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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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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双肩微颤,紧紧握着烛渊手,紧紧盯着白雎。
“啧啧,白公子真是看得起我这条命,居然舍得用上天涯追杀令。”烛渊龙誉开口之前淡淡笑了,任由肚腹上伤口血流汩汩,“既然白公子这么给面子,我与我阿妹又岂有不买账道理,一个时辰后,我等着中原武林人士将我追杀至天涯海角。”
白雎任由烛渊自己一人唱戏,只是静静看着龙誉,温柔浅笑,“阿誉,你会再回到我身边。”
龙誉只是紧紧咬着下唇,凄然摇头,艰涩一笑,“小哥哥,如今,再相见,不如不见。”
再相见,他们便是敌人,如此,又何必再相见。
白雎柔笑不语,烛渊凑近龙誉耳畔,暧昧地温温吐气,“阿妹,再不走,你想为我收尸么?”
龙誉终不再决然地别开眼,不再看白雎,紧握着烛渊手,提气,箭步如飞与烛渊瞬间消失白雎眼前。
烛渊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雎一眼,白雎回以他淡然一笑,就他们身影从园子中消失之时,那些被烛渊偶人蛊所控白阁杀手面目陡然变得狰狞,而后整个人如癫狂了一般身子猛颤,正墨衣不得其解时,只见他们心口以肉眼可见速度破开一个暗褐色血口,眨眼之间将活生生一个人腐化成水!
恶心肉体腐烂之味让身为杀手白阁中人都忍不住面露恶心之色,胃里翻江倒海,纷纷抬手掩蔽。
白雎只是冷静地看着眼前这恶心诡异一幕,面不改色,这就是蛊王力量吗?
“少主!为何要放走那五毒妖人!?”墨衣为眼前残忍得近乎诡异一幕心中愤怒恨意翻腾,愤声道,“这些都是咱们白阁弟兄!”
“墨衣,你认为,纵是整个白阁杀手一齐出动,能拦得了五毒教大祭司吗?”白雎看着满园恶心黑乌血水,淡声问道。
墨衣再一次深深震惊,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是,五毒教大祭司!?”
若真是五毒教大祭司,只怕真出动整个白阁杀手,也敌不过他一人!
“若非如此,我何必用上天涯追杀令。”白雎将手中软剑重绕到腰上,只见那原本还是闪着银光利刃一到了他腰上便只是一根精美银质腰带,丝毫也看不出是一把夺命利器,“与其说是放他走,不如说是保住场弟兄性命。”
“少主,属下瞧他不过二十岁模样,当真有传言中那般厉害!?”墨衣拧眉,心中有疑惑,传言五毒教大祭司拥有神鬼皆惧可怕力量,一双手,可毁人于刹那,杀人于无形,但凡出手,足以令天下人闻之色变!
“苗疆蛊毒,防不胜防,而这五毒教大祭司,则有一双用蛊用毒圣手,手握苗疆至上武器无形千丝引,有百毒不侵之身,如今……”白雎眼神慢慢变得深沉,“是让我等见识了蛊王之力,传言实否虚否,你自己掂量便知。”
“方才你我所见,便是蛊王力量,且还是蛊王低层威力。”
不仅是五毒大祭司力量人神惧怕,便是阿誉用毒之力与剑法,只怕前来所有白阁杀手一齐出动都不是其对手,阿誉不是嗜杀之人,可面对敌人,是面对中原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雎沉声说完,不仅墨衣,便是连尚还活着白阁杀手均是深深震惊。
“可他再如何人神惧怕,也仅仅是一个人而已,一个有血有肉会死会亡人,我泱泱中原武林,还不至于畏惧一个五毒外教大祭司。”白雎又是一句话扳回了众人自信心,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块盘剑圆形玉佩,递给墨衣,声神俱冷,“墨衣,传信扬州所有武林门派掌门人,半个时辰内到庄内大堂集合。”
墨衣白雎面前单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接过白雎递来玉佩,领命退下。
白雎转头看向身后一干白阁杀手,命令道:“你等回去,让各分阁主到总阁待命。”
“是!少主!”众人听命,只见黑影一闪,整个观园中只剩下白雎独自一人。
白雎再次取出自己视为珍宝小银铃铛放手心柔怜地看着,指尖轻轻抚着铃铛上纹路,兀自温柔道:“阿誉,倘若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何期待?我怎能忍受你笑卧他人怀?阿誉,你会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一个时辰内扬州是安全,龙誉知道小哥哥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即便是对敌人,既然他说了一个时辰才发出天涯追杀令,那他们便绝对有一个时辰来远离危险。
她倒是不怕被追杀,因为她被派下圣山之时便已做好了被中原武林追杀准备,只是此时她成了林蝉蝉二号,带着一个受伤曳苍二号,跑不,自然也就逃不远,天涯追杀令,自小哥哥嘴里说出,想来不会是玩笑,而一个时辰,就算他们能与前来追杀人拉开距离,可就算马加鞭回到苗疆至少也需要五天五夜,还要算上她与他不识路途,万一迷了路被围杀,面对人海,他们只怕插翅都难飞。
龙誉拧眉阴脸沉思,与烛渊飞身出了观园之时,平和街市虽然已经因接近黄昏而变得稀落,然而仍旧是平和之象,未有出现如益州城那样四处戒备之状,正正好印证了白雎所说与她心中所想,他们拥有安全无虞一个时辰。
龙誉动作速敏捷地翻出了观园高墙,落地之处正巧是行人稀少之处,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与此同时,正巧有一辆两骑马车缓缓由街道头驶来,让她不禁两眼放光,眼疾手地飞上前,扯下车夫,凶神恶煞地掐着马车内一位白面公子哥让他不准吭一声,否则摘了他脑袋,白面公子哥冷汗涔涔地点头,车夫则是手脚颤抖地却解下套马匹身上绳索,待两匹马脱了马车束缚之后,龙誉才掐着白面公子哥脖子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阿妹对待中原人真是毫不温柔,与对待苗民简直是天壤之别。”烛渊站龙誉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将这胆小中原人吓得魂都飞了,捂着肚腹上伤口笑吟吟,“阿妹你瞧瞧,你把这小公子吓得魂都飞了。”
那白面公子哥和他随身小厮以及车夫看到烛渊时,浑身开始抖得如同筛糠,苗,苗,苗人!?
“……”龙誉对似乎不知危险为何物烛渊瞬间很无奈,咬牙道,“阿哥,没看见他们其实怕是你吗?你就先少废话两句,上马再说。”
现可不是开玩笑时候!幸好这条巷道此时没人路过!否则他们一个时辰绝对变成一刻钟!
谁知烛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棕色马,没有接过车夫颤抖不已手递来缰绳,又淡淡地看向龙誉,说出一句让龙誉吐老血话。
“阿妹忍心让我一个重伤之人独自驾马么?”烛渊看着龙誉,装得满脸幽怨。
龙誉一把甩开掐着白面公子哥,夺过车夫手中缰绳,恶狠狠地盯着烛渊,咬牙挤着牙缝一字一字道,“上,马,我,带,你。”
谁知烛渊仍是不上马,拧着眉一脸嫌弃地看了看马,再看看龙誉,很是严肃道:“阿妹带我?我坐前面?太丑了,有毁形象。”
“……”莫说龙誉,就是站一旁颤颤巍巍几人都眼前这个受重伤苗人是个疯子,心底把菩萨土地爷一类神仙都拜了个遍,祈祷着这两个骇人疯子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不然他们命危险哪!
龙誉咬牙那个愤恨,翻身上马,而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烛渊,咬牙扬起嘴角,笑问道:“好阿哥,我好大人,这样你坐到我身后,够美了,满意否?”
烛渊将马背再打量一遍,很是勉为其难道:“凑合吧。”
“那就请我好阿哥好大人赶紧上马吧。”龙誉咬牙切齿。
烛渊非常有大人气场地微微点头,而后一个足尖轻点地,便翻身上了马背,坐龙誉身后,龙誉执紧缰绳,用力一甩,与此同时双脚一蹬马肚,道一声“驾”,马匹便扬蹄而奔。
马匹黄昏扬州城中狂奔,惊吓了无数路人,喧嚣着尘泥飞出城门,撞飞了挡城门前守卫,惊得城楼上士兵纷纷向其张弓放箭,却一发不中,就龙誉带着烛渊驾着马匹狂奔出城门时,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城楼声隆隆鼓声响起,看来待会追着他们不仅仅是武林人士了,还加上了扬州官兵。
烛渊似乎很是喜欢看这种混乱场面,微微往后转头,手轻扬,那紧追他们驾马而来为首两名城守便双双翻落下马,脑袋齐颈而断!
血洒官道!惊得紧跟而来人马人仰马翻!
“阿妹,好景致呢,要不要回头瞧瞧?”烛渊玩够了,看到后面人没有再继续追上来,便放下了手,浅笑向急着赶路龙誉道。
“阿哥坐稳了,免得摔下去把脑袋撞开了花。”龙誉很是无奈,她原本因为得知亲爱小哥哥真是中原人这个事实而悲伤心被这个白面小男人搅得一团糟,真是笑不是,哭也不是。
“阿妹这是换一种说法让我搂紧你么?”烛渊语气闲散,一如既往玩笑态度,然而龙誉没有看到背后,他捂着伤口手已经被血液染透,面色变得苍白,却是一直没有转回头,双眼紧紧盯着身后以及两旁,眸中森冷与凌厉未曾褪下过。
“阿哥说对了,我这正是盛情邀请阿哥将我搂得紧紧。”龙誉觉得沉默、无言以及严肃正经都不适合用来与这个白面小男人交流,唯有无耻和没脸没皮才是对抗他一张浑嘴有力武器,否则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噎死。
“呵呵……”烛渊轻轻一笑,任身下马匹如何颠簸,他手上仍旧未有任何动作,只是不依不附地坐龙誉身后马背上,嘴角沁出血,捂着伤口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使得他将伤口包拢着掐五指中,嘴角弧度却扬得温心,“方才,我听到了阿妹无声示爱。”
“……”龙誉脸颊慢慢浅浅涨红,矢口否认道,“阿哥那绝对是看错了,否则就是眼瞎了。”
“是么?”烛渊幽幽淡淡浅笑,“可我瞧得清楚呢,也觉得高兴呢。”
他看到了面对危险时她对他奋不顾身,足以证明她对他,不仅仅只是喜欢那种浅淡情感。
直到确定身后暂时不再有危险,烛渊才转回头,有些疲惫地将额头轻轻抵到了龙誉后肩上,低声道:“阿妹,我疼死了。”
龙誉一惊,骤然拉紧缰绳,马匹扬起前蹄,停了下来。
------题外话------
明天争取多一点啊~今晚要加班加点码字了~桑心~
123、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所爱!
龙誉欲翻身下马查看烛渊伤势,却被烛渊用力按住了肩头,有些厉声道:“走!不要这儿耽搁时辰。”
天涯追杀令,藏剑白雎,呵,只怕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给他下套,他本不必担忧什么,只是万没料到千丝引会此等紧要关头反噬,原因何?
难道……是师父血!?
呵呵,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师父,终于活不下去了么?
千丝引反噬,眠蛊之力挥发不出,敌人就身后,他还不至于落到要一个女人来护他生死地步,看来真该听曳苍话,将几位圣使带身边。
不过一个小伤而已,只不过是会多耽搁些回到苗疆时日,命丧中原,是绝不可能事情,不过看着这个小野猫担心紧张他模样,倒是心中舒坦得很。
“找个安全地方暂时落脚,届时我这身子,由阿妹想怎么看都可以。”烛渊靠着龙誉后肩,笑着吐气,忽然发现其实龙誉脖子很暖,便稍稍坐直身将头向龙誉颈窝蹭了蹭,颇有无赖味道。
“鬼稀罕看你那破身子!”龙誉紧张心情终是被烛渊无耻打败,但也不敢有丝毫放松,执紧缰绳再次驾马前去,“颠簸死你才合适!”
他说没错,他们必须找个安全地方暂时落脚,处理他伤口,否则就这么一路颠簸到苗疆,他就算不死也会是半死。
“阿妹好无情。”龙誉因风飘飞发丝拂到烛渊面上,痒痒挠挠,带着淡淡清香,很是让人觉着温馨,使得烛渊声音也难得地变得柔和,“难道阿妹不怕我死了你会把眼睛哭瞎么?”
“而且,阿妹看我身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每一次都看得津津有味呢。”伤口虽然很疼,但烛渊心情却是异常好。
“……”龙誉很有将烛渊扔下马冲动,却还是咬牙忍了,“阿哥,你既然知道疼,而且疼死了,就闭闭你贱嘴行不行?”
“照阿妹这话说,似乎我是铁打不会疼一样,其实呢,我还是个有血有肉人,还没有达到老妖怪地步。”烛渊非但没有停嘴,反而说得愈发多,“还有,阿妹说不错,我也觉得我这张嘴挺贱,不说到阿妹张牙舞爪就是觉得不满意。”
“可是呢,虽说是贱嘴,似乎还有某个阿妹曾经啃了又啃。”烛渊将额头抵龙誉颈窝里,鼻息暖暖,浅笑,“阿妹你说是不是?”
烛渊话音堪堪落下,龙誉便用力一抖自己右肩,使得烛渊靠她肩上下巴不禁随之扬起,继而是龙誉蓦地回过头,看准他唇,张嘴就用力咬住。
鼻尖碰着鼻尖,鼻息相缭绕,龙誉用力咬着烛渊唇,睁着眼挑衅似瞪着他,烛渊只是微微一怔,继而微微笑了,任由龙誉啃着他唇,而后有些话语不清地笑道:“阿妹这么喜欢我这张嘴,也要等到了安全地方再慢慢啃,现,阿妹应该好好看路驾马才是,我瞧见前面有一座桥了。”
龙誉立刻松开烛渊唇,扭回头,果然前面马上就遇到一座桥,幸好,险些没冲到河水里。
烛渊轻轻舔了舔自己唇上被龙誉咬得出血压痕,又将头低下,重龙誉肩上靠好,眸子里第一次露出疼痛之色,“阿妹,你再不些找到个安全地方,你好阿哥就真要死了。”
“那我就等着瞎好了。”龙誉讥唇反讽,然已是马加鞭,过了桥发现岔了三条小径,凭着心中感觉择了一条直冲而前。
烛渊放心地将自己命交给龙誉,安静地靠她肩上,微微闭起了眼。
龙誉透过背上衣衫感受得到烛渊身体变得愈来愈烫人,扬起马鞭重重甩到了马屁上,咬着牙心疼道:“阿哥,别死了。”
“嗯。”烛渊难得地没有多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不会。”
他还没有看到那些人应有下场,纵是天下亡,他也不会死。
龙誉心绷得疼,努力寻找着所谓安全之地。
一个时辰后,整个扬州武林人士,热血沸腾,正义燃烧!
武林各门各派终于能达成共识一齐再踏进苗疆,完成二十年前未能完成整个中原武林夙愿——摧毁五毒外教!
天涯追杀令,这一次,天涯海角,一定将五毒妖人这世上抹除干净!
藏剑山庄,竹林深处。
仍旧是石桌,石椅,棋盘,以及坐石桌旁盲眼灰衣人。
白雎端着一碗浓黑汤药慢慢走近灰衣人,而后将药碗放到了石桌上,恭敬道:“爹,到了您喝药时辰了。”
风摇竹枝呼啦啦作响,白雎浅淡声音混其中,仿佛被呼啸狂风淹没呼喊,有些几不可闻。
灰衣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摸索着棋盘上黑白棋子,一一将它们归回到各自棋盒中,颗颗归拢得准确无误。
“雎儿,可有兴致坐下与为父对弈一局?”灰衣人说着,捧起了面前石桌上白子棋盒,往自己对面一递,“雎儿自小喜爱白色,便用白子如何?”
白雎平静地接过灰衣人递出棋盒,移到了他对面,撩衣坐下,一如既往恭敬答道:“既是爹命令,孩儿又岂敢不从,不过这还是孩儿第一次能得爹厚爱与爹对弈。”
灰衣人迷蒙混沌眸子没有任何情感,从面前棋盒中执起一枚黑棋,落到了自己面前棋盘右下角第三格,白雎也执起一枚白子,却是落到了棋盘正正中央,一边落子一边道:“孩儿子落棋盘正中。”
灰衣人终于抬起无光眼眸看向白雎方向,只是一会儿,又垂下了眼睑,执起落子,平淡道:“雎儿,知道为父为何一直是自己对弈吗?”
“孩儿不知,爹心思,孩儿不敢随意揣摩。”白雎也是继续落子,专注地看着棋盘,并未抬头看过灰衣人一眼,却不忘解释自己子落棋盘何处。
“因为,与为父对弈之人,皆是为父敌人。”
白雎正从棋盒执棋手蓦地顿住,终于抬眸望向对面灰衣人,而后轻轻落子,淡淡道:“那爹意思是说,如今你我父子,是敌人,是仇人吗?”
“难道不是吗?”灰衣人反问,冷冷一笑,“雎儿,为父从小教导你做一个无情之人,可你终究做了一个动情棋子。”
“爹您一直都是掌控整张棋局人,将这天下视作棋盘,将你周身所有人都视作棋子,包括我娘,包括我和小妹。”白雎淡淡一笑,又执起了一枚白子,落下,“可是爹您不知道,其实棋子真正想做,不是一颗冷血无情棋子,而是一颗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棋子。”
“不过,爹您不是将我教导得正如您心中所想那样吗?”对弈未有停止,灰衣人冷眼听着白雎话,白雎每落下一子又继续一句,“孩儿如今正是冷血无情,不然如何能与爹成为敌人仇人 ?'…'”
“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灰衣人冷笑,身体里自双腿蔓延而上僵硬感传到五指,使得他再也无力执住棋子,那被轻夹指间黑棋便啪一声跌落回了棋盒中,手随之无力垂下,打翻了棋盒,满盒黑棋骨碌碌滚了一地。
“爹从未将孩儿当做儿子养。”白雎对于灰衣人突然打落棋盒毫不惊讶,继续自己独自下棋,淡淡语气里多了一抹怨恨,“爹从来只将孩儿当做一枚棋子,一枚可以完成您所有意愿棋子,甚或说是工具。”
“可如果爹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或许我会认命做您一辈子棋子,而不是变成如今要与您成为敌人地步。”白雎再执起一枚白棋,却没有再落到棋盘上,而是重放回了棋盒里,抬眸盯着灰衣人双眼,眸中恨意缭绕,“爹,这是您逼我。”
灰衣人沉默,无法从他无光眼眸看出此刻他心中所想。
“不过爹放心,孩儿始终是藏剑山庄少主,就算再怎么,孩儿也还是个中原人,您这辈子想做而没有做到,孩儿会替你去完成,就当做还您生养孩儿恩情。”白雎说着,将盛着汤药瓷碗移到自己面前,而后从袖间取出一把匕首,面不改色地轻轻划开了自己左下臂,将从伤口滴出血滴到瓷碗中,“孩儿已以藏剑山庄百年名誉发出天涯追杀令,爹您也不用担心孩儿就这么突然出面代您处理这武林之事,孩儿会将您中了苗疆巫蛊一事处理得天衣无缝,正好能当给天涯追杀令发出做好解释,你就放心地这竹林里好好养病就行了。”
白雎不紧不慢地陈述完,慢慢站起身,端起药碗走到灰衣人身旁,将碗沿抵到灰衣人唇上,仍旧恭敬道:“爹,喝药了。”
“雎儿,看来为父真是将你调教得极好,好到你竟敢犯下这弑父之罪。”灰衣人冷冷笑出了声,鄙夷,嘲讽,不甘,怨恨。
“就算我永世不得超生,今生今世,我也要护她安全无虞,至少,我不能让她活我带给她危险之中。”白雎凄然一笑,无情地揪住了灰衣人头发,用力往后扯,使得灰衣人不得不往后昂起头,而后迅速捏住他脸,将他紧闭牙关狠狠捏开,将手中碗里混着血药汁往他嘴里灌。
灰衣人被迫将恶心药汁数咽下,咽下之后低低冷冷笑出了声,“我好雎儿,你为了一个苗疆野种,不惜动用如此绝决方式,不惜搭上你自己性命,不惜背上弑父罪名,也要将我置之死地。”
“若非如此,我要拿什么方式来保护这世间真正把我当人看人 ?'…'”白雎依旧笑得凄然,有血从他两边嘴角淌出,与他瞬间惨白双唇形成鲜明对比,“爹您是从不会信任任何人人,可这天下间,你却独独相信一人,那便是小妹,您认为就算天下之人都会背叛您,独独小妹不会背叛您。”
“其实我不知道爹您这种可笑想法究竟从何而来。”白雎一边用衣袖替灰衣人将他嘴角以及脖子上药汁擦拭干净,一边道,“而恰恰与您想法想法,这全天之下,恨您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妹。”
灰衣人似是震惊,白雎继续不疾不徐道:“我知道爹您想知道我心中是何时开始有如此绝决想法,而这又与小妹有何关系,是吗?”
白雎替灰衣人擦干净药汁后,才抬手用手背搓掉自己嘴角血渍,苍凉道:“两年前,您将我召回中原之时,我知道终有一天您会将她从这世上抹除,我离开苗疆时,我便自己吞服了毒药,只为防着我不想见到那一天到来。”
“可爹您总是残忍,我想得到什么,您偏偏要毁掉什么,我喜欢什么意什么,您偏偏要抹除什么,可所有所有我都可以抛却,唯独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就是爹您,我也不允许。”
“爹您喜欢喝血菊,尤其喜欢喝我泡血菊,爹现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白雎轻轻抚着自己手臂上伤口,粗糙指腹磨着伤口,疼到心里,“因为每一次,我都您血菊里加入了我血。”
“爹您万万不会想到,您给我下毒同时,我也给您下毒。”
“我知道爹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我,入口之物必细细检查,可这是融入我血液苗疆慢性毒药,就算是扁鹊还阳也查不到任何异样。”
“本来我想我不会用到这么绝决方式,可是您却并不打算放过我,那我便只能背负这弑父罪名下地狱。”
“小妹密信,爹您总会亲自开启,而爹您知道为何小妹每一次来信都是书写布帛上吗?因为布帛能浸毒,从小妹给您第一封信开始,就已经是浸毒,否则爹您以为您眼睛是为何而盲,您当真以为是毒娘子毒让您盲吗?”
“爹,对您恨之入骨人,不是我,而是小妹。”
“而我血液里毒,不过是将小妹埋藏您体内毒数触发了而已。”
“爹,我斗不过您,所以我只能用绝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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