样。

“曳曳,曳曳。”林蝉蝉站花田中央不走了,拉着曳苍,自己蹲下了身,注视着面前石蒜,昂头看着曳苍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儿?好奇怪呢,居然没有叶子!”

忽而一阵轻风拂过,丛花搔首,簇林蝉蝉周身,人如花,花如画。

曳苍松开了握着林蝉蝉手,垂眸看着林蝉蝉膝旁那株石蒜,难得地耐心道:“这花名石蒜,再你们中原又叫曼珠沙华,或者赤团花。”

“它们并非无叶,只是花开时无叶,有叶时无花,花与叶,永不相见。”曳苍声音很平缓,林蝉蝉听得认真,“传说中引魂之花,也是冥界唯一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风景与色彩。”

林蝉蝉突然抬手抓住了曳苍垂身侧手,忽而觉得满目是触目惊心赤红,如火如血,弥漫着世人所不明白苍凉。

“走了,我们需要赶时间。”曳苍没有抖开林蝉蝉手,因为他发现那只小手将他手抓得紧紧,扭脸便往东边方向走去,大人只给他两日时间,而今已是第三日,他做不到直接将她扔苍莽山林中,于是他第一次违逆大人,要亲自将她送到与中原相通幽潭草泽。

林蝉蝉没有胡闹地嚷着再看看,而是乖乖地跟曳苍身后,离开花田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如火如血石蒜一眼,征求似小声向曳苍道:“曳曳,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呢?我们回来时候再来这儿看看好不好?我喜欢这花儿。”

没有原因,她就是喜欢这花叶永不相见如血一般热烈却又苍凉花儿。

“嗯。”曳苍沉沉应声,林蝉蝉又恢复了活蹦乱跳,小戳儿继续跶跶跶地跟他们身后。

回来?真是个天真孩子,他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了。

抑或说是,她对他无条件信任?

苦笑,那又如何,她始终是个中原人,注定了要被排除他生命之外中原人,大人决定没有错,将她送回中原才是办法。

林蝉蝉一连跟着曳苍走了好几日,白日里紧着赶路,到了夜里曳苍就会停下让她歇息,继而拾柴生火找吃食,她若是累了,她就从小戳儿身上取下毡被盖她身上,让她枕小戳儿身上睡觉,有时有山洞,有时直接是露天而眠,不过有喜欢人身旁,林蝉蝉倒是睡得安心舒适。

前两天林蝉蝉还是很开心很雀跃,可是到了第三天,她觉着不对劲,感觉曳苍不像是要带着她去玩儿,不由小心翼翼地询问,曳苍只回给她一句还没到目,林蝉蝉便扁嘴不说话了,可到了第四天天明,他们还是接着赶路,林蝉蝉疑惑了,第一次注意到小戳儿身上驮着几个不大不小包袱,里面有干粮有水有三两套干净衣裳,还有毡被,这哪里像是去玩儿,可又想不明白这不是去玩儿又是去干什么,可她觉得曳曳不会骗她,她要相信曳曳!

于是林蝉蝉便不再做多想,只乖乖地跟着曳苍前往那所谓目地。

到了第六日,日头正烈时,林蝉蝉坐小戳儿背上可怜巴巴地和曳苍说她饿了,曳苍让小戳儿停了下来,林蝉蝉开心地从小戳儿背上翻了下来。

“曳曳,曳曳,我不吃干饼了好不好,也不吃烤鱼烤野兔了好不好,我想吃果子,好不好,好不好?”林蝉蝉一从小戳儿身体翻下来便扯住了曳苍衣袖,因为这几日她发现曳苍对她态度比圣山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便也多多少少大胆地敢靠近他些。

鉴于上一次误食了红毒果经历,林蝉蝉不敢再自己去摘野果,只能巴巴地央着曳苍。

“你当这野果是随处都有?”曳苍斜睨了林蝉蝉一眼,她以为他愿意天天啃干饼?这还不是因为她?若换做之前,曳苍绝对过滤她所说所有话,只是如今眼瞅着过两日便要到达幽潭草泽,便不由自主地谦让她,就四处望了望,盯着林蝉蝉道,“不知能不能找到野果,我记得这附近有个荷塘,你这儿等着,我去瞧瞧有没有莲蓬可以采。”

曳苍嘴上说得好,心底还是把自己鄙夷了一番,他什么时候起这么意这个屁大点孩子了,她有得吃没得吃关他何事,还想着给她找莲蓬,真是自己找贱。

曳苍这么一说,林蝉蝉立刻两眼放光,拽着曳苍衣袖晃着他手臂,兴奋道:“那我不要野果子了,我要莲蓬,我喜欢莲子了,我要和曳曳一起去荷塘!”

林蝉蝉就像个小尾巴,曳苍无奈也无法,拍了拍小戳儿背,便带着林蝉蝉走了。

小戳儿就只能原地幽怨地蹲着,看着两个越来越和谐背影离它远去。

林蝉蝉就拉着曳苍衣袖一边走一边叨叨,说她往些年怎么摘莲蓬,去哪儿摘,摘来剥了可以做成莲子羹莲子汤一堆乱七八糟话,曳苍没有细听她说些什么,只觉得她依旧聒噪得可以,可是瞧着她一脸兴奋模样,还是忍着,没有打断她。

两人约摸走了大半刻钟时间,一大片荷塘便映入眼帘,只是时值夏末,那亭亭青姿已被黄褐枯影所取代,却未显萧瑟之感,倒因那歪歪斜斜挺立塘中半绿半黄朵朵莲蓬而有一股夏末余韵。

“好多莲蓬!”林蝉蝉搂着曳苍胳膊兴奋地大叫,弄得曳苍很是无语,这小娃娃,真是不管见到什么东西都会这么鲜兴奋,就像从没见到过这种再寻常不过东西一般。

“我要采我要采!采了回去我要给曳曳做莲子羹!”林蝉蝉没有注意到曳苍无奈,依旧兴奋地欢叫。

“知道了知道了,你吵不吵,烦死了。”曳苍揉了揉自己耳朵,他觉得自从捡了她,他耳畔就没再安宁过,“这边上等着我,我给你弄来。”

“嗯嗯!”林蝉蝉听话地用力点头,还不忘交代,“我要大!小不好吃!曳曳摘了来,我就剥给曳曳吃!”

曳苍嘴角扬起了一抹不自觉笑容,躬身脱下了鞋袜,将长及脚踝宽脚裤挽至膝盖以上,便慢慢踩进了泥泞荷塘中。

“我要那一个,曳曳,就是你手边那一个!”林蝉蝉站边上,看到曳苍摘到了她所说那一朵莲蓬,不禁高兴地拍手,再伸出手去指另一个,“还有后面那个,不对不对,再往后一点,呀,对了对了!”

“还有还有,旁边那个!曳曳摘对了,曳曳好棒好棒!”林蝉蝉高兴地跳了起来,兴奋得险些也踢掉鞋袜到塘子里和曳苍一起摘,可是曳苍交代了她边上乖乖等着,她就只好乖乖地等着,当一个指挥兵将摘莲蓬小将军。

曳苍泥泞地荷塘里转得有些晕头转向,怀里已经抱了满怀莲蓬,可林蝉蝉依旧兴奋地当着她小将军,继续指挥着,后注意到曳苍怀中一颗莲蓬因为他抱不住而跌落到塘子里时,才笑着说够了够了,让曳苍些上来。

就曳苍沾满泥水脚踏到塘边上时,眼神骤然一凛,一颗莲蓬他手中碎做数瓣,只见他右手一扬,那碎做数瓣莲蓬如飞镖一般向林蝉蝉身后不远林中飞去。

“叮叮叮——”紧随响起是武器挡开那些碎莲蓬而发出声音。

“没想到阁下竟有此等闲情逸致,真是令林某意想不到。”林子中,一名手持长剑身穿灰袍,年纪大约三十五六,相貌平凡男人慢慢走出,面含冷笑,“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五毒教右长老?”

林蝉蝉听到这从她身后传来男人声音,浑身顿时僵住,红润小脸顷刻刷白,那堪堪捧怀里莲蓬数落地,她脚边左右滚动着。

曳苍将林蝉蝉反应数看进眼底,心也顷刻间完全冷掉,原来他所猜测,竟全是真,真是,可笑。

“二十年不见,林麟三将军,英气依旧不减当年。”曳苍将另一只脚也从塘水中抬出,林蝉蝉身侧站着,操着一口生硬汉话冷笑回道。

林蝉蝉身子再次一僵,开始慢慢止不住颤抖。

林麟慢慢往曳苍与林蝉蝉方向走出几步,跟他身后人便也慢慢往前,曳苍眼神愈来愈冷,体内气劲开始慢慢往双手灌输。

因为,来人上百,而他,只有自己。

“蝉儿,玩够了没有?”林麟将目光移到林蝉蝉身上。

林蝉蝉听到林麟不怒而威声音,颤抖着双肩,慢慢,慢慢地转过身,满面苍白地看着这个她自小就畏惧人,双唇泛白颤抖,“二……二叔……”

二叔,二叔竟然亲自来找她了,而且,二叔与曳曳相识!?曳曳是五毒教右长老?就是那个二叔恨之入骨二十年五毒教右长老!?怎么……可能!?

难怪,难怪他们都叫他作大人……

曳苍眸子里也有一抹震惊一闪而过,她叫他……二叔?

“来,蝉儿乖,到二叔身边来,跟二叔回家。”林麟慈爱地笑着,朝林蝉蝉摇了摇手,而林蝉蝉却下意识地往曳苍身后一缩,惊惶地摇了摇头。

不,她不要回去。

曳苍感受到了林蝉蝉拒绝,不由自主地挡了她面前,指尖气刃初显。

不料林麟不怒反笑,那笑意,满意而生冷,林蝉蝉心头大跳,曳苍面色如霜,只见林麟啪啪啪击了三掌,“五毒妖人,拐我林家女儿,意图挑起林白两家仇怨,借以祸乱我中原武林,真是好阴谋,好算计!”

曳苍眼神冷至极致,林蝉蝉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只听得林麟面对着曳苍却对身后百来人大声吼道:“各位武林弟兄,你们可都亲眼瞧见了,五毒妖人拐我林家女儿,意图挑起林白两家仇怨,借以祸乱我中原武林,五毒外教,这一次誓要铲除,以免日后再祸乱我中原,将我中原搅扰得永无宁日!”

“林大帮主说得对!二十年前未能将五毒外教铲除,这一次,誓要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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