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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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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多事情不是她不想想起便可以不想,只要她一安静下来,那些哀伤便会奋力地穿过一切缝隙向她袭来,所以这一年里,她几乎是神思未曾停歇地想着如何把福泽带给苗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是圣山如今教主。
龙誉看着圣山难得忙碌之景,淡淡笑着,只是没人注意到她眸中黯淡,龙誉发现,不知何时起,她竟也爱上了这样浅浅淡淡笑容,好像再也大笑不起来,再也真正开心不起来了一般。
还是那个冷冰冰蚩尤神殿,只是殿外早已没有了守卫教徒,甚至连殿前石梯上都沾染了厚厚尘土,这座原本圣山人人敬仰蚩尤神殿,如今像是被遗忘了一般,静静坐卧着,像极了殿内沉睡那个人。
中庭那几尊形象诡异石像早已被龙誉打碎,崩碎石头七零八落地堆地上,庭中细小溪流也早已干涸,露出干涸圆滚石子,杂草初冬寒气中仍疯狂地生长,整座中庭,乃至整个蚩尤神殿,好似被荒废了一般,除了后殿。
原本乱糟糟后殿,如今不仅整齐,而且干净,那雕刻墙壁上图案似乎有人原本刻痕基础上又重刻了一遍,异常清晰,龙誉推开厚重殿门,将手中火把挂到墙壁上,慢慢朝摆后殿正中央竹床走去。
曳地床纱,厚软铺盖,床纱之后,软垫之上,一个身影静静躺着,静静沉睡着。
龙誉撩开纱帐,床边系好,床前跪坐下身,将手伸到被子里,握住沉睡之人软被下手,将他冰冷掌心贴自己脸颊上,温柔地笑了。
“阿哥,我来看你了,你今天还好吗?”
------题外话------
阿哥会怎么样呢怎么样呢怎么样呢~?
172、我想你,我害怕
“阿哥,我来看你了,你今天还好吗?”龙誉捧着烛渊手,将脸颊他冰冷掌心里轻轻摩挲着,笑得温柔,“我来陪阿哥说话了,阿哥有没有怪我今天来晚了?”
“因为我去兵器库了,发现大多数兵器都需要修整打磨了,而且看了曳苍和蝉小妹背影看得出神了,不知不觉就过了挺久时间,蝉小妹如今七个月大肚子圆滚滚,曳苍搂着她模样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摔了一般。”龙誉想起曳苍跨过门槛时小心提醒林蝉蝉模样,不由笑得深了,“其实蝉小妹哪有到连走路都会摔跤蠢地步,曳苍是瞎担心。”
“不过也好,这样证明蝉小妹没有嫁错人,蝉小妹如今是很幸福。”龙誉将烛渊手自己脸颊上贴得紧紧,“苗疆变得很好,大伙也过得很好,真好。”
良久,龙誉才放下烛渊手,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缠着棉布条五指,心疼道:“阿哥,今天你手还有很疼吗?我这就给你换药,可能今天药会有些刺痛,因为是曳苍炼了大半年才炼好,我求他炼,对伤口愈合很有效,若是阿哥觉得疼了,就忍着点儿,或者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龙誉一边说一边往床头方向挪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烛渊脸,期待着他会睁开眼应她一声,就算不睁开眼,就是动动眉毛,她也满足了,可烛渊双眼依旧阖着,依旧沉睡着,面庞没有因龙誉话而发生任何变化,龙誉失望地撇撇嘴,像以前那样抱怨道:“阿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别扭小气,就算不睁开眼应我一声,好歹也向我点点头,真是小气吧啦。”
龙誉抱怨完,才转身打开摆床头矮凳上木匣子,将木匣子里干净棉布条与剪子取出来,再从怀中取出一只宽口小陶瓶,一齐放到烛渊枕边后,才替他慢慢解开那缠绕他五指上布条,待将布条全都解下之后,龙誉突然面露惊喜,抑制不住地激动道:“阿哥阿哥,你手指上血似乎止住了,也不再流脓水了,你自己瞧瞧看是不是。”
“曳苍药终于有成效了!”龙誉捧着烛渊手兀自激动着,以至于双手有些颤抖,轻轻将烛渊手移到他面前,也不乎他是否睁开眼,仿佛早已习惯了自说自话,而后才又将烛渊手收回来,满怀欣喜地用食指打开宽口小陶瓶内挖了一小抹半透明药泥,轻轻涂抹烛渊拇指上,一边开心地自言自语道,“那这次这个药一定能让阿哥指上口子愈合,我和阿哥一起慢慢等效果,好不好?”
没有银指环遮掩地方,皆是血肉模糊得可见指骨,如今不再有血脓是不是往外沁,可狰狞血肉依旧像是挣着破口往外翻卷,好像伤口一般,令人无法想象这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那银指环之下皆是这样画面,其中折磨,可想而知。
龙誉给烛渊手指上药动作小心且轻柔,生怕她稍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疼着了一般,只是看着那狰狞伤口,龙誉嘴角笑容慢慢消失了。
“阿哥,你说,曳苍是不是很恨我?他如今虽称我为教主,可我觉得他我面前从来不肯抬头看我。”龙誉替烛渊五指都涂抹上药泥后,开始用干净棉布条往指上缠,一边低低道,带着自嘲,“也是,他该恨我,他怎么能不恨我呢,若是可以,我想,他一定会杀了我,布诺也一样。”
“因为我害了他们敬爱人。”龙誉说着,替烛渊手中缠上布条手渐渐有些颤抖,“连我都恨我自己,恨得想杀了自己,又怎能不让别人恨我,因为我害了我爱人。”
曳苍与布诺说得对,若是没有她,他就不需要承受不必要苦痛,以至如今都沉睡不醒。
可是,“可是,阿哥,我不能死,因为阿哥说过想要亲眼看着我和阿哥并肩而立,因为我还要叫醒阿哥,我若死了,阿哥就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我若死了,就没有人来叫醒阿哥了,而且,我不想阿哥死,所以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那就必须有人要死。”龙誉替烛渊包扎好手指后,把他手重放回软被中,自己则跪坐床头旁,看着烛渊沉睡侧脸,凄然一笑,“阿哥,我杀了很多很多人,不只是中原人,还有我所爱苗人,我手沾了很多很多血,很脏很脏了。”
“我不想杀自己人,可我想要管住苗疆军队和圣山教徒,混乱苗疆不能没有引领之人,我自认不才,可我相信阿哥话,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不杀他们,苗疆永远不会再有平和,我宁可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我也不想苗疆走向覆灭,然后我发现,其实我心一点也不善良,遇到鲜血便会疯狂。”
“阿哥你没有见到,我杀人那一天,幽潭草泽红了大半,险些让我以为我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一场屠杀,可如今屠夫却是我。”
“我忘了我和大伙说了什么,本来大伙不服我恨我,甚至人人想要杀了我,可听了我话后全都扔下刀枪哭了,那哭声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哥应该能想象得到几千男儿哭声是有多揪心。”龙誉说着,将手放到了自己心口处,“也正是因为那哭声,我决定,我一定要当教主,只有当了教主才能服众,即便我知道圣山已经不喜我。”
“没有教主没有大祭司圣山急切地渴望教主,即便五位圣使不全,可圣山不能等,苗疆不能等,都护府残军覆灭,即便长安朝廷不震怒追究,都护府也绝不会放过苗疆,而苗疆如一盘恐惧散沙,不能没有领头人,再也抵挡不了任何一场战事,我想做这一个领头人,因为我爱这个生我养我地方,我不能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我不惜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阿哥,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成为教主代价是那么大,我这一双手,沾满了三位圣使阿姐血,我不想,可是我又必须那么做,不杀她们,我就必须死她们手中,而我绝不能死,我身上还牵着阿哥命,我还要把阿哥叫醒,所以我活了下来,我踩着三位圣使阿姐尸骨活了下来,我成了圣教缺了二十多年教主。”
“那一段时日,我几乎一闭眼就会梦到三位圣使阿姐来向我索命,浑身是血很是骇人,我害怕,我四处逃,然后阿哥总会及时出现救了我,可是我一睁开眼,阿哥还是沉睡,所以那一段时日,我几乎不敢睡,我想让阿哥抱抱我,可是阿哥你总是没有搭理我。”
“我翻遍阿哥这个后殿书,知道了拯救苗疆之法,甚至不顾曳苍与布诺仇视与他们商讨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有今秋丰收和大伙脸上笑容,阿哥你知道吗,看到苗疆如今这样,我很开心很开心。”
“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受整个苗疆百姓之请以苗王身份接受了长安开出条件,要么选择继续开战,要么选择让唐军驻进苗疆,日后若是唐军向西南出兵之时以苗疆为道不得抵抗,否则立刻踏平苗疆,我选择了后者,因为苗疆再也打不起了,而中原却可以再打十次乃至几十次都不话下,阿哥,你说我除了能选这条路还能选择其他路吗?”
“我恨中原人,我也知道苗疆所有人都恨中原人,可所有人也都知道苗疆和中原打不起了,所以对于我选择条件没有喧闹,全都默默地忍受了,只要中原人不犯苗疆,苗疆便可当他们不存,我能做只是力和长安来使臣斛旋,少驻兵不扰民,若是有唐军伤及一个苗民,纵是苗疆倾覆,苗疆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中原开战,使臣应了,我也心安了些。”
“可总有一天我定会将中原人全数赶出苗疆,如今苗疆势弱,便先忍气吞声,纵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守住苗疆,我要向阿哥证明,我不弱小,我有资格与阿哥站一起。”
“可是阿哥,我心总是安宁不下来,只要苗疆有中原人存,我就安不下心来,空着王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军兵不知道怎么征召,赋税不知道怎么收,这些我都不知道,这些,我想阿哥都会知道,可阿哥你为何都不舍得给我一个意见,为何都不舍得和我说一句话呢?”
“阿哥,这一年我觉得我变了很多很多,想事情会深思熟虑了,也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不乎不注意东西,我护住了苗疆,让大伙脸上重扬起了笑容,所以阿哥,你觉得我配站你身边了吗?我觉得自己配了,可为什么你还不睁开眼呢?”
“阿哥,这些话我和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烦了,阿哥若是醒着,定要嫌弃我了,可我就是怕阿哥听不到我说话,所以一遍遍重复给阿哥听,我不怕阿哥嫌我唠叨嫌我烦,我想听阿哥开口嫌弃我声音。”
龙誉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烛渊嘴唇,鼻子,眼睛,后停顿他眉毛上,只见那本该墨黑剑眉,如今与他头发一样月华白,从他沉睡那一天起,他双眉便也变作霜色。
“阿哥,阿哥,我想你,我想你了啊……很想很想,你为什么还没有睡够,你为什么还不舍得醒来?”龙誉后将头抵着烛渊耳朵,将脸埋进了自己搭床上臂弯中,声音颤抖,“不要再留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我怕我应对不来,我害怕……”
------题外话------
我是一个总是欠字苦逼老脸大叔,伤!
173、我梦到阿哥不见了
龙誉趴烛渊枕边不知不觉睡着了,只是她睡得极不安稳,双手紧紧揪着手下软垫,眉心拧得紧紧,呼吸声很是急促,似乎梦靥了。
“阿哥,阿哥……”龙誉梦靥中喃喃,而后蓦地睁开眼睛,惊叫道,“阿哥!”
殿内静悄,门边墙上火把早已熄灭,整个后殿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唯闻龙誉方才惊叫声回音与她急促呼吸声,双眼还没有适应黑暗之时连忙伸手往前摸索着,直到摸到烛渊身体时才稍微缓了一口气,而后紧张地颤抖着手往软被下摸索去,握住烛渊手,捧手心里再贴到脸上唇上,黑暗中感受她所熟悉独属于他冰凉温度,慢慢地心才静下来,良久,才将烛渊手放下,站起身拖着发麻双腿挪向门边,将火把从点上时才发现外边已是深夜。
“阿哥,我做噩梦了。”点燃火把后,龙誉又拖着发麻双腿回到床边,坐床沿上再一次握住他手,兀自呢喃道,“我梦到阿哥不见了,我梦到我和阿哥一起走着走着,然后一阵风吹过,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痒,不由抬手揉揉眼睛,可我把手放下来之后却不见了阿哥,我找遍所以地方,不论我怎么找怎么喊都没有再见到阿哥。”
“我慌极了,所以我被吓醒了,看到阿哥还我面前我才安心。”龙誉习惯地将脸贴到烛渊手心,感受他存,眼神极为哀伤,带着担忧害怕,“阿哥,这只是一个梦,阿哥会一直我身边,不会突然就消失不见,对不对?”
“我知道阿哥好了,绝对不会丢下我自己。”龙誉说着,俯身轻轻趴到了烛渊身上,双手抱着他双肩,隔着软被将脸靠他胸膛上,与他左手五指十指相扣,而后兀自笑了,有些傻气,“虽然别人眼里阿哥眼神很吓人,虽然阿哥杀人从不扎眼,虽然阿哥总是小气吧啦,可我知道阿哥其实很温柔很温柔,所以阿哥绝对不会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对不对?”
没有所期盼答案,整个后殿只有龙誉低低呢喃声,好像她总是有说不完话对烛渊说,管这一年来他从未答复过她一句,她仍旧乐此不疲。
“阿哥,棉被盖得还舒服暖和吗?”隔着软被烛渊身上趴了片刻,龙誉坐直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烛渊双肩盖得严严实实,生怕他会冷着一般,神色心疼爱怜,“我知道阿哥怕冷,所以我央崎棉找人钉了棉被,阿哥若是觉得不够暖和话我再为阿哥添一床被子,这样阿哥就不会觉得冷了。”
“阿哥,对不起,虽然我自信我体温比任何被子都要暖,可是我却不能总是陪阿哥身边,阿哥会怪我吗?”龙誉喃喃自语,自说自笑,“我知道阿哥不会怪我,因为我若是一直腻阿哥身边,拿什么来站到阿哥身边呢?”
“哈,我怎么突然间这么多愁善感起来,可能是今天看见蝉小妹和曳苍背影有些触动有些心酸,想着若是阿哥醒着话也会有这样一个人陪我身边,可阿哥说多愁善感不适合我,我也觉得多愁善感不适合我,矫情,对吧,阿哥?”龙誉说着笑着,又趴到了烛渊身上,将脑袋凑到他冷冰冰颈窝里蹭了又蹭,“还有啊,阿哥,圣山也要过苗年了,我允许,圣山很久很久没有过过苗年了,总是像阿哥这样冷冰冰会把人憋死,偶尔热闹一次也挺好,大伙这几日瞧着不知道有多高兴,自从见了我杀人之后,大伙见着我都是恭敬着甚至有些惧怕着,这几日大伙会偶尔冲我笑笑,那样感觉让我觉得回到了以前没有到圣山之前日子,见到所有人都是和气亲切。”
“还有还有,山下百姓给圣山送了好多好多东西,说是感谢圣山救了苗疆,嘿嘿,还顺带感谢我这个所谓教主救了苗疆,还非要千恩万谢,阿哥你知道我受不得这种,然后我又想,若是阿哥,阿哥一定会坦然自若地受之无愧,阿哥,我猜得对不对?”龙誉笑着抬起头,将下巴蹭到了烛渊下巴上,用自己下巴来回摩挲着他下巴那短小胡渣,笑嘻嘻道,“阿哥其实就是个大厚脸皮,从来不会羞也不会脸红,比我脸皮不知还要厚上多少倍。”
“阿哥,再过两天就到苗年了,我还没有和阿哥过过苗年呢,那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嘿嘿,想想就觉得期待。”龙誉将双手穿过烛渊后颈,垫他脖子下方搂着他,任自己长辫垂落他颈窝里,兴奋地笑着,“所以,阿哥你会不会选择苗年那一天醒来,给我一个惊喜呢!?”
“阿哥不说话,我就当阿哥答应了,阿哥若是食言,就会变成真王八犊子!”龙誉轻轻戳着烛渊鼻尖一副威胁口吻道,而后又勾起了弯弯嘴角,俯身烛渊冷凉双唇上吧唧一口,“说好了,阿哥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龙誉认真看着烛渊眉眼,看着这一张她看了不知千百遍,其实早已一点一滴都完全印刻她脑海中面庞,将双手从烛渊脖子下抽离,继而轻捧住他脸颊,微微闭眼,给他一记温柔爱怜吻。
“阿哥,这两日我可能没有时间来陪你,那还是照旧先让她陪着你好不好?”龙誉一边说,一边从宽袖中拿出一只小陶人,轻放烛渊枕边,“就当做我陪着阿哥,我也会让小陶人阿哥陪着我。”
“两天,就两天,两天后苗年,我一定会陪着阿哥一起度过!”龙誉咬了一下烛渊下唇,再替他掖了掖被子,熄了墙上火把,关上厚重殿门,离开了后殿。
只是龙誉将殿门完全阖上瞬间,她脸上伪装笑容刹那崩塌。
两日时间过得极,恍如眨眼即逝,圣山热闹得几近沸腾,高亢歌声,浓醇酒香,烈烈篝火,将一向平静清冷圣山点染得暖融融,所有人情地欢笑着畅饮着狂舞着,皆要借这一个喜庆苗年将所有不与不幸驱除,以隆重祭祀与虔诚心请求神明将平和与福祉赐予苗疆。
与这苗年热闹气氛显得格格不入是孤独清冷蚩尤神殿,静卧初冬苍山之中,像是一头沉睡雄狮,安静却无人敢近,此时此刻,却有人远离那片喜庆喧闹而匆匆走向这清冷蚩尤神殿,手中火把因风而忽明忽暗,与远处总殿前那一片堂亮形成强烈对比,显得孤独寂寥,而这样欢喜日子,无人会注意早已被禁止踏足蚩尤神殿范围内会有火光人影出现。
喜气洋洋总殿前,篝火连片,几乎将整个黑色苍穹都映亮,芦笙声,陶碗碰撞之声,女子歌声,男子笑声,无一不显出整个苗年带给圣山欢。
此刻,林蝉蝉正紧张地四处张望,像找寻着什么一般,因着紧张,她将坐她身旁曳苍手抓得紧紧,“曳曳,阿誉呢?你有没有见到阿誉?”
曳苍神色温柔地看着林蝉蝉,将手放到她滚圆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并没有回答林蝉蝉问题,林蝉蝉将眉心蹙得紧紧,用力拍掉了曳苍手,作势就要站起身,“我去找阿誉。”
“林小蝉,你给我坐下来,你现可是一个身子两个人,别还总像个小娃娃一般蹦走。”曳苍林蝉蝉要站起身一瞬间搂住了她肩膀,让她再没办法站起身,只能怒瞪着曳苍,只听曳苍不冷不热道,“教主不是小娃儿了,想去哪儿是她自己事,而且教主有是身手,还用不到林小蝉来担心她。”
“曳曳,你就不能不恨阿誉?”林蝉蝉被曳苍搂着双肩没办法再站起身,只能静他面前安静看着他。
“林小蝉,今天大过年,你就不能不操心别人事情?”曳苍轻轻拧了拧林蝉蝉耳朵,而后将她搂到了怀里,让她靠他肩上,“说些其他,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你胡扯那些有没了,平时听着觉得吵耳,现倒想听听。”
林蝉蝉倚曳苍怀里,没有再继续龙誉话题,而是轻轻唱起了一支歌谣。
林蝉蝉声音很轻,温馨柔暖感觉,让曳苍带着七分冷冽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
曳苍没有认真听林蝉蝉唱词是什么,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看围篝火旁教徒高歌起舞,看他们高举陶碗,看眼前热闹喜庆画面,火光晃动眼眸中,若有所思。
远离热闹某处,龙誉背上背着一大只包袱,右肩上还挎着一只稍小一些包袱,左手提着一只大竹篮,右手举着火把,正匆匆走往蚩尤神殿。
------题外话------
大叔今天从早上6点半一直忙到到晚上6点半,昨晚才睡了4个小时,等下又要去学校给学生当陪睡,明天继续苦逼地6点起,继续忙一整天,要脑脱水死了,所以只能继续当欠字大王,哎,大叔先滚去学校了,没时间给姑娘们留言回复了,明天晚上再一一回复,祝大叔路上不要被打劫,哈哈,滚了,第一次写这么多题外话,不要嫌弃大叔废话。
174、我还没死呢
龙誉将后殿殿门完全推开,将肩上包袱扔到烛渊床前,将竹篮搁到地上,四周墙壁都悬上点燃火把使得整个后殿都堂亮起来后,回到烛渊床边,坐床沿上,将扔地上稍大些包袱拿起来放到腿上,一边打开一边对烛渊道:“阿哥,我没有当骗子,我来和阿哥一起过年了。”
“阿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来?”龙誉笑眯眯地将腿上包袱完全打开后,先是定定看了烛渊片刻后才猛地将双手扬起,只听“叮铃叮铃”声音轻轻响起,龙誉开心道,“阿哥瞧!衣服!”
“以往过年,阿娘都会为我准备衣,所以,我也为阿哥准备了衣!”龙誉扬起双手中拿着一件黑底暗紫边,衣摆缀小银铃铛左祍上衣,将上衣正面凑近烛渊面前,还特意抖了抖让衣摆处银铃铛响得清晰大声一些,兀自笑嘻嘻道,“阿哥你瞧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烛渊沉睡无反应,龙誉只当他已给了自己回答一般,将上衣放了下来,又拿起裤子甚至里衣一一往烛渊面前凑过一遍,后一下一下地抚着衣领上那针脚算不上细密纹饰,脸上虽是笑着,却难掩眼眸深处哀伤,“这一年多来,我都没有空闲为阿哥准备过衣,所以这个苗年我要为阿哥准备一套衣,或许阿哥穿了衣开心了就会醒来了也不一定。”
“我想亲自织布,也亲手织过了,可是阿哥你知道,我这双手连针都拿得不太稳,织布对我来说就像登天,我砸坏了三台机杼之后终于放弃,阿娘也不敢再让我碰她机杼,所以,嘿嘿,布是阿娘帮我织,衣裳虽也是阿娘教我缝,可却是我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虽然和阿娘手艺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很远,可我就是想亲手为阿哥缝一身衣,所以就算我缝得不好,阿哥也要穿!我喜欢阿哥走起来衣服上小铃铛发出叮铃叮铃声,所以我还特意缝上了小铃铛!”
“阿哥你看我多体贴温柔,连里衣袜子甚至绑腿都给你做好了,阿哥你睁睁眼看看我做得如何呗,若是你嫌弃我手艺我也忍着不和你争,阿哥你再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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