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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且慢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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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家最好的地方,若是嫌弃,那就请自便吧!”老妪头也不回,伸手朝门外指了指。
白吟岚听闻这话,顿时面色有些燥热起来,抱着唐满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时候。
正在此时,李云进了屋,正巧听到了老妪的这话,急忙出声道歉:“老人家这是哪的话呢?能有个地方给我们落脚就不错了,我们哪会嫌弃啊!姑爷他是觉得您把最好的地方让给我们小姐,我们不好意思接受!再说了,我们住了您的地儿,那您住哪呢?”
李云这番话圆了那老妪和白吟岚之间的尴尬,白吟岚顿时松了一口气,瞧着李云不断朝他使眼色,他也诚恳地点了点头道:“老人家,小生正是此意,不想却让您误会,令您感到不适,小生这就给您赔礼道歉了!”
李云摆的这个台阶让老妪心里稍稍舒缓了几分,再一听闻白吟岚的道歉,顿时雨霁云开,轻轻地点了点头,口气也好上几分:“听你的话,似乎是个书生呢!”
“小生不才,只是读了几本闲书罢了。”白吟岚还是将唐满月放在了炕上,回身同老妪谦虚了两句。
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人来说,书生却常常被人尊敬,在这偏僻的山村里根本就没有书生,因此,这老妪对白吟岚的看法算是有了一些改观。再加上白吟岚这礼貌的话语,让老妪更加肯定他并非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所以,对这三人也稍稍上了几分心思。
只见这老妪端起桌上的油灯,朝唐满月走去,她站在土炕边,瞧了唐满月几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姑娘风寒来得急,倘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拖成大病!”
白吟岚听闻此话,当即就明白眼前的这老妪恐怕是名大夫,心中他们的幸运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为唐满月生出几分担忧来。
“老人家所言即是,我娘子是一个多时辰前突然发的风寒。听老人家这么说,似乎有办法医治,还希望老人家高抬贵手,帮帮忙!”说罢,白吟岚恭恭敬敬地给那老妪行了一个大礼。
那老妪自知受不起,急忙伸手将白吟岚弯下的身子托了起来,出声道:“公子莫要行此大礼,老身受不起!我不过是一介山野老妪,懂些治病的草药罢了。我姓徐,村中的人都叫我徐阿婆,公子也别叫老人家了,叫我徐阿婆就行!”
徐阿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土炕头,伸手轻轻地在唐满月的额头上试了试。
李云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没有插嘴,他知道此时不是该他说话的时候,即便他心底也在为唐满月担忧着。
徐阿婆执起唐满月的手腕,苍老的手指头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脉搏上,仔细地为唐满月号脉。
此时,屋中一片静谧,桌上的油灯随着透过墙缝的凉风轻轻地摇摆,让照射在墙上的影子也随着晃动起来。昏黄黯淡的灯火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唐满月的身上。
李云心中焦急着,还带上了几分心疼。熟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虽知唐满月不过就将他当成下人一般使唤,或者说是无聊时才想起来召唤的宠物,但他心里始终落着这个小姐。
然而,白吟岚却不同于李云的心境。同是望着唐满月,白吟岚的心却要平静很多。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炕上那个人是他娘子,他依旧可以如此冷情地望着,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良久的静寂之后,徐阿婆终于缓缓开口:“公子,这位小娘子的风寒来得急,索性发现得早,病还不算太严重,只是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吃一些草药就好。”
白吟岚望着躺在炕上的唐满月,点了点头。
李云站在一边听闻徐阿婆的话,急忙接了口:“徐阿婆,我家小姐现在烧得这么厉害,怕是等药熬好了,这病也加重了啊!”
徐阿婆闻言,转身瞪了李云一眼,李云急忙收了口,悻悻地摸着鼻头低下了头。
“我屋中还有些草药,一会给你抓点,你只管去熬药。你们家小姐的身子骨好,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徐阿婆顿了顿,接着望向白吟岚说道:“只是想要这小娘子退烧,恐怕还需要扎上几针才行。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
这扎针可是技术活,倘若不是信任的大夫或是医术高明之人,一般很少有人同意扎针。所以,徐阿婆抬头问了白吟岚一句,也是这个理儿。
白吟岚想了想,既然这徐阿婆能一眼就瞧出唐满月的病情来,怕是医术不会低,索性也就应了下来。
徐阿婆见白吟岚如此相信自己,心下也不觉生出几分喜气,转身回房拿出一套银针来,放在桌上铺开,就着油灯烧了烧针头,或轻或重地扎在唐满月的穴位上。
不消片刻,唐满月的身上便扎了十几根银针。当徐阿婆起身时,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了一眼唐满月,点点头道:“行了,三刻之后我来取针!公子您且在这照看着,若是累了,就在这椅子上靠一会。我先去烧些水,一会这小娘子烧退了,少不得一身是汗,可还要公子为她擦一擦!”
说罢,徐阿婆领着李云走出屋外,压根就没注意瞧白吟岚那变得有些为难的面色。
出了屋门,徐阿婆先让李云跟她去另一个屋中挑了一些草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回身去了灶房。
李云跟在徐阿婆身后,倒也勤快。拾柴烧火,挑水上灶全都揽下,倒也让徐阿婆轻松不少。
闲下来之后,徐阿婆好奇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们公子姓什么啊?”
李云闻言,手微微一顿,随即掩饰得很好,开口道:“我们公子姓陈!”
陌生的新名字
陈继贤——白吟岚的新名字。
既然唐满月不肯让人寻到白吟岚的踪迹,自然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就连名字,唐满月都没有如实地告诉白吟岚。因为,她想将白吟岚的存在彻底抹杀掉。
但唐满月不知道的是,白吟岚对于陈继贤这个名字感到如此陌生,陌生到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一个人,即便完全失忆了,但对于自己的名字,骨子中也依旧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白吟岚感到任何东西都是陌生的,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娘子,自己的身世。这一切让白吟岚越发怀疑起来。
只是,他不动声色,将一切全都埋在心底。
将水烧好之后,徐阿婆端着盆子步履蹒跚地走回了屋中,一进去,就瞧见白吟岚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唐满月,那溢满眼底不是柔情,而是深深的疑惑。
徐阿婆愣了一下,迟疑地唤了一声:“陈公子?”
白吟岚急忙回神,将眼底的思绪全都收纳,转头起身朝徐阿婆走来:“徐阿婆,麻烦你了!”
“陈公子客气了!”徐阿婆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桌上,道:“三刻的时辰到了,我来看看这小娘子的情况如何。”
说罢,徐阿婆走到唐满月的面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半响之后,唇角露出一抹舒缓的笑容,对白吟岚说道:“陈公子放心了,你的这位小娘子烧已经退去,等一会喝下药之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就能清醒过来。”
“有劳徐阿婆了!”白吟岚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站在徐阿婆的身后说道。话落,白吟岚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徐阿婆,这是看病的银子,你且收着。”
徐阿婆闻言,转身朝桌上瞧了一眼,当即吓了一跳,急忙道:“陈公子,不用不用,我们这乡野山村,看个小病不用银子!”
虽然徐阿婆这么说,但白吟岚却没将银子收回,只见他摇了摇头表示:“徐阿婆,我们还需叨扰几日,这些也就当是食宿了。”
一锭银子若是省吃俭用足够一大家子花上将近半年。
徐阿婆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那锭银子,手都有些发抖,心下欢喜却也带着几分惶恐。
白吟岚见徐阿婆将银子收了起来,唇角隐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急不徐地说道:“徐阿婆,一会取了针,可否麻烦您帮我娘子擦擦身子?”
熟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徐阿婆收了白吟岚的银子,自然没有道理拒绝白吟岚的请求。对于白吟岚这奇怪的请求,徐阿婆只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儿,即便是自己的娘子也从未亲手伺候过,并未有太多的疑惑。
白吟岚闻言,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夜折腾,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吟岚才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阿婆家虽是砖瓦房,但却已经破旧不堪,墙缝中还透着风。
徐阿婆家常年就只有她和一个小孙女儿,孙女自己住一间房,徐阿婆住一间房。
昨晚,白吟岚三人来了之后,徐阿婆后半夜就上了孙女的屋子,同她一张土炕上挤着。至于李云,只能躺在院中的马车里将就几日了。
原本,徐阿婆是想着空出自己的屋子给白吟岚和唐满月这一对小夫妻,谁知,唐满月躺在土炕上,白吟岚却不肯睡在她的身边。
日头渐高,艳阳透过破了洞的窗口照在土炕上。
感到眼前一片透亮,昏昏沉沉的唐满月逐渐转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眼就是一片破破烂烂的瓦顶,她秀眉轻轻蹙了蹙。
唐满月心底正在疑惑这究竟是那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躺在椅子上睡得不怎么踏实的白吟岚的身上。
只见白吟岚俊秀的眉峰紧紧的蹙着,不知道是否在梦里遇见了什么,他整个身子蜷缩在一个不大的靠椅中,那姿势,唐满月瞧着就觉得心疼。
轻叹了一口气,唐满月眼里流露出几分眷念和无奈的哀伤,她回头看了看自己躺着的这个土炕,明明还有这么多的空位,足够白吟岚休息的,但白吟岚却宁愿选择那一把小椅子蜷缩着,也不愿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身边。
唐满月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才刚刚抬了个头,便又倒回了榻上。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如同被十几辆马车碾过一般,连骨头都要散了。
唐满月倒下的动静惊醒了白吟岚。
白吟岚睁开迷糊的双眸,朝唐满月望去,见她苏醒过来,白吟岚起身走到唐满月的身前,徐徐开口道:“你行了!”
刚刚睡醒的白吟岚,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和低沉,听起来令人有几分陶醉。
唐满月迷离这双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朝白吟岚望去,娇柔地问道:“相公,这是哪?”
“徐阿婆家,你昨晚风寒来得急,找不到大夫,我们就只能带着你寻了一户农家。索性徐阿婆懂医,这才让你醒了过来。”白吟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为唐满月拉了拉滑倒胸口的被子。
“农户家?”唐满月闻言,心下一紧,当即挣扎着就要起身。
白吟岚见状,眉峰轻皱,伸手压在她肩上,说道:“放心吧,不是镇上,是一处偏远的村子,那些追杀的人寻不到这个地方的。”
一听不是在镇上而是偏远的山村,唐满月松了一口气,随即躺了回去:“那就好,我现在这身子,倘若那些人追杀而来,我怕会保护不了相公!”
唐满月唇角咧开一抹干涩的笑意。
白吟岚仿若没瞧见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满月躺在土炕上,抬眼望向白吟岚,瞧着他有些淡然的神情,心底越发不是滋味,白吟岚的面容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起来,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相公,这床榻足够大,你昨晚怎地委屈在那小椅子上?妾身瞧着就心疼!”
心下的苦
白吟岚听唐满月之言,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稍稍移开视线,躲过唐满月那楚楚可怜的眸光,沉声道:“不碍事,你身上的伤才将好,又染了风寒,若是不好好休息,怕会留下病根了。”
唐满月听白吟岚这番话,眸色微微暗淡下来,唇角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他这话听着好似不愿扰她修养,但却只是一个搪塞的借口。
突然之间,屋里陷入了一片沉寂,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一种陌生且疏离的感觉在两人之间张扬开来,令唐满月感到害怕,也令白吟岚感到疑惑。
“我去看看李云的药熬好了没有。”良久,白吟岚终于开了口,但却是带着几分逃避。
唐满月眼底多了一抹殇燃,无奈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山野中的村落带着一种朴实的美感,初秋气息浓浓地围绕在这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里。
虽然昨夜忙到很晚,但徐阿婆还是起了个大早。
当白吟岚走出屋门时,就瞧见徐阿婆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那小姑娘看着也不过才五六岁的光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视线落在白吟岚的身上时,竟然瞧得出神,舍不得移开眼。
小孩最是单纯,好的不好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全都凭心而论,不似成年人那般事故圆滑。
“阿婆,那个哥哥好漂亮啊!就想天仙下凡一般!”小姑娘艳羡地望着白吟岚,伸手拉了拉徐阿婆的衣袖,向白吟岚指去。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几分稚气,但那口气却又是如此的认真,听在人耳中,有些忍俊不住。
“你这孩子,别这么没礼貌!”徐阿婆将小姑娘指着白吟岚的手狠狠地拉了一下,接着道:“那是陈公子!快叫人!”
小女孩被徐阿婆厉色训斥一句之后,唯唯诺诺地缩在徐阿婆的身后,用眼角偷偷撇了白吟岚一眼之后,低声叫了一句:“陈公子好!”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小姑娘竟然给白吟岚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在她瞪圆眼眸,水淋淋地望着自己时,那种灵动的感觉令他有一瞬的悸动。突然,他脑海中闪现过一个身影——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手里举着老鼠夹,上面抓了一只青蛙,而那孩子笑得满脸灿烂。
脑海中的画面快得一闪而逝,白吟岚还未及细想就已经消失了。
他抬眼再瞧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只见她神情变得有些胆怯,失去了那种灵动。白吟岚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想继续看到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模样。
于是,他冲着那孩子轻轻一笑,缓步走到她身前,徐徐蹲下身子,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嗓音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铃铛……”因为才刚被徐阿婆训斥过,小铃铛显得有些拘束,她一边好奇地瞧着白吟岚,一边小心翼翼地紧贴在徐阿婆的身侧。
“这孩子就是比较顽皮,陈公子您可别介意!……”徐阿婆急忙解释道。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吟岚给打断了:“徐阿婆,不碍事的,小孩子性子直,很可爱,无需太过拘束!”
徐阿婆见白吟岚不计较,心下也稍稍宽了几分,转头将小铃铛往白吟岚身边推了推道:“这孩子是我一手抚养大的,她也是个命苦的丫头,自小爹娘就没了,小铃铛就这么跟着我在山里到处跑。索性,这孩子聪明伶俐,还懂事,否则,我这把年纪,倘若那日两腿一蹬,她可就要遭罪了!”
说到小铃铛,徐阿婆的眼底蓄满了慈爱,她一边轻叹着气,一边感慨。
白吟岚瞧着眼前的姑娘,心下那种熟悉感更加的浓烈了几分,只见他双眼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他轻轻抬起手,放在小铃铛的脸上,仔细地为她擦去脸上的一抹黑印,唇角的笑容是温柔的。
恍惚间,白吟岚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小铃铛,而是那个出现在他记忆中的小女孩,那个孩子清脆的笑声,调皮的行为,灵动的双眸似乎都在白吟岚的眼前变得真实起来。
“徐阿婆,我很喜欢小铃铛,可以带她去玩一会吗?”白吟岚的视线始终落在小铃铛的身上,唇角的笑意暖暖的。
徐阿婆对白吟岚本就是带着几分恭敬的,自然不会阻止。再加上白吟岚书生的身份,更加赢得了徐阿婆的信赖。因此,徐阿婆将小铃铛往前推了推,吩咐道:“小铃铛,你带陈公子四处转转,注意你的礼貌!”
那小铃铛瞧见白吟岚也是很喜欢的,听到自家阿婆这么说,当即兴高采烈地点了头。
白吟岚起身,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唐满月的屋门上,回头客气地又对徐阿婆说道:“徐阿婆,我娘子刚刚醒来,还想麻烦您给看看,顺便给她端药过去。”
徐阿婆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这自家的娘子大病初愈,如何他表现得这么不冷不热的?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也不是她徐阿婆能置喙的。因此,也就点头同意了。
村中的人都穷,盖不了多好的房子,即便是徐阿婆家的瓦房也是破破烂烂的,屋外稍微一点声响,屋中都能听个分明。因此,白吟岚在屋外的话唐满月全听入了耳中。
她心下一阵酸涩,疼得令她呼吸都觉得困难,眼眸润润,越来越瞧不清眼前的情景,终于,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迅速隐藏入枕头里。
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越发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白吟岚了。她不仅仅想要得到白吟岚的人,更想要得到白吟岚的心!
想起自己曾经见到白吟岚对云洛洛百般讨好,千般宠溺的模样,唐满月心中就升起一股浓浓的嫉妒。为何他明明已经遗忘了,但对自己却依旧没有那般柔情?
白吟岚口里喊着她娘子,但对自己却带着几分疏离。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融化白吟岚的心?
大户人家的那些事儿
唐满月越发觉得自己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倘若白吟岚还有记忆,她兴许还能同他喊上两句,在他面前对云洛洛冷嘲热讽一番。可他已经失去记忆了,曾经的一切都变成了不能开口提及的禁忌。所有的苦闷,只能唐满月一个人吞咽在肚里。
唐满月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但那眼泪却是越流越多,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自从懂事之后,一贯嚣张跋扈的自己何曾流过眼泪?即便浑身是血,都没有哭过的唐满月,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彻骨般的心疼。
束手无策的无奈在她心底发酵,越来越猖狂,令唐满月感到无助和彷徨,她觉得自己越想抓住白吟岚,似乎白吟岚就离自己越远。
正在此时,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唐满月以为是徐阿婆,急忙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几下。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推门入内的真是李云,他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推门入内便瞧见唐满月满脸泪痕的模样,还一个劲儿地为了掩饰而不断用袖子擦拭。一瞬间,李云心里一紧,急忙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迅速跑到唐满月的身前。
人心在脆弱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一个依靠,此时,若有一个人愿意伸出安慰的手,那这个人心就瞬间崩塌了。
此时,心疼的无以复加的唐满月拉着李云的衣袖,仿佛找到了一个依靠一般。她瞬间崩溃地哭了起来,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压抑的哭泣。
李云见状,顿时心急起来,他瞬间忘记了尊卑,急忙扶起唐满月,自己则坐在唐满月的身后,将唐满月搂入怀中。
而唐满月则顺势倒在李云的怀里,将自己所有的心绪宣泄了出来。
“李云,怎么办,相公的心,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究竟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留住他的心?……”唐满月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断的抽噎声落在李云的耳中,令他感到一阵心疼。
李云搂着唐满月,听着她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来自家小姐真的把心落在白吟岚的身上了!想当初,她紧紧只是为了白吟岚那绝代风华的容貌,对武功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对云洛洛的报复,才对白吟岚出手,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将心丢掉了!
李云长叹一口气,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安慰道:“小姐,你切莫心急。你们相处的时间不过才半个多月,以姑爷做事小心谨慎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快就将心交出来的。再说了,上次苦肉计之后,姑爷不是已经改口,承认了你的身份吗?我想,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难得之事了!”
“可是,可是,他对我为何总是若即若离?就算我生病了,他也不愿留在我身边?”唐满月想起自从苏醒过来之后,白吟岚的态度,心就如同被揪着一般疼痛难忍。
李云听唐满月这番话,顿了顿,一时有些语塞。白吟岚的作为却是让他也感到不满,就算是没有感情,但名分总是有的,他丢下自己还躺在榻上生病的娘子,陪一个小女孩去游玩,任谁瞧见了都会忍不住心中对唐满月有些想法。
李云眉峰轻轻蹙了起来,思量了半响,徐徐开口给唐满月支招:“小姐,不若我们再让姑爷吃一些‘忘三生’吧。”
闻言,唐满月急忙摇了摇头,她吸了吸鼻子,从李云怀中起身,望着他道:“不可!”
“为何?”李云有些不解:“若是姑爷继续服食‘忘三生’,他会对以前的事情忘记得更加的彻底,或许就连偶尔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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