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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的奋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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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内情,再少有人提及。很多新出生的羽族,甚至不知道,女皇陛下一怒之下,差点铲平一座星城。
  翻阅史料,多是语焉不详,很有些模糊。
  唯一清楚的是,自那之后,地行羽族失去在议会中的席位,石城领主保住性命,却不被允许踏足王都。连最温和的鸠鸽族群,都对石城敬而远之。
  乌檀是石城继承人,貌似没有大脑,却非笨得彻底。自成年之后,主动向羽皇朝贡投诚,试图重回王都。
  然而,女皇的态度一直没有松动。
  依白珝来看,石城想要翻身,只能期待新皇继位。
  如果乌檀在场,定会怒发冲冠,挥起拳头,再和白珝干上一架。
  下代?
  当他不知道羽族皇位并非世袭,女皇最可能的继承人是谁?
  比起女皇陛下,这只动不动就炫羽毛的雄鸟,才是坏得流油!
  对岛外发生的一切,秦宁浑然不知。
  他正跋涉林中,忙着寻找水源。
  借助敏锐的听觉,循着时断时续的水声,秦宁一路前行,不知不觉走进岛林深处。
  植物未见茂密,路却越来越难走。
  停在一株乔木前,秦宁喘了两口粗气,擦了擦汗。
  地势越来越高,一路上行,简直像在爬山。
  脑中灵光闪过,秦宁忽然想起,这座海岛或许真有山脉,甚至有可能是火山!
  如果是死火山和休眠火山,一切好说。假如是运动中的活火山,他到底是继续向前,还是冒着被外星人砸死的风险,掉头返回?
  “不会衰成这样吧?”
  无语半晌,秦宁决定,还是继续爬。
  累个半死也比被砸成肉泥强。
  功夫不负苦心人。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水声愈发清晰。穿过一片密林般的花田,轰鸣声乍然入耳。
  岛林似被拦腰斩段,断口处,又被生生挖去一块。
  光滑的断面上,一条银色瀑布奔腾而下,垂落地面,砸出直径达数十米的水潭。
  水潭底部铺有卵石,边缘处,整块的玄武岩被凿穿,水流倾泻,形成第二层瀑布。
  瀑布下方,宽达五米的河道清澈见底。
  一些透明的小鱼在水中游动,尾鳍摇动,背鳍舒展,像是缝入金线的薄纱。
  河道两旁矮草丛生,不知名的花朵绽放其间,五颜六色,很是喜人。
  无论杂草还是野花,高度仅达秦宁膝盖。或许,这是他穿越以来,见到的唯一“正常”的植物。
  水声轰鸣,两条彩虹交错而过,横架在瀑布顶端。
  顾不得许多,秦宁完全是扑到河边,捧起冰凉的河水扑在脸上。
  汗渍被水冲走,喉咙被甘甜滋润。
  抹干下巴,秦宁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觉得不过瘾,干脆解下包裹,踏进及腰深的水面,开始搓洗身体。
  在那之前,秦宁仔细观察过鱼群,确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才放心下水。不是他小心太过,实在是种种经历告诉他,越不起眼的东西,往往越是致命。
  鲜艳的蘑菇有毒,但有多少人知道,一些纯白棕灰、看似无辜的种类,才更加致命。
  鱼群好奇的围绕在秦宁脚边,时而用前嘴撞一下,微微的痒。
  秦宁捧起河水,动力泼在身上。
  单手耙梳过头发,旋即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燥热瞬间驱散,凉意侵入四肢百骸。
  “呼——”
  破水而出时,黑发轻甩,水珠四溅。
  阳光照耀下,似炫耀彩光的珍珠。
  浮在水面上,仰望碧蓝的天空,像是被包裹在冰凉的丝绸中,晕眩和无力感消失无踪,很是神清气爽。
  摊开掌心,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秦宁忽然开始发笑。
  不洗不知道,下水才发现,穿越这些时日,一直蓬头垢面,不刮胡子不洗脸,几乎成了个野人。
  想到这里,秦宁摸着下巴,望向水中倒影。
  头发已经过肩,需要扎起才不会阻隔视线。下巴却是清洁溜溜,别说胡子,胡茬都没有。
  下意识扯开裤腰,再三确认,才放心的松口气。
  八成是年纪没到。
  如果年纪解释不了,就是体质问题。
  总之,性别男,没差。
  手指擦过锁骨间,视线又是一顿。
  “这是什么?”
  水中倒影有些模糊,隐约能分辨出,是一片羽毛的形状。想看清楚些,痕迹却忽然消失。
  “是擦到泥了?”
  秦宁皱眉,用力搓了搓,除了皮肤有些发红,的确什么都没有。
  “希望是眼花。”
  白珝和乌檀身上的图腾,秦宁的确看到,却没多加留心,更不会同自己联系到一起。
  痛痛快快洗过澡,秦宁回到岸上,一边砸松子,一边等着头发被风吹干。
  松子虽能饱腹,吃多了,着实有些无味。
  而且,秦宁发现,自己能接受素食,但更倾向肉类。就像现在,嘴里叼着松子,眼睛则盯着水面,随着透明的小鱼移动,虎视眈眈。
  “抓两条?”
  河水清澈,鱼身透明,内脏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鱼,生吃应该没问题。
  越想越是心头长草。
  舔了舔嘴唇,秦宁丢开吃到一半的松子,回身找来两根枯枝,在岩石上磨了磨,二度踏进河道。
  察觉到危险,鱼群游速骤然加快,堪比一道道水箭。被鱼群包围,秦宁有些眼花,试着扎出长矛,皆无所获。
  水花飞溅,鱼群被激怒,开始发起攻击。
  没有牙不能咬,可以撞。
  一条力气不大,十几条乃至几十条聚集,照样撞得秦宁小腿淤青,嘶嗷乱叫,狼狈爬上岸。
  鱼没抓到,反被收拾一顿。
  望着水面,秦宁心中不愤。
  怒气腾起,瞳孔愈发深黑,锁骨至肩头浮现飞羽黑纹。
  鱼群在林中生活,久未遇到天敌。一时得意,接连跃出水面,背鳍闪动金光,仿佛在嘲笑猎手的蠢笨。
  眼前的情形,几乎是昨日重现。
  可惜,这一次没有海豚帮忙,秦宁捡不着便宜。
  过了许久,岸边一直没有动静,鱼群以为危险解除,不再跃出水面,游速随之减慢。
  殊不知,狡猾的猎手等的就是这一刻。
  秦宁抓紧长矛,双眼紧紧盯着水面,趁两尾鱼游过,飞速就是一矛!
  猎物再次逃脱。
  因用力过大,树枝卡进水底石缝,一时竟拽不出来。
  鱼群摆动尾鳍,慢悠悠游动,嘲笑升级。
  秦宁气急,干脆丢开树枝,直接徒手开抓。
  没想着成功,只为发泄怒气。
  不料想,手往水中一探,五指合拢,立即传来扎实感。
  伴着惊讶,秦宁和猎物大眼对小眼。两秒后,将鱼丢上岸,弯腰又是一抓。
  得中!
  再扔,再抓。
  二中!
  继续扔,继续抓。
  三中!
  看着甩动鱼尾,挣扎不休的猎物,秦宁不由得笑逐颜开。
  “小样,跳啊,有能耐继续跳啊!”
  笑完摊开掌心,弯起手指,刚刚抓鱼时,指甲似乎长了些。
  现在看看,却和平时无异。
  难道又是错觉?
    
    第八章 林中遇险

  抹去脸上水珠,秦宁摇摇头,暂将此事抛到一边。
  异常也好,幻觉也罢。
  不走出岛林,就算找出答案,也没多大用处。
  抓鱼耗费不少力气。
  讽刺的是,多是因为投掷长矛。
  嵌入河道的枯枝被光影折射,像是立在水中的基座。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和其他树根树枝一样,爬满水生植物,成为鱼类穿梭的航标。
  抓获六尾鱼,秦宁停手。
  不知不觉,他竟追着鱼群走入河道中心,距离下水的岸边有五六米远。
  水流仍是清澈见底,只是高过胸前,随时可能没过肩膀。
  压下刹那的不安,秦宁转过身,双臂划动,慢慢的涉水而过。
  走着走着,忽然察觉脚下有异。
  这段河道的底部,不像铺着泥沙,也不像卵石,更像是人工开凿的石阶,一级一级,直通往上游。
  人工?
  两字闪过脑海,秦宁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欲一探究竟。
  掌心抚过石面,看清确是阶梯,四周散落有陶片,惊奇之下,下意识张开嘴,吐出一串气泡。
  冰凉的河水涌入口腔,秦宁顾不得再看,忙不迭浮出水面,接连咳嗽数声。
  好奇心害死猫,果然没错。
  甭管河底是自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都和他没关系。
  填饱肚子,继续赶路要紧。
  放弃探索河中秘密,秦宁回到岸边,抹一把脸,任由发梢滴水,抓过依旧鲜活的河鱼,用蚌壳切掉鱼头,收拾干净内脏,切下透明的鱼肉。
  鱼身光滑,只在两侧有一条长鳞,很容易揭下。
  放干几乎透明的血液,鱼肉愈发晶莹剔透,能清晰看到光影。
  没有调料,也没有盐巴,秦宁本以为,生鱼的味道不会太好。皱眉送进嘴里,却没有任何腥味,反而肉感紧实,弹性十足,越嚼越是甘甜。
  又切下一块鱼肉,秦宁很是好奇。
  松子像水果,鱼肉像压实的布丁,真正的水果又该是什么味道。
  鱼只有巴掌大,六条下肚勉强半饱。
  秦宁有心再捉几条,看了看天色,还是选择放弃。
  逃出沙滩,在林中跋涉大半日,天色将晚。想在今天走出去,百分百不可能,必须找到适合扎营的地方。
  黑暗中穿行丛林,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没遇见猛兽,也会有失足的危险。
  万一受伤,不可能有救援。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秦宁想都不敢想。
  水源地固然不错,奈何前方就是瀑布,声响震耳欲聋。
  别说休息,听久都会耳鸣。
  打定主意,秦宁捧起河水,漱了漱口,顺便洗净双手。将半干的发用藤蔓扎起,继续赶路。
  不是没想过剪短,考虑到手艺问题,又没有趁手的工具,用贝壳割,万一变成狗啃样的杀马特造型,还不如维持原样。
  观察过地势,秦宁决定逆流而上。
  山岩的确不好攀爬,但高处视野更加开阔。
  不求遍览全岛,至少能辨清方向。
  依秦宁所想,今后很长时间,他都要生活在孤岛。
  凭一己之力造出独木舟,也无法乘风破浪,远渡重洋。顶多在附近几座岛屿间穿行往来,搜集食物淡水。
  时空交易器太坑,想换点东西,必须精打细算。不然的话,没被其他宿主忽悠,也会被交易费榨干。
  看看腕上黑镯,想起欠债数额,不禁一阵心酸。
  人在岛林,自然猎不到海蚌和贝类。
  植物能否偿债,暂时没准。河鱼八成可以,但那个头……想还清债务,累死都有可能。
  如果欠债不还,利息必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搁在秦宁身上,完全不适用。
  发现水源的喜悦,被现实的苦闷冲散。
  秦宁抓紧包裹,化郁闷为动力,闷头向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傍晚时分,竟被他走过长达三分之二的河道,攀上第二层瀑布,正向第一层瀑布进发。
  瀑布冲力极大,仅在边缘,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
  浸水的石壁很滑,藤蔓扭成的粗绳并不能支撑很久。
  选择这条路,秦宁经过深思熟虑。
  攀岩的确困难,好歹方向清晰。只需要认准,向上爬就行。再回林中,即便没有晕头转向,也会举步维艰,耗费更多时间。
  将绳子在腰间系紧,秦宁靠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抓紧时间休息。
  向上看,还有很长一段路。
  向下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
  搓搓手,这么高都爬上来了,还怕什么!
  继续!
  轰,轰,轰!
  越靠近第一层瀑布,水流越急,声音越是恐怖。
  临时做的藤蔓全部折断,最后一条没有折损,而是从突起的岩石上松脱,刹那被冲入深潭。
  望着藤蔓消失在水中,秦宁万般无奈,只得徒手继续攀爬。
  失去外力辅助,行动变得愈发困难。几次脚底打滑,险些高空坠落。
  好在有交易器帮忙,腾起的白光,牵成条形光带,一端缠绕秦宁腰身,另一端牢牢楔入岩壁,仿佛锥子一般凿进岩层。
  暂时安全,秦宁没有丁点兴奋。
  维持白光不散,消耗的能量实在惊人。如果不能尽快爬到瀑布顶端,积攒的生物能必将耗费一空。
  十日后重启交易,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宁一边爬,一边自问。
  恰遇几条黑影顺水流滑下,其中一条,碰巧砸在秦宁头顶。
  啪的一声,秦宁眼前发黑,差点松手。
  “嘶!”
  果然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
  兀自懊恼,白光忽然分出一束,在半空缠住黑影。
  定睛看去,竟是半臂长的一条鳟鱼。
  眼睁睁看着鱼身消失,缠在腰间的光带瞬间牢固几分,秦宁表情愕然。
  “这样也行?”
  不用他动手,交易器也能自己来?
  会不会额外收钱?
  不会?
  好,甚好!
  看到希望,秦宁没有半点犹豫,连忙仰起头,顶着飞溅的水珠,尽量睁大眼,确认鳟鱼掉落的方向,并尝试在峭壁上横向移动,方便白光捕捉。
  不料想,刚刚捉到两条,突遇水流飞泻,当头砸下。
  十指生成尖爪也是无用。
  石壁实在过于光滑,摩擦声中,仅留下几道浅灰色的划痕。
  根本来不及发出惨叫,秦宁就被冲离石壁。
  乍遇险情,秦宁肾上腺素飙升,肩颈处再次浮现黑纹,黑色的光翼在背后张开。
  然因耳边尽是风声,双眼下意识紧闭,压根没留意自身变化,更不会注意到,随光翼出现,坠落速度骤然减慢。
  坠落途中,白光卷过两尾大鱼,仓促形成椭圆光球,包裹住秦宁,随他一同掉入深潭。
  轰的一声,光球入水,砸开环形水浪。
  遇强烈撞击,秦宁歪倒在球心,左右翻滚,头晕眼花,足足失聪五秒。
  水花飞溅,又如细雨洒落。
  白光慢慢消融。
  失去光球保护,秦宁落进水里,恢复听觉刹那,立刻冻得嘴唇发青。
  潭水的温度几乎能将血液凝固。
  相比之下,海水当真不算什么。
  打着哆嗦,秦宁咬紧牙关,僵硬的舞动四肢,以狗刨姿态挣扎向岸边。
  鳟鱼入水便沉入潭底,或顺势滑下第二层瀑布,片刻寻不到踪影。
  失去生物能补充,白光只余窄窄一条,缠绕住秦宁的手腕,保护他不被瀑布砸沉。
  光翼没能维持多久,未能秦宁发现,已告消散。
  从落水处到岸边,目测不到十米,对秦宁却如山海之遥,无论怎么刨,都无法顺利到达。
  难不成他就要死在这里?
  要么淹死,要么冻死,总之,二者必有其一。
  正努力着,交易器忽然发生变化,一面光屏扭曲浮现。
  终于定位秦宁坐标,接通交易器,林克很是兴奋。
  透过交易器,发现秦宁的样子有些奇怪,却没放在心上,而是满脸堆笑,就要开口。
  宿主被定位,手腕上的光条几乎维持不住。
  为了保命,秦宁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又关掉交易界面。
  忙着划水呢,没空。
  关掉之后方才想起,这是不是也要收钱?
  得到肯定答案,瞬间乌云罩顶,又冷又怒,脸色骤然铁青。
  那个长触角的,最好不要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
  怒火狂燃,寒意竟减少几分。
  阿嚏!
  连打两个喷嚏,秦宁决定,报仇置后,继续刨先。
  另一边,呆呆的望着交易器,林克二度陷入石化。
  他终于相信,蓝域鸟人性格古怪,果非虫族可以理解。                        

    第九章 昏迷

  林间起了风,潭水越来越冷。
  置身期间,仿佛被寒冰包围,下一刻,就会被冻成一座人形雕塑。
  秦宁冷得全身发僵,视线变得模糊,仍奋力摆动手脚。
  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终于,在最后一丝热量耗尽前,努力挣扎到岸边。
  攀上河岸,秦宁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清醒些。
  不起作用,干脆狠狠心,给了自己一巴掌。貌似用了不小的力气,但掌心落在脸上,压根没有多少感觉。
  要么是力气耗尽,要么就是感觉已经迟钝。
  无论哪种,都不是好兆头。
  勉强打起精神,秦宁在岸边趴了一小会。
  尽管疲惫不堪,仍不敢翻身躺下,而是尽量坐起身体,活动僵硬的手指,用力搓着手脚,让冻僵的身体活动起来。
  本想起身跳两下,无奈两条小腿一起抽筋,刚刚站起来,一股痛麻即从脚底蹿升,头皮一紧,差点又栽进水里。
  抓紧脚趾,秦宁不由得苦笑。
  游上岸才腿麻,真该谢天谢地。否则,无论怎么刨,都会沉进潭底。
  “嘶——呼——”
  经历过抽筋的人,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秦宁一边压着脚掌,一边哆嗦着嘴唇,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声响。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足足过了五分钟,双脚依旧麻木,仿佛不属于自己。
  这个时候,生一堆篝火会相当管用。
  可惜条件不允许。
  没有火石,又无法起身寻找干柴,唯有自力救济,继续搓。
  屋漏偏逢连夜雨。
  抽筋刚有所缓解,脸上就是一凉。
  本以为是瀑布飞溅的水珠,抬头却发现,天色昏暗,压根不是黑夜提前降临,而是乌云聚拢,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呆呆望着云层,秦宁傻了,当真是傻了。
  这是不玩死他不罢休对吧?
  不到半分钟,雨珠接二连三落下,砸在岸边卵石上,发出噼啪声响。
  秦宁十分清楚,潭边无处可供躲避,继续留在这里,很快会全身失温。
  冻死淹死尚且说得过去,被雨水浇死?
  十辈子加在一起,都没这么稀奇的死法。
  “动啊,快动!”
  越是焦急,越是会跌倒。
  秦宁只能支起膝盖,手脚并用,寻找能躲雨的地方。
  雨越来越大,很快连成一片。
  秦宁愈发的狼狈。
  好在没有雷声,也没有闪电,算是上天唯一的仁慈。
  拖着发麻的双腿,秦宁总算能站起来。踉踉跄跄跑到中途,没留意,直接脚下一滑,从坡上滚落。
  翻滚中,手臂肩背都被擦伤。
  坠落到第二层瀑布,遇结在木石间的藤蔓阻挡,才堪堪停住。
  顾不得伤口,秦宁一骨碌爬起身,跑到最近一株巨木下,尽量躲藏起来。
  铁灰色的树身,爬满青绿色藤蔓。虬结的树根凸起地面,成为天然木椅。
  树冠铺展成伞,仍遮不住大雨瓢泼。
  秦宁不得不缩紧身体,尽量靠近树身,至少能维持一点热量。
  黑镯没有发光。
  缠绕在腕上的光带全部消失。
  秦宁明白,刚刚在潭水里,交易器的能量耗尽大半。被林克定位,开启交易界面,更是雪上加霜。
  那个长触角的,给他等着!
  “阿嚏!”
  喷嚏声伴着牙齿撞击声,一并被雨幕吞噬。
  秦宁又开始头晕。
  靠在树干上,明明全身冰凉,额头却开始发热。大脑似烧开一般,眼前朦胧,意识模糊,脸扇肿了也没用,只能顺着树根方向,虚软栽倒。
  雨越下越大,很快连成一片。
  雨珠穿透枝叶,顺着树皮纹路滚落,在树根下积成水洼。
  秦宁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半身浸在水中,很快溅上点点泥痕。
  伤口开始沁血。
  鲜红的血丝沿手臂流淌,交易器缓慢开启,发出微弱白光。
  光芒沿镯身扩散,呈扇形排开,似薄纱一般,随时可能消散。
  白光过处,树根下的水洼先被蒸干,旋即是秦宁身上的雨水。
  虬结的树根,翠绿的藤蔓,铁灰色的树干,逐渐被光线包裹缠绕,仿佛冰块遇火,一点点被吞噬消融,成为交易器的能源。
  能量不比海蚌贝壳,却是聊胜于无。
  三分钟后,十人合抱的巨木凭空消失,仅留下一个直径数米的深坑,以及毫无价值的树结。
  缠绕树身的藤蔓,长在树下的苔藓和真菌,均全部消失,半粒孢子都不剩。
  吞噬整株巨木,白光没有收拢,而是继续扩散。巨木接连被光线缠绕,化作能源。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再过五分钟,黑镯就能生成光球,将秦宁包裹起来。
  白光缠绕第十棵巨木,变故突生。
  笼罩在岛林上空的光罩,竟对白光产生排斥,层层涌动波纹。
  透明光束自半空击落,交易器不得不停止吸收能量,全力防御。
  陌生力量相撞,后者劣势明显。
  白光被迫收回,却没有就此消失,而是牢牢守住直径两米的范围,保护宿主安全。
  光罩没有继续攻击。
  这一切,就像在对白光宣告:我的地盘我做主。小子,注意点,别太嚣张!
  如果秦宁没有陷入昏迷,定然会发现,以他为中心,大片树木和高草消失。自上空俯瞰,仿佛有陨石砸落,流火肆虐,生生在岛林南部凿空一块。
  天色渐暗,海风急旋。
  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海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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